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怡方城的其他类型小说《行人更在春山外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方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狂奔到江边的,望着茫茫大江,他的心直沉到江底。在刺骨寒风中脱下衣服就要往下跳。紧随其后追上来的白玉雅,见他奋不顾身地往湍急的大江跳,拼命抱住他哭出了声。“城哥哥,你清醒点!沈诗怡已经死了!你还有领过证的妻子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能出事啊!”她的肺腑之言,引来的却是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鄙夷。原来是这俩人早有苟且,这才逼死了原配。那天方城在江水里泡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沈诗怡的尸骨。被搜救队捞上来时,冻到全身失去知觉,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诗怡。周周鄙夷地啐了一口。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悔,该!自那以后,方城一蹶不振,整日把自己闷在房里。指导组亲自见证他乱搞男女关系,当即就宣布他丢了京市的调遣。随后连安市...
《行人更在春山外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方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狂奔到江边的,望着茫茫大江,他的心直沉到江底。
在刺骨寒风中脱下衣服就要往下跳。
紧随其后追上来的白玉雅,见他奋不顾身地往湍急的大江跳,拼命抱住他哭出了声。
“城哥哥,你清醒点!沈诗怡已经死了!你还有领过证的妻子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能出事啊!”
她的肺腑之言,引来的却是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鄙夷。
原来是这俩人早有苟且,这才逼死了原配。
那天方城在江水里泡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沈诗怡的尸骨。
被搜救队捞上来时,冻到全身失去知觉,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诗怡。
周周鄙夷地啐了一口。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悔,该!
自那以后,方城一蹶不振,整日把自己闷在房里。
指导组亲自见证他乱搞男女关系,当即就宣布他丢了京市的调遣。
随后连安市的文工团也将俩人双双开除。
准备离开安市那天,方城约了周周见面。
“诗怡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可她调取结婚证,想当众毁了我,这是事实。”
方城有些沧桑着陈述着,给周周气笑了。
“她从未想过要害你,做这一切,都是想跟你继续好好过下去。”
“是你的自私、冷漠和偏袒害死了她,你才是罪魁祸首!”
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白玉雅就凶悍地闯了进来,控制欲极强地指着周周骂。
“好你个臭狐狸精,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来我家里偷男人!我打死你!”
俩人胡扯头花,谁也不让谁地扭打到院子里。
方城“哐”的一声,烦躁地把门锁上。
借着窗光,静静地看周周留下来的纸条和录音机。
第一段录音,是他和白玉雅在后山幽会时录下的。
呼啸的寒风中,除了他们没羞没臊的调情,还有沈诗怡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声的极低呜咽。
他的心暗暗揪成一团。
原来早在那时,沈诗怡就已经知道他和白玉雅偷摸领证、背着她偷情的事。
却还像个没事人,一遍遍确认他的心意,对他强颜欢笑。
第二段录音是沈诗怡和白玉雅一同摔下露台前。
方城五味杂陈地听着,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感动的是即便知道他对情不专,她还是选择原谅,选择坚定不移地当他的新娘。
心酸的是,他从来不知,白玉雅背地里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伤害沈诗怡。
而他浑然不知,还帮着陷害她的凶手欺负她。
可想而知,她的心,当时该有多痛!
第三段录音一打开,就让方城全身发麻。
竟是白玉雅故意勾引他,在诗怡病房里苟合的那段!
听着沈诗怡藏在被子底下极弱的抽泣,方城感觉自己气都喘不过来。
到后来沈诗怡说她宁可死也要嫁给他时,他错愕不已,羞愧到面红耳赤。
一想到她坚定不移地要嫁给他,而他竟还怀疑她的爱是否纯粹,方城便觉得无地自容。
悔恨和内疚齐齐涌上心头,让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最后一段录音,是新婚前夜。
沈诗怡兴奋得像小鸟一样,拉着团长夫人叽叽喳喳说着这些年他对她的好。
这段录音很长,长到以后好久,他都陷在这段话里无法自拔。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方城呀,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是他把我从深渊里救出来。每次去见他的路上,感觉连风都是甜的。”
在团长夫人的打趣中,沈诗怡银铃般的笑声传开。
“我就是想每天都缠着他,缠着他聊天,每天问他去哪里了呀,在干嘛呀,吃了什么呀。什么都告诉我,乱七八糟的,反正他肯被我粘着就行。”
“顺利的话我们就早点结婚,不顺利的话我们就晚点结婚,反正我们早晚都要在一起,反正他是我今生唯一认定的人。”
“我一直在幻想,以后他去买菜,我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问他今天想做什么好吃的,想想都好幸福诶!”
沈诗怡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方城听着心如刀割。
才明白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沈诗怡更爱他了。
也才明白,他愚蠢可笑的行为,让他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人。
他守着录音机痴痴地听着,听到最后,竟已泪流满面。
“告诉你个秘密,等睡醒了,明天我还是喜欢他。”
“今晚的月光真好,要是有他在就更好了。”
沈诗怡不怒反笑,目光冰冷得像个疯子。
“有本事你现在掐死我,否则跟方城结婚的,就一定会是我!”
白玉雅不敢下手的后果,就是在沈诗怡的提议下,本该下个月才举行的婚礼,提前到了指导组来的这周。
“诗怡,既然我们婚礼提前了,那你可不可以,把推荐信让给雅雅。”
见她不说话,方城的思绪仿佛飞到了很久前。
“十几年前,我偶然和雅雅和奏过一曲梆笛,她惊艳了我整个人生。”
“可惜后来她在坎坷漂泊中丧失了意志,再吹不出以前的感觉。”
“我真的很想——”
“求我。”她眼底尽是疯狂之色。
沈诗怡以为,像他这样倨傲强势的人,向来只有他裹挟别人的份。
没想到为了重现当年的神级合奏,他竟真的跪在她面前。
低垂着头,喉结滑动,低声下气地央求她。
“诗怡,我求你。”
沈诗怡眼里含泪,轻笑一声。
极轻地说了句:“好。”
前世在死后,沈诗怡才得知方城执着白玉雅的原因,是将白玉雅当成了小时候跟他隔江合奏的她。
那天她潜入礼堂,本意是想拿出那年的梆笛和他重修旧好。
沈诗怡开始期待,日后方城得知他为了一个冒牌货赴汤蹈火,却把他真正挂念的人无情推开时,会有多崩溃呢。
借口回家,沈诗怡请了两天的假,实际去曲江调取方城的结婚证明。
“能想到在结婚前,来他家乡查有没有结过婚的,你还真是头一个,只可惜……”
工作人员调出结婚证明,目光同情又痛心。
她本想调节下气氛,开玩笑说,男方已经答应离婚后立马娶她。
结果工作人员一脸惶恐。
“同志,千万要慎重啊!跟他一起领证的那位女同志已经……”
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同事推了下手臂。
沈诗怡没多问,识趣地离开民政局。
——在后门找了个隐蔽位置,蹲!
第三天,沈诗怡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安市。
好姐妹周周一把拉住她,愤愤不平地指责白玉雅,在她离开的两天,费尽心机接近方城。
“真不要脸呐!连方城给你准备婚服她都要插一脚。”
“那算盘打得都蹦我脸上了,这你能忍?昂!今晚咱俩就去她家骂死她!”
换作从前,沈诗怡肯定要大闹一番。
毕竟拜白玉雅所赐,她现在声带受损,以后怕是连合唱团的铁饭碗都保不住。
可现在,她只是看着那身中式婚服,淡淡地说了句“真好”就转身离开。
别说是婚服,这新娘都谁爱当谁当,她不稀罕!
周周快气炸了。
“诗怡啊,你是不是脑子摔糊涂了,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咋窝囊到连个屁都不敢放。”
沈诗怡笑吟吟地拉着好友的手。
“我马上就要解脱了,还在意这些干嘛。”
她马上就要死遁了,等假死后,白玉雅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解脱?”方城的声音比周周的惊讶更快一步传过来。
他正帮白玉雅拿着外套,有说有笑地走进文工团。
听见沈诗怡的话,飞速走来,目光略显紧张地盯着她问,什么叫解脱?
沈诗怡沉默着,忽然疏离一笑。
“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不就是解脱了。”
“这……”
他眉头紧锁:“诗怡,你该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呵!沈诗怡在心底冷笑一声。
重生第二天,他就迫不及待借出差之由去找白玉雅苟合!
背着她连孩子都有了,还好意思来问她有什么事瞒着她!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占尽功劳,不顾人死活。”顾怀安一针见血。
方城赞同地点点头,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已经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让手下强行将白玉雅带离现场。
闹剧过后,方城的手也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一整晚没吃饭,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偏偏一双手被包成了粽子,只得对着一桌子饭菜,可怜兮兮地求助。
“诗怡,我好饿,你能不能喂我吃一口。”
沈诗怡和顾怀安两人自顾自地吃着,抽空才回他一句。
“自己吃。”
她拒绝得很直截了当,没毛病啊。
可方城却像怀春少女一样,突然扑哧一声娇笑起来。
“诗怡,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一句话了,我真的好开心啊。”
沈诗怡一脸问号。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有好好跟他说话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开嘴嗤笑了下。
笑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总,麻烦你正常一点。”
“诗怡,你连骂我都这么可爱呢,怎么回事。”
这……
沈诗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脑瓜嗡嗡疼。
方城却双手托腮,痴汉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沈诗怡。
且语不惊人死不休。
“诗怡,你连翻白眼的时候,都这么好看,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被你吃定了。那我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我想想。”
什么跟什么啊!
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才能说出这些话来。
在沈诗怡幽怨的眼神横过来时,顾怀安很有自知之明地冷哼一声。
抓起一个大馒头就塞方城嘴里。
牵着沈诗怡的手,笑眯眯地朝他挥手。
“方总,慢慢享受,我们两口子就不奉陪了。”
哟哟,两口子都用上了!
方城气得浑身哆嗦,沈诗怡抿着唇偷偷笑开。
天气转暖,马上就要清明。
方城天天赖在文工团,虽然沈诗怡不把他当一回事,但有只苍蝇整天在耳边嗡嗡嗡,到底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
她就极少去文工团,后来干脆申请出差躲个清静。
刚好白玉雅生产完,原以为方城就不会这么执着跟她破镜重圆。
可没想到刚出差回来,白玉雅就抱着孩子找上了门。
“砰砰砰”的重力砸门声震彻屋顶。
“你这疯女人,又来这想发什么疯。”
有了上次她大闹礼堂的事,顾怀安对她十分戒备。
谁知穿着病服的白玉雅,竟“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
“沈诗怡我求求你,把方城还给我们娘俩吧!”
“你已应有尽有,为什么还要来抢走我唯一的依靠。”
“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刚出生的孩子,饿死在大街上吗!”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沈诗怡拼凑出了全貌。
原来自从沈诗怡出差,方城就变着方式折磨她。
不是让她端着热汤敬茶,就是让她一大清早地去练声。
不练到精疲力尽从高台上滚下来,就不许停。
有次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喉咙,挥动手中小刀,说这条声带是她欠沈诗怡的。
白玉雅被吓得魂不附体,整日战战兢兢,想着孩子出生就好了。
结果在刚生完的产房里,方城就宣布去母留子,否则就统统滚蛋!
说到最后,白玉雅完全崩溃。
“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他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她跪在地上,涕泗交加地哀求沈诗怡。
“我求求你了,把他还给我吧!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从未加害过你,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之前做了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人要向前看,何必要揪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呢,多没意思啊。”
沈诗怡没有推辞,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大快朵颐吃完。
抬头,果然看到他面上闪过一丝失望。
她佯装看不懂他的失落,是因为她没有一如既往地将肉分给他吃。
端起碗,一鼓作气,连汤都喝得一口不剩。
在他一脸费解的表情中,勾着唇,甜甜地道了谢。
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目瞪口呆的方城,独自在风中凌乱。
尔后的几天,方城突然带着白玉雅去曲江出差。
有小道消息传,俩人是甜蜜蜜地游山玩水去了。
沈诗怡不受影响,白天照常练声排练,晚上点灯看书到深夜。
几天后,有人在她储物柜里塞了一张小纸条。
约她今晚八点半,后山见。
署名是方城,字迹看着也有几分像他。
可方城高傲,勾勾手就会过来的人,他怎么会再花心思呢。
虽然如此,她还是去了。
果不出所料,白玉雅看到她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一会,躲在暗处的沈诗怡就看到方城拿着两个本子,兴冲冲地小跑过来。
正如上一世相互磋磨的十年里,方城也是这样。
叫着白玉雅的名字,一次次奔向她。
这次也不例外。
一把将白玉雅拦腰抱怀里,举着红本本,激动地转圈圈。
“雅雅,我们终于领证啦!”
领!证!
两个字像两支坚硬的箭矢,咄咄刺穿沈诗怡的心脏。
谁能想到半个小时前,方城竟还殷勤十足地跟沈诗怡讨论结婚的事!
他利用外聘的身份,急吼吼地跟白玉雅领了证。
沈诗怡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不想领证,只是不想和她领证罢了。
重生后她告诉过方城的。
如果不想跟她结婚,请第一时间告知,她会尊重他的选择。
可他一边吊着她的痴心,一边却早就开始嫌弃。
人不该,至少不能,历经两世,还毫无下限地伤害同一个人!
白玉雅像宣示主权般,不断刺激沈诗怡。
说着她和方城在床上换了多少种姿势,如何把他服侍得欲仙欲死。
“城哥哥你说,你到底是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沈诗怡。”
方城被她挑逗得连声音都沾染上浓浓的情欲。
“当然是你更骚啊小宝贝。”
“沈诗怡就是根毫无情趣的木头,都快结婚了还不让碰。”
诸如此类的话像是带着尖锐的钩子。
一句一句往沈诗怡心里钻,钻得她鲜血淋漓。
她做梦都想不到,方城变心的理由,竟是这个!
可分明也是他,信誓旦旦地吻着沈诗怡的手,说舍不得碰她。
说她洁白无瑕得像个瓷娃娃。
说要把他们的第一次,放在新婚之夜。
怎么会这样呢。
在她发现他们偷情时,她以为一切都不会再糟糕了。
可现实却一遍遍刷新她的底线。
沈诗怡记得回来的路是她一个人走过来的。
很黑,风也很大。
可那又怎样!
平芜尽处是春山,追风赶月莫停留。
是方城失去了沈诗怡。
不是她沈诗怡失去了方城。
甩开了噩梦,沈诗怡一整晚都睡得很踏实。
清晨天刚亮,她揣着录音机,照例到露台开嗓练气。
白玉雅从灰蒙蒙的天色中走出来,咬牙切齿地瞪她。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知道我和方城已经领了证,还巴巴地往上凑,贱不贱呐。”
沈诗怡讥笑着扯了下唇,当即就骂了回去。
“他都跟你领证了,还一门心思要和我办婚礼,连公开你都不敢,你说你在他心里算什么东西呢?”
“你!”
白玉雅面目狰狞地上前推沈诗怡,被她早有防备地躲了过去。
却不料这时,站在不远处的方城突然大喝一声。
“沈诗怡!”
她下意识扭头。
“你干什么,又想害雅雅吗!”
不忘出言警告在场的女同志。
“在场的女人给我看好了,以后谁敢再勾引我老公,这就是下场!”
白玉雅气势汹汹,却在转身看到沈诗怡的一刹那,变成惊悚破碎的尖叫。
像见了鬼一样惊恐不已地往后缩。
“沈诗怡!!”
“你竟没死!?还混上了京市文工团!怎么会这样!”
方城一脸淡定的表情,让她瞬间明白。
面容扭曲地盯着沈诗怡,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星子来。
“好啊你们!原来这些日子方城夜不归宿,都是在跟你这贱人偷情!”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竟敢来勾引我男人,我打死你!!”
仗着自己的孕妇,白玉雅竟无法无天地提起棍子就沈诗怡脸上打。
周围都是人,沈诗怡躲无可躲。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一个温暖而有安全感的怀抱圈住了沈诗怡。
一抬头,就对上了顾怀安那双带笑的眸子。
他努力努嘴,示意她往后看。
这一看竟让沈诗怡呼吸一窒,不知该作何反应。
只见方城竟徒手接住那根手指粗、布满尖锐钢钉的棍子。
手掌被几根钢钉扎进肌肉,鲜血立马顺着他青筋暴凸的手腕嘀嗒淌下。
他表情阴沉,眉宇间透着一股狠戾的怒意。
在白玉雅错愕的目光下,大力将她手上的凶器夺走。
“嗤——”的一声,钢钉从手上拔出,当场血溅三尺。
他却浑然不在意,从上到下,用仔细又紧张的目光把沈诗怡检查一遍。
确认她没事,才放心地用苍白的唇欣慰道。
“诗怡,你没事就好。”
方城受伤,白玉雅就像突然打开精分症开关一样,反手就把锅甩在了沈诗怡身上。
好不可怜地抽泣着找沈诗怡理论。
“你这女人怎么连死了都要阴魂不散地缠着城哥哥,现在把他害成这样,你高兴了吧!”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你怎么好意思仗着有人撑腰,就欺负我们娘俩!”
她说得慷慨激昂又义正词严。
若非这次从始至终,方城也在现场,估计又要把她这把戏骗得团团转。
方城脸色黑如锅底,像突然长出了脑子。
一想起之前好几次,白玉雅都是这番说辞,每次他竟还傻傻信了她,就气得发指。
这才明白,原来曾经的自己蠢到无可救药,竟一直被白玉雅牵着鼻子走!
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渗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原来以前每次,你都是这么骗我的!”
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谎言,竟成了一柄刺向她的利刃。
白玉雅眼珠一转,立马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哇哇喊疼。
这次方城没像以前那样,每次她一叫疼就心软。
他双手抱臂,像个旁观者,冷眼看着地上打滚的白玉雅丑态百出。
骗了他这么久,突然就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可憎!
“带出去!我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她!”
白玉雅的眼睛突然瞪大,像是听到自己笑话般,指着沈诗怡痛心疾首地向方城嘶吼。
“这个女人假死骗你,一转头就跟别的男人好上给你戴绿帽。”
“害你丢了工作丢了脸面,走到哪就被人看轻到哪,明知你过得很痛苦,却半点不为你着想,从未想过要托消息给你。”
“这样的人你视若珍宝,而我处处为你着想,被人背地里戳着脊梁骨骂,你竟要一脚踢开我!”
白玉雅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字字血泪。
“方城,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啊,我才是值得你付出一切的人,沈诗怡只是我的替身,根本不值得你为了她这样对我啊!”
可她这番歇斯底里的话,只感动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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