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进去试探一番。”
......
墓门外是一处封闭的洞窟,场间栽种着许许多多灵植,以及一些散布在各处被封印的法宝。
四面八方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位位守卫,只不过守卫并非手持刀刃,而是握着长明灯照亮着这片空间。
在盆地中央处,有一座庞大的女子雕塑巍然耸立。女子手撑罗伞,灰白的雕塑上隐隐泛着神圣的光辉,妩媚的容颜却给人一种威仪天下之色。
在雕像的下方,有一张横陈的香案。上邪所在位置较远,看不清晰香案上的物品。
见四周无人,上邪缓缓朝着雕像走去,并没有做出任何防御措施。一直到香案前,他都没有遇见丝毫危险。
香案整洁简陋,只有一尊燃着焚香的香炉,与一卷被禁制封印的玉简。
焚香即将到底,上邪看了眼便收回目光,随即他看向玉简。
玉简周身缭绕邪意,连同周围的光线都被玉简吸噬,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他的双眼迷离,心底不可遏制的涌现一股贪婪。
可下一瞬间,他的双眼恢复清明,缓缓吐出一口气。
“诡面!”
上邪心底压抑着激动,尽管看不见玉简的内容,可仅仅诡面两个字,就足以他浮想联翩。
凝视禁制半响,随后他摇了摇头。比起寻道者,他的见识到底还是浅薄,此时根本无法破开禁制。
“就算破的开,可这里根本就是陷阱。”
他的眸子微微发冷,想起一路走来的诡异,以及被黑影攻击的刹那。
为什么他会没受伤?也没有突然的消失?
按照那幕后黑手的习惯,一旦出手,势必会消失一人,可为何方才自己与林音都没事?
……
就在上邪思绪涌动时,身处墓门外的两人也在彼此讨论。
“燕师姐,你有没有觉得这月穴有些诡异?”
月邪柔神色疑惑,这一路走来,宝物没见到什么,人却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老妪深以为然,每每想到被霉蚵缠身,她便忍不住心生绝望。
“此地的危险程度,实乃老身生平仅见。
此次若能离开,我等还需寻找杀死霉蚵的方法...”
“海邪燕!”
就在这时,烨曜的身形从黑暗中传出。
紧接着,地邪南与烨曜的身影从黑暗走出,他们神色间杀意凝聚,正缓缓朝着老妪靠近。
老妪见此神色一变,尤其是看着完好无损的地邪南,更是眼底闪过一丝惊惧。
“站住!”
“燕师姐何意?”
地邪南眼中杀意汹涌,说道:“你为何要带着那凡人与月邪柔逃离,置我等同门生死于不顾?”
烨曜虽然没说话,可同样满脸杀意。
老妪闻言错愕,说道:“南师弟,你不是死了吗?
还有曜师弟,你方才去了何处,为何也突然失踪?”
地邪南冷笑,说道:“好啊,你不仅杀了鸠师兄他们,竟还盼着我死,企图将我与曜师兄抛在黑暗。”
烨曜神情冰冷,说道:“我早该想到,你熟悉月穴,想来也是存了独吞鱼七的墓穴。”
老妪百口莫辩,她看向月邪柔,却见其同样惊恐的看向自己。
“你看到了!”
老妪尖声嘶吼:“你看到地邪南死了,你也看到山邪曜失踪了!你快给他们解释!”
可无论他如何嘶吼,月邪柔仍旧满脸惊恐,柔美的苍白面容上带着几分楚楚动人之意。
地邪南皱了皱眉,见此脸上杀意收敛了几分,并未第一时间出手。
“不知为何,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似是有一只手始终抓在心头,使我剑心蒙尘。”
烨曜则冷冷一笑,说道:“南师弟太注重外物,剑心蒙尘使得你哪怕知道真相,却仍旧优柔寡断。”
说话间一条条荆棘从他体内浮现,自地面蔓延朝着老妪袭来。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犹豫什么!”
他话语说完,荆棘猛地从地面炸开,瞬间将老妪笼罩在内。
“诸位真人且慢!”
就在这时,上邪自门内走出,似乎对突然出现的烨曜与地邪南没有丝毫意外。
荆棘顿在半空,老妪见此也微微松了口气。
“诸位真人在上,宝贝就在门内,与各仅差一步之遥。
不管黑暗里有什么,让各位真人陷入猜疑,可门内一片明亮,不再需要火折子照明。
若真人们相信在下,可随在下一同进入门内查看。”
他再次调解众人矛盾。
无论如何,要打也得进门内打。不管那玉简是不是陷阱,不亲眼所见自己绝不甘心!
他将里面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众人,尤其在听闻诡面二字后,场间所有人的眼神皆是一亮,彼此对视间亦有杀意暗藏。
地邪南同意了上邪的止戈之言,毕竟他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进入墓穴后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被人监视着。
见上邪再次进入墓门,老妪也身先士卒,否则难以消解几人对她的猜疑。
她一只脚跨入白光内,回首看了眼月邪柔,漠然道:“你们俩既没死,那其他人也很可能迷失在黑暗里。
与其戒备我,不如戒备最意想不到的小东西。”
说完,她的身体便被白光吞没。
地邪南与烨曜对视一眼,皆是看了眼满脸茫然的月邪柔。
“师兄先请。”
待月邪柔进入墓门后,地邪南朝着烨曜说道。
烨曜点了点头,与地邪南陆续进入墓门。
刚进入门内,上邪就发现老妪猛地回过身,看向身后深邃漆黑的墓门。
上邪注意到她神色间的变化,可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见一个个身影浮现,随即烨曜发出惊呼。
“伞薇!”
“伞开治世,妙手回春;伞收护己,人间至锐,是祝母与午车的共同的传承!”
苍南的神色狂热,丝毫没发现手里的剑隐隐出现了一丝裂痕。
老妪扫视整个盆地,安静祥和的有些出奇。似乎他们来的不是月穴,而是洞天福地。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地邪南在门外的话。
想了想,她还是说道:“此地有些诡异,仿佛并非是墓穴,而是有主的药田一般。”
“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