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占尽功劳,不顾人死活。”顾怀安一针见血。
方城赞同地点点头,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已经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让手下强行将白玉雅带离现场。
闹剧过后,方城的手也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一整晚没吃饭,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偏偏一双手被包成了粽子,只得对着一桌子饭菜,可怜兮兮地求助。
“诗怡,我好饿,你能不能喂我吃一口。”
沈诗怡和顾怀安两人自顾自地吃着,抽空才回他一句。
“自己吃。”
她拒绝得很直截了当,没毛病啊。
可方城却像怀春少女一样,突然扑哧一声娇笑起来。
“诗怡,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一句话了,我真的好开心啊。”
沈诗怡一脸问号。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有好好跟他说话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开嘴嗤笑了下。
笑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总,麻烦你正常一点。”
“诗怡,你连骂我都这么可爱呢,怎么回事。”
这……
沈诗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脑瓜嗡嗡疼。
方城却双手托腮,痴汉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沈诗怡。
且语不惊人死不休。
“诗怡,你连翻白眼的时候,都这么好看,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被你吃定了。那我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我想想。”
什么跟什么啊!
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才能说出这些话来。
在沈诗怡幽怨的眼神横过来时,顾怀安很有自知之明地冷哼一声。
抓起一个大馒头就塞方城嘴里。
牵着沈诗怡的手,笑眯眯地朝他挥手。
“方总,慢慢享受,我们两口子就不奉陪了。”
哟哟,两口子都用上了!
方城气得浑身哆嗦,沈诗怡抿着唇偷偷笑开。
天气转暖,马上就要清明。
方城天天赖在文工团,虽然沈诗怡不把他当一回事,但有只苍蝇整天在耳边嗡嗡嗡,到底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
她就极少去文工团,后来干脆申请出差躲个清静。
刚好白玉雅生产完,原以为方城就不会这么执着跟她破镜重圆。
可没想到刚出差回来,白玉雅就抱着孩子找上了门。
“砰砰砰”的重力砸门声震彻屋顶。
“你这疯女人,又来这想发什么疯。”
有了上次她大闹礼堂的事,顾怀安对她十分戒备。
谁知穿着病服的白玉雅,竟“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
“沈诗怡我求求你,把方城还给我们娘俩吧!”
“你已应有尽有,为什么还要来抢走我唯一的依靠。”
“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刚出生的孩子,饿死在大街上吗!”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沈诗怡拼凑出了全貌。
原来自从沈诗怡出差,方城就变着方式折磨她。
不是让她端着热汤敬茶,就是让她一大清早地去练声。
不练到精疲力尽从高台上滚下来,就不许停。
有次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喉咙,挥动手中小刀,说这条声带是她欠沈诗怡的。
白玉雅被吓得魂不附体,整日战战兢兢,想着孩子出生就好了。
结果在刚生完的产房里,方城就宣布去母留子,否则就统统滚蛋!
说到最后,白玉雅完全崩溃。
“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他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她跪在地上,涕泗交加地哀求沈诗怡。
“我求求你了,把他还给我吧!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从未加害过你,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之前做了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人要向前看,何必要揪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呢,多没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