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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完结文

蓝色卷心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栀挂了电话,并把号码屏蔽来电。手机放进风衣口袋,她在风中兀自站了会儿。她想起那天祁时樾把她送车上后,消失了半个小时。那半个小时他应该折返回去处理后续了。后续是什么她不清楚,但从周子熠的话里能听出来,那畜生被祁时樾打完后,又被周子熠收拾了一顿。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第二天那些狐朋狗友会来集体道歉了。道明寺都说过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从小听到大的经典名言,到今天还有人以为动动嘴皮道个歉就能抚平伤害、抹去恶行,想想都觉得可笑。捅过刀的地方好了也有伤疤,道歉又不是灵丹妙药,他们凭什么以为伤口可以恢复如初。-周子熠再打就打不通温栀的电话了。助理敲门进来:“周总,财务这批款要您签字……”话到一半他顿住,后面的音量直线变小,像怕惊扰...

主角:温栀祁时樾   更新:2024-11-08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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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栀挂了电话,并把号码屏蔽来电。手机放进风衣口袋,她在风中兀自站了会儿。她想起那天祁时樾把她送车上后,消失了半个小时。那半个小时他应该折返回去处理后续了。后续是什么她不清楚,但从周子熠的话里能听出来,那畜生被祁时樾打完后,又被周子熠收拾了一顿。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第二天那些狐朋狗友会来集体道歉了。道明寺都说过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从小听到大的经典名言,到今天还有人以为动动嘴皮道个歉就能抚平伤害、抹去恶行,想想都觉得可笑。捅过刀的地方好了也有伤疤,道歉又不是灵丹妙药,他们凭什么以为伤口可以恢复如初。-周子熠再打就打不通温栀的电话了。助理敲门进来:“周总,财务这批款要您签字……”话到一半他顿住,后面的音量直线变小,像怕惊扰...

《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完结文》精彩片段


温栀挂了电话,并把号码屏蔽来电。

手机放进风衣口袋,她在风中兀自站了会儿。

她想起那天祁时樾把她送车上后,消失了半个小时。

那半个小时他应该折返回去处理后续了。

后续是什么她不清楚,但从周子熠的话里能听出来,那畜生被祁时樾打完后,又被周子熠收拾了一顿。

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第二天那些狐朋狗友会来集体道歉了。

道明寺都说过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从小听到大的经典名言,到今天还有人以为动动嘴皮道个歉就能抚平伤害、抹去恶行,想想都觉得可笑。

捅过刀的地方好了也有伤疤,道歉又不是灵丹妙药,他们凭什么以为伤口可以恢复如初。

-

周子熠再打就打不通温栀的电话了。

助理敲门进来:“周总,财务这批款要您签字……”

话到一半他顿住,后面的音量直线变小,像怕惊扰了一样:“才能打款。”

周子熠靠在宽大的座椅里,眉眼疲倦,整个人透着股活人微死的颓丧感。

这种感觉以前是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今天,不对,是最近,经常会看见他这样。

平常只是低气压,而今天是低气压释放后的颓丧挫败,情况更甚。

助理说完不敢催促,安静等在旁边。

过了片刻,周子熠似才回神,抬手让他把文件拿过去。

签完字,他问:“待会儿是不是有个会。”

助理道:“是的,关于新能源新项目的。”

“会议改到明天上午。”他撑着桌子起身,“给司机打电话,在车库等我。”

周子熠上了车,司机恭敬问:“周总,去哪里?”

“回周家。”说完周子熠便靠着座位阖上眼,看上去累极了。

天阴沉沉的,不到五点就没了白日亮光。周子熠到周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似要下雨一样。

他到客厅没看见宋秀兰,问刘姨:“奶奶呢?”

刘姨说:“还在睡呢,老夫人最近爱睡觉,一般到饭点就醒了。”

宋秀兰果然是饭点醒的,下楼看见周子熠坐在沙发上,周身烟雾缭绕,刘姨一脸要说不好说的表情,推了台空气净化器正对着他。

见宋秀兰下来,刘姨忍不住道:“少爷,您别抽了,老夫人闻二手烟不好。”

周子熠熄灭烟头,刘姨拿出二百米冲刺的速度,捞起烟灰缸就跑,生怕二手烟污染了宋秀兰的肺。

宋秀兰瞥到闪过去的烟灰缸插满烟头,问他:“怎么了这是,周家要破产了?”

周子熠不说话,宋秀兰在他对面坐下,这才注意到他的脸。不过半个月没见,人消瘦一大圈,意气风发的样子不见,一副要死不活的颓丧样。

感觉比她这个癌症患者还没精气神。

“说话啊,你回来总不可能是来表演抽烟的吧。”

周子熠抬眼看她,眼里有疲惫的血丝:“奶奶,我想请你帮个忙。”

宋秀兰从没见过周子熠这样,她这孙子遇什么事都没这么丧过,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也正色几分:“你说,到底怎么了。”

周子熠嗓音被烟熏得很哑:“我惹之之不高兴了……我哄不好了。”

宋秀兰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温栀性子软,待人温和,很少生气。但她这样的性格要么不生气,生气就不会是几句软话能掠过去的。

这么久了阿熠都没把人哄回来,想来是真把人惹急了。

宋秀兰恨铁不成钢道:“早干嘛去了,之前我问你,你怎么搪塞我的?现在知道哄不好了回来找我了。”


温栀没想到会在这碰见祁时樾,周子熠的死对头。

说他俩是死对头一点不夸张。

高中的时候,祁时樾和周子熠就处处竞争,从运动竞技到奥数比赛,只要有周子熠的比赛,势必有祁时樾。

真应了那句话,一山不容二虎。

偏偏两只老虎又总凑到一起,甚至有人邪门地磕过两大校草的CP。

一直到现在,两人在生意场还是互看不顺眼的存在。

就上个月,西湾区的地皮竞标,周子熠还输给了祁时樾,气得周子熠把人祖上十八代都亲切问候了一遍。

因为这层关系,温栀跟祁时樾没太接触,属于在路上碰见都不会招呼的那种。

温栀很快回神,抹掉脸上的泪:“……我没哭,风太大了糊眼。”

祁时樾穿一件黑色冲锋衣,单手插裤兜走过来,拖着欠欠的语调:“哦——你没哭,是我眼花了。”

温栀不明白他们明明不熟,他为什么还要过来,快速穿上鞋袜,抓起背包起身。

祁时樾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她的脚,建议道:“我们一个糊了眼一个花了眼,算同病相怜了,结伴下山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们不熟,没话聊结伴更尬。

温栀礼貌拒绝:“谢谢了,我习惯一个人走。”

“我有车。”

温栀欲迈出去的脚顿住,她的脚后跟隐隐作痛。

祁时樾勾着懒散的笑补充:“坐车下去十五分钟,走路两个小时。”

温栀内心挣扎三秒做下决定:“……那我付车费给你。”

祁时樾唇边的笑意淡了许多:“随便。”

定下来温栀转身往大路走,背包带突然被男人扯住。

“先把鞋弄了。”

她莫名:“弄鞋干什么?”

“鞋买来是让它适应你的脚,不是让你的脚去适应它。”祁时樾说,“打脚就把鞋后跟踩下去,回去扔了这双鞋。”

温栀觉得他这方法可行,是不能委屈自己的脚,蹲下身弄鞋,背包随着她的动作往旁边滑。

肩上突然一轻,温栀抬头,包被祁时樾拎了过去。

“正好缺个负重的东西,包借我了,下山给你。”他说。

温栀弄好鞋起身,视线掠过男人笔直的长腿到腰腹。

蓦地,她想起高中时的无意一瞥,恣意张扬的少年三步上篮,高高抬起的手臂带起白色T恤,露出线条分明的腹肌,篮球场边的女孩都疯了。

温栀不知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到那一幕,忙收起思绪往前走。

并肩而行走了一段,没看见车影,温栀忍不住问:“车停在很远的地方吗?”

祁时樾单手插兜,另一边肩膀挂着背包,拽拽地朝某个方向抬抬下巴。

“在那。”

温栀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就见不远处的小土坡上停着一辆经典款黑色自行车。

还是带后座那种。

“……这就是你说的车?”她表情一言难尽。

祁时樾乜她眼:“怎么,自行车不是车?现在提倡环保,别只嘴上说说。”

好吧,温栀无言以对。

有车总比没车好。

只是自行车这玩意儿,她高中毕业后就没坐过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体验把青春的感觉,带她的人还是祁时樾。

她抱着背包问:“我怎么坐你比较好骑?”

祁时樾侧眸扫一眼她包裹在牛仔裤里笔直纤细的腿:“随便,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温栀侧身坐上去。

这个姿势相对雅观点,就是比较考验骑行者的平衡力。

“这样行吗?”

“可以。”祁时樾单腿支地,“坐好了?”

“嗯。”

祁时樾低头看自己空荡荡的腰间,扯唇:“抓好了,摔了不负责。”

“知道。”

温栀很惜命,一手抱着包,另一只手抓着后座的金属杆,一刻也不敢松。

两人一车,迎着夕阳余晖往前骑。

骑了会儿,温栀在慢悠悠的前进道路上不禁腹诽,虽然自行车不比开车,但这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

以前学校门口卖茶叶蛋的大爷都蹬得比这快。

“祁时樾,会不会骑太慢了?”这样恐怕一个小时都下不了山。

男人慵懒的声线被风吹得有点散:“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驾驶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没听说过?”

温栀:“……你这是自行车。”又不是开车。

“还搞歧视。”祁时樾说,“都是车分什么高低贵贱。”

他的歪理真的很多,温栀不说话了,慢就慢吧,反正不用走路,顶多晚点下山。

迎着最后一点夕阳,享受微风拂过脸颊畅意,温栀坐在自行车后座,突然觉得慢点也不错,呼吸着山间清新的草木空气,疲惫似乎被风带走,心也跟着宁静不少。

四十分钟后,自行车到达山脚下。

“谢谢。”

温栀下车,拿出手机:“车费多少?我扫给你。”

祁时樾气笑了,还真给车费。

“我没带手机。”

这年头还有人不带手机的,温栀心里嘀咕一句,想翻包里看有没有现金,听见祁时樾说:“你加我,我回去通过了转我。”

跟着行云流水报了一串号码,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温栀输入搜索,头像跳出来,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堂堂朗晟总裁,头像竟然是一朵手绘的小白花。

风格如此小清新,跟本人极其不符。

发送好友申请,她退出微信页面,点开打车软件,正好附近有车。

“今天谢谢了,”她再次道谢,“有机会再见。”

“你说的有机会是什么时候?”祁时樾单腿支地,漫不经心地问。

“啊?”

温栀就一句客套,没想到他还较真,好在叫的车正好来了,停在路边,司机摇下窗冲她喊:“姑娘,尾号3768是你不?”

“是我,马上来。”

温栀扭头说完,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先走了,再见。”

“你还……”没说是什么时候呢。

他话没说完,人已经小跑过去,砰一下关上车门。

司机也很敬业,踩下油门一刻不耽误地突突突开走了。

祁时樾:“……”


温栀定完祁缪的采访稿后空闲下来,上班时间摸鱼看了部综艺,快下班的时候接到谈曦言的电话。

“之之,明天我生日,我们好久没聚了。我在醉色定了包厢,你有空来吗?”

谈曦言以前住在周家隔壁,住到上大学才搬走,因为是邻居又年龄相仿,所以关系不错。

毕竟是她和周子熠共同认识的人,她答应前先问:“周子熠会去吗?”

“他?他不是出国了?”谈曦言顿了顿,“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不吵架温栀不会这么问。

温栀不想多说:“没什么可吵的,我跟他没关系了。”

成人世界许多事不用说得太明白。

谈曦言知道温栀跟周子熠从小关系好,一时不知说什么,劝导不对安慰更不对,只好越过话题。

“那就说好了,明天见。”

“好。”

星期五晚上,气温只有十几度。

温栀里面穿黑色修身毛衣,配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一件经典款灰色羊毛尼大衣,首饰只有耳垂上一副正圆珍珠耳钉,淡妆粉唇,简单装扮也美得足够吸睛。

到了醉色,她推开包厢门,一眼看见穿着黑色长裙美美哒的谈言曦。

谈言曦也第一时间看到她,招呼她过去。

有几个朋友是认识的,打过招呼后,有人问:“诶,周子熠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谈曦言杵了把问话的朋友:“别问了。”

温栀的脸陷在忽明忽灭的光影中,有些失真。

过去十几年的生活太过交织重合,互相的朋友基本都认识,一般聚会两人都是一块出现,一个人来难免奇怪。

很多事融入不容易,同样的剥离也很费力。

但再费力,该剥离的时候也要剥离。

温栀在几个朋友不解的眼神中,露出个清浅的笑,正要说话,眼尖的人瞥见包厢新进来的人,轻呼一声:“周子熠来了。”

温栀坐在侧对包间门的位置,不用转头,余光已经瞥见那道高大身影了。

谈曦言错愕看着周子熠走进来,愣了两秒赶忙解释:“之之,我不知道他会来。”

“没事。”温栀从包里拿出礼物给她,“生日快乐,今天就不陪你了,你玩得开心。”

她拿起外套要走,被周子熠堵住。

沙发和茶几中间只有一条容一人过去的过道,周子熠身形高大,挡得严严实实。

“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周子熠垂眸,昏暗光线照不到他眸底的晦涩。

谈曦言抬眸看去,发现周子熠面露疲惫,发丝凌乱,风尘仆仆地像从哪里赶来的。

温栀嗓音微凉:“请让开。”

周子熠身形丝毫未动,盯着她漠然的脸:“之之,我们好好谈一谈。”

温栀不再多话,绕到另一边快步离开包厢。

周子熠转身追出去,谈曦言不放心也要出去,朋友拉住她:“你还是别去了,两人闹别扭呢,我们不好掺和。”

谁都觉得两人是小打小闹,毕竟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有时候多管闲事,当事人不但不识好事后还反感。

谈曦言想了想,最后还是听朋友的没出去。

-

温栀在走廊拐角的地方被拽住。

“放手!”

周子熠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控在胸膛和墙的方寸间,嗓音微沉:“你答应我不跑我就放。”

温栀的印象中,周子熠不是这样的人。

他从小被人捧得高高在上,永远只有别人哄他的份,他哪会纡尊降贵往下看,更不要说这样的纠缠了。

不知道最近中什么邪,不仅耳聋心瞎还性情大变。

温栀扫一眼周围,没有服务生经过,更没有其他人,她冷冷抬眼:“你先放手,退后离我一米远。”

周子熠盯看她两秒,松了手,退开一些。

“五分钟。”温栀眉眼美丽却冷然,“给你五分钟,说完让我走。”

周子熠胸口微微起伏,像在压抑什么:“为什么给你发信息不回。”

“不想回。”

她冷硬的态度如针般刺人,刺得周子熠心口疼:“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温栀会顺着他哄着他,不管因为什么吵架,她总会好脾气地先服软。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

他以为会永远这样。

温栀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不远处的水晶壁灯,平静道:“你也知道是以前,现在不是了。”

她太过平静,平静到周子熠心慌:“你还在生气对不对?”

温栀清冷的眸光收回,落在他身上,这次没再反驳这个问题,而是问:“你记得我是几岁到周家的吗?”

周子熠微怔,很快:“七岁。”

“六岁。”

他的错误似在温栀意料之中,她浅浅一笑又问:“我的生日你记得吗?”

“记得。”周子熠急切扳回一局,“6月12,双子座。”

“农历呢?”

周子熠哑口,谁记得农历。

“我记得你的阳历和农历生日。”温栀说,“不止你,奶奶的,周叔叔的,甚至刘姨的我都记得。”

周子熠指尖发僵,他想听温栀继续说,却又害怕她继续说。

矛盾情绪将他定格住。

温栀道:“我记得我第一天到周家穿的新衣服是什么样,我记得第一年新年奶奶给我的压岁红包封面是什么样,我也记得那年跨年看到的烟花有多漂亮,我在那烟花下面笑了很久。”

“我是不幸的,但我也是幸运的。”

如果没有周家领养她,她或许会和很多孤儿院的孩子一样,生活艰难,半路辍学,不会如此顺利地完成学业。

她不矫情,她已经比很多孩子幸运了。

周子熠从喉间艰难挤出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栀眼眸沉静:“我感恩周家每一个人,我想尽力回馈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我知道奶奶和周叔叔最疼你,所以我想对你好,无条件地对你好,不管你做多么过分的事只要不触及底线我都可以忍下去。”

“因为,”她的嗓音轻而清晰,“我不想辜负我得到的这些恩情。”

似一记重锤重重敲在周子熠神经上,嗡嗡作响,他有几秒失神状态。

可又在半分钟后,一种更为强烈的欺骗感和不甘感袭上心头,他眼睛渐红。

“你都说要报恩了,好都好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能继续好下去!”

“为什么!啊?”

温栀看着他因为失控而有些扭曲的脸,无奈心累的背后更多的是释然。

她忽而弯唇。

口红是颜色偏浅的豆沙色,唇色很淡,那样笑起来有种风雨飘摇却又伫立不倒的破碎感。

“因为我累了。”


“他们去哪了?”

“少爷去送朋友了,老夫人和她朋友去后院散步了。”

周子熠那拨朋友跟长辈待在一块不自在,吃过饭就找借口走了,按他们平常的流程,肯定还有第二场夜娱活动。

周子熠估计也走了。

温栀心里装着事,低头往后院走,没注意旁边跟上来的人。

直到旁边佣人叫了声:“大少爷,温小姐。”

温栀转头看向旁边。

她眼里的疏离和冷淡毫不掩饰,周子熠心口蓦地一疼。

“之之,你别这么看我。”

温栀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走到后院走廊,四周无人,她停下来。

“你别跟着我行不行。”

周子熠说:“你是不是想去找奶奶跟她说不想订婚了。”

温栀烟眉拧起,她是去摊牌的,总拖下去不是办法。

但她没想到会被周子熠堵在半路。

“我可以不去,你跟奶奶说也行。”

“你觉得我会说吗。”周子熠苦笑摇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绝情。”

温栀不搭他的话,只道:“让开。”

周子熠没有让开的意思:“你应该知道,我不肯放手的话你根本开不了这个口。”

“之之。”他的态度一低再低,“你看谁不顺眼我帮你收拾谁好不好?你别闹脾气了,祁时樾不是什么好人,你惹上他会吃亏的。”

温栀冷冷看他:“你有什么资格评价他,在我眼里——”

她故意把话说重:“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这话犹如一把锋利尖刀对准心脏,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扎的周子熠鲜血直流。

“你一定要用这么狠的话来刺激我?我不是你的仇人,你小时候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子熠哥哥的日子你都忘了吗?”

“没刺激也没忘记。”温栀说,“但不要拿小时候的事来绑架我,我不吃这一套。”

周子熠从未如此挫败过,挫败得口不择言:“好,你去找奶奶。我也去跟她说,我不要订婚,我要直接跟你结婚!”

“你看奶奶是心疼你,还是更心疼我这个亲孙子!”

温栀身子僵了下,对上周子熠眼底的猩红,她感觉一股恶寒爬上背后:“不可理喻!”

周子熠管不了也顾不了,他只要一想到温栀会离开他他就受不了。

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摈弃,她只能是他的,就算用卑鄙手段把她扣在身边也无所谓。

“今天是奶奶的生日,你去说,只要你敢我就敢,你看奶奶禁不禁得起这种刺激。”

他死死盯着她:“如果奶奶倒下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温栀抬手,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声音清脆响亮,震得手心发麻。

周子熠不避不躲,挨下这一巴掌。

甚至,他心里很痛快,温栀终于不是无动于衷了。

“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温栀指尖忍不住地发颤,说完转身走了。

祁老夫人忘记拿披肩了,从后院往里走,意外听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那声音大到她的脸隔着空气好像都被扇了下。

她啧啧两声,心说不愧是阿樾看上的姑娘,果然勇猛彪悍啊。

温栀驱车离开了周家。

夜晚霓虹闪烁,车流不息,每个人都有行驶的方向,她却没有。

她漫无目的地围着渝城兜圈,兜到城郊附近,转动方向盘去了一个地方。

夜色浓重,整个墓园冷清幽森,看守墓园的大爷见她一个人,好心给她拿了个手电筒。

手电筒光线微弱,却像深秋夜里的一束火把,温暖人心,温栀麻木冷冻的血液稍稍回温。


温栀:“我要走了,你还要继续在这看夜景吗?”

祁时樾声线散漫:“不了,我怕鬼,你不在我也怕呢。”

可能他鬼话太瞎,连鬼都看不下去了,风呼啦—下大起来,吹得树木左摇右摆。

温栀怕他真把鬼招来,抬脚就走。

走出去—段发现祁时樾没跟上来,他还站在她父母的墓前,嘴唇张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祁时樾。”

她叫他—声,心说不会中邪了吧,站那自言自语干什么呢。

祁时樾转头应了声,又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叔叔阿姨,我们回家了,下次见。”

-

坐到车上,温栀才感觉手脚冰冷,打开空调风速调到最大档,副驾驶的门拉开,祁时樾坐了进来。

那辆拉风惹眼的兰博基尼就停在她旁边。

“你不开车?”

祁时樾:“车坏了。”

“……”

鬼话连了—篇又—篇,兰博基尼怎么可能说坏就坏。

温栀也没纠结这些,启动车子问:“你住哪里?”

“檀语庭。”

温栀暗暗咋舌,果然是家里买菜都开保时捷的壕气大佬,住渝城寸土寸金的别墅区。

到了檀语庭,温栀停好车转头,发现祁时樾不知何时睡了,难怪后半程没声了。

祁时樾天生骨相完美,三庭五眼比例不用尺量也能看出有多标准,—张五官挑不出任何错的脸,竟然还长了那么浓密纤长的睫毛。

对,温栀不嫉妒别的,唯独嫉妒他—个男的长那么好看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覆下,落下—片浅色阴影。

“睫毛精。”她忍不住嘟囔了句。

“什么精。”

他醒得突然,嗓音惺忪微哑,睁着—双不太清明的黑眸看她。

温栀:“……没什么,你听错了。”

祁时樾舒展身体坐起来,自己补齐没听清的词:“你说我是狐狸精?”

“我可没说,你自己说的。”

不过温栀觉得他自我评价的这个词比“睫毛精”更准确。

确实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脸。

祁时樾低低笑开,胸腔震动的频率在车内不大的空间里似就震在耳边。

温栀抬手摸了摸耳朵:“到家了,你下车吧。”

祁时樾却没动:“饿了。”

“饿了赶快回家吃东西。”

她句句赶人,祁时樾还是不为所动,突然翻起了以前的账:“我记得,你好像欠我—顿饭。”

温栀忙完奶奶住院的事又忙工作,跟着就是奶奶生日,听他这么—提,想起来除了欠饭外,她还没带小泽去游乐园。

她拿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下个星期周末天气不错,我带小泽去游乐园,顺便请你吃饭可以吗?”

祁时樾轻轻瞥过来:“我就值个‘顺便’?”

温栀赶紧把漏洞补上,改话:“带小泽去游乐园玩了之后,再专程请您吃饭。”

祁时樾不太接受她后补的洞:“不要,我现在就要吃。”

“现在晚上十点了。”她按亮手机屏幕给他看上面的时间。

“十点怎么了,人朝九晚五上班就算了,肠胃还得跟着按时打卡?”

他的歪理层出不穷,温栀认命:“好吧,你想吃什么。”

祁时樾说:“你煮的面。”

温栀准备启动车子的手—顿,看他:“你确定?”

三个字充满了对自我的不肯定以及他对自己生命不负责的善意提醒。

祁时樾瞧她的表情,好笑扬起—边眉:“毒死了不怪你,算我命不硬。”

温栀不懂,他为什么要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不过—顿面能解决的事,比她出去花钱请客得好。

走进别墅,温栀又在心里小小惊叹了下。

看吧,住这种极致奢豪的房子才是赚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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