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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诡簿墨村黛娘结局+番外

山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几日桑城大雨,城内街道空空荡荡,连满春街的商铺也多数歇了业。走在满春街的河畔,桃树被雨水压垂了腰肢,花瓣也尽数落在地面。轰隆隆!天空时而传来炸响,伴随着阵阵电光划过,雨滴垂落之势也愈发急促。上邪皱着眉,此情此景,也让他心底的那股火仿佛越烧越旺。他开始想念小时候的墨村。红尘彼岸的环境虽差,可那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家里都有几位家长撑腰。哪似如今这般,黛娘亲渺无音讯,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深深叹了口气,就在这一瞬间,一点寒芒穿透雨帘,猛地刺进他后心。噗!上邪微微皱眉,发出一声冷喝:“谁!”他森冷着眸子扫视四周,可只能看见无数雨水砸落掀起的水花。能在自己情绪波动最大时出手,可见来人观察力极为细微。说话间他从后心伤口处抓出一根银针。雨帘中没有任...

主角:墨村黛娘   更新:2024-11-25 1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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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村黛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劫诡簿墨村黛娘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山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几日桑城大雨,城内街道空空荡荡,连满春街的商铺也多数歇了业。走在满春街的河畔,桃树被雨水压垂了腰肢,花瓣也尽数落在地面。轰隆隆!天空时而传来炸响,伴随着阵阵电光划过,雨滴垂落之势也愈发急促。上邪皱着眉,此情此景,也让他心底的那股火仿佛越烧越旺。他开始想念小时候的墨村。红尘彼岸的环境虽差,可那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家里都有几位家长撑腰。哪似如今这般,黛娘亲渺无音讯,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深深叹了口气,就在这一瞬间,一点寒芒穿透雨帘,猛地刺进他后心。噗!上邪微微皱眉,发出一声冷喝:“谁!”他森冷着眸子扫视四周,可只能看见无数雨水砸落掀起的水花。能在自己情绪波动最大时出手,可见来人观察力极为细微。说话间他从后心伤口处抓出一根银针。雨帘中没有任...

《劫诡簿墨村黛娘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这几日桑城大雨,城内街道空空荡荡,连满春街的商铺也多数歇了业。

走在满春街的河畔,桃树被雨水压垂了腰肢,花瓣也尽数落在地面。

轰隆隆!

天空时而传来炸响,伴随着阵阵电光划过,雨滴垂落之势也愈发急促。

上邪皱着眉,此情此景,也让他心底的那股火仿佛越烧越旺。

他开始想念小时候的墨村。红尘彼岸的环境虽差,可那时候无论发生任何事,家里都有几位家长撑腰。

哪似如今这般,黛娘亲渺无音讯,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深深叹了口气,就在这一瞬间,一点寒芒穿透雨帘,猛地刺进他后心。

噗!

上邪微微皱眉,发出一声冷喝:“谁!”

他森冷着眸子扫视四周,可只能看见无数雨水砸落掀起的水花。

能在自己情绪波动最大时出手,可见来人观察力极为细微。

说话间他从后心伤口处抓出一根银针。

雨帘中没有任何回应,只有一闪即逝的锋芒再次扎进他后背。

噗!

这一次,她的后背炸开一道血花,地面的雨水混杂着血色,朝着远处缓缓流淌。

上邪看向地面,那里有一根绣花的银针。

再摸摸后背两指宽的伤口,能以银针破开自己的肉身,可见来人绝对是有些道行的寻道者,却偏偏还用这般谨慎的手段。

几乎不用想,上邪也能猜到对方是谁。

“大公子?”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自银针洞穿肌肤,体内那股火仿佛遇到了热油,竟瞬间沸腾起来。

此时此刻他哪还不自知,自己分明是早已身受剧毒,而这银针则是点燃毒药的引子。

若非自小服用毒食,此刻也该被毒火焚身。

他将桑城的记忆梳理,很快就锁定了一个人。

“药铺老头!”

他心头暗恨,可眼下也没时间思虑太多。

“真是好心机,在黑衣人袭杀我之前还施以慢毒留作后手。若我仅仅是普通人,想必早就万劫不复了吧?”

上邪心底涌上一股寒意,大公子性格谨慎阴毒,自己一着不慎,就难有翻盘的余地。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更加谨慎。

雨水冰冷刺骨,胸膛的剧毒却几欲烧身。

上邪咬了咬牙,手心拂过脸庞,一粒粒黑色的沙缓缓浮现,最终凝聚成一张漆黑丑陋的面具,将他的面容尽数遮掩。

这是当初他在往生河底所铸的罪源面具,在离开那神奇的空间后,这面具便仿佛生长在他的脸上,能随着他的念头幻化而出。

遗憾的是这张面具很弱,没有任何玄奇的劫诡力量,就宛如一张普通的面具一般。

但同时它也很强,拥有一道能让任何寻道者畏惧的力量。

上邪深吸口气,直到此刻,他体内的烈毒才略有缓解。

尽管罪源面具没有太多神异,可多少能提高他些许肉身素质。

嗖!

空气里传来细微的破空声,上邪身体微微一侧,将那枚银针躲过。

嗖嗖嗖…

又是数道银针从不同方向袭来,上邪的眸子也在瞬间绽放杀机。

他抽出匕首,将银针一一击落,随即猛地朝侧方一株桃树刺去。

铮!

匕首穿透桃树,却传来刹那的金石交击声,紧接着一声闷哼从桃树后传来。

上邪虎口用力一震,桃树瞬间四分五裂,露出后方大公子的身影。

“有些意思。”

大公子一袭华裳,神色惊诧,他是真没想到一所画堂的画师竟能抗住他的灵气银针。

上邪没有任何言语,瞬间便朝着大公子袭杀而去。

尽管此刻身受剧毒,可他本身的体魄便宛如劫兽,加上这些年的厮杀,大公子在对拼数招后,不得不凭借飘忽的身法暂避锋芒。

只是其偶尔几记蕴含灵气的银针,也令得上邪有些难以抵挡。

大公子挪移间微微一笑,他踏入寻道者不久,加上未曾进入道门,仅仅掌握着灵气的运用。

是以他自知正面不敌上邪,因此只能谨慎的消耗上邪的气力,等待他剧毒焚身的瞬间。

望着他嘴角的笑意,上邪眉眼更为森冷。

………

少女慌张的在雨帘下奔跑,雨水冲刷了她的妆容,染湿了她的衣襟。

一幕幕梦境疯狂涌上心头,她不知道那是往生河,也不知道那是红尘彼岸,更不知道那是南上外的相国边界。

上邪的背影分明就在前方,分明离他不过咫尺。可无论她如何追赶,始终都差了一线。

她想要呐喊,于是便开始呐喊…

可两个人就宛如隔着一个世界,无论如何追赶,无论如何呐喊,就是差那么一线。

………

嗖嗖嗖…

大公子宛如泥鳅般油滑,无论上邪如何挥舞匕首,可却始终差了一线。

罪源面具在他的脸上时隐时现,时间仅仅过去一炷香,可他体内的剧毒却让他的意识出现恍惚,连罪源面具都难以维持。

面具似是消失,上邪的嘴角露出惨笑。

如今他衣襟染血,体内除了剧毒外更是有七八根蕴含着灵气的银针。

似是破罐子破摔,他抓着匕首用力朝着大公子抛去,却被其轻易避开。

上邪踉跄着倒在地面,天空雨水晶莹剔透,缓缓从他的脸庞划过。

大公子松了口气,眼前这人中了他的焚心毒还能坚持这么久,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钦佩。

他站在上邪一丈外,即便此时他仍旧极为谨慎。

看着地面的上邪,他拿出一根银针,喃喃道:“结束了,下辈子别再遇见我。”

“是啊,结束了。”

上邪嘴角荡起笑意。罪源面具上蕴含着他的血,可他从来都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被天地厌弃的叛道者。

天就是道,所以他注定是叛道者。

当银针袭来,上邪闭上了双眼。这张罪源面具的恐怖之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血液的作用还是本身材质的原因。

大公子嘴角上扬,他看着银针穿透雨帘,眼看将穿透上邪的肉身,可他的意识却永远停留在这一个瞬间。

噗噗噗噗...

一道道血雾从他身上炸开,烂斑、痱子、肉瘤...

无数的瘟疫病痛在他体内弥漫。

与此同时,他的眸子陷入混沌,神色浮现痴傻,甚至连身形都时隐时现。

仅仅顷刻间,大公子的身形便从世间消失。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是上邪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唯有濒死之际,罪源面具内的九大劫诡才能被他引动,成为一道无可匹敌的神通。

上邪闭着双眼,等待着银针落下的一瞬。可半响过去,这一瞬竟格外漫长。

他疑惑的睁开双眼,却发现一位容貌秀美绝伦的少女正躺在怀里,鲜血从其唇齿溢出,顺着白皙的脸庞与雨水一同滑落。

上邪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少女的心口不知何时被贯穿。

从少女背后抓出一根银针,上邪见此瞳孔猛地收缩。

震惊、不解、茫然...

复杂的思绪纷纷涌上心头。

“先生见了我的容貌,生生世世都无处可逃了。”

少女拿着上邪的一根发丝,凄美地容颜浮现笑意。

在她纯澈的眸子里,上邪仿佛看见了往生河与红尘河畔。

“为什么?”

他的神色复杂,声音沙哑,说话间更是有些慌乱的想替少女疗伤。

可即便他用罪源面具转移了剧毒与银针,可他的身体也早已到了极限。

少女摇了摇头,面色愈发惨白。

“因为你…梦境的真相与我相隔一线…也因为你…我与梦境永远相隔一线…

是不是可以说…你就是梦境…你就是我一直寻找的真相…”

天空雨水落下,自上邪与少女的眼角滑落,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

“我好像永远越不过这一线…越过了…就要死了…”

话语说完,少女带着对世间的眷恋,遗憾的闭上了眼。

桑城内与少女相处的一幕幕记忆涌现,不知是不是幻觉,他竟看见少女的娇躯化作点点荧光,缓缓消散在世间。

先生且慢...

先生容我去个妆...

先生今日似有心事...

花都不及先生好看...

先生见了我的容貌,生生世世都无处可逃了。

………


“你,先进去试探一番。”

......

墓门外是一处封闭的洞窟,场间栽种着许许多多灵植,以及一些散布在各处被封印的法宝。

四面八方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位位守卫,只不过守卫并非手持刀刃,而是握着长明灯照亮着这片空间。

在盆地中央处,有一座庞大的女子雕塑巍然耸立。女子手撑罗伞,灰白的雕塑上隐隐泛着神圣的光辉,妩媚的容颜却给人一种威仪天下之色。

在雕像的下方,有一张横陈的香案。上邪所在位置较远,看不清晰香案上的物品。

见四周无人,上邪缓缓朝着雕像走去,并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措施。一直到香案前,他都没有遇见丝毫危险。

香案整洁简陋,只有一尊燃着焚香的香炉,与一卷被禁制封印的玉简。

焚香即将到底,上邪看了眼便收回目光,随即他看向玉简。

玉简周身缭绕邪意,连同周围的光线都被玉简吸噬,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他的双眼迷离,心底不可遏制的涌现一股贪婪。

可下一瞬间,他的双眼恢复清明,缓缓吐出一口气。

“诡面!”

上邪心底压抑着激动,尽管看不见玉简的内容,可仅仅诡面两个字,就足以他浮想联翩。

凝视禁制半响,随后他摇了摇头。比起寻道者,他的见识到底还是浅薄,此时根本无法破开禁制。

“就算破的开,可这里根本就是陷阱。”

他的眸子微微发冷,想起一路走来的诡异,以及被黑影攻击的刹那。

为什么他会没受伤?也没有突然的消失?

按照那幕后黑手的习惯,一旦出手,势必会消失一人,可为何方才自己与林音都没事?

……

就在上邪思绪涌动时,身处墓门外的两人也在彼此讨论。

“燕师姐,你有没有觉得这月穴有些诡异?”

月邪柔神色疑惑,这一路走来,宝物没见到什么,人却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老妪深以为然,每每想到被霉蚵缠身,她便忍不住心生绝望。

“此地的危险程度,实乃老身生平仅见。

此次若能离开,我等还需寻找杀死霉蚵的方法...”

“海邪燕!”

就在这时,烨曜的身形从黑暗中传出。

紧接着,地邪南与烨曜的身影从黑暗走出,他们神色间杀意凝聚,正缓缓朝着老妪靠近。

老妪见此神色一变,尤其是看着完好无损的地邪南,更是眼底闪过一丝惊惧。

“站住!”

“燕师姐何意?”

地邪南眼中杀意汹涌,说道:“你为何要带着那凡人与月邪柔逃离,置我等同门生死于不顾?”

烨曜虽然没说话,可同样满脸杀意。

老妪闻言错愕,说道:“南师弟,你不是死了吗?

还有曜师弟,你方才去了何处,为何也突然失踪?”

地邪南冷笑,说道:“好啊,你不仅杀了鸠师兄他们,竟还盼着我死,企图将我与曜师兄抛在黑暗。”

烨曜神情冰冷,说道:“我早该想到,你熟悉月穴,想来也是存了独吞鱼七的墓穴。”

老妪百口莫辩,她看向月邪柔,却见其同样惊恐的看向自己。

“你看到了!”

老妪尖声嘶吼:“你看到地邪南死了,你也看到山邪曜失踪了!你快给他们解释!”

可无论他如何嘶吼,月邪柔仍旧满脸惊恐,柔美的苍白面容上带着几分楚楚动人之意。

地邪南皱了皱眉,见此脸上杀意收敛了几分,并未第一时间出手。

“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似是有一只手始终抓在心头,使我剑心蒙尘。”

烨曜则冷冷一笑,说道:“南师弟太注重外物,剑心蒙尘使得你哪怕知道真相,却仍旧优柔寡断。”

说话间一条条荆棘从他体内浮现,自地面蔓延朝着老妪袭来。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话语说完,荆棘猛地从地面炸开,瞬间将老妪笼罩在内。

“诸位真人且慢!”

就在这时,上邪自门内走出,似乎对突然出现的烨曜与地邪南没有丝毫意外。

荆棘顿在半空,老妪见此也微微松了口气。

“诸位真人在上,宝贝就在门内,与各仅差一步之遥。

不管黑暗里有什么,让各位真人陷入猜疑,可门内一片明亮,不再需要火折子照明。

若真人们相信在下,可随在下一同进入门内查看。”

他再次调解众人矛盾。

无论如何,要打也得进门内打。不管那玉简是不是陷阱,不亲眼所见自己绝不甘心!

他将里面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众人,尤其在听闻诡面二字后,场间所有人的眼神皆是一亮,彼此对视间亦有杀意暗藏。

地邪南同意了上邪的止戈之言,毕竟他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进入墓穴后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被人监视着。

见上邪再次进入墓门,老妪也身先士卒,否则难以消解几人对她的猜疑。

她一只脚跨入白光内,回首看了眼月邪柔,漠然道:“你们俩既没死,那其他人也很可能迷失在黑暗里。

与其戒备我,不如戒备最意想不到的小东西。”

说完,她的身体便被白光吞没。

地邪南与烨曜对视一眼,皆是看了眼满脸茫然的月邪柔。

“师兄先请。”

待月邪柔进入墓门后,地邪南朝着烨曜说道。

烨曜点了点头,与地邪南陆续进入墓门。

刚进入门内,上邪就发现老妪猛地回过身,看向身后深邃漆黑的墓门。

上邪注意到她神色间的变化,可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见一个个身影浮现,随即烨曜发出惊呼。

“伞薇!”

“伞开治世,妙手回春;伞收护己,人间至锐,是祝母与午车的共同的传承!”

苍南的神色狂热,丝毫没发现手里的剑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痕。

老妪扫视整个盆地,安静祥和的有些出奇。似乎他们来的不是月穴,而是洞天福地。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地邪南在门外的话。

想了想,她还是说道:“此地有些诡异,仿佛并非是墓穴,而是有主的药田一般。”

“并且...”


以往除了铸面画桥外,其余的步骤都是用兽血。

而如今没有兽血,上邪便只能用自己的血液来画心点睛。

他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导致面具作废。但他相信,此间主人能留下面具胚胎,定是极为了解自己,并且有着其深意。

否则又如何这般巧合?能留下没有用自己血液画桥的胚胎?

抱着对罪源面具的期待,这一次上邪画的很认真。

道文没有固定的形态,归根结底就是一根线条,经过不同的角度,弧度,甚至长度,每一处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是另一个不同的道文。

所以除了血液内蕴含的能力以外,道文也尤其重要。

若是错了一笔,便可能导致诡面发挥不出原有能力。

他知道自己的血液没有类似于蝶变亦或者病痛诡这般天赋。可即便如此,这张面具本身材质特殊,很可能本身就蕴含着某种能力。

他的血液斑驳的落在面具上,宛如红尘彼岸连绵不绝的劫雨,又好似往生河里挣扎扭曲的劫尸。

分明是宛如雨点般的血迹,竟能给人两种不同的画面感。

将面具画满,上邪注视着其上的每一寸,随即笑道:“劫雨与劫尸都是黑色,所以我这红色倒是差了点意思。”

想到此处,他食指缓缓勾勒,一条条血线被他涂抹在面具上,似是劫雨连成珠,又好似劫尸被一条条线所束缚。

“黑…”

上邪的话音刚落,面具上的血色猛地转换,竟全部化作一片漆黑。

面对同样漆黑如墨的面具,他原本的画好似消失一般,又变回了原本丑陋的诡面胚胎。

可只有上邪知道,他利用诡面特有的方法,将画隐藏了下来,只有直面面具的能力时,才能亲眼目睹。

上邪微微点头,最后深吸口气,眼底蕴含一丝期待。

“诡面点睛,只差一点墨痕…”

………

黎黛怔怔的坐在屋檐上,望着前方绝望腐烂的往生河。

劫雨自她眼前划过,也无法让她憔悴的容颜掀起一丝波澜。

自那日往生河遇袭,至今已过去近四年时间。当初她被河魔击伤,姬空更是暗中偷袭,令她险些身死。

若非林音匆匆赶来,此刻黎黛怕已是魂归了阴间。

“黛姐姐。”

林音来到她身旁,这些日子她始终陪在黎黛身边。毕竟百年情谊,又怎会一时气话断了关系。

“我没事。”

黎黛知她要说什么,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

林音咬了咬嘴唇,随即叹息着道:“自我年幼时与姐姐相见,至今已有百年,心里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尽管我算不了他的命,却也知他并非短命之人。”

黎黛幽幽说道:“空心婆婆死前曾找过我,说邪儿命格极凶,却有逆命之日。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竟真把他当作了养子。也许是空心婆婆那句话,亦或是他第一次叫我娘亲的那一刻。”

说话间,河面上狂风四起,天幕上的劫雨也哗啦啦越下越大。甚至乌云背后,隐隐间有电闪雷鸣之势。

林音眉头一皱。取出一面明镜,吟诵咒决后她一指朝着镜面点去。

然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着她,以至于她的玉指根本无法落下。

她微微皱眉。灵气凝聚在指尖,这一次她成功点在了镜面。

明镜缓缓泛起涟漪,其内出现了一幕场景。

场景内劫雨飘摇,黑土之上,一位黑衣男子孑然而立。

在他的周身匍匐着数之不尽的劫尸。甚至更远处,还有一些模糊的人影与怪物。

像是感受到了林音的窥视,男子转身看来,尽管面容模糊,林音却能感觉其正带着温和的笑意。

而明镜也在这一瞬间骤然破碎。

噗!

一口鲜血猛地自她唇齿溢出。林音面色惨白,方才强行卜算,仅仅一个画面就让她神魂皆损。

“他是谁?!”

黎黛同样看到了那一幕,只不过占卜的并不是她,因此她倒是没受伤。

只是她眼底藏着迷惑,隐隐感觉那眸子似有些眼熟。

雷霆宛如天怒,自天幕上疯狂炸响,随即又落在往生河内。

乌云也不知何时被搅散,万万红尘生民,以及无数的劫尸十几年内第一次看见青天。

林音目瞪口呆,忍不住喃喃道:“天怒了,天真的怒了,南上顺天阁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派禁邪卫来查探。”

往生河底,一道道雷霆落在屋顶,发出震耳欲聋之声。

上邪拿着丑陋且貌似平凡的面具,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当他画下最后一点血痕后,天空便猛地炸响惊雷,若非有这屋舍在,此刻他怕是成了飞灰。

“幸好那位前辈神机妙算,将这屋舍造的结实。”

感受着上方的浩荡天威,上邪摸了摸额间冷汗,安抚着同样炸毛的泷禹。

片刻后,他看着手心面具,心底满是期待。

这面具刚一铸成,天地就出现异常,宛如谷立阿哥故事里的雷劫一般骇人,可见定是不凡。

他将面具往脸上一盖,顿时脸色一变,只觉得面具上宛如有吸力般,狠狠的将面部与面具贴在一起。

紧接着,他的脸上一阵滚烫,像是有千万根银针扎进了毛孔。

绝望与邪恶的气息充斥进他的脑海。这一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像是听见面具上隐隐传来脉搏的跳动。

泷禹在一旁目瞪口呆。他清晰的看见,在上邪戴上面具的刹那,丑陋的面具竟化作一片混沌,朦胧间只能看见那一双原本温和的眸子,竟变得邪意凛然。

“阿…阿…阿邪…”

它战战兢兢的喵道,可上邪根本听不见泷禹的呼唤。

他的意识似是沉入了面具内,出现在一片漆黑的天地间。

这里没有任何声音,死寂令人心慌。唯有九道颜色不一的光柱巍然而立。

上邪下意识触碰墨绿色光柱,随即他的脸在青紫二色间疯狂转换,点点脓疮烂斑也悄然无息的生长

“病痛诡…”

上邪喃喃自语。说话间,他的脸色恢复如常,脓疮烂斑也在瞬间消散。

他本就不惧罪源,更何况此地是他面具的内部空间。

尽管他不明所以,却也知道这里对他不会有任何危险。

将视线放在其他的光柱上,上邪心底了然。

“这些光柱想来是代表着九种劫诡,莫非这这面具能同时使用九种劫诡的能力?”

上邪疑惑。等他将所有光柱触碰完后,这一片空间开始缓缓消散,如同它的出现,就是要让上邪对九种劫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般。

………


上邪心底微微气恼,他不明白为何邪魔都没有发现自己,而那雁青芝却可以。

更让他气恼的则是这几位蛮横的公子小姐,着实废材了些。

眼下行踪被戳破,他也不敢继续躲藏。摸了摸脸庞宛如流动般的血液面具,他的眼底闪过狠色。

从地面冲出,几乎没有与邪魔做任何交流,便迅速朝其冲去。

前行中他将瘟疫领域铺开,墨绿光圈内散发的绝望与邪恶顿时让邪魔面色一变。

“罪源?”

邪魔看着上邪脸上的面具,漫天劫雨似落在其心间。

下意识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慌,身形却没有退后,而是低声吟诵着咒语,随即朝着上邪一指。

原本两人间隔不过三丈,并且随着上邪的突进,距离也在迅速缩短。

可随着这一指落下,上邪的身体竟开始缓慢的倒退。

那邪魔见此心下稍缓,观察片刻更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原来你不懂罪源…”

他笑意逐渐扩散,整个洞窟都开始回荡他的大笑声。

“能掌握罪源,可见你的魂魄一定极为鲜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我要养着你,一点点蚕食,如此或可解开第二封印。”

上邪些许稚嫩的脸庞有些阴沉,他死命奔袭,可周身的景色仍在流逝,一如当初在破庙时,那种陷入其掌心的窘迫。

他停下了身子,倒退的速度就变得更快了些。洞窟仿佛在扩大,随着他的倒退,两人间的距离无限被拉长。

他晃了晃脑袋,知道这是一种幻境。他幼时在墨村,姬空也曾用幻境磨砺过他。

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破开则又是另一回事。若是破不开,他与邪魔的距离就永远不会缩短。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不知是不是错觉,耳畔隐隐传来一声猫叫。

他看了看邪魔,只见其神色胜券在握,并未有任何反应,似乎压根没听见那猫叫一般。

“喵…”

那猫叫声再次传来,每一声都好似直击上邪魂魄,让他脑海一阵眩晕。

可每一次眩晕过后,他都发现周身景色流逝的速度变慢了。

“是泷禹吗?”

他在心底猜想,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心底再次荡起一声猫叫,偏偏这次他竟能听懂。

“是…”

那猫叫声稚嫩生涩,似乎是一只幼猫。

上邪眼底闪过一丝激动,又在心底问道:“你能听到我的想法?”

可这念头刚出,他就暗道一声废话,随即再次说道:“你是来帮我的吗?“

“不是…”

泷禹的声音传来:“我…帮我…自己…”

他的猫语在上邪耳中略有生涩,似乎很少叫唤,并不熟练。

上邪看了眼周身景色,那种流逝的速度已经停顿,他与邪魔的间隔也还是三丈不到。

他心底一定,至少目前看来,泷禹应该是站在自己一方的。

抛开心底杂念,他看了眼邪魔,那邪魔似乎并未察觉异常,

上邪嘿嘿一笑,猛地朝前冲去。纵使血液面具没有加持速度,可他本身肉身素质就极为不错。此时三两步间,与邪魔间隔便不过一丈。

“瘟疫领域…”

墨绿光圈延伸,瞬间将邪魔笼罩。

上邪心底喃喃,这是他为这诡异的招式临时取的名字。

“怎么可能!”

在瘟疫领域笼罩邪魔的瞬间,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

身体上竟开始生长脓疮烂斑,就连原本淌血的心口,也在此刻腐烂,散发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头上三千发丝逐渐沧桑,根根干枯的从头皮间脱落。

“泷禹!”

洞窟再次震动,山体上出现一寸寸密密麻麻的裂痕。这是邪魔的洞府,如今邪魔伤势严重,连带着这所洞府也处于崩溃边缘。

邪魔咬了咬牙,顿时几颗牙齿从口中脱落。见上邪只敢游离在一丈左右的位置,他索性不再搭理。

挥手间自虚空一抓,宛如水面泛起涟漪,一张无形幕布被他掀开,露出一张庞大的祭祀高台。

高台中央悬浮着一只黑色的铃铛。而那黑猫泷禹也身处高台,距离黑铃不过两丈。

见身形暴露,泷禹当即朝着黑铃铛纵身一跃。

“孽畜你敢?”

邪魔发出一声嘶吼,说话时他伸手掐诀,只见那黑铃竟开始发出清脆的铃声。

泷禹的身体在半空一僵,直接栽落在高台凄厉惨叫起来。

“帮…我…”

距离邪魔一丈边缘,上邪心底响起泷禹的声音。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朝着邪魔袭杀而去。

他不清楚那黑铃铛是什么,但想来对邪魔与泷禹都极为重要。

有泷禹牵制邪魔,此时正是绝佳时机。

轰!

来到邪魔身前,上邪稚嫩的脸庞浮现狰狞,恶狠狠的一拳轰在邪魔身上。

“哦?就这样么…”

邪魔一边掐诀,一边看着落在胸前稚嫩的拳头,他冷漠的看了眼上邪,随即胸口一震。

宛如蛮牛冲撞般,上邪竟被狠狠震飞了出去。

噗!

于半空中上邪口中喷出鲜血,倒在地面时更是觉得五脏宛如被烈火焚烧般疼痛。

屋漏偏逢连夜雨,瘟疫领域突然消失,一滴滴浅绿色的血液道文涣散,从他的脸庞划落。

滴答…滴答…

死寂的洞窟只有泷禹的惨叫,以及那本该微小,如今却犹如千钧般水石交击的声音。

“别走…别走!”

体内虚弱感如同潮水,上邪捂着脸庞,不断的喃喃自语,企图阻止血液的流逝。

可那些血液如同有灵性般,竟在他手心一寸处绕开,轻轻的落在地面。

不同于之前血液力量尚存,仅仅是面具胚胎断了,他尚且能以身为桥。

可如今血液内的劫诡力量消退,以至于道文难以维持这种以身为桥的状态。

不远处围观的五人皆是心底一沉,他们尽管不懂血液面具的隐秘,可都对道文有所了解。

如今见道文崩溃,并且上邪如此在意,也知那很可能关系这场战斗的胜负。

燕扬死死的凝视着上邪的脸,眼看着浅绿血液都将落在地面,他来不及有任何思索,当即以手作笔,在地面绘出几条极为复杂的线条。

压榨出体内最后一丝灵气,他将这些线条从地面凝出形态,朝着上邪一扔,便虚脱般晕死了过去。

“不要走…不要走…”

脸上的浅绿色血液宛如泪水,他捂不住,于是便从地面打捞。

抓起了木屑,握住了泥尘,可那些血液仿佛在逃避诅咒一般,从他指缝间划过。

就在这时,耳旁传来一声呼啸。

“要死了么…”

上邪心底叹息,墨村八年所有记忆涌现,最终定格在那座屋檐下,与墨村长辈观劫雨的场景。


第二步画心,以此可以增加面具与自己的契合度。

上邪微微沉吟。片刻后,他用自己的血液涂抹,最终在面具上画下漫天劫雨。

“邪魔此刻仍旧畏惧劫雨,我以劫雨为背景,其势必会被此景所慑。”

最后一步点睛,上邪微微松了口气,这里反而最简单。

他将碎木枝在器皿里的沾了沾,随着他一次次勾勒,黑色的面具上线条弥漫,彼此缠绕交织间形成了疯子狰狞凶恶的模样,密密麻麻的蛆虫在幽光下栩栩如生,似正在挣扎蠕动一般。

尽管只有这墨绿血液一种颜色,可偏偏给人一种层次分明的错觉。

看似是画,实则是以道文线条所绘,因此其内暗藏道文。

“若能凝聚传说中的心笔,我的巫面能有多强…

传闻若能凝聚心笔,就能做到无数画师梦寐以求的幻假成真,可这心笔到底如何凝聚,便少有人知。

学习巫面的前提,就是需要拥有高超的画技,否则别说将复杂的道文画在面具上,就连记忆线条都是极为费力的事情。

而若是画技高深,则铸的面具也越强。

他将面具收入衣袖,这是他第一次用人血铸面,其威能比之兽血如何,他也不清楚。

可他知道,这鲜血不仅仅是普通的血液,其内还充斥着浓郁的劫诡之力。

……

顺着阶梯贴墙前行,在即将抵达出口时上邪皱了皱眉,尽管没有玄根,可肉体与五感在空心婆婆的药浴下,早已经不输一般的劫兽。

此时距离出口仅有一处拐角,偏偏在此时他没有听见一丝呼吸声。

犹豫片刻,他小心的探出脑袋,却见一位位公子小姐倒在地面,紧闭着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上邪警惕的扫视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他抓住燕扬的腿腕,一路将其拖下台阶。

“醒醒!”

确定燕扬还有气息后,他朝着燕扬俊俏的脸庞扇了扇,可始终不见苏醒的迹象。

“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五个有点微末道行的寻道者,都在一瞬间被弄晕的吗…”

他心底隐隐涌上一股寒意,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自己。

“谁!”

他猛地转身,可身后空空荡荡,只有镶嵌在墙体的雕塑其手心的油灯正在缓缓摇曳。

深深吸了口气,他极为确定那不是错觉。

“是那只猫吗?”

他想不到别的可能,总不能是邪魔自己吧?

紧紧握着那张蕴含劫诡之力的面具,这是他离开这里唯一的希望。

抛下燕扬,他顺着台阶越过其余四人。也就在他踏入洞窟的一瞬间,仿佛感受到强烈的敌意,一位位身着黑袍怪物纷纷起身,它们目视着上邪神色暴虐。

吼!

洞窟内尖锐诡异的嘶吼声响彻,像是一道音波攻击般,狠狠撞进上邪脑海。

噗!

上邪面色惨白,被音浪冲倒在地,一口鲜血止不住自嘴角溢出。

他看着身旁的几位公子小姐,咬着溢血的唇齿,笑道:“还真是…没用啊…”

看似在笑几位公子小姐,反而更像在自嘲,但总之说完之后,他就取出面具戴在了脸上。

霎时间,面具四分五裂的从他手心崩飞,而其上无数血液所作的画也自动脱离,洒落在了地面。

上邪见此没有太过意外,这本是一开始就料到的事情。

他当即咬破指尖,在脸上刻画一道道线条。

每一道线条落下,他的脸色就会苍白一分。

他要以身为桥,将散落在地的血液重新凝聚。

这种方法他以前用过,却被空心婆婆严令禁止,皆因会损耗自身寿命。

墨绿色血液宛如活了过来,从地面泥尘间剥离,顺着上邪的腿脚一路攀爬。

“啊!”

待血液攀附脸颊时,上邪掩面发出阵阵哀嚎。

在他的脸上,一缕缕墨绿色的血液将鼻子以下的部位尽数覆盖。

剧烈的灼烧感包裹他的脸颊,仿佛有无数蛆虫正在啃咬一般。

事实上也确是如此,那些血液宛如密密麻麻的线条,在他的脸上像带着某种规律般迅速穿梭。

就在此时,黑袍怪物身体外涌现出数十条触手,那些触手自地面到半空,宛如蛇蟒般朝着地面的上邪袭来。

滋…

眼看着上邪就要被触手刺穿,却在这时,一轮墨绿屏障从他周身浮现,瞬间将触手笼罩在内。

“这…就是劫诡之力么…“

上邪脸颊覆盖着墨绿纹路,在他的眼底,隐隐有墨绿光泽蕴藏。

他看着那些触手在他周身一丈内枯萎,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有种瘟疫般邪恶的力量在体内流转。

随着触手的枯萎,黑袍怪物纷纷自断触手,再次发出音浪般的怪异吼叫。

只不过这一次,有领域般的墨绿屏障罩体,任由音浪席卷,可在冲入屏障后犹如石沉大海,竟没激起一丝涟漪。

“我…真的变强了…”

上邪握紧双拳神色激动,那原本想的不敢想的事情,似乎终于有了希望。

摇了摇头,将心底杂念压下,他开始朝着怪物狂奔。

那些怪物似乎极为畏惧上邪周身的屏障,见其冲来,当即挥舞触手企图阻挡。

可那些触手在触碰屏障后,不仅没能阻拦上邪的脚步,反而被一股带着瘟疫般的气息缠绕。

触手再次出现枯萎,并且这一次,竟开始朝着怪物蔓延。

顷刻间那些怪物就被墨绿笼罩,一时间洞窟内哀嚎之声四起。

可即便如此,它们仍旧忍受着剧痛,挥舞着触手抽劈斩刺。

嘭!

触手太多,以至于上邪一个不慎,被一条触手狠狠抽在背上。

好在那触手在进入一丈后就变得枯萎,力道上几乎被削弱的七七八八。

吃一垫长一智,揉了揉背后断裂的肋骨,他猛地一个纵身,与怪物只相隔一丈不到。

也正因此,屏障已经将怪物笼罩。

吼!

邪树在后,怪物们无路可退,竟宛如疯魔般身下不断涌现触手,并且于半空彼此缠绕,很快就凝聚成一条巨大蟒蛇。

蟒蛇面目狰狞,一条条触手交织游动,碧绿色的枝叶宛如涎水般喷向上邪。

涎水的速度很快,上邪本就是追击之势。一时间躲避不及被涎水沾染在身上。

剧烈的疼痛没让他露出一丝异色,反倒是涎水里的毒素尽数被脸上的血液吸收,弥补了方才的消耗。

再说蟒蛇那边,见涎水对上邪无用。它由触手组成的眸子瞬间变得猩红。

吐着芯子发出一声尖叫,剧烈的声波甚至将泥土掀起。

轰!

音波成功穿透屏障将上邪逼退。

他揉了揉眉心,险些没被震晕过去。

下意识的,上邪想勾动体内那股力量,紧接着那邪恶的力量就自行运转,封闭了他的耳识。

他眼中透出喜色,若说这宛如领域般的屏障是劫诡血液自主运转的话,那么这封闭耳识就是他对劫诡血液的进一步掌控。

他握了握拳,再次朝着怪物冲去。只见那蟒蛇故伎重施,洞窟内再次响彻尖锐的咆哮。

只是这次上邪仿若未闻,瞬间将蟒蛇笼罩进一丈方圆。

滋啊…

惨叫声传荡,蟒蛇疯狂扭曲着身子,并且一边挣扎着朝上邪扑来。只不过其前行时,身上的触手也缓缓化作青烟。

哪怕胜券在握,上邪仍旧极为谨慎。他自知对劫诡血液了解太少,所以每当触手扑来,他就急忙退后;若是那触手退,他便前进,始终将其笼罩在一丈的范围内。

如此往复,最终连带着数十位怪物也倒在地面,他们身形的缓缓缩水,最终化作一缕缕青烟袅袅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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