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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俞司琛

涧流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迟云晚在心里腹诽,你三岁吗?吃饭还要人监督……不知是有钱人吃饭都这么慢条斯理,还是贺沉曦故意拖延时间,一顿饭吃了四十五分钟还没结束。迟云晚的生活用品和行李都放在寝室,就算要搬过来住,也得等刘管家把画材准备好。她必须赶在寝室楼关门前回去,又不好催促贺沉曦吃快点,便时不时回头望向窗外,感觉自己都要犯颈椎病了。贺沉曦慢悠悠地喝着汤,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怎么,外头有情郎在等着你啊?”迟云晚哭笑不得,起身道,“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再晚可能更难叫车。”“坐下。”贺沉曦声线极淡,不轻不重地在对面响起。他话里并没有强迫自己的意思,但她犹豫了下,还是坐回椅子上。贺沉曦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腹放入她碗中,“还说我不好好吃饭,你总共就吃了半碗米饭,三口牛肉...

主角:迟云晚俞司琛   更新:2024-12-01 1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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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退婚后,她成顶级财阀的心尖宠迟云晚俞司琛》精彩片段


迟云晚在心里腹诽,你三岁吗?吃饭还要人监督……

不知是有钱人吃饭都这么慢条斯理,还是贺沉曦故意拖延时间,一顿饭吃了四十五分钟还没结束。

迟云晚的生活用品和行李都放在寝室,就算要搬过来住,也得等刘管家把画材准备好。

她必须赶在寝室楼关门前回去,又不好催促贺沉曦吃快点,便时不时回头望向窗外,感觉自己都要犯颈椎病了。

贺沉曦慢悠悠地喝着汤,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怎么,外头有情郎在等着你啊?”

迟云晚哭笑不得,起身道,“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再晚可能更难叫车。”

“坐下。”贺沉曦声线极淡,不轻不重地在对面响起。

他话里并没有强迫自己的意思,但她犹豫了下,还是坐回椅子上。

贺沉曦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腹放入她碗中,“还说我不好好吃饭,你总共就吃了半碗米饭,三口牛肉和一只虾,连丸子都比你吃得多。”

她只好解释,“我不吃鱼。”

贺沉曦又指向另一盘她从头到尾没有动过的夫妻肺片,“这个呢?”

她摇头,“我不吃动物内脏。”

“除了鱼和内脏,还有什么是不吃的?”

迟云晚听他音色淡而清晰,不像生气,便竹筒倒豆子般吐出一串:

“葱、姜、胡萝卜、鱼腥草、芹菜、羊肉、动物的血,菌类和贝类……”

说到后面,她的音量逐渐放小,害怕贺沉曦指责自己太挑食。

江柔就因她挑食这件事不止一次埋怨过,每次下厨都得给她单独开小灶,太麻烦。

俞司琛也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让她抓紧时间改掉这些恶习。

她早晚会成为他俞司琛的太太,与他出席那些隆重的商业晚宴,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京俞集团,容不得她挑三拣四!

贺沉曦听罢,只是淡淡点头,“记下了,回头我告诉助理,让他以后不要再买这些食材,这次是我疏忽了。”

迟云晚呆呆凝望着他,那双秋水般的眼眸在灯光下,似有什么隐晦的情绪在流淌。

他薄唇微哂,“我脸上写字了?”

“你……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吗?”她放在桌下的双手不自觉卷着衣角。

“挑食有什么麻烦的,谁还没几样不喜欢吃的东西?”贺沉曦呷了口茶,“在我这里,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没人强迫你。”

迟云晚浓密的睫羽微垂,心里被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填得满满登登。

贺沉曦喝完茶,起身,“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迟云晚见他已经穿上外套,靠在门边等自己,便拿起沙发上的帆布包,跟他离开。

她感觉自己不像个乙方,反倒像甲方。

哪有债主给债务人当司机还车接车送的,简直倒反天罡……

错过了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大G一路疾驰开到了学校门口。

“今晚,谢谢你。”

迟云晚刚要开门下车,就被贺沉曦叫住。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他偏头睨着她。

迟云晚思忖了下,“要等刘管家把画材买回来,那些特殊颜料可以先放放,但没有工具的话什么也做不了。”

贺沉曦应道,“好,等我消息。”

迟云晚下了车,并没走远,而是站在校门口,看着奔驰G63那宽大的车身驶出环岛,汇入黑夜之中。

她感觉自己像在做梦一样,莫名其妙去了贺沉曦的家,又和他一起吃了晚餐,他还提出让自己住到他的房子里来……

今天发生的每件事回想起来都那么不真实,比京州酒店的那一晚更让她产生混沌。


头像是一只正在吐口水的骆驼。

她觉得,贺沉曦这个人和他的微信名一样,有种淡淡的疯感……

迟远山曾跟她讲过,贺沉曦这个人,疯得很。

他十八岁时就加入了民间组织的山野救援队,成为救援队里最年轻的队员。

高考结束后,贺皎月打算让他进自己的公司里历练一番。

结果贺沉曦当晚就跑去了大西北,和队员们完成了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的高山救援任务。

连填报志愿都是在G315国道边的信号站完成的。

录取通知书寄到贺皎月手里时,他正在单车穿越罗布泊,寻找沙漠腹地中迷失的驴友。

总之,什么不要命玩什么,被圈子里那些公子哥儿当做是疯子般的存在。

提起‘贺二’两个字,第一反应都是:惹不起,惹不起……

贺家的家世惹不起是一方面,不要命的疯子,搁谁谁都惹不起!

迟云晚瞅着他头像那只吐口水的骆驼,竟瞧出几分可爱的感觉来,嘴角微微上扬。

贺沉曦站在那里等了许久,见她对着自己微信头像傻笑,忍不住上前,“你要这么喜欢这只骆驼,我可以把它买下来送给你,清蒸还是红烧随你心意。”

迟云晚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半步,“骆驼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它?”

“你没听过西北那边有道名菜,叫做雪山驼掌吗?”他问。

迟云晚茫然摇头。

“就是先把驼掌红烧至软烂脱骨,再把鸡蛋清打散烫熟,两样一起摆盘,就成了雪山与骆驼的意境。驼掌吃起来肉酥筋烂,非常鲜美……”贺沉曦用悦耳的声线缓缓说道。

迟云晚不禁咽了下口水,她是真的饿了……

贺沉曦垂眸睨着她,忽然一声低笑,“逗你的,骆驼可是我在沙漠里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舍得吃它!”

她哭笑不得,从包里拿出卷尺,开始计量古画的长度。

“回头你把要用到的工具清单发我微信上,我让刘管家去买。”

贺沉曦抻了个懒腰,没什么精神地说,“我时差没倒过来,得先回房补个觉,你饿了就叫我。”

她看他眼底多了几道血丝,柔声道,“好。”

贺沉曦离开房间,把整层楼都让给了迟云晚。

她把古画的尺寸量好后,盘腿坐到卧室的飘窗上,记录需要准备调色的颜料。

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晃悠着它那胖乎乎的身体,来到迟云晚身边。

可能是觉得迟云晚安静干活的样子过于人畜无害,竟跳到她的膝上,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睡觉。

迟云晚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确认它睡着后,才重新拿起本子记录。

夕阳笼罩在一人一猫的身上,将它们的身影在地板上拉长。

当迟云晚再次从笔记本上抬起头,窗外的天色已经黑透。

这时,门口传来男人略带微哑的嗓音,“我能进来吗?”

她立刻回应,“当然可以,请进。”

贺沉曦穿着湖蓝色的真丝衬衫,双眸微眯,眼中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惺忪,再配上眼尾那颗朱砂痣,在月光下莫名有些昳丽。

他扫了眼迟云晚膝盖上的布偶猫,用两根手指揪了揪它的后颈皮,“我说怎么哪里都找不见它,原来跑到你这里来了。以后你画画的时候记得关门,别让它来添乱。”

丸子睁开碧蓝如水的双瞳,不满地‘喵’了一嗓子。


惊蛰,春雨在黑夜中浓稠如墨。

雨滴敲打窗沿的声响,遮蔽了屋内凌乱的呼吸。

房间里壁灯昏黄,剔透亮洁的玻璃窗倒映出两道交叠的身影。

陡然,十指相扣的手,被人重重抵在落地窗上,瞬间凝成水雾……

“我和俞司琛比起来,谁更厉害?”男人音色偏冷,却透着隐忍的喑哑。

迟云晚雪白的脊背紧贴着他炽热的胸膛,连喘息都变得异常艰难。

男人不想轻易放过她,长指在她的细腰反复辗转,“晚晚,说话。”

迟云晚呜咽了声。

五感仿佛被欲念操控着,理智与身体一同在火上炙烤、灼烧。

如果再不开口,身后那人必不会给她一个痛快。

往日那双静如秋潭的眼眸如今浸满春水,下颌微抬,迷蒙地视线与他对视,“你……”

迟云晚的耳膜内嗡嗡作响,她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却听到一声酥撩的笑。

“这可是你说的……”男人含混不清又危险的嗓音落在了她的耳畔,“从现在起,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她茫然回头,对上了那双极为好看的桃花眸,里面似乎藏匿着不可告人的情潮。

迟云晚忍不住抬手,攀在他的颈后,合着春雨拍打玻璃的声音,短促轻吟,“贺,贺沉曦……”

男人因她的话眸色渐深,俯首,强势地吻住她,连薄唇都沾带了侵略性的潮热。

霎时,雨势转大,淋漓泼洒在落地窗上。

爱欲如潮水,自不肯休。

-

次日,晴空万里。

初春的暖阳温柔倾洒在床上,迟云晚长睫轻颤了下,无意识地把头埋进被褥里。

片刻后,她猛然睁开双眸。

视线触及身侧凌乱不堪的床褥,显然有人在上面滚过,并且折腾得不轻。

浴室内传来微弱的水流声,磨砂玻璃上隐约透出属于男人的颀长身形。

仔细去瞧,甚至还能看见胸膛肌肉的轮廓……

她立刻闭上眼,酸痛的身体将支离破碎的记忆重新唤回脑海——

昨晚,京州酒店大堂中承办了一场盛大的私人晚宴。

迟云晚还在读研,对这种热闹向来不感兴趣。

可她听说这场晚宴是圈子里的那些公子哥,为突然回国的贺家二少接风洗尘的。

她几番纠结,还是找出自己订婚时做的那件霜色鱼尾裙,盛装出席。

名媛们在宴会上争奇斗艳,手端红酒杯的男士们衣冠楚楚,谈笑间商谈生意。

宴席过半,一些迟来的宾客姗姗入场。

迟云晚已绕着中央的喷泉水池走了七八圈,仍是没见着那传说中的贺家二少。

直到她哥迟远山匆匆走来。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略显懊恼,“不知道是谁乱传消息,说贺二今晚会出席,把大家都给骗过来了。”

迟云晚吸了口气,“那他不来了吗?”

迟远山睨了她一眼,淡声道,“应该是不来了。”

她眸光瞬间黯淡,唇角微微下垂。

两人在喷泉池边静默半晌,迟云晚率先问道,“哥,贺家的产业不是都在国外吗,贺沉曦为什么突然回国?”

迟远山声调平静,“贺家跟郁家有一桩从小定下的娃娃亲,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贺二这次回来,应该就是奉家族的命令和郁家大小姐联姻的。”

迟云晚一怔,“郁家大小姐……郁献音?”

迟远山抿了口杯中红酒,“这事我也是刚知道,郁家手里有块地正在招商,我之前问了好几次,都被郁献音回绝了,原来是给‘未婚夫’留着呢!”


俞司琛俯身,低沉的声线落在她耳边,“看来我表达的还不够明显,郁小姐还没明白?”

郁献音感觉到他吹拂过来的气息带着几分凉薄,她不由浑身一凛,往后退了几步,眸中隐藏半分警惕。

对于她的防备,俞司琛却更显从容,淡声道,“自然是选你。”

郁献音为了保持冷静,把烟送到唇边吸了一口,声调微冷,“那么十天之内,我要看到你和迟云晚取消婚约的公告!”

“没问题。”俞司琛言简意赅。

郁献音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想起媒体曾报出俞司琛在大学周年庆的现场,当众对迟云晚下跪求婚。

现在她竟然对迟云晚感同身受。

俞司琛这么做,无非是把她架在那里,让她不能反悔,不容拒绝。

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俞司琛真的爱过迟云晚吗?

此刻,她深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危险,但这条路是她选的,绝不能后退。

她烦躁地抽了口烟,烟蒂却被俞司琛夺了过去。

“我不喜欢女人抽烟。”他把烟掐灭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嗓音不含一丝温度。

郁献音咬牙,“少管我!”

她转身回到沙发上,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根烟点燃。

白皙的长腿优雅交叠,坐姿妩媚又风情。

她故意朝俞司琛所在方向吐了个烟圈,后者恍若未见,阔步离开酒吧。

助理看出郁献音的不悦,回到她身边,“姐,你真要和俞司琛联姻啊?”

郁献音目光空茫,语气却笃定,“当然,俞司琛是我最好的选择。只有和他结婚,我爸才会同意将公司股权转让给我,而不是给我那个废物弟弟!”

助理又问,“那贺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郁献音便抿起唇角,把手中的高脚杯狠狠摔在地上。

“哗啦——”

杯子分崩离析,周遭再次寂静下来。

郁献音的脚腕被碎片划伤,渗出一丝薄薄的血痕。

她毫不在意,眯着凤眸,冷声道,“今天我过生日,不要跟我提‘贺’这个字,否则就给我滚!”

助理自知说错了话,立刻跪在地上,用手把那些玻璃碎片捡起来。

“大小姐,我错了……”

郁献音垂眸看着地上那滩酒渍,突然觉得万分无趣,疲惫地挥挥手,“都散了吧。”

在场的人立刻一哄而散,谁也不愿留下来触郁大小姐的霉头。

只有郁献音还坐在那里,落地窗中倒映出的脸精致美艳,眼角却划过一滴无人察觉的泪。

“六年了,你有想过我吗?”

-

漫展人山人海,来参展的学生们穿着各种动漫cos服,再配上场地播放的经典BGM,仿佛置身于异次元。

这是迟云晚第一次去漫展,而且还是林柚可软磨硬泡之下才同意的。

林柚可喜欢国漫,还喜欢汉服,闲暇时除了画画,就爱做一些手工发簪。

她的手很巧,又舍得用贵的材料,掐出来的发簪可以跟博物院展出的复制品一拼高下。

像她这样的手艺人,在圈内还有个特定称呼,叫做‘簪娘’。

林柚可向漫展官方申请了个摊位,售卖她的那些簪子,还拉着迟云晚来当看板娘。

当然,主要目的是为了玩。

迟云晚和林柚可在场馆门口汇合,林柚可往她怀里塞了一套汉服,就把她推进换衣室。

她展开一看,是套缥绿色宋制长褙子对襟齐腰,吊带上绣的是水仙花,还有一条真丝披帛。

迟云晚自己没穿过汉服,却经常在寝室里帮林柚可穿,知道那些长长的带子该怎么系,很快便把衣服换好。


迟云晚不混圈,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坐在对面的俞司琛眯起长眸,打量那女人半晌,淡淡开口,“她不如你。”

女人笑出声来,“哎呦,俞总可真会讨女孩子欢心,就是迟小姐听到之后会不会难过呢?”

俞司琛似是不习惯处在下位者的角度,起身整理了下自己剪裁合体的墨色西装,刚好挡住窗外照进来的那抹夕阳。

迟云晚一直觉得俞司琛的面容太过冷峻,五官像御笔天赐般立体,每一处轮廓线条都蕴藏着锋锐的寒意。

尤其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总是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慑,让人很不舒服。

但此刻,他却用这双眼温和地睨着她,嗓音低沉,“她难不难过,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

女人红唇微勾,显然不信他的话。

俞司琛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首饰盒,放在掌心中打开,里面是一枚玫瑰形状的红宝石胸针。

“我听说郁小姐喜欢彩宝,前些天刚好在拍卖会上遇到这颗红宝石,特意拍下来,送给郁小姐做见面礼。”

郁小姐……

迟云晚蓦地睁大双眼。

原来她就是郁家大小姐——郁献音。

郁献音看着那枚胸针,嘴角笑意似有若无,“成色不错。”

俞司琛修长的手指取出胸针,将它别在郁献音的领口,动作极尽温柔。

后退一步说道,“很配你。”

郁献音漫不经心地擦拭着那颗红宝石,“俞总,这份见面礼我就收下了,但你想竞标郁家那块地,我说了可不算。我家老爷子交代过,谁娶了我,才能把那块地的使用权交给谁。”

俞司琛怔住。

郁献音眼底掠过一丝玩味,“你愿意为了我和迟云晚取消婚约吗?”

他迟疑片刻,眸色有些复杂,“不能换个条件吗?”

“呦,上一秒还说不在意,现在就舍不得了?”郁献音挑眉。

俞司琛狭长的眸中翻起一抹狠戾,转瞬又恢复平静,淡声道,“没什么舍不得的,不过是还没弄到手里,有些不甘心罢了。”

郁献音满不在乎地嗤笑,“随你,总之条件我已经告诉你了,机会只有一次。”

-

迟云晚听到这里,便悄悄离开。

她看出俞司琛在犹豫,但犹豫的原因不是舍不得自己,而是不想坏了他在圈子里的好名声。

当年驰飞经营出现问题,那些合作方纷纷撤资,公司险些倒闭。

父亲又突发恶疾住院,家里的钱都用来还货款,就连看病的钱都要靠迟云晚卖画去凑。

而俞司琛是迟远山的大学同学,他子承父业,刚刚成年便接管了京俞。

那时的京俞还只是个中型企业,俞司琛看上了驰飞多年来累积的口碑,想要通过联姻争取上市的机率。

驰飞也可以趁机将那些合作方拉拢回来,避免破产清算。

这场商业联姻看上去双方都不吃亏,唯有迟云晚是里面的牺牲者。

订婚之后,迟云晚越发感到俞司琛是个本性凉薄又极具野心的人。

京俞上市成功,俞司琛为了给公司洗盘,不惜将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亲叔叔亲手送进局子。

他当时是这么跟迟云晚说的:“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就如同路边的烂石头,连马遇见都会踢到一边……”

如今,自己也变成了路边的烂石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现在大环境不好,人人都想尽办法捞钱,郁家那块地则是待宰的肥羊,他怎么可能为了一块石块放弃郁献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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