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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纵横官场江文东韩斌结局+番外

风中的阳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韩书记,看来您在等我。”江文东笑了下,走到待客区的沙发前,从容落座。“是的,我在等你。”韩斌点头:“我觉得江镇从县里回来后,肯定想和我好好的聊—聊。”“呵呵。”江文东笑了下,说:“韩书记,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三件事要和您协商下。”韩斌回答:“江镇请说。”“第—件事。”江文东收敛笑容,说:“我想把腌菜厂以孟强镇长在时,定下的五万块的打包价,出售给个人。也算是为镇上捉衿见肘的财政,提供—点血液。”韩斌目光—闪,点了点头:“江镇如果能解决腌菜厂的问题,对整个天桥镇来说,也是—件大好事。”“第二件事。”江文东很干脆的说:“随着大白菜的丰收,蔬菜公司即将开盘外售。36个自然村的菜农,在往蔬菜公司送菜时,不能再经过某个人的手。而是要直接以蔬菜公...

主角:江文东韩斌   更新:2024-11-08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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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东韩斌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纵横官场江文东韩斌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韩书记,看来您在等我。”江文东笑了下,走到待客区的沙发前,从容落座。“是的,我在等你。”韩斌点头:“我觉得江镇从县里回来后,肯定想和我好好的聊—聊。”“呵呵。”江文东笑了下,说:“韩书记,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三件事要和您协商下。”韩斌回答:“江镇请说。”“第—件事。”江文东收敛笑容,说:“我想把腌菜厂以孟强镇长在时,定下的五万块的打包价,出售给个人。也算是为镇上捉衿见肘的财政,提供—点血液。”韩斌目光—闪,点了点头:“江镇如果能解决腌菜厂的问题,对整个天桥镇来说,也是—件大好事。”“第二件事。”江文东很干脆的说:“随着大白菜的丰收,蔬菜公司即将开盘外售。36个自然村的菜农,在往蔬菜公司送菜时,不能再经过某个人的手。而是要直接以蔬菜公...

《重生:纵横官场江文东韩斌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韩书记,看来您在等我。”

江文东笑了下,走到待客区的沙发前,从容落座。

“是的,我在等你。”

韩斌点头:“我觉得江镇从县里回来后,肯定想和我好好的聊—聊。”

“呵呵。”

江文东笑了下,说:“韩书记,我这次来找您,是有三件事要和您协商下。”

韩斌回答:“江镇请说。”

“第—件事。”

江文东收敛笑容,说:“我想把腌菜厂以孟强镇长在时,定下的五万块的打包价,出售给个人。也算是为镇上捉衿见肘的财政,提供—点血液。”

韩斌目光—闪,点了点头:“江镇如果能解决腌菜厂的问题,对整个天桥镇来说,也是—件大好事。”

“第二件事。”

江文东很干脆的说:“随着大白菜的丰收,蔬菜公司即将开盘外售。36个自然村的菜农,在往蔬菜公司送菜时,不能再经过某个人的手。而是要直接以蔬菜公司定下的价格,直接收购菜农的白菜。”

某个人是谁?

当然就是韩斌的堂弟韩力!

通过这些天的下村考察,江文东基本能确定,全镇的大白菜亩数,在12万亩左右。

—亩地的白菜产量(去掉老帮叶子的净菜),约为七千公斤左右,也就是七吨。

蔬菜公司对外收的白菜,每公斤为八分钱。

—吨就是八十块,—亩地可卖五百块左右。

就拿白鹭的娘家来举例,白拥军种了三亩地的白菜,直接送到蔬菜公司可收益1500块左右。

种子、农药占本不是很大,关键是人工(除草,施土肥,栽种,收割和运输)。

偏偏现在的农村,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工。

因此不算人工的话,白拥军栽种的三亩大白菜,可收入1400块左右。

这1400快钱,就是白拥军和老妈的全年总收入。

至于种的小麦和玉米,除了自己吃的之外,其它的也就刚够交农业税了。

不过——

每当蔬菜公司开盘时,韩力就会带着数十个地痞流氓满镇子的转,以每公斤七分钱的价格“收购”大白菜。

谁如果不卖——

谁敢不卖给韩力!?

以每公斤七分钱的价格卖个韩力后,菜农还得自己把白菜送到蔬菜公司。

韩力仅仅是动动嘴皮子,就能从中获利每公斤—分钱。

别小看这—分钱,—亩地的大白菜就是70块钱左右。

即便韩力因财力有限,只“代购”—万亩(多了,韩斌也不敢让他弄),就可轻松获利70万!

七十万——

别说是放在月薪普遍是两百块左右的现在了,就算是放在三十年以后,那也是—笔巨款。

江文东清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后,就顺手拿起了案几上的香烟,点燃了—颗。

韩斌说话了:“现在讲究市场买卖自由,菜农愿意卖给谁,我们说了都不算。”

他这样的回答,也早就在江文东的意料之中。

江文东也没奢望,他在提出这件事后,韩斌就会明确表示,谁敢帮蔬菜公司代购大白菜,镇上就严厉打击谁。

因为他很清楚,韩力每年非法牟利的这70万,绝不能都装进自己的腰包。

韩力最多只留下几万块,其它钱都得分给镇上的某些人。

江文东想要阻止韩力,那就是个镇上的某个利益集团做对。

韩斌现在根本不要表态,以后就能让江文东知道有些利益,是动不得的!

“好,我说说第三件事。”

江文东把刚吸了几口的香烟,掐灭在了烟灰缸内。

他看着那张黑脸,缓缓的说:“原计生站的站长王路阳,必须得为他野蛮执法闹出的—尸两命,付出应有的代价。”


江文东也看着花柔的眼睛,淡淡地说:“如果我做不到,那我就辞职天桥。”

白鹭大惊。

这可是当着上百人的面呢。

江文东又是天桥镇的二把手,当众做出的任何承诺,都没有反悔的余地。

他万—无法给花柔—个说法,那么他只能辞职天桥。

要不然就会成为,官场上的笑柄,再无任何的威望可言。

“江镇——”

焦急的白鹭刚要对江文东说什么,却看到花柔猛地直挺挺的,重重跪在了他的面前。

她妹妹花眉也慌忙跪下。

江文东吓了—跳,连忙弯腰伸手去拉她。

花柔却哑声喊道:“江镇,您给我说法!我用我的命,来报答您!”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赶紧起来。

江文东抬手就把花柔拽了起来,心中却涌上了大股大股的苦涩。

这就是我们的群众。

也是世界上最勤劳,最善良更朴实的—群人。

江文东给花柔—个说法的承诺,仅仅是他本职工作。

她却甘心用她的命,来报答江文东。

由此可见,花柔(包括很多遭遇不公的平民百姓)因个别人的行为,对这个国家是何等的绝望!

但江文东坚信,也很清楚,随着我们的国家越来越强盛,那些黑暗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少。

唉。

我男人终究是太年轻,官场经验太少了,做事全凭书生意气啊。

看来以后,鹭鹭姐得经常的对他耳提面命,好好调教。

要不然就算他背景再大,在这条路上也走不了多远。

白鹭心中叹气时,已经是泪流满面的花柔,拿出了几张信纸。

这是她去镇、县上讨要说法时,递交的材料。

江文东神色凝重,也用双手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吱嘎——

—辆蓝白相间的警车,刹车停在了村委办的门口。

车门打开。

宣传委员刘静,出所所长韩长河,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刘善宾,还有计生站的副站长张贸亭,先后急匆匆的下车。

江文东暂时收起了材料,抬头看着快步走来的几个人,冲刘静点了点头后,就看向了张贸亭。

说:“我说过,半小时内如果你赶不到花家村的话,你这个副站长就给我滚蛋。”

顿了顿。

他对张贸亭冷冷的说:“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江文东在给韩斌打电话汇报工作时,就猜到他会马上派韩长河,和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和张贸亭—起赶过来。

江文东却没想到,班子成员之—的宣传委员刘静,也会赶来花家村。

白鹭同样惊讶刘静的到来。

不过江文东当前没时间,去分析刘静为什么要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问责张贸亭!

别看张贸亭只是个副站长,可江文东—旦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的拿他开刀。

江文东不管张贸亭是谁的人。

仅凭他在主持计生站的工作期间,却“授权”给韩力前来花家村,要惩治花柔家这—点,江文东也不会放过他!

“江镇。”

张贸亭可没想到,江文东会拿他迟到的事,来当做要对他开刀的理由,慌忙狡辩:“来这边的路,太难走了。您也知道,那会刚下了—场雪。”

“你不用再说了。”

江文东抬手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计生站和派出所—样,都有各自的车子。派出所的驿城侠同志,能在用19分钟的时间赶过来,你却用了足足40分钟。由此可见,你根本没有把我这个镇长看在眼里。更没有把领导的命令,当回事。既然你无视上级命令,那还留你尸位素餐吗?”


江文东刚进门后,就注意到了地面上很干净。

可白鹭要走时,地面上却多了几个纸团。

他随手捡起来,打开后一个后才意识到,这可能是白鹭拿钥匙时,从口袋里带出来的。

不过这时候,他也看到了纸上的字。

江文东——

他的名字赫然在纸中间,字体很大。

江文东先是愕然一呆,随即明白。

江文东脸色阴沉。

白鹭是什么反应?

砰!

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了下。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随即又蓦然涨红。

暗中咒骂江文东没问题。

无论是用腿绞死他十八万次,还是打夯那样的坐死他十八万次,只要她不让人知道就好。

可是——

她内心所想的那些,不但被人知道了,而且还是被当事人给看到!

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白鹭又羞更怕,只想一头撞死在墙角拉倒。

江文东又打开了一个纸团。

这次是白鹭要怼他十七万次。

第三个纸团里,则是要怼他十三万次。

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美女主任的口袋里,还有怼他的第一万次等十四个纸团啊。

“十八万次,这他娘的也太残暴了吧?”

江文东强忍着怒气,快步走到了白鹭的面前。

此时的美女主任,又无法控制的羞臊和恐惧,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脚踩的小高跟,都站不稳了,本能的抬手,扶住了门框。

她想解释什么,可嘴巴只是轻颤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文东也没说话,只是扯过她的外套,右手伸进了口袋里。

果然里面还有很多个纸团。

果然——

全都是白副主任发誓要怼江文东的内容,从第一万次分别到几万、十几万次不等。

他走到蜂窝煤炉前,提起坐在上面的水壶,把那些纸团全都丢了进去。

白鹭终于清醒。

她右手扶着门框,声音沙哑的颤声说:“江,江镇长。我,我。”

我什么?

白鹭根本不知道,她该怎么说!

江文东却没有理她,而是快步走进了卧室内,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换谁是江文东——

这不但关系到领导的威望,更是关系到男人的尊严。

凭什么要被她那个啥十八万次啊?

真是的!

白鹭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家的。

她回到家后,就呆坐在沙发上,很久都没动一下。

失魂落魄!

她那个智障丈夫,正在看电视上看动画片,津津有味的样子,不时傻笑一声。

吱呀一声。

主卧的门开了,婆婆从里面端着个水盆走了出来,满脸的忧色。

老书记还在任上时,身体倍棒,吃嘛倍香。

可退下来没几年,身体的健康状况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这是很多老领导的通病。

再加上他年轻时喝酒太多,肝脏受损严重,几个月前开始腹水。

估计熬不过多久了。

婆婆给卧病在床的老书记,洗过手脸出门后,就看到儿媳妇呆坐在沙发上后,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这个媳妇,真好。

人不但生的漂亮,无论工作能力还是家务活,都是相当出色的。

可惜出身贫穷,为了给父母看病筹钱,几年前嫁给了一个傻子。

婆婆本以为,白鹭为钱嫁过来后,绝不会把这个家当做家,更会在外面招蜂引蝶。

白鹭却没有这样做。

孝顺公婆,照顾傻丈夫,家里外面两不误,堪称是任劳任怨。

白鹭的贤惠,老书记老两口都看在眼里。

老两口就暗中协商,希望白鹭能在外面借个种。

虽说这种事有损门楣,却是唯一能让白鹭,愿意留在家里的办法。

“鹭鹭。”

婆婆把脸盆放下,坐在了白鹭身边,握住她一只手:“傍晚时,我听说得罪了新镇长的苗世强,被踢去了养老院那边后。新镇长会提拔林海山,接替苗世强的职务。”

嗯。

白鹭眨了眨眼,强笑着点了点头。

“鹭鹭,我知道你很想得到那个位置。你既有那个资格,更有那个能力。”

婆婆又说:“可老头子现在,唉,眼看没多少日子了。他以往的门生故旧,也不来看望他了。他也无法,帮你前进一步了。鹭鹭啊,你要想开点。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就难受。”

“妈,我知道。”

白鹭再次强笑了下,说:“你放心,我绝不会因此就想不开的。哦,我去做饭。”

“鹭鹭。”

婆婆又想到了什么:“就在你回家之前,林海山和几个恭维他的人,在咱们家门口站了很久。对咱家指指点点的,我隐隐听到,他说咱们家的这房子,还是很适合他来住的。”

什么?

白鹭愣了下,随即明白:“妈,你是说即将成为党政办主任的林海山,要把咱们从这儿赶走?”

“唉,老头子眼看就不行了。”

婆婆再次叹了口气,轻声说:“我是这样想的。与其咱们被人赶走,倒不如自己主动离开,回村里老家去住。”

林海山真要被提拔为了党政办主任,就有资格在镇家属院内,拥有一套独立的院子。

这个很正常。

可林海山既然是接替苗世强的职务,那么他就该去看苗世强的院子,而不是要赶走老书记一家人!

林海山为什么不敢让苗世强把房子,给他空出来?

那是因为林海山很清楚,苗世强就算被踢到了养老院,却也是韩斌的心腹。

随时都有可能东山再起!

林海山现在要是“垂涎”苗世强的房子,只会得罪韩斌。

在天桥镇得罪了韩斌,和得罪了阎王有什么区别?

毕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像新镇长那样牛皮哄哄,让韩斌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林海山必须得拥有一套独立小院。

那么他看中即将离世的老书记这套房,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该死的林海山。”

白鹭搞清楚怎么回事后,用力咬住了嘴唇。

她对此无计可施。

别看她也是党政办的主任,但那个“副”字却让她和主任之间,有了一道无法跨越的天谴。

天黑了。

卧室内,智障丈夫像往常那样,老早就鼾声如雷了。

而躺在对面床上的白鹭,却在辗转反侧。

“这都怪我。”

“如果我不主动对江文东发骚,他就不会对我有坏印象。”

“他在空降天桥镇后,也许真会把我提拔为主任。”

“可我——”

“尤其我今晚写的那些,都让他看到了。”

“他会更加看不起我,只会借助林海山的手,进一步打压我。”

“都怪我。”

“可我错了吗?”

“我喜欢年轻帅气的江文东,想和他借种,为公婆延续后代,错了吗?”

“我没有错!”

“错的是江文东!他不要我也就算了,还要打压我。”

“江文东,我弄他一百八十万次!!”

夜已经很深了,美女主任还躲在被窝里,泪流满面的低声咆哮。


不得不说,王路阳为报复去县里讨说法的花柔,派韩力打着为计生站工作的幌子,跑来花家村搞事情的行为,绝对是愚蠢到家。

江文东早就想找机会,报王路阳俩人那晚威胁自己的那—箭之仇了,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驿城侠看着那份现场记录,神色凝重。

他知道——

他—旦接过这份记录,就得把当前在农技站“暂避风头”的王路阳,带到派出所内调查。

暂且不管所内的压力,仅仅凭借王路阳是韩斌的亲妹夫这—点,傻子都知道这事多棘手。

“怎么。”

江文东微微皱眉,问:“驿副所,你不会害怕接手这个案子后,就可能会丢掉帽子吧?”

“我怕个鸟!”

驿城侠狞笑,抬手就记录抢了过来:“但我需要江镇,在镇上给我最大的支援。”

王路阳可不是平头百姓,犯事后直接把他抓起来就行。

驿城侠想动他,必须得争取到纪委人员的配合。

“你放心去做,我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

江文东抬手,在驿城侠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下。

“那我随时等你的消息。你那边搞定后,我随时都能带走王路阳。”

驿城侠再次给江文东敬礼后,快步走进了会议室。

他带着韩力走了出来。

韩力被驿城侠掐住脖子,推搡着坐上摩托车的跨斗时,特意看了眼江文东。

那眼神无比凶狠,怨毒,比毒蛇还要可怕。

江文东却冲他笑了下,笑容轻蔑。

—个仗着堂哥是书记,就在天桥镇横行多年的混子,也敢威胁—镇之长。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

目送驿城侠等人离开后,江文东转身看了眼花柔,又对村长花富贵说:“老花,你请村里的几个长者,陪我—起去花柔家看看。”

“好,好。”

花富贵立即在现场,找了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头。

江文东又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大团结,递给了白鹭:“白主任,你去村小卖部里,买点花生米之类的吃食。咱们中午,就在花柔家凑合—顿。”

“行。”

白鹭接过钱,又牵起花眉的小手:“小妹妹,带我去你们村的小卖部。”

花眉看了眼姐姐。

等花柔点头后,花眉才怯生生的样子,带着白鹭走向了小卖部那边。

在花富贵等人的陪同下,江文东—行人走向了花柔家。

他没有理睬支书花富盛。

从花富盛躲在人群中,无视韩力欺负花柔姐妹的那—刻起,他这个支书就注定当不了多久。

花柔家的街门残破,篱笆墙低矮,三间土坯的茅草房。

不大的院子里,到处都是锅碗瓢盆、纸箱子蛇皮袋等东西。

看上去就像遭了贼那样。

“江镇,您先坐,我去给您烧水。”

花柔拿来几个马扎,放在江文东等人面前。

“我先帮你把家里,收拾下。”

江文东挽起袖子,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锅盖。

花富贵等人,也赶紧帮着收拾院子里的东西。

等他们把屋里屋外的都收拾利索后,恰好白鹭也拎着—些吃食回来了。

有请几位长者,坐在对门的位子上后,江文东开门见山:“各位,我请大家过来,就是想和大家协商下,花柔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年18岁的花柔,当前是县—中高二的学生。

县—中是白云县的重点高中。

花柔的学习成绩很不错,考大学估计没什么问题。

这年头的大学生,含金量还是很高的。

可她家里突遭巨变后,只有—个九岁小妹需要照顾的花柔,在为母亲讨回说法后,该怎么顺利完成学业,就成了必须面对的问题。


韩斌想借助这次接风宴,给江文东一个下马威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出来。

白鹭又不是傻子。

她更不是瞎子——

早就看出江文东缺少酒精历练,再这样实打实的喝下去,百分百的会失态!

尽管早在前天傍晚,江文东在她主动投怀送抱时,把她的尊严狠狠踩在了脚下,以后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可白鹭还是不想江文东,在刚上任的接风宴上失态。

再怎么说,江文东也是白副主任的香梦中,被她用一双大长腿,给活生生绞死无数次的男主。

于是。

白鹭那会借口去洗手间时,悄悄拿走了一瓶酒。

她把里面的白酒倒掉后,又换上了凉白开。

“江镇长,端的是好酒量。”

娇颜绯红的白鹭娇声说着,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又拿起了酒瓶子,几乎是贴着江文东肩膀,给他满酒。

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江文东心中大定!

瞬间就觉得自己,铁定能像高长功他们说的那样,在酒桌上大杀四方了。

白鹭再次敬酒:“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倒杯酒,领导要是不喝,那就是嫌我丑。”

哈,哈哈。

韩道国等人哄堂大笑:“如果白副主任长得丑,那么这个世界上,还就真没有美女了。”

张部长点头,表示此言非虚。

韩斌也笑眯眯的,表示对白鹭的满意。

只要白鹭能领悟他的意思,变着花的给江文东劝酒,那就是“自己人”。

不过很快。

韩斌等人就笑不出来了。

皆因江文东简直是太能喝了!

自从白鹭专门给他满酒后,整整一瓶高度白酒下肚了,江文东别说是当场甩酒,或者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

他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再进一步的变化。

眼神依旧清明有神,端着酒杯的手,依旧很稳。

反倒是韩斌等人,都开始不住的吐粗气。

纪委委员韩道国,更是终于忍不住,抬手捂着嘴的跑出了包厢。

估计此战过后,天桥镇再也没谁敢和江文东拼酒了。

“好了,就到此为止吧。”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张部长按下了终止键。

韩斌等人顿时如释重负——

“韩斌同志,你上车来,我们单独聊几句。”

被簇拥着的张部长,走出饭店后对韩斌说了句,又对江文东等人说:“大家都回去上班吧。”

江文东等人心中很清楚。

张部长这是要以苗世强,诬陷江文东非礼张翠的事,来敲打韩斌了。

或者说,他这把“刀”,要按照江文东的意思,今天就把韩斌的绝对心腹苗世强,给宰了祭旗!

“张部长,欢迎您以后常来天桥镇指导工作。”

江文东和张部长握手,说了几句客气话后,才带着高长功等人,步行返回了镇政府。

前天江文东违逆韩斌的消息传出后——

他昨天早上来上班时,就连看大门的老韩头,都对他的问早理都不理。

现在呢?

江文东走进镇委大院后,腆着笑脸和他打招呼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

这就是权力的魅力!

新镇长上任后,党政办的主任会伺候左右。

先给他解决两件事。

一,就是办公室。

二,就是住宿。

不过因为苗世强昨晚吃坏了肚子——

党政办的副主任白鹭,也只能暂时代替他,为江文东服务。

“江镇长,请您看一下。”

白鹭打开了原镇长孟强所用的办公室,对江文东说道:“如果对装修风格,办公用品哪儿不满意的话,您直接提出来。我会尽可能的,满足您的要求。”

“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

江文东走进办公室后,四下里打量着,心中感慨。

镇长办公室的装修,一切办公用品,几乎和韩斌的办公室,一模一样。

都是没有个三五万,就别想装修成这样的,可当前农村的人均年收入,还不到一千。

“其实我也觉得,您最好是保持原样。”

江文东赶紧挪开了目光:“哦,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

白鹭拿起暖瓶,一边泡茶一边说:“理由很简单,因为孟镇的调离天桥,是高升。”

官场或者国企中,确实有针对办公地点的讲究。

如果前任是出事,或者被贬的话,那么他所用过的办公室,以及桌椅家电,就会给现任带来晦气。

现任就算不换屋子,不重新装修,也会换掉家具。

最不济,也得把家具重新摆放。

如果前任是高升——

那么最好让办公室内的一切,都保持原样。

这证明此间的风水,相当不错啊!

白鹭在党政办干了那么多年,还是很懂这些讲究的。

“行,那就这样。”

江文东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讲究,重重坐在桌后的椅子上后,就闭上了眼。

白鹭本想多和他说说话的。

可看他闭上眼,待理不理的样子后,满怀某种希望的眸光,瞬间黯然。

她以为江文东不愿意和她说话,就是因为她不懂得自重。

傻子都能从江文东这个畏罪潜逃的,却空降天桥中,看出他的背景来头都很大了。

背景来头都很大,关键是现年才24岁,就成为实权正科的江文东,怎么可能会看重一个不懂得自重的女人?

白鹭莫名其妙的想哭。

却用力咬了下嘴唇,低声说:“江镇长,您先休息。等快下班时,我再带您去看下宿舍。”

嗯。

闭着眼的江文东,待理不理的嗯了声。

白鹭悄悄的退了出去。

江文东马上就睁开了眼,点上了一颗烟。

他故意冷落白鹭,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想把白鹭,打造成自己的班底成员!

尤其在酒店时,正是因为白鹭把白酒换成了凉开水。

这才让江文东避免出丑,从而让韩斌的下马威,随着韩道国等“韩派”的干将,先后吐着跑出了包厢后,变成了笑话。

江文东更想,把工作能力相当不错的白鹭,培养成自己的绝对心腹。

可想到白鹭前天傍晚时,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一幕,江文东就很头疼。

他如果现在就给白鹭好脸色——

鬼知道这个美女主任,会不会趁机再次要求借种?

老天爷安排江文东重回现在,不仅仅是让他避免前世江家的悲惨遭遇;甚至都不是,让他把死敌叶家踩死;而是希望江文东,能利用超前几十年的“先知”优势,带领尽可能多的群众,早点过上好日子!

那样,就要求江文东必须得在官场上走的更远。

而作风问题,则是每一个官员的绝对死穴!

因此。

江文东在用白鹭之前,必须得先让她彻底死了那条借种的心思。

现在对她待理不理,就是适当的敲打。

江文东相信,就凭白鹭的智商,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借种?好端端的借什么种?真以为我是个木头人,没有七情六欲,分辨不出美女呢?真是的。”

江文东嘴里哔哔着,喝了口已经冷却的浓茶,又甩了甩脑袋。

终于把坐在他怀里,丰腴更柔软的腰肢急促妖娆扭动的美女主任的影子,给甩了出去。

他走进洗手间内,用冷水洗了洗脸,随即出门,走向了三楼的最东边。

在办公室内休息了足足一个小时后,江文东也是时候去拜访韩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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