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轻战澈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一身反骨,偏要抢亲给她添堵沈轻战澈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药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快,三人就带着蕊儿的尸体回了王府。到了王府门口,冬春盯着蕊儿的尸体犯了难。眼珠子滴溜溜看向战澈,“王爷......真要把这东西带回府邸?要是让太妃知道了,恐怕要天下大乱。”冬春想想都害怕,吴太妃的战斗力可是十分强悍的。而且,吴太妃吃斋念佛,最是忌讳尸体这种晦气东西。要是把尸体搬进去,被她知道了,还不得气死?“那怎么办?”沈轻冲着战澈眨了眨眼睛,跟小猫一样。战澈眉心沉了沉,“先搬去后院,别让我娘看见。”“好!”冬春扛起尸体就麻溜朝着后院去了。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刚偷偷摸摸走到后院的月牙门,谁知道迎头就撞上了正从后院库房出来的刘嬷嬷。更巧的是,吴太妃竟然就在库房门口站着,最近宫里头赏赐了好几匹上好的蜀锦,吴太妃今日被换亲的事...
《摄政王一身反骨,偏要抢亲给她添堵沈轻战澈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很快,三人就带着蕊儿的尸体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门口,冬春盯着蕊儿的尸体犯了难。
眼珠子滴溜溜看向战澈,“王爷......真要把这东西带回府邸?
要是让太妃知道了,恐怕要天下大乱。”
冬春想想都害怕,吴太妃的战斗力可是十分强悍的。
而且,吴太妃吃斋念佛,最是忌讳尸体这种晦气东西。
要是把尸体搬进去,被她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那怎么办?”
沈轻冲着战澈眨了眨眼睛,跟小猫一样。
战澈眉心沉了沉,“先搬去后院,别让我娘看见。”
“好!”
冬春扛起尸体就麻溜朝着后院去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刚偷偷摸摸走到后院的月牙门,谁知道迎头就撞上了正从后院库房出来的刘嬷嬷。
更巧的是,吴太妃竟然就在库房门口站着,最近宫里头赏赐了好几匹上好的蜀锦,吴太妃今日被换亲的事情气得心情不好,就想来库房挑点蜀锦给自己做几身新衣裳,以此来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巧了,正好就碰到了冬春。
冬春看到刘嬷嬷,扭头就要跑路。
却被刘嬷嬷一眼看到,“嘶......冬春?
你怎么扛个人回来?”
刘嬷嬷的声音吸引了吴太妃,吴太妃目光立刻转向冬春,眼底满是疑惑,“冬春,你扛的是谁?”
冬春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凉飕飕的,硬着头皮扭过脸,干笑了一声,“额......前院的一个粗使丫鬟,方才不小心受了伤,正好被我撞见了,我正打算把她扛出去找大夫看看。”
“嘶......咱们王府不是有府医吗?”
吴太妃十分疑惑,朝冬春走了过来。
冬春苦哈哈的笑着,“张府医他......有事情出去了,所以我才......咚......”的一声。
那蕊儿的手,一下子直愣愣地从冬春的肩膀上垂了下来,又僵又硬,手背还惨白惨白的,一看就不是活人的手。
吴太妃的脸顷刻间僵住了,接着,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惊叫出声,“死......死人,是死人啊!”
刘嬷嬷也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把快要晕过去的吴太妃一把扶住,嘴里高喊着,“冬春,你好大的胆子,怎么敢杀人?”
说着就要嚷嚷,“来人啊......”冬春也是慌了,扛着尸体就朝着刘嬷嬷冲过来,“您老别叫了,我没杀人,我只是......啊......”刘嬷嬷眼看着尸体都快怼她脸上了,一声惊叫,白着脸晕了过去。
吴太妃刚觉得喘了一口气,一抬眼,就看到蕊儿暴露在空气里惨白的脸,她顿时瞳孔放大,张着嘴想要喊人。
结果,“咯”了一声,也栽了过去......冬春一看闯祸了,赶紧丢下尸体去找战澈跟沈轻。
吴太妃的卧房里,沈轻拧着眉头很认真地朝着太妃的虎口穴刺下去最后一针。
就在刚刚,战澈抱着晕倒的吴太妃回了卧房,去找府医的时候,府医正好出门去了不在府上,沈轻便悄悄的召唤出了随身医疗空间,从里面拿了一套银针,给吴太妃扎了针。
战澈的眉心一直拧着,紧盯着沈轻落针的那只手,很显然,他还不信任沈轻的医术。
“你确定能行?”
沈轻很利索地把针刺在了吴太妃的虎口穴上,然后吐出一口气,眨着大眼睛看向战澈,“我知道王爷不信任我,毕竟我学医术的事情,从未对外说过。”
她声音有些委屈,“但是请王爷放心,我绝对没有胡乱给太妃施针,她只是急火攻心,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话音刚落下,吴太妃就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幽幽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了满眼关切的战澈,顿时情绪就激动了起来,拉着战澈的手就说,“儿子,你快去叫人把冬春抓起来,他杀了一个人,竟然扛着尸体想要找地方埋起来,被我跟刘嬷嬷看到了。”
“太妃,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冬春就守在边上,一脸无奈的挠着头,“那尸体其实是......他怎么在这里?
快,快叫人把他抓起来。”
吴太妃激动的脸色都涨红了。
这时候耳边响起了沈轻的声音,“娘,您刚醒来,可不能这么激动。”
娘?
吴太妃转过脸一眼看到沈轻,顿时天都塌下来了。
她什么时候承认她这个儿媳妇了?
她竟然直接叫娘。
吴太妃额头的青筋直跳。
指着沈轻的鼻子就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谁让你叫我娘的?
我没有你这个儿媳妇。”
沈轻的嘴巴一瘪,就委屈巴巴看向了战澈。
战澈......一瞬间,头都跟着疼了起来,然后跟吴太妃说,“您也别骂沈轻了,方才是沈轻给您扎了针,才让您醒了过来。”
“她?”
吴太妃自然不信,眼珠子在沈轻身上扫了一大圈,不管怎么看,都觉得不满意。
心口堵得那叫一个难受,抬起脸就质问战澈,“那冬春弄来的尸体又是谁?
我算是看出来了,也是你们搞的鬼,对不对?”
吴太妃心中郁闷。
果然,儿大不由娘,这才睡了一晚上,她这个亲娘的地位就跟着下降了不少,这要是多睡几个晚上,这小狐狸精还不翻天啊?
忍不住又瞪了沈轻一眼,嘶,那张脸,真像狐狸精转世。
吴太妃越看越是觉得烦心,气鼓鼓地跟战澈说,“我看着烦,先让她退下。”
战澈眉心一拧。
沈轻知道他会为难,娶媳妇了,哪有不受夹板气的?
不过,她打算善良一把,不让战澈为难,毕竟今日他也维护了她好几次了,总要知恩图报,而且她也想回房休息,今天已经折腾累了。
沈轻微微抬了抬下巴,委屈巴巴看向战澈,“王爷不必为难,既然太妃不想看到我,那我便先退下,只是......我方才为太妃把了脉,她的心窍似乎有些小,容易血脉不畅,还容易淤堵,若是生气淤堵住了,恐怕......”她眉心沉了沉,一面拔扎在吴太妃身上的银针,一面道,“太妃还是少动怒,身体要紧。”
说完,收拾好银针,对着吴太妃微微屈膝拜了拜,“那儿媳先退下了。”
她转身离开。
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听到吴太妃气急败坏的声音,“她什么意思啊?
她说我心窍比别人小,是在骂我小心眼吗?
我哪里小心眼了?”
战澈的冷脸一阵难看。
“都没事干吗?”
一记眼光扫过去,那些禁军急忙低头闭嘴个,赶紧快速走人,根本不敢吃瓜。
沈轻偷偷瞄了一眼,嗯,她很满意,看来这个男人很有威严。
她就喜欢强大的男人。
“王爷......”沈轻慢慢松开了搂在战澈脖子上的双手,眨了眨秋水一般的双眸,眼底充满了委屈,“都怪我不好,害王爷被人耻笑,可是昨晚的事情,我真的是被陷害的,若是今日得不到一个公允,那......我活着只会让王爷蒙羞。”
战澈本来很生气,听她如此说,大手猛然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的手保养得很好,非常丝滑,触感很柔软,仿佛捏了一团软软的棉花,却又比棉花更暖和,一瞬间,竟然让他有些贪恋。
这,就是女人的感觉?
而且,还是个娇娇女。
传闻中,沈家二小姐只会舞刀弄枪,不像个女人,看样子,传闻只是传闻,一点都不准确啊!
神情微微恍惚了一下,随后连声音都轻了几分,“你放心,昨晚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另外......”战澈喉咙微微一紧,说了一句,“你......也没让本王蒙羞。”
说完,快速松开手,大步朝前走去。
沈轻心里暗爽了一下。
果然,再厉害的男人,只要你柔一下来,走绿茶白莲花的路,都能将他轻易拿捏。
她也快步追随,只是时不时默默发出一声累坏了的娇喘,那声音很轻,却正好能让战澈听到。
果然,战澈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最后,与她同步而行。
二人一起进了慈宁宫。
慈宁宫气势宏大,周围种了许多合欢树,据说,是因为年轻时候太后喜爱闻合欢的香气,先帝爷就命人在此处种满了合欢。
所以,老战家的人,倒是有几分恋爱脑在身上的。
太后才用完早膳,正在偏殿跟惠太妃闲聊。
太后端坐在贵妃榻上,虽然头发花白,可依旧风姿绰约贵气十足,一张脸看似和蔼,却不怒自威。
惠太妃年轻时候没有生养,过继了一个失宠贵人的公主养在身边,那公主就是和月公主。
书里面写了,这位太妃心思最是阴沉,别看她总是笑呵呵的,可笑容背后藏了怎样大的阴谋,那可不好说。
沈轻跟着战澈踏入殿中。
他们二人同时出现,倒是让太后跟惠太妃,都吃了一惊。
“你们?”
“怎么是你们两个?”
太后甚至有些失态,语无伦次。
她明明给战澈赐婚的是沈惜月啊!
怎么变成沈轻了?
惠太妃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本来在喝茶,此刻嘴巴张得都能吞下整个茶杯了。
沈轻低着头,她在酝酿委屈。
一步一步走到太后面前,然后屈膝跪下,红着眼睛声音哽咽,“罪女沈轻,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见过惠太妃,太妃娘娘金安。”
战澈也屈膝行礼,只是一双黑眸微微发沉。
太后眼看着沈轻红了眼圈,心中更是焦急,“你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哀家......哀家怎么看不明白了?”
“老八,昨晚不是你跟沈惜月的新婚之夜吗?
沈惜月呢?
她怎么没随着你来?”
“还有你,哀家不是把你许给了凌儿吗?
你......你怎么跟着老八来了?”
别说是太后看得糊涂,就是伺候在一旁的那些丫鬟嬷嬷们,也都看傻了眼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昨晚......”沈轻刚说了几个字,声音立刻哽咽了,眼圈红得像是兔子一样。
太后都看懵了。
沈轻竟然红了眼睛?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沈轻吗?
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了?
太后都觉得后背一凉,目光立刻转向战澈,声音也跟着重了几分,“老八,你来说。”
战澈太阳穴跳了跳,眼风扫过一旁的沈轻,一眼就看到了她眼底的泪痕。
他抬眸看向太后,把昨晚换亲的事情跟太后说了。
“到底是谁换的,我也不知道,但......沈轻是受害者,还请太后为沈轻做主,查出背后主谋,还她一个公道。”
“什么?
换亲?”
太后声音发颤,脚下一软,差点倒下去。
惠太妃赶紧扶了一把,太后才勉强站稳。
要知道,沈轻这门婚事,可是她亲自做主赐婚的,毕竟沈轻喊她一声姑母,她又怎么能把沈轻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呢?
所以,才赐婚给了战凌,又把抱养来的沈惜月,赐婚给了不能人道的战澈。
现在倒好,居然换亲了。
太后觉得天旋地转,抬手揉着太阳穴,厉声道,“竟有此事?
苏嬷嬷,你去,派人去把昨天的迎亲队伍,以及送亲队伍统统查一遍,哀家必须搞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是有人蓄意搞事情?
还是阴差阳错?”
若是有人蓄意搞事情,她绝不手软。
可若是阴差阳错的话......太后一双眼睛落在沈轻的身上,顿时觉得这丫头可怜。
这女人嫁男人,无非就是图男人疼人,可战澈他......太后越想越觉得沈轻可怜,赶紧走过去亲自把沈轻拉起来,抬手摸着沈轻的脸颊,“你先别哭,这事情哀家一定替你做主,哀家这就派人去把战凌找来,说不定昨晚他已经发现问题了,应该......还没圆房,再给你换回去?”
太后话音刚落,就听到战澈说,“恐怕......换不回去了。”
太后疑惑,“怎么?”
战澈一张帅脸憋得通红,“沈轻......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你说什么?”
太后再次震惊,以至于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惠太妃也瞪大眼眸,喉咙里咽着唾沫,连声音都变得激动,“嘶......这不对啊!
老八你不是......嘶......不行”两个字,惠太妃没说出口。
战澈帅脸更红,咬着牙,“咳咳......也不是不行,总之,木已成舟,米已成饭。”
太后似乎不信,一把拉住沈轻的手,询问她,“轻丫头,你来说,你们......真圆房了?”
沈轻一张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这种私密事情,被当众问出来,她自然要装得矜持可怜,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咬紧牙关不肯说出口。
正在这时候,太监来禀报,说战凌带着沈惜月求见太后。
沈惜月一听,脸色顿时就白了。
怎么可能抓到了?
那人不是已经......她顿觉呼吸困难。
战凌也盯着她,脸色吓得煞白,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
不是说好把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吗?
下药之人不是已经处理掉了吗?
怎么还能找到?
难道,没处理掉?
根本没死?
太后立刻端坐,抬手道,“叫他们进来,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干的?”
原来,昨晚战澈跟沈轻圆房以后,他趁着沈轻睡熟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查此事了,堂堂摄政王,却被人算计娶错了人,他又怎么可能不去查呢?
他也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玩弄此事?
大殿内一阵安静,针落可闻。
很快,战澈的贴身护卫冬春就扛着一个女人进了大殿。
只是看了一眼女人的样貌,沈惜月眼神中就满是惊惧,但她掩饰的很好,脸色很快恢复如常。
沈轻也朝着那女人看过去,书里写了,沈惜月是找了一个叫蕊儿的粗使丫鬟,趁着人多眼杂的时候,给原主下了春药。
只不过,事后很快把蕊儿灭口,看来,冬春扛回来的应该就是蕊儿的尸体。
“冬春参见太后,参见惠太妃,参见王爷,参见......别参见了。”
太后一双眼紧盯着他肩膀上扛着的女人,女人头发散乱,闭着眼睛,口角还染着一丝血迹。
“怎么回事?”
冬春道,“昨晚王爷发现被换亲以后,就立刻派属下去查此事,线索倒是查到了,就是这个丫鬟给沈二小姐下的药,可是......属下找到她的时候,她已被人灌下毒药,奄奄一息,现在怕是已经没气了。”
听到“没气了”几个字,沈惜月跟战凌的脸色,一下子全都平静了。
冬春把丫鬟的尸体放在地上,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色小瓶子,恭恭敬敬递给一旁的嬷嬷,“请太后过目,这是属下从这丫鬟身上搜出来的,已经找太医查验过了,确实是媚药。”
“而且,属下还从沈二小姐的房间中发现了一个她喝过茶的杯子,属下把杯子拿去给太医看过了,里面的确残存了相同的媚药。”
太后一听气的声音都在颤抖,“竟然在哀家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龌龊事情,真是该死......只可惜,她死了,这背后主谋,倒是不好查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沈轻突然说,“不,她还没死。”
众人一阵愕然,愕然之余,全部都看向了沈轻。
沈轻已经走到了丫鬟的尸体旁边。
她的手突然按向尸体的某个位置,突然,那明明死掉的丫鬟,竟然一下子弹坐了起来......吓得太后脸色都白了一下。
惠太妃也赶紧抱紧了太后的胳膊。
沈惜月跟战凌当时就变了脸色,又是惊愕,又是害怕。
就连见多识广的战澈,眼眸都沉了又沉。
那丫鬟分明是死透了的样子,怎么还能坐起来?
而且,沈轻胆子竟然这么大吗?
刚刚还因为受了委屈而掉眼泪呢,如今,居然敢去触碰尸体。
战澈大受震撼。
一时间搞不懂这女人,是强还是柔弱?
冬春也吓了一跳,他明明摸着丫鬟没有脉搏了,也没有呼吸了,怎么还能坐起来?
沈轻又从头上拔下簪子,在丫鬟的指尖狠狠刺了一下,黑色血液溢出,她随后跟太后说,“她只是中毒闭气了,我有法子能治好。”
“你?”
太后面露震惊之色,她可从没听过沈轻会治病。
战澈也皱着眉头。
沈惜月立刻质疑道,“妹妹,你从小连书都不肯多看一眼,又怎么可能会治病呢?
快别胡闹了。”
沈轻心中冷笑,就连这个时候,沈惜月都不忘踩她一脚,贬低她。
哼,那就好好玩一玩。
“那是姐姐你不知道而已,我其实自小就对医术十分感兴趣,一直都在悄悄读医书,哎......只是母亲说,女儿家多读书无用,我便一直没敢张扬。”
她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听不出来一丝丝对沈惜月的敌意。
沈惜月反倒不好反驳了。
可是,她明明已经叫人毒死了蕊儿,蕊儿不可能活着,沈轻怎么可能给她解毒治好呢?
那可是鹤顶红啊!
正想着,沈轻就眨着眼睛跟战澈说,“王爷,这个丫鬟她不能死......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我不明白,她为何要给我下药,我从未得罪过她。”
沈轻的眼圈又红了,连声音都格外委屈和可怜。
战澈琥珀色的眸子再次沉了沉,拱手望向太后,“既然沈轻说她能治好,那就请太后允许她试一试。”
“可是,她分明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救活呢?”
沈惜月有些沉不住气,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跟她平日里的优雅大方人设,倒是完全不符。
“怎么?
你怕她活过来?”
太后眼神严厉。
沈惜月唇瓣一颤,赶紧白着脸解释,“不是......臣女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就这样吧!
哀家也想知道,这背后主谋究竟是谁。”
太后大手一挥,道,“换亲一事已经无可挽回,哀家会找皇帝说明此事,至于你们两对......”太后语气顿了顿,“沈轻跟战澈,他们是迫不得已,毕竟被人下了药,而沈惜月,你跟战凌......实在可恶,你们可没被人下药,头脑总是清清楚楚的,竟然......竟然也忍不住......沈惜月,罚抄女则一百遍,闭门思过半个月。”
“战凌......你也闭门思过。”
“另外,这事情战澈跟沈轻都是受害者,哀家做主,沈惜月,你把一半的嫁妆赔偿给沈轻,这样也能让沈轻心里好受些,另外,吴太妃那边也不至于太为难沈轻,你没意见吧?”
沈惜月一听脸色当时就黑了。
战凌的脸色也不好看。
可是,太后的懿旨也不可违逆,眼下只能答应。
沈惜月咬着牙,垂眸道,“是,惜月知道了。”
眼风却朝着沈轻狠狠地扫了一眼,那一眼,似是要将沈轻生吞活剥。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若是查到别的,哀家会叫你们入宫。”
太后揉着太阳穴,想尽快把这狗血事情压下去。
“是......”沈惜月磕了头,跟战凌先走了。
刚出宫门口,战凌就一把捏紧了沈惜月的手腕,脸色非常难看,质问她。
“沈惜月,你就打算这样离开?
你难道不想给我解释点什么吗?”
“你跟我皇叔,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你难道真的喜欢他?”
正厅里。
吴太妃在刘嬷嬷的搀扶下,才勉强坐稳了身子。
这事情对她打击实在太大了。
京城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当她儿媳妇,哪怕是个丑女,她都认了,唯独不能是沈轻。
想起沈轻在太后花园里冒失的样子,差点把她淹死,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给她的战神儿子当儿媳妇呢?
她儿子要的是贤内助,可不是这种毫无品行的冒失鬼。
而且沈轻还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她儿子那方面又不咋行,万一彻底不行了咋办?
沈夫人姜素带着自己的一儿一女坐在下首的位置。
一看到吴太妃坐下,沈夫人立刻询问道,“太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吴太妃没好气道,“你问我?
我问谁?
我要的可是沈惜月给我当儿媳妇,不是沈轻。”
吴太妃心里憋着气,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她可不能认,也就丝毫不给沈夫人面子,气道,“你家沈轻没人要了?
要塞给我儿子?”
正好,沈轻跟着战澈到了门口。
听到吴太妃这话,她小手一下子拉住了战澈的衣袍,委屈巴巴看着战澈,“王爷,我知道我性格不讨人喜欢,你如果不想要我的话,那我这就走,不用你负责。”
战澈是练武之人,她很清楚,打仗的人最是重义气。
他睡都睡了,能不负责?
果然,这话稳稳拿捏了战澈,浓黑的眉毛微微拧了拧,顺势就拉住了她的小手,紧紧攥着,声音十分坚定,“本王绝不是不负责任之人,跟我走。”
吴太妃正在辱骂贬低沈轻。
下一秒,就水灵灵的看到战澈牵着沈轻的手走了进来。
吴太妃顿时就石化了,唇瓣僵住,半截子辱骂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沈夫人,以及沈轻的妹妹沈玉,还有最小的弟弟沈景,全都看向了战澈跟沈轻,那表情,比被雷劈了还要震惊。
尤其是沈轻的表情,像个受伤小猫一样,哪里还有出嫁前的飞扬跋扈?
“母亲......”战澈拉着沈轻上前。
“儿子跟沈轻,给您请安了。”
战澈微微拱手。
沈轻顿时乖巧的跪下,给吴太妃磕头请安,“儿媳给婆婆请安。”
吴太妃简直如五雷轰顶一般,差点又厥过去。
还是刘嬷嬷及时递了一口茶水,喝下去,才顺过气。
等顺了气,立刻呵斥道,“澈儿,你是疯了吗?
你要娶的可是沈惜月,不是她沈轻。”
然后看向沈夫人,不带一丝犹豫,“沈夫人,我儿子错娶了你女儿,你们沈家要什么补偿都行,钱,地,商铺,你们随便开口,可沈轻......我们战家绝对不要,你们还是领回去吧!”
吴太妃满眼的嫌弃根本不带掩饰。
“还有。”
她冷声说,“这事情你们沈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去皇上面前求娶的可是你们沈家的长女沈惜月,不是你们沈家的二女儿沈轻,新婚夜,你们抬进来的是沈轻,真当我们战家好欺负?”
吴太妃话音刚落,沈夫人起身就朝着沈轻走过来,怒目而视,抬手,巴掌就往沈轻的脸上打。
嘴里呵斥着,“你这个逆女,怎么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说,你是怎么爬上摄政王的床的?”
那一巴掌,倒是没落在沈轻的脸上。
她只是轻轻一躲,沈夫人的巴掌就落在了战澈的身上,战澈个子高,不然就真打脸上了。
沈轻向来利己,苦了男人也不能苦自己啊!
反正战澈这大体格子,抗揍!
沈夫人压根没想过沈轻会躲开,更没想到自己巴掌会落在战澈的身上,嘴巴张了张,那叫一个尴尬。
“王爷,我......”又气呼呼道,“沈轻,你故意的?”
沈轻委屈巴巴,眨着眼睛抬眼看战澈,“王爷,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怕挨打!”
一句话,顿时将沈夫人架在火上烤。
让众人以为,她天天虐待沈轻呢!
“你......你胡说什么呢?”
沈夫人气的脸都涨红了,这要不是她亲自生的,她真的早就丢出去打死了。
原著中说了,沈夫人其实也一直被沈惜月蒙蔽,还以为沈惜月多好呢,是个天生的福星,可最后原著的结果却是,沈惜月夺走了他们沈家所有的家产,还害死了沈韬,逼的沈夫人悬梁自尽。
只可惜这位愚蠢的沈夫人,还以为养女多好呢,为了养女的幸福,不惜帮着养女换了花轿......昨晚换亲的事情,沈夫人实际上也是参与者。
“王爷,你千万别听她胡说。”
沈轻的亲妹妹沈玉也急的站了起来,维护自己的母亲,还不忘踩沈轻一脚,嫌弃道,“我这个二姐,她在家里胡闹惯了,王爷你可千万别被她蒙蔽,谁知道她又发什么疯,才会新婚夜换了亲呢!”
原著中,沈玉被沈惜月利用,最后代替和月公主远嫁南蛮,被南蛮王折磨而死......嘶,一家子的炮灰,还不自知,护着一个假千金,还如此心甘情愿,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唯有最小的弟弟沈景护着沈轻,起身道,“太妃,这事情确实蹊跷,我二姐虽然喜欢胡闹,可是......咳咳......”沈景放眼望向战澈,那一声干咳,就表明了千言万语。
他干咳着,“......我姐姐实在没有理由换亲啊!”
沈景的干咳,总算把思路拉回了正轨上,吴太妃脑子灵光了一下。
是啊!
她儿子在外界,可是一直被传那方面不行的......京城里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若不然,她儿子也不可能十九岁了还单着没成家,最后还是她去求的皇帝赐婚。
这沈轻,的确没理由换亲过来守活寡啊!
不是沈轻换的,那总不能是沈惜月换的吧?
不不不,不可能。
沈惜月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想这么阴损的招数呢?
吴太妃一想到沈惜月笑眯眯温婉的样子,就立刻打消了念头,认定沈惜月不可能干这事情,肯定是其中有环节出错了。
可是,现在不管哪个环节出错,这儿媳妇她是真不能要啊!
别人都不要的,他们战王府凭啥要?
吴太妃立刻坐直了身子,义正言辞,“不管哪个环节出错,这亲......我们战家不认,沈轻......你们必须领回去。”
吴太妃话音刚落,沈轻就跪在了地上。
“婆婆既然不想要我,我也不强留,强留的瓜也不甜,我更加不想让王爷为难......”这话,像是猫爪子一样,牢牢勾住了战澈的心。
睡都睡了,让她上哪里去啊?
“嘶......”沈轻唇瓣上一阵温热。
她迷迷糊糊尚未反应过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陡然之间扣住了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沈轻浑身发热。
她顿时惊的睁开眼睛,双手拼命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抓住的,似乎是一条壮硕的胳膊。
这是在干什么?
沈轻身子一僵硬,脑海中电光石火如同放映一般,记忆涌现,她才惊恐的发现,自己穿越了,还穿进一本《炮灰真千金》的书里。
原主本是将军府的真千金,却不受待见,被假千金设计顶替,嫁给了京城第一冷面战神摄政王战澈。
传闻战澈三年前去西南打仗的时候,被敌人一箭射中,五个太医都没能治好,成为了废人,所以满京城的贵女,都无人愿意嫁给他。
可他战功赫赫,皇帝为了照顾他的体面还是下令赐婚,让京城第一美女沈家的养女假千金沈惜月嫁给战澈,原主沈轻则嫁给京城第一美男三皇子为妻。
可沈惜月跟三皇子早就暗中互生情愫,而且,沈惜月嫌弃战澈是个废物,她可不想嫁过来守活寡,于是便设计了这次换亲,同一天出嫁的两个人,被换了花轿。
更可恶的是,沈惜月还给原主下了媚药,原主先天心脏不好,媚药药量过大,一兴奋,竟然死了。
而沈轻因为一场医患关系,被病人刺了一刀,因此正好穿越过来。
她一把推开了男人。
谁说他废了?
战澈如何肯罢休,大手再次将她的细腰一把揽住,她想要推开,奈何媚药作祟,只能提醒战澈。
“你看清楚,我可不是沈惜月,你别睡错了人,到时候后悔翻脸不认人。”
听到她说不是沈惜月,战澈的表情明显沉了一下,可今晚的合卺酒有问题,他没法控制自己。
战澈的唇瓣热乎乎地贴过来,“本王控制不住,木已成舟,不如就与本王做真夫妻吧?
你可愿意?”
原主这具身体也中了药,若不解药,今晚只怕要痛苦而死。
更何况面前的男人还是个绝世大美男,身材又极好,她不亏。
沈轻没有犹豫,小手顺势攀上战澈的肩膀,声音又软又轻,“王爷,过了今晚你必须记住,你的王妃以后叫沈轻。”
说完,声音便被一个热吻吞没......次日,沈轻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怎么回事?
我儿媳妇不是乖巧懂事又漂亮的沈惜月吗?
怎么换了人?”
伴随着尖叫声,沈轻才捂着后腰坐了起来,后腰都快断了。
床上凌乱不堪。
睁眼朝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衣着华贵,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老妪像撞见鬼一样紧盯着她。
她身边还跟着几个丫鬟嬷嬷。
嬷嬷也是一脸懵,“这......太妃,奴婢也不知道啊!
昨天接亲的时候,奴婢明明亲眼看着沈大小姐上了花轿,这......这怎么换了个人啊?”
不仅是换了人。
换的还是京城恶名昭著的沈家二小姐沈轻。
京城人人知道,沈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虽是沈家抱养来的,但是天生丽质,仪态大方,温柔贤淑,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
二女儿沈轻,虽然是沈夫人亲生的,却从小不学无术,身为女儿家,不做女工非要一天到晚舞刀弄枪,脾气还特别不好,又凶又癫,要不是因为当朝太后是她姑母,也不可能指婚给三皇子。
沈轻记得原书里写过,原主曾得罪过战澈的母亲吴太妃,曾在太后举办的赏花会上,舞刀弄枪把吴太妃一不小心推进了荷花池,当时淹的吴太妃就差一口气了,此后,吴太妃就非常厌恶她。
这下好了,成了吴太妃的儿媳妇了。
果然冤家路窄,只是没想到会窄到这种程度。
吴太妃眼瞅着自己的大儿子被最厌恶的女人给睡了,眼睛里直冒火,冲过来就把沈轻的被子一把扯下来。
“小贱人,敢爬我儿子的床,你不要命了?”
这一扯开被子,吴太妃更是眼前一黑。
喜帕上一片红色......坏了坏了,这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也是怪她,知道儿子受过伤,怕儿子不行,才在合卺酒里做了手脚,想着新婚夜不能让儿媳妇守活寡。
这下好了,便宜了这个小贱人了。
吴太妃身边的刘嬷嬷,还有宝珠玉珠两个大丫鬟,也都震惊的盯着落了红的喜帕。
咦?
她家摄政王不是不行吗?
再看看沈轻小脸白嫩泛着红,啧啧啧!
吴太妃本来还想着打包退货,这下好了,两眼一黑,差点栽倒。
可是,这个闷亏她可不吃。
这样品行不端的儿媳妇,她才不要。
吴太妃一把就捏住了沈轻的胳膊,一双眼睛要吃人,“好呀!
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儿子的?
我儿媳妇沈惜月呢?
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说,你是不是把她害死了?”
沈轻胳膊被掐的生疼。
她可不吃亏,反正书里本来就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人设,既然要恶毒,那就干脆贯穿到底。
在现代,她六岁就开始练跆拳道跟散打了,十八岁已经黑带四段了。
一个反手,就把吴太妃的手腕扣住了。
疼的吴太妃大喊一声,“来人啊!
沈轻要杀人了。”
吴太妃的声音太过尖锐,惊的一大群丫鬟婆子都冲了进来,大有将沈轻团团围住打死的趋势。
吴太妃脸色铁青大喊着,“一个个都杵着干什么?
把这个小贱人给我抬出去,我要去沈家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轻也是不惯着,盯着吴太妃嘲讽道,“您老瞧不上我?
想要沈惜月?
那您去三皇子的府中找她啊!
去的晚了,恐怕她连孩子都生了。”
“你......你说什么?”
吴太妃浑身颤抖。
突然,就厥了过去......
婚房中一阵大乱。
刘嬷嬷大叫着,“快去叫府医过来......”丫鬟们也乱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唯有沈轻十分淡定,抓起衣裳跳下床,顺势从桌上端过一杯凉茶,含在口中就朝着吴太妃的脸上喷过去。
“啊......”吴太妃受到刺激,才呼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看到沈轻,又是两眼一抹黑,再次厥了过去。
慌的刘嬷嬷赶紧叫人先把吴太妃送去了房中,又赶紧派人去请战澈回家。
战澈一早起来就去了军营,最近西南战事吃紧,皇上让他抓紧练新兵,月底就要出征西南,哪怕大婚也不敢耽误。
刘嬷嬷又怕沈轻惹事,派了几个护院看着沈轻,同时给沈家送去书信,让沈夫人来一趟。
这么大的事情,沈家必须给个交代。
屋内安静了下来。
沈轻不敢耽误时间,赶紧仔细回忆了一下小说的内容。
她父亲是正一品的镇西大将军沈韬,母亲是定国公的二女儿姜素,二人成婚五年,姜素一直没有孩子,后来有个算命大师告诉姜素一个生子的方法,让她先抱养一个命里头多兄弟姐妹的有福气的孩子,这个孩子定然能给她带来好运,生下自己的孩子。
于是姜素便找人抱养了一个命格好的女儿回来,这个女儿就是沈惜月,抱回来以后,一年后,姜素果然怀孕了,平安生下了沈轻,之后又生了一对龙凤胎,龙凤胎之后,又生了一个儿子,果然多子多福。
因此,姜素便把所有的好福气都归结在沈惜月的身上,认定沈惜月就是她的福星,更是沈家的福星,对于这个假千金,照顾的比沈轻这个真千金要好千倍百倍。
外人看来,沈轻倒像是抱养的一样。
不受宠的沈轻,为了引起父母的关注,便常常做一些外人眼中的荒唐事情,因此便传出了各种恶名,以至于到了适婚的年纪,也无人敢上门提亲......反观沈惜月,在外人眼中才貌出众,贤良淑德,被京城的少年才俊们趋之若鹜。
可是,实际上沈惜月才是那个大绿茶。
至于昨晚沈轻错嫁的战澈,他是当今皇帝最小的弟弟,十三岁便跟着上阵杀敌,勇猛无比,今年十九岁,早已战功赫赫。
原著里,这位战神摄者王也是个十分悲催的人物,不仅仅被写成性无能,还被写成短命鬼,在他二十岁生辰那一天,在战场上被内奸出卖,被烧了粮草,断了后路,还被内奸砍下两条胳膊,最终活生生冻死在战场上。
死后,还被内奸诬陷为通敌叛国,整个王府也被抄家,男丁全部杀死,女眷则被没为官奴。
吴太妃不堪受辱,服毒自尽。
惨,实惨。
也就是说,嫁给战澈,最后也会成为官奴。
沈轻摇着头,她可不能当官奴,看来,必须想办法改变战澈的命运了,只是原著里战澈上战场被内奸出卖的事情,写的十分含糊,并没有写明内奸究竟是谁,只是最后表明,此人是战澈身边最信任的人......那就缩小范围,先努力揪出此人。
正想着,肚子一阵咕噜咕噜。
昨晚体力活干多了,肚子开始抗议了。
看着桌上的点心盒子,沈轻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要是有一碗香喷喷的热粥,那该多好。
谁知道,刚有想法,突然,意念就打开了一个空间。
空间里,不仅仅有现代医疗设备和药材,还有一个美食囤货系统,只是系统有要求,必须让她好好做人攒功德,救一个人,五个点的功德,而那些她爱吃的菜式,都需要用功德来解锁。
而此时,她的功德计数器上写着,“负五分。”
沈轻简直要吐血。
就因为她把吴太妃气厥过去了,硬生生给她减了五分。
这鬼东西,看来以后想要饱口腹之欲,就必须想法子好好救人咯!
这时,房门响了。
战澈从营房回来了。
昨晚灯光昏暗,沈轻只是大概看清了战澈的长相,现在一看,还真是个大帅哥,一米八的个头,古铜色的皮肤,五官十分凌厉,尤其一双狭长的凤眼,眼神十分凌厉,这简直就是天选男模。
沈轻的目光没有任何收敛,可战澈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看来,要兴师问罪了。
不等战澈开口,沈轻就起身了,一个健步走过去,贴在了战澈的怀里。
男人,都喜欢狐媚子。
俗话说,老婆跟婆婆斗法,想要赢的话,那就要狠狠拿捏自己男人的心才行。
沈轻酝酿了一下,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撇着嘴,“看来王爷生气了?
我知道,我不该气婆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她声音又轻又细软,是个男人都扛不住。
“婆婆进门就要赶我走,还质问我是不是设计了这次换亲,呜呜呜,天地良心,王爷大可以去查一查此事,若真是我干的,王爷立刻把我撵出去。”
她偷偷看了看战澈的脸色,继续演戏,“就算......我跟王爷已经......那我也认了,谁让我天生不被人喜欢呢?”
沈轻长的其实很好看,她是那种明艳的大美女,更像是狐狸精,这种长相的女人,男人心里虽然爱,可也的确不想娶进门,总觉得会守不住。
大眼睛忽闪忽闪眨了两下,战澈本来黑沉的脸,果然慢慢舒展了几分。
看样子,这个冷王爷,也不是不讲道理哦!
战澈盯着沈轻,沈轻眼圈红红的,她还故意露出手腕上被吴太妃捏出来的红痕,战澈果然盯着看了看。
“我母亲她脾气也不好,这事情对她来说冲击确实很大,一时难以接受。”
战澈眉心微沉,“你确定,换亲的事情你不知情?”
沈轻立刻点点头,眼神可真诚了,“我确定,我真的不知情,而且昨晚......”她脸色微微红了红,“我也被下药了,还请王爷仔细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王爷还我一个清白。”
她说话的声音,听着都快哭了。
战澈心里头纳闷,外头不是传言这位沈家二小姐行为乖张,飞扬跋扈吗?
这是怎么个情况?
明明我见犹怜,看上去还有些可怜兮兮的。
吴太妃千算万全,就是没教儿子,漂亮的女人不可信啊......正在这时候,有丫鬟来请战澈过去。
说是沈夫人来了!
沈轻摩拳擦掌,看来,又是一场硬仗......
吴太妃根本没想过,她会被战澈用大手压下。
她生生被按回了座位上。
“母亲,我最后说一次,沈轻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可能把她送回沈家,您别逼我把您送回宫里。”
战澈的声音坚定有力,就像是重锤一样,狠狠捶在吴太妃的心脏上,一双黑眸里写满了不容置疑。
战澈按在吴太妃肩头的五根手指,因为发力而隐隐泛着白色。
吴太妃大受震撼,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为了沈轻会如此阻拦她,甚至宁可把她送回宫中,都不把沈轻送回沈家,心中翻江倒海,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儿子原来一直很听她的话,从不忤逆她的意思,可是这一次,他变了,变得让她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心中一时间翻涌着委屈难过,却又无法表述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战澈那双黑漆漆的眼瞳。
战澈心里也不好受。
他也不想把事情变成这样,但是目前为止,他没有别的选择。
战澈盯着吴太妃委屈的模样,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跪在了吴太妃的面前。
“母亲,我知道您不喜欢沈轻,可是,我若把她送回沈家,您让她一个没了清白的女人如何生存?
我做不到,也不能做。”
“小时候您总是教诲我,做人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可做损人利己的事情,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遵从自己的良心罢了,还请母亲您成全我。”
他垂眸,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丝无奈和疲倦。
吴太妃再次大受震撼,下巴颤了又颤,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再这样逼迫下去,最终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他们母子决裂。
她坚决不能母子决裂。
五根手指紧紧捏紧,最终,抬手叹息一声,还是暂时妥协了,“罢了......先让她留下,等你把事情查明以后,再做打算吧!”
彼时,回到房间的沈轻,洗了热水澡,已经斜斜躺在了昨晚的婚床上,大红色的锦褥上绣着一对鸳鸯,还是用金丝线绣成的,十分灵动。
沈轻半眯着眼睛,一面感叹王府的精美豪华,一面开始思索小说里的内容。
她模糊记得,书中好像写了,战澈大婚以后的第三天,南帝突然得了一场大病昏迷不醒危在旦夕,这一场大病宫中太医全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沈惜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丸灵药,还故弄玄虚的让三皇子战凌去皇家佛寺跪了七天,为灵药加持,南帝服药以后,倒是真的醒过来了。
因此,在南帝眼中向来没有存在感的战凌,一下子成了最孝顺的好儿子,被京城人称赞颂扬。
南帝病好以后,特批让战凌可以随意进出御书房,参与国事的研讨,这也为战凌往后登上太子之位,奠定了不小的基础。
当然,这一切都是沈惜月的功劳,书中写了,自此以后战凌便十分信赖沈惜月,沈惜月也因此坐稳了皇子妃的位置。
书中还提到过,自从战凌地位提高以后,他便开始野心勃勃想要战澈手中的军权,因此总是暗中针对战澈。
战澈最后被部下诬陷谋反,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战凌跟沈惜月的手笔?
沈轻抬手,手指轻轻绕着鬓边柔软的一缕碎发,书中既然写了是沈惜月找人弄来的药丸,那就暗中派人先盯着沈惜月,先看看她的动向,看看她究竟从哪里弄来的药?
另外,她也得到时候抢先一步,早早入宫去为南帝治病,这功劳绝对不能让沈惜月抢了。
正想着,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沈轻一抬眼,就看到战澈略有些疲倦的面容。
她心中猜想,看样子吴太妃定然一直想把她赶出王府去,战澈夹在中间肯定为难得很,也不知道他是耳根子软听吴太妃的?
还是说,他是真男人,有自己的主见?
沈轻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若是战澈能当真男人,她必然以后也不会辜负,肯定帮他查找书中所说诬陷他谋反的内奸,帮他扭转被杀头抄家的危险。
可若他当妈宝男,那她便想法子离开王府,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战澈怀揣着心事向沈轻走近,他身姿挺拔高大,迈着四方步,每走一步都沉稳有力,确实非常出众吸引人。
沈轻才洗了澡,还没来得及盘发,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她皮肤更加雪白,一双娇媚的狐狸眼,此刻闪闪发亮,确实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战澈本来心中郁闷,不知道该如何跟沈轻开口。
谁知道,他刚一走过去,沈轻就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眨着眼睛跪在了他面前。
乌黑的长发顿时散落一地,那光泽好像流动的瀑布一样。
他听着沈轻垂眸跟他说,“王爷,若是太妃执意不肯留下我的话,那我也不为难你,这件事情你我都是受害者,我也不能抓着你不放,等你帮我查找到背后主谋以后,我便自请去桃花庵,自此青灯古佛,永不再打扰你。”
她的声音非常坚定,可他却能听出来一丝丝颤抖。
把一个无辜的女人逼去桃花庵当尼姑,他还是人吗?
战澈伸出大手,弯着腰,漆黑眸子盯着沈轻,“起来吧!
正如你所言,你我都是受害者,我又怎么能把你丢去尼姑庵?”
“可是......太妃她......”沈轻抬眸,眼尾的一点红,足可见她的委屈。
战澈最是见不得女人哭,继续伸着手,“母妃她脾气不好,她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总归是我娶了你,不是她娶你。”
“先起来说话。”
沈轻望着他那双黑眸,心头倒是十分满意,看样子不是个妈宝男,若是妈宝男,她现在马上一脚踢开,既然不是妈宝男,那就能处。
伸手,柔软的小手落在了战澈的大手里。
战澈只是轻轻一用力,她就直接被他拉进了怀中。
她洗了澡,身上只贴身穿着一件丝绸中衣,柔软的丝绸贴合着皮肤,战澈只觉得像是搂住了一团棉花一样,又软又香。
尤其她的发丝,从他鼻尖一带而过,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
战澈瞬间克制不住内心的激荡,毕竟昨晚食髓知味,他又怎能忘记当时的滋味,而且受伤了多年,昨晚是在药物的作用下,才让他圆了房。
不知道现在怎样?
漆黑的眼眸里燃着某种欲望,突然就低头吻住了沈轻殷红的唇瓣。
那吻,热烈又带着笨拙。
能感受到他的青涩跟紧张,却又霸道的很,让沈轻有些招架不住。
沈轻眨着无辜的狐狸眼,轻轻推着战澈。
她的声音又细又轻,“王爷,我腰疼。”
沈惜月本想抢先一步来找太后哭诉。
结果,她跟战凌一脚踏入慈宁宫殿内,一眼就看到哭得双眼通红的沈轻,以及绷着脸,一脸威严的战澈。
沈惜月的脚步顿时一滞,心中不由得一阵惶恐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
沈轻怎么会先到一步呢?
沈夫人不是说沈轻一头碰在柱子上昏死过去了吗?
她怎么还能来慈宁宫?
而且,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
在她的记忆里,沈轻可是从来不哭,行事作风向来彪悍像男人一样,这怎么还哭上了?
再偷偷看看太后的脸,阴沉沉的,也不高兴。
沈惜月深吸了一口气,赶紧上前跪地给太后和惠太妃请安,“臣女沈惜月参见太后,参见惠太妃。”
战凌也赶紧跪地请安,因为心虚,一双眼睛偷偷去看战澈。
结果,正好迎上战澈冰冷的眸子,吓得他心一慌,赶紧垂眸,根本不敢去看。
“正好,你们二人也来了,哀家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的声音又急又冷,从高处重重砸下。
“怎么好好的婚事,会变成这样?
你们谁来告诉哀家,到底哪一步出错了?”
太后话音刚落,沈惜月果然装可怜,嘤嘤啼哭了起来,红着眼睛哽咽着跟太后说,“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花轿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可是到了晚上......呜呜呜......”沈惜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抬手直接打断了。
太后脸色阴沉,“怎么?
你跟凌儿,难道也?”
太后的目光骤然聚焦在战凌的身上。
战凌心中一慌,支支吾吾,“皇祖母,孙儿已经跟......啪......”太后差点气死,把茶碗砸在了战凌的脚下。
厉声指责战凌,“你睡前都不看一看吗?
你明知道我把沈惜月许配给了你叔叔,你还对她下手,你......”太后咬着牙,简直难以启齿。
这算怎么回事?
完全乱套了。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京城贵胄们笑掉大牙。
皇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现在,双方都已经圆房,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换回去,显然是不可能呢,只能把责任都推出去,推到各家接亲的队伍上,就说婚事混乱,接错了花轿,才能勉强遮掩过去。
太后心里乱糟糟的,抬手揉着太阳穴,“此事......此事当然要严查。”
沈轻眨着通红的眼睛,抬眸看向太后,她声音里透着委屈,“昨晚,我与王爷......都被人下了药,我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谁?
要她如此待我?
更何况,我与三殿下的婚事,还是您亲自赐的,竟然就有人明目张胆地对我下药,这不就是故意羞辱您吗?”
“我受辱事小,可是......绝不能让人侮辱您的威严。”
沈轻咬着银牙,眼泪说落就滚落下来,一串一串,看得都让人心疼。
“还有,此事,我,王爷,以及姐姐跟三殿下全都是受害者......”沈轻望向沈惜月,她说,“我记得,姐姐好像一直心悦王爷,她跟王爷的婚事定下来以后,她也十分开心,一直盼着嫁给王爷,结果......却被毁了婚事,我想,姐姐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毕竟......她没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沈惜月,“......”她的脸色当时就僵住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心悦战澈了?
与此同时,战凌看向她的眼神,陡然之间多了几分犀利。
那眼神,分明是怀疑。
沈惜月不是说只喜欢他一个人吗?
根本不想嫁给八皇叔吗?
怎么?
她对八皇叔还动过心?
战澈眼神也沉了沉,一头雾水,他怎么不知道沈惜月喜欢过他?
“不......”沈惜月急了,想要解释,“我对八王爷根本没有动过情,我......怎么?
姐姐的意思是,不喜欢王爷?
不想嫁给王爷?”
沈轻抓住把柄,立刻反击。
她眨着眼睛,看上去无辜又纯粹,“姐姐不想嫁给王爷?
所以......才安排人换了亲?”
“你胡说什么啊?”
沈惜月慌了,一张脸顿时惨白,她没想到沈轻突然长脑子了,而且还伶牙俐齿,很难对付。
“姐姐说我胡说?”
沈轻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皱眉说,“那,姐姐承认很喜欢八王爷咯?
要是这样的话,那姐姐被换了亲,一定哭死了。”
“不是这样的......”沈惜月脸色涨红,百口莫辩。
偏偏战凌眼神更加怀疑。
她又气又急,赶紧对着太后磕头道,“请太后明察,昨天换亲的事情,惜月真的不知情,当时我跟妹妹一同上的花轿,又一起被抬出沈家大门,一路上两条队伍人太多,街面上很拥挤,说不定......就是在拥挤的过程中被换掉了。”
她抬眸,可怜兮兮盯着太后,一字一句说,“此事,就是个意外。”
“若是意外的话,我怎么会被下药呢?”
沈轻眨着眼睛,泪珠再次滚落,“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沈惜月脸色涨红,张了张嘴,一瞬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嘶......沈轻被下了药,才不得不跟老八圆房,那......沈惜月,她又没被下药,这......”惠太妃干咳了一声,她就是吃瓜群众,这瓜一定要精彩,那才好吃。
她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太后脸色更加阴沉,她不是蠢人,看几个人的表现,她心里就有数了。
看样子,定然是沈惜月不想嫁给战澈,才搞了这场事情,毕竟,谁都知道战澈那方面不行,受了伤,有几个女人愿意守活寡?
可她沈惜月实在太过下作,就算不想嫁给战澈,当初下旨赐婚的时候,大可以来找她说清楚,可她当时欣然接受了婚事,却又私下里做出这种恶心行为,实在可恶。
“查,此事哀家必须一查到底。”
太后脸色冰冷,大手一挥,“若是让哀家查出来是谁在搞鬼,哀家绝不轻饶。”
太后冷色道,“此事实在下作,竟敢给将军府的嫡女下药,简直狗胆包天,哀家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目光继而转向沈惜月,眼神如刀子一样。
沈惜月顿时觉得浑身冰冷,连骨头缝都觉得冷。
正在此时,太监来禀,“太后,八王爷身边的冬春求见,说是已经抓到了给沈二小姐下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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