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也因此学会了包扎,包得既美观还不影响弹琴。
其中几次,不乏陆熙故意,就想摸摸沈湛的手。
可这次,她是一点儿龌龊心思都没有了。
捏着她纤纤玉指,沈湛包得认真,怕弄疼她,始终眉头紧蹙,“音乐会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五。”
“每天练琴不准超过四个小时,我会让林妈看住你。”
陆熙鬼使神差问了一句,“那天,你会来吗?”
“当然!”沈湛没犹豫,“我保证那天座无虚席。”
“你要找人来给我捧场?”
沈湛抬眸,“那不是一呼百应吗!我说过,我要看沈太太在台上是如何熠熠发光的。”
陆熙怅然。
这要是他的心里话,就好了…
时间一晃,很快到了陆熙开音乐会的日子。
学生的毕业汇报演出地点,可以选择在学校的音乐厅里,也可以自行联系场馆。
沈湛为人低调,却在这件事上给足了陆熙面子。
星期五傍晚,北城国家级音乐厅门前,豪车林立,人满为患。
人们手持宣传单络绎不绝地走进,场面堪比名家大场。
红毯一路铺到音乐厅门口,两侧花篮随行,全部都是价格不菲的茱丽叶玫瑰。
所有到场观看的来宾,座位上都放着伴手礼,最贵重的,还属纯金打造的一枚钢琴造型的书签。
秦乔兴奋推开化妆间的门,对正在弄头发的陆熙说:“你家沈湛太壕了,伴手礼里面放金子!我算了一下,音乐厅座位小两千个,纯金书签就算0.5克,金价700多,那就是…70多万呐!”
陆熙今天美得不行,连化妆师都止不住赞叹,说陆熙底子优秀、脸型五官完美,简直就是个等比例的手办娃娃。
妆造已经进行到尾声,陆熙给化妆师结了账,说了句“口红我自己画吧”。
化妆师高高兴兴,捧着伴手礼的袋子离开了。
候场室里隔音不好,关上门仍能听见外面的嘈杂声。
陆熙很平静,比她任何一次演出前表现得都要淡定。
“哎,你咋不激动?”秦乔问。
陆熙旋出一只淡色哑光唇釉涂上,恰好配她身上的金棕鱼尾抹胸长裙。
“我要是激动会忘谱子的,到时候晾在台上,多尴尬。”
“我问你,”秦乔拄着下巴,一副八卦样子看着陆熙,“沈湛是不是开窍了,他会不会献花,或者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向所有人介绍你是他老婆?”
陆熙摇摇头。
秦乔不解,“啥意思,不知道还是不会?”
“不会。”
秦乔贴近了些,发现她眼里布满红血丝,“咋了,哭过了?”
“嗯,这个美瞳直径大了,戴了好久才戴进去,戳得我眼睛痛。”
“真的?不会是因为沈湛哭的吧。”
陆熙笑了,双手掐着秦乔脸蛋儿,“也算吧,70多万的伴手礼,这不妥妥败家老爷们儿嘛!好啦,我要上场了。”
秦乔揉了揉脸,总觉得陆熙怪异得很。
……
音乐会很成功,现场掌声雷动。
观众反响热烈,陆熙还演奏了好几首返场曲目。
八十多岁的导师、钢琴家余青上台讲话,充分给予陆熙肯定。
甚至好几个乐团和音乐机构,都想当场签下陆熙。
对陆熙来说,她给自己四年的大学学习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也对得起她走了二十多年的音乐生涯。
接下来的“庆功宴”她没有参加,借口“太累”,让老张送她回家。
秦乔追了出来,拉着她手腕质问:“姓沈的放你鸽子了,又要躲起来哭?”
“你想象力太丰富,我着急回家是因为…”陆熙突然压低声音,“是因为沈湛他已经洗白白了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