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成骁启昭的其他类型小说《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由网络作家“二蛋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川的脸一下就垮了,讪笑一声:“呵呵,喜欢我?我觉得她嫌我没文化,连话都不想跟我说。”启昭的眉目一下子舒展了,认可地点点头,“那她看人还挺准的。”陈川:“???昭哥,你说话真让人心寒。”启昭拧了拧手腕,紧攥了一下拳,小臂上的青筋跟着攥拳的节奏跳动,肌肉绷得鼓胀。“我还能让你身也寒。”“不了不了,我还是想自然冷却。”陈川连忙摆手。启昭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就要走。陈川的眼睛跟着启昭的动作,连忙开口问道:“哎!昭哥,你去哪啊?”启昭把外套往肩上一搭,散漫地迈开长腿,扔下一句话:“回家喂猫。”陈川愣在原地,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启昭养猫?“这……铁树不光开花了,还开了一整树?”成骁坐在餐桌上,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的启昭。她不禁疑惑...
《成骁启昭的小说恶魔不好惹,但是他听话》精彩片段
陈川的脸一下就垮了,讪笑一声:“呵呵,喜欢我?我觉得她嫌我没文化,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启昭的眉目一下子舒展了,认可地点点头,“那她看人还挺准的。”
陈川:“???昭哥,你说话真让人心寒。”
启昭拧了拧手腕,紧攥了一下拳,小臂上的青筋跟着攥拳的节奏跳动,肌肉绷得鼓胀。
“我还能让你身也寒。”
“不了不了,我还是想自然冷却。 ”陈川连忙摆手。
启昭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就要走。
陈川的眼睛跟着启昭的动作,连忙开口问道:“哎!昭哥,你去哪啊?”
启昭把外套往肩上一搭,散漫地迈开长腿,扔下一句话:“回家喂猫。”
陈川愣在原地,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的表情。启昭养猫?
“这……铁树不光开花了,还开了一整树?”
成骁坐在餐桌上,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对面的启昭。
她不禁疑惑,开拳馆是什么很悠闲的差事吗?能随时回家做饭?
“看什么?老实吃你饭。”
一声低沉的训斥传进耳朵,成骁猛地打了个激灵,赶紧低下头吃饭。
启昭连头都没抬,怎么知道她在看的?
这顿饭的气压异常的低。
成骁觉得自己就像个刚考了不及格、还必须坐在饭桌前吃晚饭的小孩。
她飞速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把碗一端,“我去洗碗!”
启昭筷子一撂,“放那我洗。”
“……那我回房,不打扰你干活!”成骁嘁哩喀喳说完话,撒腿就往房间里跑。
“回来。”
启昭勒令的声音再度从身后响起,把成骁的小细腿儿直接定在了原地。
她缓缓退回桌子边。
启昭抬手敲了敲桌面,“坐下。”
她乖乖坐下了。
启昭也不开口,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烟来,磕出一根。
“……”
屋子里的氛围一时寂静非常,成骁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鼓噪起来,呼吸都变得吵闹。
启昭叼着烟,刷地一声划开打火机,有条不紊地点燃。
火焰跳动,噼里啪啦的爆响把沉闷的氛围压得更低。
成骁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没想到启昭不说话的时候,比他说话的时候还可怕。
“早饭午饭都不吃,”启昭抽掉半颗烟,才慢悠悠开口:“我要是不回来,你打算在家饿死是不是?”
他从拳馆回来,刚准备做饭,发现早上留给成骁的饭菜,她一整天一口也没动。
刚从医院出来就这么糟践身体,这小姑娘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
启昭的声音本来就沉,沾上怒意之后,更是砂得让人心惊,听得成骁后脖颈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成骁:“……”
她想说不至于,她只是沉迷工作,少吃了两顿而已。
但是老祖宗教育过,永远都不要和家里做饭的那个顶嘴。
成骁诚恳地点了下头,“错了。”
“错哪了?”
“……”成骁真的觉得启昭有给人当爹的癖好。
“说话。”
“不该不吃饭。”
“还有。”
成骁仰起脸来,疑惑地歪了下脑袋,“?还有什么?”
启昭沉叹一口,把打火机往桌上一丢,“我让你歇两天再去酒吧上班,把我说的话当放屁?”
成骁心虚地梗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酒吧?”
“你这一身服务生裙子,”启昭哼笑一声,手里掐着烟,在她身上上下扫了一圈,“当我瞎啊?”
“我的病好了,不用再歇了。”
启昭皱了下眉,“好了?三步一咳五步一喘,你跟我说这是好了?”
成骁默然。
她当然知道病没好,但是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她自以为比身体重要得多的事。
成骁站在拳馆门口,身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有些拘谨地握着手机。
但她是不是该给启昭打个电话什么的?光发条消息叫人家出来,太没礼貌了吧?
她这么想着,点开了启昭的对话框,在语音通话那个地方徘徊了一下。
刚要摁下,拳馆的门开了。
她抬头就看见启昭从里面走出来。
成骁连忙跨了两步,走上台阶,站到启昭面前,解释道:“我想进去找你来着,推了推门,没推开,才给你发的消息。”
启昭轻笑了下,“他们闹着玩,把门闩上了。”
成骁是从医院走回来的,因为市医院离青城街不远。
但架不住夏天太热,她走得脸蛋红扑扑的,因为带着病,眼睛也倦怠,桃花眼漾着一层薄雾,泫然欲泣。
鬓角和耳后还有细密的汗珠流下,裙子领口透着一点点汗渍,香靡至极。
成骁热得直喘,喉咙也干,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红润干涩的嘴唇染上一层晶亮,诱人去衔。
本来刚打完拳就热血沸腾,启昭差点没把持住直接立正,规整扣着的腰带之下,有无名火蠢蠢欲动。
他为了掩饰尴尬,闷咳了一声,“咳,走热了吧?进来喝口水。”
“不用不用,”成骁慌忙摆了下手,“我是想找你问那个房子的事,总觉得在微信里说不太好。”
启昭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想好了?”
“嗯,”成骁点点头,“我的东西很少,就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包……”
启昭想都没想,也不管成骁后面还要说什么,立马开始露胳膊挽袖子,“我现在就帮你搬过去。”
“等等等等!”
成骁是真怕了他这风风火火的劲。
“我是想说,我不会住乱房间,能不能帮我问下房东,短租的话,押金能不能稍微少点?”
启昭扫了下虎牙,哪有什么房东,他就是房东。
“房东好说话,不用押金。”
租金也不用,什么都不用,当然,他不拒绝成骁用其他方式抵租。
成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这房东是不是太好说话了点?
启昭走到行李箱旁,单手一拎,轻松提起,“你不用担心,只管住。”
成骁跟着启昭上了车。
启昭的车是辆越野,黑色牧马人,从轮子到座位,全比普通的车大一号,但是配他正好,酷野劲十足。
他叼着烟,给陈川发了条语音:“我这有点事,不一定啥时候回,你在拳馆看场子吧。”
成骁陷在座位里,本来就不大个人,这么一对比更瘦弱了。
启昭想了下,从储物箱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成骁。
“只有这个,喝两口吧。”
“谢谢。”
成骁接过水,抿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又放回去了。
启昭瞄了一眼,心想,这两口猫食让她吃的,得把她养胖点。
成骁的病还没完全好,车程颠簸,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红绿灯的间隙,启昭偏头看了眼成骁,已经睡熟了,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纤长睫毛的阴影打在脸上,乖巧宜人。
大概是做的梦不好,眉头锁着,嘴也抿着,又倔又可怜。
启昭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点闷,伸出手,想帮她舒展一下眉心。
“滴——”
身后一声亘长的鸣笛打断了他的动作。
“艹,孙子。”他蓦地回神,低咒了一声。
幸亏成骁没有被吵醒。
启昭这一路开得很稳,和他平时横冲直撞的开车风格一点都不一样。
成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是个自然醒。
“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她从座椅上醒来,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到很久了吗?”
启昭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半裸着上身,还在噼里啪啦地滴着水,晶莹的水珠顺着块垒分明的腹肌流下,晕开在裤腰上。
干燥的灰色棉质短裤,裤带松散着,水渍晕上去十分显眼,湿润的色情感。
成骁一下子就瞪大了眼。
因为男人两腿之间的形状,被那条裤子凸显得异常明显。即便是沉睡着,也能看出来那是一头多么凶猛的野兽,惹眼到让人无法忽视。
她一时间连眼睛都忘记移开。
启昭顺着成骁的眼神,慢慢低下头,嘴角轻巧地勾起,心想着,陈川这臭小子还真有点用。
他轻笑,胡乱擦了两把头发,将毛巾往沙发上随意一丢。
“看什么呢?”他调笑着开口。
成骁猛地回神,赶紧撇过脸去,“没看什么。”
启昭散漫地走到成骁面前,垂眸看向她,“想看就看呗,看两眼又不少块肉,给你看。”
“……谁想看了。”成骁无语,搞得像他还挺大方一样。
启昭弯下腰,“不想看你还盯着我?”
刚洗完澡的清新气息伴着灼烈的呼吸,混杂着启昭坏意调笑的声音,扑面而来。
成骁的心都坠坠地往下垂,像要掉进肚子里,胸腔中空荡荡的,有东西乱窜。
“……没盯。”
“要不要我脱了给你看?”
启昭坏意地一勾唇,大手已经拉上了裤带一侧,作势就要扯掉。
而且他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的样子,扯下来都没看到内裤边。
成骁的脸瞬间憋的通红,瞪大了眼,“你……你干嘛!”
她的声音带着颤,还有点干涩,又气又羞,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惊惶、缭乱,透着无措。
启昭本来只是想逗逗她,看她害羞的模样,心里会痒。
但是看着成骁通红的脸颊,和那双勾人的水眸,刚洗完冷水澡沉寂下来的身体,瞬间就被唤醒了。
他的身体,似乎比心还要更渴望。
浑身的细胞都鼓噪着,想要触碰、想要占有,想要她为自己尖叫、喘息、求饶、在欢愉之中颤抖。
想把她碾碎、再重塑。
过于暴力且直白的想法,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顿时有些后悔,这不是给自己挖坑跳呢吗?碰也碰不得,吃也吃不着。
陈川那小子果然还是没什么屁用。
启昭唇一抿,狠狠地拧了下眉,“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男人。”
他的声音像裹着砂子的风,吹过成骁耳侧,沙哑重欲。
她被启昭的话吓得浑身一颤,攥紧了手中的换洗衣物。
大脑宕机了好一阵,最后憋出一句:“抱歉……”
这两个轻飘飘的字钻进耳朵,启昭脑袋里的色情片段都卡壳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两步,一双粗糙的大手托起成骁柔嫩的脸蛋,拇指摁在她嘴角的小梨涡上,朝上一挑。
“多笑,多抬头,少道歉。”语气强硬,像是命令。
他总觉得成骁对待谁都有一种隔阂的感觉,好像是生怕打破了和别人的界限。说话也是点到即止、瞻前顾后。
哪怕是跟关系很好的贾悠也一样。
成骁脸上红晕未退,被启昭的动作搞得一愣,被迫地扬着脸,眼睫轻颤,不知所措地望着他。
启昭手上的薄茧搓得她有些疼,可是她却不厌恶,反而是有种灼热的痒,从皮肤钻进心里。
启昭看着成骁的脸,语气认真:“这么漂亮的脸蛋,总低着头干什么?抬起头来,让他们都看看,不然白长了。”
成骁的眼睛猛地颤动了一下。
半瓶酒一口气喝完,他随手把酒瓶往胡同口的废品堆一丢,默默收回了看向马路对面的目光。
他蹭蹭嘴角,鄙视地看了一眼陈川,“你小子,别他妈的跟个变态似的行不行?”
“我哪变态了!那叫什么,什么淑女什么信球。”
“信球你个头信球!”启昭一拳头捶在陈川的脑袋上,“那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对对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陈川揉了揉脑袋,继续没皮没脸地靠上启昭的肩膀,“还得是我昭哥,上过大学的就是不一样。”
启昭一把甩掉他的胳膊,“少拍老子马屁,这玩意小学生都会。”
“不过说真的,多水灵的姑娘啊,啧啧啧,反正我在青城这么多年,是没见过这么水灵的。”
陈川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一边喝一边念叨:“而且我打听了,那小姑娘听说是叫什么……成骁。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家,怎么起了个糙汉子名,叫点什么绵绵甜甜软软的多好。”
启昭脱掉沾了酒渍的背心,往陈川身上使劲一扔,“你个傻逼,人家爱叫啥叫啥,软个球软,什么年代了,叫个名还得分男女。”
陈川嫌弃地把启昭的背心往旁边一丢,贱兮兮地开口:“那昭哥,你说,你这么个壮汉,叫个什么启甜、启软,恶不恶心?”
启昭紧了紧手上的绷带,横眉怒目,怒啐一口:“老子明天就去改名,就叫启甜,恶心死你丫的。
赶紧给老子滚进来,不然晚上擂台赛揍死你。”
启昭骂完,光着膀子就往拳场后门走,没给陈川留下半点好脸色。
他拉开铁门,眼神的余光下意识地往对面那个名叫启明星的酒吧看了一眼。
他心想,陈川别的屁没放到正地方,但就那一句话说的不错,这小姑娘确实带劲。
接着收回目光,哐地一声关起铁门。
“叮铃——”
酒吧门口的风铃发出一声脆响。
成骁一进屋,兜里的手机就开始振动起来,急促又持续。
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姑姑」两个字,她眉头一皱,二话没说直接挂掉电话。
刚挂掉电话,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串短信,还在不停地往外弹新的:
「骁骁,你爸爸到处找你呢,快点给姑姑回个信,别让我们担心。」
「你爸爸说你去火葬场给你妈签了墓地,你个小孩子家,胆子也够大的,那么多钱说签就签?」
「你妈早就已经不是之前的富小姐了,上哪弄这么多钱?而且她一个自杀的,老成家祖坟都入不了,还要什么墓地?」
「听姑姑一句劝,本来就是个女孩子家,都已经让你上了大学,懂点事,快点回家。」
「你个小婊子别不识抬举!快点给老子滚回来!跟你那个赔钱的妈一路货色!」
……
后面的那些辱骂,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发来的。
每一条短信看得成骁心脏都突突直跳,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胸腔都气得发颤,肋骨抽疼。
她颤抖着手把所有关于那个家的人全部拉黑,短信也删了个一干二净。
担心?担哪门子的心?他们明明是怕一个能赚钱的免费劳力跑了。
成骁靠在酒吧大门上,纤细的手指紧紧抠着手机。
她紧咬着下唇,一双桃花眼睁得老大,浑浊的泪晕在眼眶里,怎么都不肯让它掉下。
谁稀罕他们家的祖坟,她能自己赚钱上大学,也能一分一分把妈妈的墓地挣出来。
不是富小姐又怎么样?
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是浓烈的,肩膀上结实温暖的触感,混着性感低沉的嗓音,成骁的胸口微微颤了一下。
启昭:“说话。”
成骁点点头,“知道了。”
启昭:“我叫什么?”
成骁不知道为什么启昭这么问,歪了歪头,“……启昭?”
启昭俊脸一拧,在成骁头上比划了一下,“把你头上那小问号,给老子摘掉。”
“噗……”
成骁一下子被启昭这句话逗笑了,嘴角一咧,那两枚浅浅的小梨涡加深了些,水汪汪的桃花眼弯成两条月牙。
像浸在冰凉井水里面的脆桃,刚捞出来的时候还带着璀璨的水珠,咔哧一口下去,就是一口浓烈的夏天。
“启昭!”她笑着喊了声。
窗外的风徐徐吹进,把那股子桃香吹进了启昭心里。
他冷寂的眼底泛起一层涟漪,许久才轻应了声:
“哎。”
启昭抹了下嘴角,把那股压不住笑的便宜样盖过去了。
“以后就这么叫我。”
成骁瘪了下嘴。
虽然这个名字是叫出口了,但她总觉得有点不妥。
青城街上的人都“昭哥”、“昭哥”地叫他,她认识启昭才没两天就直呼大名吗?
她缠弄了两下手指头,纠结道:“你比我大,我还是跟着他们叫你声……‘昭哥’。”
这个称呼入耳,启昭耳朵一痒,不自觉地眯了下眼。
她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点不确定的味道,跟她那双眼睛一样,藏着小勾子,一下就把他勾得魂都飘了。
“昭哥”这俩字他听了好几年了,从这小姑娘嘴里说出来,劲怎么这么大?
他挑了下眉毛,“你再叫一声我听听。”
成骁又乖乖地叫了句:“昭哥。”
“嘶——”启昭倒抽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
“没怎么,牙疼。”
想咬点什么东西,最好是某个小姑娘白白嫩嫩的脸蛋,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启昭转过身去,走向门口,“随你便吧,想叫什么都行。”
说完就啪地一声关了房门。
“我这有……药……”
成骁看着猛然关闭的房门,轻声念叨了一句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启昭站在门外,低下头,朝两腿之间看了看。
还好跑得快。
虽然他没开过荤,但也不是二十郎当的毛头小子,这反应起的,要是被看出来,真叫他脸上挂不住。
而且他得克制点,成骁现在好不容易不怕他了,再给人吓跑一回,哭都没地哭去。
他叼起指间的烟,泄愤似的地吸了一大口,低咒一句:“妈的……没出息。”
*
成骁的东西不多,把箱子里的书往外摆一摆,衣服挂一挂,屋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随便一瞥,眼光落在了行李箱旁的机械键盘上。
“行李箱……搬行李……”她喃喃着念叨了句。
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手,惊叫一声:“啊!”
门外的启昭听到这声尖叫,差点冲进去。
但刚一握上门把,就听见里面继续传来一阵笑声和什么“就是这个!”、“就这么写!”的呼喊,也不像是出事的样。
他也跟着不明不白地笑了下,挠了挠短得扎手的后脑勺,离开。
成骁一边等着电脑开机,一边念念叨叨地开始动笔写大纲。
架空民国爱情,落魄大小姐和一心报国的勤务兵,主题就是家国情怀与男女爱欲的碰撞。
男女主初遇在逃难的车站,从一句「需要我帮忙搬行李吗?」开始的纠葛。
战争之下,人皆草木。
女主从不辨人间疾苦的富家女,成长为身怀大义的医疗兵。
战争过后,祖国取得了胜利。
✧
夜色逐渐弥漫,夏日的燥气被晚风吹散些许,吹不散的那些,便都钻进了人的心里。
酒吧内。
迷离灯光与酒色交相掩映,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沉闷的木质香。
启明星说是酒吧,其实更像个小酒馆,没有DJ、没有舞池,只有一个驻唱舞台,尽放些爱而不得的曲子。
“叮叮。”
点餐铃响了。
靠在吧台上发呆的成骁瞬间回过神来。
“怎么了骁骁?困成这样?”胡谅拎着吉他靠在吧台前,跟成骁打了个招呼。
成骁撑着脸,打了个无比困倦的哈欠,“我下午两点就被贾大小姐叫起来了,还干了一下午的活……能不困吗?”
胡谅看了一眼手表,笑着说道:“等送走拳馆那帮人,你就可以睡了。”
话音刚落,酒吧的大门响动了起来。一帮子壮汉浩浩荡荡地从门口走进。
“吁嘘——”走在最前方的陈川轻佻地朝着卡座打了个口哨。
“美女们晚上好~”
他们刚打完拳出来,身上的肌肉还在充血,很有张力,估摸着是洗了澡的,一个个看着清清爽爽。
酒吧内的气氛也因为这帮男人的加入被瞬间点燃,压迫感和荷尔蒙一齐被推上巅峰。
大门被关上,最后一个走进来的男人,让酒吧内的混乱暂停了一阵。
成骁听着耳边安静下来的声音,她撑起脸,好奇地朝门口望去。
启昭站在酒吧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身简单的衬衫休闲裤,领子随意地散着,露出一小方蜜色的胸肌,懒懒散散的,但很嚣张,很坚实。
一头黑棕色的碎发,在暖色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危险的红浪。
在他一米九的身高对比之下,酒吧大门都显得不足一见。
这么一个野痞到没边的大帅哥出现在酒吧里,满酒吧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想上前去搭讪一番。
成骁却是在心里慌了一小下。
虽然她不确定,但是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她下午见到的那个。
“谅仔!”陈川大跨步地走到吧台边,一把搂上胡谅的肩膀,十分熟稔。
“来了川子,”胡谅笑着跟陈川打了个招呼,“昭哥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跟你们来喝酒?”
枭途的老板可是一向只负责拿钱请客,从来都不出席他们的庆功会的。
“谁知道他了。”
陈川眼珠一转,一眼就盯上了吧台里面的成骁。
他嬉笑着朝成骁伸出手,“妹妹你好,我叫陈川,认识一下?”
成骁微微愣了下,握上陈川的手,“你好,我叫成骁。”
陈川的眼睛刷地就亮了。
这姑娘不光看着水灵,摸着也水灵!
这嫩呼呼的小手,还有这白的晃眼睛的肤色,陈川的手恨不得长上。
成骁是不知道陈川脑袋里塞的什么驴毛,她只觉得胡谅人蛮好的,对他的朋友,她理应打个招呼。
启昭一眼扫到吧台边上的情景,狭长眼眸瞬地眯起。
“卧槽!”
还没等再摸两下,陈川捂着脑袋大骂一声,整个人疼得蹲了下去。
“当啷”一声。
启昭把手里的精钢打火机往吧台上一丢,拉开吧椅坐了进去。
“昭哥……你干嘛打我……”
陈川抬起脸来,泪眼汪汪地仰头,看着启昭。
启昭手劲本来就大,那打火机在他手里跟手榴弹一样,一掌拍下来,后脑勺都快给陈川干碎了。
启昭叼着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老子打儿子,需要理由吗?”
声音低沉,透着不悦,能穿透酒吧的音乐传到成骁的耳朵里,连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钻进她的鼻腔,惹得她胸腔麻麻的。
启昭淡淡应了一句:“没有。”
贾悠朝着后座几人甩去一个“你看吧”的表情,接着笑着搭上成骁的座椅背,颇为调侃地开口:“那这么说来,我们骁骁就是第一个坐副驾的啦!”
成骁闻言,慌乱地看了启昭一眼。
他专心地开着车,硬朗的面庞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柔和,青筋分明的大手随意地拨弄着方向盘,沉寂的眼眸映着路灯的光一同闪烁。
启昭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句:“嗯。”
他的声音低沉且短促,被女孩们的吵闹声完全掩盖,唯独成骁看到了他微微点头的幅度。
其实她并不觉得坐副驾是一件多么特殊的事情,出于礼貌、出于身体状况、作为朋友,副驾只是一个物理上的位置,而非情感上的。
但是她的心思莫名其妙地颤动了一下,像一潭静水,落上一只红蜻蜓,微微泛起的涟漪从湖心开始,向四周逸散……
“多谢启老板!走啦骁骁。”
贾悠最后一个下车,朝着二人告别。
车门关闭,启昭却没有急着启动。
“给。”
成骁的眼前出现了一只大手,蜜色的肌肤、强有力的骨骼线条、分明的青筋,黑曜石串松散地箍在手腕上,暴力杂糅,炸裂的力量感。
但指间掐着一根棒棒糖,糖纸粉白粉白的,看起来好像是什么奶味的。
成骁仰起脸,莫名其妙地“嗯?”了一声。
启昭把脸微微向窗外撇了下,清了清嗓子:“别人给的,味还行。”
成骁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更像张飞绣花了。
她咬着嘴唇,极力把嘴角强压下去,接过棒棒糖,“谢谢。”
启昭挠了挠头,开口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我跟你道个歉,我不知道你妈妈去世了。”
启昭的声音低沉,在车厢里盘旋,钻进成骁的耳朵,让她胸腔都跟着泛麻。
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更没想到启昭会跟她道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她缠弄了两下手指,白皙的指尖都被搓得泛红,“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我都没在意,而且你又不是有意的。”
“最近总干对不住你的事。”
启昭虎牙一咬,把嘴里的糖棍咬的咔咔作响,自嘲似的问了一句:“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
成骁的嘴比脑子快,这两个简短的音节没经思考,瞬地就说出去了。
说完之后,她腾地一下就红了脸。
“那个我的意思是……”
成骁慌慌张张扭过头,正巧对上了启昭的眼睛。
温柔的暖光下,他冷薄的唇角轻轻弯起,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眸光深不见底。
她胸口一怔。
夜风从车窗里吹进,将成骁鬓边的发丝吹乱,挠在脸上,掠过的地方都泛起酥酥麻麻的痒,直往心里钻。
“我不讨厌你……”她红着脸喏喏道。
启昭垂眸,低笑一声,启动车子。
“走了。”
成骁攥着手中的棒棒糖,翻过来仔细看了下。
嗯,不光是奶味的,还是草莓奶,透着糖纸都能闻到那股甜。
可是谁会给启昭一根草莓奶味的棒棒糖?拳馆的人?他们给启昭烟会更合理吧?
而且她觉得照启昭的脾气,那些人敢给他棒棒糖,会被他捶爆头。
车穿过路灯,粉白色的糖纸被灯光一晃,变得有些刺眼。
成骁的眼睛被晃了一下,心里涌出一股难耐的别扭。
成骁刚把写完的稿子发给编辑余乐乐,那边又是一个秒回OK。
成骁看了一眼钟表,刚刚七点,这绝对不是个余乐乐会起床的时间。
他用牙紧了紧手上的绷带,额角的青筋极力涨起。
“起来!”一声怒吼。
穿着满身防护用具的陈川从地上爬起,就差给启昭跪了,“昭哥!你饶了我吧!!”
“起来。”这次启昭的声音淡了,冷得叫人心惊,“别逼我说第三遍。”
“……”
陈川差点抽过去。
但是他知道,就算现在装死,启昭也会接着打。
陈川正正脑袋上的防具,捶了捶手上的拳击手套,摆出一副搏斗的架势,然后……
噗通一声给启昭跪下了。
“昭哥……求你了,我是真的打不过你,练八百年我也打不过你。”
他就算全副武装,也打不过启昭这个赤手空拳的,启昭可是比职业拳手还牛逼的实力,哪是他能碰瓷的啊。
“我上有老下没小,老陈家就我一个独苗,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
“……”启昭一阵沉默。
他看着陈川这副熊样,垂下眼睛,蹭了下颌角流下的汗,一脸无语地朝着陈川摆摆手,“滚吧。”
“谢主隆恩!”
陈川一个大拜,把身上的防具拳套三下五除二丢了个干净,像只大黑耗子一样,飞快地窜了出去。
场内完全安静下来,启昭顺手把灯也关掉了。
在黑暗且寂静的环境里,激烈运动过后,男人低沉急促的喘息声被无限放大,启昭滚了下喉结,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靠坐到场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狠狠地按着太阳穴。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绷带,已经松散得差不多了,足以证明他刚才的挥拳有多激烈、多用力,也怪不得陈川那小子撑不住。
但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怎么的,他越用力挥拳,脑袋里就越全是成骁的影子。
启昭薄唇轻轻勾起,蓦地笑出了声,像是自嘲。
启昭长得好,脾气又野,不少人都说他笑起来好看,尤其是女人,说他笑起来有一种痞帅的感觉。
但是他总觉得,这世界上没那么多好笑的事,更没必要笑给别人看。
但他这次是真觉得自己好笑了。
这么多年来,他总觉得女人麻烦,天天围着女人转的男人更麻烦,但是男的他可以拎起来就揍一顿,女的又不能揍。
别人家的不能,自己家的更不能。
多巴胺这种东西打打拳、喝喝酒也能获得,没必要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
但是没想到,他就是莫名其妙对看了那么一眼的小姑娘念念不忘,甚至名字都没从她嘴里亲耳听见。
而且到头来,人家还是名花有主的,沉寂的心刚要开始动,就碎成渣了。
“启昭,你他妈可真牛逼,挑拣这么多年,挑着个别人家的。”
他闭起眼来,默默地念叨了句。
突然间,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了深夜的寂静:
“快来看啊!原配来抓小三啦!”
凌晨三点,启明星终于清了场。
“骁骁,我们先走了哈,”贾悠和几名服务生走到大门口,“后门我锁好了,你睡觉之前记得把前门锁上,酒瓶不用收拾,明天我们一起收。”
成骁仰坐在卡座的沙发里,对着贾悠比了个“OK”的手势。
她摆烂了一小会,腾地直起身来,掏出电脑,架好,开机。
一套动作无比迅速,生怕慢一点就不想动了。
成骁今年大四,是一本小说杂志的连载作家,名气不大,但多少有钱赚。
虽然她现在困的要死,但后天就是截稿日;不按时交稿,推荐位不保,稿费就会骤降。
妈妈的墓地款现在还没有着落,她现在没什么都不能没钱。
启昭洗完碗回到卧室,坐在椅子上想了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昭哥,打电话来查岗啊?”
刚一接通,就传来陈川贱兮兮的声音:“我保证,没往你家带人!”
启昭一听陈川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右手痒得想给他两拳,“查你妈岗,说得你跟我对象一样,恶不恶心?”
“虽然咱不是那个啥哈,但如果是昭哥的话,”陈川清了两下嗓子,颇为认真地说道:“我愿意。”
启昭深吸了一口气,“再跟老子犯贱,给你五条腿都打折。”
陈川贱笑一声:“错了,找我啥事?”
启昭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若有所思地开口:“我朋友最近看上个女人,但是人家说他长得不好看,我帮他问问,要是你的话,你怎么办?”
陈川垂死病中惊坐起:“什么?女人?哪有女人?”
启昭狠咬了一下牙根,怒气满盈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三。”
“错了错了,真错了,昭哥,咱好好说话别数数。”
陈川话峰一转,认真起来:“虽然小子没谈过几场恋爱,但是这方面还是有发言权的。
前两年我追过一个,她就说我长得不是她喜欢的类型,怎么追都不同意。
但是自从有一回我去帮她搬家,从那之后,她就对我特别热情,都开始主动约我了。”
陈川神秘兮兮地低下嗓子:“因为那天,我穿了一条……灰色的运动裤。”
启昭紧皱了下眉毛,一脸不解,“灰色……运动裤?”这又是什么年轻人的新把戏?
“对,灰色运动裤,长相这个东西,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硬件不一样,硬的那是真硬。”
陈川猛地一拍自己的胸脯,打包票似的:“昭哥,你就听我的,你那个尺寸绝对没问题,力压群雄、披荆斩棘,什么女人都得拜倒在你的运动裤下!”
听完陈川最后一句,启昭喉头一梗,被人捉赃的逼仄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朝着话筒里怒骂道:“滚犊子,别往你爹身上扯,都说了朋友朋友。”
“我懂我懂,大家都有朋友,都懂。”
“滚,艹!”启昭气急败坏怒骂一句,啪地挂掉手机。
陈川听着手机里断联的嘟嘟声,笑得一脸贼相,喃喃自语道:“卧槽……真让我等到铁树开花了?”
启昭挂掉电话,指间转着打火机,若有所思。
倒也不是怕被人知道他在追成骁,只不过陈川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的,搞得人尽皆知,把小姑娘吓跑了怎么办。
启昭的眼神飘了一圈,最后定在衣柜门上。
“灰色运动裤……吗?”
*
成骁敲完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把电脑一扣,长吁一气:“今天这个班就上到这里吧!”
接着从行李箱里翻弄出几件衣服,胡乱包了几下,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
她想洗个澡,可是现在同一个屋檐下还有个男人,这些日常的事情,再做起来就有些莫名的羞涩感。
她拐出门,却听到了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是启昭在洗澡。
哗哗的水声入耳,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启昭光着膀子的样子。
蒸腾着雾气的流水,顺着泛着光泽的蜜色皮肤,流过鼓鼓胀胀的肌肉、错乱的疤痕、公狗腰、鲨鱼纹……
成骁一下子觉得自己的核心温度急剧上升,连鼻腔里呼出来的气都烫得不行,眼眶也跟着热。
她怎么莫名其妙变色了??
成骁刚想回屋躲着,水声停止,卫生间门哗地一声打开了,她的动作瞬间无处遁形,只得僵在原地。
她连忙抽回手,悄悄在吧台下面攥了下指尖。
果然打拳的男人都有暴力倾向。
陈川为了少挨两下打,缩着脖子赶紧离开了吧台。
胡谅笑着开口问道:“昭哥,喝什么?”
启昭扬起眼睛,装作挑酒,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吧台里面。
“来杯伏特加。”
“叮叮。”胡谅摁响点餐铃,“骁骁,交给你了。”
成骁整理了下心情,钱还是要赚的。
“收到,一杯伏特加。”
她戴起手套,从身后的酒柜上把伏特加瓶拿下来,开口问道:“先生,要加薄荷和柠檬吗?”
成骁的声音入耳,启昭不自觉地挑了下眉毛。
这小嗓音怎么能这么软?简直软到他心坎里去了,他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懂什么叫“甜而不腻、媚而不俗”。
这一句“先生”差点给他叫顶了。
他轻咳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弄出咔哒咔哒的声响,散漫地回应道:“纯的就行。”
“好,您稍等。”
成骁转过身去,从冰盒里拿出一枚冰镇好的古典杯,满冰,将手中的伏特加瓶轻轻摇晃几许,倒出三分之一杯。
成骁将酒杯顺着吧台推到启昭面前,“伏特加,请慢用。”
“你会调别的酒吗?”
成骁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了启昭的声音。
她转回身去,略带歉意地笑了下,“只会一些简单的,最近调酒师不在,我临时顶一下,真是抱歉。”
启昭将杯里的伏特加一口喝下,将空杯递回成骁面前,“没事,你会什么,给我调一杯。”
“……?”
他这个喝法把成骁吓了一跳,伏特加能这么喝啊?
还要继续喝调酒,如果这个男人喝醉了在这耍起酒疯,估计没人能收拾得了他吧?
启昭抬眼,看着呆愣不动的成骁,挑眉道:“怎么了?”
成骁指了指启昭手里的空杯,“伏特加……挺烈的,你最好还是缓一缓再喝别的酒。”
启昭哼了一口气,烈吗?他怎么不觉得?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上扎手的碎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成骁看启昭那副样子,还以为他生气了,连忙从他手里接下酒杯。
启昭的手很大,一枚古典杯在他手里,将将握满一掌。
指甲修剪得非常整齐,骨节分明的手上青筋盘错,一直延伸到他卷着袖口的粗壮小臂上。
三圈黑曜石的小珠串用红线穿好,戴在腕间,将他好看的腕骨掩埋起来,陪衬着他的气质,透着一股不要命的张扬。
成骁接过杯子的时候,指尖无可避免地擦过启昭的手。
他的皮肤温度也很烫,烫得成骁耳根子都软了一下。
“教父可以吗?”她慌里慌张地开口。
启昭闷嗯了一声,没有过多答复。
倒也不是他不想答复,他到底该说点什么啊?
今天下午就看了这小姑娘几眼,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儿。晚上跟那帮龟孙子打拳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被揍了好几拳。
搁平时,就那帮人一起上都动不了他一根汗毛。
成骁站在吧台中央,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打下精致的阴影,皮肤白得透亮,鼻尖和眼底因为打了太多哈欠,染着困倦的粉色。
她身上的气质淡淡的,和酒吧迷乱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那种清冷脆弱,让启昭心底里的占有欲和保护欲疯狂涌动。
看着成骁调酒的侧影,启昭心想,这酒吧还挺人道的,女服务生都是清一水的长裙,除了方便干活的袖子到肘部,其他的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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