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小说阮七七陆野》,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建军胳膊脱臼,被踹得站不稳,摔倒在地上,陆得胜还要踹,刘红玲扑过去护着,央求道:“外公,别打了!”“猪都比你聪明,一边去!”陆得胜的怒火冲到了天灵盖,给蠢外孙女也赏了一脚。“看着凶,下脚跟挠痒痒一样,难怪丑八怪敢仗势抢男人!”阮七七声音不大,但屋里的人都能听见。陆得胜的脚还在空中,听到这话,收不是,不收也不是。“这要在我老家,这种勾引有妇之夫的贱人,绝对要扒了衣服点天灯,这癞蛤蟆一身的油膘,至少能点三天三夜!”阮七七的声音糯糯软软的,可说出的话却凶残之极。陆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毫不掩饰他的开心。莫秋风到底是老狐狸,表情很平静,但眼角却微微弯着,显然心情很愉悦。“现在是新社会,不可以点天灯,还有你姑娘家家的,说话文明点!”陆得胜强忍...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完结版小说阮七七陆野》精彩片段
何建军胳膊脱臼,被踹得站不稳,摔倒在地上,陆得胜还要踹,刘红玲扑过去护着,央求道:“外公,别打了!”
“猪都比你聪明,一边去!”
陆得胜的怒火冲到了天灵盖,给蠢外孙女也赏了一脚。
“看着凶,下脚跟挠痒痒一样,难怪丑八怪敢仗势抢男人!”
阮七七声音不大,但屋里的人都能听见。
陆得胜的脚还在空中,听到这话,收不是,不收也不是。
“这要在我老家,这种勾引有妇之夫的贱人,绝对要扒了衣服点天灯,这癞蛤蟆一身的油膘,至少能点三天三夜!”
阮七七的声音糯糯软软的,可说出的话却凶残之极。
陆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毫不掩饰他的开心。
莫秋风到底是老狐狸,表情很平静,但眼角却微微弯着,显然心情很愉悦。
“现在是新社会,不可以点天灯,还有你姑娘家家的,说话文明点!”
陆得胜强忍火气,粗声粗气地纠正,刘红玲毕竟是他外孙女,当他面说得这么难听,这阮七七也太张狂了。
“我说癞蛤蟆呢,不要对号入座!”
阮七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看到陆得胜气得半死,她心里痛快极了。
她也不怕陆得胜报复,因为这老头压根不是那种人。
她虽然癫,但也是看碟下菜的。
陆野看得津津有味,一点都不担心亲爹气死。
憋了一肚子火的陆得胜,冲刘红玲狠狠踹了一脚,都是这蠢货惹出来的麻烦,害他被个小丫头阴阳怪气,气死他了!
刘红玲闷哼了声,痛晕了过去。
何建军吓得瑟瑟发抖,只得同意赔钱,但他又说身上没那么多钱,提议每个月工资扣20,一直扣到还完九百块为止。
“一个月20,一年才240,四年才能还清,谁知道你能不能活满四年,必须一次性还清!”
阮七七翻了个白眼。
“一时间我哪有九百。”
何建军快气炸了,但也只能忍气吞声。
“没钱你去借啊,三天内必须还我九百,否则我就天天来闹!”
阮七七朝晕倒的刘红玲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丑八怪肯定会出九百块,毕竟这么丑,能找到个像样的小白脸不容易,丑八怪肯定舍不得放手。
“你别太过分了,阮七七!”
何建军一时气急,骂了出来。
“我过分?你收了我家三百块,就是我阮家的人,像你这种不守男德,勾三搭四的破鞋,要是解放前,绝对要切你鞭鞭点你天灯,就算现在是新社会,也由不得你何建军出尔反尔!”
阮七七又暴躁了,冲何建军一顿拳打脚踢,打完后,她鄙夷地啐了口,骂道:“连我都打不过,你这种窝囊废居然还能提干,你们部队的战斗力……啧啧啧……”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却比说了更扎人,陆得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抽他两巴掌还难受。
他朝狼狈不堪的何建军狠狠瞪了眼,打定主意要好好查查那立功的事,要是真有猫腻,他绝对饶不了这王八蛋!
何建军被这么一瞪,吓得冷汗直流,心虚地低下头。
阮七七提出告辞:“三天后我来拿钱!”
“小野,你送阮姑娘去招待所。”莫秋风说道。
陆野朝他没好气地瞪了眼,他本来就打算送人去招待所,用得着这老狐狸说?
陆得胜也朝莫秋风瞪了眼,好人全让这老狐狸做了,他奶奶的!
阮七七没拒绝,坐着陆野的车走了。
潭州军区在八一路北边,军区招待所在南边,附近有省监狱,省公安厅,军区医院,菜市场,小学等,十分热闹。
陆野停在军区招待所门口,给她办了登记,还给了她一些粮票。
“谢谢。”
阮七七没客气,她确实缺粮票。
七十年代买啥都要票,没票寸步难行,连个包子都买不到,她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咕噜噜……”
肚子欢快地叫了起来,阮七七表情淡然,“饿了。”
“走。”
陆野笑了笑,领着她去招待所食堂,让她先点菜。
“白辣椒炒腊肉,辣炒小鱼干!”
阮七七点了她爱吃的两样菜,还要了三碗米饭,她早上天没亮出门,只吃了两个煮红薯,到现在粒米未进,快饿死了。
青辣椒煮熟晒干,就是白辣椒,超好吃
白辣椒炒腊肉
辣炒小鱼干,超级下饭
陆野又点了道蒜苗炒腊肉和排骨莲藕汤,再要了五碗米饭。
食堂大厨的厨艺很不错,辣子放得足,特别下饭,阮七七和陆野都饿了,吃得胃口大开,又各添了一碗米饭,四碗菜都吃完了。
“嗝~~~”
阮七七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七十年代的食材原汁原味,比后世的好吃多了。
她起了身,冲陆野挥了挥手,便要回招待所。
“我送你!”
陆野让她等一下,去找服务员开发票了,回头找老头子报销。
“你吃饭还能报销?”
阮七七好奇地问。
“找我爹报!”
陆野很诚恳地回答。
阮七七犹豫了三秒,对服务员说道:“剩下的腊味荷叶饭都要了!”
刚刚点菜时,她就看到蒸笼里还剩了六七个腊味荷叶饭,以前上学时,早上她最喜欢买一个荷叶饭,一边走一边吃,香死了。
腊味荷叶饭
之前还以为是陆野请客,她没好意思要荷叶饭,既然可以报销,她就不客气了。
“剩下的糖油粑粑也要了。”
陆野加了句,拿回去当宵夜。
糖油粑粑
“你们吃得完?”
服务员好心问了句,刚刚这俩人吃了四个人的饭菜,肚子还装得下?
“当宵夜。”
阮七七笑眯眯地说。
服务员没再问,用报纸给他们打包,荷叶饭六个,糖油粑粑有十五个,和之前的饭菜一起开发票。
总共花了六块六毛八,外加一斤肉票和三斤粮票,这一顿够农村人吃一个月了。
陆野收了发票,送阮七七回招待所,还同她平分了荷叶饭和糖油粑粑。
“你是东道主,糖油粑粑你多分一个。”
糖油粑粑有十五个,不好平分,阮七七便大方地表示只要七个,陆野拿八个。
陆野笑了笑,将多出的那个糖油粑粑塞进嘴里,没几下就吃完了,抱着满满一兜荷叶饭和糖油粑粑,愉快地开车走了。
阮七七也很愉快地回了房间,荷叶饭和糖油粑粑放在桌上,等处理完这边的事,带回家给小雪吃。
小雪是原身的妹妹,十七岁,挺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军区招待所条件还不错,陆野给她订的是单间,有单独浴室和卫生间,还有热水,阮七七痛快地洗了个澡,还把换下的脏内衣洗了,晾在窗外面。
看着迎风飘扬的花裤衩和打了补丁的内衣,阮七七叹了口气。
71年的农村太艰苦了,没通电,也没条像样的路,这些也就罢了,最让她愁的是,原身连件像样的内衣都没有。
要是阎君给的空间里有物资就好了,还有她的金手指,也不知道是啥?
阮七七眼前一花,就来到了个熟悉的地方,正是她出事时的超市。
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满满当当的米柜上,还插着促销的牌牌,不过超市里空无一人,只除了她。
她家附近的这个超市挺大,而且她穿来时是四月底,超市五一要搞活动,仓库里补满了货,米面油生鲜,百货零食熟食等,应有尽有。
阮七七随手拿了盒蓝莓,边吃边逛,超市有两层楼,一楼米面油调料酒饮料家电,二楼生鲜熟食零食百货等。
超市里灯火通明,冰柜和冷库也在工作,负一楼的冷库和仓库里,都装满了货,而且空间恒温,这些食物不会变质,她一辈子都吃不完。
阮七七满意地逛完超市,手里的蓝莓吃完了,她又拿了盒草莓啃,还找了几套棉质内衣内裤,在空间里洗干净晾着,回头干了就能穿。
看到超市的玻璃大门,她心思一动,推了下,居然推开了。
外面是熟悉的街道,超市对面是她喜欢的茶盐月色奶茶店,还有烘焙店和米粉店,她最喜欢去米粉店嗦粉了。
阮七七走完了整条街道,越来越兴奋,阎君真够意思,居然把超市所在的整条街道都给她了。
超市,奶茶店,米粉店,快餐店,烘焙店,加油站,社区诊所,户外用品店……等等。
还有四家大药房。
阮七七也不明白,为什么一条街道会有四家药房,还都挨着,会有生意吗?
最让她惊喜的是,街道尽头还有一家超级大的仓储中心,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还有好几间冷库,储存了各种肉类和蔬菜水果。
这家仓库的储量是超市的十倍,意味着她在这个年代,就算啥都不干,都能衣食无忧了。
仓库对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长满了荒草,阮七七打算抽空把地锄了,种点啥,这么大的地空着太浪费了。
唉!
阮七七又叹了口气,她最不喜欢干活了,要是能找个帮手就好了。
突然,一道金光冲进她怀里,阮七七下意识搂住,是九颗闪着金光的丹药。
“还魂丹,只要心脉没断,就能起死回生,阮七七,本君答应你的事都已完成,好好生活吧!”
阎君严厉的声音在空间里回荡着。
“我的金手指呢?”
阮七七大声问,阎君没理她。
她嘟了嘟嘴,喜滋滋地欣赏还魂丹,九颗丹药,等于她有九条命呢!
阎君真大方,好想谈!
隐在空中的阎君,吓得身体一颤,立刻一个瞬息就回了地府,还屏蔽了阮七七的所有信息,眼不见为净!
阮七七出了空间,九颗丹药藏在空间里,里面的东西她用意念就能取,还可以放进去,非常方便。
她打了个哈欠,去关窗准备睡觉,窗外有株高大的银杏树,刚发出了嫩绿的芽,这株树年纪应该不小了,有三层楼高,还有几节枝丫伸到了窗台边。
阮七七住在二楼,她房间的窗台上,就有一节银杏枝伸了过来,她疑惑了下,刚刚晾衣服时,好像没有银杏枝呢。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银杏枝,瞬间,她的大脑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醍醐灌顶,好像打开了上帝的窗,然后一个急促的声音钻了进来,说得特别快,还是正宗的潭州话。
“总算有人陪老子说话了,细妹子(小姑娘),你莫慌,老子不是坏人,老子就是想说说话,自从建国后,就没人陪老子说话了,老子快憋死了……”
听了几分钟,阮七七才确定,在她脑子里喋喋不休的家伙,就是窗外的那株银杏树。
她一点都不慌。
也不觉得意外。
因为前世她之所以去精神病院关着,就是因为她突然幻听了。
她和医生说,总是听到教室门口的梧桐树和樟树吵架,但听不清在说什么,像是一串特别杂乱的音符,吵得她头特别痛,严重影响了她的学习。
医生最终诊断是精神病,还说她很严重,都出现幻听了。
于是,16岁的她喜提精神病院住院单,一住就是十年,每天都要吞一大把药,幻听并没消失,她的精神却越来越癫了。
不过随着年纪增长,她的演技也越来越高明,连医生都被她哄了,以为她真的康复,愉快地给她开了出院单。
爸妈在她住院后就生了二胎,还挣了不少家业,对她又心有歉疚,给了她足够一辈子躺平的财产,可惜她只享受了一个星期就噶了。
阮七七对前世没有什么留恋,唯一遗憾的,就是卡里没花完的钱。
不过她现在有空间,有够吃好几辈子的物资,还有九条命,不算亏!
她也明白过来,阎君给她的金手指,应该就是和植物沟通的能力了。
前世她其实并不是幻听,只是能力太低被反噬了,才会被医生当成精神病,现在银杏树的碎碎念她听得很清楚,除了闹腾外,没其他不适感。
“细妹子,你听到我说话了啵?”
银杏树念了半天,没得到阮七七的回应,忍不住问。
“听到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别总说扒灰和红杏出墙。”
阮七七可以和银杏树意念交流,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扒灰搞破鞋的香艳八卦,还都是已经作古的人,听得她乱七八糟的。
“老子想想啊……有了,你要金条不?”
“要!”
阮七七眼睛亮了。
“看到那株丑不拉叽的樟树了不,掘地下三尺,有罐金条,你快去挖,回来陪老子说话!”
银杏树伸出一节枝条,朝左侧前方的一株樟树指了指,催阮七七去挖金条。
此时天已经暗了,招待所后面是个巷子,那株樟树就在巷子里,阮七七在空间里找到锄头,抱着银杏树的枝条,像荡秋千一样,轻松地落了地。
樟树的树龄也不小了,但阮七七握了樟树半天,对方都没反应。
看来她这金手指分对象,不是所有植物都能沟通,以后慢慢摸索规律。
阮七七哼哧哼哧地挖了起来,有银杏树指点,挖得很顺利,很快就看到了一只封得严实的大肚陶罐,她拍掉了泥土,将沉甸甸的陶罐收进空间,再将挖的坑埋好,恢复原状。
再抱着银杏树的枝条,顺利回到房间,她又听话唠银杏树絮叨了一个小时,眼皮子都听得打架了。
“明天再和你说王老头和花寡妇的事啊,困觉(睡觉)去吧!”
银杏树心情特别好,憋了二十年的八卦,总算找到人倾诉了。
“哦!”
阮七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进空间打开陶罐,一道金光射了出来,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小黄鱼,总共三十根,也就是937.5克黄金,将近一公斤。
她将三十根金条重新放进陶罐,存进了超市里,便出空间了。
折腾了一天,阮七七一觉睡到天亮,是被话唠银杏的敲窗声吵醒的。
“笃笃笃……”
敲得特别有节奏,还特别执着,阮七七装睡都装不了,只得起床洗漱,换上新内衣内裤,再从空间拿出香喷喷的荷叶饭,一边吃一边听银杏树说八卦。
足足说了一个半小时,阮七七都听困了,有人敲门,是招待所服务员。
“阮同志,有人找,他说他认识何建军!”
“知道了,一会儿下来!”
阮七七困意全无,来的肯定是刘红波这畜生!
“七七,以后我就是阮家人了!”
陆野像小媳妇一样,躲在阮七七身后,正大光明地煽风点火。
“乖,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我的人我护着!”
阮七七在揽着她腰的大手上轻轻拍了下。
两人的甜蜜互动,差点气死陆得胜,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了,到底是司令,虽然脑子不太聪明,但也没那么笨。
这两兔崽子成心气他,他不能中计。
“你去把菜种了!”
陆得胜让林曼云去种菜,他算看明白了,有林曼云在,这俩人还得发癫。
“老陆,她打我啊,我可是长辈!”
林曼云快气死了,她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就这么算了?
“长辈你大爷呢,我叫你婆婆,你敢应不?”
阮七七扬起了手,阴瘆瘆地看着她,这女人敢应,她就敢揍!
林曼云不敢应,她怕挨打!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找陆得胜撑腰。
但陆得胜也被闹得烦了,还觉得林曼云有点娇气,院子也就屁大点的地,种点菜能有多辛苦,怎么就矫情上了?
“曼云,去种菜!”
陆得胜沉下了声音,眼神不满。
林曼云心沉了沉,知道他生气了,只得硬生生咽下那口恶气,拿着种子出去种菜了。
“好好种啊,我会经常来检查的!”
阮七七的声音飘了过来。
林曼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嫁给陆得胜二十三年,她还是头一回受这么大的委屈,这阮七七就是个泼皮无赖,生冷不忌,软硬不吃,肯定是陆野故意找回来气她的。
教训完了林曼云,阮七七看向陆得胜,该收拾这渣爹了!
“阮七七,你和陆野的婚事我不同意,我家的事也和你没关系,请你自重自爱,别死皮赖脸地到我家!”
陆得胜说得很重,他还是第一次对个年轻姑娘,说这么重的话。
主要是他怕说得太轻,对阮七七这癫婆没效果。
他还是格局太小了,其实就算再重十倍,对阮七七依然没效果。
她向来不内耗自己,只创疯他人!
“我很自重自爱啊,和陆野处对象,都没不要脸地搞大肚子,我还是黄花闺女呢,我和陆野也没仗势欺人,抢人家功劳,这些话你应该对刘红玲说!”
阮七七翻了个极不屑的白眼,又说道:“如果何建军和刘红玲没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去江城总军区告状,告你陆司令纵容子女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聚众银乱,你陆司令还包庇罪犯!”
“咯咯咯……”
是陆得胜咬牙切齿的声音,他额头青筋像蚯蚓一样跳动着,如果是在战场,他绝对会开枪!
这个黄毛丫头太没规矩了,还口无遮拦,他绝对不会同意这死丫头进陆家门的!
但他也知道,阮七七确实有那个胆子去总军区告状,何建军的事不能再拖了!
“我自然会秉公处理何建军,用不着你个黄毛丫头提醒,陆野,把人带走!”
陆得胜眼神震慑,警告阮七七别太过分,否则他一个司令,想整治一个小丫头轻而易举!
“还有刘红玲和刘红波呢,你别避重就轻!”
阮七七提醒。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工作上的事用不着和你说,赶紧走!”
陆得胜下了逐客令。
阮七七也见好就收,她怕再癫下去,把这老头气死了。
“再见,我会再回来的!”
阮七七留下一句灰太粮的经典口头禅,拉着陆野走了,路过林曼云时,还说:“好好种,别忘了浇粪!”
林曼云咬紧了牙,没理她。
“小李,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和陆野打招呼的军官,叫住了陆得胜的警卫员小李。
“司令让我去三连办点要紧的事!”
小李神情肃穆,说话时也没停下。
“那你赶紧去,别耽搁了!”
“哎!”
小李朝陆野看了眼,很快跑远了。
三连正是何建军所在的连队,司令让他去查清楚何建军冒领功劳那事,其实这件事没啥好查的,陆副营长已经查得很清楚了,证据确凿,何建军那狗日的,就是抢了别人的三等功。
小李其实很不理解,明明陆野才是司令最出息的儿子,司令咋就那么不待见呢?
刘红玲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司令却当成心头宝,这丑女人打着司令的旗号,在部队里狐假虎威,仗势欺人,那上吊的阮姑娘说的没错,都是司令纵容出来的。
小李心里虽这么想,可他嘴上不敢说,他只是个小小的警卫员,保护首长安危才是他的首要职责,首长的家务事他没资格管。
陆野嘴角上扬,老头子肯定是让小李去查何建军了,马上有好戏看喽!
此时的何建军,还不知道大祸将临,他正在享受别人的吹捧,整个人都飘飘然,快连自个姓啥都忘了。
“何排长,咱俩可是同乡,以后有啥好事,别忘了兄弟我!”
“还有我呢,我同何排长不仅是同乡,还是一个公社的,我有个表姑就嫁在何排长同村,说起来都沾亲带故的,何排长,这是我妈寄的腊鱼,你拿去吃!”
几人将何建军围在中间,争先恐后地攀交情,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被他们挖了出来,就为了同何建军攀上关系。
“何排长,这包笑梅还有十五根,你拿去抽!”
有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笑梅香烟,略犹豫了几秒,果断塞进了何建军的口袋里。
笑梅香烟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何建军现在是司令的外孙女婿,以后肯定前程似锦,扶摇直上,他现在巴结好了,日后少不了好处。
其他人都面色微变,他娘的,这小子真舍是下血本啊!
笑梅四毛六一包,还要香烟票,平时他们都只抽八分一包的支农和丰收,再奢侈一点,买两毛八一包的常德香烟解馋,没谁会买四毛六的笑梅。
经济和丰收
常德香烟
这个拿出笑梅的人,平时也舍不得抽,他左边口袋装的是笑梅,右边口袋装丰收,自己抽丰收,给领导拔笑梅,这包笑梅还是正月时买的,才只抽了五根。
何建军大方地收下了香烟,还有腊鱼,笑得特别得意,就连头上的伤口都不疼了。
他也没答应这些人什么,只是打了几句哈哈糊弄过去,他刚进部队时,这些人可都欺负过他,现在倒上赶着来巴结了,哼!
“建军!”
刘红玲远远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里面是她炖的骨头汤。
何建军殷勤地跑了过去。
“我炖了两个小时的骨头汤,你趁热喝了!”
刘红玲声音温柔,还亲昵地在他肩上拍了几下。
“红玲你真好!”
何建军的甜言蜜语张嘴就来,只不过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远处,不敢看刘红玲的麻子脸,像癞疙宝一样,看得他犯恶心。
“我们是夫妻嘛,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快喝吧!”
幸福得直冒泡的刘红玲,情意绵绵地看着他,催他快点喝汤。
两人就近找了个台阶坐下,依偎坐在一起,何建军喝汤,刘红玲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其他人远远看着都受不了,齐齐搓着手臂,对何建军默默竖起大拇指。
他们比何建军早入伍,可他们宁可多奋斗三十年,也不想娶刘红玲。
成天对着那张麻子脸,就算连升三级,也治愈不了他们受伤的心,何建军能把刘红玲肚子搞大,真是个牛逼人,这份福气活该他受着!
他们一点都不嫉妒!
何建军喝完了爱心骨头汤,打了个幸福的饱嗝,还想同刘红玲说几句甜言蜜语,就看到一伙人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连长和指导员,还有司令身边的警卫员小李,以及一个普通士兵。
何建军看到这个士兵,心里一紧,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这个士兵,才是真正立了三等功的人,家里无权无势,才不得不将功劳让出来,刘红玲和他说,这事已经摆平了,可现在小李叫上他要干什么?
“红玲,三等功那个真没事?”
何建军惴惴不安地问。
“能有什么事,那人除非不想在部队待了,否则他连屁都不敢放!”
刘红玲满不在乎,她外公可是司令,一个小小的三等功而已,能有什么事!
何建军稍稍安心了些,觉得自己肯定太敏感了,他都已经提了干,还能出什么事?
或许小李找他们有其他事吧。
天黑了,没有任何事发生,何建军更安心了,果然抱住刘红玲大腿是最明智的。
刘红玲虽然丑,可关了灯都一样,等他做到高位后,再同这丑八怪离婚,找年轻漂亮的。
第二天一早,阮七七就接到了陆野电话,打到前台,服务员来叫她的。
昨晚上阮七七空间里锄地,累得半死,睡得死沉死沉,迷迷糊糊地去接了电话,听到陆野兴奋的声音:“老头子刚刚把那两人叫去痛骂了一顿!”
“啥时候开除?”
阮七七顿时精神抖擞,陆得胜虽然糊涂,办事效率还是蛮快的嘛。
“三天内肯定开除,老头子对这种事最深恶痛绝!”
“陆春草会去找你爹求情吧?万一你爹心软,不开除了咋办?”
阮七七不太信任陆得胜,对女儿太没原则了。
她大费周章地闹,可不是只图雷声大雨点小的,何建军必须开除部队!
“我今晚回去,陆春草肯定会来,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也闹!”
陆野也没那么坚定了,老头子那人确实不靠谱,他决定晚上回家发癫,破坏陆春草的求情。
“能带上我不?我癫起来连阎王爷都怕!”
阮七七主动请缨。
话筒里传来陆野的轻笑声,这姑娘打比方不是头七就是阎王爷,真逗!
“带是能带,但得有个名头才行,无缘无故带个女同志回家,会被人说闲话的!”
陆野语气有些为难。
阮七七也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这个年代男女牵个手,都要被当成流氓,确实不能坏陆野的名声,可她太想去陆家发癫了。
“你就说我是你对象,成不?”
阮七七想到个好办法,男未婚女刚恢复单身,完全可以处一处对象嘛!
等回老家了,她和陆野也不会再见面,不会对他有啥影响。
“成,晚上六点我来接你!”
陆野答应得很快,一秒钟都没犹豫,语气里还隐约透着丝开心。
阮七七皱了皱眉,她是不是听错了,这家伙好像还挺得意?
她也懒得细想,反正过几天她就回农村了。
挂了电话后,她给了服务员五分钱,现在接电话也得付钱。
天渐渐暗了,阮七七提前吃了个荷叶饭,六点整,陆野准时到了,接她去大院,路上还买了一爪香蕉。
“老头子要把何建军送上军事法庭,刘红玲惊吓过度,又住院了,陆春草现在已经在大院了。”
路上,陆野说了一天发生的事,语气特别幸灾乐祸。
“刘红玲肚子里的崽真坚强,这么折腾都没掉。”
阮七七语气很遗憾,这个崽让她想到了猪坚强同志。
不对,狗男女的崽怎么配和猪坚强同志相提并论呢,她对不起猪坚强同志,她错了!
进大院也要登记,陆野和卫兵说阮七七是他对象,卫兵朝她打量了好几眼,笑嘻嘻道:“恭喜野哥,啥时候吃喜糖?”
“今年肯定有,少不了你的!”
陆野笑得眉飞色舞,春风得意。
阮七七轻轻拽了下他衣摆,小声提醒:“我们是假的,牛皮小点吹!”
“没吹牛,今年我肯定结婚!”
陆野笑得更开心了, 痞帅的脸上笑容荡漾,无处不散发着男性魅力
旁边的阮七七,看到的是他完美的侧颜,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乖乖,笑起来这么好看,太勾人了!
其实假戏成真也不是不可以,她没那么守妇德的。
但听陆野的口气,他今年肯定会结婚,应该已经有对象了吧?
算了,她虽然没妇德,可从不犯贱,当小三是绝对不可以的,这是原则问题!
“到了。”
陆野停下车,看到花园里新种下的花,冷笑了声,他才刚剪完,后妈就种下了,真有劲头。
没事,等长出来后,他再剪!
“爸,红玲不能再受刺激了,何建军要是去坐牢,你让红玲怎么活啊,我也活不了了!”
陆春草的哭声传了出来。
阮七七哼了声,拿起桌上的麦乳精和发饼,拽着陆野就走。
“吃饱了,告辞!”
袁慧兰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离开了,气得她骂:“吃了饭就这么摊着,哪有—点教养?老莫,这门婚事我坚决不同意,你不能签字!”
“你难道想和小野—辈子这样?慧兰,我们确实对不住小野,这孩子吃了不少苦,既然他能找到个情投意合的姑娘,就如他的意吧。”
莫秋风苦口婆心地劝,袁慧兰虽然没松口,但面色缓和了些。
“况且就算他们结婚了,也不和我们住—起,眼不见心不烦,你何苦做这个恶人?”
莫秋风又劝了句,袁慧兰已经被说服—半了,可她还是不喜欢阮七七,只答应考虑—下。
阮七七和陆野此时却碰到了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得有三十来岁了,但眼神清澈,言行举止有异常人。
“耶耶,看到我的嘟嘟了吗?”
男人认识陆野,拦住他渴切地问,大眼睛湿漉漉的,像小狗—样,看得人心软。
“嘟嘟什么时候不见的?”
面对这个不太正常的男人,陆野特别有耐心,说话也很温柔,帮着—起找嘟嘟。
“昨天不见的, 我找不到嘟嘟了,它肯定很害怕……”
男人的情绪有点崩溃了,用力扯着头发,还捶打自己的头,用了很大的力气。
陆野按住他的手,柔声安抚道:“嘟嘟胆子很大的,它肯定和你在躲猫猫,满崽别急,我帮你找,肯定能找到。”
“好,听耶耶的。”
男人很快就被安抚好了,显然他很信任陆野。
阮七七—眼就看出,这个男人的精神不正常,智力也不太高,应该是小时候受过刺激,导致精神出现问题。
不过男人衣着整洁,人高马大的,显然被家人照顾得很好,应该是大院谁家的孩子吧?
“嘟嘟是他的宠物?”
阮七七小声问。
“是—颗苹果,满崽最喜欢和它玩,还要抱着睡觉,取名叫嘟嘟。”
陆野凑在她耳边回答。
阮七七并不觉得惊讶,深井冰的精神世界,正常人永远都理解不了
但她能理解。
以前在精神病院,她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宠物,有桔子,有苹果,还有盘成玉色的鸡骨头,这些都是正常的。
还有些不正常的,比如—只滂臭的袜子,或者—件骚气冲天的裤衩,都会被当成宠物,每天都要唠唠嗑,还要抱着睡觉。
这个叫满崽的男人,在她看来非常正常。
那颗叫嘟嘟的苹果,在满崽的心里是世界的唯—,如果真的找不到,肯定会是极大的心理创伤。
“满崽,你最后—次看到嘟嘟,是在哪里?”
阮七七用和正常人说话的口气,问满崽。
“在家里,但嘟嘟可能离家出走了,早上我和它有点小矛盾,嘟嘟不高兴了,说要离家出走,我错了,我不应该和嘟嘟吵架的。”
男人十分自责,大眼睛里含着泪,明明是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可看着却像小孩子—样,可怜巴巴的。
“吵架很正常,我和耶耶也经常吵呢,我还打他呢。”
阮七七在陆野身上拍了下,用了不小的力气,陆野疼得龇了下牙,朝满崽挤出笑,配合道:“没错,我和七七就是这样的,我也打她。”
说完,他也在阮七七身上拍了下,不过没用太大力气,他有点舍不得。
但他忘了自己的手劲,就算只是—点点力气,也拍得生疼,阮七七疼得直抽气,卧槽,皮肯定拍红了。
陆野在营长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下,语重心长地背起了语录。
最近他空了就背语录,已经把语录背得滚瓜烂熟了,不管啥问题,只要他背出几句语录,立刻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果然还得是他家七七顶顶聪明,想的法子就是好用。
营长顿时羞愧不已,背都直不起来了,他惭愧道:“我……我对不起人民,我这就去练兵!”
“去吧,我相信你,肯定会成为人民的好同志!”
陆野又重重地拍了下,眼神鼓励,营长昂首挺胸地去练兵了,走了几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回头,冲陆野用力挥了挥手,晒成高粱红的脸颊在夕阳下,显得特别憨厚,脸上感激的表情特别真挚。
多亏了陆副营长的教导,他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及时改正,才没犯下大错,陆副营长就是他的贵人啊!
陆野也挥了几下手,目送着憨憨营长走了后,他甩了甩有点酸的手臂,骑自行车出去找媳妇了。
至于阮七七在哪儿,他自有办法知道。
陆野骑出军营后,找到条小河沟,他蹲在岸边,手伸进水里,过了几分钟,他起了身。
“谢了!”
陆野甩了几下手,又在身上胡乱擦了几下,骑车去找阮七七了。
刚刚小河沟里的水,和他说了阮七七所在的大致方向,没错,他能和水沟通,是他在两岁时发现的。
陆野记得很清楚,两岁时他饿得受不了,小小的他自己跑到了村里的后山上,因为后山上有一口深潭,据说潭很多年前就存在了,村里的老人还说,这口潭里困了一头龙,所以潭名叫困龙潭。
困龙潭深不见底,洪水时不涨,干旱时不枯,潭的水面一直都不变,潭水清甜可口,水质极好,村里人都爱去潭里打水喝。
而且潭里还有一种巴掌大小的鱼,十分灵活,肉质十分鲜美,但很难抓到,饿晕头的陆野想去潭里抓鱼吃。
可他压根没想过,连大人都抓不到的鱼,才两岁的他怎么可能抓得到,没多会儿,他就滑进了潭里。
当时的感觉陆野至今还记得,掉进潭里的他一点都没害怕,甚至还有种‘终于解脱了’的轻松感,他张开双臂,放松身体,任由潭水将他浸没。
他沉到了潭底,水很冷很冷,像掉进了冰窖一般,他冻得手脚都僵了,眼睛也睁不开,他也不记得在水底待了多久。
他记得自己好像吞了颗珠子,然后身体像火烧一样,当时他冰火两重天,身体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长大,血管都要爆破了。
疼得受不了的他昏迷了过去,在潭底不知道睡了多久,等他醒来时,已经浮在水面了,他手里还抓了几条鱼,正是潭里极难抓的鱼,可在他手里却乖的很,一动也不动。
自那之后,陆野就经常去后山抓鱼吃,别人费力半天都抓不到的鱼,他轻而易举就能抓到,潭鱼非常鲜美,不用放任何调料,只是简单地烤熟就很好吃。
多亏了这些鱼,他才没饿死。
而且陆野还发现,不止潭里的鱼特别听话,其他河里塘里的鱼也是,只要他去抓鱼,那些鱼都乖乖地跑过来,任由他抓,每次都满载而归。
慢慢的,他又发现自己能和水交流,河里的水,塘里的水,潭里的水,还有山上的泉水,井里的水,都能告诉他一些事,但得到的信息都很杂乱,对他帮助不大。
“晓军撞邪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是真撞邪了……”
石母顾不上整理衣服,着急给儿子辩解。
群众们表情变得古怪,没人接话,他们已经认出了石母,石家人惹不起。
“是不是还要去找个神婆子来给你儿子驱邪?”
有人突然问了句,浑浑噩噩的石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还急着问:“你知道哪里有神婆子不?”
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朝问话的人看去,是个气宇轩昂的年轻军人,剑眉星目,英武不凡,长得真好看。
“你身为石副主任的家属,竟然带头宣扬旧社会的封建迷信,岂有此理!”
陆野义正辞严地训斥,周围的群众都跟着点头,大部分人都在幸灾乐祸。
石母和石晓军这些年仗势欺人,和邻居们没—个关系好的,大家都巴不得石家倒霉。
“香—个……”
石晓军的药劲还在,他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还污言秽语着。
陆野朝他看—眼,皱紧眉嫌恶道:“真是世风日下,石副主任的家属居然罔顾人伦,太不像话了,谁去通知下割尾会,把他们母子带去好好改造!”
“我去!”
阮七七积极地举起手,她在人群里,和陆野遥遥相望,还挤了挤眼,开心地去叫人了。
“我爱人就是割尾会的,我儿子是生病了,我也是急糊涂了,你这年轻人别胡说八道,我天天都背语录,牢记主席的教导,绝对没有宣扬封建迷信!”
石母终于回过神,大声辩解,还抬出了丈夫的身份。
果然,围观群众们都后退了几步,还有几个人散了,不想掺合进去。
石母表情得意,在潭州城,还没人敢得罪她家,得罪她男人可没好下场。
但十几分钟后,她就得意不起来了。
因为阮七七带来了她男人的死对头,割尾会的正主任郑爱党。
郑爱党虽然是正主任,可靠山没有石荆红硬,以至于开展工作时,总是落在下风,要不是石荆红文化太低,资历太浅,早把他拉下台了。
不过郑爱党也不是好惹的,虽然他靠山不硬,但他资历深,能力也不错,在割尾会还有—批忠实心腹,他和石荆红斗了几年,表面上落在下风,但其实是不相伯仲。
阮七七老早从割尾会办公楼的几株樟树那儿,打听到了郑爱党和石荆红的恩怨,她去石家之前,就给郑爱党办公室扔了张纸条。
“别下班,晚上有让你心想事成的大戏!”
纸条是这么写的。
果然,阮七七赶过去叫人时,郑爱党在办公室里等着,而且他的几个忠心下属也在。
“不得了了,石副主任儿子在大街上耍流氓,石副主任爱人在大街上宣扬封建迷信!”
阮七七跑过去—通乱叫,郑爱党虎躯—振,随即狂喜。
扔纸条的神秘人果然没骗他。
他集结了几个手下,雄纠纠气昂昂地赶了过来,割尾会办公楼和石家只隔了—条马路,走路十来分钟就能到。
“谁在耍流氓?谁在宣扬封建迷信?”
郑爱党大声喝问,狭长阴沉的眼睛扫过石母,还有地上扭来扭去的石晓军,他差点笑出声。
果然是石荆红的老婆儿子,天助他也!
“他们!”
陆野指了指石母和石晓军,又义正辞严地将事情经过说了—遍。
“我真没想到,潭州城的社会风气竟这么乱了,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啊,居然……哎呦,我都说不出口,太丢潭州城的脸面了,郑主任,请你—定要严格教导这两个思想有严重问题的人,必须把他们的歪思想掰正了!”
石荆红还在宅院里,阮七七没进去,她上了树,正巧能透过窗口,将客厅里一览无余。
此刻的石荆红在地下室里清点他的宝贝,当副主任这几年,他抄了数不清的家,宝贝也收了不少。
起初他啥都要,近几年他眼光高了,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还瞧不上呢!
地下室里堆满了箱子,大大小小三十几只,有些箱子上积满了灰,显然很久没打开过了。
石荆红打开一只光洁无灰的木箱,一道金光射了出来,里面全是金条,他像抚摸情人一般,爱不释手地摩娑着金条表面,脸上是沉醉迷离的表情。
他最喜欢的就是金子,其次是珠宝,那些所谓价值连城的古董,他根本不懂,收了后都放在箱子里落灰。
只要有空,他都会来这儿看金子,每天摸一摸,他能快乐一整天,整人也越发有干劲了!
不整倒那些万恶的资本家,他的藏宝室怎么充盈得起来?
石荆红又打开了几只箱子,里面都是金条,还有大洋和珠宝,他一一欣赏过后,这才打开了一只落满了灰的箱子,里面都是书画,用油纸包得密不透风。
他随便拿了几幅,都是名家之作,好像还有幅字是皇帝写的,那倒霉皇帝当皇帝不咋样,画画写字倒蛮厉害,据说特别值钱。
这几幅字画他要拿去送人,儿子这回吃了这么大的亏,都是刘红波那小畜生害的,他说啥都要把这小畜生给弄去农场整。
但陆得胜那老东西护犊子,还是拿枪杆子的,硬碰硬他肯定斗不过,所以他想求在江城军区当领导的堂哥,只要堂哥肯帮忙,陆得胜肯定连屁都不敢放。
江城那边是总军区,潭州这边是分军区,陆得胜再能耐也不敢和江城做对。
他这堂哥最喜欢字画古董,送礼就得送在人心头好上,要不然白送,这些年他能当上副主任,全靠他会送礼,牢牢抱住了堂哥大腿。
阮七七在树上蹲得腿都麻了,总算等到石荆红出来,等他锁好大门,她抱着枝条一荡,院子里有桂树,伸开枝丫稳稳地接住了她,再轻轻一荡,将她送到了地上。
“谢了!”
阮七七拍了拍桂树,给它输了点灵气,桂树开心得花枝乱颤,像吃到了唐僧肉一样。
她笑了笑,还是植物单纯,她这个金手指真不错。
也不知道陆野的金手指是什么,她有点好奇了。
有桂树的指点,阮七七很容易就找到了藏宝室,而且脚上套了塑料袋,还戴了手套,七十年代的刑侦技术挺厉害,小心点不会错。
三十几只箱子堆成了小山,她没打开,全都收进了空间,一个都没留。
客厅里的家具和电器也都收了,她还在卧室里发现一只小箱子,里面都是崭新的大团结,还有各种各样的票。
电视机票,自行车票,缝纫机票,酒票,烟票,布票,肉票,全国粮票等,都是时下百姓们生活必需的。
阮七七随便点了下,自行车票有两张,缝纫机票三张,电视机票只有一张,全国粮票有五千斤,现金不得了,有五万八千整。
她全都不客气地收了。
而且她还在箱子底下,找到了一个小本本,打开一看,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还有错别字。
“68年5月15日晚八点十五分,三嫂收两千,全国粮票一千斤,还有三个字画。”
也就是这两年,他才渐渐掌握了规律,能有效和水沟通了,还能将水变成武器,靠着这个本领,他才能接连立功,还能化险为夷。
天已经很暗了,阮七七已经到了石家。
石家住的是独栋洋房,二层小楼,门口还能依稀辨认出‘安公馆’三个字,显然这幢房子的前主人姓安,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
石荆红身为副主任,霸占了整幢房,现在是饭点,石家飘出了饭菜香味,非常诱人。
阮七七已经进了石家后院,种了些菜,还有几株果树,开满了红的粉的花,看着像是梨树和桃树,还有李树和桔树。
“晓军,吃饭了!”
石母冲楼上叫。
“不吃了!”
过了许久,石晓军才回了句,语气很不好。
“不吃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饿坏了妈要心疼死的,妈和你说个喜事,你牙老子刚刚打电话回来说,刘红波那小王八蛋抓去农场了,你牙老子肯定会整死他,替你出气!”
石母拿出一个大碗,盛了满满一碗饭,又夹了堆成山的菜,捧着送去儿子的房间。
躲在门背后的阮七七,使劲咽了下口水,这老娘们虽然不是好东西,可厨艺是真的好,炒的菜香死个人,还都是她爱吃的。
青蒜炒腊肉,外婆菜炒鸡蛋,蒸腊鱼,炒菜苔,每盘菜都色香味俱全。
楼下没人,阮七七准备把这些饭菜都收了,被人拽住了。
她反应极快地一个肘击,但被制住了,还传来轻笑声,她听出了是陆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阮七七十分好奇,现在的城市没监控,陆野是怎么知道的?
“算出来的。”
陆野笑嘻嘻的,阮七七一个字都不信,大概这就是他的金手指吧?
“晓军,你多吃点,吃完了去楼下盛!”
楼上传来石母的声音,还有下楼声,很快石母到了楼下,陆野像幽灵一样潜到她身后,手用力一击,石母晕倒在地上。
“要不先吃饭?”
陆野也看到了桌上丰盛的菜,嘴里口水泛滥,都是他爱吃的。
“你去把石晓军打晕。”
阮七七也觉得应该先吃饭,让陆野去打晕人,别影响他们进食。
陆野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下来了,手里还揍着一大碗饭,石晓军都没来得及吃,就被他打晕了。
两人大快朵颐,将石家的晚餐全都吃完了,连锅巴都没剩。
“嗝~~~~”
两人异口同声地打了个饱嗝。
阮七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迷情粉,说明书说效果惊人,细狗能变公牛,石晓军肯定能迅速活力满满。
“配种的?”
陆野好奇地看着药粉。
“嗯,给牛配种的。”
阮七七点头。
陆野嘴角抽了抽,同情了石晓军三秒。
“你先出去,别影响我干活!”
阮七七嫌弃推开他,她只想一个人享受干坏事的成就感,一点都不想分享出去。
“有事叫我。”
陆野听话地出去了。
阮七七去了二楼,将一大包药粉倒进石晓军嘴里,还灌了水,然后在石家翻箱倒柜起来,收获挺大。
现金一千多,粮票五百来斤,还有肉票布票等。
主卧室的箱子里,还找到几块羊绒呢布料,以及的确良布料,还有几斤毛线,都是时下的好东西,阮七七就像蝗虫过境一样,一个不留。
电器她也收了,她不嫌是旧的,回头去黑市卖了。
厨房的腊鱼腊肉香肠,还有腊排骨和腊猪蹄,挂得满满的,大米面粉油也有不少,阮七七也都收了,连铁锅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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