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死?!”
我撒了个谎,说当初被冲到岸边被嫁给了救我的渔民。
从未谋面的嫂子哼一声,
“竟私定终身!真是没脸没皮!”
兄长皱眉问我,
“你嫁人了?!怎么回来也不知道带回聘礼来!”
“不怪你嫂子说你!太没规矩了!”
嫂子眼皮扫我,
“聘礼?!打鱼的穷的要死!能给什么聘礼!”
“看这样是被人休了吧!”
“拖着个野种回来投奔娘家?!”
“你怎么有脸的!”
母亲啧一声看我,
“被休了就该一脖子吊死在夫家!托人送信你兄长自会去替你讨回公道!”
“如今你带个野种回来,摆明是要街坊四邻戳我们裴家的脊梁!”
声声责骂中,我捏碎怀里满满一袋硕大的夜明珠,那本来都是给他们的。
但我不想拿出来了。
那日就该走的。
“钰儿,娘带你回家!”
我抱起儿子想趁夜逃走,刚推开门却被一脚踹回房间。
哥嫂母亲冷眼看我,
“果然是你听墙根!”
2
裴安狠狠一脚将我踹翻,刘氏用鞋底狠狠碾踩我的脸。
“贱货!你哥哥都已经上报知县老爷了!”
“明日祭河大事,你现在跑了是想让全家都给你陪葬吗?!”
脸颊蹭在地上磨出片片血迹,合着灰土疼的钻心。
从我怀里跌出的钰儿顾不得疼,爬过来推刘氏的脚腕。
“放开我娘!”
却被裴安一脚踹头飞出去几米远。
“小杂种!敢推长辈!谁给你的狗胆!”
刘氏依偎在裴安怀中,
“夫君,孽种是想推到我害我肚里的孩子!”
“你可要为我和孩儿做主!”
裴母一听有人要害她孙子,当即过来狠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