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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冷胭裴景夜全局

绯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客人了?”苍老沙哑的声音将冷胭叫醒。自后门走进来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发虚皆白,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见到冷胭后随口招呼:“祭拜先人,诚心侍贡,要买什么?”她来之前漫无目的,什么也不打算买。但自从见到这本书,冷胭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扎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本书:“老人家,这本书怎么卖。”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东西出现。“我这可不卖书,来错地方了吧你,”老人正在拆一沓黄纸,老树根一样的双手稳健利落,头也不抬:“对面就是新华书店,来寿材店买什么书啊,这年头可不行陪葬了。”“这本不是店内卖的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冷胭试图找到方才那个儒雅大叔的身影。但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冷冷清清一片。只是......对方临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已有...

主角:冷胭裴景夜   更新:2024-11-23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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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冷胭裴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冷胭裴景夜全局》,由网络作家“绯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客人了?”苍老沙哑的声音将冷胭叫醒。自后门走进来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发虚皆白,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见到冷胭后随口招呼:“祭拜先人,诚心侍贡,要买什么?”她来之前漫无目的,什么也不打算买。但自从见到这本书,冷胭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扎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本书:“老人家,这本书怎么卖。”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东西出现。“我这可不卖书,来错地方了吧你,”老人正在拆一沓黄纸,老树根一样的双手稳健利落,头也不抬:“对面就是新华书店,来寿材店买什么书啊,这年头可不行陪葬了。”“这本不是店内卖的吗?”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冷胭试图找到方才那个儒雅大叔的身影。但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冷冷清清一片。只是......对方临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已有...

《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冷胭裴景夜全局》精彩片段




“来客人了?”

苍老沙哑的声音将冷胭叫醒。

自后门走进来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发虚皆白,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见到冷胭后随口招呼:“祭拜先人,诚心侍贡,要买什么?”

她来之前漫无目的,什么也不打算买。

但自从见到这本书,冷胭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扎根一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本书:“老人家,这本书怎么卖。”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东西出现。

“我这可不卖书,来错地方了吧你,”老人正在拆一沓黄纸,老树根一样的双手稳健利落,头也不抬:“对面就是新华书店,来寿材店买什么书啊,这年头可不行陪葬了。”

“这本不是店内卖的吗?”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冷胭试图找到方才那个儒雅大叔的身影。

但对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外面冷冷清清一片。

只是......

对方临走前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已有所指,他在看到自己后为什么会直接放下书离开,难道是......

“给我留下的吗?”冷胭喃喃自语。

但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自从醒来后脑中多了玄学东西后,冷胭开始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冥冥中的暗示,方才那人,她在对方身上能感觉到熟悉的东西。

是同行?

最终冷胭还是拿起书,仔细合上后对老人说:“老板,买这本书的钱我留下了,哪位先生再出现的话,劳烦您替我将钱转交给他?”

不忘多给了一份代劳费。

拿到书以后,出门到现在心底那种冥冥中的指引彻底消失,冷胭知道自己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再找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干脆折返。

那天裴景夜找过去之前,冷胭已经一个人将整个符文阵法记下。

现在有了书,她终于能确认了自己的猜测,那些尸油绘制的脏东西,的确是夺人气运的阴损手段,难怪这些年,自己在吴家一直诸事不顺。

原来是被阵法死死压制,根本不能翻身。

“上面说,想要破坏的话......”她仔细从繁体字中辨认信息,研究阵法:“说,阵法已成,轻易不能破坏,但是如果能破坏掉传输气运的阵法的话,能止住气运外泄。”

她回忆自己见过的墙上阵法,暂时回忆不出异样,干脆放弃胡思乱想。

还是得回一趟吴家。

第二天,冷胭就熟门熟路的再次回到空荡荡的房间。

如今阵法外露,整个屋子都被阵法影响,一脚踏入其中,即便是三伏天也遍体生寒,日光被排挤在屋外。

她按照书上的指引,将阵法整个拆解一遍,但怎么也没有找到传输气运的中间阵。

这座屋内空有汇聚的气运,却没地方运出?

“不应该的,这阵法上没有任何气运残留,一定是随时就将气运传送走了,究竟疏漏了什么呢?”冷胭喃喃自语,仔细回忆吴清清身上的异常。

“你还少了一个人。”裴景夜忽然提醒。

他不放心冷胭一个人过来,见冷胭当局者迷,垂眼带着几分不忍:“吴清清身上没有,不代表阵法不会在别人身上。”

除吴清清外,还有什么人身上的气运有异常?

冷胭一直下意识逃避这个问题。

她动作忽然一顿,低着头握紧双手,半晌后才哑声道:“你想说......孙莲?”

再抬头时,冷胭的眼眶红了一圈,脸上满是了然的失望。

“抱歉。”裴景夜伸出手,心头绞痛,不忍看到她这样。

“没关系,我早就该想到的,而且我现在对她也没有什么期待了,”冷胭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之前是我只看到吴清清,这才钻牛角尖了,说起来,那些会影响我气运的玩偶,都是孙莲给的。”

自己之前提起孙莲,还留有一个“母亲”的余地。

但现在冷胭想通了,也就看到了孙莲一直以来的恶毒不逊色于吴清清,她长出一口气说:“我会去再查查孙莲,看她身上能不能找到线索。”

“景夜,能麻烦你帮我查查她都和什么人来往过吗?这些阵法存在的时间太久,或许是早有谋划,那些我小时候甚至出生前的人都应该查一遍。”

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调查亲生母亲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母亲疑似从小就处心积虑的要害自己。

裴景夜的消息查得很快。

“孙女士的老家盂县,有一个隐姓埋名的弟弟,这些年从来没人见过他。”

“找的就是这样的人物!”冷胭格外振奋,直觉自己找对方向了。

有了稳步推进的线索,冷胭终于放下紧迫多时的心情,一边继续研究阵法,一边悉数身边人。

发现最近侯鹏宇居然还算老实后,冷胭却觉得不正常。

“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侯鹏宇才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他最近没有来找我,是在背后做什么吗?”

“我不喜欢你这么了解他。”裴景夜眼神一暗,忽然不悦。

“啊......”冷胭抿了抿唇,歉疚之余有些不好意思。

裴景夜深深看了她一眼,还是赌着气道:“他的空壳公司被拉黑,侯鹏宇没了在前台竞争的资格,最近在研究走后门,牵线搭桥找上了对面出资方的王主管。”

这次双方竞争的项目是一家私人机场,开发商也是来自同一圈子的企业。

也就给了侯鹏宇可乘之机。

“他最近正在张罗着讨好那位主管,打算劝对方将总包改成分包,他的空壳公司就能借机再次参与竞争,且看样子,是打算直接在王主管那里内定。”

“我能看看这个王主管吗?”

冷胭接过照片,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的面相。

周正平直,粗眉横目,下颌坚毅,虽然没什么大功德,但也不算心思歹毒的恶人,冷胭放心了些,这样的一个人起码不会上赶着坏事。

“就是气运有些奇怪。”

冷胭透过照片看得不清楚,拧眉艰难的辨认:“这位王主管的气运似乎一直在被削弱,不像是正常流失,会不会是侯鹏宇的背后之人也动手了?”




纸蚂蚁没有在附近找到属于侯鹏宇的气息,有些失望的趴在冷胭掌心一动不动。

第二日,她将其郑重交给裴景夜时,特地再次施法加重了纸蚂蚁和侯鹏宇的联系,誓要找出潜藏在裴氏的叛徒。

自己昨天一整日都没能找出来,这个叛徒一定藏得极深,不能放过!

两人这次干脆一起出门,冷胭信心满满的要亲自看到,阴险小人究竟是谁!

但还没出门,不速之客自己先找上门了。

“姐姐......”

“胭胭啊,我和你妹妹来看看你,陪你说说话。”

两人理所当然的堵在门外,孙莲护小鸡仔似的挽着吴清清,对冷胭颐指气使:“你这孩子,见到妈妈和妹妹也不知道打声招呼。”

而吴清清,显然对昨天的出丑还有心理阴影。

见到冷胭后柔弱的脸色一白,落寞的垂下眼,内心气得又怨又毒恨,怎么就让冷胭看到了自己出丑的画面了!

冷胭也在好奇地打量两人。

尤其吴清清,她身上透出来的耀眼气运简直不比侯鹏宇差,看得冷胭好奇又心酸。

相比起来,自己身上的暗淡气运简直没眼看。

她有些好奇自己和吴清清身为姐妹为什么气运相差如此大,思索片刻后,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我跟你们走。”

“景夜中午记得按时吃饭,不要太劳累。”她临行前叮嘱裴景夜。

二人亲密又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气氛看得吴青青眼热,数次想要上前和裴景夜答话,但始终找不到机会。

最后也只能目送裴景夜离开,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裴总慢走~”

冷胭被孙莲两人径直带去了吴家,两人一左一右挽着冷胭,想要讨好的同时又忍不住看不上冷胭,表现出来也就分外怪异。

最后,两人带着冷胭来到了她幼年时住过的小房间,孙莲挤出慈祥的表情:“胭胭你看,你都好久没回家住了,这里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她环顾四周,自己对周围也有些陌生,最后一把将床头的玩偶塞在冷胭怀中,试图让她感动:

“看,这就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偶,和清清的一模一样,你们两个从小就是一对好姐妹。”

分明是吴清清的玩坏了,买了新的之后旧的当成垃圾给了自己。

孙莲将冷胭带回来,试图和冷胭修复关系,但殊不知,这个逼仄昏暗的房间落在冷胭眼中,满满的都是讽刺。

家具大多是吴清清换下来,房间是杂物间改的,就连玩具......冷胭视线一顿,忽然严肃的盯着这些玩具,一颗心渐冷。

这些玩具上,为什么会有着和吴清清气运相连的咒术痕迹?

她不可思议地走向玩具箱,再看手中那个被孙莲塞进来的布偶,上面居然同样留有气运残留。

这些布偶与年幼的自己朝夕相伴,但现在再看,分明每时每刻都在吸取自己的气运,而后转移给了吴清清!甚至包括孙莲!

她们两个人身上的气运,分明是从自己身上偷去的。

冷胭猛地松开手,遍体生寒,只觉得这满满一大箱玩具阴冷又邪恶。

“胭胭,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孙莲还在故作慈爱的笑着,皮笑肉不笑,看起来同样虚伪又瘆人。

这么假的表演,自己从前是怎么被蛊惑的?

“没事......”冷胭松开手,将床头的布偶一并放在玩具箱,随口敷衍道:“我长大以后就不玩了,不用特地拿出来。”

而且说是原本的格局,这里的东西分明处处不一样,孙莲忽悠自己也太不走心了。

她压下气运被转移而带来的愤怒和惊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家中,孙莲和吴清清虽然恶毒,但不该懂这些东西,她得隐忍下去,想办法试探出背后真正的凶手。

“是吗......怪我怪我,你在妈心里还是个小孩呢。”孙莲无知无觉,见冷胭口风缓和了些,还以为自己的怀旧手段见效了。

于是眼珠一转,趁热打铁道:“说起来,你和小侯那孩子,也是差不多这么大的时候认识的,你那时候天天念叨他,现在长大了,感情可不能生分啊。”

“他可是和你有过命的交情,你小时候能救他,现在可不能见死不救。”

孙莲握住冷胭的手,语重心长道:“小侯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这些年他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现在他有了苦难,你帮他度过去以后小侯还不是加倍报答你?

总归是你的一分也少不了,何必计较这些呢。”

“我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冷胭冷笑一声。

现在看清了这些人,她觉得虚伪到想吐,冷笑着答应下了孙莲后转身走人。

出门时偶遇吴清清的生父吴逸明,冷胭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离开后多看了他两眼。

却发现对方身上居然还当真没有气运。

既然吴逸明的身上没有气运,看来......侯鹏宇身上浓烈的气运,正是从裴景夜身上转移过去的了。

而冷胭原本的疑惑也有了解答。

她看到侯鹏宇身上的气运后,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对方身怀气运却一事无成,这不合常理。

但现在明白了。

气运既然是夺来的,说明侯鹏宇根本就德不配位,配不上裴景夜身上的气运之力,就算获得了气运带来的好处也接不住。

这些年一事无成也就有了解释。

不过侯鹏宇不用,和任由气运在他身上是两码事。

自己的迟早要替裴景夜也自己夺回气运!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冷胭不动声色地回身,无意间握上吴清清的手,试图牵引回自己的气运。

谁知对方身上的气运太强,而自己身上残留的气运太弱,根本承受不住。

非但没有夺回气运,反倒是遭到反噬,心神好一阵头晕目眩的震荡,直到晚上裴景夜回家,她的脸色也迟迟没有恢复过来。

“出什么事了?”裴景夜神色一凛,强硬的问道:“脸色这么白,在吴家受欺负了?告诉我你在吴家都遇到了什么。”

“没事......”

冷胭艰难的摇了摇头,见他回来,反而定神坚持问:“找到叛徒了吗?是谁。”

裴景夜沉默一瞬,心情复杂:“是高正齐。”




“女士一位吗?”

“预约,侯先生。”

到了约定地点,冷胭随口报出侯鹏宇的名字,环视四周后忽然饶有兴致的看向一个方向,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暧昧的窗边投射出两个清晰到能看清发丝的人影。

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但距离却极近,女人微妙地拨动一下耳根,动作羞怯的任由男人为她摘下肩头的一片花瓣。

不知道的,宛如一对热恋爱侣。

“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身上落了花瓣都不知道。”侯鹏宇乐于见到吴清清小鸟依人的示弱模样,宠溺道。

“还不是急着来见鹏宇哥~”

两人的气氛暧昧到了极致,眼看就要冒粉红泡泡,一道突兀不合时宜的声音闯入,吓得吴清清心跳骤停。

“是吗?”

冷胭漫不经心的说:“不是说是来找我道歉的,你急着见他有什么用,要他教你道歉?”

“姐,姐姐啊......”吴清清脸色白了一白,悻悻拍了拍胸口。

二人早在冷胭出声时就触电一样分开,两个人正襟危坐,心虚的连眼神交流都不敢,吴清清支支吾吾:“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谢鹏宇哥帮我约你,我怕姐姐不肯见我。”

“你说得对,我的确没兴趣和你闲聊,不是道歉吗?”

她大剌剌坐在吴清清对面,双手抱臂冷然道:“开始道歉吧,我赶时间。”

见冷胭不留情面,吴清清内心又是一阵恨意,表现出来的也就越发是虚伪:“姐姐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西子捧心,黑发下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泪水泫然欲下,摇头悲痛道: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是姐姐你不管我可以,清清自生自灭没关系,你可不能将鹏宇哥弃之不顾啊。”

“鹏宇哥只是一时遇到了困难,难道姐姐不想看到等鹏宇哥东山再起吗。”

温柔小意又体贴的话,听得侯鹏宇别提有多偎贴,

吴清清柔弱无骨的啪嗒啪嗒掉下眼泪,冷胭似乎是被说动,无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无人看到一张符纸在吴清清肩头一闪而过。

“呜呜,姐姐......嗝!”

她的哭声一顿,忽然开始猛地打嗝,措不及防下慌乱地捂着嘴,但是打嗝声震天响,附近的座位都好奇地看过来。

见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在毫无形象地打嗝,纷纷露出怪异的神色。

“嗝——!我,我......嗝!”吴清清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连带着对面的侯鹏宇亲眼目睹这一幕,脸色也尴尬了起来,如坐针毡觉得丢人现眼,方才因为吴清清而升起的满足感顿时消散一空。

“行了,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别出门了。”冷胭憋笑着收回手,起身离开。

“等等!”

她一只手腕忽然被拉住,侯鹏宇不死心,急切地挽留:“冷胭,我要的钱——”

“嘘——”

冷胭竖起一只手示意他安静,同样在掌心藏了张符纸,摘下他动手动脚的手时顺势贴在他身上,希望这种和吴清清同款的霉运符能让侯鹏宇老实几天。

做完小小的惩罚后,冷胭彻底离开座位,侯鹏宇还想起身挽留,但在吴清清不间断的打嗝声中,左脚绊右脚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咖啡洒了一地。

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成了全场的焦点,吴清清满面羞红却着急的话都说不出。

二人叮铃咣啷一阵忙活,吴清清终于一边打嗝一边扶起了侯鹏宇。

但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满脸鼻血再加上眼神怨毒的样子,像极了爬出来的恶鬼。

吓得吴清清尖叫一声,就连打嗝也止住了,惊恐地看着陌生的侯鹏宇。

就在这时,保洁推着车,想要来打扫被侯鹏宇撞到的咖啡,哪知吴清清忽然站起身连连后退,直接一脚踩入污水桶,整个人结结实实摔在了垃圾车上。

动静之大,惊得众人四散而逃,目露厌恶的看着频频搞出状况的两个人。

“噗呲......”冷胭玩味的笑出声,居高临下站在两人面前,挑了挑眉,拿起手机。

“咔嚓——”一声。

画面定格在吴清清惊悚的脸上。

“哦,对了,”冷胭走出两步,想起什么,亮出手机威胁两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你所说,我不想见到你,现在也不用道歉了,这张照片就当是给我的赔礼吧。”

说完心情甚好的离开,脚步和来时一样轻快。

裴氏大楼,前台目中无人。

见冷胭居然张口就是问裴总的办公室,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的说:“我们裴总没时间见无关紧要的人,你谁啊?”

给裴景夜做前台以来,她没少见到这种来讨好老板的人,觉得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且还不如自己与裴总的见面机会多。

而且自己长得也不赖。前台揽镜自照,眨了眨眼痴迷的想,今天裴总上班时多看了自己一眼,果然是记住自己了。

于是前台拿出以往面对冷胭“这种人”的态度,高高在上的扫视冷胭一眼,心中的鄙夷更重了。

原本看身材还以为是个大美女,谁知道一张脸又黑又肿,简直辣眼睛。

这样的人也想见裴总?

那自己早就是裴太太了!

“没有预约见不了裴总,您还是请回吧。”她拿出最后一点尊重。

“我也需要预约吗?”冷胭下意识反问。

“怎么,你不会觉得自己真的会被裴总看上吧?”前台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情,直白地嘲讽道:“就你这张脸,还是别做梦了。”

冷胭皱了皱眉,自己原本不过随口一问,现在却被前台嘲讽的语气激怒,放弃了自报家门。

干脆直接打了裴景夜的私人电话,前台只看到她对着那边低声说了两句后挂断电话,勾唇冷笑两声,继续眼高于顶的扫视冷胭。

没多久,专用电梯到站,冷胭不经意抬头后,看到肩宽腿长的男人走出来:“景夜,这里。”

她招了招手,还没起身,裴景夜已经大踏步走过来,惊喜溢于言表,一手接过冷胭的包包,看起来竟然是为她保驾护航,姿态亲密无间。




裴景夜几乎半抱着冷胭离开吴家。

二人被满屋子诅咒冲击的久久不能回神,冷胭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长大的地方居然藏着对自己如此恶毒的东西。

扑面而来的恶意让人站不住脚。

她觉得冷,骨子中仿佛沾上脏东西一样的森寒挥之不去。

一个人在房间中心神不宁的站了许久,直到裴景夜出现,这个唯一对自己不是满怀恶意和算计的人,总算给了冷胭一丝活人的生气。

“裴景夜,”她一路上靠在裴景夜怀中,试图汲取对方身上踏实的暖意:“我......我们的命数,不该这样的。”

自己不该被万人嫌弃,不该头脑不清醒,不该不配的一切。

也不该如前世那样草草了解一声,甚至死后还连累了裴景夜。

她语无伦次,双手苍白无力地握着裴景夜的小臂,一直回到裴家私宅,进入熟悉的环境,才终于艰难地说出自己发现的真相:

“我原本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分明优秀且光明磊落,但身上的气运却比侯鹏宇少这么多。”

“这才回吴家想要查清楚,但是发现,气运有异常的不止你一个,我们的气运都被做了手脚。”

她抬起头,仍然死死握着裴景夜的手不放,惊魂未定地说:

“我们的命数都被改了,但是因为你身上有很多功德,气运被夺走的不多......”

至于自己。

从小和那些转移气运的玩偶在一起生活,又住在满墙的诅咒中,身上被夺走了大半。

她不是惧怕自己失去气运,毕竟已经见过自己最差的结局。

只是忽然揭开平静表面下的丑恶面纱,冷胭无所适从。

她指尖掐入掌心,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极致的惊惧之后整个人冷静下来,脸上同样悲凉一片。

“我会为自己报仇,绝不会任人宰割。”

“胭胭,”裴景夜心疼的抱住冷胭,比起失去气运,他更心疼现在的冷胭,“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自己会亲自来取。

首当其冲的就是就在眼前的高正齐。

第二天,高正齐上班时一脚刚刚踏进办公室,却见到公司总部的法务财务都在办公室虎视眈眈等着自己。

见到他过来,领头的审计冷面上前,对他冰冷的通知:

“高总监,你主办的项目查出严重财务危机,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正齐双腿一软,还没恢复的烫伤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刺得他站不稳,白着脸艰难地维持镇定。

他没想过是自己败露。

首先联想到的,是冷胭曾经的叮嘱,“远离带来灾祸之人......”

一定是因为侯鹏宇!

都怪当初侯鹏宇找上自己,让自己做出这种事,如果你是侯鹏宇的祸端牵连了自己,自己的财务也就不会被公司发现异常。

高正齐陷入魔怔状态,满心都是一定要报复回来。

但他却不知道,侯鹏宇一直紧盯着高正齐这边的状况,见他居然被审计带走,整个人慌乱了起来。

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思,直接舍弃了高正齐这条线。

于是高正齐甚至还没来得及交代出侯鹏宇背后做的手脚,那边,侯鹏宇的空壳公司已经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他们直接将高正齐背后的受贿和不正当交易捅了出来。

其中最新一条,忽然就是高正齐在这次的投标中做的手脚,将所有的锅全部推在高正齐身上。

只说他是因为裴氏的内部争斗,而选择主动破坏这次的投标,将侯鹏宇的空壳公司洗的一干二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侯鹏宇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将自己洗干净了,就算高正齐再交代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殊不知,高正齐同样有后招。

他手中有录音。

录音笔放出来后,几乎是拍板钉钉一样,将侯鹏宇和高正齐背后的交易实锤,一时间,空壳公司名声大噪。

但不是侯鹏宇想要的受人关注的方式。

“录音都发出来二十四小时了,为什么公关部还没有给高正齐发律师函?”

“我要告他损害我的名誉权!这根本就是合成的录音,别人听不出来,你们身为公关,这都听不出来吗!”

他火冒三丈地冲到公关部,一阵摔摔打打,亲眼盯着公关部做出反应,脸色阴沉地走了。

但虽然澄清是合成,损失的名誉的确回不来了。

侯鹏宇原本打算用来和裴氏竞标的公司,干脆直接被招标方取消了参与资格,机场的后续招标和建设,与侯鹏宇彻底无缘。

短短两天时间,种种猝不及防的巨变生生让侯鹏宇急得上火。

冷胭则在这两天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回忆了从前和前世孙连吴清清对自己的态度,反倒是看开了,从此以后只将对方看作是陌生人。

她们最自己的伤害,也是因为他们本恶,和自己无关。

恢复冷静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办法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

冷胭给自己推了一卦。

方位正东,有贵人坐山。

破局之法或许就在正东,冷胭一路顺着直觉向正东方向走去,忽然心头所感,转身的一瞬间,眼前闯入一家冷清店铺。

在步行街开寿材店,不冷清才怪了。

她掩下情绪,推门而入,店内燃烧着檀香,夹杂各种纸钱的浆水味,门外的缝隙吹进来一阵风,堆了满框的金元宝和纸钱哗哗作响,吵个不停。

这种地方却坐着一个身穿新中式大褂,手中拿着一个金丝放大镜,正眯着眼专注看书的儒雅中年男子。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但身上没有世俗的忙碌感,像个与世无争的学者,第一眼就让人生不起戒心。

他见冷胭看向自己,点头微微一笑,起身时挂在手腕上的手串晃了晃,放下书无声离开。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冷胭的手臂却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不是老板吗......?”她困惑的目送那人离开,低声念叨。

手臂上警惕的预感挥之不去,冷胭搓了搓胳膊,环顾一圈也没见到第一个人影,皱着眉不接的来到男人原先的座位。

见到书页上的图画后,瞬间遍体生寒。

上面错综复杂的符文,与吴家见到的满墙图画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到了黄昏,冷胭一筹莫展。

筛选掉高正齐这个大目标后,她看谁都觉得没问题,观察一圈下来,再也没有遇到像高正齐一样明显不对劲的人。

直到裴景夜看了眼时间,无奈合上摊开在冷胭面前的员工资料:

“下次再看,这种事急不得,对方迟早会露出马脚。”

直接带着冷胭下楼回家,二人在一起整整一天时间,公司中习惯了冷胭的存在,不再有好奇或惊讶的视线传来。

但越是到大门方向,冷胭越是直觉身边的众人似乎不太对劲。

连带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纷纷是看戏的打量目光。

“怎么回事......”冷胭直觉不太对劲。

出公司大门后,她看到等在不远处的那道熟悉身影后,总算明白了所谓看好戏的眼神,等的是什么戏码。

应该是:老板娘的前任堵在自家公司门外疯狂示爱,裴总出门即戴绿......

她及时打消了自己不正经的想法。

冷下脸看着捧着玫瑰花束,西装革履的侯鹏宇:“你来做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胭胭,我知道你最近可能心情不好,所以来向你道歉,”侯鹏宇不顾裴景夜森寒的视线,继续讨好冷胭:“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玫瑰花,你不是一直想让我送给你吗?”

他之所以敢无视裴景夜,底气也全都在冷胭身上。

只要将冷胭哄好了,有冷胭保着,保证裴景夜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现在侯鹏宇几乎走投无路,干脆选择放手一搏,高调向冷胭示爱,给她一直想要的回应。

吸引冷胭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侯鹏宇身上的霉运符,消失了。

自己下符的时候,本着给侯鹏宇多多添乱的目的,保证符纸能维持起码一周,现在不过半天,符纸是怎么忽然消失的?

她皱着眉打量侯鹏宇,压根没注意侯鹏宇说了什么,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继续观察。

但手臂却被一股阻力握住。

裴景夜宣誓主权的拉住冷胭,唯恐她挣扎,甚至不敢用力,但指节却因为太过紧张而发白。

他面上不动声色,厌恶地扫过侯鹏宇,吩咐余玄:“把这里的监控画面交给媒体,就写侯总上门自荐第三者,知情破坏他人家庭。”

“什么?”侯鹏宇脸一白,没想到裴景夜不按套路出牌。

一想到这种消息传出去,自己即将名声扫地,社死好长一段时间,这辈子都要烙上这样一个小三的烙印不说,恐怕好不容易得来的竞标机会也要泡汤。

他就抬不起头。

顿时慌乱的收起花束,尬笑道:“开个玩笑,裴总别介意,我和胭胭多年好朋友,送个花很正常。”

而后暗戳戳取下来花束上的表白卡片,尴尬的暗示冷胭:快给他一个台阶下。

冷胭恍若未闻,纹丝不动。

“侯总自便。”裴景夜无趣的收回视线,迈步离开,扬长而去的背影足足压了侯鹏宇一头。

他无端气短,内心对不肯给自己一点面子留的冷胭也憎恨上了。

二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冷胭还是好奇侯鹏宇身上的霉运符究竟是怎么消失的,难免好奇的多看了侯鹏宇一眼。

忽然,余光闪过一抹明亮的气运。

气运!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冷胭猛地转过身,不可思议的看向侯鹏宇,感受到了他身上强悍的气运之力。

甚至超过了裴景夜!

而自己的符纸,正是被侯鹏宇身上旺盛的气运之力所消耗一空,根本没有将倒霉符的效用发挥出来就被耗干了。

这不对啊......冷胭越看越怪。

她忍不住频频侧目,直到离开侯鹏宇很远,还是忍不住盯着他看,但是无论怎么尝试,都再也看不到当初一瞬间所看到的强大气运。

就算现在看不到,也不能改变侯鹏宇的气运璀璨得惊人这件事。

冷胭曾经观察过自己和裴景夜的气运,知道现在的两个人,气运浅薄虚弱,就算加起来也不如侯鹏宇刚才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气运旺盛。

这不公平!

凭什么侯鹏宇一个心术不正的恶人能有这么强的气运之力。

她越想越觉得怪异,再看裴景夜身上虽然干净,但稀薄的气运之力,默默同情自己和裴景夜。

两人上车后,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

他们在车内相顾无言,冷胭在琢磨气运,而裴景夜同样在想事情。

在想......方才冷胭对侯鹏宇频频回头,眼底闪过心疼的画面。

是心疼侯鹏宇被自己晾着了?

现在再看冷胭低沉的气息和明显不开心的心情,裴景夜内心暗讽,一抹苦笑之后,面无表情的说:“如果你想和他在一起,我没有意见。”

“啊?什么?”冷胭迟钝的抬起头,不解他的话题为什么忽然跳到了这里。

裴景夜侧过脸,漠然看向窗外,下颌线绷紧,压抑心中的落寞。

“既然心疼,就趁还没走远,回去找他。”

“我为什么要找他?”冷胭一头雾水,万分嫌弃的拒绝:“我既然说了以后和他没关系,也就不需要见他。”

“我只是在想......”

她吸了口冷气思索:“怎么才能在公司找到和侯鹏宇有关的人?那个叛徒究竟是谁。”

大概是冷胭绞尽脑汁思索的太过辛苦,她脑中的混乱知识就像是受到感召一样,忽然自发地运作起来,最后在冷胭脑中灵光一闪。

“有了!”

回去后,冷胭一头扎进书房,再出来时神神秘秘的亮出掌心。

一只不过米粒大小,栩栩如生,趴在冷胭掌心,还在轻轻晃动触角的纸蚂蚁亮相,见到裴景夜后似乎是察觉到他与冷胭的亲近,十分有礼貌的摇着触角打招呼。

这东西是忽然涌入她脑中的。

当时冷胭拼命思索怎么帮裴景夜解决问题,脑中仿佛拨云见雾一样,将这东西细致的传入了自己脑中。

“这是符箓术的一种,以咒趋势,我制作的时候加入了侯鹏宇的生辰八字,这东西会自动替你找出谁和侯鹏宇亲近。”

“到时候,纸蚂蚁亲近谁,谁一定与侯鹏宇关系匪浅,来往频繁,身上这才染上了能让纸蚂蚁认出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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