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薛择勉梁若宁的女频言情小说《相思几许,虽悔难追薛择勉梁若宁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西瓜西瓜大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开车窗,薛择勉需要非常用力地大口呼吸,才能勉强压制住胸腔内的窒息感。原来是这样。原来施救者反倒会成为受害人心里永远的伤疤。原来人心是如此矛盾而复杂。想起陪梁若宁一起走过的那段黑暗时光,鲜血和暴力染就的墙面,少女死死抱住他,就像濒临缺氧的鱼,将他视作唯一的空气:“阿勉,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如果哪天你要离开,也把我一起带走,别让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受苦。”不!像你这样自私而贪婪的女人,就应该永远一个人留在这里,被过往吞噬,直至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回到家后,薛择勉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用新买的录像机录制了一段视频,存进了储存卡里。接着,又预约了邮寄服务。“请将这张卡于明年的这个时候送回到这里来。”快递员接过卡片,好奇地问:“...
《相思几许,虽悔难追薛择勉梁若宁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打开车窗,薛择勉需要非常用力地大口呼吸,才能勉强压制住胸腔内的窒息感。
原来是这样。
原来施救者反倒会成为受害人心里永远的伤疤。
原来人心是如此矛盾而复杂。
想起陪梁若宁一起走过的那段黑暗时光,鲜血和暴力染就的墙面,少女死死抱住他,就像濒临缺氧的鱼,将他视作唯一的空气:“阿勉,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有你了。”
“如果哪天你要离开,也把我一起带走,别让我一个人在这世间受苦。”
不!
像你这样自私而贪婪的女人,就应该永远一个人留在这里,被过往吞噬,直至坠入阿鼻地狱,永不超生!
回到家后,薛择勉将自己关在卧室里,用新买的录像机录制了一段视频,存进了储存卡里。
接着,又预约了邮寄服务。
“请将这张卡于明年的这个时候送回到这里来。”
快递员接过卡片,好奇地问:“是您打算送给您夫人的结婚纪念礼物吗?”
薛择勉这才察觉,眼前的快递员非常面熟。
“您忘了吗?
之前几乎每个周年纪念日您都会送一束花给您的夫人,您的夫人也会回赠一束送给您,正巧都是我送的。”
“我记得您的夫人每次送花前都会给您写一封很长很浪漫的情书,连花材都是她亲自挑选包起来的。”
“您夫人可真是爱您啊!”
快递小哥感叹着,眼底真心实意的祝福,在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
薛择勉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今天刚好是你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早上我还在想今年你们夫妻双方会互赠什么样的礼物,没想到这次您提前为明年都准备好了。”
“你们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经过小哥的提醒,薛择勉才惊觉今天竟然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日。
以往这一天,他都会给梁若宁准备花和礼物,梁若宁也同样会给他准备。
实际上,今天他也的确收到了。
来自梁若宁的,血淋淋的背叛和真相。
快递小哥心情愉悦地带着储存卡离开了。
留下薛择勉一个人拖着疲惫的步伐躺倒在了沙发上。
胰腺癌带来的疼痛开始碾压全身。
慌乱间,薛择勉伸手去抽屉里拿药,却被一根凸起的钉子划伤了手臂。
然而此刻,他已经顾不上手臂上的疼痛,狼狈地倒出一把又一把的药往嘴里塞。
直到药瓶被清空,她才终于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没等他平复下来,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还以为是快递小哥落下了什么,薛择勉一边应声一边艰难地撑起身子往门边挪动。
一步,两步,三步……敲门声却愈发激烈,几乎快要到疯狂的地步。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加快脚步。
开门的瞬间,落地窗边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梁若宁如同折翼的鸟儿一般坠入薛择勉怀里。
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被雨水完全淋透,但他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冷汗遍布全身,如同失温了一般。
唯独在看见薛择勉的时候,眼中暂时恢复了清明。
“阿勉……阿勉……”是了。
直到现在,梁若宁依旧无法从过往的阴影中走出来。
只要碰上雷雨天,她就会陷入极端的恐惧之中。
理智全无,疯狂自残,只有薛择勉身上的味道能将她从无边黑暗里拉出来。
所以,她拼命抱住薛择勉,几乎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喉间是凄惶的悲鸣:“阿勉,别离开我,绝对,绝对不能离开我!”
“薛老师,您真的决定好了吗?”
听着电话那头的略带悲悯的问询,薛择勉无意识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回答:“遗体捐赠这件事,我已经决定好了。”
“可是,您的病情或许还能再……胰腺癌太痛苦了。”
薛择勉的语气无比平静,“你是我的学生,又是临床一线的医生,你应该最清楚。”
“更何况,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说到这,薛择勉取下戒指,眼底闪过一丝悲哀:“趁我身体的各个器官还算完好,就让我安乐死去。
遗体捐给医学院,也算是我这个老师能教给你们的最后的东西。”
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银色弧线,落进了垃圾桶。
学生沉默了几秒后开口:“时间如您所愿就定在七天后,捐赠协议我会尽快拟好发给您,还请您千万保重身体。”
玄关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一袭驼色风衣的梁若宁走进来,正好看到薛择勉熄屏的动作,好奇发问:“阿勉,在和谁打电话呢?”
“我的学生。”
和梁若宁一样,薛择勉也是医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之一,手下带过许多的学生。
和梁若宁不一样的是,薛择勉更加平易近人,对学生也极有耐心,所以很得学生的爱戴。
“对了,刚才你说医院有急事,处理好了吗?”
薛择勉的反问让梁若宁的心不自觉跳漏了一拍,就连身体都变得僵硬,好一会儿才状似不经意地回答:“差不多了。”
薛择勉一眼就看出梁若宁在说谎。
从相识相恋,到步入婚姻的殿堂,再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四年。
可以说梁若宁每一句话的语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的变化,薛择勉都了然于胸。
急于摆脱糟糕的情绪,梁若宁选择另找话题:“阿勉,今天想吃什么?
我给你做。”
薛择勉不会做饭。
小时候有爸爸妈妈给他做饭,父母去世后,梁若宁便接手了照顾他的一切事务。
尽管所有人都说,像梁若宁这样的天才外科医生,她的手生来就是应该握手术刀的,而不是为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
可梁若宁却没有半句怨言:“能照顾阿勉是我的幸运。”
“如果有一天他不需要我了,那我才会真的活不下去。”
“我根本就不能离开阿勉。”
一贯冷情冷脸,时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女神,在提到自己的丈夫时,竟然会露出宠溺的表情,实在令人啧啧称奇。
难怪同事们都说,薛择勉能娶到梁若宁这样的妻子实在是太幸福了。
薛择勉也这么觉得。
直到他亲眼看到口口声声说着“无法离开阿勉”的妻子,靠在一个年轻英俊男人的怀里,深深吻下去的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誓言是会变的。
人也一样。
在那之后,他开始频繁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主角永远是梁若宁和一个年轻男人。
他们时而牵手看烟花,时而在热气球上拥吻,时而挑选情侣纪念物。
而就在这一次梁若宁谎称医院有事出门前,对方给他发来了一条文字信息:“今天下午,我将会彻底占有若宁。”
于是,在梁若宁出门前,薛择勉特地叫住她,问了一句话:“可以不去吗?”
梁若宁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阿勉乖,可是这次我必须得去。”
清晨的街道洒满阳光,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昨夜的雷电交加、暴雨洪流都被冲进了城市下水道,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梁若宁醒过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的只有薛择勉的一条围巾。
“阿勉?
阿勉你在哪里?”
她立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跌跌撞撞跑出房间四处喊着薛择勉的名字。
可整栋房子里,分明没有薛择勉的身影。
恐慌铺天盖地而来。
尽管电闪雷鸣已经过去,梁若宁依旧惊惧不安,只能不停拨打着薛择勉的电话。
一个,两个,三个……打了整整一百通电话,薛择勉一个也没有接。
梁若宁想出去找他,可昨晚的恐惧依旧没有消散,光是踏出房门就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从来没有这样过。
每一次,薛择勉都会温柔地抱住她,守着她,粗糙的指腹会抚摸她的额头,轻声细语:“阿宁不怕,我永远都在,哪里也不会去。”
可是这一次,薛择勉不见了。
连电话也没接。
梁若宁只能躲进薛择勉的衣柜里,靠着衣服上残留的气息勉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阿勉会回来的,他肯定会回来的。
他怎么可能不要她呢?
手机还在不停拨号,屏幕却被泪水打湿,疯狂地开始自行切换到各种软件的后台。
梁若宁颤抖着想要擦去屏幕上的水渍,却发现自己竟然连手机都握不住了。
“啪嗒”一声。
手机摔在了地上,玻璃渣四溅,屏幕也瞬间熄灭。
“不!
阿勉,阿勉!”
梁若宁崩溃的叫声在空荡的房间里不停回响。
太痛苦了,实在太痛苦了!
她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就朝自己的手腕扎去。
就在锋利的碎片接触到皮肤的一瞬间,门口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阿宁?”
薛择勉倚靠在门框上,神色淡淡。
那一刻,梁若宁再顾不得其他,飞也似的冲上去抱住对方。
终于嗅到熟悉的味道,梁若宁只觉得自己的双腿现在才真正落到了实处。
她再也顾不得质问薛择勉刚才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此刻,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失去阿勉,绝对不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梁若宁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薛择勉。
如果是往常,现在的她或许已经能够恢复正常生活。
可这一次,薛择勉突然的不告而别让她的恢复期延长了。
甚至更加敏感脆弱。
就连晚上睡觉,她都必须牢牢牵着薛择勉的手。
一旦松开,他就会立即醒来,直到重新握住为止。
对此,薛择勉并没有太大的异议。
只是,他不再会温柔地加以安抚。
更多时候,他都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略带讽刺地俯视着梁若宁的一举一动。
可惜梁若宁已经全然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了。
等她完全恢复过来,已经是三天后。
一大早,梁若宁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是这几天科室里已经攒了好几台手术,就等着她回去主刀。
出门的时候,梁若宁还依依不舍地吻了吻薛择勉的额头:“阿勉一定要等着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就给你做你喜欢吃的红烧鲫鱼。”
七天前说的话,难为她还记得。
“好。”
“今晚,我等你回来。”
梁若宁没有再回来,只是给薛择勉发了一条信息:“临时有检方找我帮忙做尸检,今晚不回来了。”
梁若宁盛名在外,圈子里有什么棘手的事,时常会第一个想到她,协助警方调查也是常有的事。
没多久,就有人敲响了家里的门。
是一份红烧鲫鱼的外卖。
薛择勉认出,是他和梁若宁经常会去光顾的那家餐厅。
送餐员解释:“您的妻子要我向您致歉,不能回来给您做晚餐了,所以她特地点了一条鱼,等下次她在家,一定给您补上。”
送餐的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男生,笑得眉眼弯弯:“您的妻子对您可真好!”
“是吗?”
薛择勉没有接过外卖,而是将签收单签好字交回给送餐员:“这条鱼我不要了。
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带回去吃。”
一整个晚上,薛择勉没有吃一点东西,独自在沙发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趴在了靠近窗台边的地板上。
下过雨的窗台积满了露水。
水滴掉落,在地面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河流爬进他的手掌心。
原来又痛晕过去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痛晕过去。
胰腺癌晚期浑身上下都会有莫名的疼痛,一旦痛起来,简直生不如死。
痛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会恨不得直接从窗台上跳下去,好结束这一切的苦难。
想必昨天晚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只是最后没能成功。
薛择勉这么想着,勉力支撑着身体从地板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袖已经被雨水濡湿,黏腻地贴在身上,就像是被蠕虫啃咬一般。
但他已经没空管这些了,胡乱地在桌面上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一管药。
连药瓶上的标签都没看,他倒出里头全部的胶囊囫囵吞了下去,顺手把药瓶丢进垃圾桶。
吃什么药,吃多少,反正也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薛老师,您的遗体捐赠同意书已经好了,方便的话需要您过来办个手续。”
薛择勉同意了。
好在经过一夜的折磨,加上药效发作,挫骨的疼痛已经缓解大半。
他坐上车,很快就抵达了医院。
遗体捐献的手续并不复杂,只是卡在了签字的环节。
“薛老师,您也知道的,遗体捐赠必须要有家属的签字。
现在时间只剩下六天了,梁老师那边……她那边我会处理。”
薛择勉收起同意书放进了包里。
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碰上了梁若宁,以及站在她身侧正与她亲密交谈的沈其修。
目光对视的瞬间,沈其修就朝他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薛老师好。”
一边说还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扯了扯衣领,露出脖颈上一道道暧昧的红痕,无声地用口型宣誓着主权:“你知道昨天晚上若宁和我做了多少次吗?”
梁若宁则是第一时间就拉开了和沈其修的距离,恢复了平时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唯有在看到薛择勉的时候才露出惊喜的表情:“阿勉,你怎么在这儿?”
故作惊喜的背后难免藏着一点来不及掩藏掉的心慌。
薛择勉瞥了一眼梁若宁无意识摩挲的左手:“我当然是来找你们两个的。”
梁若宁把薛择勉送到了校门口,踮起脚尖,温柔地在丈夫脸颊落下一个吻。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来往的学生,有许多都向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你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女神教授,这样影响不好。”
薛择勉不好意思地推开了她,同时不着痕迹地结束了这个吻。
“我不在乎。”
“我只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最我爱的人。”
不知为何,尽管薛择勉的态度和从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梁若宁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
所以,她不断地表述着爱意,企图让自己获得一点安全感。
在梁若宁的强烈要求下,薛择勉还是和她一起吃了午饭。
胰腺癌晚期的患者其实是很难有食欲的。
但为了不让梁若宁看出来,薛择勉还是强撑着将面前的餐食吃完。
期间,梁若宁又一次问了戒指的事。
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薛择勉无名指上的戒痕已经消失殆尽,就好像那枚戒指从来不存在一般。
这件事无疑引起了梁若宁的不安。
“那枚戒指是我亲手做的,不让如就让我来修吧。”
“不用了。”
薛择勉一边用餐巾擦去嘴角的食物残渣,一边平静地拒绝:“你现在既要忙学校里的事,还要兼顾医院的大手术,哪里还抽得出空去修戒指?”
“再说了,结题报告的截止日期应该就是下周了。
你要是不帮忙,沈其修一个人可是完成不了的。”
薛择勉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梁若宁的反应。
果然,一提到沈其修,那张向来处变不惊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不同寻常的焦躁。
眼看时机差不多了,薛择勉适时地又加了一句:“你啊,对待学生也别只是那么严厉。
你毕竟是老师,该帮忙的时候还是要帮忙的。”
梁若宁的眼神明显飘忽了起来,态度也逐渐松动,只是反复叮嘱:“戒指修好你一定要记得及时拿回来。”
好容易送走了梁若宁,薛择勉独自一个人去了趟商场。
他独自在数码区域逛了一下午,终于选中了一款录像机,又另外买了一张储存卡。
坐上车,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沈其修打来的电话。
薛择勉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听筒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是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薛择勉还以为是手机出了什么问题,将音量调到了最大。
操作间,不小心按到了某个按键,手机直接连上了车里的蓝牙。
一时间,背景音被放大了数十倍。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辆车里都回荡着暧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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