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哑口无言。
我又说：「怎么，这点小钱煤老板也舍不得吗。」
「不是吧不是吧。」
「陈莉莉不会连这点钱也要和我一个穷鬼计较吧。」
「陈莉莉那么有本事，一定会净身出户，看不起我这点小打小闹的钱吧。」
沉默。
长久的沉默之后，电话换了人，是陈莉莉，陈莉莉气势汹汹。
「谁在意你那点小钱。」
「离就离。」
「净身出户就净身出户。」
「老娘还看不上你这点钱。」
陈莉莉一说完，就听到后面她爸妈在说，「你傻呀，干嘛要便宜那个穷逼。」
「爸妈，我现在有钱了，还在乎那点小钱？」
我听着他们争执，笑，「那就说好了。」
离婚比我想象中顺利，我和陈莉莉从民政局出来，她穿着一身奢侈品牌，手上拎着好几万的包包，「你也别怪我不跟你在一起。」
「你实在是太穷了。」
陈莉莉说：「我爸妈说了，我是要当夫人的，不能跟着你这种穷鬼过一辈子。」
「实在是要怪，就怪你爸妈太不争气了，没给你生在富裕家庭里。」
我听着她说话，若有所思。
她以为我在后悔。
「求我也没用。」
「我不会回头的。」
煤老板的豪车停在民政局门口，她指着那辆豪车，「看见吗，我现在也是有司机的人。」
「你还是那辆小破车，有时候，你真的要反省一下你自己。」
我点点头。
「陈莉莉，一个月后来签字，希望你还和今天一样爽快。」
陈莉莉瞪大了眼睛。
「你还以为我对你有留恋啊，你是不是戏太多了。」
「求你了。」
「别那么爱我。」
豪车按下喇叭催促，陈莉莉打量了我一下，「怪我太迷人，你太爱我，不是的错，但是醒醒吧，我是你得不到的女人了。」
看着陈莉莉走。
我差点笑出声，只要签好了协议书，债务全部变成了陈莉莉个人的，并且房产和车子都属于我一个人，我就放心去中介签合同，把房子卖出去了。
我辞了职。
上司极力挽留我，但我没有答应留下。
爸妈说我辛苦了半辈子，也该为自己活，我想去外面看看风景，看看外面的世界，和陈莉莉结婚这么多年，我还从没有离开过这办公楼，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岗位。
每一次看见短视频里的旅行博主发的视频。
我都好羡慕，也很渴望。
但每一次，只要我提，陈莉莉就会嘲笑我，「你都穷成什么样了还敢想去旅行，你有人家的资本吗，你连家都要养不起了，你还去旅什么游。」
我其实年薪并不低，我又足够努力，一年也能小小百万，但填不满陈莉莉的胃口，陈莉莉太贪心了，无论我多努力，都够不着陈莉莉的标准。
如今。
离婚了。
空气都是自由的。
我选择了去西藏的自由行，带上家里人，和父母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风景很治愈人心，除了朋友圈，陈莉莉离婚以后开始了疯狂炫富秀恩爱，我和爸妈坐在小餐馆里吃饭。
我妈实在受不了。
「当时我还觉得她可怜，父母偏心，结果她现在当个小三儿还这么猖獗。」
我爸抢走我妈手机，「你怎么还留着她微信。」
我妈撇撇嘴。
接着。
两个人一起看向我，我倒是很淡定。
「我没事啊。」
「不用担心。」
真的。
自从看清陈莉莉的嘴脸，对她去魅以后，我无数次想扇死从前的自己，怎么就会觉得她很可怜很心疼她。
还和她结婚这么多年，当牛做马这么多年。
好在，一切还不算晚。
我们西藏旅行一个月，回到老家，陈莉莉一早就等在了民政局，看见我晒的黝黑，忍不住嘲笑，「哟，没有我一个月，你过的是有多惨，都黑成了煤球儿了。」
我看着她，笑出一口大白牙。
「还行吧，没有你去了趟西藏，觉得身心都被净化了，果然和你分开以后，我饭都多吃了好几碗。」
我转了个圈，「胖了好几斤呢。」
「.......」
陈莉莉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见到我因为失去她而肝肠寸断，居然还去旅游，还去西藏，还胖了好几斤。
明显是不高兴了。
她嘴里嘟嚷着，「你就逞强吧你，谁不知道你爱我爱的死去活来，装吧你。」
陈莉莉父母见着我，也是一脸嘲讽。
「有些人，就是爱口是心非，明明爱我女儿爱的要死，现在得不到了就来酸。」
「酸死呐。」
我又对着她父母点点头。
「酸不至于。」
「倒是建议你们白天出门小心点。」
她们不明就里看着我，我又好心提醒，「那个煤老板全靠老婆发的家，要是让他老婆发现了陈莉莉，你们......啧啧。」
陈莉莉父母气炸了，她妈更是冲上来就要抓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说我女儿是小三儿？我就是放屁！」
她还没抓着我，我妈已经冲上去拦住了，我妈幸灾乐祸的看向陈莉莉，「呀，你还没告诉你父母，那个煤老板有老婆啊？」
陈莉莉父母愣住。
全部看向陈莉莉，陈莉莉眼神闪躲了下，接着，吼了一声，「还离不离了。」
当然离。
真正拿到离婚证那一刻，我的心终于踏实了，我心情太好，准备带父母去大吃一顿，没想到，刚出民政局，陈莉莉一家的嘲讽还没到位，门口站了一排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
一群保镖中间，围了个珠光宝气的女人，女人旁边站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煤老板。
煤老板瑟瑟发抖，在女人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
女人环绕一圈。
目光落在陈莉莉身上。
我一眼看出来，这应该就是煤老板那个老婆，那个女人一看见陈莉莉，就招了招手，保镖马上上前，左右架住陈莉莉。
陈莉莉惊恐之中瞪大了眼睛，喊，「你们要干嘛干嘛啊。」
女人走近她，上下打量了几眼，抬起手，哐哐扇了她几巴掌，在她尖叫声中，又看向煤老板。
「都是你买的？」
陈莉莉注意到了煤老板，眼睛发光喊，「老公，老公救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