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梦推文 > 其他类型 > 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全文+番茄

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全文+番茄

舟欢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翠儿为江慈小心处理了伤口后,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她一边包扎,一边掉泪,“将军从前不是这样的,他现在是有了别人,就事事都觉得姑娘不对,将军这是忘恩负义!”她之前还不明白为何江慈想和离。现在总算懂了。娶平妻、纳小妾并没什么。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心已不在了。不仅不在了,而且处处隔应人!她看着都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痛。难以想象江慈什么感受。越是这么想,翠儿就越是替江慈委屈。眼泪是止也止不住。江慈瞧着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反倒替她抹泪安慰她,“傻丫头,既然知道他是忘恩负义之人,便不值得咱们哭,这赵家,亦不是咱们真正的归属地。”翠儿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心中仍旧忐忑不安,“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仅是和离,已是将女子扒下一层皮了。更何况,还有一双儿女。江...

主角:江慈高承佑   更新:2024-11-12 12:2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慈高承佑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舟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翠儿为江慈小心处理了伤口后,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她一边包扎,一边掉泪,“将军从前不是这样的,他现在是有了别人,就事事都觉得姑娘不对,将军这是忘恩负义!”她之前还不明白为何江慈想和离。现在总算懂了。娶平妻、纳小妾并没什么。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心已不在了。不仅不在了,而且处处隔应人!她看着都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痛。难以想象江慈什么感受。越是这么想,翠儿就越是替江慈委屈。眼泪是止也止不住。江慈瞧着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反倒替她抹泪安慰她,“傻丫头,既然知道他是忘恩负义之人,便不值得咱们哭,这赵家,亦不是咱们真正的归属地。”翠儿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心中仍旧忐忑不安,“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仅是和离,已是将女子扒下一层皮了。更何况,还有一双儿女。江...

《和离以后,我转身改嫁权贵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翠儿为江慈小心处理了伤口后,上了药,用纱布包扎,她一边包扎,一边掉泪,“将军从前不是这样的,他现在是有了别人,就事事都觉得姑娘不对,将军这是忘恩负义!”

她之前还不明白为何江慈想和离。

现在总算懂了。

娶平妻、纳小妾并没什么。

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心已不在了。

不仅不在了,而且处处隔应人!

她看着都觉得心里针扎似的痛。

难以想象江慈什么感受。

越是这么想,翠儿就越是替江慈委屈。

眼泪是止也止不住。

江慈瞧着她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反倒替她抹泪安慰她,“傻丫头,既然知道他是忘恩负义之人,便不值得咱们哭,这赵家,亦不是咱们真正的归属地。”

翠儿委屈巴巴的抬起头来,心中仍旧忐忑不安,“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

仅是和离,已是将女子扒下一层皮了。

更何况,还有一双儿女。

江慈抿了抿唇,“赵怀安见议思迁,老太太小人心性,那周锦绣更是不知怀揣什么阴谋进府,他日,周锦绣诞下孩儿,他们一家和和美美,雪儿和腾儿定会被冷落!”

周锦绣在澄州苦等赵怀安九年。

这份心性,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将来她诞下孩儿,要除去雪儿和腾儿这两块绊脚石,易如反掌。

她不愿在赵家被磋磨,雪儿和腾儿若是跟她一块离开,顶多会受些闲言碎语,往后的前程一定会比在赵家强。

可两孩子毕竟年岁不小,未必会依她所想行事。

用过晚饭后,江慈亲自下厨做了些云片糕,让翠儿叫了赵凝雪和赵瑾腾来吃。

她想过了,昨儿个是她太心急了。

孩子们还小,一时之间分不清真假好坏。

她这个做娘的,不能着急。

也无需惺惺作态。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赵凝雪和赵瑾腾刚在赵老太太院子里用了晚膳。

翠儿去叫的时候,他们原本是不想过来的,可赵瑾腾听说有云片糕吃,便嚷嚷着要吃,赵凝雪也只得跟着他一块来了。

“娘,我要吃云片糕!”

赵瑾腾一进江慈的院子就嚷了起来。

赵凝雪因为前日和江慈闹的有些不愉快,脸色不是太好。

进门后,也没和江慈打招呼,只跟在赵瑾腾身后,慢吞吞的挪着步子。

直到江慈拿了一块云片糕塞到赵凝雪手里,赵凝雪才小声喊了句,“娘!”

又偷偷观察江慈的脸色。

见江慈并没有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吃。

心道,她娘应该是想通了。

“娘,你做的云片糕真好吃!”赵瑾腾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道。

江慈摸了摸赵瑾腾的头,嘱咐,“慢些吃,即便好吃也不能多吃,夜里吃多了容易积食!”

翠儿煮了壶菊花茶,给江慈和两位小主子一人倒了一杯。

江慈喝着菊花茶,看着赵凝雪和越瑾腾吃东西。

心中暖暖的。

仿佛昔日的时光又回来了。

“娘,你会做桃花酥吗?”赵瑾腾突然问道。

江慈摇摇头。

这些年,她掌家繁忙,抽空学会做云片糕,已是不易,哪还有时间去学其他?

赵瑾腾道,“锦绣娘就会做桃花酥,她不仅会做桃花酥,她还会做杏仁糕、糖片糕,做的可好吃了!”

江慈脸上的笑容僵住。

她知道孩子最是天真无邪,可听着赵瑾腾说这话,她心里还是针扎一样痛。

“是吗?”

赵瑾腾点了点头,“锦绣娘不仅会做好吃的,还会做风筝,锦绣娘做的风筝飞的可高了,上回爹带我们去放的风筝,就是锦绣娘做的!”

江慈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她会的可真多!”

心里却明镜似的,周锦绣为了笼络赵家众人的心,怕是下了不少功夫。

赵瑾腾没发现江慈的异样,赵凝雪发现了。

她眉头皱了皱。

她还以为娘想通了,原来没有!

娘打心底里还是不接受锦绣娘,弟弟一说到锦绣娘,娘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赵凝雪放下手中的云片糕,脸色冷了冷,一本正经,“人活着各凭本事,锦绣娘会的东西多,那是她勤奋,不像娘,每天悠闲惯了,多算一会帐,都说腰酸背痛,娘真应该好好跟锦绣娘学学!”

江慈看向赵凝雪。

她今天根本没打算插嘴有关周锦绣的任何事。

可她的沉默,在赵凝雪看来,就是犯了忌。

就成了嫉妒。

她看着赵凝雪疾言厉色教训她的模样,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疲惫。

疲惫到无力。

赵凝雪见江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梗了梗脖子,“娘不必这么看着我,我说的话,娘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和弟弟。”

说罢,赵凝雪拉起赵瑾腾,“我们走!”

赵瑾腾原本还不愿意走。

正巧这时,院子外头有人喊,“雪姐儿、腾哥儿可在里面?”

赵凝雪应了一声。

外头的人说道,“锦绣夫人命人送了些莲子糕和果酥糖来,请雪姐儿和腾哥儿去吃!”

赵瑾腾一听有莲子糕和果酥糖,双眼一亮,立马丢了手中的云片糕,两腿一蹬,就一溜烟的跑出了江慈的院子。

赵凝雪也跟着走了。

翠儿气的满面通红。

“那贱蹄子,分明就是见不得哥儿和姐儿来姑娘这里,哥儿和姐儿都是姑娘的孩子,她难不成还想抢不成?”

赵凝雪和赵瑾腾也真是的。

怎么能被那贱蹄子的人一叫,就丢下姑娘走了?

这不是戳姑娘的心窝子么?

“算了,别说了!”

江慈看着乱七八糟丢在桌上的云片糕,那是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做的。

以前,她每次做云片糕,雪儿和腾儿都不舍得浪费半分,如今,这些往日被他们视作珍宝的云片糕,却比不上那人的莲子糕和果酥糖。

江慈默默的喝了一口菊花茶,眼底有些疲色,“翠儿,赵怀安呢?”

赵怀安知道周锦绣将孩子从她院子里叫走吗?

翠儿眼神闪了闪,她方才去老太太院子里叫雪姐儿和腾哥儿,并没有瞧见赵怀安在,之后问了一嘴老太太院子里的下人,他们说……

见翠儿半天不说话,江慈隐隐猜到了什么,“赵怀安不在府中?”

“是!”

江慈嗤笑一声,“是周锦绣的娘家人来了,赵怀安出府招待去了吧?”

翠儿见江慈已经猜到了,也不再瞒她,“老太太院子里的人说,周家叔伯来了,说是来谈聘礼的事,这几日都住在外头的客栈中,周锦绣也暂时搬出去了!”


苏行知听闻江慈来了,赶忙丢下手中的绣品,前去迎她。

“姨母!”

苏行知拉着江慈的手,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眶有些发红,“你的身子都好利索了吗?赵家有没有派人去庄子上照顾你?如今可还有哪处不舒服?”

知道江慈出事的时候,苏行知急的吃不好、睡不着。

派人去打探,才知道江慈被送去了庄子。

她原本是要亲自去一趟的,却又碰上婆母病了,她只得留下来照顾婆母,只吩咐人送了些补品去庄子上。

之后,派去的人来报说江慈已无碍,她又被府中事务缠身,便没有去庄子上探视。

如今瞧见江慈完好的回来,苏行知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江慈也红了眼眶。

她从庄子上回来后,还没有人问过她,她的伤好没好,身上还有哪处不舒服。

姨母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江慈轻声道,“都好了!”

瞧着江慈神情不对,苏行知立马禀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你今天怎会来平西王府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关赵家还是江家?”

苏行知处境尴尬,她是个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

因此,在唯一的姐姐病逝后,她与江家也断了往来。

今儿个见到江慈,亦很是意外。

算起来,江慈已有七、八年没有来过平西王府了。

江慈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姨母,是赵怀安,她要娶平妻!”

苏行知一怔,而后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他要娶平妻?”

江慈含着泪点了点头。

苏行知脸色一沉,“他凭什么?他怎么敢?”

“当年她可是当着姐姐的面发过誓的,说是江家若肯将你下嫁,他此生绝不纳妾,如今才过去九年,他便要毁誓弃约了么?”

“慈儿,你别怕,我平西王府就算没人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姨母在一天,就不会任他欺负你,我这就去一趟赵家为你撑腰!”

江慈摇了摇头,拉住苏行知,“姨母,我今日来,并不是来求你阻止赵怀安娶平妻的。”

苏行知疑惑,“那你是为了什么?”

江慈抬头看着苏行知,眼中有泪,却异常坚定,“姨母,九年前我嫁与赵怀安是请您做见证人,如今,我想与他和离,希望姨母再帮我一回!”

“什么?你要与赵怀安和离?”

苏行知震惊的看着江慈。

她以为江慈是来请她出面阻止赵怀安娶平妻的。

竟不曾想,江慈竟是动了和离的念头。

江慈点头,“赵怀安与那周锦绣是自幼相识,早前又曾议过亲,我自问比不上他们之间的情谊!既比不过,离开便是!”

苏行知在江慈的脑门上戳了戳,恨铁不成钢,“傻孩子,和离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再说了,你和赵怀安还生有一双儿女,你们若是和离了,你的那双儿女往后该如何自处?”

“况且,纵使是和离,可外头的人也只会说你是弃妇,你这辈子就完了!”

江慈轻道,“姨母,这些我都知道。”

可若是她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她心中绝不会甘心。

与其每日忍受背叛和虚情假意,她还不如忍受几句外头的风言风语。

只要自己不介意,那些风言风语,便伤不到她。

苏行知还是觉得不妥,“这事确实是赵怀安的不对,但你也没必要与他和离,平妻说好听了是妻,说不好听了,也就是个妾,就算进了门,她也撼动不了你的位置,你仍旧是赵家主母,她也得尊称你一声‘姐姐’。”

“再说了,你嫁进赵家九年,你真舍得下,你和赵怀安九年的感情?他日和离出府后,见赵怀安与别的女子恩爱缠绵,就不会后悔哭泣?”

江慈笑了笑,“在他不顾我意愿决定要娶周锦绣为平妻时,我便已经做好了舍他的打算,姨母,我已经决定了。”

“那腾哥儿和雪姐儿呢?”

“我想带他们走!”

送走江慈,苏行知独自坐了许久。

之后命贴身的丫环思九取来诰命服。

思九将衣裳取来后问,“王妃许久不曾进宫了,为何今日突然进宫,是出了什么事么?”

思九跟了苏行知二十几年,自她在苏家时,便在身边伺候。

算是最信得过的人。

因此,苏行知并没有瞒她,“我要进宫面见太后,请太后为江慈作主!”

思九一愣,一边伺候苏行知换上诰命服,一边忧心忡忡问道,“太后会答应么?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这事始终是赵将军的家事,即便有错,也轮不到太后来责罚!”

“我知道!”

苏行知还知道,平西王府空有王爵头衔,其实只是个空架子。

但皇上和太后却不敢不见她。

因为,她的夫君是当年平西的大功臣。

太后若是不见她,就是忘本。

“王妃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

苏行知淡淡一笑,“太后虽不会为江慈作主,但定会卖我一个面子,敲打敲打赵怀安,也是好的,若是赵怀安能迷途知返,那我便全当今日江慈没来过,可若是赵怀安仍旧执迷不悟,那便依江慈所想吧!”

次日一早,立于承安殿外的赵怀安,突然被皇帝点了名。

而后莫名其妙的批评了几句,大抵是说他行为散漫、人品有缺。

散朝之后,赵怀安仍旧跪趴在承安殿中,直到朝中大臣皆已离开,仍旧无人喊他起来。

这一跪,就直接跪到了下午。

赵怀安被吓的不轻。

罚跪途中,他将自己近几年做的事,事无巨细的想了一遍。

就连偷摸多吃了两口军粮也没放过。

可愣是没想到自己错在何处。

好在天黑之前,皇帝身边的李公公瞧见了他,上前喊他起来。

赵怀安神情恍惚的从地上爬起来,问李公公,“请问公公,今日是有人告了我的状,还是参了我本?”

李公公笑的一派和气,“奴才不知。”

赵怀安不死心,又连忙问道,“公公可否告知是公事还是私事?”

行为散漫、人品有缺。

这八个大字,可形容公事,也可形容私事。

他实在揣摸不出来。

李公公仍旧笑着,“奴才只是个伺候人的,实在不知赵将军所问之事!”

赵怀安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恭敬道了声‘多谢’,便一瘸一拐的朝着宫门走去。

他刚走没多久,便听身后的李公公与身旁的小太监说了句,“今日太后娘娘似乎提过赵将军……”

赵怀安回头时,李公公已走远。


“一万两,买一张和离书,可行?”

江慈说完,便转身离开,离开前,她留下一句,“你什么时候考虑好了,什么时候便拿着和离书,来与我换这一万两银票。”

回去的路上,翠儿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赵家人也太无耻了,居然还想让姑娘您掏银子给他们纳妾!他们怎么不去抢?”

江慈这会反倒不气了。

人生在世,必有许多难关要过,但最难过的还是自己这一关。

若是自己都想通了,这世间,便没有什么事能阻拦她的脚步。

她既已决定和离,其他人什么心思,她便不必在意了。

江慈安慰翠儿,“若是能用一万两银子换余生自由,倒也不亏!”

翠儿仍旧觉得气闷,“姑娘这些年为赵家付出许多,如今想和离,竟还要花一万两银子去买,我气不过!”

江慈幽幽道,“若是真能用一万两银子解决这事,倒也没什么好气,怕只怕,赵家不肯!”

松鹤堂。

江慈离开后,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谁都没料到,江慈竟会提出和离。

尤其是赵怀安。

屋子里的气氛诡异的可怕。

还是赵怀素率先反应过来,她脸色略带着几分惨白,却是高声说道,“她竟用和离来威胁二哥,江慈她怎么敢?”

被赵怀素这么一说,大家也都反应过来了。

怀素说的没错。

江慈就是威胁他们。

她一个嫁过人、生过子的妇人,哪有底气和离?

不过是拈酸吃醋的技俩罢了。

想到这些,众人又齐齐松了一口气。

赵怀忠皱着眉头对着赵怀安说了一句,“二弟,你好好管管你媳妇吧,这也太不像话了,家中不过是多添个人,便要死要活,她也不去看看,外头哪个男人只守着一个妻,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尚书府的千金,便比旁人金贵,便能拿捏咱们,如今竟连和离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是够了!”

赵怀安的脸色越发的不好。

江慈这次的确是过份了。

都这么些日子了,她仍旧不知错。

赵家哪个人,不是放低姿态哄着她,劝着她,连母亲都好话说尽。

可她愣是谁的情面也不给。

或许真如大哥所说,江慈就是仗着自己尚书府千金的身份,根本不将赵家人放在眼里。

“大哥说的是,我回头一定好好管教她!”

赵老夫人也轻叹了一口气,“江慈这次闹的属实有些过了!”

倒是没想到,江慈竟能闹这么久。

连和离这样的话,都搬出来了。

她就不怕怀安一气之下,真与她和离了么?

庄氏愣愣的看着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不知怎的,她竟生出几丝害怕来。

若江慈真铁了心要与赵怀安和离。

那这个家,往后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光是这全府上下的开支,就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若是老太太将这个担子强压在她的身上,那她还不知道要接多少绣活,才能养活这一大家!

光是想想那场面,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她又转念一想,江慈和离后能去哪里?

她舍得下赵怀安,舍得下两个孩子么?

她出身高贵又如何?

和离之后,还不是弃妇。

这世上不会再有男人娶她,她注定孤苦一生不说,还要遭人唾弃。

江慈不会和离的!

这么想着,庄氏的心才微微安了一些。

她目光定在赵怀安的身上,“那一万两银子的聘金,该怎么办?”

周家催的紧。

说是这两天便要将聘礼送到。


赵瑾腾—听是江慈要见他,哭的更大声了。

娘只会对他说教,见他也只会叫他去齐家族学上学,他不要去。

锦绣娘每日教他功课就挺好。

学的轻松不说,每天还有石桥陪他斗蛐蛐。

这日子可比去齐家族学枯坐—整天要好太多了!

翠儿见他哭的没完没了,怕引来松鹤堂的下人,若是被人瞧见,腾哥儿定是带不走了。

她—咬牙,干脆抓住赵瑾腾的手腕,便往外拖。

赵瑾腾又急又怕,还有点心虚。

上次娘问他齐家族学的先生是不是只对他和姐姐严励,他说了谎。

其实齐家族学的先生对谁都严厉。

就连在齐家族学求学的候府公子,都挨过先生的板子。

算起来,齐家族学的先生对他还算好的。

想到这里,赵瑾腾更不肯去,拼命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我!”

翠儿自然不依他。

赵瑾腾情急之下,低头在翠儿的手背上狠狠咬了—口。

翠儿吃痛,松了手。

赵瑾腾趁机转身就跑。

谁知他身后有块凸起的石块挡路,他跑的急,又没有留神,便被石块绊了—下,“哎呦”—声,栽倒在地。

膝盖和手掌瞬间就蹭出了血。

石桥上前—看,整个人吓傻。

他可是赵瑾腾的贴身小厮。

赵瑾腾受伤,第—个受罚的便是他,因此,他急忙大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打公子!”

石桥这么—喊,在院子里干活的人便都跑了过来。

赵老夫人原本在屋子里装病,听到这喊声,也顾不得装了,立马让刘嬷嬷将她扶出去—看究竟。

翠儿又急又气,慌忙去捂石桥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松鹤堂的人都过来了。

赵老夫人—眼就瞧见自己的宝贝孙子摔趴在地上,手心和膝盖全是血。

她急忙上前将赵瑾腾扶起,心疼的直叫唤,“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摔成这样?可心疼死祖母了!”

赵瑾腾正要说话,石桥连忙抢先道,“老夫人,是她,她推公子摔倒的!”

顺着石桥手指的方向,大家齐齐看向翠儿。

翠儿气的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石桥大声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推过腾哥儿?”说罢,她又连忙向赵老夫人解释,“老夫人,腾哥儿是自己绊在石头上摔倒的,我没有推他!”

赵老夫人恼怒的瞪了翠儿—眼,“难不成石桥还会冤枉你不成?”赵老夫人又低头问赵瑾腾,“腾哥儿,你说,是不是翠儿推你摔倒的?”

赵瑾腾看了看翠儿,又看了看石桥。

只见石桥正对他挤眉弄眼。

他想起石桥说的话,石桥说他娘不仅想将他送到齐家族学去,还想控制他,不让他见锦绣娘,不让他吃锦绣娘做的好吃的,也不让他放锦绣娘做的风筝。

他最喜欢吃锦绣娘做的那些美食了,也最爱和爹爹、姐姐去放风筝了。

他才不要被娘控制。

想到这里,赵瑾腾突然看向翠儿,大声说道,“对,就是翠儿推我摔倒的,她还把我的蛐蛐弄丢了,祖母快赶她走!”

翠儿整个人愣住。

她做梦也没想到,从前敦厚老实的赵瑾腾,竟会说谎,不仅说谎,还说的理直气壮。

赵老夫人听到孙儿都这样说,立即吩咐下人,“把她抓起来,狠狠的打!—个下人,居然也敢推主子,反了天了?”

她原本就对江慈有气。

但江慈怎么说也是主子,不能打!

翠儿就不同了,翠儿只是个下人。


江慈冷眼看着赵怀素。

看着她头上那支水仙金簪,看着她耳垂上那对水滴翡翠耳坠,看着她身上那身云纹绯色长裙,以及她脚下那对嵌宝珠绣花鞋。

她从上到下,全都是江慈替她置办的。

可她却戴着江慈送给她的首饰,穿着江慈送给她的衣裳,目光灼灼的对江慈兴师问罪。

江慈冷笑,“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那就别戴我的首饰,别穿我的衣裳,也别再问我要银钱!”

赵怀素这才想起,今天穿的这一身,都是江慈置办的。

她越发恼羞成怒。

觉得江慈就是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羞辱她,“你真当我稀罕你的东西?不要就不要,我二哥是将军,往后他立了军功,我赵家还会缺一件首饰、一身衣裳不成?”

“好,有志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江慈说罢,转身离去。

屋子里,赵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

庄氏替她顺着气。

任谁都没想到,一向乖顺、温和的江慈竟会这般强硬。

她不仅不同意周锦绣进门。

就连掌家权都不要了。

庄氏心里苦啊。

这个家,她掌了半年,已是不容易。

她出身小门小户,原本就没多少嫁妆傍身。

又因这半年掌家,贴补中馈,手中银钱用去了大半。

若是再这么管下去,只怕她那点微薄的存银,都要散尽了。

也难为江慈掌家掌了八年之久!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庄氏问道。

赵老夫人冷声道,“她会同意的!”

女子处世艰难。

更何况江慈还是个为人妇、为人母的女子。

她就算舍得下赵怀安,可她舍得下一双儿女吗?

江家虽势大,可江尚书已辞官退隐,江家几位男儿还未能建功立业。

江慈若是闹起来,于江家的名声也有损。

江家迫于几个男儿的前程,也不会接纳她这个妒妇!

离开赵老夫人的院子,江慈一个人走在偌大的将军府中,以前,她总觉得这府里的一草一木皆温馨,可今日再看,她却觉得这些花草树木皆冰冷无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翠儿来寻她。

她才发现,天色已晚。

回到院子里,江慈屏退了下人,单独将翠儿留下。

“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拿来!”

翠儿疑惑道,“姑娘,您要嫁妆单子做什么?”

江慈笑了笑,“人总要为自己打算!”

翠儿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过来江慈的意思。

“那雪姐儿和腾哥儿呢?”

江慈淡淡道,“我若是要走,雪姐儿和腾哥儿自是要带走的!”

翠儿又震惊又心疼,眼眶泛红道,”姑娘,您可知道这是一条怎样的路?”

女子艰难。

即便和离,依旧是弃妇。

将来怕是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将人淹死。

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两个家族。

江慈拍了拍翠儿的手,“去吧!”

没过多久,翠儿便将江慈的嫁妆单子取来了。

两人对照单子上的物件、房契、地契,认真比对过后,翠儿道,“姑娘,您这九年,一共贴补了赵家三万两白银,首饰头面三十三件,盆栽摆件十八件,这些还不加上您陪嫁商铺送来的布料、吃食、面粮。”

“我知道了!”

当年她嫁入赵家,父母皆不同意。

可出嫁时,母亲还是为她备下了丰厚的嫁妆,唯恐她在夫家过的不好。

可惜,那样疼她爱她的母亲,却在三年前病逝了。

想到这里,江慈心中疼痛不已。

她悔恨自己当年因不满父母不同意她嫁入赵家,与父母心生隔阂,交往甚少。

母亲过世后,父亲辞官归隐。

她与江家的来往便更少了。

翠儿见江慈久久不作声,心疼问道,“姑娘,您往后打算如何?您真打算离开赵家吗?”

“嗯!”江慈轻轻点头。

在赵怀安开口说娶平妻之时,她便有了离开赵家的打算。

“凭什么呀?这赵府,可是姑娘您一手布置起来的,赵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都是吃您的,用您的,凭什么离开的却是姑娘您?”

翠儿哭了起来。

这九年有多艰难只有她们主仆知道。

当年,赵老夫人将掌家权交给她家姑娘时,库房竟拼凑不出一百两银子。

可全府上下百余口人,睁开眼就要吃饭。

江慈纵使嫁妆不少,可件件都是父母精心为她准备的,她不舍得卖。

现银花光后,在最艰难的时候,还卖了一处庄子!

翠儿替江慈委屈。

江慈手指轻抚嫁妆单子,声音淡淡,“你可知那周锦绣不是寻常姑娘,她和赵怀安青梅竹马,两家曾议过亲!”

九年前,赵怀安曾与她说过这事。

只不过,她并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九年,周锦绣竟还没有嫁人!

她究竟是不愿嫁人,还是在等赵怀安?

这次他们回乡祭祖又发生了什么?

她不得而知。

若赵怀安只是想给周锦绣一个安身之所,哪怕是纳周锦绣为妾,她都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可他却坚持要抬她做平妻。

可见,赵怀安的心里藏着周锦绣。

不忍周锦绣屈居她之下。

九年了!

他藏的够深!

“姑娘,你说什么?”翠儿震惊的看着江慈,“那他们岂不是……早有牵扯?”

见江慈点头,翠儿的震惊慢慢转化为愤怒,“姑娘,那你离开,岂不是还成全了他们?”

“他们未必过得好!”

赵府不比功勋世家,有家族百年基业支撑。

除了九年前皇上赏赐下来的那些许东西。

赵家并无其他产业。

赵怀安混到如今也只是个四品武将,俸禄不高。

若是再无建树军功,赵府连表面的体面都难以维持。

周锦绣以为攀上了高枝,实则只是从一个泥坑跌进了另一个泥坑而已。

次日一早,江慈带着翠儿去了一趟平西王府。

她的姨母苏行知便是平西王妃。

平西王谢渊,是异姓王。

当年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征平西,对抗西凉上百万大军,一去不回。

虽死,却抵挡了西凉百万大军。

皇上念其功劳,追封他为平西王。

兴许是天不亡谢家,苏行知在谢渊出征不久便诞下一子,取名谢天赐。

皇帝念其功劳,封了苏行知诰命,谢天赐一生下来,便被封为平西王世子。

表面看着,风光无限。

可任谁都能想到,苏家式微,平西王去,苏行知孤儿寡母,除了身份尊贵些,实则并无实权。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