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旭沈棠的武侠仙侠小说《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沈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玲回来看到沈棠,高兴嘴巴都合不拢了:“棠棠回来了,坐车肯定累了,你等会,小姨杀只鸭子给你吃。”沈棠连忙阻止:“小姨,再过十几天,就是国庆了,这鸭子咱们等到国庆再杀,我妈让我带了不少板鸭和熏鸡,咱们今晚吃这个。”周玲眼睛一亮:“熏鸡?那可太好了,我就爱吃这个,姐她果然惦记着我。”沈棠诚恳点头:“还有小姨最爱的熏鱼和熏肉,我妈说小姨最爱吃这个了。”周玲眼眶都湿润了:“哎,姐她也不容易,成天工作那么累了,还惦记着给我买这些,我这里其实啥都不缺,下次你可得劝着点你妈,别浪费钱了。我那还有好些酸菜和酸豆角,过两天就给你妈寄去,再有两月,天就冷了,她那边不好买蔬菜,正好吃这些开胃。”沈棠赶紧道:“小姨,不用了,我妈他们不在京城了。”周玲被这个...
《怂包美人穿七零,野痞首长宠妻忙贺旭沈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周玲回来看到沈棠,高兴嘴巴都合不拢了:“棠棠回来了,坐车肯定累了,你等会,小姨杀只鸭子给你吃。”
沈棠连忙阻止:“小姨,再过十几天,就是国庆了,这鸭子咱们等到国庆再杀,我妈让我带了不少板鸭和熏鸡,咱们今晚吃这个。”
周玲眼睛一亮:“熏鸡?那可太好了,我就爱吃这个,姐她果然惦记着我。”
沈棠诚恳点头:“还有小姨最爱的熏鱼和熏肉,我妈说小姨最爱吃这个了。”
周玲眼眶都湿润了:“哎,姐她也不容易,成天工作那么累了,还惦记着给我买这些,我这里其实啥都不缺,下次你可得劝着点你妈,别浪费钱了。
我那还有好些酸菜和酸豆角,过两天就给你妈寄去,再有两月,天就冷了,她那边不好买蔬菜,正好吃这些开胃。”
沈棠赶紧道:“小姨,不用了,我妈他们不在京城了。”
周玲被这个消息震住了:“咋了,出啥事了?”
沈棠将家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包括家里人调走的事。
周玲当场把革委会骂了狗血淋头。
临了临了,还抹了把眼泪,更心疼沈棠这个不能待在父母身边的侄女了。
方红花觉得沈棠这个表姐真可怜,原本她还羡慕她能去首都玩呢。
现在……
“表姐,你吃,多吃点,以后就把咱家当成自己的家,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
晚饭时期,沈棠看着方红花忍痛将红烧肉夹给她,嘴角一抽。
还没等她说不用,小姨的手已经拎住了方红花的耳朵。
“好你个红花,你居然骂你表姐,我看你是胆肥了,吃完饭立刻去面壁思过。
什么叫当成自己的家,这里就是你表姐的家,听见了没?”
方红花欲哭无泪,怂的连声音都小了:“听见了,妈,你给我留点面子吧。”
周玲:“记吃不记打,你那点面子都是你自己作没的。”
方红花眼神明显不服,奈何老母亲正在头上虎视眈眈,只能憋着一口气努力扒饭。
主打一个吃了亏,绝对不能不吃饭。
“对了,何秋不是从首都回来了吗?今早我听说她和韩忠国去领证了,还邀请我们明天去吃饭……嘶~”
方政委被踹了一脚,面色扭曲的闭了嘴。
周玲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沈棠的脸色,看她没有难受就好。
沈棠啥感觉都没有,抬头问了句:“我也要去吗?”
方政委给了周玲一个眼神,拿起右手边的瓷搪杯:“人家就是请的你。”
韩忠国是二团的,方政委却是一团的政委,两人在工作上是没有交集的。
但周玲是家属院的妇联主任,安排家属工作的事向来都是她在做。
故而何秋还是请了方政委家。
目的自然有,她可不想在家里相夫教子、洗衣做饭了。
三个孩子,平日里皮的要死,对她又不满意,拐着弯把衣服弄的破破烂烂脏不垃圾,还总是翻箱倒柜偷东西吃。
她在韩忠国家里待的都快发疯了。
上辈子她养尊处优一辈子,也就临了的时候受了点罪,可也没有这么累死累活过。
现在证已经领了,她也忍不下去了。
讨好周玲又怎么样,只要能给她工作,低头下气又能如何?
总有一天她会比家属院里所有的人都站的高!
至于请沈棠,当然是炫耀。
只要沈棠伤心难过,她就开心!
——
京都大院。
沈老爷子送走了沈棠,也开始着手处理沈家之事。
梁文孝虽然说是被人设计,但也确实是自己蠢笨,挪用了公款,他没有理由去救。
但郑家他可不会轻易放过。
从郑家来沈家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会被上头的人放弃,老爷子稍微动了动关系,革委会之位便重新换了人。
当然,贺老爷子也是关照过这件事的进程的。
毕竟沈家也算是他们贺家的姻亲了。
郑家倒台众人并不意外,但沈家在这次的事里逃脱,还是有点出乎众人意料。
郑家只是一颗棋子。
沈家也只是被波及的一员。
可沈家能从这次事件中逃脱,并且砍掉对方一条手臂,实在是让人惊讶。
京都风云诡谲,时局变化向来是首当其冲。
沈家从来不是最紧要的。
如今他们急流勇退,上头的人自然没再出手。
沈老爷子安排大儿子调离京都后,二儿子同样调去了偏远小县城。
而试图用陷害沈家换取利益的梁季风,也被所在工厂辞退。
梁季风还算有点聪明。
在得知工厂辞退他后,便知道自己所做之事被沈老爷子发现了。
沈老爷子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不敢赌老爷子心软,当天就拿了家里的钱,暗中报名下了乡。
他所料不错,沈老爷子当天就把沈萍叫到了沈家。
沈萍听到是自家儿子放的陷害的证据,立马尖声反驳起来:“绝对不可能,季风最听话了,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沈老爷子也不和她玩虚的,干脆将证据丢在她面前,让她自己看。
梁季风继承了梁文孝自私自利的性子,他想陷害沈家,完全不是想救他爸。
而是他想以此作为跳板,进入革委会。
他费劲力气攀上贺期,便是因为贺期和郑霖等人交好。
郑家本来就想对付沈家。
不仅仅是因为上面的人布局,更是想为自己儿子出口气,梁季风这心思都舞到他面前来了,不利用一番实在是可惜。
如果说上面布局的人顶多是将沈家下放,那么他让人给梁季风的那封信,则疑似通敌叛国!
足以让沈家的遭遇更加糟糕。
本来郑家只是想在其中添一把火,哪怕没用也没关系。
反正也影响不到他们所做之事,说不定沈老头还能因为外孙而伤心欲绝,思绪不济。
哪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会让他们满盘皆输!
陆宴州原本是不相信沈棠说的话,想要在大院里陷害沈家,实在是太难了。
但既然梁季风都可以做成功,真要是有人故意陷害举报沈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索性他就和老爷子在书房里全方位搜查了一遍。
桌子的夹层确实隐秘,但他哥是个木匠,这种东西他从小看的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
沈萍冷汗直流,她拿着那些证据,想反驳,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正如老爷子了解沈萍,沈萍也了解这个儿子。
沈萍跋扈、自私自利、恨不得踩着别人爬上高位。
可她更明白,没有沈家,梁文孝倒台的那一日,他们一家人就完了。
而她的儿子做梦都想当大官,想和革委会那群人一样高高在上,被人尊重,被人捧着,也不是没有可能做出这种自毁前程之事。
沈老爷子不管她相不相信。
反正沈萍这个女儿,他是不打算管了。
至于梁季风,他不会亲手送自己的外孙进牢狱。
但也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
后来得知梁季风下了乡,老爷子干脆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吩咐他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
沈萍离开沈家之后,当天傍晚就遭遇了追债人上门。
见不到沈老爷子,梁季风又卷钱跑路了。
最后倾家荡产赔了个干净,才终于安宁了下来。
彼时的梁季雨也没了骄傲。
她去求过那些所谓的好朋友,可没有一个人愿意援助她。
看着曾经高傲的母亲逐渐老去脸和发白的头发。
梁季雨沉寂了许久,最后嫁给了一个对她有好感的同学,以此换得了一份工作。
支撑起了这个家。
“沈棠,你不要污蔑我!”
何秋也急了,她顶替了沈棠的身份才让韩忠国松口答应和她结婚,要是被戳穿自己就完了。
何师长的闺女还要下乡,难道家里重男轻女?
韩忠国看着她的眼神露出一丝怀疑。
沈棠抿唇:“你这话倒是好笑,我污蔑你?学校里谁不知道你何秋连上高中都是踩着尾巴进的,我知道部队离首都天远地远,你揪准了我拿不出你成绩差的证据。
可家属院里多的是嫂子在学校当老师,你前几日参加爱民初中学校招生考试的卷子做的如何,只要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家属院里初中老师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教初三的语文老师就站在何秋身后。
她点点头:“学校缺数学老师,上次招的就是数学老师,一共十来个人参加考试,试卷是由我们几个老师一起改的,何秋的试卷只有四十五分,这还是初中知识呢,比她分数高的都有四五个人了。”
何秋面上挂不住,上辈子她就不是个爱读书的人,这辈子重生回来,提前知道海市军区初中学校招老师,便逼着自己看了十几天的书。
她以为自己能有这般机遇回到过去,肯定是上天可怜她,所以只要她去参加考试,就一定能够选中。
哪里会想到,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竟然会有这么多厉害的人。
韩忠国也有些意外。
这和他认识的何秋有很大的出入。
家属院的人也炸开了锅,大家都以为是周主任在背后下手让何秋落榜,何春花还信誓旦旦的说何秋多厉害、多努力。
结果初中的试卷,她才考了个四十多分。
比他们家里的孩子还不如呢。
何春花此刻恨不得钻地里去,狠狠拉了拉何秋胳膊:“你不说你能考上的吗?”
何秋眸子闪了闪:“婶子,你误会了,我是说按照正常发挥,我应该能考上,这次可能发挥的不好吧。”
何春花算是明白了,这何秋哪里是单纯善良?这明晃晃的就是在利用她!
“行,合着是我多事了,何秋啊何秋,我算是看错你了,以后别在说我是你亲戚,我可没你这样在背后捅刀子的亲戚。”
“婶子,你误会了……”
“我误会你个头,滚!”
何春花甩开她的手就打算离开。
沈棠鼓着脸颊叫住她:“何婶子,你刚刚冤枉我小姨,不道句歉吗?”
何春花咬着牙回头:“周主任,今日是我冤枉你了,我道歉!”
周玲哼了声:“你在家属院搅弄是非,道句歉就完了?以后人人像你这样不明是非辱骂人,那咱们家属院还怎么做军人最有坚强的后盾,罚你扫一个星期的厕所,服不服?”
何春花:“……服。”
说完,她立马就逃走了。
众人异样的眼色,就像是将何秋的衣服扒了下来,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难堪至极。
她泪水哗啦啦的落:“棠棠,我也没想到这事会闹这么大,我只是因为没考上,在院子里哭了几下,何婶子就误会了,是我不对没跟何婶子说清楚,我跟周婶道歉……”
但凡现在是原身,这会儿肯定心软了。
可沈棠却知道,何秋这个人只会踩着别人的脊梁骨上位,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悔恨。
优势在她,沈棠心里的紧张减缓了一分。
“先别急啊,之前张婶子要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我说我喜欢小孩,她就给我介绍了韩营长,还告诉了我几点去相亲,在哪相亲,当时你也在场,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原身当时找的是家属院里的媒婆张婶,想要她给自己和韩忠国牵线,就说自己喜欢二婚有经验的男人,还喜欢孩子。
张婶子当时看她的眼神,就差没说这姑娘是不是疯了?
张婶子也在场,嗑着瓜子应了声:“我作证,何秋确实在场。”
她是看不惯何秋的,家属院有蠢笨之人,自然也有聪明人,明明她是给沈棠介绍相亲对象,结果转头自己介绍的人就和何秋搞在一起了。
沈棠这人面薄,不会说话,心里那点心思,她吃了那么多盐一眼就瞧出来了。
相反,何秋那总想算计别人的眼神,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有了张婶作证,何秋想说自己不知道都不行,她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死死盯着沈棠,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抢了她的人。
“我是在场,可我和国忠认识真的只是个意外。”
“意外?那为什么在我即将去相亲的时候,喝了你一杯水,就开始不停的拉肚子?
你别告诉我,我正好错过了相亲时间,你正好去了相亲地点,正好遇上了韩营长,又正好介绍了自己家庭情况,和韩营长相了亲?
这么多巧合,你问问在场的婶子,她们信吗?”
沈棠声音软绵微颤,配上她惨白如纸的脸和隐忍湿润的美眸,一副跌落神坛依旧傲骨铮铮的模样,看的众人都心生不忍。
张婶子也看不下去了,瘪瘪嘴吐出一口瓜子皮:“何秋妹子,你确实过分了,我说那天沈棠妹子怎么没来,原来是你在背后捅刀。
跟着沈棠妹子来的部队,抢了沈棠妹子的相亲对象,我要是沈棠妹子,我也想骂人,你俩还是好朋友呢,谁家好友在背后阴人啊?”
原本还在说沈棠咄咄逼人、上赶着倒贴的众人看何秋的眼神也变的复杂起来。
这姑娘不简单啊。
沈棠一直说是何秋抢了她的相亲对象,众人还以为是韩忠国没有看上沈棠看上了何秋,她气急败坏破坏二人关系呢。
原来是何秋给她下了药,自己代替的啊。
家属院里难得出点新鲜事,大家伙看热闹的看热闹,这会儿谁也不帮何秋说话了。
沈棠感受到众人可怜的眼神,顿时心里一松,她的名声可算是洗清了点。
其实也是原主不会说话,才被何秋肆意污蔑。
换成她,沈棠表示,虽然她社恐又怂,但嘴巴贼能扒拉(尺v尺)!
何秋此时是真的孤立无援了,只能眼巴巴的望向韩忠国,希望他能够帮自己说两句。
韩忠国虽然对她心生怀疑,但怎么说两人已经打了结婚报告,他也不能任由她被人欺负。
“不管怎么说,是我和何秋看对了眼,之前种种,也是我与沈同志有缘无分,我在这里为何秋给沈同志道歉。”
沈棠扬着巴掌大的小脸,清丽的小脸满是冷意:“凭白无故遭人造谣污蔑,几年的感情她背叛起来毫不手软,韩营长倒是说说,我泼她一桶水该不该,这歉道是不道?”
韩忠国被怼的无话可说,一张脸黑沉的吓人。
何秋刚想解释,就被沈棠打断话:“看上什么样的男人,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但你欠我的钱,明日傍晚前必须要还回来。”
“你还欠她钱?”韩忠国心里的感受无法言语。
如果何秋连钱都需要借别人的,那她在何师长家岂不是毫无地位?
韩忠国一个农村小子能走到如今,野心自然蓬勃,前一任妻子的家世虽然不算多好,可也是城里人。
处处护着何秋,当然也不是因为她那张寡淡的脸。
“没欠多少……”何秋犹豫间心虚的低下了头。
看她这副样子,韩忠国脸面都不想要了,铁青着脸甩手走。
何秋吓了一跳,顾不上和沈棠斗嘴,连忙追上去解释。
众人眼瞅着没有热闹看,也纷纷散了回家煮午饭。
沈棠心底一松,昏昏沉沉的困倦感袭来,她差点站不稳,只能扶住墙壁缓缓。
这时,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沈棠还以为是韩忠国去而复返,立马站直了身子。
这才看到那男人比韩忠国高点,估计得有一米九,肤色古铜,肩宽腰窄,五官立体,下颚线条流畅,步伐轻慢又桀骜自信。
沈棠难受的不行,眼睛还睁的圆溜,悄咪咪的往人身上瞥。
贺老爷子已经在家等了半天。
见他回来,有些坐不住的旁敲侧击:“去国营饭店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贺旭:“看到沈棠了。”
贺老爷子:“哦……还有呢?”
“还有你说的那个跟沈家有婚约的男人,长的一般,是个军人,不是结婚的上好人选。”
贺老爷子:“……”
他有问那么多吗?
贺旭面无表情的回答,将碗筷给老爷子摆放好。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忍不住继续问:“有看到你堂姐安排的那个女娃吗?”
贺旭起身就要出去。
贺老爷子急了:“你去哪?”
“回四合院。”
贺老爷子瞪圆眼睛:“前两天的话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是吧?那姑娘长的也不错,性格也好,能容忍人,你早点结婚生子,难道还有错了?”
贺旭站在门口,神情自若:“我入军九年了,立下的功大大小小全是我用命拼回来的。
没有爷爷您,我一样能够爬上去,无非就是慢一点和快一点的区别。
你说沈棠性子柔弱,不能当贺家主妇。
那行,趁着你还有劲,重新培养人吧。”
他爬到营长之位,没有卡他升职,这其中的确有老爷子的照顾,但他的功勋也是实打实的拼出来的。
否则老爷子根本不会选择将资源倾斜给他。
贺老爷子眼睁睁的看着他走出去,气的连碗筷都摔了。
“这个逆子!呸,逆孙!”
贺旭骑着车刚转了个弯,巷子里突然窜出来个人抓住他的自行车。
女人用一条灰色的纱巾包裹着脸,穿着灰扑的衣衫,头发有些散乱,看起来极狼狈。
若是沈棠在,定会第一眼认出这就是火车上那位穿着光鲜亮丽的记者李芬。
李芬双眼通红蓄着泪眼,低声恳求:“我已经按你说的办了,可现在郑家的怒火全冲着我来了,我工作也没了,连我舅舅也失去了人民日报社主任之位,你得想个法子保住我!”
贺旭挑了挑眉:“我要是你,早就报名下乡了,你在首都得罪的又不只是郑家,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这里?”
李芬一直以为当初贺旭打听她的情况是对她有意思。
直到前些日子她被举报,工作被停,正当她找关系想要保住自己职位时,贺旭忽然找到她,让她擅自发表了关于革委会主任的儿子郑霖贪污受贿一事。
这么劲爆的消息已经发布,报纸的销量瞬间提升几倍。
她以为主任一定会很高兴,可接下来的发展却让她深陷囹圄。
郑家对付不了贺旭,但对付她却是轻而易举。
工作毁了,舅舅也恨极了她,家里所有人都在指责她。
她都快被逼疯了。
早知道如此,她绝对不会推那个姑娘,也不会自信到能勾搭这么一个阴狠至极的男人!
“我不要下乡,你给我安排一份工作!”
贺旭轻蔑的笑了下,声音冷冽寒凉:“天真,我没剁了你的手,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你可以选择不下乡,我这里倒还有另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坐牢。”
李芬身形一颤,倏的放开了他的自行车。
贺旭单脚踩在地上,点了根烟:“你应该庆幸,郑家这段时间忙的很,没空来找你,等他们有了空,第一个料理的便是你。”
李芬心死如灰:“所以我只有下乡一条路?”
贺旭神色不耐烦:“当然你也可以去告发我,毕竟你已经得罪了一个郑家,再得罪一个我也没什么。
好了,我还有事,别挡着老子的路。”
他现在可没心情跟这女人说话。
李芬没敢拦他的自行车,看了下四周无人,用纱巾蒙住脸跑去了知青办。
下乡就下乡,这个男人铁了心要对付郑家,只要她等到郑家倒台,一定还可以回来首都的。
陆宴州在沈家住了下来。
老爷子格外喜欢他,大清早的还带着他去公园打太极或者爬长城,回来时更不忘带他去故宫领略风景。
沈棠去过一次就不爱去了,主要是走路太累。
趁着众人都出去了沈家,她打算去老爷子的书房看看。
沈家被陷害之事,对于原身来说已经过去三十多年,很多细节已经记不住了。
她只知道那份证据是从书房里搜出来的,并不确定其他地方有没有遗漏。
故而这些天她已经把别墅大大小小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就剩下老爷子平日里不让人进的书房了。
沈棠去沈老爷子房间偷了钥匙,打开了书房门。
里面放着不少书和资料,她没敢看那些东西。
心想着既然会被革委会的人找到,那肯定藏的不深,所以她率先把桌子上找了个遍。
桌子上除了一些文件,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正当她试图去查看后面书柜时,外面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你在这做什么?”
去而复返的陆宴州站在门口问她。
沈棠吓了一跳,赶忙退出房间把门锁了:“我就是想来找本书看,你别告诉我爷爷。”
沈老爷子平日里对她很宠爱,可一旦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陆宴州的房间在书房旁边,他看着怕的和小兔子一样的姑娘,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我不和老爷子说,但你得告诉我真话,你为什么要偷摸进入老爷子房间?”
沈棠对陆宴州还是信任的。
这并不是对他这个人信任,只是在这件事上,陆宴州彻彻底底就是个路人。
上辈子他根本就没来过沈家。
她思考了下,将他招呼到走廊尽头:“是这样,你知道梁季雨吧,她爸爸因为挪用公款被抓了,我意外得知,这件事有人在背后算计,目的就是为了拉下沈家。
我进老爷子的书房,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偷偷塞进了一些陷害沈家的证据。”
陆宴州知道如今时局很不稳定,但小姑娘的话还是让他觉得天真。
“你有没有想过,老爷子书房有很多机密要件,如果连你都不能进的话,又有谁能进去?”
沈棠:“……就是不知道,所以我才想去看看。”
陆宴州看出了小姑娘脸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家里就你们几个人,不可能出现内奸,但外人又无法进入,会不会大寿那天革委会的人搜索的时候,自带了进去?
又或者,有人趁着人多眼杂的时候,翻墙进去了。
总之,现在你肯定找不到那所谓的证据,不然革委会的人早就来了。”
沈棠觉得他说的话有点道理。
忽然,她注意到一件事:“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不是陪爷爷去战友家做客了吗?
陆宴州举起手里的信:“忘记拿这个了。”
“这是什么?”
“转隶文件。”陆宴州眸子里漾着温柔的色彩:“我被调入你们战区了。”
沈棠干巴巴的说了句:“挺有缘的,那……欢迎欢迎?”
陆宴州被她这副呆愣的表情可爱到了。
他眼神闪了下,抿唇点了下头:“是有缘分,我先走了。”
沈棠回了房间,想起老爷子的寿礼还没准备,又支棱一下坐了起来。
老爷子最喜欢古董,底下室里就有不少藏起来的好东西。
但现在国家禁止古玩买卖,只有一些隐匿之地会特供给干部。
可她一个三观正的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黑市和贩卖古玩的地方啊。
忽然,脑海里跳出一个人。
即使老爷子并没有打算大办宴席,但来的亲戚还是蛮多的。
有两个沈奶奶家的亲戚、沈母外家、三个嫂嫂家,还有二婶家的亲戚,唯有沈家的亲戚最少。
沈棠看着嘈杂的沈家,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心慌。
她刚走上二楼,想再去老爷子的书房看一眼,却被陆宴州叫住了。
“棠棠,有些事情,沈爷爷自有安排,你今天只管招待客人就好。”
陆宴州显然是知道沈棠要做什么,但有些事情,他不能明着跟沈棠说。
沈棠已经被罚过一次,如果这次被抓到,只怕老爷子会下狠心。
“可是……”
陆宴州打断她的话:“你要相信沈爷爷这么多年的经历,是绝对不会轻易被人算计的。”
沈棠无奈下了楼,看着一屋子的亲戚,还有不少人想给她介绍对象。
她尴尬的脚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应付了几句,沈棠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了门。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贺家,司机小王还给她打开了门。
贺旭站在阳台上看她,手腕上的手表映着阳光,折射出绚丽的色彩。
他点了根烟,肆意笑着:“怎么,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沈棠也顾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立马跑进了二楼。
红色的长裙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如飞蛾般往他怀里扑过来。
贺旭眼神越发深沉,点着的烟随手按灭。
小姑娘一口气跑上来,微微喘着气:“那个……贺爷爷不在家?“
“去医院了。”
沈棠想起昨天这男人的狠厉样子,停住这个话题:“贺大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贺旭挑了挑眉:“怎么不去找你陆大哥?”
陆宴州现在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还百般阻止她进爷爷书房。
当然了,爷爷书房里的钥匙也被他随身带着,一点机会都没给她。
沈棠捏住他一点衣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贺大哥~”
红色布拉裙掐的她腰细腿长,胸口鼓囊,唇色诱人,偏她还故作可怜,楚楚动人,声音软绵的叫人心尖都软了。
贺旭低头扫了一眼,黑眸微深:“帮你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
这年头不能放鞭炮,沈老爷子的大寿也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吃个饭。
正当屋内的人谈笑着,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
为首的人中年面貌,身高不过一米七,衣服简朴,头发梳过油,戴着眼睛,看起来派头很大。
身后还跟着六七个佩戴着红袖章的男人。
“呦,吃着呢,那可真是打扰了。”
郑先业的儿子郑霖还在监狱里坐着牢,他对沈家痛恨不已,这一次终于可以把沈家整下台,他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了。
“郑先业,你这是在做什么,老头子我就算退休了,也轮不到你来羞辱!”
沈老爷子站起身来,神情威严怒目,叫人不敢直视。
郑先业对沈老爷子打心底里没有尊敬,可面上却不得不尊敬几分。
沈家和贺家不一样。
贺家在民国时期便是世家大族,到了贺老爷子一代才真正随着时代落魄下来,因捐赠了大量钱财给国家,又懂的审时度势,才会到现在也没人敢动。
沈家祖上是清贵人家,大多子弟都是读书人。
只可惜大部分沈家人都牺牲在了那个时代。
有死在倭寇手里的,也有在炮火中丧生的,更有至今无法透漏姓名的烈士。
沈家从满门清贵,到现在就剩下老爷子这一脉了。
沈老子弃笔从戎,因着性子直,得罪的人也多,可愿意保他的更多。
郑先业知道今天沈家就要完蛋了,但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他对上沈老爷子,也只有低头的份。
“沈老爷子您别生气,我呢,接到一份举报,说是你们家一直有跟海外人员接触,我查了您这些年收到的信件以及电话,其中确实有两通电话来自海外。
老爷子您也知道,您那个侄儿沈琮可一直在海外研究机构工作,我也是怕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收到举报后,就立即上报了。
这是搜查令,还请老爷子过目。”
沈老爷子看到他手上拿张被批准的搜查令,拿着拐杖用力震了下,怒气甚威:“郑主任好大的官威,我老了,但我不蠢,区区两个电话,你便来搜查我沈家?”
郑先业笑容嘲讽:“老爷子,我敬你一分,您也别太得寸进尺了,我今天敢来搜,必然是得了一些证据,您若是不服,大可以上报。”
沈老爷子:“呵?证据,像你们这样的人还需要证据?只怕没有证据也要弄出证据来!”
郑先业明显不耐烦了:“我们革委会做事素来为国为民,尊崇上面的命令,您也不必嘲讽我们,反正今天这沈家我是搜定了!老爷子您要是阻拦,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勾结海外人员,泄露我国军事机密!”
“放屁……”
沈老爷子气的火冒三丈,旁边的陆宴州赶忙拉了他一把,这才让他回了回神。
他压了压怒气:“行啊,老头子我话丢在这,你今天要是搜不出什么,你郑先业就给我等着!”
郑先业不屑一笑,挥挥手,一群带着红袖章人就开始搜索。
沈棠有些紧张扣着手指,忽然,手心被人一颗大白兔奶糖。
是贺旭。
“别紧张,你看看沈爷爷的表情。”
沈棠侧头一看,沈老爷子还在轻松悠闲的喝着茶。
好吧,只有她一个人害怕担心的世界达成了。
郑先业搜完一楼,就打算往二楼去,沈棠和其他人紧跟其后。
看到书房被锁,郑先业虚伪的笑了笑:“老爷子,你这书房还请打开一下。”
沈老爷子不肯动:“书房里面放着不少机密文件,要是丢失了,你们承担的起吗?”
“上面有令必须搜查到底,老爷子还是打开一下吧,您这么年纪了,我可不想动粗。”
沈老爷子冷笑了两声:“好啊,老头子我好多年不曾动手,倒是真想看看现在的人有几分本事?”
郑先业和沈老爷子僵持了两秒,到底是不敢真的动手,率先底下头来。
他压着气道:“老爷子,今天这书房是非搜不可,您要是不肯,那我可是上报了!”
沈老爷子冷哼了声,缓和了下情绪,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书房。
一群人冲进去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翻出任何东西。
郑先业信心十足的翻找了半天,终于摸到了桌子里的暗扣,一个盒子从柜子里面掉了出来。
沈棠瞳孔一缩,她说为什么自己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东西呢,合着这桌子里面还暗藏了一层。
郑先业冲着沈老爷子笑了笑,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份文件。
“沈老爷子,这文件放的这么保密,不知道里面内容是什么?”
沈老爷子脸色阴沉:“郑先业,别怪我没提醒你,这文件可不是你能看的,今天你要是敢翻看了这份文件,后果老头子我一概不承担。”
沈棠回到宿舍,就被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姑娘挡住了去路。
她双手环抱,趾高气昂看着她:“沈棠,刚刚谁送你回来的?”
“关你什么事?”
沈棠紧张的小声怼了句。
她还是第一次遇见霸凌之事,她下意识的看向素有老好人之称的宿舍长。
然而对方根本不看她,只顾着和隔壁床的姑娘说话。
宿舍里的人都知道沈棠看着清清冷冷,实则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包子,要不是有个小姨在家属院当妇女主任,她早就被欺负死了。
尽管如此,宿舍六个人,有四个人都孤立着她。
谁让她长的好看,才来个两个月时间,就被男兵们表白了好几次,其中还有好几个是排长级别的干部,那都是文工团女兵们看好的相亲人选。
至于剩下张爱娣则是被四人霸凌的对象,只会把矛盾转移到她身上来,恨不得她代替自己被欺负。
“沈棠,你要不要脸,缠着韩营长就算了,贺营长是什么人,你也配他送你回宿舍?”许婷尖锐的声音刺激着沈棠的耳膜。
她揉了揉耳朵,心里的小人气呼呼的:“我不配,你配,你全家都配!”
许婷头一次听到这样骂人的,先是愣了下,随即声音更加尖锐:“有本事你再说一次!”
沈棠瞪大眼睛:还有这种要求?
她深吸一口气,学着小姨的模样搓了搓手,两手叉腰,小嘴巴怒吼一声: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人家贺营长是你爹还是你妈,他想送谁就送谁,用得着你来管?”
许婷气急败坏,抬头就要扇她巴掌。
沈棠性子虽然软,但作为一个8G网冲浪达人,在祖国温暖的怀抱里长大的姑娘,面临霸凌者哪会真的被欺负了还不肯还手?
她左手抓住许婷的手,右手反手给了她一个大耳光。
清脆的声音顿时让周围都安静下来。
“你竟敢打我?”
许婷仗着身份,在文工团作威作福,还从来没被人打过。
沈棠这一巴掌下来,直接把她给打懵了。
“你个下三烂的东西竟然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在文工团待不下去!”
沈棠往后退了一步,紧张的抓住木门,机灵的小眼睛不住的往走廊外瞄,还不忘怂凶怂凶的梗着脖子怼。
“打、打你怎么了,主席说了,这个社会是人民的社会,这个国家是人民的国家,在部队里,你竟然还想着用家世欺负百姓,这妥妥就是官僚资本主义,我现在就去团长那举报你!”
许婷惊了下,连忙上手抓她。
宿舍长也不敢在袖手旁观了,宿舍女兵欺负人,她作为宿舍长却冷眼旁观,这传出去自己的军途也到此为止了。
另一个姑娘也赶紧拉住许婷:“都是一个宿舍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闹的这么僵呢。”
许婷仗的谁的势?那可是师长的势!
师长的妻子是她大姨,举报许婷不就是相当于举报师长。
到时候许婷没事,她们可都要吃瘪。
沈棠冷嗤了声,宿舍里的人摸摸鼻子,就当作没听到。
倒是旁边的宿舍长眉头紧皱,老好人似的开始解决矛盾:“好了,许婷就是个孩子脾气,沈棠你也别跟她计较。”
沈棠翻了个白眼:“谁还不是个孩子呢,我一个年岁十八的小孩子当然要让着年岁二十的大孩子啦。”
许婷刚被人劝消停,一听到她出声讽刺,怒气上头狠狠甩开拉住她的手,长长的指甲指着她的脸:“你再敢说一句!”
沈棠挺起胸膛,和只孔雀似的抬起头,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
“你再敢指着我,我就把你的手给折了。”
许婷被她充满冷意的褐色瞳眸吓到,唰的一下把手收了回来。
等回过神来,她脸色尴尬又懊恼,整个人都萎了。
沈棠内心的小人美美的蹦跶了两下,得意的昂起了小脑袋。
哼,怂货!
她绕过众人,拿起自己盆子就出去洗脸刷牙了。
宿舍里的五人各回各床,宿舍长被甩了面子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想什么不知。
许婷捂着脸满眼的恨意,心里谋算着怎样才能让沈棠滚出文工团。
这时,一向与她交好的王晓雨有意无意的说了句:“这沈棠平日里就花钱花的阔绰,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看她对你这么不客气,说不定大有来头呢。”
许婷冷笑:“不过是仗着有个过街老鼠出身的小姨罢了……”
说到最后,她突然顿住了,如果沈棠的小姨是过街老鼠的女儿,那沈棠家里又能好到哪里去?
等她拆穿了对方真面目,贺旭那样一个大院子弟,又怎么会看上一个爱慕虚荣、家世低微的人?
许婷眼睛一转,家属院不就刚好有个了解沈棠家世的人吗?
沈棠出了宿舍,心情就低落下来了。
原身在文工团没有朋友,文工团的女兵大多也不喜欢她。
一来是因为她长相清丽绝色,衬的其他人好似乡野村妇似的。
二来她性子清冷不爱搭理人,是文工团有名的高岭之花,即使有心想靠近,也没几个人敢。
沈棠想到这里也是头疼,她喜欢独来独往,但没饭搭子怎么行?
人不可能孤独的活着,无论是上学还是工作,都需要融入集体,否则就会被集体孤立,很多需要人帮忙的事就无法做成功。
宿舍里的人她就不考虑了。
关系这么复杂,她已经生了搬出去的念头。
可惜文工团的女兵除非和副营长以上级别的军官结婚,否则根本不允许搬出宿舍。
要不然原身也不会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住在小姨家里了。
她拿着盆子打好水,不知何时身侧又来了一个姑娘。
沈棠狗狗祟祟的瞄了一眼,又白又直的大长腿,不愧是舞蹈团的领舞者。
“许婷不是好惹的,你最近小心点吧。”不知道某个人正在偷瞄她的林晓犹豫了下,出声提醒。
沈棠回过神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多谢。”
两人在文工团的名声都不大好,但林晓宿舍很和谐,平日里从没听见发生什么事。
不像她们宿舍,一天天的就没消停过。
想到这里,沈棠羡慕的同时更加想搬出去了。
副营长以上级别还没结婚的,真是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沈棠脑海里闪过贺旭玩世不恭、痞气十足的身影,长像倒是符合她的胃口,就是为人嘴巴毒了点。
结婚的话还有待考察。
等等,她在想什么?
人家对她可没好感。
欸,可惜了这么个优质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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