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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里的尘埃 全集

言笑浅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绾烟愣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立马跑上楼去,进了主卧的卫生间。陆启林在洗脸,即使浴室墙上的大镜子里出现了江绾烟,他也没看她一眼。江绾烟倚靠在墙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挑眉道:“你不会是爬墙进来的吧?”陆启林洗完脸,便拿出剃须刀整理着自己的面容,看得出来,他这几天未回家,不定是在公司加班了。“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传出去怎么得了啊,一大公司总经理居然爬墙回家,诶,累不累啊?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吧。”江绾烟探头,眨眼道。陆启林依旧不理她,整理好面容,便准备去衣柜里拿衣服,但一打开衣柜,便发现自己的衣服又全部不见了。他看了江绾烟一眼,江绾烟指了指书房,嘴角一丝挑衅的笑。他脸色又沉了一分,到了书房,果真是一片狼藉,不仅文件满地飞,连他的衣服都...

主角:赵以诚江绾烟   更新:2024-11-27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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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以诚江绾烟的其他类型小说《烟火里的尘埃 全集》,由网络作家“言笑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绾烟愣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立马跑上楼去,进了主卧的卫生间。陆启林在洗脸,即使浴室墙上的大镜子里出现了江绾烟,他也没看她一眼。江绾烟倚靠在墙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挑眉道:“你不会是爬墙进来的吧?”陆启林洗完脸,便拿出剃须刀整理着自己的面容,看得出来,他这几天未回家,不定是在公司加班了。“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传出去怎么得了啊,一大公司总经理居然爬墙回家,诶,累不累啊?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吧。”江绾烟探头,眨眼道。陆启林依旧不理她,整理好面容,便准备去衣柜里拿衣服,但一打开衣柜,便发现自己的衣服又全部不见了。他看了江绾烟一眼,江绾烟指了指书房,嘴角一丝挑衅的笑。他脸色又沉了一分,到了书房,果真是一片狼藉,不仅文件满地飞,连他的衣服都...

《烟火里的尘埃 全集》精彩片段


江绾烟愣在原地,眼里闪过一丝不甘,立马跑上楼去,进了主卧的卫生间。

陆启林在洗脸,即使浴室墙上的大镜子里出现了江绾烟,他也没看她一眼。

江绾烟倚靠在墙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挑眉道:“你不会是爬墙进来的吧?”

陆启林洗完脸,便拿出剃须刀整理着自己的面容,看得出来,他这几天未回家,不定是在公司加班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这传出去怎么得了啊,一大公司总经理居然爬墙回家,诶,累不累啊?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吧。”江绾烟探头,眨眼道。

陆启林依旧不理她,整理好面容,便准备去衣柜里拿衣服,但一打开衣柜,便发现自己的衣服又全部不见了。

他看了江绾烟一眼,江绾烟指了指书房,嘴角一丝挑衅的笑。

他脸色又沉了一分,到了书房,果真是一片狼藉,不仅文件满地飞,连他的衣服都随意散落。

陆启林顶住脚步,睨了江绾烟一眼,沉声道:“你干的?”

江绾烟连忙点头:“对呀!”

陆启林沉默了几秒,她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期待着他的发飙。

不料他却不急反笑,欣赏小丑一样把江绾烟看了一遍,弄得她浑身不自在,问道:“有趣吗?”

江绾烟笑着:“可有趣了。”

他问:“好玩吗?”

她答:“特别好玩!”

陆启林道:“那我让你更好玩些,怎么样?”

江绾烟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陆启林便唤来了周姨,让她把这些残局收拾收拾,周姨连忙应声,指挥仆人干了起来。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她见他此举动,不由得出声:“干嘛,打电话给谁啊?”

陆启林静默几秒,等着那边的人先说话了,才道:“于付,差人去把我市区的那套公寓收拾出来,我今晚就会住进去。”

江绾烟瞪大瞳孔,他的这番话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陆启林再次强调了一遍:“嗯,是今天。”

说罢,他便挂了电话,对一旁的仆人道:“今天傍晚之前,帮我把所有行李收拾出来,还有文件,书籍。”

一旁仆人看了陆启林一眼,再看江绾烟一眼,根本不敢多言,只得:“是、是。”

江绾烟有些气急败坏:“你!”

陆启林转向她,字字清晰道:“我今晚就会走,你可以在这整栋房子里放开了撒疯,没有人再会管你。不过——”

他低笑一声,面向她,继续道:“这房子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走后,会新添一拨仆人进来,你以后要是撒疯损坏了什么东西,我也会叫人算好价钱,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她急赤白脸的还没反应过来,他伸出手,在她脸上抚了抚,道:“最后一点,你不可以带再带男人进来,我在医院的要你撇清关系那些话并不是唬你的,我帮你救了他,你就得付出代价。”

他还是未对她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完这一段话,带着命令。

江绾烟急了,挡住他前面:“你有病吧,我凭什么听你的?”

说罢,还推了他胸膛一下,但却没推动,自己反而退后一步。

陆启林看着她滑稽的动作,眼中带着一丝嘲意。

她揉了揉手,被他气的不轻:““还有,至于那么斤斤计较吗?作为报答,我不也跟你睡了一觉吗作为交易吗?”

陆启林眼中的嘲意愈发浓烈,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一般。

他看了眼自己刚抚过她脸的手,道:“你不值那个价钱。”

此话彻底点燃江绾烟,她再次追上来,直接扯住陆启林的袖子:“我不值?那你又算什么?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睡觉吗,我现在还恶心,我全身上下都反胃着呢!”

见她又缠着不放了,他拨开她的手道,恢复了冷漠的脸:“既然恶心,那以后就少见面。”

见她噎住,他笑的淡然,像是安慰,又像是救济的道:“这段时间,我估计你家人暂时顾不上你,所以这别墅供应一切照旧,另外我们有法律关系,我也不会放任你不管。”

她听了这话,只觉得可笑,特别可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做假好人。

她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问道:“所以你是确定要走了,对吗。”

他看了她一眼,眼眸里闪过一瞬间复杂的情绪,最终道:“如你所愿,不是吗。”

……

江绾烟看着他的背影走出门去,进了书房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扫到了地上。

乒乒乓乓,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

完了还不够,她抄起身旁的一个花瓶还要再砸,还在搞卫生的周姨连忙跑过来拦住她,紧紧抓着她的手:“我的大小姐,您别闹了!您听周姨说两句,好吗?您上次不都和先生讲和了吗?这如今是怎么又闹起来了啊?先生每次回家您都要做这么一出,何必呢?”

“不要跟我说这些!”江绾烟想从周姨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不料她紧紧拉着。

“要我敞开了说,这都是您自己作没的,您以为先生真是个忍气吞声之人?您这样非但气不到他,还会伤着自己!您何不顺着他一点,跟他道个歉,他必然不会揪着不放,一切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绾烟不想听周姨的唠叨,可是又挣脱不开周姨拦着她的手,只得施力将她一推。

周姨便被绊倒在了地上。

撞击声有些大,周姨哎哟了一声,立马在地上起不来了。

江绾烟看向周姨,皱眉犹豫,掐了掐自己的手,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花瓶,上前去把她扶起。

她冷着脸道:“您以后再拼命阻拦,我只怕还是控制不住脾气,出了什么后果,我可负责不了,所以您还是不要再管我了。”

说罢,站起身来,看了众仆人一眼,道:“你们也是,从现在起,我做什么都与你们无关。”

然后看了这满地的碎片一眼,冷笑:“他不是不准我损坏物品吗,我偏要让他不如意,他真觉得我还缺他那点钱吗?做梦!”

她一个人吼完这些话,发现房子中的仆人全都低着头,似乎是顺着她,全城未说一句话。

她发完这通火,眼眶莫名就红了,手还隐隐的开始作痛,她抬起来看了一眼,血流不止,伤口也不浅。

周姨眼尖,连忙跑过来道:“哎呀,定是刚才被碎片弄的,我帮您包扎一下。”

“不用了。”江绾烟立马收回手,握成拳,回了房。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略微狼狈的自己。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是从什么时候起,她江绾烟成了这个样子的?

那些听她训的仆人,好多都是和她相处了很久,江家老宅带过来的老人了。

拿讨厌的人没办法,只会对着关心她的人发脾气,结婚后,她怎么越变越刁蛮了?

她也才二十出头啊,大学刚毕业可就嫁了人的,怎么如今竟然和一个怨妇没多两样?

她捂着脸,心里那块空虚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每次她心里特别空的时候,都会喜欢去人堆里凑着,来填满,来慰藉自己。

这次也不例外。

她也不知她在那个位置,保持那个姿势发呆了多久,直到太阳都落下去,夕阳的余晖洒进窗内,她才恢复过来。

在镜子前化了个浓浓的妆,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准时出门,给莎姐发了条短信。

叫人出来聚聚。

发完后,便前往江城会所的连锁酒吧。

临走前,看了周姨一眼,她脸上写满担心,江绾烟神情冷漠,道:“周姨,早些睡,我今晚不回。”


江绾烟被送回了陆宅后,那两个男人便消失的没影了。

她脸上十分烫,周姨看到她这幅模样的时候,吓了一跳。

帮她弄了冰毛巾敷脸,又煮了碗醒酒汤。

她倒是一动不动,任由着周姨摆布,也乖乖的喝完了醒酒汤。

清醒了一点儿之后,她就一直把脸埋在枕头里,与她说话也不应声。

江绾烟酒量不错,但酒品十分差,每次喝酒喝大了就会耍酒疯,会胡言乱语,什么话都说。

但是今天回家,倒是一反常态,非常安静,所以周姨很意外。

第二天一醒来,江绾烟觉着脑袋晕得很,下楼便看到把做好的早午餐放在桌上,叮嘱她快些吃。

是她最爱吃的煎蛋盖面,而且挺久没吃了。

她夹起来吃了一口后,皱眉道:“今天怎么不是五分熟啊?”

周姨笑道:“那我再煎个五分熟的给您。”

江绾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着周姨背影喊道:“哦,不用了,这个也挺好。”

周姨点点头,在厨房叹了口气,这五分熟鸡蛋,那还得先生掌握的火候最好。

“周姨。”江绾烟一边摆弄着对着筷子,一边对着周姨背影问道:“我昨天醉了之后都说了些什么啊。”

周姨说:“您回家后挺安分的,我都觉得意外呢。”

“是吗。”她喃喃。

她叹口气,开始发呆,那一定是昨天的事太丢人,自己醉着都意识到了。

稀里糊涂的过了几天后,江绾烟才是真的意识到,陆启林真的搬走了。

以往他们虽然分房,但好歹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每天能碰面的那种。

她不大记事,有时候有哪些晚宴、江氏有什么活动要去参加,都是他帮她记着的,然后提醒她。

或者是早上要去做什么,也都是他上班前叫醒她,然后再走。

她都习惯了,也把那些当作理所当然。

可这人一走,好些提醒江绾烟的事情都落在了周姨身上。

周姨最近要忙活的事也多,忙着调教着陆启林新拨过来的下人。

有时候多半会不周到些,她便只能自己规划着。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犯贱,总觉得身边少了个吵架的人,闷得慌。

但她觉得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太丢人,过后,她倒是有段时间没往江城酒吧跑。

那两个男人可能是见她没有去那等场所了,所以也没再出现过。

外边的天气也越来越冷,越接近新年,江绾烟越是窝在家里不肯动,对于以前的她来说,简直是一派反常。

陆陆续续的给仆人们都放了假后,这大宅里越是冷清。

其实江绾烟并没有感觉到冷清,因为她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不管什么节日,江至海总会选择出去过,江夫人也会和那些阔太太出去逛街,只剩江绾烟被仆人带着。

就算是新年了,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餐团圆饭后,他们还是会各干各的,那团圆饭也冷冷清清。

所以江绾烟对新年根本没什么感觉,许多人回忆的小时候的‘年味’,江绾烟也没什么共鸣。

周姨看在眼里,总归是心疼的,所以便拉着江绾年去买了些年货回来,有点过年的样子。

虽然,在这些日子里,陆启林没有给她来一通电话,也没有一条短信。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有时候会点微信,点开和他的对话框,看着那上面的信息,还是停留在十一月的。

她觉得有些好笑,和陆启林结婚这么久,上边的对话真的不过几十条。

她一翻到底,发现都是些十分官方的问答,就像是一个公司的同事一般。

她心里猛的一酸。

但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情绪后,她立马反应过来,努力压下去,面上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

直到有一天凌晨,江绾烟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

绾烟,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各自安好。

是赵以诚?

一定是他。

她捏着手机,对着那个陌生号码打了过去,那边没有再接。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再次鬼使神差的点开陆启林的号码,看了几秒,本想打过去质问,但又犹豫了许久,还是作罢。

然后又从通讯录中找到陆启林,给他发了条微信。

喂,你不会绑架了赵以诚吧?

当然,这条微信根本没有得到回应。

她烦得很,心里那股闷气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觉得,她一定是十分担心赵以诚的安危,才会如此焦躁。

等到了夜里,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她便决定出去一趟。

“夫人,我做了一碗饺子,您吃了再出去玩吧。”

周姨见江绾烟急忙下楼,于是喊道。

“我不吃了,您吃吧。”江绾烟在门关一边穿鞋子,一边回答道。

周姨将碗放在了桌上,继续走过来劝解:“今天是小年夜,您吃了再走啊,就当夜宵。”

小年夜了吗,这么快啊。

江绾烟犹疑了一会儿,道:“不用了,我真的不饿。”

说罢,她便出了门,周姨只能回到厨房,把那刚出锅的饺子放到冰箱里,一边自言自语:“要不是先生打电话过来说要做饺子,差点把今天是小年夜的事忘了,先生也是,不直接打电话给我们夫人,每次都是这样。”

……

一出什么事去找莎姐,几乎已经是她的一种习惯了。

她这次装扮的很低调,还带了个鸭舌帽。

小年夜的酒吧倒是还是很热闹,大家都聚集在舞池,DJ正在放着节奏感特别强听着十分high的歌,舞池时不时有着女人的尖叫。

她没有忙着去找莎姐,而是随意在角落的桌子上坐下,要了杯冰水,把目光看向昨天桃井提到的那个男人。

那位DJ也带了个帽子,如此之远,只能看得到他的下颚线条,十分好看柔美。

随手一个举动,就惹得台下的人一阵阵尖叫。

她听到隔壁桌特别大声的在说:“听说hide是从国外回来的呢,真的好帅啊。”

“对啊,又帅又狂又拽,超级man。”

hide?想必就是那个DJ咯。

只是看着远处的那个男人,她莫名有些眼熟感,也不知为何。

江绾烟知道了,他在台上那种一举一动的霸气的凛冽感居然有些像……陆启林。

虽然一个是DJ,一个是商人,他却莫名其妙把联想到了一起。

江绾烟垂了垂脑袋,骂了自己一句神经病。

“干嘛啊,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走,跟我去包房坐。”

身后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肩,是莎姐那爽朗的声音。

“不了,我就在这里喝几杯水就走。”

莎姐看着江绾烟面前的水,道:“有病啊,冬天里喝冰水?受刺激了?”

“我也感觉我自己有病。”

江绾烟听到这话,根本没有反驳,反而接了下去:“我这些天心都特别空,特别想找人吵架,你说我是不是犯贱啊?”

莎姐喝进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她咳了几声后,道:“是。”

江绾烟皱眉,掐着自己的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了,我给你看个东西啊。”莎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一张图片,递给江绾烟:“你看看,这男人的背影是不是你老公?”

江绾烟接过,图片上是一男一女亲近在一起的背影。

江绾烟一眼便认出那个西装男的背影是陆启林,顺带旁边的女人也看出来了。

女人挽着男人,在笑,男人什么表情看不清,但女人的表情,好不娇媚。

是他身旁那个秘书。

江绾烟笑了一声,将手机还给莎姐:“你偷拍的?”

“哪能是我啊,这是在静安小区,你忘了,林语也住在那儿的高级公寓,她看到背影觉得像,就马上拍照发过来让我告诉你。”

江绾烟说:“哦。”

“哦?你们分居后他都这么正大光明的带女人进家门了?你这能忍?”

江绾烟:“随他。”

“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啊,你这郁闷两个字都写在脸上了,还嘴硬?”

江绾烟:“……”

莎姐:“有感情就承认呗,藏着掖着可真不是你性格,还是说你也变得喜欢口是心非了?”

江绾烟皱眉:“莎姐!”

莎姐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也有东西问你。”江绾烟叫住准备走的莎姐,把赵以诚发给她的信息给她看。

结果惹来她一记白眼,莎姐都懒得再跟她讨论这件事,江绾烟只能无奈的收回手。

身边所有人对她和赵以诚的感情态度都十分明确,该放下,该撇去。

好像只有她,对于自己的感情十分的迷茫。

她坐在位置上坐了很久,都差不多快到天明之时,手机接到莎姐的那张图片信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看着图片的她,眼中冒出些许不甘。

捏着手机也更紧了些。

她呼出一口气,起身,也进入舞池,舞池的人少了一些。

台上的DJ依旧放着十分嗨的歌,她玩心大发,上台跑到DJ身边,在他耳边大声道:“哥哥,放首抒情一点的歌呗,这种节奏感强的歌我都听一晚上了,腻得很。”

DJ笑了一声,看向江绾烟:“好,你想听什么……”

话还没说完,江绾烟便愣在那儿。

那位DJ也愣住了,反射性的把帽子压低了一些,侧过身去:“抱歉,我们不允许客人自己点歌,请你下台去。”

江绾烟直接抓住他的手臂,惊愕道:“陆启新?你怎么在这?”

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出国了几年的陆启林的弟弟陆启新。

他回国了?

他就是她们口中的hide?

陆启新是陆忠在外边的私生子,因为齐茵的原因,小的时候没有养在陆家,也没有名分。

但因为陆忠十分宠爱他,衣食供应,他和别的少爷生活的也并无不同。

但是他从小缺乏管教,亲生母亲也是个无内涵的的,所以宠出了他一身的臭毛病。

听陆启林提过一两句,他这个弟弟青少年时十分叛逆不听话,虽然比她江绾烟大个一两岁,却十分顽劣。

但却他从小备受陆忠的宠爱,甚至大学一毕业陆忠就想让陆启新接管公司,但陆启新根本无心事业,再加上名不正言不顺,这才作罢。

所以陆忠两年前便把陆启新送去国外学习,也正是她和陆启林刚见面认识,准备订婚那会儿。

她也见过陆启新几面,打过交道,但是并不愉快。

因为他们俩脾气都不好,碰在一起属于两三句话就能点燃的那种。

但是两年不见,这男人倒是变了不少,方才在底下看的时候,她觉着他长个了,不知性子有没有便温顺一些?

“启新,跟我下来谈谈。”

江绾烟稍稍正经了一些,对陆启新道。

陆启新根本站在原地不动,看到是江绾烟之后,那张脸立马拉了下来。

还有丝不屑。

他拉过江绾烟,在她耳边厉声道:“江绾烟,我警告你,不许把我在这里工作的事告诉我家人,不然有你好看。”

???

还是原来的样子,性格似乎更暴了。

江绾烟气的不行,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你求人能不能有求人的态度?”

陆启新睨视她:“你少在我面前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我们陆家一点地位都没有,我哥都不要你了。”

说罢,他把江绾烟往台下一推。

让她没一点准备。

她迅速反应过来,猛的扶住身边的栏杆。

还好台阶不高,不然差点就扭到了脚:“我靠,什么人啊,弄清楚是谁不要谁好吗?”

再抬头,台上的陆启新早已不见踪影,她自己骂的那通话,只是气到了自己。

而且看陆启新那样子,不会连国都没出,在国内天天泡吧泡了两年吧?

陆家要知道了,还不得炸了?

特别是陆忠,她这个公公,对陆启新偏爱的不得了,她不常回家都经常听到他的念叨,要是让他知道了……

不敢想象。

她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天杀的陆家人,一个比一个讨厌。

特别是今天,来这里简直就是给自己添堵。

江绾烟咬牙,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小样,虽然不忍心告诉老人家,但是让你哥收拾收拾你也是可以的。”

再加上她确实藏着自己的小私心,脑中便迅速盘算出一个计划来。

她在酒吧内绕了一圈,眼睛盯上了路过的一个酒保。

她整个人扶住脑袋,进入状态,装作要晕眩的样子。

等到酒保跟她擦肩时,往酒保身上精准一摔。

酒保立马单手扶住了她,将酒放到身边的桌子上,关切的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江绾烟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手搭在酒保身上,拉住酒保的领结。

那酒保年轻,被江绾烟的举动弄的有些脸红,算比较懂分寸的想把她拉开。

不料江绾烟却有些感伤道:“看你好像不自在,是不愿意跟我聊聊天吗?”

酒保看着怀中人,好像十分难过,他更加手足无措:“不是、我,我还在上班……”

江绾烟低头,佯装拭泪,似乎真有那么滴眼泪就要留下来:“你能不能去跟你们经理请个假,送我去一个地方。”

酒保本想拒绝,但一看到江绾烟那张苍白了的小脸,话到了嘴中便是:“什么地方、你,你先说。”

江绾烟低声道:“静安小区。”


“嗯,好久没碰过了,因为是他开的烟,所以才抽完的。”

江绾烟用手扶住额头,似乎是贫血了。

“你情绪不好,他跟你说了什么。”陆启林将江绾烟的一缕发丝顺到脑后,随口问道。

“没什么。”

江绾烟不愿说,陆启林也没再问,而是以揽着她的姿势站了好一会儿。

他怀中有一丝淡淡的茶香,清新而醉人,她明明没有喝酒,却觉得她的怀抱有丝丝醉人感,不愿离开。

但不知怎的,脑子中突然闪过方才赵以诚在里头的那副样子,她便推开了陆启林,咳了两声道:“我们回去吧。”

他眼中全是深意,但并未多语,只是把她扶进了副驾驶座,为她系好安全带,披上来时带的那件外套。

她的手冰凉,小脸没有一点血色,在夜间显得有些吓人。

随后,他没有马上进车里,而是靠在门边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

今晚的月亮很圆,周边的星子也十分闪,在这繁华的滨城已经很是少见了。

夜风有些大,吹得周边树叶沙沙作响,这市局附近人烟稀少,很是冷清,本应该是怪吓人的,但陆启林却觉得十分轻松。

他喜欢这种感觉。

他再回头时,车里头的人已经睡着了。

借着路灯也能看出她睡的很不安稳,身体缩着,眉头皱的厉害,想必一定是在为那里头的人发愁。

他摸出根烟,将它点燃,那是她最讨厌的牌子的味道,可却是他最喜爱的。

他知道,不论从哪方面看,他们俩,都是天生不和。

他眼眸里暗涌着一些情绪,不动声色的抽完了半包,再看表,已过零点。

他是个很自律的人,知道烟伤脾肺,所以除非有公事烦心或是交际场合之外,他很少碰。

今日却破戒了。

——

波浪大卷的女人穿着高跟鞋和职业套装,缓缓走进赵以诚被关押的那地方。

她敲了敲铁门,唤了一句:“赵先生。”

赵以诚猛的抬头,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面孔,但打量半天却想不起来她是谁。

女人一笑,红唇十分显眼:“早听说赵先生的面貌十分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是可惜了,不该在这地方受罪。”

赵以诚一下子想起来,这是陆启林身边的那位金牌秘书,柳深。

他一下子像被人从地洞里挖出来一般无面。

江绾烟的丈夫身在高位,而他却是如此境地,即便有江绾烟的那份情谊在他身上,可心里被埋藏的那份自卑再还是掩盖不住。

嫉妒,羞辱,愤恨,等情绪全都冒了出来:“要是专门来替你老板嘲笑我,那你可以回去了。”

柳深像是看懂了赵以诚的无地自容,也不为难他,装作叹气:“我们陆总实在是有些担心您的状况,今天本想跟太太一起进审讯室来看您,但碍于关系便还是没有进来,所以现在特意派我来慰问慰问,您别多心了。”

赵以诚语气并不好,冷笑道:“慰问?我看是奚落才对。”

柳深笑了:“当然不是,准确说,我们陆总是来救您出去的。”

赵以诚皱眉,望着柳深。

柳深不再卖关子,上前两步,在赵以诚耳边说了番话。

——

陆启林抱着江绾烟回了陆家老宅,却发现灯火通明。

刚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齐茵和楼依。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齐茵站起来,走向他们,可一走近他们,便捂住了口鼻:“好浓的烟味,这女人可是又去夜店那等地方了?”

见江绾烟睡着了,齐茵毫不客气的称呼她为这女人。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个媳妇,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守妇道,四处拈花惹草,给陆家抹黑!

“绾烟心情不好,我带她出去转转罢了。”陆启林显然也没想着与齐茵多说什么,抱着她直接上楼。

齐茵走在陆启林身后,不依不饶:“启林啊,你脾气好我是知道的,但是你不能一味的忍让她,有妈有陆氏在背后跟你撑腰,她终究是不敢做什么的。”

陆启林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面上还是恭顺:“知道了。”

“而且,你都冷了楼依这么多天了,她好歹是客人,不该如此对她,别让楼家人下次来了,以为我们家的人亏待她呢。”齐茵见陆启林把江绾烟放在了床上,站在门外继续念叨。

见陆启林没搭理她,齐茵自然是不爽快,又走进来道:“启林,你有没有听妈说话?”

陆启林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还有一事,妈现在就跟你说了,你也劝劝她,叫她早些准备孕,知道吗?我说的话,你这个好老婆可是一句都不听,还跟我甩脸色。”

齐茵铁青着脸,越想越气。

她想清楚了,这孙子生下来就由她带,陆启林依旧操心公司上的事,即便是其弟陆启新回来了,也不怕被抢家产。

“嗯,我会劝她的,您快回去休息吧。”陆启林依旧惜字如金。

齐茵见没什么话好说了,只白了江绾烟一眼,边走边小声念叨:“要是当年我们家跟楼家订婚,也不至于生出这么多烦心事。”

……

陆启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对于齐茵,他能做的只是尊重,即便她说的话再怎么不中听,他也不能有什么不满的神情。

他冲完澡,便去了书房一趟,处理柳深给他的文件和合同。

他最近在滨城的北处看中了一块地,那块地原先的负责人也有意转让,不过据说负责人与江氏的董事长,也就是江绾烟的爸爸交好,据说江氏对这块地已是势在必得了。

外界对于陆家和江家一直颇有谣言,两家虽为亲家,但在一些大生意面前还是会明里暗里的争夺一番。

那闭眸,拿起桌上的玉佩,细细理着上面的纹路,似乎在想着这件事的对策。

手机此时却收来一条短信。

陆总,事已办妥。

陆启林睁眼,修长的指尖在手机上回了几个字。

做得不错。

那边过了两分钟,再次回了一条。

陆总,晚安。


他这几天都在新闻里看到了,主持人报道着陆启林在生意上大获全胜,年轻有为等,自己还被媒体暗讽快到颐养天年之时了。

他本以为平时自己这个好女婿,会多少对抢他生意之事有些愧疚,可如今却毫不忌讳的直接来到自己病房?

如此在他看来,可不是炫耀?

陆启林见江至海僵着脸,半天不动,便让助理来介绍菜品。

那助理机灵,连忙来到陆启林身边道:“江总,我们陆总跟您带的都是些爽口的小菜,家常豆腐、凉拌三丝、香菇菜心,还有一份玉米汤,开胃又健康,最适合您现在了。”

江至海看着桌上堆满的东西,从鼻腔中发出一丝气腔,压着声音,面色不大好。

“我还不饿,先收着吧。”

小助理还想说什么,陆启林却打了个手势,让他把菜收走,小助理没法子,只能又撤回了那些菜,然后退出了房间。

只是陆启林还没有走的想法,甚至看着江至海那满脸的阴沉,也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而是继续在一旁浅笑道:“我还给您带来了些解闷的杂志,都放在桌上了,您若想看,让护工拿便是。”

陆启林表面越是毕恭毕敬,江至海则越觉着他不顺眼。

以前他是很欣赏陆启林的,为人谦和有理,温顺,做事也稳妥,可如今看来,是大有一番考究,他竟不知道这笑中藏了什么。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陆启林从头到尾都如此态度,他也不好直接拆了台。

“或是等您好一些了,我便来陪您下棋。”

江至海道:“陆总日理万机,怎的好劳烦。”

陆启林见自己江至海如此不待见,眼眸中有着他人看不懂的情绪,见江至海话已至此,确实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他便起身,依旧道:“公司还有事,我就不久留了,爸缺什么直接跟我这助理小博说,让他告诉我。”

小博,便是方才那位小助理。

听陆启林这话的意思,便是为江至海找了位‘护工’。

江至海猛的咳了几声,小博连忙给江至海倒了杯水,江至海扫了他一眼,威严的表情让小博十分害怕,连忙低下头去,江至海摆了摆手,小博便不敢再靠前。

陆启林笑而不语,拍了拍小博的肩,没有多说,便率先出了病房。

江绾烟刚才一直没插上话,此时却叹了口气,说了一声:“我下去一趟。”

说罢,直接追了陆启林下楼,他走在前头,江绾烟小步跑在后头,他脚步快。

医院人流大,她跑得急,差点撞上人,直到到了一楼,她才出声叫住了他:“陆启林。”

陆启林开车门的手一顿,将目光转向她。

她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隔着几米的距离对陆启林道:“我们谈谈。”

陆启林看了她几秒,轻嗯了一声,示意她上车,她也没多说,直接坐进了了陆启林这辆车的副驾驶座。

车上有着幽深的香味,和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有些令人沉醉,也容易让躁动的心安静下来。

江绾烟没有见过陆启林开的这辆车,她也叫不上牌子,坐进来却十分舒适,隐隐的参透着低调的奢华的味道。

这个男人,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出行,所用之物都是十分符合他的性子的。

沉静儒雅。

而她截然相反,她觉得有钱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人生在世,要是不逍遥畅快一番,简直就是枉为她出身在这么一个富有的家庭,枉对她千金小姐的身份。

陆启林看到江绾烟在悄悄的欣赏着这辆车,不由得觉着有些好笑,他扯出两张纸递给江绾烟道:“擦擦。”

江绾烟拿过,在自己额头把那有些细密的汗抹掉,陆启林便发动了车子。

江绾烟没反应过来,由于惯性向前倾了倾,她便连忙扶住把手,手忙脚乱的系好安全带。

他余光看到,眼眸中不免染上一丝笑意。

她侧脸,却见他眉梢的那丝悦意,不知为何就有些不爽,便也懒得跟他卖关子,有些正经道:“你以后别来医院看我爸了,他见了你不开心。”

陆启林目视前方,道:“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尽力在让他开心起来吗?”

江绾烟把手中的纸巾揉作一团,怒视着陆启林道:“你是诚心的吧?你以为你给我爸送那些有的没的他就会对你笑脸相迎吗?”

陆启林摇摇头,一副自叹的模样:“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江绾烟冷笑:“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陆启林道:“你就是如此想我的?”

江绾烟道:“实话实说。”

陆启林左手搭着方向盘,右手将暖气打开,说:“真是令人有点伤心。”

江绾烟道:“所以,是你做的吗?”

此问题一出,车内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斗嘴都是些小儿科的玩意。

陆启林也没有再回话,车依旧匀速行驶着,他没有表情变化,可却令江绾烟其实十分不安。

她看着他的侧脸,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如果你说不是,我相信你。”

他还是沉默。

她的手心有些冒汗,但还是继续道:“虽然我平常很看不惯你,但是这件事比较大,我也不是那种会乱诬陷人的人,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你。”

半晌,陆启林开口:“我要回公司了,先送你回家吧。”

“回答我!”

……

回答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她捏着手心,越捏越紧,等了好久,等来的是他的无声。

再沉默。

她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的音节:“为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眼眸闪着不明的情绪,像是安慰,又像是别的:“你先冷静点。”

“我爸一把年纪,你为什么要害他!你做生意就这么不择手段?你停车把话说清楚。”江绾烟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他抓着陆启林的衣服,试图操控他的手来把车停下。

陆启林把江绾烟的手拨开,提高声音呵斥道:“安分点。”

“去你的安分,如果你躺在病床上,你高血压脑溢血,我看你安分不安分的起来,停车!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阴险狡诈的小人!”

陆启林哪会由着她,不仅没有停,还直接无视掉了她的脾气,将车加快了速度。

可是越是不顺着她,她情绪越是激动,甚至是上了头,她的手攀上了他的方向盘去拽他,迫使他给她一个解释。

就那么一刹那,车子便不受控制,冲了一段距离。

眼看着要撞上前方的栏杆,陆启林甩开江绾烟,猛的踩了一脚刹车!

在距离栏杆只有几厘米时,车被停了下来,有惊无险,车却发出了一声巨大的摩擦声。

惊天动地。

江绾烟被甩开时直接撞击在了车窗上,‘砰’的一声巨响,听着都心惊肉跳。

陆启林脸上满是阴沉,他每次不论多好的脾气,都会被这个女人激的烟消云散。

并且她一直在挑战着他的底线,永远不知终止。

他压抑着想把这女人丢出去的冲动,将车靠在路边停好,确认了周围的安全之后,这才转脸看向她。

他一字一句,沉着脸,压抑着声说道:“你听好,第一,商场上的事情你无需多过问,我从不做愧对自己良心的事。第二,我没有害他,不过是利用了他的弱点,做一点利己之事罢了,这种手段,你又可知你父亲做过多少?”

江绾烟揉着被撞的头,还没缓过来,陆启林却伸出冰凉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着他。

他温声,却有力:“第三,如果你下次想出车祸,想寻死,就自己去寻,千万别来招惹我。”


江绾烟步子一刚踏出陆宅,迎面而来的就是两个男人。

平头,不高不矮,身型较瘦。

他们一左一右的堵在江绾烟的前边,不让她再走一步。

江绾烟看着这阵仗,冷声问道:“你们谁啊。”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道:“陆总说了,您在晚上一定会出去,所以他为了防止您滥交,要我们告诉您,九点以后不能出这个门。”

这话让江绾烟气笑了:“我一个成年人,他还给我设门禁?”

男人低头,默认。

“你们去告诉他,这是在限制我人生自由,违法的。”

说罢,她拨开那两个男人,可那两个男人步伐丝毫不准备移开,江绾烟翻了个白眼,准备绕道而行,那俩个男人也绕道死死堵住了她。

她抬头,冷笑:“你们主子没告诉你们我的脾气吗?你们是堵不住我的,我今天怎么样都得从这里出去!”

另一个眼边有刀疤的男人开口道:“陆总知道您会这么说,所以交代过了,您要是一定要出去,不论到哪里,我们都得跟着您。”

江绾烟震惊了。

但缓了五秒,她回过神来,连笑几声,耸耸肩道:“行啊,跟着就跟着呗,别跟丢了。”

说罢,她便睨了那两个男人一眼,率先走开,那两男人护看一眼,连忙跟上。

……

陆氏经济公司。

陆启林看完最后一份文件,揉了揉眉,闭着眸,回想着最近的事。

已经是隆冬了,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新年。

本该是团圆之际,可这个时候他和那女人闹了矛盾。

说实话,他有时候觉着她像一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挺好玩。

但更多时候觉得她像不讲道理的作女,有事没事往他身上找茬。

他确实懒得跟那女人计较,结婚的这一年也都这么过来了,可她最近是越来越过分。

本想借生意之事让江家失势,顺便让她收敛收敛,可没想到过了头,让她更加发疯。

事已至此,在处理事情上,强硬和解释都不是他的性子,所以反而行之或许会缓解一些。

“咚咚咚。”

正想的入神,外边的门被敲了两下。

“进。”

走进来的是穿着职业装的柳深,她一脸笑意,走到陆启林身旁。

似乎是看到陆启林闭着眸,似乎是有些疲累,她伸出手,搭上陆启林的太阳穴,帮他缓缓的按摩起来。

陆启林睁眼,从落地窗的倒影里清晰的看清楚了柳深的身影。

其实不必看他也知道是她,每次他加班时,她也喜欢刻意留在最后才走,总会在最后给他递上一份什么文件。

实则是耍些小伎俩,制造与他独处的时间。

他沉声,实则婉拒道:“你也辛苦一天了,不用麻烦你。”

柳深柔着声音,道:“再辛苦也没有您辛苦呀,您谈下这么大一生意,给公司不知带来多少收益,我们感激您还来不及呢。”

陆启林沉默两秒,略微冷淡道:“嗯。”

柳深暗暗咬唇,嗯?这让她再怎么继续找话题?

柳深正在绞尽脑汁时,陆启林却突然站起身来。

他取下衣架上的风衣,道:“好了,走吧,太晚回家不安全。”

他率先走在了她前边,柳深只好放下僵在空中的手,有些尴尬。

看了眼窗外,她眼眸里划过一丝算计,叫住陆启林:“陆总,外边下雪了,您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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