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乖乖,来见我吧,我就在那口棺材里,我等你。”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祠堂门口。
明明知道不该来的,可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我走到了那口棺材面前,一路畅通无阻。
金棺在夜色之中散发出鬼魅的光,棺材上雕刻着蛇的纹路,我跪在那棺材的面前,贴了上去。
“乖乖,打开这口棺材,你就能见到我了。”
又是那蛊人的声音,我愣在原地,伸手想去开棺,可到底是不自量力,这口棺材的设计根本不是用手能打开的。
就在我迷糊的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时。
突然有人打了我一个巴掌,疼得我看清楚了面前奶奶那张满是怒气的脸。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奶奶压制不住的怒火,她刚要骂我,可话到嘴边,奶奶只是叹了口气。
她说都是命啊。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奶奶解释,她抓着我的手离开了祠堂。
第二天,村子里有发白事,周土川告诉我,抬棺的八个人死了一个,本来能救回来的,不知道夜里怎么就暴毙了。
他坐在我的身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见我神不守舍。
“月初,你说那真是金棺吗?
我听说省里都来人了,这事情挺大的。”
“啊……嗯。”
我想到昨晚奶奶将我带回来之后一言不发,她明明在生我的气,可最后却只是抱着我,痛哭流涕。
我很少见奶奶失控,可这一晚,我有一种奶奶要白发人送黑人的错觉。
————省里来了专家,听闻是灵调局的高手,那人来了我家,给了我一个手串又跟奶奶大吵了一顿。
我听到奶奶说再怎么也是一条命。
那男人冷漠的开口,说什么难不成要全村人都替她偿命。
我没听明白,只是死死的拽着那个手串。
当晚。
入我梦的不再是个俊俏的男人,他没有来,而是一条凶狠的碧眼青蛇,立着身子,吐出獠牙,它说我不乖,背叛了它,该受到惩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那个手串便碎成了渣渣,奶奶跟那个高手一起来了,他们看到手串之后脸色大变。
“当年就该除掉的祸患,偏偏你要留着!
看吧,它现在更不受控了。”
“呵,对于你们来说,月初只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诱饵,可她是我的孙女!
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
奶奶说这么多年,她为了灵调鞠躬尽瘁,可最后呢。
“她是阴命女跟那畜生生下的孩子,怎么就成了你的孙女!”
他们争吵的声音很大,我在外面的铺子里听的清清楚楚。
那男人说我不是奶奶的亲孙女,只是她儿媳跟别人生下的孽种,我的心里很难受,泪水在眼圈打转。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就好像这些年,他们拿石头砸我,骂我是怪胎,几次险些把我弄死一样反抗不了。
————那晚我不敢闭眼,我私以为只要不睡着,他便不能入梦,只有这样才能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