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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嫂嫂她逃了全局

莫问钱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夜相安无事!林眠这一晚睡得极好,以至于第二日都起晚了。她睁眼时发现厉明舟出去了,这才掀了被子下床。脚刚落地,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厉明舟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个盛了水的大铜盆。“醒了?”林眠看向他手中的铜盆,心想这人还真亲自给她干起丫鬟的事了,这反倒让她很过意不去。她赶紧从他手中接过铜盆,轻声说了句:“有劳二爷!”厉明舟看向她,眼神温柔。“这个给你!”“什么?”“澡豆,卫城这家铺子的澡豆制得极好,里面加了甘松、丁香和白芷,用它净面能起到美白增香的效果,你试试看。”林眠从他手中接过澡豆,颇为疑惑的问道:“二爷还懂这个?”厉明舟有些尴尬!“不懂,想着你要用,今早便寻了位大婶打听的。”“你特意去买的?”“嗯!”这倒是让林眠吃了一惊,她没想...

主角:林眠厉明舟   更新:2024-12-21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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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眠厉明舟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嫂嫂她逃了全局》,由网络作家“莫问钱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夜相安无事!林眠这一晚睡得极好,以至于第二日都起晚了。她睁眼时发现厉明舟出去了,这才掀了被子下床。脚刚落地,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厉明舟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个盛了水的大铜盆。“醒了?”林眠看向他手中的铜盆,心想这人还真亲自给她干起丫鬟的事了,这反倒让她很过意不去。她赶紧从他手中接过铜盆,轻声说了句:“有劳二爷!”厉明舟看向她,眼神温柔。“这个给你!”“什么?”“澡豆,卫城这家铺子的澡豆制得极好,里面加了甘松、丁香和白芷,用它净面能起到美白增香的效果,你试试看。”林眠从他手中接过澡豆,颇为疑惑的问道:“二爷还懂这个?”厉明舟有些尴尬!“不懂,想着你要用,今早便寻了位大婶打听的。”“你特意去买的?”“嗯!”这倒是让林眠吃了一惊,她没想...

《小叔子兼祧两房后,嫂嫂她逃了全局》精彩片段


一夜相安无事!

林眠这一晚睡得极好,以至于第二日都起晚了。

她睁眼时发现厉明舟出去了,这才掀了被子下床。

脚刚落地,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

厉明舟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个盛了水的大铜盆。

“醒了?”

林眠看向他手中的铜盆,心想这人还真亲自给她干起丫鬟的事了,这反倒让她很过意不去。

她赶紧从他手中接过铜盆,轻声说了句:

“有劳二爷!”

厉明舟看向她,眼神温柔。

“这个给你!”

“什么?”

“澡豆,卫城这家铺子的澡豆制得极好,里面加了甘松、丁香和白芷,用它净面能起到美白增香的效果,你试试看。”

林眠从他手中接过澡豆,颇为疑惑的问道:

“二爷还懂这个?”

厉明舟有些尴尬!

“不懂,想着你要用,今早便寻了位大婶打听的。”

“你特意去买的?”

“嗯!”

这倒是让林眠吃了一惊,她没想到厉明舟竟会早起去给她买洗脸的澡豆。

“那二爷只买了这个?胭脂妆粉和眉黛都买了吗?”

厉明舟挑眉看她,显然被她问的有些懵,他一个大男人早起洗脸澡豆都很少用,哪里会想到她还需用上这么多东西。

可既然是自己突然拉着人家来的,她要什么买给她就是。

“我这就去买!”

林眠噗嗤一声笑了!

“你还真去啊,我说笑呢,几日不用也没什么的!”

说完她将手放进清水中,细细洗了脸和手,又用盐水漱了口,这才用随身带着的帕子擦了面。

林眠的皮肤极好,宛若用上乘的羊脂白玉雕琢的一般,纯净而诱人。

特别是刚洗完脸,真的应了那句话: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厉明舟觉得自己再这么看下去,非出事不可,赶紧寻了个话题问:

“一会你想吃什么?”

林眠想了想说:“这卫城我还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咱们去早街逛逛。”

上一世厉明舟可没带她来过卫城,他带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京郊,而且后来叶棠也追了去,还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原以为冬日冷,早街上不会有太多人,然而却出乎意料的热闹。

街上都是卫城当地美食,因怕食物凉了,各个摊位都架着炉子,整条街倒是名副其实的烟火气十足。

“炸油饼喽,姑娘要不要来两个尝尝?外酥里嫩,好吃着呢!”

林眠站在那摊位瞧了一下,厉明舟便付了银子。

另一摊主见状喊道:“姑娘,酒酿团子来一碗不?刚出锅的!”

林眠听见又开心的跑了过去,厉明舟又去付了银子。

小半圈下来,林眠不仅吃饱了,还收获颇丰!

什么糯米藕、水晶糕、糖炒栗子、五香瓜子···总之把厉明舟两只手塞得满满的。

若是让京墨看见一定惊掉下巴,他家二爷手上何时拎过这么多破烂玩意。

林眠还在买,厉明舟也不催她,耐着性子陪她挨个摊位凑趣。

“差不多了,其它小吃汴京也有的,就不带回去了!”

“你要带回去?”

“嗯!给母亲送一些尝尝,说来母亲也怪可怜的,她竟连这些街边小吃都没吃过,前几日我与她提起,她羡慕的很,今日正好给她带回去一些。”

林眠这话倒让厉明舟颇为意外,竟是给他母亲买的。

他拎起手上的这些东西看了看,别说他母亲,连他都没吃过几样,买了这么多还没花上一百文,这些东西确定能吃吗?

两人正走着,京墨突然从人群中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顾驰。

别说厉明舟,林眠都看出来一定是汴京那里出了什么事,要不顾驰不可能追到这来。

“二爷!”

“二爷!”

厉明舟眉头紧锁问道:

“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顾驰回道:

“老夫人她突然晕死过去了,大夫说怕是···怕是···凶多吉少。”

林眠一惊,脱口便说道:

“这怎么可能?分明才过去半个月!”

厉明舟没注意她说了什么,追问顾驰道:

“昨日母亲还好好的,为何病的这般突然,你可知内情?”

“奴才不知道,是桂妈妈让奴才赶快过来寻二爷的,还请二爷和大奶奶速归吧!”

“去把马车驾过来,咱们马上走!”

林眠急道:

“还驾什么马车,把马卸了,咱们骑马走!”

厉明舟看她一眼问:“你会骑马?”

林眠上辈子是被马摔死的,所以她对骑马多少有些恐惧,可事出从急,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带着我,快走!”

几人快马加鞭,路上连口水都没喝,一路急行回到了永定侯府。

刚进韶光院,就听屋里屋外都是哭声。

林眠心下一沉,跟着厉明舟疾步走了进去。

屋内何氏躺在床上,叶棠跪在她床前呜咽出声,满屋的丫鬟婆子也都跪着哭。

林眠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何氏床前,先是怒目看向叶棠,然后一把将人拽开,自己去搭何氏的脉。

摸到脉后她心下才稍定,赶紧冲厉明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冲跪着的丫鬟婆子说道:“谁让你们都跪在这哭的?母亲人还活着呢,你们在这哭什么?”

她又环视了一圈,见这些下人中竟没有一人是何氏贴身的丫鬟婆子,不禁问道:“桂妈妈呢?秋荷呢?百香呢?”

叶棠哭道:“嫂嫂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桂妈妈她们我让人带下去了,母亲都已经这般光景了,她们还要强行给她灌药折腾她···”

林眠没等她说完,便冲厉明舟喊道:“厉明舟,管好你的人!”

厉明舟半伏在何氏床边,此时正在检查她的状况,听见林眠的话,便说道:

“叶棠,带着你的人都出去!”

“夫君这是在赶我走?”

“京墨,让人把二奶奶请出去,再让大夫和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过来。”

“是!”

待屋中闲杂人等清理干净,大夫和桂妈妈他们也匆匆进来了。

桂妈妈一见厉明舟便哭着跪在他脚边。

“二爷您终于回来了,夫人她尚有气息在···”

厉明舟拉起她道:“桂妈妈,你放心,母亲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此时大夫又给何氏又行了针,待行完针他走到厉明舟面前说:

“厉大人,侯夫人这是气血攻心突发了心疾,若是治的及时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可贵府寻老夫太晚了,老夫也是无力回天。”


“忘了我吧,强扭的瓜不甜的!”

“我没有强扭,你心里是有我的!”

这话说完厉明舟突然俯身靠近,林眠抱着被子又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已经靠到了墙上。

两人目光突然碰在一起,林眠能清楚的看见厉明舟眼中的炙热,他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身体开始慢慢前倾,只差那么一点点便能吻上她的唇。

林眠惊的一动不敢乱动,心却砰砰跳的厉害。

厉明舟却忽的笑了,他这一笑仿若明珠生晕,光彩流离。

“眠眠,看来你心中真的有我!”

林眠赶紧扭头避开他的目光,身体却被厉明舟禁锢在双臂之间。

他将她的头扭向自己,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非常认真的说道:

“眠眠,把婚退了,嫁我!”

林眠感觉两人现在这个样子太危险了,她开口道:

“那你能不能现在先回去?”

“你还没答应我!”

“容我想想!”

“好!”

说完他又向林眠的红唇盯了一眼,终是自己克制住了,转身走了!

见人走了,林眠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她承认她做不到对厉明舟完全忘情,毕竟动了的心哪能说收回就收回,可林眠也很清醒,她知道什么是该要的,什么是不该要的!

想了想她觉得能让厉明舟彻底死心的法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尽快和端三成亲。

于是林眠便想着要将他们的婚事提前,最好三日后就完婚。

不仅要快,还要一切从简,等厉明舟知道时她已嫁了人,他就不信他还真能去抢别人之妻。

谁知计划没有变化快!

她还没去找端三商量呢,她大哥便匆匆赶到她房中,出口便说道:

“小妹不好了,端三他受伤了!”

林眠一惊,忙问:“伤的可重?怎么好端端的会受伤?”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咱们还是快去看看吧!”

他们到时秦展颜已给端三包扎完了,林眠见他右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可即使缠的这般厚,里边仍隐隐透出血迹来,当即心下一紧。

“怎么会受伤?”

端三看她着急,便笑着宽慰道:

“没事的,一点小伤,不碍事。”

林杰问道:“谁伤的你?可是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

端三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道:“或许吧!我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难免会得罪什么人,这些都是避免不了的。”

见林眠一直抿唇看着他,端三又宽慰道:“眠眠,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几日便好了。”

其实林眠这副丢魂的样子是因为她心中有了一个猜测,昨夜厉明舟刚过来让她退婚,今早端三便莫名受伤了,会不会是···

她越想心越乱,若是真因为自己而连累端三,那她宁愿自己孤老一辈子。

和她一样丢了魂的还有秦展颜。

他给端三处理完伤口便呆呆的立在一旁,几乎将“心事重重”四个大字写脸上了。

林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这屋内气氛实在沉闷,便开口道:

“端三受伤了需要休息,要不秦世子先与我去前厅喝个茶,这让眠眠留下照顾吧!”

秦展颜深目看了眼端三,终是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等人都走了,林眠才在端三床边坐了下来。

她看着他受伤的胳膊问:

“疼么?”

“疼!”

“以后出门身边多带几个人吧,不管伤你的人是因为什么,这对咱们来说都是个教训,这几年锦绣楼的生意越发好了,树大招风,我在暗处没人知晓,你倒成了靶子,看来以后要更小心才行。”


厉明舟一听便红了眼眶,他强忍悲痛问道:“张太医,就没别的法子了吗?我母亲向来身体康健,怎会就到了这般地步?”

张太医叹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般说道:“秦国公世子扎的一手好针灸,老夫曾亲眼看见他将荣亲老王爷几针便扎了回来,若是厉大人信的过,不妨寻他再试试!”

这可真是人一急什么都忘了,秦国公夫人乃医药世家出身,秦展颜这小子娘胎里便带了这本事。

厉明舟赶紧回头冲林眠说道:

“我这就去请人,母亲这里就有劳嫂嫂多照应了!”

林眠冲他点头:

“二爷快去请,母亲这里你尽管放心!”

厉明舟刚走,叶棠便又带着人来了!

林眠没让她进门,直接把她堵在了门外。

“嫂嫂这是何意?我也是厉家儿媳,难道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吗?”

“你放屁!什么最后一面,母亲她好好的!”

叶棠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嫂嫂怎会说话如此粗鲁?这也···这太不···”

“你若再不滚出这院子,我能说出更难听的你信不信?”

叶棠知道厉明舟不在,索性那温婉柔弱的样子便也不装了,冷笑道:

“我看该出去的是嫂嫂吧,二爷可是亲口答应过我,说以后这侯府中馈让我管!”

林眠对管这侯府中馈半点兴趣没有,对于厉明舟答应了她什么更是没心思听,她现在只想护住何氏,让前世的悲剧不再重演。

她林家三代从商,林眠自幼便耳濡目染,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她直接回怼道:

“可是现在就让你管了?”

“嫂嫂这话说的,母亲还没···”

叶棠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不妥,慌忙收住了!

林眠冷笑:“既然现在你还未管家,便越不过我去,如今父亲不在家中,母亲病重,二爷也不在,这院子便是我说了算。母亲需要静养,我一人守候足矣,闲杂人等都退出去,无事不得来扰,否则家法伺候!”

叶棠没想到一个小小商户女这般难对付,心中虽有气,但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与她硬碰,只能先忍着!

她转身走后,林眠才得空将桂妈妈叫到外间屋子问话。

“桂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饮食上出了问题?”

“大奶奶,自您前几日吩咐过后,老夫人的饮食老奴就一直十分上心,都是院中小厨房自己做的,从不吃外面送进来的东西,夫人之所以会这般样子,是···是被一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气的!”

她这话倒是让林眠吃了一惊!

怎么还有什么“狐狸精”的事,她上辈子怎么完全不知道!

“什么狐狸精?”

一提到那个“狐狸精”,桂妈妈满脸怒容,想了一会才说道:

“按说这种事老奴原不该与您说,您年轻,又刚进府,平白被这腌臜事脏了耳朵,但老奴眼不瞎,看的出来大奶奶是对老夫人真的孝顺,所以有些话只能说出来,烦您劳心了!”

“这狐狸精是侯爷偷养的一个外室,昨日也不知怎么就寻到了府上,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大门外,磕头说自己怀了侯爷的骨肉,让夫人给他们娘俩一条活路,还说只要夫人肯让他们娘俩进门,她就算给夫人做牛做马为奴为婢也成。”

听了这话,林眠惊得直接站了起来!

这哪里是婆母不给她活路啊,分明是她不给婆母活路啊!

若是她真想进门,如今连孩子都有了,求一求侯爷,哪有不依的!

再说这侯府也不是没有妾室,不仅有,而且多到她现在都没认全,可见婆母在这件事上也是由着永定侯胡闹的!

这外室门前逼着当家主母要进府的事,若是发生在旁人家,不过会说主母善妒,茶余饭后说上几日也就罢了,可这永定侯府不同!

永定侯虽妾室多,但子嗣却异常稀薄,这满侯府只有侯夫人何氏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其余小妾一律没有子嗣。

这种情况虽未明着说,但也都传是永定侯后来伤了根本,所以才不能再生。

可如今这女人挺着个大肚子找上门来,说明了什么?

说明永定侯是能生育的!

能生育又纳了那么多小妾却一个孩子都没生出来,又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主母善妒,且心狠手辣到要绝了夫家子嗣。

而这女子选了这么个时候来府前一跪,到底是她的主意还是永定侯的主意?若没有永定侯的支持,她敢来吗?

那永定侯是什么意思?

这么大张旗鼓的闹开,这是半点后路没给发妻留啊!

林眠了解何氏,她这人性情直爽,若是她真的不想让永定侯有庶子庶女,完全可以不让他纳妾,是断不会让人进了门,又百般想法子祸害别人的!

而且她虽表面上管着这个家,其实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它都是永定侯说了算,连厉明舟的婚事她都没有话语权。

倒不是何氏有多软弱,只是大家族培养的闺阁千金,向来注重妇德。

妇德是什么,就是守规矩,以夫为天,寡言多行,清闲贞静!

林眠现在倒是庆幸自己没生在这富贵之家,她娘从来都告诉她,若是命运对你不公,那便自己抢!

她在地上走了几圈,尽量让自己不要有情感带入,冷静的想一想。

片刻后,她心中便有了打算。

正在这时,厉明舟和秦展颜也进了邵光院。


何氏从手上撸下个镯子给她。

“眠儿,这镯子你收着,我戴着可惜了,你皮肤白,正衬这祖母绿。”

林眠起身收了。

“谢姨母。”

“不戴上试试?”

林眠赶紧褪下自己原来的,将这个戴了上去。

果然如何氏所说,甚是好看!

何氏命人在她院中摆了饭,二人刚动筷,厉明舟便来了。

林眠赶紧起身冲他福了福,可厉明舟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儿子给母亲请安!”

何氏笑着说:“来的好不如来的巧,明舟,你也没吃饭呢吧,今日眠儿回来看我,你也不是外人,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是!”

下人又上了一副碗筷,厉明舟隔着林眠三个位置坐了。

何氏看儿子一眼,又看林眠一眼,总觉得这两人好像有点事。

其实自厉明舟跟她说要将林眠娶回来后,她是满心欢喜的,本以为他们好事将近,可这看着怎么不像呢!

“明舟,你离我们那么远干什么?一会下人上菜是摆在你那还是摆在我们这边,坐过来。”

听何氏如此说,厉明舟面无表情的向林眠移了两个位置,吃饭期间更是一句话都没与她说。

饭毕,厉明舟起身冲何氏一躬身。

“母亲,儿子还有事要忙,先回去了!”

何氏看向林眠。

“眠儿刚才不是说也要回去吗?现在天都黑了,她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明舟你替我送送。”

“是!”

出去后厉明舟走的很快,林眠需小跑才能跟上。

好不容易两人只差一步了,林眠便开口说道:“二爷!”

厉明舟回头看她,眼中冷淡,并未说一个字,但似乎在等林眠接着往下说。

“二爷不必送我,我的马车就等在府外。”

“随你!”

见他又要走,林眠赶紧又唤了一声。

“二爷!”

厉明舟这次连头都没回,只是站定没有往前走。

“谢谢!”

这声谢谢所为何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厉明舟见林眠没有别的话了,便又快步向前走去。

如果他回头,便能看见林眠看着他的眼中都是泪。

林眠在心里默默说道:厉明舟,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们的缘分从此怕就尽了,心中已无憾,只愿你往后余生晏然长乐,所盼皆得!

又下雪了!

她看着这漫天大雪飘然而落,竟一时有些茫然!

重活一世,她并未占得什么先机,反倒是知道了许多上一世不知道的事情。

林眠抬头看落雪,在心中默默给自己打气!

人总要先成为自己的山,才能去寻心中的海,无论前路是什么,她都需先让自己强大起来。

因又下雪了,所以马车走的很慢。

到家时林眠发现端三站在她小院的门前等她,他手中拿着一盏风灯,石青色的锦袍上落满了雪,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林眠诧异的看向他。

“你怎么等在这,为何不进去坐?”

端三看向她,眼中尽是温柔。

“我想让你一回来便看见我。”

听了这话,林眠愣了好半晌,又试探性的问道:“为何想让我一回来便看见你?”

端三看着她,眼神越发缱绻。

“眠眠,你懂!”

林眠突然明白这人今日为何这般奇怪了,看来她大哥真去找他胡说八道了。

她忙尬笑两声,解释道:“端三,你是不是听我大哥胡说了什么?你可别当真,他和你开玩笑呢!”

端三不接她的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眠眠,我可没当林大哥是在开玩笑,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思难道你就半点感受不到?”


半夏刚想冲过去,却被京墨用剑鞘一挡。

“我劝姑娘还是不要过去,二爷的脾气你不了解,你若去了讨不到便宜。”

半夏叉腰道:“我管他什么脾气,他当街抢我家小姐就是不行,你让开!”

“好!”

半夏没想到眼前这人看着很厉害,还挺好说话的。

可她刚向前走了一步,就感觉脖颈处被人劈了一掌。

“你···”

京墨单手接住向后倒的半夏,无奈的摇摇头!

马车内,厉明舟仍将林眠抱在怀里,任林眠怎么挣扎,他都不撒手,气的林眠直接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属狗的?”

他轻轻开口,声音带着缱绻。

“厉明舟,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你嫂嫂!”

“你是不是我嫂嫂自己还不清楚吗?咱俩可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

“那你就给我写休书,你兼祧两房之事我不同意,我林眠不会跟别人分享夫君。”

“这么说你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不喜欢我娶叶棠?”

林眠不想被他绕进去,便避开这个话题说道:“两回事,我只是想同平常女子一般,嫁一个只属于我的夫君。”

“你就那么容不下叶棠?”

林眠嗤笑:“这世间哪个女子愿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

她趁厉明舟愣神的功夫,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我今日已将立场与二爷表明,还望二爷能够成全!”

说完她便叫停马车,刚要向下跳,却被厉明舟一把抓住了。

他眼中略有些红,直直的看向林眠问道:“非要这般逼我吗?你当知道,生在侯府,我也有许多身不由己。”

林眠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也略红了眼眸。

“我知道,所以我不想因为我阻了你的青云之路,更不想日后我们心生芥蒂,相看两厌,所以厉明舟就这样吧,也许我们最好的结局便是相忘于江湖,从未开始!”

说完她直接跳下马车,而这一次,厉明舟没有去拦!

林眠是自己走回永定侯府的。

青颜看见她家小姐满身的雪,连鞋袜和裙摆都湿了,着实吓了一大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半夏是被晕着送回来的,您又是这般样子?”

“半夏为何会晕倒?”

“奴婢也不知,刚刚大夫来看过,说人没事,一会便能醒。”

“走,咱们去看看。”

青颜赶紧拦着她家小姐,声音中都带了哭腔。

“小姐,您好歹将这身湿衣裳换下来再去,这汴京的冬日太冷了,您这身子怎能吃的消!”

“无碍,我不冷,先去看半夏。”

两人到时半夏已经醒了,有小丫鬟正在给她喂参汤,一见她家小姐进来,便赶紧推开那参汤,挣扎着从床上起来。

“小姐···呜呜呜···”

林眠一看便心疼了,半夏和青颜自小与她一同长大,说是奴仆,其实在她心中一直把她们当成妹妹看。

“先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半夏哽咽道:“这侯府真是太欺负人了,厉二爷当街就强行将您抱走,奴婢去追,他的侍卫竟直接将奴婢打晕了。”

别说林眠,连青颜听见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哪里是世家大族干的事,土匪窝不成?

林眠也动了怒!

厉明舟欺负她可以,欺负她的人不行!

林眠虽是自己走回来的,其实厉明舟的马车就一直跟在她身后,所以他回来的比林眠还晚。

刚进屋换了轻便衣裳,便听小厮来报:

“二爷,大奶奶要见您!”

厉明舟系腰带的手一顿。

“你说谁要见我?”

“大奶奶!”

“人呢?”

“在院外候着呢!”

“快请进来!”

林眠进去后,厉明舟见她仍穿着湿了的鞋,衣裳也没换,便知她是急着来见自己了。

他嘴角不经意向上提了提。

她这般急着来见自己,定是觉得刚才的话说重了,后悔了!

他想若她愿意与自己道歉,那他就原谅她这一次!

人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

还没等厉明舟美梦做完,就听林眠说道:

“二爷为何让你的人打晕我的丫鬟?”

“什么?”

厉明舟被她问的一脸懵!

他知道这种事林眠定不会撒谎,便冷声冲门外喊道:“去传京墨来!”

京墨根本没把拍晕半夏之事放在心上。

他跟他家爷碰见不听话的多了,打晕那是常用手段,所以他完全没想到厉明舟传他是为这事。

他进门后先冲林眠躬了躬身,然后才转身给厉明舟行礼道:

“二爷,您找我?”

厉明舟斜眯了他一眼问道:“你可是把大奶奶身边的丫鬟打晕了?”

“是,她当时非要打扰您和大奶奶····”

“住口!”

厉明舟斥了一声,京墨扑通就跪下了。

“二爷,奴才没使劲,就轻轻拍了一下,手上有分寸的。”

厉明舟也知京墨不会真把半夏怎么样,可林眠都为这事找来了,他总得让她消气,于是便说道:

“你现在就去灵犀院跪着,跪到半夏姑娘原谅你为止。”

“啊?”

“还用我重复一遍?”

“不用,奴才这就去!”

厉明舟这一番操作倒把林眠看呆了。

不是他罚就罚,让人去她院子跪着算怎么回事?

这大雪天的···

“嫂嫂这副表情是怕京墨偷懒跪不好?那我亲自去嫂嫂院中看着他。”

说什么呢!

林眠气的咬牙,这哪是罚京墨,分明是这两人想混进她的院子。

“不劳二爷了,二爷的人想必也金贵,若是在我院中跪出个好歹来,这罪名我可担待不起,再说让二爷贴身护卫给半夏跪着,半夏她也受不住。”

“那依嫂嫂的意思该如何罚?”

“就让他当面给半夏道个歉吧!”

“好,就依嫂嫂,明舟现在就去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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