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走后,面对南宫忆,即墨辞直直跪了下来,说道:“公子,求你救救云初!”
南宫忆也没想到即墨辞会这样,连忙拉他起来:“阿墨,你这是做什么!”
即墨辞仍旧不愿起,执意道:“我知晓公子不喜云初,更不愿把云初带在身边。但云初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此案定有蹊跷,云初是无辜的!”
“我知道,阿墨,你先起来。”
“不,除非公子答应我,”即墨辞固执地跪在地上,“在下不过公子身边的一名侍卫,束手无策。可是公子不同,我相信公子一定会有办法!”
“男儿膝下有黄金,即墨公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起来吧。”白菲灵有点看不下去。
即墨辞不再说话,长跪不起,南宫忆也沉默,一时之间,场面变得有些尴尬。
良久,白菲灵终于听见南宫忆说话了。
“好,我答应你。”
说罢去扶即墨辞,他不抗拒顺从了,起身拱手。
“多谢公子!”
南宫忆摇摇头,无奈道:“阿墨,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的确不喜云初,但云初于你而言并非一般,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公子恕罪,是在下多虑了。”
“罢了,阿墨,明日还得去趟衙门,还是须歇息几时辰,”南宫忆叹了口气,转头对白菲灵说,“你就不必参与进来了,置身事外的好。”
白菲灵闻言,皱眉拒绝:“那怎么行,我早已把云初当作妹妹,我也要帮忙。”
南宫忆看了她一眼,疑惑道:“你能帮上什么忙?”
听他的话,白菲灵不乐意了,撸起袖子:“喂,南宫忆,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你怎么就知道我帮不上忙?”
南宫忆没理她,径直上楼,还对即墨辞招手。
即墨辞看了看南宫忆,又看了看白菲灵,拱手说道:“白姑娘早些休息。”然后乖乖跟着南宫忆走了。
“你们!”
南宫忆朝白菲灵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责怪道:“嘘,小声点,其他人还在睡。”
白菲灵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了,只能憋在心里,气哼哼地回厢房。
很快天色就泛起鱼肚白,金光缕现,朝阳喷薄。
一大清早,梁城衙门门前就围满了许多人,人们都听说了半夜抓人的事,纷纷来看。更让人好奇的是,那犯人竟是一名及笄少女。
“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听说是杀人的命案。”
“唉,为什么要害人啊?”
“等开堂吧,这年头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南宫忆三人自然是不会迟到,早已等候多时,只不过白菲灵一直在打哈欠。
不过片刻,人群后方来了两队人,架着一顶轿子,两名衙役打开衙门。显然是县令驾到,人们自觉地分成两边让路。
待城使,即县令上座,原告被告都到场,拍案叫板,今日法堂便正式开庭。
纪云初双手戴着镣铐,被典史推搡着上来。
没人注意到,即墨辞看见她泛红的手腕,眼神逐渐阴沉,腰侧的剑被他攥得很紧。
“原告何人,以何为业?”
“大人,草民是被害人的弟弟,我们兄弟俩幼时父母双亡,从小便靠着卖艺为生。
前几日,我哥在表演才艺时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姑娘,准确来说,应该是这位姑娘站错了位置。
待结束后,这位姑娘就一直缠着我哥,说是要什么,占卜,”男子跪在地上,抹了把眼泪,“我们直接拒绝了她,后来也没当回事。
直到昨日清晨,去我哥的房间一看,我哥,我哥他已经,已经血流而亡了啊!!”
云初委屈地反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杀你哥!”
“你有何证据,是这位姑娘害的你哥?”
男子上下扫视云初,喊冤道:“大人,她一定有我哥的玉佩!那是娘亲给我们的,一人一个。昨日我并未在我哥身上看到玉佩。大人,您一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来人,呈上姑娘的包袱,搜身!”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