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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结局+番外

鱼香肉丝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禾将鸡蛋交给了慕太夫人,太夫人叫她自己做主。煮鸡蛋废水,她也不可能把灵泉水拿出来煮蛋。那她趁着官差还没有上路,赶紧把鸡蛋放在未燃尽的炭火里捂上了,焖到官差说起来赶路了才把鸡蛋给刨出来。三个鸡蛋一个给了太夫人,两个给了慕云霄。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下午走路一直到天黑了也没见到一家客栈。他们从林子里走到尽头又是一片林子,偶尔还有猎户的小屋,但是官差从不进这些小屋里面,似乎也有他们赶路的忌讳。阮禾发现一件事。林语柔不见了。自从那夜自己把慕太夫人救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因着她并不在犯人流放的名单上,官差自然也不会管。见翠太姨娘也没有找寻过,阮禾知道她必然是会回来的。麻烦精哪有那么快就下线的呢!“原地休息吧,今晚就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李姜发话。犯...

主角:阮禾慕云霄   更新:2024-11-26 2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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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禾慕云霄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鱼香肉丝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禾将鸡蛋交给了慕太夫人,太夫人叫她自己做主。煮鸡蛋废水,她也不可能把灵泉水拿出来煮蛋。那她趁着官差还没有上路,赶紧把鸡蛋放在未燃尽的炭火里捂上了,焖到官差说起来赶路了才把鸡蛋给刨出来。三个鸡蛋一个给了太夫人,两个给了慕云霄。一切尽在不言中了!下午走路一直到天黑了也没见到一家客栈。他们从林子里走到尽头又是一片林子,偶尔还有猎户的小屋,但是官差从不进这些小屋里面,似乎也有他们赶路的忌讳。阮禾发现一件事。林语柔不见了。自从那夜自己把慕太夫人救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因着她并不在犯人流放的名单上,官差自然也不会管。见翠太姨娘也没有找寻过,阮禾知道她必然是会回来的。麻烦精哪有那么快就下线的呢!“原地休息吧,今晚就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李姜发话。犯...

《抄家后,我靠亿万物资成团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阮禾将鸡蛋交给了慕太夫人,太夫人叫她自己做主。
煮鸡蛋废水,她也不可能把灵泉水拿出来煮蛋。
那她趁着官差还没有上路,赶紧把鸡蛋放在未燃尽的炭火里捂上了,焖到官差说起来赶路了才把鸡蛋给刨出来。
三个鸡蛋一个给了太夫人,两个给了慕云霄。
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下午走路一直到天黑了也没见到一家客栈。
他们从林子里走到尽头又是一片林子,偶尔还有猎户的小屋,但是官差从不进这些小屋里面,似乎也有他们赶路的忌讳。
阮禾发现一件事。
林语柔不见了。
自从那夜自己把慕太夫人救回来之后她就不见了,因着她并不在犯人流放的名单上,官差自然也不会管。
见翠太姨娘也没有找寻过,阮禾知道她必然是会回来的。
麻烦精哪有那么快就下线的呢!
“原地休息吧,今晚就宿在这片林子里了。”李姜发话。
犯人们带着沉重的手铐都直接一把躺在了地上,以前在京城学的那些个礼仪规矩都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两只脚走得早就不像自己的,像是灌了铅一般,脚底板也是钝钝的麻麻的,只有躺着深喘上几口气才让人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犯人们横七竖八的还没躺上一会儿,官差就来给他们解了手铐,手铐是木头做的,一下子去了就少了五斤的重量。
“都给我去捡柴火,越多越好,宿在野外危险的很,一定要足够的柴火才能保证我们这一个队伍的安全!”
李姜看着这片密林,有些忧心忡忡的。
再转眼看看阮禾,对她还是寄予厚望的。
阮禾自然敏锐的察觉到李姜看她的眼神不同,兴许是喝了灵泉水炖的鸡汤,她这一下午并不累。
但是纤细的手腕和脚腕被脚镣和手铐磨得都发红了,有点火辣辣的疼。
她不像慕青霜和慕青虹一般窝在张氏怀里撒娇,她听了官差的话就去捡柴火了,因着有被李姜特殊留意,她也是低调了许多。
她一点食物都没有找到,但是柴火找了一堆,她是抱着回来的,身前的柴火垒的足有她人高了。
因着遮挡了视线,就和人撞了。
“嫂子,你去歇着,我来吧。”是慕云潮的声音。
阮禾将柴火扔在他们大房坐着的这边地上,看着慕云潮捡回来的细小的树枝,提醒道:“二弟,你这柴火倒是易燃,但是一会儿就烧没了,你要找像我这样粗壮的,能多烧一会儿。”
慕云潮脸微微一红,他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但是阮禾一说他就明白了。
他乖巧的又去捡柴火了。
阮禾看到张氏摸了过来,拿走她丢在地上散落的柴火。
她一脚就踩在了那柴火上面,张氏死活也掰不出那根柴火,就恶狠狠的盯着阮禾,“你干什么,我可是你母亲!”
“母亲?行,流放的路上就是祖母都在干活儿,母亲你还想好吃懒做,等着别人养你和你两个懒猪女儿吗?”阮禾骂道。
“你骂谁懒猪呢!”
“贱人贱人,我们累了,你捡了这么多柴火给我们一根不行。”
慕青霜和慕青虹两姐妹都气得大骂,两张憔悴的小脸上一下子来了生气,骂人的时候中气十足。
张氏指着地上的柴火道:“你真的不给?”
“不给!”
张氏看了阮禾一眼,觉得她虽然瘦,但是能找来这些比男人胳膊还粗的干柴,说不准有多大的劲儿呢。
她打不过她的,就只能“哼”一声作罢。
慕青霜和慕青虹还指望着母亲给她们出气的,没想到张氏就熄火了。
张氏对阮禾发不出火来,自然是找了能让她发火的人,她走到了白姨娘和宗姨娘的边上,一人踹了一脚。
“死人了嘛,不去找柴火。”
白姨娘咬着后槽牙就走,对张氏的怨念加深。
宗姨娘将慕圆圆放在了慕正柏的旁边,她跟着白姨娘就去找柴火了。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
天色渐黑,林子里像是被一层黑纱笼罩上的一般,看上去格外的阴沉,特别是偶尔有乌鸦飞过,那“呱呱”的叫声给密林里增添了几分凄厉之感。
若是一个人在这个密林里定然会被吓得不行。
现在是百来人,大家都忙忙碌碌的,倒是好上不少。
阮禾脚边的柴火已经堆叠的有一个人高了,高高的垒得和金字塔一样,主要就是慕太夫人和慕云潮还有她三个人捡回来的。
其中阮禾是主力。
一日过去,慕云霄的伤势好了许多,他的视线也跟着阮禾走,觉得这身板瘦小的女人竟然蕴藏着如此的能量。
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儿一样。
有官差分发下来的火折子,火堆一下子就被燃得旺旺的。
那边张氏也憋着一股劲儿不跟阮禾她们凑一块,她和慕正柏还有两个女儿两个姨娘就围着另外一个火堆。
翠太姨娘一路都坐在那儿歇息,使了些银子让其他犯人捡了柴火过来,还买了人家在林子里挖的野红薯。
现在二房一家子正在烤红薯呢。
翠太姨娘到底没有忍住,过来这边转悠了一圈,她看着盘腿坐着的慕太夫人,就道:“大姐,你们这柴火都捡了那么老大一堆,怎么也不弄点东西烤烤,你瞧我们二房烤的红薯香不香。”
慕太夫人没有搭理她。
翠太姨娘又得意洋洋的道,“你们吃鸡肉的时候不是挺嘚瑟的嘛,分家的时候不是很干脆嘛,这做人啊,就是不能太狂,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细水长流不?”
慕太夫人也忍不住有了反应。
就像是一只苍蝇围着你的耳边转,即便你告诉自己再静心,但也没有办法会被干扰到的。
“是不能太狂,主要得和翠太姨娘你学习裤裆藏钱。”清脆的声音响起。
阮禾面带嘲讽的而看着翠太姨娘。
“你怎么知道的?”翠太姨娘惊讶的脱口而出,说罢又捂住了唇。
“就是慕云年那小胖子到处说的,‘我奶把钱藏在裤裆里’,大概这一片的人都听到了吧。”阮禾道。
翠太姨娘觉得她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
“丢人现眼。”慕太夫人唇齿间只迸出了四个字,但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这一次她赢过翠太姨娘了。
温和的目光更是看向阮禾。
翠太姨娘也觉得没脸,灰溜溜的跑了,回去她要打死那个小胖子。

阮禾带着小半包的鸡肉回去,瞬间被慕家的人团团围住。
“娘,我要吃鸡腿!”
慕云年几乎都要把洪氏的胳膊都摇断了,洪氏默默的抽走了手。
她丢了银子本就心情不佳,再者她一向以高门妇人自居,自然做不出抢鸡腿的事儿,只是臭着一张脸。
慕云年又去拉拔翠太姨娘的手,“我爹说你是我亲奶,给我吃鸡腿我就喊你奶。”
没想到儿子竟然对一个洗脚婢如此谄媚,再想到自己的钱财丢失就怪翠太姨娘,气得洪氏都想掐儿子了。
翠太姨娘却像是一只骄傲的秃毛公鸡一样拦住了阮禾的路。
说她是秃毛公鸡,因为她脑袋上的头发被揪掉了,恰好又是脑门的位置,剩下的头发瞧着三三两两,格外的滑稽。
“你也听到了,我孙子想要吃鸡腿。”翠太姨娘自从分家,就感觉自己的身份上来了,用鼻孔看阮禾。
“关我屁事!”阮禾直接白了她一眼,就准备饶过她。
翠太姨娘没想到这个农户之女竟然半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虽是气极了但是又拦住了阮禾的去路,恢复那以往的软调调,“哎哎,霄儿媳妇,咱们可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慕字来,小年也是你们的亲弟弟啊,可不能看他饿死吧。”
阮禾自然是不吃这一套。
再看慕云年那个留着哈喇子的小胖子,他胳膊都快比自己的腿粗了。
她正准备推开翠太姨娘,就听慕正柏激动的声音响起,“儿媳妇干得好,就不分给他们吃,昨晚我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慕字,你个不要脸的老贱人咋说的,非要分家。”
“现在你们钱被偷了吧,活该!这大鸡腿我儿媳妇肯定是要孝敬给我这个公公的,你们连根鸡毛都别想。”
“饿着吧,我看就二房一家子的身段,饿十天都没问题。”
慕正柏的话一下又一下的扎二房的心了。
二房确实都比较圆润,现在他们又丢了钱,一下子大家都平等了。
他又开始扬眉吐气了。
看着慕正柏这么嚣张,二房的人自然气不过与其争吵起来。
慕正川也瞪着他的大哥,心里牢记着翠太姨娘曾经说的话,想到他的侯爷之位如果给自己,慕家也不会如此了。
他就瞪圆了三角眼道,“你个废物,要不是你,一家人会落得如此下场嘛?”
“我们钱被偷了你这般幸灾乐祸,难不成钱是你偷的嘛?”洪氏也气得磨牙,想到丢掉的钱,心就一阵一阵的疼。
翠太姨娘看到慕正柏如此样子,费劲的在自己身上掏了个东西出来。
这是一个金疙瘩。
“侯爷你看这是啥?”
“姨娘,我是同你们说笑的,走了一日你累不累,我让她给你捏肩。”慕正柏见到翠太姨娘竟然还有钱,赶紧换了笑脸,拉过一旁的白姨娘道。
白姨娘臭着脸,眼底有着对慕正柏的鄙夷。
这个最没用的男人。
让自己的女人吃不饱饭,还要自己的女人去干活儿。
翠太姨娘收回了金疙瘩,一副不想搭理慕正柏的样儿。
慕正柏讨了个没趣儿。
他回头一看,只见阮禾和慕云潮已经在搭了火,上头放了一个罐子,罐子里煮着那个小半边的鸡。
他唇角扬起,今日的鸡腿定然是逃不掉的。
阮禾先前问官差借的药罐子还未归还,她就将小半边鸡丢进罐子里煮,虽然她的空间里有刀,现在拿出来也太打眼了。
而且在罐子里加了不少的灵泉水。
现在灵泉水自由,当然要加强自家人的体质。
灵泉水单独的给慕云霄喝,这家伙还能尝出来这水不一般,但是炖鸡汤的话,那就是汤的鲜美了。
想到此,阮禾又不要钱的多加了些灵泉水。
等到罐子里的鸡肉飘香的时候,犯人们一个个饿红了眼。
当即就有个不要命的过来连锅端罐子。
“烫烫烫......”
罐子掉在地上当即没了一半的汤。
“官差大老爷,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慕正柏扯着嗓子和那公鸡叫一半,当即就有个官差过来了。
他得了李姜的吩咐过来照拂一二,毕竟他们也得了鸡肉。
“有本事自己去林子找,抢女人的鸡肉算什么本事。”那官差拿出佩刀就杵在地上,就准备守在这儿了。
阮禾没想到一锅鸡汤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以后吃独食更得藏着点儿!
“小禾,差不多了就赶紧分了吧。”慕太夫人也催促道,大家都啃窝头吃野菜,他们吃肉就成了原罪。
阮禾点点头,快速的折了两根去了皮的木柴,就把鸡腿扯下来放在破碗里,然后将罐子里的汤倒了满满的一碗。
慕正柏已经伸出了手。
阮禾将碗递给了慕太夫人,“祖母,你吃鸡腿。”
慕太夫人看着飘着油花的鸡汤,这股子鲜味儿飘在空气中,吸一吸鼻子就能闻到,她看向躺在那里的慕云霄,“给霄儿吃吧。”
“祖母,这鸡腿你不吃,我们可都吃不了。”阮禾对着慕太夫人眨了眨眼。
慕太夫人自然是看到守在一边跟饿犬一样的慕正柏,她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到慕太夫人喝了一口汤,咬了一口鸡腿肉,慕正柏眼里露出失望之色,但是马上将希望落在了罐子里剩余的鸡肉上了。
他的唇边再次出现了亮晶晶的东西。
正欲伸手,罐子已经被慕太夫人拿走了。
“我是这家里的长辈,我来分配,你们没有疑义吧?”虽是问话,但确实肯定的语气,慕太夫人如今宛如重生。
她分出两碗肉和汤,递给了阮禾。
“一碗霄儿的,一碗小禾的。你们没有疑义吧?”慕太夫人问道。
“给霄儿也就算了,我们还指望着他好起来,让五皇子来救我们呢。那给这个农......给她干什么,她还是小辈儿呢。”慕正柏当即就盯死了慕太夫人的碗。
“霄儿是病人,鸡是小禾找的。”慕太夫人一锤定音。
接下来罐子里只有一个鸡架子了,上面还贴着一些肉。
慕太夫人夹起了鸡架放在碗里,递给了慕云潮,慕云潮惶恐不敢接。
“拿着!”慕太夫人强势的将碗塞过去,又是看着慕正柏道:“我给潮儿一碗,你们没有疑义吧?”
慕正柏感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
“我是老子,他是儿子,哪有老子饿着,儿子吃肉的道理。”

在一旁靠着墙壁坐着的阮禾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虽然不知道张氏托付的那些人有没有忠诚可靠的,但,她们的钱早就被自己薅来了,而且打晕的她们应该也被人伢子拖走发卖了吧。
想到这儿,阮禾从空间摸出了一包糕点。
她拿出来递给慕青虹,道:“这是我藏起来的糕点,没被那些婆子摸走,大家一人分一块吧。”
谁知慕青虹竟然一下子打在她的手腕上。
若不是阮禾速度快,整包糕点都要掉落在地上了。
慕青虹还尖叫着道,“你拿走,我才不要你藏起来的吃的,听说你们这些农户都抬粪水浇地,你这手不干净,脏死了!
阮禾脸一沉。
她万万不会再可怜这玩意儿了。
“小妹勿要乱言,大嫂住在府上,和你我不都是一样的嘛。”慕云潮先是训斥了妹妹,然后拿了一块点心。
“潮儿,给我也拿一块。”慕老夫人开口。
慕老夫人拿过去就啧啧称赞,“是府里的牛乳白玉糕没错,是那个江南请来的名厨做的,你们都尝尝,往后就吃不到了。”
慕老夫人的声音有了几分哽咽。
但是慕正柏不为所动,他觉得小女儿这么一说,不脏也变脏了,膈应。
张氏和慕青霜也不吃。
那两个姨娘倒是都伸了手过来,她们本来就是半个主子半个奴才的身份,自然不会太端着,相比起来也更识时务。
“大嫂嫂,圆圆也要。”
三岁的小丫头舔着嘴边的糕点碎屑,乖巧的很,这一路上她都任由宗姨娘背着,没有哭闹,偶尔宗姨娘累了她还能自己下来走几步。
阮禾大方的把剩下的三块都给了她。
至于那几个倔驴,若不是自己有空间,就是一粒米自己都不会拿出来分享的,他们不好好珍惜,下次自然是没机会了。
而在慕云霄身边伺候的林语柔也不稀罕阮禾的糕点。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焦急的道:“不好了,霄哥哥起烧了。”
阮禾走过去,只见慕云霄脸色泛红,俨然是起了高热的样子。
“定然是天气炎热,伤口化脓了。”
阮禾说着就一把扯下了慕云霄的衣裳。
“你干什么......”林语柔来不及阻止,他的衣裳就被褪了下来。
慕云霄背后受刑的位置果然化脓了,和泛血的伤口混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臭味。
“这些脓要刮掉。”阮禾笃定的道。
“刮掉,此处没有麻沸散,该有多疼啊!”林语柔一脸震惊,觉得阮禾能说出这话,她也是个极为残忍的。
“你不行就让我来,他挺不了多久!”阮禾想,若不是给他喂了一口空间里的灵泉水,他怕是撑不到现在。
“让开!”
在末世存活了近十年,处理一些伤口,阮禾并不比寻常大夫差,更别说是林语柔这种半吊子的大夫了。
“我才是大夫!”
“你将人医好了嘛,什么时候会上金疮药也算是大夫了?”阮禾杏眸微眯,冷冷的眼神看向林语柔,带着明显的嫌弃之色。
“并非是我医术不精,是这里又没有别的药,我没有办法。”林语柔咬着唇,眼泪含在眼眶里,委屈的不行。
慕家人此番没人顾及她可怜巴巴的模样。
慕太夫人一双眼睛烁烁落在阮禾的身上。
她道,“云霄媳妇,就你来吧,刮脓就刮脓,痛点总比没命强。你要记住,你和霄儿是一体的,你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阮禾带着十成的把握,皮外伤只要处理的好,康复还是快的。
“让让!”
阮禾高声唤了一声,林语柔的屁股才挪了个位置。
在慕云潮的帮助下,阮禾脱掉慕云霄的衣裳,手上拿了一根细棉线,这细棉线还特意在空间的泉水里涤荡过,说不准可以消炎生肌。
她双手两端拉住细棉线,让这根线绷得和琴弦一般。
然后就顺着慕云霄整个化脓的背部刮去。
黄色的脓水流淌了下来。
“啊——”
原本昏迷的慕云霄也生生的痛醒,察觉到慕云潮在一旁扶着他,而有人在他背后处理伤势,他咬紧牙关,再也不发出丁点声音。
等刮完脓血,慕云霄的唇上都咬出血了,却一是一声痛都没喊。
倒是个有骨气的,阮禾眼眸里对慕云霄多了几分欣赏。
她又毫不吝啬的将空间泉眼里积累的那点泉水取出来,还是装在那个皮囊子里,对着慕云霄的背冲淋而下。
此举,就让林语柔惊叫起来,俨然抓住了阮禾的把柄一般。
“太夫人,永安侯你们快让她停手,她根本不懂医术。刚清创怎么可以用冷水冲淋呢,应该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沸水擦洗。”
这时原本在一旁不吱声的,一个个都吵得沸腾。
“儿媳妇你一介农家女,不懂就不要装懂,我相信霄儿是不会叛国的,你要是把他弄死了我们还怎么翻案!”
“就是,你不是想弄死了大哥哥好改嫁吧!”
“快停手吧你!”
“嫂子?”扶着慕云霄的慕云潮眼里也迸射出怀疑。
“相信我,我和相公才是夫妻,我没有理由害他。我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若是治不好,我给他陪葬!”
阮禾的话掷地有声,一时间屋里静得落根针都听得见。
总算没有人干扰她了。
上了金疮药后,阮禾在阮大贵送来的包袱里找到了一件男式的粗布旧衣,这便宜爹爹倒是想得周到,衣裳还有慕云霄的份,要不然此刻他就得光着了!
夜渐深。
慕家人走了一下午的路,饶是那几个在低声啜泣的,也抵抗不住身体的疲倦而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阮禾见林语柔一直霸着慕云霄身旁的位置,她也就寻了个墙脚靠着睡。
她素来睡眠浅,半夜只听得“啊”的一声,她警醒地睁开了眸子,起身走到发声的林语柔身旁,皱着眉头轻声问道,“你大半夜的叫什么。”
“退烧了,霄哥哥退烧了。”林语柔欣喜道。
“你还不睡?”阮禾睡眼朦胧的问她。
“霄哥哥都烧成这样了我怎么睡得着?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睡的那么沉!没见过你这般当妻子的。”林语柔也低声的嫌弃着。
阮禾脸一沉。
得嘞,被狗咬了!
让她熬死好了。

客栈灶房。
二房一家三口和翠太姨娘围坐在一起,只点了一盏只能勉强照见人影的油灯,几人却吃得稀里哗啦的。
吃得是连汤带水的小馄饨。
“这肉也太少了,塞牙缝都不够,寡淡无味。”
慕正川吃完了,才搁下筷子数落着道。
洪氏则在一旁伺候着她的儿子慕云年吃馄饨,十岁的孩子胖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和雏鸟一样张嘴等着投喂。
洪氏却笑得眼儿都弯了,见儿子愿意吃,就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翠太姨娘也跟她们坐在一起,她连馄饨汤都喝完了,嘀咕道:“你们也别挑剔了,全靠娘做主分了家,大房再也不能占你们便宜了。”
她倒是搁这儿邀功。
洪氏勾了勾唇,嗤笑了声。
慕正川胳膊捅了捅妻子,示意她给点面子,然后做出一个谄媚的表情,脸上的肉都要挤在一块儿了。
“娘,如今你分家分给了我,咱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说说你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起来?”慕正川说着,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激动的搓着。
翠太姨娘白了他一眼。
“都说财不外露,都跟你们这蠢蛋一样。”
“骂谁蠢蛋呢!咋的,一个洗脚的婢女还真把自己当老太君了啊。”洪氏本就出身好,说起话来昂着脑袋,真真切切的表露出来对翠太姨娘的嫌弃。
翠太姨娘脸白了白,心里恨死了慕太夫人!
本来这事儿该没人知晓的。
但是看到这个出身好的媳妇,她深知要立一立规矩,否则以后不得爬她头上来啊。
“我看你洪家少家教,我再怎么样老二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不敬婆母没给你上家法都不错了。”
说着她“啪”的一个大耳刮子就甩了出去。
这一巴掌把今晚上的怒气都宣泄了出来。
洪氏直接被从凳子上掀翻了,一下子掉在地上,竟然爬不起来了。
“娘,你打死人了。”
慕正川一张胖脸都急得出汗了一些,忽得他瞧见自己儿子也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他看翠太姨娘也是重影的。
“咚”慕正川也是四肢大敞的躺在了地上。
翠太姨娘愣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
咋的,她这一巴掌还能打晕三个人啊?
她没有疑惑太久,饶是她底子相对好些,也扛不住蒙汗药的效用。
二房一家放倒后,一个官差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对着躺在地上的人随意的踹了几脚,已经晕死过去的人连一声“哼哼”都未发出来。
“特娘的,一群惹人烦的蠢货。本来银子可以留你们手上几日,天天开小灶,吃得比我们官差还好,你们是流放的还是当大爷来了的。”
官差说着怒骂了一声,还带了平日里积累的的怨念。
说着他就上手在洪氏身边翻找。
果然。
一个包袱放在她脚边,包袱鼓鼓囊囊的。
打开包袱官差的嘴角疯狂上扬。
一沓厚厚的银票,还有一些玉佩,还有雕刻成有趣玩意儿的金银馃子,一整个包袱都给塞满了。
官差美滋滋的将包袱重新装好,一边摩挲着下巴猥琐的笑,“嘿嘿,洪总兵可真疼女儿,这下都便宜......”
“咚!”一声木棍敲击脑壳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阮禾看着官差彻底晕过去,这才丢了棍子,一挥手就把包袱给笑纳了。
她也是无意之中来到这儿的。
因着得知慕云潮找店家借了笔墨花了五两银子,她本打算来灶房里搜刮一通找补回来的,结果就看到了二房昏迷的一幕。
这可就有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一幕。
来都来了,阮禾又花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将灶房里的茄子青菜全都收进了空间之中,然后拍拍手潇洒离去。
次日清晨,公鸡打鸣的时候,客栈里乱成了一锅粥。
那个被打晕的官差醒来,发现有了劫了他的东西,自然禀报了头儿。
官差头头一看客栈的门锁未被撬开,必然打晕官差的是客栈里的犯人亦或是店家。
出了事儿。
正在睡觉的犯人们先被率先的拎了出来。
官差头头名李姜,素来是个冷漠雷厉风行的人。
他眼神犀利的扫过一个个还在打哈欠的犯人,冷厉的出口一字,“搜!”
结果每个毫无防备的人都被搜身了。
至于女人则是店家的婆娘帮忙搜的,官差在客栈里出了事儿,她自然是想要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一搜倒是搜出了很多东西。
毫无意外,都充公了!
至于洪氏丢的东西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苏醒过来的二房一家跟死了娘一样,洪氏忍不住阵阵的哀嚎,指着翠太姨娘的鼻尖就高声喊道,“肯定是她,这个下贱的洗脚婢,她扇了我一巴掌就把我打晕了,肯定是她拿了我们的东西接济三房了。”
在一旁刚被搜完身,也被连累的几百两银票都被搜刮走的慕正元一脸煞白,愤怒道:“二嫂你,你休要胡言。”
翠太姨娘看着自家亲儿媳当着众人的面把自己的老底揭了出来,气得拍大腿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和老二也晕倒了,肯定是饭菜有问题,我看肯定是店家偷的!”
“你个黑心肝的玩意儿,往谁身上泼脏水呢,我们在这里开客栈,清清白白几十年了,那都是有名声的。再说我们店里的青菜也丢了呢!”店家的婆娘“嗷”的一声就扑上去,掐着翠太姨娘身上的肉。
翠太姨娘自然和她扭打在一起。
“哪个贼偷你的青菜,肯定是你胡诌的!”
“给人洗脚的当小妾的玩意儿,老娘挠花你的脸。”
最后在官差的威吓下,二人收手。
但是翠太姨娘还是被揪掉了好几把头发,露出花白的头皮,而那店家的婆娘脸都见血了,两人都是厉害的角色。
李姜半眯着眸子,心里也有了猜测。
在搜众人的时候,他其实也派人去搜了房间,所获甚微。
最大的嫌疑其实就是店家,虽然蒙汗药是他手下的官差下的,但是保不齐有人黄雀在后,顺利的捡了这便宜。
本来在官差眼里,都默认犯人夹带的东西早晚是他们的,如今损失了这么多钱财,他们也毫无睡意,趁着天光微亮,就继续赶路了。
犯人们一片哀嚎。
他们被牵连的身上的三瓜俩枣都被搜走了,早饭不给吃就要动身。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而隐在人后的阮禾则注视着这一切,心里有自己的猜度,官差这临时搜查竟然没有搜出来这人参须子。
而且,翠太姨娘身上竟然也没有搜出东西!
这一个比一个藏的深啊。

有一说一,烤红薯的味道确实是香。
阮禾抑止住了肚子里的馋虫,琢磨着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摸几块香软细甜的糕点出来吃,糕点味儿轻不怕人闻见。
正想着,官差下来派发窝头了。
还是那个巴掌大小的糙面馒头,水也一人分了一碗。
“来,糙面馒头烤一烤,松软一些。”慕太夫人就主动的揽过了烤馒头的差事,捡柴火儿的事儿她帮不上忙,自然是力所能及的干点。
原本干硬的馒头,在火上这么一炙烤,确实松软了些,看着个头都大一点,不过也要看着火候,一不小心这火舌舔上来可就得焦掉。
流放的队伍里大家都有样学样的,一时间这一片散发着一股子麦香味儿。
接下来就是咀嚼食物的声音。
又走了一日,的确累了,晚上也没有什么人折腾或者争吵了,各自都在各自的火堆处安静的坐着,卧着。
“吱吱......吱吱......”
远处传来了奇怪的叫声。
原本坐着休息或者都要睡着的人,一下子都警醒的睁开眼,整个脊背都紧紧的绷了起来。
“是什么声音,不会是野兽吧?”
“不要怕,我们这么多人,要是野兽敢来官差大人会保护我们的。”
“对对对,要是野兽什么的来一头让他有去无回,咱们就有肉吃了。”
黑暗中,还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阮禾觉得他们也太乐观了,这种时候还想着吃肉,这样的密林里动物会傻到一只出没嘛,如果来了,必然就是一群!
“吱吱吱,吱吱吱......”
声音越来越近,远远的,阮禾好像看到了一片黑影。
她默默的在火堆里添了两根柴火,似乎这样能增添一些安全感!
“睡着的都醒醒,有野兽过来了,各自保护好自己。”李姜赶紧招呼官差起来,这算是流放路上的第一道难关了。
只见一个黑灰色的东西蹿入了队伍之中。
一下子队伍里尖叫连连。
“是老鼠,好大的老鼠,吓死我了!”
“拿石头砸。”
“越来越多的老鼠来了。”
李姜看着那一团灰毛东西,约莫是小猫的大小,他的眉头也拧了起来。
他扯开洪亮的嗓门道:“不对,这是山鼠!是食肉的,山鼠牙齿尖利,千万别被它咬到,能扯下皮肉下来的。”
队伍里的人更加害怕。
没一会儿就有人发出了惨叫声,“啊——”
只见山鼠爬到那人身上,利齿直接啃在那人的肩头,血“咕噜咕噜”的就冒了出来,还有几只山鼠围了上去。
只见李姜抽出闪着寒芒的刀,一刀先是将那只山鼠挑掉,然后一刀砍下了山鼠的脑袋,动作利落而干脆。
“怎么我们这里一只山鼠都没有凑过来。”慕云潮一边紧张的搀扶着慕太夫人,一边嘀咕道。
靠在树干上的慕云霄,半眯着眸子道:“是火!”
整个队伍里,就属他们的火堆又大又亮,山鼠自然是畏惧不敢过来的。
阮禾看着队伍乱成一团,特别是那些个火堆熄灭的人周围,更是围了密密麻麻的山鼠,看一眼就叫人头皮发麻。
“云潮,你照顾好祖母和......我相公。”阮禾犹豫着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她举起火把就朝着官差那边跑过去。
现在这种危急时刻不表现一下,何时再表现呢。
阮禾路过慕正柏和张氏这边的时候,骇得张氏直个哆嗦,“她,她竟然就不怕死的嘛?”
阮禾已经三两步跑到了李姜的边上。
“大人,给我一把刀,我可以帮忙杀山鼠。”她站定说道。
李姜正砍山鼠,却冷不防一只山鼠爬到了他的脚踝处,阮禾一脚踢过去,就把山鼠踹出去三米远。
他有些惊住了。
眼前的女人除了运气好,身手也不错嘛?
“佩刀都是朝廷派发的,一个官差只有一把。但是,我还有一把私人的匕首,借给你,多杀些山鼠,记你的功!”
说着李姜从靴子抽出一把匕首。
阮禾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匕首,绷着一张素白的小脸,在人群中挥动着匕首,只要一刀挥下去,总会见血。
“吱——”山鼠的惨叫声也此起彼伏。
除了阮禾和官差在杀山鼠,慕云霄也大声喊道,“把火堆里带火的木柴拔出来,围成一个圈,人站在圈里,山鼠就不敢进来了。”
这时一片慌乱,只有少数几个人听到了慕云霄的话。
白姨娘和宗姨娘就是其中之二。
她刚把木柴围成了一个圈,张氏就把她从圈里推了出去,“上一边去吧,这么小的一个圈,都挤不下人了。”
而宗姨娘抱着慕圆圆,张氏好歹是没将她推出去。
白姨娘被推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手上就是一股钻心的刺痛传来,原来是一只灰色的山鼠在她手腕上咬下了一块皮肉。
而越来越多的山鼠朝她爬来。
有一只山鼠甚至爬到了她的脸上,山鼠皮毛摩擦到脸上的感觉,还有爪子在脸上踩过的感觉。
白姨娘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停住了。
这时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瞪大了瞳孔,只见匕首划过,她脸上的那只山鼠就被划破了肚子,血淋了她一脸。
而她身上还有不少山鼠。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阮禾放大的脸。
“说,为什么要摔破碗陷害我?”阮禾冷声问道。
“我错了,救我,救我......”白姨娘看着阮禾手里的匕首,她整个人僵着一动不敢动,期盼着身上的山鼠都被阮禾杀光。
“说不说,不说的话,我这匕首要是一个没看准,杀山鼠的时候一不小心划过你的脖子,我可不知道。”阮禾露出冷厉之色,扮演这乖巧的农户之女太久了,险些都忘了自己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我说,我就是嫉妒你,嫉妒你能嫁给大少爷,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不受待见的妾室。我不敢了,呜呜呜!”
白姨娘哭得稀里哗啦的。
阮禾匕首将白姨娘身上的山鼠一只只杀光,然后将她扯了起来,“会爬树嘛,滚树上去。”
“我,会会会。”白姨娘急忙朝一棵树跑去。
因着山鼠现在在疯狂攻击站着的人,逃到树上的反而可以躲过一劫。
没有收拾白姨娘,倒不是阮禾心慈手软,主要是还得留着人让慕正柏和张氏使唤,否则他们定要麻烦到自己。
她连匕首上的血都没擦,又开始解救下一个被山鼠缠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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