第二天如期开庭,身为法官的妈妈坐在审判台上看起来很是威严。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妈妈。
可妈妈只是轻瞥了我一眼并未理会,接着扭头看向白瑾川,满脸笑容的为他加油打气。
庭审开始后,白瑾川神采奕奕的讲述着自己收集到的证据,咬定我是帮凶的罪名。
可只有我知道那些证据全都是白瑾川为了打赢官司伪造的,全部与我无关。
看着白瑾川趾高气昂的样子,我能想象到为了这次出庭妈妈陪他在家排练了多少次。
一向不学无术的白瑾川毕业后没有一个律师事务所愿意用他。
他今天之所以能成为实习律师站在这里全都是因为妈妈借用自己职务之便给他安排的。
但转正的要求是三个月内他能凭自己的能力打赢一场官司。
眼看白瑾川就快实习期满三个月还依旧没能达到要求,而我又刚好含冤被抓,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妈妈为他准备的最好的跳台。
我不停的想要为自己解释,却被妈妈一次次警告不要扰乱庭审秩序。
除此之外,妈妈还驳回了我方律师所带来的一切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
说我的律师是为了打赢官司不择手段的维护我。
观众席里不明真相的死者家属哭的喘不过气,大骂我是个心狠手辣的畜生,扬言要我给他们的儿子偿命。
我拼命的想要说出真相,可在场的除了我的律师以外再也没有人愿意相信我。
在他们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不愿意认罪的罪犯。
一番争论下,妈妈敲响了审判锤。
不分黑白宣布给原告方的律师弟弟胜诉。
我哭喊着哀求妈妈:「妈妈,你要公正啊,这是我洗刷冤屈的最后机会。」
可妈妈却丝毫没有想要理会我的意思,起身就要离开。
我不甘心的大喊着:「妈妈,你身为法官仅仅就为了弟弟能够保住工作不惜颠倒是非黑白,你的良心真的过意得去吗?」
在此之前妈妈一向崇尚法律的严谨和公平公正,是个人人拍手叫好的法官。
而这次却为了弟弟冲昏了头脑。
我的话显然是惹怒了妈妈,她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不耐烦的冲我大吼:「你弟刚出社会,你帮帮他怎么了?又不是死刑,关几年会死么!」
说完便生气的直接转身离开了,甚至都没再回头多看我一眼。
孤立无援我只好认命。
可在我被押着走出大门的一瞬间,死者的家属朝我扑了过来。
我反应过来想要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道亮光闪过,我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我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正插在我的胸前。
或许是觉得太过气愤,死者的家属飞快的将匕首拔出来又插进去,警方用尽力气将他拉开时我已经被反反复复捅了十几刀。
在我倒下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妈妈和白瑾川从大门走了出来。
我伸手想要喊住妈妈,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默默的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