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灼落盏的其他类型小说《烈吻热焰全局》,由网络作家“春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靳灼有抑郁症,情况在前几年时很差。今年好上了不少,但还要按时吃药物。原先闭目养神的靳灼睁开眼,“昨天见她的时候,吃了。”夏特助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好的。”靳灼吩咐把车开回靳宅,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陈星熠打来的。靳灼在出国前有几个朋友,关系还不错。昨日陈星熠得知靳灼回国,于是约靳灼在金海湾见面。没想到陈大少爷临时有事,又放了他的鸽子。本想拒绝,可陈星熠他说有事。于是布加迪调转方向,去往陈家的私人俱乐部。推开门,喧闹的气氛像热浪般袭来,酒香从碰撞的酒杯中溢出。靳灼上了二楼,楼上是休闲场所。有乐队表演,还有露天泳池。一头银蓝色头发的陈大少爷正搂着美人在池子里戏水,玩皮球,一群人叫嚣着的欢。他一高兴,直接和美人来了个法式热吻,又是...
《烈吻热焰全局》精彩片段
靳灼有抑郁症,情况在前几年时很差。今年好上了不少,但还要按时吃药物。
原先闭目养神的靳灼睁开眼,“昨天见她的时候,吃了。”
夏特助顿了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好的。”
靳灼吩咐把车开回靳宅,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陈星熠打来的。
靳灼在出国前有几个朋友,关系还不错。
昨日陈星熠得知靳灼回国,于是约靳灼在金海湾见面。
没想到陈大少爷临时有事,又放了他的鸽子。
本想拒绝,可陈星熠他说有事。
于是布加迪调转方向,去往陈家的私人俱乐部。
推开门,喧闹的气氛像热浪般袭来,酒香从碰撞的酒杯中溢出。
靳灼上了二楼,楼上是休闲场所。有乐队表演,还有露天泳池。
一头银蓝色头发的陈大少爷正搂着美人在池子里戏水,玩皮球,一群人叫嚣着的欢。
他一高兴,直接和美人来了个法式热吻,又是一阵尖叫。
看到停岸边的黑色皮鞋,陈星熠笑着从池子里爬上来,“唉!我靳哥来了!”
岸边几人看过来,挨个招呼,“靳哥!”
除去陈星熠身边的几个花花公子,还有周延。
周延一身白衬衫,戴着烟灰丝色镜框,气质儒雅又干净。
前两年他同靳灼一样在国外,是靳灼的私人律师,去年才回国。
周延笑了笑,朝靳灼倒了杯酒,“阿灼,有好久不见了。”
靳灼“嗯”了一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这地方还挺吵,你也待得下去?”
周延看他,“你不也来了么。”
靳灼笑了笑,饮了酒,没说话。
他不喜静,喜闹。
一个人在有噪音的地方待着,喧闹的环境带来的刺激感,才不会让他有空虚的感觉。
这才是他来这的主要原因。
陈星熠走过来,憨笑,“靳哥实在抱歉啊,我昨天真有事,老爷子传我回家呢,放了您的鸽子。”
“无碍。”
陈星熠见他没生气,于是开始活跃气氛,“一会再喊几个妹妹上来,大家一块玩,靳哥留下一块吃饭啊!”
陈星熠旁边的顾霁宇打趣。
“得了吧,还喊女人,靳哥对女人压根不感兴趣,你这是直接把他劝退。”
“哎,不对吧,我怎么印象靳哥之前谈过一位啊,后来是分开还是怎么着,被踹了?”
也不知是谁忽然玩笑了一句。
陈星熠瞪向那人一眼。
气氛忽然沉默。
“......”
没人敢说话,睨着靳灼的神色,“靳哥......”
靳灼垂眸,捏着金属打火机的盖子。啪嗒啪嗒,有一下没一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靳灼以前谈过女朋友,这事大家也只是听过。
但不知道具体身份是谁,只知道后面分了,没人知道原因,也没人敢提。
“靳哥,我就随口一提。”
就在大家以为靳灼生气发作时,男人忽然开口。
“是,她踹的我。”
靳灼转着打火机,指腹来回摩挲着盖子,笑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追的回来。”
指尖难耐,心头亦发痒。
陈星熠一怔,赶紧打圆场,“我靳哥这么优秀,什么条件没有,追嫂子回来小事一桩!”
几人又附和了几句,妄图将这件事带过去。
靳灼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依旧摩挲着打火机,眸色晦暗。
陈星熠捞起旁边的衣服穿起来,手机掉下来。
锁屏有信息。
他捡起手机,回了消息,笑起来,“各位,我女朋友马上过来哈。”
顾霁宇:“啧,池子里还有几位呢。”
“那不一样,那些是妹妹,这位是真女友,花钱请来的。”
“找女朋友还花钱?”
“唉,就图个新奇嘛,还能装成我女神的样子呢。一款app里找的,你手机里没有吧?”
几个你一眼,我一语,还真就着这个app聊了起来。
这款交友app叫线下女友,陈星熠是在上面找的女友,图个新奇。
“唉,这软件挺不错的,我把链接推你们哈,”
陈星熠聊高兴了,看了眼靳灼,“靳哥,生活别那么无趣,你要不要也看看?”
他把界面给靳灼看。
靳灼本想拒绝,无意瞥过一眼,在看见软件上的名字时,怔了怔。
010号,梁舟
“哎,靳哥,你也看愣了是不是?我就说这软件很不错,这软件合理正规,交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有她照片吗?”
“啊,有的有的。”
这款app的新颖程度也在于,客户是根据评分来下单的,看不见她们的照片。
陈星熠怕翻车,特意先跟对面要了个照片。
“诺,这个。”
靳灼却没说话,视线落在他手机上,看着上面女人的脸,像是在想着什么。
陈星熠以为他不感兴趣,于是收起了手机。他离开,“那我先接女朋友去了哈。”
“等下,”
靳灼忽然看着他,
“链接发我。”
落盏站在原地,视线落在他朝自己伸来的手上,骨节分明,无名指上戴了一只刻着银色纹饰的戒指。
和他人一样,嚣张,耀眼,熠熠生辉。
停滞的呼吸在此刻热了起来。
落盏僵硬在原地,对上男人笑意盈盈的脸。
全厅的人都在朝这看来,他却好似毫不在意,没有收手的意思。
好像她不回应,男人就会一直这么站着。
落盏伸手,虚虚朝他相握,“你好,我是落盏。”
烫意惊人。
落盏猛然收回手。
靳灼笑了笑,转身看着地上的靳时遇,吩咐,“把人下带去醒醒酒。”
夏特助:“是。”
靳时遇很快被带了下去,lily见情况不妙,也灰溜溜地走了。
厅内的人也不再看热闹,回归原处。
落盏脸上还挂着酒水残骸,忽然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她瞥了一眼靳灼,顿了顿,转身走出厅外。
一只手忽然横在落盏面前,“等等。”
落盏面色一滞,望过去,和靳灼的视线猛然相撞。
炙热,散漫,带着那份熟悉的侵略感。
他好像要说什么。
落盏直觉不好。
靳灼靠近,嗓音不疾不徐,“......你紧张什么?”
“......”
落盏心头一错,屏住呼吸。
直觉他要提当年事,她绷紧了脊背,“没有。”
靳灼却笑了一声,拉开距离,打量她,礼貌道:
“今天实在对不住,靳时遇对你无礼。外面天寒地冻,这样出去也不合适,这样,我赔给落小姐一身新衣服。”
落盏松下口气。
也是,四年了,眼前人是这种天差地别的身份。
她狼狈成这样,他早该不在意那些陈年旧事。
血液凝下来后,她现在才感觉到酒水渗进里衣的寒意。
是下雪了。
她眸色黯沉,低头,“嗯”了一声。
得到靳灼的吩咐,夏特助把靳时遇带下去后,又拎着一个厚纸袋回来,“您的衣服。”
落盏接过,道了声谢,她没看去靳灼,转身去往门外的洗手间。
出了门,落盏松下来一口气。
她换了衣服,擦了脸,包里的手机震动几分。
是母亲姚洁发来的消息。
盏盏,八点的家庭聚会别忘了,你跟时遇来了没有?
这回千万别出差错,别闹性子,能不能被靳先生认可,就看你的表现了
妈妈平时待你不薄,你可一定要帮帮妈妈公司资金的事
姚洁从事一家小型公司,年前投资了一个项目,如今项目搁置,资金周转不开。
她希望落盏同自己未婚夫搞好关系,再同这位“靳先生”交好,拿到靳家的资金。
落盏蹙眉,忽然有些拿不定主意。
靳时遇此刻烂醉如泥,不知去向,而这位今晚要见的“靳先生”,此刻就在外面。
她犹豫一番,打字推辞。
姚洁的信息先发了过来。
可别忘了,小风的医药费是妈妈一直在垫着
落盏将打出来的字删除。
沉默。
这是在用她的软肋威胁她。
静了半晌,落盏回了个好
落盏离开走廊,不敢再回厅,走向会所门外。
靳时遇她是没法管了,只能自己先回去。
入夜时分,落盏走出门时,正好有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拢了拢围巾。
抬起视线,外头停着一辆张扬的阿斯顿马丁。是靳灼的车。
他刚上车,可那车却没有急着启动。
停在原地,像是在等谁,可左右见也没人上来。
落盏心下疑惑。
想到母亲刚刚发来的消息,想必靳灼此时要前往的目的地,跟她是一样的。
落盏神色纠结,见那车似乎即将启动,想了想,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追了上去。
“靳先生!”
靳灼坐在车后座上,抬眼,从车子的后视镜往外看。
夜色朦胧,是追上来的落盏。
女人敲着车窗,原本冷清的脸在此刻终于有了些表情。
似乎是有所求。
靳灼吩咐司机将车停下,车窗降下。
男人抬眼,撞进她视线,“怎么,落小姐是有其他事?”
落盏凝着他的眼睛,心跳稳了稳。
她直截道,“您能送我一程吗?”
先不管她能不能交好靳灼,今晚跟靳时遇一起参加聚会的任务是完成不了,姚洁必定要生气。
但她要是从靳灼的车上下来,一起进家门,说不定还能搪塞一番。
让姚洁误以为她先跟靳灼搞好了些关系。
靳灼目光锁着她,转着无名指上的银戒,眸色在暗影中晦暗不清。
四年不见,天差地别。
落盏忽然有些后悔。
他到底是多了难以接近的贵气和疏离。
她招惹不上这样的人。
就在她准备直起身子说抱歉时,忽的听见一声“咔哒——”一声。
车门打开。
靳灼看着她,“上车。”
落盏一怔,没想到他会同意,有些意外。犹豫几秒,坐了进去。
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他没问她去的地址。
她望向他,欲言又止。
靳灼注意到她的视线,同样望来,笑了笑,“去哪?”
“......和您一样,回靳宅。”
靳灼又转了回去,嘴角依旧噙着淡笑,只是未再说话。
夏特助朝后视镜望了一眼,继而启动车子。
城市夜景飞速后退。
落盏倚靠在位置上,仅仅几十厘米之隔,狭窄的空间内温度升腾。
好像是空调开热了,又好像是,靠近了他的体温。落盏不禁想到刚刚同他握手的一瞬间。
还和从前一样。
他总是这样烫。
永远都和他望向她的视线一样。
“看什么呢?”
靳灼忽然睁开眼睛。
落盏一怔,尴尬神情浮现在脸上,她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他。
“没有。”
落盏偏头,面无表情,却攥紧了在手中拎着的纸袋。
金海湾距离靳宅有一段距离,车程过去了一半。
包里的手机震动一声,不用看都知道是姚洁没看见她的人影,又在催促。
落盏开口,“靳时遇今晚还会再出席么?”
闭目养神的靳灼睁眼,“你很在意他?”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落盏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漆黑深邃的眸子,沁着股野性的坏劲,危险,又着了魔力。
他总是喜欢用眼睛看她。
好像随时随地要将她钉在自己的方寸之地。
落盏心尖一颤,含糊不清应了一声,“嗯。”
“那我呢?”
靳灼倚了后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浑身是慵懒的松弛感,“还记得我叫靳灼么?”
“记得。”
“那就好,”
他的笑意未及眼底,喃喃道,“还以为做了别人的未婚妻就忘了我。”
落盏一顿,汗毛猛然被激的立了起来。
原来靳灼只当那两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戏弄她的游戏。
听落盏叙述,梁舟也觉得不可思议。
落盏和温家是重组家庭,温家破产倒下以后,要落盏这个继女去联姻。
当听见联姻的对象是姓“靳”时,落盏还愣了好一会的神。
见到了靳时遇时,悬着的心又跌了回来。
巧合罢了。
这世界上那么多姓靳的。
可现在......
梁舟坐过来,安慰她,“没准他只是一时兴起。”
像靳灼这种人,想法最让人猜不透。
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落盏蹙眉,飘远的思绪拉回。
她垂眸,“嗯”了一声。
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
只恐怕,她要拒绝姚洁跟靳灼交好的请求了。
梁舟收留了落盏,落盏睡在客房。半夜依旧有些难眠,出来阳台抽烟,梁舟正好也在。
“还没睡?”
梁舟:“嗯,明天有事。”
梁舟的父亲前阵子病了,需要大笔钱。
梁舟在一款叫做线下女友的app上兼职,是高分榜上前十的人气女友。
她负责跟人聊天,再根据客户的需求,在线下见面,扮成他们喜欢的女友的样子。
但仅限于交友,聊天,应酬,逛街等,不提供情.色服务。
这款app很小众,以“纯爱”出名,基本上只在有钱的公子哥们之间流转,
酒肉奢靡的生活过腻了,图个“柏拉图恋爱”的新鲜。
公子哥们一般给钱大方,订单结束后,可以拿到万起步的报酬。
梁舟明天有一笔订单,还需要去赴个聚会。
落盏想了想,“我那还有些钱,你先拿去。”
梁舟摇了摇头:“不用,做完这笔订单钱就够了。”
落盏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温家倒下以后,她就一直在姚洁的小公司辅助。
姚洁给她开的工资并不多。
落盏“嗯”了一声,陪了梁舟一会,两个人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翌日一大早,梁舟就走了。
落盏醒来时,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梁舟给她留了件外套,落盏收拾好自己,也出了门。
靳家前阵子就说让靳时遇带她去看适合通勤的房子。
一直拖到今天。
靳家的管家姓程,五十多岁,叫程安。约定好的地点,落盏等了迟迟有半小时。
程安姗姗来迟,面色有些尴尬。
“落小姐,那个不好意思,少爷说他有事,就先不来了。”
落盏并听完之后没什么反应。
反正靳时遇也不是第一次放她鸽子。
“那今天就先辛苦您了,程管家。”
程管家面色依旧有些尴尬,似乎是想说什么,又有些难以开口。
落盏看着他,展露一个温和笑意,“您说。”
“少爷说,房子等后边再买。您先租着,他可以给您付房租......”
落盏抿了抿唇,没说话。
要是没记错,靳父和靳母当时给靳时遇拨了一笔款,是给她买房子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花完了。
程管家见落盏没说话,又想起少爷特意叮嘱的话,让落盏千万别告状。
他苦笑,“落小姐,您别......”
“别告状?”
靳父跟靳母本就向着靳时遇,碍于订婚的面子上,才许诺给她买个住处。
要是知道钱花完了,最多也只是批评儿子几句,让落盏先跟靳时遇挤一挤。
靳时遇平时在外面玩的花,落盏自然是不跟他住一块。
至于姚洁,只会骂她拴不住男人。
“要不这样,我再跟少爷说说......”
落盏却摇了摇头,“不用,反正也没什么区别。”
房子,联姻,以及被安排的事业和人生。
都不是她想要的。
要不要,有什么区别。
程管家看着她,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从见面第一眼起,他就感觉,这姑娘浑身透着一股无欲的劲。
金钱,名分,似乎都豪不感兴趣。
她的眼神总是空荡。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能抓住她的东西。
程管家叹气,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跟落盏一起离开。
街边。
黑色的布加迪停在路边。
夏特助:“先生,我刚刚查了靳少最近的流水,有大笔不正常支出......估计是把给落小姐买房的钱花完了。”
车后座,靳灼睁开眼,视线凝向车外。
夏特助回头,“您看怎么办,要帮落小姐一把吗?”
靳灼叩了叩指关节,“不用。”
“把附近交通便利,通勤好,距离靳时遇的公司十公里之内,有出租意向的房子,全部买下来。”
“能买就买,买不了就租。”
夏特助一愣,“啊?什么?”
男人淡声吩咐,“只要是落盏看中的,房租全部抬到天价。”
夏特助再次愣住,甚至怀疑自己听错。
他皱眉,不理解。
天价,那落小姐肯定就不要了。
“那......落小姐住哪?”
靳灼笑了,那眼神带着等待猎物上钩的得逞。
“市中心那有套空房,离我公司近。该怎么让人住进来,你应该清楚。”
市中心有套房,是老爷子当时留给靳灼的,靳灼从来就没去过。
这夏特助知道。
想让人住进来,也就是说......那边抬起,这边降。
夏特助猛然醒悟,“好的,我马上安排。”
靳灼提醒,“别忘记支开程安,他聪明的很。”
“知道。”
得到靳灼的指示,夏特助立马就拿起手机开始吩咐下去。
末了,夏特助顿了顿,迟疑地问。
“先生,您最近有按时吃药吗?”
落盏缓慢地抬头,视线从他凸起的喉结上往上看。
掠过线条锋利的下颌,爬过唇和鼻梁,最终是他的那双眼睛。
他笑意清浅。
落盏喉咙发紧,忽然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来。
她确实有些怕他。
但怕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随时都能令她意想不到的行为。
她循规蹈矩,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本质是怕刺激和出格。
她不知道靳灼到底要做什么。
靳灼看着她,离开她。
他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热水。
落盏静静地呼吸着,平复下心情,离开墙壁。
靳灼倒完水,走过来,将杯子递给她。
“别着凉了,一会去洗澡。”
落盏看着他的手,伸手接过,短暂地触碰了下他的手指。
他的指腹好热。
落地窗前的窗帘开着,能看见外头的情景。
雨夹雪越变越大。
明明就快要入春了。
她转过头来,捧着水杯。
“我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着急走?”
“......我留在你这,不合适。”
她握紧水杯,还没有沦落到要在前男友家洗澡再加留宿的地步。
况且,她不能确定他会对她做什么。
靳灼缓慢伸手,将她贴在侧脸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没有什么合不合适。”
落盏下意识躲开。靳灼却近靠近一步,俯在她耳边。
“还是说......你想像刚刚一样,我抱你过去洗?”
落盏推开他,皱着眉去了浴室。
靳灼没说话,而是去往了房间,找了一套衣服递过来,“没有女人的衣服,先穿我的。”
他进了浴室,调了一会的水温,出来,“水温是调好的,开了就能用。”
他的语气不重,很轻,很像是在关心她。
落盏却对这关心感到如芒在背。
她进了浴室,关上门,反锁。
靳灼听见她反锁的声音,没说什么,反而是笑了一声。
水声渐渐,和窗外的喧嚣风声融为一体。
靳灼离开门前,伸手从衣兜里拿出一盒被淋湿了一角的烟。来到落地窗前,点燃,打电话给了保姆。
保姆就住在这附近,很快送了干净的整套衣服过来。
靳灼灭了烟,将纸袋拿进来,放在桌上。
等了一会,确定室内没有烟味后,他才将刚刚打开通风的玻璃关了起来。
也是在此时,落盏推门出来。
氤氲雾气缭绕。
她的头发吹了个半干,发尾潮湿,几缕不听话的凌乱地贴在了白皙的颈脖上。
靳灼转身看她。
她穿着他的衣服,实在大。
套着纤细的身体,像偷穿了大人衣服。
落盏被他看着,似乎是觉得有点不自在,将宽大的衣服又往上扯了扯。
奈何无济于事。
冷白的灯光下,她低头整理自己宽大的衣服,手腕纤细,露出长发下的锁骨也清瘦。
四年时间,她怎么会这么瘦。
靳灼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将手中的纸袋递了过去。
“一会冷了可以换这个。”
落盏放弃整理,扫了一眼,没伸手接。
靳灼看着她,“消过毒,不会过敏。”
落盏皮肤娇嫩,穿了不洗的衣服会过敏。
靳灼还记得,特意让保姆消了毒,选了面料最好的。
落盏这才伸手接过,“谢谢。”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轻飘飘的,像挠在靳灼耳边。
很快,他再次低眸,视线重新落回她的脸上。
殊不知落盏也在看他,抬着头,被雾气氤氲过的眼睛亮晶晶的。
“多少钱,我转给你。”
靳灼的心跳快了一拍,“不用。”
“可我不想欠你。”
这话似乎让靳灼想到了什么。
他安静几秒,将她整个人都固在自己的视线中,
“一套衣服就说欠。”
他上前,“落盏,你要不要在想想,分手前,你还欠了我点什么。”
落盏一怔,皱着眉后退。
退到一半,她忽然停下来,“我欠你什么?”
“你欠我一个生日,”
靳灼看着她,“落盏,今天是我生日。”
也是在此时,落盏才反应过来。
他今天带她来这的原因原来是这个。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你在跟我讨要生日礼物?”
大三那年,是落盏陪靳灼过的第二个生日。
她给他准备了礼物,还答应跟他一起去长白山看神树许愿,可直到她看见了那段视频。
她提了分手。
这个生日最后不了了之。
没想到过了四年,靳灼还记得。
“生日礼物?”
靳灼嘴角扬起缓慢的弧度,眼神隐匿在灯光下,“我可没这样想。”
他看着她的脖子,视线再往下,停在那一小片瓷白的锁骨上,
“但你要是强行想给这份‘礼物’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
谈到礼物,落盏脸色发紧。
那年她承诺的礼物,是把她自己给他。
那时她认定了他是他命中注定之人,没想过后面会发生变故。
她现在想起,觉得那年的自己格外幼稚。
她脸色热了热,“四年前的话,已经不作数了。”
靳灼仿佛就是在等她这句话。
“所以,那年你说桥归桥,路归路,不想在看见我,我也可以理解为不作数了。”
“其实你很在意我。”
他最了解落盏。
她对待任何人,从来不会将情感表达在脸上。
无论是喜欢,或者厌恶,皆是如此。
可唯独对他。
挣扎,远离,是她最大的反应。
他敢肯定,此刻的他要是在上前,触碰到她的底线。
没准......
她还会扇他一耳光。
他触碰她的底线,继续上前。
落盏拧眉,后退,
“你再过来,我就......”
“打我一巴掌?”
靳灼指着自己的脸,“朝这打。”
落盏抿了抿唇,心跳有些加紧,可靳灼却还在靠近。
落盏不确定他要做什么,快要被逼到墙角,一紧张,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靳灼被打的头偏头偏到一边,松开她,舔了下嘴角,然后不疾不徐地笑了,
“打的漂亮,落盏。”
他说,“以后,就拿出这样的气势对我。”
落盏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
可她刚刚下手是一时冲动,手心有些发麻,让她现在有些后怕。
靳灼却像是没生气,反而有些高兴。
像是......
被打爽了。
“手疼不疼?”他问。
“......不疼。”落盏回他。
陈星熠愣住,有点意外。
身旁的周延和顾霁宇也顿了下,一起看着。
陈星熠拿起手机,“额,行,链接发你了。”
收到链接的靳灼看了看,没说话。
他坐了一会,似乎是没多打算停留,拎了外套,起身。
周延:“不留下吃个饭?”
靳灼视线落向远方,似乎是有些心不在焉。
他语气随意,“不了,忽然想起来公司上还有些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理解这靳灼喝了杯酒的功夫就要走。
周延抬头,“那我过几天来公司找你。”
“行。”
靳灼离开。
顾霁宇纳闷,“延哥,星哥,这靳哥怎么怪怪的?还是说在国外待久了变这样了?”
陈星熠挠头,“嘶,啧,他以前性子就怪怪的,估计是太久没见了吧。”
“那他要那链接做啥?刚刚不还说追回前女友么?”
“谁知道他。”
陈星熠很快把“女友”接了过来,“介绍一下,这是舟舟,今天下午陪咱们一块玩。”
梁舟穿着一套黑色短风衣,长筒靴,一刀切利落的短发,给人一种精简酷girl的感觉,“你们好。”
“你好你好,坐下一块玩哈。”
几人同她打完招呼,梁舟也便放下了包。
刚挑了个位置,还没等坐下,就被身旁打闹的男生不小心挤了下。
“小心。”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扶住她的肩。
梁舟回头,背后是个穿白衬衫的男人。
她站稳,道了句谢谢。
周延看着她,推了推眼镜,温润如玉,“没事。”
他拎起外套,“我想起来我也有事,先走了。”
陈星熠:“唉,无趣无趣,你们都走了。”
周延笑了笑,没说话,视线无意地在梁舟身上落了一秒,最后转身离去。
*
落盏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她做好饭,等着梁舟一起回来。
程管家今天尽职尽责,带落盏看了很多房子。
她本就没什么心思,看了几套后说都行,程管家却有些忧愁。
他是要回去交任务的。
落盏不想为难程管家,于是陪他走了一天。
她刚好把家里收拾完,梁舟回到家。
“回来了,吃饭吧。”
“嗯。”
“今天怎么样?”
“还行,去了个俱乐部,对面拉着我玩了一下午的游戏,没喝酒。”
落盏这才放心点头,两个人坐下一起吃饭。聊了会天,饭后,梁舟就去了洗碗,“我来收拾。”
“好。”
梁舟去了厨房,落盏独自坐在沙发上。
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几声,是梁舟的。落盏认得,这是app特有的下单成功声音。
“舟舟,你的手机,好像是又有人下单了。”
梁舟出来一看,一愣,“忘记跟平台请假了。”
她本意是凑齐完父亲的医药费后,休息一阵子,没想到今天却忘了提交请假条。
落盏也凑过来看,“现在补假条可以吗?”
梁舟摇了摇头,面色有些担忧,“不太行。”
“那跟对面聊聊,看看有没有推迟的机会。”
梁舟点开那边客户的头像,却发现头像还是默认的。点进主页,显示注册时间是今天。
对面直接下单了一个月。
一个月是时间上限。
她点开那个数字金额,一看,愣住了。
落盏凑去过一看,神色同样凝固。
J:一个月,给你一百万
“......”
两个人一块沉默。
落盏蹙眉,“对面会不会是开玩笑?”
谁会花一百万找一个不能摸,不能抱的女朋友。
结果下一秒,就显示对面已勾选30天上限的日期,字正腔圆的女声播报——
您的账号已到账50万元
这50万是虚拟货币,由平台待收。
等到订单结束,剩下的钱会走银行过来。
梁舟皱了皱眉,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一般都是先聊天再付钱,怎么会有人先付钱?
J:钱已经到了,担心的话,可以先约个面
梁舟在这款app上兼职快有两年,之前接过好几次一个月的。
倒不是担心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实在走不开。
梁舟个十八线小演员,回来的路上,还接到一个试戏电话。
经纪人为她接到一个小网剧,要她明天立刻就过去横店准备。
但这笔订单对面已经付款,根本推不掉。
落盏蹙眉,“那怎么办?”
梁舟沉默,安静了一会。
半晌。
她忽然看向落盏,声音很轻。
“盏盏,外婆和小风的医药费,凑齐了没?”
落盏一怔,显然也是没想到梁舟会忽然问这个。
对视上梁舟的眼睛,落盏忽然反应过来。
她一怔:“你的意思是......”
梁舟蹙了蹙眉,似乎觉得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念头有些离谱。
落盏都订婚了,她还把落盏牵扯进来,这样不好。
她抿了抿唇,“我去联系平台解决。”
落盏抓了抓她的手,“别担心。”
“嗯。”
夜晚,落盏回到客房休息,却有些心不在焉。
梁舟的话让她想到了外婆。
外婆患有阿尔茨海默症,情况时好时坏。
医生之前就建议做手术,落盏还在犹豫不决。
她还有个弟弟,叫小风。
小风是外婆之前领养的小孩,前几年出了车祸,现在成了植物人。
落盏小时候过的并不好,姚洁忙工作,是外婆带着自己和弟弟,三个人一起乡下生活。
姚洁嫌外婆活不了多久,不愿意给外婆付医药费。
她用来威胁落盏的软肋,只有小风。
她给小风付药物和器具钱,落盏去联姻靳家。
一番愁绪,落盏这一夜睡的不好。
第二天醒来,她决定去趟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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