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妩萧复行的武侠仙侠小说《完结版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由网络作家“叶川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她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宋清妩冷笑着偏过头。“姨娘这意思便是要闹到圣上面前,非要毁了父亲的官声前途才肯罢休是吗?”冯姨娘一愣,连忙转身攀上宋纪的胳膊:“相爷,要不然别查了,今日之事就当作是柔儿命不好。”“命中该有此劫数。”“可夫人,要索命就索我的命,不要害我的柔儿啊!”“请夫人给我们母女一条活路吧!”冯姨娘十分激动地跪爬到了沈臻的面前:“求夫人饶柔儿一命!”沈臻隐忍着地看着她扯着自己的裙角,面上满是怒意。宋清妩却见不得她攀扯母亲,上去就把人一把推开。“既然姨娘如此胡乱攀咬,那我便将整件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话音落下,还不等众人反应,宋清妩就进了宋清柔的闺房,还把房门从里面锁住。任由外面的宋纪如何暴跳如雷她也置若罔闻。宋清柔身边的花容...
《完结版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宋清妩萧复行》精彩片段
见她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宋清妩冷笑着偏过头。
“姨娘这意思便是要闹到圣上面前,非要毁了父亲的官声前途才肯罢休是吗?”
冯姨娘一愣,连忙转身攀上宋纪的胳膊:“相爷,要不然别查了,今日之事就当作是柔儿命不好。”
“命中该有此劫数。”
“可夫人,要索命就索我的命,不要害我的柔儿啊!”
“请夫人给我们母女一条活路吧!”
冯姨娘十分激动地跪爬到了沈臻的面前:“求夫人饶柔儿一命!”
沈臻隐忍着地看着她扯着自己的裙角,面上满是怒意。
宋清妩却见不得她攀扯母亲,上去就把人一把推开。
“既然姨娘如此胡乱攀咬,那我便将整件事情都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落下,还不等众人反应,宋清妩就进了宋清柔的闺房,还把房门从里面锁住。
任由外面的宋纪如何暴跳如雷她也置若罔闻。
宋清柔身边的花容原本守在床边照顾她,一见到大小姐进来,有些警惕地盯着她。
可宋清妩却不顾她的阻拦,坐在了榻边的圆凳上。
“二妹,姐姐也不知你是见了什么东西成了如今的模样。”
“可你就是为了爹爹,为了姨娘也要早些醒过来啊。”
“姐姐也不容易,侯爷不知怎的和那华阳公主搅到了一处。”
“如今京城人人都传,侯爷要停妻另娶,如今你还出了这样的事,阿姐真是心力交瘁。”
看着床榻上的宋清柔身边的手指微微一动,宋清妩便知晓她听得见自己的话。
无视了一旁花容有些心虚的表情,仔细回想那些谢明诚送她的隐私之物都放在什么地方。
“我从前在佛寺听大师说过,妹妹如今这样是被人吓掉了三魂七魄其一。”
“找些贴身之物放在她身边便能快些好起来。”
“我记着妹妹有一个极为宝贝的朱漆箱子来着...”
眼看着宋清妩就要主动去翻,花容连忙上去阻拦。
“此等小事就不劳烦大小姐了,让奴婢找吧?”
可宋清妩却冷下脸看她:“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若是耽误了妹妹的病情,你一个小小婢女担待得起吗?”
花容有些犹豫,但就在宋清妩要打开箱子时,身后却传来了虚弱的声音。
“姐姐,咳咳咳...”
宋清妩顺势收回了本来也没有想打开的手,她本来也没想眼下就揭穿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连忙回过头,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
“妹妹!你醒了!你身子可有哪里不适吗?”
“姨娘说是你被巫蛊之术所害,但我却万万不信我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若是妹妹还不能放心,便拿出那箱子里的贴身之物,只要烧掉但巫蛊小人没有什么反应,便能说明我母亲的清白。”
被宋清妩这样看着,宋清柔的心中飞速斟酌。
若是怀疑了大夫人,恐怕宋清妩无论如何都要开箱以证清白。
她和谢明诚的事要是被推到明面上,不管父亲如何宠爱自己,恐怕也会觉得自己是宋家的污点。
一想到那些对未出阁女子的刑罚,宋清柔就吓得一哆嗦。
连忙干笑两声:“怎么会,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况且妹妹也不是昨日才身子不适的,早几日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想必定是与夫人无关的。”
见她识趣,宋清妩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几分。
“那便有劳妹妹和父亲姨娘解释了。”
却在宋清妩要离开时,宋清柔开口叫住她。
“大姐,你方才说的侯爷与公主的事可是真的?”
宋清妩开门的动作一顿,无奈叹息。
“侯爷是我夫君,公主是宫里的主子,只要他们能给我一条活路,我也不在意是什么身份。”
看着宋清妩出门离开,宋清柔紧紧地捏住了自己的裙角。
冯姨娘一见到宋清妩出来,便像是要吃人一般地扑了上来,却被巧玉拦下。
“你到底想对我的柔儿做什么!”
宋清妩没开口,她却看见了女儿从房中走了出来。
冯姨娘的表情有些讶异,也顾不得还有许多外人在场,连忙迎上前去。
宋清妩隐隐约约听见她压低声音和宋清柔说了什么。
却又见宋清柔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了宋纪面前跪下。
“父亲,此事不怪夫人,是女儿自己犯了错。”
宋纪本来就无比疼爱这个小女儿,如今见她病中还朝自己认错,更加怜惜。
“这怎么能怪你呢?快快起身!”
可宋清柔却有些执拗拒绝了他来搀扶的手。
“是女儿昨日偷偷跑了出去,本想偷看赵家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却没想到他和华阳公主见面。”
“女儿早就芳心暗许那赵公子,这几日都有些担心忧虑,早就已经身子不适了,不关夫人的事!”
听着女儿这样说话,冯姨娘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柔儿!你在胡说什么!”
“相爷!一定是柔儿的病还没好,还在胡言乱语。”
说完冯姨娘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清妩:“也不知大小姐用什么把柄威胁了我家柔儿!”
“竟然让她编造出这样的谎话来!”
宋清妩才不急:“我入妹妹闺房之时妹妹还未醒。”
“如今我帮姨娘让妹妹醒来了难道还成了坏事?”
冯姨娘一噎,心中暗自奇怪这大小姐平日里寡言少语,为何如今却牙尖嘴利起来。
宋清妩抬手扶起了宋清柔:“父亲,二妹妹只不过是小女儿的心思,贪睡了些,姨娘如此大动干戈,怕是管不好家里。”
“父亲明辨是非,自然看得出妹妹如今气色上佳。”
“更何况当初冯姨娘入府之时,二妹妹已三岁有余,母亲又如何能得知妹妹的生辰八字以行诅咒呢?”
宋清妩见他还有些犹豫,便故意叹息一声:“眼看着就要到了太后寿辰的日子。”
“圣上原本还吩咐我入寺为太后抄经,可女儿却放心不下母亲啊。”
宋纪顶着大女儿的暗暗威胁、小女儿的无声祈求,无奈之下只得松口。
“罢了,今日之事都是误会一场。”
“敏儿,此事是你冒失了,日后管家之权还是归还夫人。”
宋纪的话音落下,宋清妩就下人惊呼出声:“姨娘!姨娘昏倒了!”
微微勾唇。
沈臻在听到身边的敏姑说大小姐回来时,还觉得她昏头了。
却没想到女儿真的从门外进来。
沈臻放下了手里的账本,有些意外:“妩儿?你怎么回来了?”
宋清妩有些不满地看了看有些昏暗的屋里:“母亲,女儿不是和您说了这烛火不能省。”
“您本就爱看账本,这若是熬坏了眼睛可怎么是好?”
她话音才落,敏姑就急急开口:“大小姐还不知道夫人,府中短了咱们院里什么东西夫人都不急着要。”
“如今冯姨娘当家,更是连烛火都时不时短缺。”
“敏姑!”
沈臻的脸上虽然爬上了些皱纹,但却也能看得出从前的花容月貌。
只是被夫君和姨娘搓磨的早就没了对日子的盼望。
宋清妩皱了皱眉,知晓自己若是拿出银钱母亲一定不会收。
便吩咐了敏姑让人用明纸糊窗。
“这样便也能亮堂些。”
看着为自己考虑周到的女儿,沈臻的表情又流露出些许的欣慰来。
只是她还是不免担忧,拉着宋清妩进了内室。
“妩儿,你跟母亲说实话,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回来?”
“可是侯爷给你委屈受了?”
宋清妩习以为常地摆了摆手:“谢家人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我。”
“这次不过是我寻了个借口估计跑出来了。”
“谢静媛惹了大祸了。”
听着女儿像是讲述别人家故事一般,沈臻的眼神中生出一丝心疼。
“妩儿,母亲知晓你心里苦,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嫁了夫君就好比找了个东家,不管东家好与不好,为了谋生也就只能将就了。”
可宋清妩却不同意:“母亲这话不对,女儿从小看外祖父做生意,那掌柜给东家管事,东家是要给银钱的。”
“可若是和夫君相处如同东家,又不给银钱也不给温情,我何必在他这将就?”
“哪怕是有一日和离,我也有理!”
但话虽如此,可宋清妩却明白,自己这一世都要像鬼魂一般缠着谢家人。
不死不休。
看着母亲还要劝告自己,宋清妩只明白一时半会这道理是讲不通的。
她便有意岔开话题:“母亲,女儿记得二妹是不是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
“父亲可有中意的女婿了吗?”
说起这个,沈臻又忍不住生气。
“当年这老承安侯没了,那谢明诚也并非是什么出类拔萃的青年。”
“你父亲却执意想要结交皇亲国戚,把你送到承安侯府的虎狼窝里。”
“可如今轮到了宋清柔,反而精挑细选出来赵将军的长公子。”
“赵将军军功赫赫,不必儿孙再去打拼,再加上赵擎又是嫡子,只要守住家业便好。”
“你父亲当真是偏心那贱人母女!”
沈臻难得说了难听话。
她一碰见和冯姨娘有关的事就会这样。
可宋清妩却微微眯了眯眼。
她似乎记得,那夜留宿紫宸殿时,听到了萧复行说太后果真有意让赵擎做驸马。
听闻都已经着手安排人去调查了,估摸着彩月就快要被人查出来了。
这样的大热闹怎么能让好妹妹宋清柔错过呢?
“母亲不必替旁人操心,只要我们母女好好的也就罢了。”
安抚好了母亲后,宋清妩便回到了出嫁前的闺房。
里面不少的好东西都不见了,一看便知晓是冯姨娘的手笔。
宋清妩不跟她在这样的小事上计较,只等着日后。
听闻大小姐回了娘家,晚膳时冯姨娘特意遣人来请沈臻母女。
到了饭厅时,一脸严肃的宋纪早就已经在主位上坐好。
哪怕他没有什么表情,却也是不怒自威,桌上没有人敢开口。
冯姨娘见宋清妩回来,便故意大声招呼。
“大小姐终于肯赏脸了。”
“只是突然回了宋家,怕不是和侯爷闹别扭了吧?”
扫过冯姨娘那副故作关切的嘴脸,宋清妩只觉得恶心。
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美人,可冯姨娘也是小家碧玉的美,面上无害至极,可宋清妩却知道她的心是黑的。
宋清妩不想搭理她,径直忽视她便想要落座,却猛然听见宋纪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
“你跪下!”
沈臻才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女儿使了个眼色制止住。
宋清妩一句都没有过问,便直直地跪了下来。
“女儿不知犯了何错,还请父亲明示。”
宋纪面色阴沉地盯着她:“当初宫宴之上,你明明知晓宋赵两家有意联姻,却故意将那个美貌侍女推出去!”
“你究竟是何心思!”
还不等宋清妩开口,一旁的冯姨娘就泪眼婆娑地哭诉起来。
“大小姐,姨娘知晓你不喜姨娘,可柔儿是你亲妹妹,你怎能如此恶毒,让人提前分走柔儿未来夫君的心呢?”
这话一说出口,宋清妩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表情依然是有些委屈:“那彩月是姨娘赠给我的陪嫁,我看重她才带她去了宫宴。”
“娴妃娘娘将她赐给了赵家公子,我一个侯夫人怎么能争得过娴妃娘娘?”
听到彩月的名字,冯姨娘母女俩的表情都变了。
冯姨娘面上是窘迫和后悔,宋清妩猜她一定后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顺利把人送走。
连给她添堵的目的都没有达到。
而宋清柔只是单纯地瞧不起任何和她抢的女子而已。
她虽然已心有所属,却也不想曾经卑贱的奴婢配与她相争。
宋纪一听那个侍女是曾经冯姨娘送给宋清妩的,一时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沉默片刻后便让她起身。
一顿饭吃的无比尴尬,唯有宋清妩自然随意。
只要能让宋家人不舒服,她心里就舒服多了。
宋清妩的闺房和冯姨娘的院子离得并不远,当晚便听到了那处传来的砸东西声音。
估计是被气得不轻。
宋清妩伴着这样的“妙音”睡了个安稳觉,可冯姨娘却睡不着。
“柔儿,你这主母还未入府,怎能让一个通房抢在你前头!”
宋清柔心里还在惦记和谢明诚的事,她娘亲说什么她根本都没听进去。
只记得娘亲说明日要她悄悄跟赵擎见上一面,商议把彩月如何解决掉。
“我说了我不想嫁给那个赵擎!”
宋清柔有些抵触地被侍女带到了湖边,身边的花容虽然表情为难,却也没有松开手。
“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若是今日您不跟赵公子见一面,恐怕他就要成了华阳公主的驸马了!”
“姨娘说了,若是今日您不见,就要打死奴婢!”
可宋清柔越听这话,心中的逆反心思反而越重:“打死你就打死你!与我无关!”
“本小姐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我!”
话音落下,宋清柔就想自己回到马车上回去。
只是在主仆俩拉扯的时候,却已经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
并且一听就知道不是女子的脚步声。
恐怕撞见了外男,花容连忙护着宋清柔躲在了隐蔽之处。
“嘘!小姐,若是您真的不想见,那我们便躲过他们也好,今日这边只有公主等人来。”
“此刻出去,怕是要撞上了。”
宋清柔虽然心中烦闷,却也明白这名声多么重要。
只好先安分地躲在了侍女身后。
萧琼华本就因为今日天色不佳,连好阳光都没有心情不悦,没想到这游湖的地方居然还要下车走上这么远的路。
连带着对母后看好的赵擎也没了什么好脸色。
“你选的这是什么破地方?让本公主踩了一脚的泥!”
赵擎恭恭敬敬地道歉:“是在下考虑不周,只是这雾中游船,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还望公主莫要动气。”
见此人迂腐不解风情,萧琼华也没了什么耐心。
“罢了罢了,母后与我说你府上还有个通房?”
“你预备如何处理那人?是丢到庄子里还是灌下红花汤?”
这话让赵擎不禁皱起了眉头:“公主这是何意?”
萧琼华见他不仅不主动提及此事,还反问自己,面上怒气更甚。
“我母后和皇兄都看中你了,你便是本宫将来的驸马,莫非你要让本宫和一个小小的通房侍女共侍一夫吗?”
可赵擎却面不改色,依然挺直脊背:“公主言重了,婚姻大事自然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才可说。”
“况且月儿是娴妃娘娘赐与我的,我既然收了她,便要负责!”
萧琼华气极,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这样说话,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宋清妩!
此时萧琼华心中什么婚嫁之事都不想了,她当下便要回宫,她要让皇兄狠狠地治赵家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只是天潮雾气重,地上的草地也裸露出了些潮湿的泥土,萧琼华走得急,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面朝地摔了下去。
她惊呼一声后,死死地闭紧了双眼。
却猛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本以为是那个木头一样的赵擎,却没想到一睁眼看见的却是谢明诚那张儒雅温和的面孔。
“公主受惊了,可有无大碍?”
萧琼华有些呆呆地被他扶稳站好,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本,本宫无碍。”
赵擎被她一番话说的也有些面上挂不住,但已经收了人家的好处,他也不能把人撂下不干。
只好耐着性子请公主上游船。
本以为要受到公主的一顿训斥,却没想到华阳公主竟然爽快上船了。
赵擎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多想,给谢明诚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来。
在看到谢明诚上船之时,宋清柔气得浑身发抖。
“他怎么会在这?”
花容作为宋清柔的贴身侍女,自然知晓自家小姐与她姐夫关系不一般,心中有些担忧。
拉着宋清柔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小姐,侯爷也许,也许是来见赵公子的!”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可宋清柔却狠狠甩开了她的胳膊:“我不管,你去找来另一艘游船,我倒要看看他谢明诚想干什么!”
“莫非之前宋清妩说他送出去的那些东西,是送给公主的?”
眼看着自家小姐的表情愈发可怖,花容也不敢再劝下去,只好听从。
上了船以后,赵擎便拿出了早就备好的果酒,给他们三人各自满上。
伴着船上乐伎的淡淡琴音,赵擎举起酒杯面带歉意。
“今日之事是赵某思虑不周,还望公主恕罪,赵某给您赔不是。”
看着赵擎一仰头便干了一杯酒,谢明诚的心中只暗暗发笑。
这人当真是个榆木脑袋,这样到底是请罪还是逼迫?
他回过神来,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却按住了公主举杯的小臂。
“喝酒伤身,公主是女子便以茶相代便好了。”
“前些日子舍妹得罪了公主,多谢公主留小妹一条性命。”
“家父离世早,小妹性格骄纵是明诚教导无方,若是公主有气,只责怪明诚一人便罢!”
说完他便十分挣扎地喝下了杯中之酒。
“咳咳咳!”
看着猛烈咳嗽起来的谢明诚,萧琼华心生不忍:“怎么承安侯如此不胜酒力?”
赵擎有些不敢置信地闻了闻自己的酒杯,这明明只是果酒,连孩童都能喝上一杯的啊。
谢明诚眼眶微红,面上一副隐忍的模样。
“在下只是想起了从前父亲的教导,让我们兄妹二人悉心侍奉陛下与公主。”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在下心中难安。”
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看的萧琼华心旌飘摇。
“铮!”
气氛正好的情景却被一声刺耳的声音打破。
谢明诚不悦地看向琴弦崩断的乐伎,只见那道纤细的身影已经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
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表情。
“这游船之上的技艺,莫非就是如此吗?”
只见那乐伎战战兢兢的,谢明诚有些气她扫了自己的兴致。
刚要开口发落,却被萧琼华叫住。
“罢了,不过就是个弹琴的小婢子罢了,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见那乐伎匆匆地抱琴去了舱外,谢明诚面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
“公主当真是仁慈心肠,对这样的人都如此善待。”
萧琼华抿唇一笑,低头不语。
抱琴出来后,宋清妩嗤笑着摘下了面纱觉得有些好笑。
当年他便也是如此和她和宋清柔这般装可怜的。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他倒是一丝长进都没有。
只是不知在他心中,前途地位与宋清柔,孰轻孰重呢?
赵擎在听闻承安侯来访时还有些讶异。
“我与这承安侯的从来也没有什么来往,他怎会来拜访我?”
在一旁的赵夫人听了这话略略有些得意:“自上次太后召你入宫,这京城之中都传遍了,我儿那可是要做驸马的人,自然人人都来攀附。”
母亲这话虽说的有些道理,可赵擎还是觉得以谢明诚的身份不止于此。
“侯爷有礼!不知今日而来可是有何事?”
谢明诚面上略微有些不自然,按理来说这样求人的事都应该是宋清妩出面的。
只是这人被母亲气回了娘家,事情紧急,恐怕等她回来也来不及了。
但即便是如此,谢明诚的态度依然是隐隐的高高在上。
“想必长公子也有所耳闻,我家小妹和公主有些误会,不知长公子可否帮忙,让我见上公主一面解释一下?”
这事一听便是吃力不讨好的,赵擎与他非亲非故,下意识便想要拒绝。
却看到了他将一张文书拿了出来。
“这是那婢女彩月的奴籍文书,本侯有事相求,只好借花献佛了。”
盯着面前薄薄的一张纸,可赵擎却不敢直接拿起来。
自从公主与太后知晓了彩月的存在后,便一直以她奴婢的身份想要把人逐出将军府。
可他赵擎既然已经收了她,怎能将人始乱终弃?
但彩月的身份却一直是他的担忧。
挣扎了片刻,赵擎还是把文书收下了。
“承安侯客气了,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只能让你跟公主见上一面,可结果如何,便要听天由命了。”
谢明诚听了自然喜不自胜,连忙双手作揖:“多谢赵兄愿意出手相助。”
“谢某感激不尽!”
等到被送出了赵府门外,谢明诚的表情才渐渐冷了下来。
上了马车以后,表情不屑地掸了掸衣袖,“真是鲁莽武夫,不过是一个小小奴婢便被迷得五迷三道。”
但虽然嫌弃,可赵擎还是有点用处,不过一日谢明诚就得到了明日他会邀公主游船的消息。
宋清妩原本在房中替母亲打理账本,却看到巧心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跑回来。
额角上还挂着汗珠。
“这是怎么了?快擦擦汗坐下歇歇。”
巧心坐下喘了好几口气,又喝了一杯茶这才缓过来大半。
“奴婢,一大早就被冯姨娘叫去了侍弄花草,搬了二十几盆花草,累得不行!”
看着巧心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宋清妩面上有些不悦:“你是我的人,她凭什么能使唤你?”
“你也是怎么不知多留点心思,给我来传信?”
可巧心却有些傻气地笑了笑:“奴婢才不傻,怎么可能给她白干活。”
“当时原本想着搬了两盆就借口溜了,却没想到她们母女竟然在房里吵了起来。”
“为了听全,奴婢才一直搬来搬去的。”
看着脸蛋红扑扑的巧心,宋清妩心中明白她这是为了自己,又欣慰又无奈。
忍不住又给她倒了杯茶:“她们吵什么?”
说起这事,巧心的表情又凝重起来。
“夫人可知,那当今太后似乎也有意招赵公子为驸马,今日冯姨娘差遣人去赵府打听,没想到却打听到了明日赵公子要与公主游湖!”
“可二小姐似乎对这事不甚在意,倒是把冯姨娘气得都叫府医了。”
巧心知晓宋清妩与那姨娘妹妹关系不好,说起这事也是满面的笑意。
只是宋清妩却觉得不对劲。
这赵擎虽然是武将之子,可他却是个实打实的文人公子。
平日里循规守礼,就连彩月都是娴妃做主赐下的,他怎会主动邀约公主游湖?
这一举动有些反常,宋清妩心中隐隐觉得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巧心,你在家好好歇着,我带着巧玉出府一趟。”
坐在隐隐颠簸的马车之中,宋清妩的心思却跟车马一同起伏。
虽然觉得不对劲,却不知从何查起。
只是马车突然停下,巧玉掀开车帘:“夫人,万宝阁到了。”
宋清妩心中焦躁,连语气都有些不好:“不是说到郊外去散散心,怎得停在这了?”
巧玉从小跟在她身边,自然知道这是小姐有心事。
便更加柔声劝道:“夫人莫怪,方才车夫问的时候,夫人在想事,没有回应,他便按着从前的惯例走了。”
宋清妩一怔,面上闪过一丝疲惫。
重活一世后,遇见了不受掌控的事情她便有些反应过激。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是我自己走神了,罢了,也许久没有添置首饰了,去看看也好。”
下马时,宋清妩还不忘让巧玉给了车夫些碎银子赏赐。
自从上次雨夜求医后,宋清妩便觉得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和善了不少。
进了多宝阁中,也大多是些善意的打量。
她心中满意的同时却也觉得无奈,自己利用时是利刃,可若是换了别人利用,便是毒刀。
只是在她看中一只精巧的步摇正要拿起来时,却被另一只手抢先。
“原来是承安侯夫人,还真是巧啊。”
听着熟悉的声音,宋清妩抬头看去,只见前些日子还是侍女打扮的彩月,如今已然换上了锦缎华服。
看起来那赵擎待她不错。
彩月将那步摇拿给掌柜结账,尖下巴微扬起来颇有些傲气。
“恐怕侯夫人当初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和你平起平坐的一日吧?”
巧玉不忿,刚想开口,却被宋清妩制止。
“罢了巧玉,对于这样没有几天好日子过的人,便善待一些吧。”
见她要走,彩月更加不服气追了出去。
“你站住!得意什么?你以为那公主是擎郎邀约的吗?”
“他如今心中是只有我的。”
“那公主是你夫君亲自上门求了擎郎!”
“我瞧你才是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只怕过几日便能听到侯府休妻的消息了!”
听着彩月在背后洋洋得意的语气,宋清妩的表情却轻松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萧琼华居然也想掺和进这承安侯府?
谢明诚母子居然打的是这样的心思?
那可真是......
太好了。
这场闹剧便在两抬花轿都进了侯府而结束。
太后只觉得自己胸闷气短,似乎要晕过去了。
只是在上车回宫时,却见元正独自一人从侯府出来,不禁眉头一皱。
“陛下呢?”
身边的嬷嬷也顺着看了一眼,“想必是陛下还有别的事要嘱咐侯爷吧。”
太后一刻也不想在侯府待下去,皱眉上了马车。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连喜宴也都取消了。
秦氏晕了醒醒了晕好几次,连郎中都不敢给抓药,只说让她好好休息。
看着两抬花轿分别走向了两个小院,宋清妩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甚至笑得直不起腰来。
就连眼角都笑得渗出了泪花。
可巧玉看到自家小姐分明是笑着的,却觉得她心中苦。
“小姐,咱们已经做到了,一切都结束了,您别这样。”
可宋清妩在听到了巧玉的话后,却慢慢止住了笑声。
表情凝重地盯着她:“这才不是结束,这是好戏刚刚开场。”
入夜,宋清妩并不关心谢明诚今日歇在了哪个侧夫人房中,因为不管是哪个,第二日另一个都会闹起来。
只是才沐浴出来后,宋清妩就觉得这房中有些让人汗毛竖起。
看着镜中未施粉黛的自己,宋清妩突然想到了白日里萧复行看向自己的眼神。
“巧心,你先下去歇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原本在身后拿着布巾给她绞干长发的巧心停了动作,却有些担忧。
“小姐,今日之事,奴婢怕相爷会找您麻烦。”
“夫人让奴婢转告您,若是不想回便不回相府了,若是有事夫人来担。”
可宋清妩只是轻轻地扯起了唇角:“怎么可能,我怎么能错过这么大的一场好戏。”
“不必担心,我心中有数。”
巧心又犹豫了片刻,这才退了出去。
只是那种让人隐隐不安的感觉,在巧心退下之后更加明显。
宋清妩的心中似乎有些隐隐的预感,但在烛火熄灭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感受着自己的下巴被一只大掌握住,宋清妩僵硬着脖子不知该如何动作。
只是下一秒,她的红唇就被人重重地撕咬起来。
熟悉的气息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似乎又回到了在那个偏僻殿宇中的夜晚。
萧复行的吻带着极重的惩罚意味,直到尝到了血腥味道,他才稍稍退开。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
宋清妩眸光含水,睁眼却看到了萧复行挣扎痛苦的眼神。
心头仿佛被猛撞了一下。
但却很快偏开眼神:“圣上越界了。”
萧复行一怔,又轻笑出声:“圣上?”
“骗子。”
“你叫孤萧郎,原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出?”
“为了把两个贵女给谢明诚做妾,你倒是付出不少啊。”
“不惜假死就罢了,还将孤玩弄在鼓掌之中?”
男人的大掌缓缓下滑到了滑腻纤长的脖颈。
“宋清妩,别恃宠生娇,你以为孤真的不会杀了你吗?”
可宋清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一丝想要闪躲的意思。
安静地将自己的性命就这么交在他的手中,宛如一只引颈受戮的白鸟。
萧复行的眼神挣扎,最后还是被她发丝滴落下来的一滴水珠砸清醒。
忍不住自嘲地哼笑一声:“你本就没有心。”
看着镜中站在自己身后,沉默为自己继续绞干长发的男人。
宋清妩将他从优越五官扫到了完美的身型,眼中突然多出了几丝心猿意马的欣赏。
这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让王为臣,她的裙下之臣。
这不是很好吗?
她抬起手按住了萧复行的手,轻轻地蹭了两下,像是安抚。
“我本就是这样无情的女子,我在面对那些闪着寒芒的锋刃时,我想我要是真的无情就好了。”
萧复行被她拉着手,绕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柔顺纯美的女子。
“可我那时怕极了,我怕再也见不到陛下。”
“更怕陛下为我为难。”
宋清妩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抬眼看他,眼中带着隐隐的水光。
“我不是一个勇敢的女子,我怕让陛下为了我被人指责。”
“更怕陛下日后不再喜我,将我厌弃。”
可一直在压抑自己的萧复行却眼神一暗,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扔在榻上。
“没有人可以戏耍孤!从未有过!”
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宋清妩却推开他坐起身来。
从床榻边的绣品匣子中找出了一把小巧的金剪子。
剪下来自己的一缕秀发,随手撇给了他。
“那陛下便当作妾死了,日后再也不见,也不会厌烦。”
看着如此随意把头发丢给自己的女子,萧复行气得眼睛都要冒火。
“你可知这是何意!”
“你为何如此孟浪!”
宋清妩早就将生死都置之度外,更何况是什么清白名声?
她只是想要欲擒故纵。
她见过了太多的女子心术,前世不屑,今生她如数家珍。
她沉默良久,终于在萧复行要起身离去时,扯住了那人的宽袖。
“妾无缘入宫伴驾,若是陛下不嫌弃,便留着也好。”
“只要能想起妾身一次也好。”
萧复行面色复杂,最后还是没有舍得离开。
只是翌日清晨,轻轻的叩门声让警觉的皇帝猛然睁开双眼。
看着怀中还在熟睡的女子,便轻手轻脚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才听见落窗的动静,宋清妩就睁开了眼睛。
早膳桌上,巧玉有些不解:“小姐今日回相府时辰还早,为何要奴婢如此早便去叩门?”
宋清妩捏着手中的一块桂花糕屑,逗弄着脚下想要绕开她走的一只猫儿。
只见她的手去哪,猫儿的眼睛就去哪。
“把他的情绪都留给我,多好。”
巧玉没听懂,懵懵地眨了眨眼。
只是在宋氏姐妹两人回府时,听见了府中下人的传话,宋清柔的脸色登时白了下去。
话也顾不上和宋清妩说上一句,便小跑着朝冯姨娘的院中赶去。
等到宋清妩不紧不慢地到了院门口时,只见冯姨娘已然进气多出气少了了。
“今日我便是要打死你,留下全尸已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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