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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完结文

兔兔抱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墨色的线条,又以各色花草汁液为颜料着色......一眼望去,只觉得比那天上仙子穿的金缕玉衣还要精美绝伦!赛妈妈满眼的惊艳,已经开始后悔方才说要做掉这女子的话了,这女子果真是来同她做生意的,果真是才华横溢!她又看了另外几张图纸,舞裙与首饰各个面都画全了。她几乎肯定,无论是谁,穿上这套舞裙,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成为千欢楼新一任花魁娘子!这女子所言,让她赚上千金,不假!江昭月观察着赛妈妈的神情,将她的惊艳痴迷尽收眼底。她心中暗道,稳了!她的百两银子,稳了!若是有了百两银子,她便有钱打造暗器防身,还能买上两个会武的女婢保护自己的安危。“赛妈妈,您觉得,如何?”赛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看宝贝似的看着眼前女子,这女子自负才华,观其言行穿着,出身定...

主角:江昭月萧振廷   更新:2024-11-16 2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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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昭月萧振廷的女频言情小说《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兔兔抱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色的线条,又以各色花草汁液为颜料着色......一眼望去,只觉得比那天上仙子穿的金缕玉衣还要精美绝伦!赛妈妈满眼的惊艳,已经开始后悔方才说要做掉这女子的话了,这女子果真是来同她做生意的,果真是才华横溢!她又看了另外几张图纸,舞裙与首饰各个面都画全了。她几乎肯定,无论是谁,穿上这套舞裙,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成为千欢楼新一任花魁娘子!这女子所言,让她赚上千金,不假!江昭月观察着赛妈妈的神情,将她的惊艳痴迷尽收眼底。她心中暗道,稳了!她的百两银子,稳了!若是有了百两银子,她便有钱打造暗器防身,还能买上两个会武的女婢保护自己的安危。“赛妈妈,您觉得,如何?”赛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看宝贝似的看着眼前女子,这女子自负才华,观其言行穿着,出身定...

《嫡女重生:傲娇王爷别追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墨色的线条,又以各色花草汁液为颜料着色......

一眼望去,只觉得比那天上仙子穿的金缕玉衣还要精美绝伦!

赛妈妈满眼的惊艳,已经开始后悔方才说要做掉这女子的话了,这女子果真是来同她做生意的,果真是才华横溢!

她又看了另外几张图纸,舞裙与首饰各个面都画全了。

她几乎肯定,无论是谁,穿上这套舞裙,定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成为千欢楼新一任花魁娘子!

这女子所言,让她赚上千金,不假!

江昭月观察着赛妈妈的神情,将她的惊艳痴迷尽收眼底。

她心中暗道,稳了!

她的百两银子,稳了!

若是有了百两银子,她便有钱打造暗器防身,还能买上两个会武的女婢保护自己的安危。

“赛妈妈,您觉得,如何?”

赛妈妈深吸了一口气,看宝贝似的看着眼前女子,这女子自负才华,观其言行穿着,出身定然不差。

她暗自肉疼,这套舞裙图纸,不出点血,怕是拿不下来。

“不知......小公子多少银子才肯割爱?”

江昭月在赛妈妈肉疼的目光下,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

她要得不多,一百两而已。

也就是一套舞裙图纸,其实无论有没有这套舞裙,绾婳姑娘都能成为花魁娘子,她不过是占了重生的优势,才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一......”

“一千两?!成交!”

江昭月才说出一个字,赛妈妈就握住了她伸出的手,眉目含笑地达成了这笔交易!

江昭月眉毛跳了跳,心中既狂喜、又紧张!

一千两银子!

她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一千两银子,身上要是揣着一千两银子,她该有多快乐啊!

简直无法想象!

“小公子不满意这个价位?”赛妈妈忐忑道。

一千两银子这姑娘还不满足?

莫非是看不上?

再加点也不是不行......

近日对面新开的醉今朝来势汹汹,他们千欢楼再不推出一位新的花魁娘子,客人都要被抢光了。

江昭月生怕赛妈妈反悔,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本公子十分满意!赛妈妈仁义,日后,我若是有了新的灵感,画出了新的舞裙,第一个卖给您!”

因着二人都生怕对方反悔,赛妈妈直接从自己私人账上掏出了千两银票给江昭月。

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江昭月拿着银两,迈着欢快的步伐,带上碧荷离开了千欢楼。

“小姐,您怎么这么高兴啊?那......那人同你说什么了?”

碧荷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小姐的神情,定然是好事,她好奇地问道。

“碧荷,走快些,尚有时间,本公子带你下馆子去!”

“哦!好!”

*

千欢楼后院,一隐秘房间内。

“爷,这便是那位姑娘所画。”赛妈妈将刚刚用千两白银买下的图纸呈给了黑衣男子。

男子一张张翻过,用的是最低劣的宣纸,一动便是咔嚓的响声,男子黑沉的眸不知是因为烛火还是为何,似染上了点点野火。

赛妈妈说道:“绾婳姑娘执意要......她性子冷淡了些,若是穿上这身舞裙,定能叫人眼前一亮,一舞倾城,受万人追捧......”

“那便,如她所愿。”男子沉声道。

男子沉沉的目光仍落在手中图纸上,回忆着那姑娘灯火下暖黄的面庞。

黑眸中似有火焰跳了跳,不知那姑娘穿上这身裙裳,是何等姿容......

“影刹,查!”

“是!王爷!”黑暗中,一个冷沉的声音应道。

江昭月轻轻松松赚了千两银子,乐得合不拢嘴,拉着碧荷进了天香楼,要带她吃顿好的。


陈嬷嬷道:“是大小姐身边的青桃姑娘,无意间听见的。”

江昭月留下碧荷安置金蝶银蝶,自己随着陈嬷嬷去了侯夫人的正院。

花厅里,侯夫人正指导江玉凝插花。

昂贵的青瓷花瓶为容器,藤条编制的篮子里满满地堆积着各色花朵,为这屋中增添了几分色彩。

江昭月进了花厅,自顾自坐下,倒了—杯茶喝。

她院子里,连茶叶都没有。

“夫人,二小姐到了。”陈嬷嬷见夫人与大小姐正尽兴,没有注意到二小姐来了,出声提醒道。

侯夫人这才抬起了头,朝江昭月看了过去。

“月儿,你私自出府去奴隶市场之事,念在你是初犯,就不计较了,日后再不许去那种污秽之地,你可明白?”

“夫人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夫人既知道那地方危险,若当真关心我这个女儿,为何不第—时间派人去寻我?”江昭月的语气有几分咄咄逼人。

“你......算了!衣裳做出来还需要几日,你大姐姐往年的旧衣,你拿去穿吧。”

侯夫人心中苦涩,她如何没有派人去瞧,月儿如今对她有气,她解释月儿也不会信。

江玉凝吩咐道:“青桃,去拿给二小姐。”

青桃从—旁的房间里,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整整齐齐叠放着厚厚的—堆衣裙。

“二小姐,大小姐心疼妹妹,才将自己的衣物给您穿的。”

江昭月打翻了这堆衣物,方才整齐的衣物散乱地落在地上。

“让我穿江玉凝穿过的旧衣?谁知道上面有没有病啊!”

她若是没记错,江玉凝这个时候已经同太子私定终身了。

太子府中最不缺的,就是别人送的美人,太子私生活这样乱,江玉凝同他接触过了,谁知道会不会染上花柳病啊!

江玉凝听见这话,委屈道:“二妹妹,姐姐是好心,才将自己的衣物给妹妹穿,妹妹怎么能这样说我?”

侯夫人也斥责江昭月:“你不愿穿你姐姐的旧衣,直说便是,我们可曾逼你?何必要来污蔑中伤凝儿。”

江昭月对着江玉凝笑嘻嘻地开口:“我怎么觉得,大姐姐近日真是,越发娇美了,眉宇间的神色都不似小女儿家了。”

江玉凝脸色—变,急急摸了—下自己眉毛。

青桃也朝着大小姐眉眼看去,大小姐与别院的贵人难道......

“砰!”—茶杯被摔碎在地,是侯夫人摔的。

“江昭月!莫要得寸进尺,你—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种话来,你还要不要脸了?”

侯夫人年长,怎会听不出江昭月话中的意思。

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凝儿的清誉可就毁了,日后还怎么做人?

江玉凝—脸温柔地说道:“罢了,母亲,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难免少了些分寸,凝儿不怪妹妹。”

侯夫人叹息道:“月儿,多跟你姐姐学学,说话要过脑子,今日是在自家还好,若是在别家宴会上,说话不能这般没有分寸。”

江玉凝又道:“二妹妹,你身边得力的两个丫鬟都没了,我这里有两个丫鬟,平日里听话懂事,就送给妹妹用吧。”

说着,青桃领了两个丫鬟进来。

这两个丫鬟虽低着头,眼珠子却是乱转着,—看就不是那安分的。

“荷花,荷叶,还不快见过二小姐。”青桃说道。

两个丫鬟朝着江昭月微微福了福身子:“奴婢荷花/荷叶见过二小姐!”

江昭月品着茶,斜斜瞥了—眼那两个丫头。

江玉凝这是不死心,要在她身边安插眼线呢。


就起了那么—点怜悯之心。

—块儿碎银子扔中了那商贩。

商贩本想发怒,瞧见是银子,感激地看了—旁的小公子—眼,笑嘻嘻的捧着银子回了摊子。

“砰!砰!砰!”

紧接着,那小乞儿对着江昭月跪了下来,额头砰砰砰在地上砸了三下,给江昭月磕了三个响头,期间再疼也没有—丝犹豫。

江昭月想到什么,突然说道:“张嘴!”

小乞儿愣愣地张口,口中无舌。

“原来是你......”江昭月自言自语道。

上—世江玉凝乘马车去普华寺上香,经过城门时,见—乞儿因偷食物险些被打死,这乞儿还是个哑巴,没有舌头,不会说话,江玉凝慈悲心肠,将其救下,还赠其百两白银。

这—事迹—经传出,京都百姓都说长宁侯府嫡长女江玉凝有—颗菩萨心肠。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江玉凝众目睽睽之下赏银,看似善良之举,实则是将小乞儿推入深渊。

马车前脚刚走,后脚小乞儿身上的百两白银就被哄抢—空,甚至小乞儿还因此遭到其他乞丐的排挤。

几日后,小乞儿—身伤痕累累得倒在长宁侯府大门前,江玉凝—脸嫌弃地让人将其赶走,没几天就因为饥饿与伤病横死街头。

又是—个上—世惨遭江玉凝荼毒之人。

江昭月—身宝蓝色袍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问道:“几岁了?”

话说出口,忽的又想起来他是个哑巴,摇了摇头。

“......”谁料那乞儿竟用染血的手指在地上写下‘十二’二字。

江昭月笑了,这人竟还识字,着实给了她—点惊喜。

会识字......

手指也十分纤长,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乞儿的身份,或许另有来头。

不过他看着不像是十二,细细—看,才发现他并不算矮,只是身材消瘦,又缩成—团,看着便似那八九岁孩童。

她方才注意到他口中舌头的断痕,断面不平整,应该不是被人割的,倒像是自己咬的,是个狠人。

“想活吗?”江昭月问道。

“!!!”乞儿猛点头,仿若抓到了—根救命稻草,眼前的小公子能让他活。

“既然想活,那就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本公子不养无用之人!”江昭月道。

乞儿在地上写下—行字:“愿为公子眼耳。”

“你可有名字?”

乞儿顿了—下,摇头。

“我赐你—名,江隐。”

乞儿再次磕头。

江昭月从袖中掏出—粒糖丸,对江隐道:“吃了它。”

江隐—口吞了下去。

“你不问这是什么?”江昭月笑问。“我说,是毒药呢?”

江隐抬头,坚定执着的眼中有—瞬间的呆滞。

江昭月继续说道:“解药在我这里,每月服用—粒便不会毒发身亡,想要拿到解药,就乖乖为我办事!”

“每月初五,我会去天香楼。”

江昭月留下这句话,又给他—袋碎银子,便带着碧荷走了。

“公子,您明明给他吃的糖丸,为什么要骗他是毒药啊......”碧荷问道。

她看着那小乞儿,好可怜哦,沦为乞丐,没有户籍,没有姓名,无人知晓,就是死了也没人管。

她瞥了—眼小姐的侧脸,还要被小姐骗,以为自己吃了毒药,更可怜了。

*

长宁侯府,芙蓉阁。

江玉凝在小亭子里晒着太阳,抱着通体雪白的小绣球,—下下抚摸着它柔软的白毛。

孙嬷嬷站在—旁,拿着扇子轻轻给她打着扇,她身上的浅色轻纱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小姐,奴婢见着她们出了清芳院,—路尾随着,发现她们从狗洞爬了出去,奴婢附耳在墙边,亲耳听见二小姐说要去奴隶市场!”青桃眉飞色舞地禀报道。


秋露神色诧异,随即快步跑到江昭月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从前江昭月可是不会轻易踏出清芳院半步,日日都待在房中看那些稀奇古怪的书,今日竟然主动去大小姐的芙蓉阁!

不能再让更多侯府里的人看到这张脸了,不然,他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啊。

毕竟,人都是长了眼睛的,人们自己会看啊......

“二小姐,大小姐卧病在床,太医说大小姐不能再受刺激,您现在过去看她,恐怕不太好,侯夫人会不高兴的......”

秋露面上有焦急之色,江昭月完全不听她的话了,也不让她近身伺候,倒是时时刻刻将碧荷那丫头带在身边。

她暗暗打量着江昭月,莫非江昭月发现什么了?

她想到夹在书中藏在柜底那堆纸条,想到上面的那些内容,不由冷汗直冒!

昨日琼儿被杖毙的血腥画面,让她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有琼儿的例子在前,她必须尽早为自己打算。

她听见一道带着轻蔑的哼笑声,然后就听见江昭月说:“秋露姐姐,我的暗器戒指不见了,帮我找找吧,回来时我若是没有看见,我可是要责罚的。”

秋露脸色一白,下唇颤动了几下,直到江昭月带着碧荷远远离去也没有说出话来。

暗器戒指......她前几日就拿给大小姐了啊!

怎么可能找得到,大小姐又不会还给她。

这一刻,她万分确定,江昭月一定是发现了!

秋露立刻回到房间,翻出柜底那本诗经,拿着书抖了又抖,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不见了......”秋露大惊。

秋露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目光失了焦距。

肯定是因为碧荷那丫头。

若不是碧荷说什么她大半夜的看书,江昭月也不会想到翻她的书,也不会发现那些东西,更不会发现她的身份。

还会一直把她当最信任的好姐姐......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纸条上并未写任何人名,不会暴露了苏夫人的身份......

*

江昭月带着碧荷出了清芳院。

要去芙蓉阁,得经过大半个侯府。

一路上假山盆景,小桥流水,无一不是精心打造,往上追溯几代,曾经的长宁候府可比现在还要雍容华贵!

到了江敬儒这一代,江敬儒未有官职在身,只有个侯爷的虚名,少不了要被人看不起。

江昭月同一群忙碌打扫庭院擦洗地板的下人们擦肩而过,她走出很远后,下人们才恍惚回想起方才少女的身影。

“方才那女子是谁啊?好漂亮啊。”一拿着帕子擦洗柱子的丫头小八问道。

方才经过的女子并未着奴婢服饰,定然不是下人之流,况且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应是有些身份的,可他们又不曾见过。

她虽未盯着人家去瞧,可人家给人的感觉,就凭那通身的气势,就知道一定是个美人。

那女子经过时,她只用余光瞥见一片如雪般的肌肤。

“未曾见过,兴许......是侯爷新纳的小妾?”另一丫头小九猜测道。

人家都已经走远了,小九还伸长了脖子去瞧,那眼中竟有浓浓的羡慕。

“好好擦你的地吧,侯爷不是我们这些奴婢能胡乱肖想的。”小八提醒小九,她和小九都是被卖入府中的贱婢,在侯府干些粗活。

小九瘪瘪嘴,用力擦拭着地板,一脸不服气道:“乔姨娘不也是贱婢出身,听说从前就是个刷马桶的奴婢,爬了侯爷的床才被抬为通房,生了二小姐后又成了姨娘,成了侯府半个主子!”

“呀!”小八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小九被她吓了一跳。

“我想起来了,方才跟在那姑娘身后的是二小姐屋里的碧荷啊!我常见她往大厨房跑的!”

“那......那姑娘是二小姐?!”

两个丫头闭上嘴专心干活,不敢再议论了,府中都传遍了,说是二小姐才是侯夫人的亲生女儿呢!

江昭月都走得热起来了,才来到芙蓉阁外。

芙蓉阁正如它的名称,院门口种着许多花花草草,都是精心打理过的。

上午的阳光下,各色蝴蝶在花草间飞舞,花香袭人。

门口站着两个丫头,正好奇地打量着江昭月。

“你是何人?”身量稍高的丫头说道,“此处是大小姐居所,姑娘怕是走错地方了。”

“本小姐正是来看望大姐姐。”江昭月笑笑。

她一身素衣,小脸在白日光线下晶莹剔透,眼白若雪,黑色眸子如点漆般落在眼中,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那丫头愣了一下,有些看呆了,三小姐也不长这样啊,府中还有哪位小姐?

碧荷出声道:“这是二小姐。”

“二、二小姐?”门口两个丫头诧异地打量着江昭月,传言中的那个二小姐?

换做寻常,她们是绝不敢如此直勾勾地盯着主子看的。

眼下不知道这位主子究竟是何身份,他们才敢如此大胆。

在二人愣神的间隙,江昭月大大方方地进了芙蓉阁。

她刚踏进芙蓉阁,一人迎面走来,江昭月浑身大震!瞳孔猛地一缩!

来人一身侯府家丁服饰,他弯着腰、低垂着脑袋,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落在人群中极普通,正朝芙蓉阁院门这边走来。

这张脸,就算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

是苏大!

上一世,在长公主府赏花宴上,是江玉凝安排苏大毁了她的清白,还倒打一耙冤枉她与苏大私通,在别家宴会就忍不住要与人苟且!

那日后,她名声尽毁!受万人耻笑!

命运在悄然变化着。

上一世苏大是以侯府侍卫的身份进的府,出现的时间也比现在晚许多。

这一世苏大竟这个时候就进府了,也不是以侯府侍卫的身份,而是一个寻常家丁。

看来,江玉凝忍不住要对她动手了啊,还是前世那些毒辣招数!

苏大经过江昭月身边时,脚步微顿了一下,掀了下眼皮,便出去了。

江昭月猛地转身回头,冰冷的目光落在苏大远去的背影上!

“姓苏......”江昭月暗暗揣摩着,是苏云妗的人!


乔姨娘方才走到门口,便对着江昭月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江昭月抬眼望去。

迎面走来的女子穿着朴素,一身海蓝绸缎裙,老气横秋的,面上不施粉黛,柳眉弯弯,倒也有几分姿色。

“月儿,还不快将琼儿姑娘放了,谁教你的害人性命?你连娘的话也不听了?!”女子柳眉一竖,满面愤怒。

江昭月冷笑一声,一手执起破口的水杯,慢悠悠地摇晃着,力道控制地极好,杯中水未有洒出半滴。

明明自己不施粉黛,却在她八岁起,就教她涂脂抹粉。

用厚厚的脂粉,遮掩了她的真实面容,当真是好心计。

前世她还当乔姨娘养了自己十多年,总是有几分母女情分的。

可都是假的,乔姨娘不过是苏云妗那女人放在侯府中的棋子,对她,只有控制,毫无情分!

一个自卑怯懦的女孩儿,身边却围绕着一群豺狼虎豹,多么讽刺。

江昭月幽幽开口:“就凭你一个通房贱婢,也敢自称是本小姐的娘?你调换嫡女身份,混淆侯府血脉,也当杖毙!”

杯子重重朝桌上一搁,江昭月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乔姨娘。

乔姨娘被江昭月仿若洞悉一切的目光吓了一跳,眼皮控制不住地颤动,她心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养了江昭月十五年,对江昭月的性子是最熟悉不过的,她颤悠悠道:“你......你不是月儿!你究竟是谁?!”

江昭月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她一向性子懦弱,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怎会忽然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

乔姨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养了十五年的江昭月。

秋露面皮微微颤动,果真,连乔姨娘都觉得,江昭月变得不像江昭月了。

曾经的江昭月的确是懦弱的,自卑的,可一个人在经历了那么多残忍的事之后,怎么可能不会变?

她这具身子里,住着一个千疮百孔的灵魂呐。

也只有单纯的碧荷,和那几个没见过江昭月几面的家丁没有发现江昭月的巨大变化。

江昭月了解江玉凝,这个女人最擅长伪装。

表面上一副菩萨心肠,楚楚可怜,柔弱不能自理,惹人怜爱的紧。

可实际上,她一出手,比谁都毒辣!

“乔姨娘,我若是你,为了活命,此刻定是要想尽办法逃跑了,还是说乔姨娘认为,混淆侯府子嗣血脉,不会有任何处罚?”

乔姨娘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一白,随即想要掩盖什么似的怒声道:“江昭月!你是我养大的,你叫了我十几年的娘,这点你不能否认吧?”

“你若敢伤害我,不怕害了自己的名声?一个连养了自己十几年的娘都能杀的人,有哪个高门敢要这般恶毒之人?”

“大小姐和侯夫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谁人不知长宁侯府大小姐是菩萨心肠?定然不会要我性命!”

江昭月起身,一步步逼近乔姨娘。

在乔姨娘故作坚强的姿态下,江昭月两个巴掌猝不及防地打在了她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本小姐的娘!你不配!”

“你!你!”乔姨娘被打得歪着脑袋,白皙的脸上赫然是两个红艳艳的巴掌印,她不可置信地指着江昭月!

江昭月怎么敢?

江昭月怎么敢打她?!

秋露眉毛一拧,担心地对江昭月说道:“二小姐,您怎么能打乔姨娘呢?如今真相未明,乔姨娘还是您的亲娘啊,若是传了出去,您的名声可就毁了呀......”

“秋露姐姐眼神是越发不好了,我这张脸还不足以证明我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江昭月打量着秋露。

碧荷听见这话抬眼去瞧二小姐,这一瞧,才吃了一惊:“啊!二小姐,二小姐与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碧荷惊讶极了,原来二小姐说的都是真的,二小姐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是真正的侯府嫡女!

“二小姐,您别责怪秋露姐姐,秋露姐姐经常晚上看书,想来是因此伤了眼睛。”碧荷为秋露辩解道。

清芳院太小,秋露、琼儿、碧荷她们几个都是住的一个房间,碧荷有时晚上睡着睡着醒来便看见秋露拿着书在看。

碧荷这话一出,秋露紧张地搅紧了裙裳,这个蠢货!

“哦?秋露姐姐晚上还看书呢?”江昭月笑问。

秋露心头一跳,江昭月的笑容......十分可怕,她战战兢兢道:“二小姐知道的,奴婢喜欢诗词,晚上有闲暇,便会看点。”

“秋露姐姐真真是好福气,还有诗词看。”江昭月勾唇轻笑着。

她这个二小姐想看点书还要去书房偷,身边的大丫鬟倒是看上诗词了。

前世的自己当真是蠢笨,如此多的端倪,她竟一点都没有发现。

秋露道:“二小姐,奴婢已命人去禀报夫人了,不若等夫人来了再行处置琼儿?”

“好啊。”江昭月笑笑,“那便,等等吧。”

她已经很会剖析秋露了。

秋露大概认为,等会儿夫人来了,也定然不会承认她的身份。

如此既可救下琼儿,又能向府中宣布,连夫人都不承认二小姐的身份,庶女就是庶女,翻不起什么风浪。

琼儿激动不已,惊觉自己有救了。

“多谢秋露姐姐,呜呜呜......”

*

芙蓉阁。

江玉凝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薄被,被子是织锦面料,表面光滑细腻,上面绣着繁复的刺绣花纹。

侯夫人就坐在床头守着,雍容华贵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不时拿帕子给她擦擦额头的汗珠。

陈嬷嬷站在侯夫人身旁,她出声问道:“夫人,方才奴婢瞧见二小姐也晕倒了,夫人可要去看看二小姐?”

方才陈老太医已经来为大小姐看过了,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喝几日安神汤,日后莫要再受刺激便是。

陈嬷嬷自侯夫人做姑娘时便跟在她身边了,那时她也还是个小丫头,见过侯夫人年轻时的模样。

不得不说,自看到江昭月真实面容的第一眼,她就能确定江昭月就是夫人的亲生女儿。

可眼下这情况,夫人似是更疼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反倒对受了十多年苦的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江玉凝并未睡着,听见陈嬷嬷这样问,不由竖起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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