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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侍妾只想抱大腿,高冷王爷却被钓疯了暻王泓晖 全集

七桉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暻王的人也并不是毫无头绪。仅仅三日内,后院中就接连消失了好几个伺候的粗使丫鬟。据说那几个丫鬟就是前一阵诱使高庶人买药的下人。而高氏曾派人买过药的铺子也被暻王控制住,药铺的掌柜直说自己曾见过高氏派人来采买药材的下人。只是那些药材的确就是十分正常的保胎草药,并无其他效用。至于能让人心态郁结,脾性暴躁,这些情况在药房存在时就没有发生过。事情本来在此中止,令人毫无头绪。可就在这迷茫之际,王府里的府医来报,说是他们发现了高氏所服用的保胎药中的某一位草药,与真正保胎的草药模样十分相似。效果却截然不同。二者极容易被混淆使用,量少并不妨碍,如果大量服用,隐藏的有害之处就会日渐出现在身体中。也就是说,高氏的确听信了下人的话,命人去采买了药,不过那草药...

主角:暻王泓晖   更新:2025-01-05 13: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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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暻王泓晖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侍妾只想抱大腿,高冷王爷却被钓疯了暻王泓晖 全集》,由网络作家“七桉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暻王的人也并不是毫无头绪。仅仅三日内,后院中就接连消失了好几个伺候的粗使丫鬟。据说那几个丫鬟就是前一阵诱使高庶人买药的下人。而高氏曾派人买过药的铺子也被暻王控制住,药铺的掌柜直说自己曾见过高氏派人来采买药材的下人。只是那些药材的确就是十分正常的保胎草药,并无其他效用。至于能让人心态郁结,脾性暴躁,这些情况在药房存在时就没有发生过。事情本来在此中止,令人毫无头绪。可就在这迷茫之际,王府里的府医来报,说是他们发现了高氏所服用的保胎药中的某一位草药,与真正保胎的草药模样十分相似。效果却截然不同。二者极容易被混淆使用,量少并不妨碍,如果大量服用,隐藏的有害之处就会日渐出现在身体中。也就是说,高氏的确听信了下人的话,命人去采买了药,不过那草药...

《咸鱼侍妾只想抱大腿,高冷王爷却被钓疯了暻王泓晖 全集》精彩片段

暻王的人也并不是毫无头绪。
仅仅三日内,后院中就接连消失了好几个伺候的粗使丫鬟。
据说那几个丫鬟就是前一阵诱使高庶人买药的下人。
而高氏曾派人买过药的铺子也被暻王控制住,药铺的掌柜直说自己曾见过高氏派人来采买药材的下人。
只是那些药材的确就是十分正常的保胎草药,并无其他效用。
至于能让人心态郁结,脾性暴躁,这些情况在药房存在时就没有发生过。
事情本来在此中止,令人毫无头绪。
可就在这迷茫之际,王府里的府医来报,说是他们发现了高氏所服用的保胎药中的某一位草药,与真正保胎的草药模样十分相似。
效果却截然不同。
二者极容易被混淆使用,量少并不妨碍,如果大量服用,隐藏的有害之处就会日渐出现在身体中。
也就是说,高氏的确听信了下人的话,命人去采买了药,不过那草药从药店买回来时还是正常的,唯一能够动手的地方,还是在王府里。
暻王将目光投向窗外,目光所视之处正是皇宫的方向。
他沉了眼眸。
——————————————————————
自高氏事情之后,后院平静了下来。
叶清时常听进喜说陈侧妃经常去冷苑看望高庶人,有时王妃也会去一二。
冷苑——
陈侧妃狠狠甩了高氏一个巴掌,看着对方怒目圆瞪又不敢作为的模样,心底的怒意才勉强消散一些。
“贱人,若非你那晚叫去了所有府医,我的泓宇又怎么会接连咳嗽不止,到如今还在喝药!”
陈侧妃冷笑望着高氏,“你可知道 你父亲几次三番求到王爷面前,求王爷宽恕你,可你犯的可不是什么小错,王爷自然不会饶了你。”
“真是可怜,王爷不想见你,因为一想到你,他就会想到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而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陈氏嗤笑一声,“多么狠心的母亲啊。”
风凉话说得越多,高氏就气得更是浑身发抖。
她顺着陈侧妃的话不由自主抱着肚子,喃喃自语,“可我明明是为了孩子好......”
陈侧妃看着高氏逐渐怀疑自我的模样,慢条斯理的接过绿荷递来的帕子,优雅的擦拭着指尖,抬起下巴。
“高氏,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地方了,你要为我儿子的病痛赎罪。”
走出冷苑,她晦气地皱皱眉头,“这地方太荒凉了,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对了,正院那边如何了?听说世子不太好啊。”
陈氏慵懒抹着香膏问道。
绿荷轻柔地为主子梳发,闻言眉眼舒展,“回主子的话,正院那边最近把得很严,不过奴婢得知世子院里的药一直没停。”
“可怜见的,若不是高氏犯浑,世子指不定遭不上这一劫。”
陈氏摸了摸耳环,看着镜中娇艳却比不上刚入府时美貌的自己,她惆怅地捧着脸,思绪拉远。
“我与王爷自幼便相识,情谊非常人可比,若非我的家世,说不定我也能是王爷的正妻,而非妾室。”
王妃的父亲乃是三朝元老,曾教导过两任帝王,深受皇上信重。
而她的哥哥是近些年争军功才得来的骠骑将军之位,根基不深,为了不给兄长以及府门增添麻烦,她入府后收敛了在府邸时的张扬。
初入府时,她与苏氏是和谐相处过一段时间的。
不过也仅仅只有一个月。
第二个月,她们就争起了王爷入后院的机会。
苏氏虚伪,与她相争还要摆出让着她的模样,平白叫她恶心。
每每看见装模作样的苏氏炫耀身份,她就恨不得撕碎对方的脸。
妻与妾之间从来就没有好好相处的时候。
“叫人去盯紧正院,另外再派人去前院,说泓宇刚好,思念父王,请王爷来瞧瞧。”
用孩子邀宠都是后院惯常使用的戏码,苏氏清高,看不上这一招,可她却是不嫌弃的。
“是。”
不过半个时辰,绿荷就一脸喜色回了落芳院。
暻王说晚上会来落芳院用膳。
陈侧妃露出一抹娇笑,“别傻乐了,叫小厨房去备好王爷爱吃的菜,对了,到时将泓宇和嘉时也抱过来,他们许久未见父王,定是都非常想念的。”
到了晚上,院外传来动静,陈侧妃又检查一遍自己的妆容,起身去门外迎驾。
“今日倒是知礼。”
暻王朝陈侧妃伸出手,两人双手交叠,陈侧妃一脸甜蜜的被拉起来,跟着暻王的脚步进了屋里。
仆从伸手关上门。
“妾身知书达理,可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性子,别人不清楚,王爷还不清楚吗?”
她坐在暻王手侧,闻言娇嗔了男人一眼。
暻王看她一眼,“本王说一句,你便要十句来抵。”
话语虽平淡,却不见怒意。
在陈侧妃这里,暻王总会自在一些,只是他不喜与妾室谈情说笑,因此相处时总会沉默。
以往他沉默,王妃便以为他心情不好,伺候时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惹他不快。
其他女人也会谨言慎行,唯有陈氏这里,陈氏话多,两人又有自幼相识的情分,因此说起话来总会自在一些。
他也很适用。
“摆膳吧。”
“是。”
下人鱼贯而入,将佳肴摆满后又自发退去,正在这时,两个奶嬷嬷请示过后将两位小主子抱进了主屋。
有了小孩调节,暻王与陈侧妃之间的氛围就更温馨了。
福海替主子布着菜,看着四人之间其乐融融,心也为主子开怀。
自家主子在前朝压力重,入了后院可不就是盼着有人能叫他舒心嘛。
想到这里,福海又不自觉想到了涟漪阁那位,也是奇了怪了。
他暗自警醒过来,将思绪摆正,尽忠职守给暻王布菜。
还没吃多久,陈侧妃就放下筷子,拿帕子擦擦嘴角,已然打算不再进食的模样。
暻王看她一眼,对方察觉到,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妾身食量小,每回用膳吃一点便够了。”
而且晚间吃太多容易长胖,陈侧妃一直都在少食来维持窈窕的身材。
暻王暗自蹙眉。
对方恐怕只吃了几口菜,明明姿态也优雅,可就是叫暻王没了吃饭的兴致。
这时,他莫名想起了叶氏。
他倒很喜欢和叶氏一同用膳。

对方也很纤细窈窕,偏偏那么爱吃。
吃相在暻王看来并不符合贵女标准,却也不算很粗犷,反而有种得体的美感。
和叶氏一起用膳,令他食指大动,也是他难得放松的时候。
也不知叶氏书看得如何了。
她胆小,若是知道自己会考校她,也不知会多么慌张。
这些想法只在一瞬间。
连带暻王自己都诧异怎么会突然想起叶氏。
陈侧妃也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失神,而是唤过奶嬷嬷来,亲自抱着孩子生疏地喂饭。
“王爷您瞧,泓宇和嘉时吃得多香,之前他们生病,可把妾身急坏了,眼下能吃能睡的,妾身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暻王看着两个小家伙白嫩的小脸,眉眼也舒展下来,“你辛苦了。”
陈侧妃一愣,闻言娇羞地摇摇头,“妾身不辛苦,只要孩子们都好好的,妾身做什么都不辛苦。”
暻王拍拍她的手,接过嘉时。
“嘉时被你养得不错,伺候的人都有赏。”
奶嬷嬷们闻言连忙高兴得跪下谢恩,陈侧妃心里也很是甜蜜。
这是王爷在替她做脸呢。
看着男人抱着小嘉时戳了戳脸,陈侧妃忍不住笑出声来,走近身边柔声试探道,“王爷,您好久没有留宿了。”
“今夜留在落芳院吧,可好?”
男人点点头,见怀中的嘉时打了个小哈欠,唤来奶嬷嬷小心将人抱走,屋内的人不出一丝声响出了门。
陈侧妃绕到椅子后面轻柔地给暻王按揉肩膀来,“王爷,妾身的力度如何?”
“尚可。”
暻王半阖着眸,忽然问道,“今日 你去冷苑了?”
陈氏一愣,捏肩的动作也一顿,“王爷知道?”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而是颇为气愤地绕到前面抓住暻王的袖子,“高氏那晚身子有恙,叫去了所有太医,泓宇和嘉时因着大雨生病,妾身派去的下人久久寻不到府医,尤其是嘉时,那日生病咳嗽非常严重,叫妾身以泪洗面许久......”
她眼眶微红,“王爷您说,妾身怎么能不恨高氏?可怜天下父母心,妾身也只是想为孩子讨个公道罢了。”
陈氏眼眶微红,将话题移到了孩子身上。
王爷喜爱孩子,也动容慈母之心,陈氏伺候了这么久,自然也是知道一二。
暻王望着眼前垂泪的女人,讳莫如深的眼神缓和些许,“本王没有怪你。”
“妾身知道,王爷也是记挂泓宇他们。”
后院里藏不住王爷留宿的消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后院就得知王爷宿在了陈侧妃处。
有人不禁感叹陈侧妃果然受宠,有子有女有宠,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相比于陈侧妃三天两头承宠的消息,其他女人那里可就寡淡很多了。
涟漪阁。
“主子,今日天气瞧着很好,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春迎走进来道,看着倚靠在窗边榻上背影纤纤的少女,她眉眼柔和。
“不想去,今日份的诗书还没背呢。”
在熟悉的人面前,叶清懒怠起来,她捏着一把精致的小扇遮住阳光,只露出弧度流畅完美的下巴,白皙如雪。
眸光流转望向来人时,直叫人招架不住,红了脸。
“主子又戏弄奴婢。”
春迎捂着脸,瓮着声音,叫叶清看了轻笑出声,“我看你一眼而已,怎么就是戏弄了?好没道理的话。”
“奴婢说不过主子。”
“是你口齿笨了,与我可没有干系。”
“去给我磨墨吧,闲着也是无事,不如练习字帖去。”
叶清从榻上起身,因在屋内,头上只简单用一根玉簪绾住三千青丝,青色衣衫素净简单,却越发衬得人腰若约素,唇红齿白。
看得男人眼中一暗,眸中闪过惊艳。
身后的福海扫了一眼默默跟在后面的涟漪阁里的小太监,又瞅着自家主子站在门口阴影处的纤长身影,嘴角抽搐。
王爷啥时候养成的听墙角的习惯?
还每次都听涟漪阁那位主子的。
这是特殊还是不特殊呢?
终于,抓耳挠腮逼自己闭嘴的福海终于看到了王爷的手势,他深吸口气,尖利的嗓音就穿透了涟漪阁。
“王爷驾到——”
叶清下意识看了眼窗外,现下可是大白天。
这位主子怎么来了?
想法只是一瞬间,她和春迎走到门边行礼,男人第一次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叶清眼中的惊讶与羞怯叫暻王看了个彻底,他唇角划过极淡的笑意。
“很惊讶?”
进了屋里,他放开手,面前的人瞬间像活了一样,连屏住的呼吸都恢复自如。
“在练字?”
“回王爷的话,妾身正在练字。”
“本王送你的书读得怎么样了?”
说起书,叶清眼中一亮,“多谢王爷送来的书,妾身受益匪浅,只觉得书中自有黄金屋,此话一点不假。”
看着她眼中的璀璨星芒,暻王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怎么感觉......叶氏重视书多过于重视他呢?
这种感觉每每到涟漪阁时都会出现。
想起今天来的原因,暻王垂眸。
前些日子偶然想起叶氏,他只当自己是被叶氏的好胃口吸引住了。
但这几日朝中事务都让他有些疲惫。
以至于一连几日都没有胃口用膳。
这一影响下,他忽然想到了叶氏,也许来涟漪阁可以让他放松些许。
所以暻王就来了。
“你继续练字,不用理会本王。”
叶清小心翼翼抬眸看他一眼,低低说了声是。
心里则在腹诽。
这怎么可能不理会?
见男人支着脑袋阖眸养神,她顿了顿,步伐轻缓走向门外。
暻王只闻见一股淡淡的花香,睁开眼时便见叶氏正将手中的茶放到桌边,两人四目相对。
暻王率先移开视线,“这是?”
“回王爷,这是花茶,妾身喝不惯浓茶,每每喝了都睡不着觉,所以就备了些花茶。”
“婢妾见王爷眉宇带着困倦,眼下青黑,想必是好几日不曾睡过好觉,因此婢妾泡了些百合花茶,搭配陈皮与酸枣仁,有养神安眠之效。”
说完,见男人定定望着她,叶清垂眸,脸颊浮现一丝红晕,“王爷尝尝,些许会有些用处。”

回到涟漪阁,叶清坐在桌前休息了一会儿,春迎端上茶。
“主子,春满那边奴婢有事汇报。”
春迎面色严肃。
“如主子所料,春满这几日的确收敛了不少,只是被我瞧见她还是出门与人交谈,对方似乎是陈侧妃身边的小丫鬟。”
叶清颔首。
春迎春满是一同被拨来伺候的,只是春迎沉稳能干,而春满起初还勤快些,后面就开始偷懒。
到原身生病,她竟然都不来屋里伺候了。
“另外奴婢观察到,院里两个小太监进喜和进庆平日里干活还算勤快,进喜更机灵些,而进庆更老实。”
叶清颔首,“辛苦你了春迎。”
春迎摇头,圆脸带着笑意,“主子能叫奴婢去查探,这是信任奴婢呢,奴婢高兴还来不及,一点也不辛苦。”
身为下人,能得到主子温声细语的不多,那些个贵人主子身边体面的丫鬟都是家生子,从小一起同主子长大的才有这样的运气。
而她只是中途派来伺候叶清的,做了自己本分的事情却被主子看中,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就算叶清不受宠,那她也愿意跟着叶清。
“春满那边,我会把她弄走的,这段时间辛苦你多看着她。”
春迎点头,“奴婢知道。”
到了半下午,叶清又开始抄起了佛经。
之前一直抄,现在自然也得为了人设维持下去。
而且她也挺喜欢抄的,心理上真的会轻松一些。
古代的生活其实很单调,叶清每天活动的范围只有涟漪阁内,偶尔再去个花园,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玩乐的地方。
叶清有耐心,抄完佛经后不觉无聊,又去翻阅这个房间里本就摆放的书,文字晦涩,她就多读几遍。
还没读完一章,春迎忽然笑着进来,语气中满是喜意,“主子,王爷那边派人来了,说是今晚要来涟漪阁歇息。”
新人入府都有两日体面,端看暻王愿不愿意罢了。
叶清点头表示知道,又继续看书。
来了也好,和那么一个大帅哥,她也不亏。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吃食上简陋了点。
但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需要减肥吃草维持身材的大明星,所以吃饭上她不挑,很好养活。
很快,时间来到晚上。
叶清的膳食刚上,还没来得及动筷子,门外就响起请安的声音。
叶清连忙过去行礼,暻王照例喊起,看着桌上的菜色,挑眉,“还没用膳?”
叶清走过去服侍,面上有些不好意思,水眸泛着粼粼波光,白皙脸颊上红晕弥漫到了脖颈,白粉交接,叫男人眸光微暗。
“婢妾中午吃多了,今日看书又看晚了,才迟叫膳了的。”
她也没想到暻王这么早来。
天色才微微暗呢。
“那你用吧,不必顾着本王。”
叶清点头,拘谨的坐在桌上,她扭头望了一眼暻王,对方似乎也在看她,“怎么?”
“婢妾食量有些大......”
她捏着筷子有些无措。
暻王只一转转脑筋就明白了对方的扭捏——似乎是怕他觉得对方贪吃,吃相不好了。
对叶清印象还不错的暻王来了些兴趣,“你吃吧,本王看会儿书。”
说着他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果真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
说是看书,他看着书上被毛笔圈了一个又一个字的页面,再一翻,又是一大堆字,还挺好学。
再看桌上,抄好的佛经整齐摆放着,字迹娟秀,只是笔锋的确有些稚嫩。
暻王看了一眼,余光又不自觉回到了叶清身上。
对方起初似乎有些拘谨,等吃完一口菜之后就放开了,吃饭时腮帮子就没停过,一眼也没有往这边张望。
半点没有勾引他的意思。
叶清吃完了一碗,有些意犹未尽,正欲再呈一碗饭,男人开口了。
“夜间只可食七分饱,过犹不及。”
叶清看他一眼,默默放下碗筷,“是。”
等人收拾好碗筷,叶清正想坐下,男人又开口了,“饭后走动一会儿,否则会积食。”
叶清有些诧异。
不是吧,这种时候还规矩?
许是感受到了叶清的诧异,暻王修长指尖抵唇不语。
他今晚的确有些多话。
也许是因为叶氏单纯的吃相。
也许是因为叶氏昨晚伺候得还不错。
暻王对她的容忍度有些高。
“爱看书?”
叶清哼哧点头,“婢妾爱看书,只是这书晦涩难懂,婢妾看不懂。”
“爱读书是好事,改天本王送些书过来供你读。”
叶清眼睛一亮,“多谢王爷。”
暻王看着那双本就灵动纯净的眸子发光璀璨,心中一动,谁知下一瞬那眼睛的主人就习惯性怯懦地垂下眼睛,将自己出格的喜悦隐起来了。
他敛眉,“去洗漱吧。”
两人洗漱完,一前一后到了床上。
今日男人少了些温情,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模样。
叶清借着时机搂上男人脖颈,就见男人停了下来。
暻王看着身下的女人,对方咬着唇,饱满唇色被咬到泛白,眼眶泛红,眼中积累了剔透的泪珠,只是略略垂在睫翼上,不敢叫它掉下来。
他伸出手指抵住叶清唇瓣,对方下意识启唇,将手放下来,面上有些惶然,“王爷?”
暻王眸光暗下,声音沙哑,“挽着。”
叶氏娇憨胆怯,他还算喜欢。
虽不喜旁人触碰,但叶氏规矩,让她几分倒也无妨。
这一夜,颠鸾倒凤。
......

“胆大包天的贱婢,胆敢背主求荣。”
别看福海看上去笑眯眯的,身宽体胖如弥勒佛一般和蔼,实则人家跟在暻王身边多年还没有被撤下去,身上本领多着呢。
不笑起来眉眼阴冷,看着就让人害怕。
他眉眼狠厉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春满,余光忽然瞧见了站在偏房门边的叶清,他扭过脸,脸上冷色瞬间转为和煦笑意。
“叶主子在泡茶?”
叶清惊讶于眼前人变脸的能力,心里竟生出几分同类人的欣赏。
毕竟她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安然无恙到出名,变脸技术那是说来就来,娴熟无比。
她看了看春满,脸上划过一丝不解,还是笑着点点头,“是啊,晚间给王爷泡些花茶,比白日效果会更好些。”
“原是如此,那叶主子进去吧,王爷等着您呢。”
叶清点点头,脚步忽然顿住,“福公公,春满她......”
福海不改笑脸,“这奴婢规矩不好,王爷吩咐奴才好好管教管教,否则惹得主子不喜,这可是大罪。”
“既是如此,就有劳公公管教了。”
叶清刚要启步,就见底下的春满忽然激烈的叫起来,“主子,您怎么可以不管奴婢啊主子!分明是您让奴婢伺候王爷的,奴婢可都是听您的吩咐啊!”
“若不然,奴婢一个三等小丫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妄想啊!”
福海眉眼一厉,“主子也是你可以攀扯的?不知死活,来人,给杂家拉出去,好好管教。”
春满一听脸上更是惊恐,跪爬着就要过来抓住叶清的裤脚。
叶清只感觉眼前一晃,整个人没反应过来的被拉到了一旁,她抬眼望去,正是暻王。
他发尾还在滴水,此时表情冷沉,看着春满的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福海,你办事真是越发拖沓了。”
福海一听就知道自己被迁怒了,他也愁啊,又愁又恼,索性自己动手,粗鲁提着春满的袖子就要走。
春满死活不肯走,她也知道自己被赶出去会是什么下场,心中一急,没被捂住的嘴巴再次嚷嚷出一大堆话来。
“王爷,您信奴婢啊,叶氏她不爱您,她一直在戏弄您,奴婢还知道她给情郎做了鞋垫,这鞋垫如今就在奴婢房中,这个就是证据啊王爷!”
听到这里,叶清算是明白了,感情对方以为她的鞋垫是做给“情郎”的?
啊。
大概是她和春迎学着做鞋垫时调笑了春迎几句。
说她绣活这样好,厨艺又好,将来不知会便宜哪家的好小子。
春迎也不害羞,跟着打趣她,两人说了几嘴情郎,大概就是这时候被春满听见的?
这可真是......
叶清掩住内心的无语,她是有几个胆子敢糊弄王爷?
再者说了,她已经是王府里的人,怎么可能跟“情郎”有牵连?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春满脑子里是浆糊吗?
叶氏看向暻王,“王爷,春满胡言乱语。”
这时候示弱不是良方,她得坚定一点,否则没事都要变成有事了。
“不过,婢妾的确想瞧瞧春满口中给别人做的鞋垫,婢妾前些日子的确做过一回,但因着针线粗鄙,没敢在王爷面前献丑,焉知是不是春满将鞋垫拿去了,好陷害婢妾。”
她目光清亮澄澈,不含一丝心虚作假。
暻王本就不相信这样无厘头的事情,但这贱婢已然嚷得整个院子都知道了,若不让叶氏自证清白,日后她怎么统领涟漪阁?
这样想着,他朝福海挥挥手,自己则是接过叶清手上的花茶,动作间昭示了他的信任。
“比白日的甘甜些许。”
叶清闻言眉眼弯了弯,“婢妾见王爷喝时蹙了蹙眉,猜测王爷是不是不喜酸,所以方才泡的时候少放了些酸枣。”
“你有心了。”
暻王眉眼舒展,叶氏心细如发,性子又柔善,叫不知体统规矩的下人放肆也是有的。
她的性子得立起来了。
不过多时,福海就拿着一双鞋垫,呈给了暻王。
“王爷,这鞋垫正是妾身绣的,绣这个还是感念王爷赏婢妾书看,婢妾愚钝,想着亲自做双鞋,又怕手艺不精,琢磨良久也只是做出个鞋垫来。”
“只是婢妾也有错处,不该在下人面前乱说话,春满之前伺候就很不得体,婢妾便将她贬为三等丫鬟伺候,谁知她还是死性不改,婢妾斗胆,求王爷将春满逐出涟漪阁,婢妾是不敢用她了。”
暻王扫福海一眼,对方连忙颔首,不等还想说话的春满张口,就是一个抹布塞进去,春满就被塞着嘴巴架出了涟漪阁。
春迎则捏着那双鞋垫守在门口,会意带上了门。
“本王信你,不过你身边只有一个贴身丫鬟,倒是不便,本王明日便拨来一个伺候你。”
叶清眼睛亮了亮,“多谢王爷。”
“不必。”
暻王见叶清喜怒形于色,无奈的摇摇头,心里却很受用。
他身边面子功夫厉害的人太多了,到处都是算计深沉,与叶氏这样一眼能望到底的人相处,他很放松。
以至于在情事上,他也难得温柔不少。
......
翌日,暻王难得温情的叮嘱春迎,晚些叫叶清起床,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这话可把春迎激动得不行,等叶清醒来就叽里咕噜说完了。
叶清心里不当回事,面上却是羞红了脸,眉眼沁着娇羞。
等洗漱完,她看着鞋垫,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这双鞋垫是她绣的,可她匆匆一瞧,却发现有几处针法并不是出自她手,而是被刻意改动过。
好在暻王信她的形象,直截了当将春满拉了出去,叫这修改过的针法没能被说出口。
看来有人已经开始对她下手了。
可是对方为何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呢?
若说得宠,她一个月也不过伺候一两回,比不上陈侧妃,更比不上王妃,在侍妾中的次数只能算中等偏下。
怎么说这两大巨头也是不可能现在发作的。
若不是这两位,那幕后黑手又会是谁呢。
自从来到这里后,她每日出门时间极少,如今勉强能说上话的也只有曹氏和林庶妃。
这两人面子关系还算过得去,就算要害她,起码也得想个万全的法子,而不是利用蠢笨的春满,来一场一戳就破的算计。
难不成是陆氏?
对方总对她抱有恶意,可这样一查就清楚的局,她应当没有那么蠢笨的设计吧?

暻王轻抿了口花茶,并不难喝的口感让他眉眼舒缓许多,一连喝了一大口。
“这茶不错。”
口齿留香,喝完之后许是心理作用,暻王只觉得果真耳聪目明了一些。
身上疲惫也减轻了一些。
刚放下杯子,袖子忽然被一道柔和轻缓的力度扯了扯。
他望去,只见叶清指了指床,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望着他,眼中满是关切,柔声道。
“王爷要不要去睡会儿?妾身在家中时学了些推拿手法,有助于睡眠,王爷不若试试?”
看着这双眼睛,暻王不由自主点点头,顺着她的力度来到床边。
没有什么故作引诱的手段,当然,暻王也并没有想起这些。
他顺着轻柔的力度躺进淡淡花香的床上,耳边女人温柔的声音仿佛带着催眠效果,叫暻王眼睛逐渐合上。
背上的按捏意外的十分具有力量感,推拿动作中,男人呼吸平稳,逐渐安睡过去。
叶清慢慢收了力度,将被子轻轻盖在男人身上,然后悄声退出内屋。
门外福海正倚墙站着,瞧见叶清出来,他一个激灵,连忙扶住自己快要掉落的帽子。
“叶主子,王爷如何了?”
“王爷刚刚睡下了,我瞧公公也面露困倦,叫 春迎给公公倒了杯花茶,舒缓精神。”
福海一愣,但见圆脸小丫鬟手上捧着杯热气腾腾的茶,他以为是叶主子自己要喝的。
没想到是给他准备的。
“这是给奴才准备的?”
叶清眉眼弯弯,“公公贴身伺候王爷,自是要精神饱满来干活,我也没有别的可以帮忙,只能帮助公公提神醒脑了。”
福海连忙摆手,“叶主子说的哪里话。”
他是王爷身边的人,王爷的态度代表了他对后院众主子的态度。
叶氏得王爷心意,从未在白日里来过后院,如今却第一个光顾涟漪阁,这就代表了叶氏的不同。
起初他还觉得叶氏会仗着宠爱日渐高傲呢,没成想人家一如既往的温柔恭谨。
倒衬得他小肚鸡肠了。
笑眯眯接过茶,福海也不吝啬说句好听话。
“还得是叶主子这儿得王爷欢心呢,王爷这些日子总睡不好觉,也就到了叶主子这里才能舒心的睡一睡,可见叶主子是有本领的。”
叶清闻言看了福海一眼,对方正喝着花茶,恣意地眯着眼睛。
她嘴角笑意更深。
看来她的人设和路子找到了。
别人眼中胆子内敛怯懦的人,却是暻王眼中的解语花,宁静乡。
而接下来,她可以将涟漪阁打造成暻王心里的家。
宁静怡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却充满温馨幸福的家。
越位高权重的男人越高处不胜寒,而他们心里就越发向往这一片净土,能够叫他们在外争斗得疲惫的心灵得到治愈和熏陶。
而他们,也就会越发难忘,甚至在心底也开辟出一片属于“家”的位置。
无人能碰。
......
暻王悠悠转醒。
他看着目光所及之处的淡青色床帘,清新的颜色与鼻翼间萦绕的淡淡馨香叫他精神振奋许多。
手指轻抚,凑到鼻间,似乎是女子身上的淡香。
他掀开被子缓缓起身,环视一周,视线慢慢定在坐在美人榻上,此时正对着烛光弯腰的纤纤背影上。
对方似乎在绣些什么,口中不时轻嘶一声。
暻王起身悄无声息走到女人身后。
叶清正在学着绣荷包,因为不熟练,手上已经戳出了好几个小血口,在白净的手上看起来格外刺目显眼。
“你在绣什么?”
“啊。”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叫叶清吓了一跳,只一转眼,手上又多了一个血口,此时还在渗出血珠来。
她连忙将手指含在嘴里抿了抿。
“王爷,您醒了?”
看见男人,叶清嘴角微勾,忙放下绣棚给暻王倒了杯花茶。
暻王不客气地占据了叶清的位置,伸手拿起绣棚看了一眼,对上面的鸟......鸡......鸭表示疑惑,一连看了好几眼。
“王爷!婢妾,婢妾还没绣好......”
暻王看着叶清脸上的红晕,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松手,叶氏恐怕能自己烧起来。
他轻咳一声,放下手中的东西,掩饰性的喝了口花茶,入口温热,温度正好,花香沁鼻。
“温热的?”
叶清含笑点头,“温热适中才能激发这花茶独有的香味。”
她边说着,边走过去将绣棚拿起来,动作显然有些刻意。
暻王看了不禁想笑,心情本就好了一些,如今也难得升起一丝夸奖人的兴趣,“你这鸭子绣得极好。”
话音刚落,就见那背影就僵在原地,仿若石化。
暻王摸不着头脑,忽然就听见叶清含着羞恼哭腔的声音,可怜又娇俏,“婢妾,婢妾绣的是鸳鸯......”
“......”
“鸳鸯,也不错。”
他屈指抵唇轻抿一下,干巴巴道。
叶清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坐在绣墩上垂着脑袋,“婢妾不擅长绣活,叫王爷看笑话了。”
暻王摇摇头,起身走到叶清面前拿起那绣棚,又仔细端凝一眼,还是忍不下心说这“鸳鸯”好的话来。
夸奖人并非胡言乱语。
他想了想,开口,“这是给本王绣的?”
鸳鸯此物,也只能是给他绣的了。
只是不知道叶氏为何突然要绣鸳鸯。
这个想法刚划过,就被暻王紧紧抓住,他忽然抬眼望着叶氏声音低沉,“鸳鸯,可是心悦爱情之意。”
话音未落,啪嗒一声轻响,女子已经实打实磕在了地上,以头叩地,“婢妾僭越!”
暻王愣了愣,“你跪什么?”
“婢妾,婢妾冒犯王爷,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若是心悦本王便是罪该万死,那本王岂不是暴徒?”
地上的人连连摇头,“王爷丰神俊朗,才识渊博,身份尊贵,气质非凡,乃许多女子梦中情郎,怎会是暴徒。”
这番马屁说得男人不自在地扭头,“你倒是口齿伶俐。”
丝毫不见在他面前时的拘谨胆怯。
明明在丫鬟面前还那么有活力,娇俏动人。
“你起来吧,本王也没有那么好。你是本王的女人,给本王绣个鸳鸯也并非什么死罪大罪,只是本王不缺绣品,你不必劳累。”
叶清依言起身,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婢妾绣的是心意,不论叫不叫王爷瞧见,婢妾还是想为王爷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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