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抬了抬眼镜,拿起旧的报告仔细看了看,表情困惑。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
“这份诊断报告虽然是我院开具的,但上面检查脑MRI项目,使用的设备是去年最新的K0J-3型号。”
“嘶……我记得我们医院B区当时还没有引进这项设备更新啊。”
他停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
“不过如果您是在A区做的检查就不奇怪了,他们设备向来比B区的更高精。”
我拿着两份报告走出诊室,回到车上,脑海里还在思考刚才医生的话。
中心医院A区无论是离家还是研究院都非常远。
重点是佐弋去年有个医疗案件被告方就是A区。
作为诉讼代理人家属,我不可能明知道回避原则还去那边做检查。
我捏着纸张的手攥紧,逐渐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
这份报告,难道是假的?
如果是造假,到底是我?还是佐弋?
又为什么??
我抵着方向盘头脑混乱,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打断了思绪。
我呼出一口浊气,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
汪女士,佐弋的妈妈。
我缓了缓心情,接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把那小子接走。”
我系上安全带,回答她。
“我现在过来。”
佐弋和他妈妈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恶劣。
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的时候,汪女士开口第一句就是:
“夏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儿子脑子有病。”
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美艳女人点了点额角。
“他这里不太正常。”
我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她端起面前的红茶,嘲讽的勾起红唇,眼里带着很深是厌恶和恨意。
“都是他那个畜牲爹害的,治不好。”
汪女士打量着我,眼神意味不明。
我站起来,从包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