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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全文

盈盈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并且这个误会难就难在没法解释,她总不能为了澄清真相,去告诉大家谢兰舟中了那种药。毕竟谢兰舟是到楚家做客,便是中了那种药,也和楚家脱不了干系。就算她不顾姐妹之情把楚月供出来,楚月名声坏了,就等于楚家名声坏了,身为楚月的姐姐,自己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者来说,楚月既然做了这场局,肯定不会留下证据给她,如果她供出楚月,最后又找不到证据,局面只会对她更加不利。楚烟叹口气,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可是,楚月下药也就算了,她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御赐的马车上动手脚吗?楚烟不禁想起敬茶那天收到的那条蛇。如果那条蛇不是谢兰舟放进去的,说明侯府里有人想害谢兰舟。那么,在马车上动手脚的人,会不会就是往礼盒里放蛇的人?楚烟头疼的厉害,不得不暂时...

主角:楚万山谢世子   更新:2024-12-03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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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万山谢世子的其他类型小说《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全文》,由网络作家“盈盈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并且这个误会难就难在没法解释,她总不能为了澄清真相,去告诉大家谢兰舟中了那种药。毕竟谢兰舟是到楚家做客,便是中了那种药,也和楚家脱不了干系。就算她不顾姐妹之情把楚月供出来,楚月名声坏了,就等于楚家名声坏了,身为楚月的姐姐,自己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再者来说,楚月既然做了这场局,肯定不会留下证据给她,如果她供出楚月,最后又找不到证据,局面只会对她更加不利。楚烟叹口气,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可是,楚月下药也就算了,她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御赐的马车上动手脚吗?楚烟不禁想起敬茶那天收到的那条蛇。如果那条蛇不是谢兰舟放进去的,说明侯府里有人想害谢兰舟。那么,在马车上动手脚的人,会不会就是往礼盒里放蛇的人?楚烟头疼的厉害,不得不暂时...

《继妹非要换亲?我成主母她悔哭了全文》精彩片段


并且这个误会难就难在没法解释,她总不能为了澄清真相,去告诉大家谢兰舟中了那种药。

毕竟谢兰舟是到楚家做客,便是中了那种药,也和楚家脱不了干系。

就算她不顾姐妹之情把楚月供出来,楚月名声坏了,就等于楚家名声坏了,身为楚月的姐姐,自己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者来说,楚月既然做了这场局,肯定不会留下证据给她,如果她供出楚月,最后又找不到证据,局面只会对她更加不利。

楚烟叹口气,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可是,楚月下药也就算了,她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御赐的马车上动手脚吗?

楚烟不禁想起敬茶那天收到的那条蛇。

如果那条蛇不是谢兰舟放进去的,说明侯府里有人想害谢兰舟。

那么,在马车上动手脚的人,会不会就是往礼盒里放蛇的人?

楚烟头疼的厉害,不得不暂时放弃思考。

不管怎样,等会儿她都要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侯爷。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无条件地相信她,那就只有侯爷了。

她闭上眼睛,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此时的楚家后宅,姚氏屏退下人,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楚月脸上。

楚烟和谢兰舟出事后,楚万山吓得要死,当时就带着姚氏去了侯府,门房说老夫人发脾气不见客,他们只好回了家。

今天一大早又去瞧,门房仍旧是那套说辞,连大门都没让他们进。

姚氏没敢和楚万山说,自己心里却已经猜到八九分,等楚万山去上值后,才关起门来审问楚月。

“当初我明明是想让你嫁去侯府的,是你自命清高,非要嫁给穷书生。

如今见你姐姐在侯府过得风光体面,你又心生怨怼,想出这阴狠的招数害她,是也不是?”

楚月被姚氏一巴掌打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这已经是她重生回来第三次因为楚烟挨母亲的打。

她捂着脸,气愤又委屈:“你打我,你又打我,我和那贱人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正因为你是我亲生的,我才打你,换了旁人,作死作活与我何干?”

姚氏恨声道,“你害楚烟也就罢了,何苦拉上谢世子,他是锦绣侯府的命根子,是老侯夫人的眼珠子,他要是活不成,咱们全家都要给他陪葬你知道吗?”

楚月听说谢兰州可能会死,不免也心虚起来。

“我没想害死他,我就是往他酒里下了点药,马车断裂不是我干的,我也没那本事。”

“你还敢犟嘴。”姚氏气得咬牙,“只下药一事让人发现便是死罪,你父亲和你弟弟的前程,都要毁在你手里!”

楚月越发心虚,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姚氏恨铁不成钢地戳她脑门:“这会子你知道怕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怎么下的药,为何你父亲与贺良辰都没事?”

楚月说:“那酒壶里有机关,转一下壶盖,就能倒出不同的酒。”

姚氏一时无语,半晌才道:“壶呢?”

楚月说:“壶是从外面买来的,当天就让人砸碎扔了。”

姚氏松口气,又问:“那药都经了几个人的手,把他们的名字统统告诉我。”

楚月心下一惊:“母亲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帮你灭口。”姚氏拎着她的耳朵恨声道,“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你再闯什么天大的祸,我都不会再管你。”


这人向来无所顾忌,万一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她嚷嚷出来,她可就完了。

楚月心虚不已,手脚一阵发软,要用力挽着姚氏的手才不至于跌倒。

“妹妹怎么了,脸色怪难看的。”楚烟笑着问道,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脸上。

楚月吞了下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多谢姐姐关心,我就是有点晕车,缓一缓就好了。”

“晕车呀?”

楚烟特意往她的马车看了一眼,“怪不得妹妹会晕车,这马车破的都快散架了,我们侯府马车倒是很多,可惜妹夫没有功名,不能和侯府用同一规制的马车,否则我就送妹妹一辆了。”

一番话说得阴阳怪气,意思却十分直白。

就是赤裸裸的讽刺,明晃晃的打脸,聋子都听得出来她在挖苦人。

民众们交头接耳,等着看好戏。

楚万山虽觉不妥却也不敢当着谢经年的面指责楚烟。

姚氏则是恨得咬牙。

楚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冲动,口不择言道:“侯府的马车好,不也散架了吗,听说姐姐和世子一起从马车里摔出来,妹妹担心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呢!”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谢兰舟剑眉微蹙,狐狸眼不悦地看向楚月。

谢经年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楚万山吓个半死,恨不得拿破布把楚月的嘴堵上。

死丫头真会给他添乱,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烟倒是一点也不生气,仍旧笑意盈盈道:“有劳妹妹挂心,那天的事故不是意外,是有歹人想害侯爷性命,买通车夫在侯爷的马车上做了手脚,没想到阴差阳错让我和世子赶上了,虽然我和世子受了伤,但能为侯爷挡此灾祸也是值得的。”

她故意说得很大声,好叫周围的民众也听得见。

民众们纷纷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御赐的马车用料上乘,若非有人故意搞破坏,怎么会突然断裂?

想来定是侯爷的政敌所为。

谢经年和谢兰舟事先都不知道楚烟会这么说,彼此对视一眼,选择静观其变。

楚月说出那句话后,本来还有点后悔,怕激怒了谢兰舟会对自己不利。

可是,看到楚烟试图引导群众舆论,还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她又觉得很不甘心,不想让楚烟这么得意。

“马车损坏是歹人所为,世子被堵住嘴巴捆着手脚又是怎么回事?”她被胜负欲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地问道。

楚万山一阵心惊肉跳,差点背过气去。

就连姚氏都觉得楚月这样太不理智,不管怎样恨楚烟,都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

民众们却都兴奋不已。

这几日,谢世子和年轻继母的桃色新闻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早已演化了十几个不同的版本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谁也不得而知。

眼下,楚二小姐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大家全都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唯恐漏掉一字半句。

楚烟想扭转舆论,又不能平白无故直接在大街上向人说明,因此才故意激怒楚月,让楚月把这个问题抛出来。

既然楚月这么上道,她便抓紧时机给出解释:

“妹妹有所不知,那天的事另有隐情,是歹人在马车里放了可令人发狂的熏香,世子先前受过伤,身体虚弱,因此比我先有症状。

我为了防止世子自残,只能将他捆绑起来,又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便将帕子塞在他嘴里,想着快点回去请大夫诊治,不承想马车中途就出了事故,把我们摔了出去。”


楚月先是一愣,随即骄傲道:“夫君对我温柔体贴,言听计从,我们相处很融洽。”

很融洽吗?

楚烟勾了勾唇角,看来楚月还没发现贺良辰的秘密。

难道重来一次,事情发生了变化,贺良辰没有在洞房夜钻去他亲妹妹的房间?

可即便如此,他们日常相处中也能看出很多端倪,楚月是有多迟钝,才会对此毫无察觉?

但她不打算提醒楚月。

她又不是什么好人,才懒得做这样的好事。

况且以楚月的性子,就算自己好心告诉她,说不定也会被她误以为不怀好意,破坏他们夫妻感情。

楚月心里还惦记着楚烟有没有重生的事,见楚烟问起自己与贺良辰的事,便顺水推舟地试探道:“姐姐觉得我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以他的才学,将来能不能金榜题名?”

楚烟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立刻警惕起来。

楚月终于意识到她有可能也是重生的吗?

虽然这家伙反应确实有点迟钝,到底还是想到了这一层。

不过,她可不打算承认。

她就是要让楚月以为自己得天独厚,这样楚月才会肆无忌惮,不把她放在眼里。

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懒得和这种重活一次还拎不清的人搅合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楚月是怎么想的,京城这么多好儿郎,重活一次居然只想着从姐姐手里抢一个书生。

书生再好,也要一步一步往上爬,中途还有可能发生变故跌下去。

直接嫁个功成名就的,一步到位不好吗?

如此鼠目寸光之人,她理都懒得理。

楚烟轻笑一声,悠悠道:“我总共也就见过妹夫两回,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三句,哪里晓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了,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金榜题名。”

她说得模棱两可,楚月无从分辨,又不甘心地问道:“我看那谢世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和姐姐站在一起很是般配,姐姐到底为了什么,死活不愿意嫁他?”

楚烟蓦地冷了脸,拍案而起。

“妹妹已嫁作人妇,怎么说话还是这样口无遮拦,我如今已是侯夫人,你却说我与世子般配,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不把侯府放在眼里?”

她突然毫无征兆地发怒,把满屋子人吓得心肝直颤。

几个丫鬟仆妇连忙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姚氏也吓了一跳,忙赔笑劝解:“烟儿,你别生气,你妹妹她有口无心……”

“是有口无心,还是别有用心,她自己心里清楚。”楚烟冷声道,“既然话不投机,大家就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去瞧瞧淮哥儿的功课,开席了叫我。”

说完也不管那母女二人是什么反应,带着两个丫头扬长而去。

姚氏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楚月也气得表情扭曲,抓起手边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

“母亲,你看看她那猖狂样儿,她这还没和侯爷圆房呢,倘若以后真得了侯爷宠爱,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

“闭嘴吧你!”姚氏怒道,“明明是你口无遮拦,你还好意思摔东西,当初要不是你非得和她换,现在哪里轮到她猖狂?”

“……”楚月气鼓鼓地闭了嘴。

她就是想试探一下楚烟是不是重生,谁知道楚烟这么大的反应。

反应这么大,应该没有重生吧,重生的话就该是庆幸没有嫁给谢兰舟了。

但也有可能是装的,不想让她看出来。

那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如果楚烟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抢了她的姻缘,会不会想办法报复她?

她会怎么报复她?

会不会暗中做手脚让贺良辰考不中状元?

如果贺良辰中不了状元,后面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这样的话,自己的命运岂不也要被改写?

楚月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虽然她不确定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为防万一,她也得想办法防患于未然。

怎么防?

杀了楚烟吗?

她已经杀过楚烟一次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杀死楚烟时,好像还说了“你娘死在我娘手里”这样的话。

如果楚烟也是重生的,会不会也想杀了她和她娘?

不行!

她不能心存侥幸,更不能坐以待毙。

她得主动出击,才能抢占先机。

怎么出击?

眼下,似乎就有一个好机会。

楚烟不是不想和谢兰舟扯上关系吗,她偏要他们扯上关系。

身为继母,新婚三天就和继子滚在一起,老天爷都保不住她!

想到这里,楚月猛地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姚氏伸手拉住她。

“你们都嫌我烦,我回自己院里待着还不行吗?”楚月装作赌气的样子,甩开姚氏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姚氏窝了一肚子火,又不能像她一样任性,只能暂且忍耐,去厨房张罗宴席。

楚月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卧房,关上门对自己的贴身丫头翠玉一番耳语。

翠玉听完吓一跳,红着脸道:“小姐要那种药做什么,让人知道,这辈子的名声就全毁了。”

楚月没耐心跟一个丫头费口舌,厉声道:“叫你去你就去,不该问的别问。”

翠玉不敢违抗,只得领命而去。

此时的楚烟也正在吩咐艳霜艳枝:“你们两个去打听一下,咱们府里都有哪些干了很多年的老仆人,我想找他们问点事情,你们找到了先不要声张,等我想法子把他们要到我身边再说。”


这时,马车速度慢下来,艳霜在外面禀道:“小姐,咱们到家了。”

谢兰舟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回去一定要好好打赏那个丫头。

她可真是太及时了。

楚家大门外,楚万山带着全家人出来迎接。

楚月也来了。

她是打听到了小道消息,特地带着贺良辰回来看楚烟笑话的。

上辈子,谢兰舟新婚夜之后就再没进过她房间,也没有陪她回娘家,害得她被人笑话了好久。

反倒是贺良辰陪着楚烟回来,当着大家的面对楚烟温柔体贴,言听计从,让楚烟挣足了面子。

这辈子,她终于凭本事把局面扭转过来,也终于轮到楚烟被人笑话了。

她对姚氏说,楚烟拜天地的时候被世子大闹礼堂,洞房夜连交杯酒都没喝成,还独守了一夜空房,第二天敬茶时又连累世子被打,导致世子和她彻底结了仇。

不仅如此,锦绣侯新婚第一天就离开了家,至今未归,楚烟今天回门都要一个人回来。

姚氏因为楚烟风光大嫁的事在家里生了三天气,眼下听楚月这么一说,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伸长脖子等着看楚烟的笑话。

死丫头,不是一心想嫁给侯爷吗,结果人家侯爷根本看不上她。

成亲三日还是完璧之身,回门都没有丈夫陪同。

等会儿见了面,非要好好奚落她一番,看她还敢不敢尾巴翘上天?

这些风言风语多少也传到了市井,楚家巷子周围早早就有百姓在等着看热闹,想看一看安阳县主是不是真的如传言那般被侯爷厌弃,回门都要一个人回。

也有人对此表示怀疑。

侯爷如果真的不喜欢县主,成亲当天怎么会亲自来接,还一路把人抱上了花轿。

据说两人之所以没能圆房,都是谢世子闹的。

谢世子为了阻止他爹入洞房,连投湖自尽的事都干得出来。

唉!

安阳县主摊上这么个继子也是够闹心的。

偏生谢世子又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谁也奈他不得,有他时刻在旁边盯着,两人想圆房只怕比登天还难。

大家都说的热闹,突然有人惊呼出声:“快看,那不是锦绣侯专用的车驾吗?”

“没错,没错,就是锦绣侯的专用车驾,这车是御赐的,除了锦绣侯谁都不能用。”

“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锦绣侯也来了?”

“肯定的,我就说侯爷不可能厌弃县主,你瞧,谣言不攻自破了吧?”

民众们激动不已,随着马车靠近,纷纷向两边退让。

马车在楚府门前缓缓停下。

楚月看到那高大气派的马车,以及四匹威风凛凛的汗血宝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上辈子她曾在侯府亲眼见过这辆马车,知道这是锦绣侯专用车驾,除锦绣侯以外,府里任何人都不能乘坐。

就连锦绣侯本人,也是在一些特殊场合才会用它。

现在,锦绣侯居然用它来送楚烟回娘家?

这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不是说锦绣侯不在京城吗?

不是说楚烟只能一个人回来吗?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姚氏也懵了,暗中掐了下楚月的胳膊:“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侯爷不在家吗?”

楚月一脸便秘的表情,答不上来,有种自己送上门被打脸的屈辱感。

可恶!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来了。

凭什么事情一到了楚烟身上就会发生改变,楚烟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楚万山不知道母女二人心里的弯弯绕,见大女儿这样受侯爷的重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先前也不知道都是谁在造谣,说侯爷不喜欢新夫人,害他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

现在好了,事实胜于雄辩,侯爷驾着御赐的马车陪烟儿回门,真是给足了楚家面子。

一开始他还觉得围观群众太多好丢脸,现在他恨不得全京城的民众都来围观。

哎呀呀,大女儿真是他的福星呀,短短几日,就让他这个当爹的出尽了风头,挣足了脸面。

啧啧啧!

这种被千人瞩目,万人羡慕的感觉,简直了!

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亲自帮忙掀起车帘,乐呵呵道:“一大早赶了这么远的路,侯爷辛苦了。”

周围的喧嚣停止,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等着锦绣侯从里面走出来。

车身晃动,先露出一角红艳艳的衣摆。

紧接着,一张俊美如妖孽的脸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少年玉冠乌发,红衣张扬,迈着大长腿下了马车,负手挺身往人前一站,一双亮如星辰的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环顾四周,与生俱来的贵气令人目眩神迷,自惭形秽。

哎?

哎!

民众们在短暂的懵圈之后,突然意识到不对。

这也不是锦绣侯呀!

这分明是锦绣侯家那个纨绔子呀!

他继母回娘家,他跟来干什么?

侯爷呢?

侯爷总不会没来吧?

楚万山半张着嘴,看着谪仙般的谢世子傻了眼。

怎么回事?

他不会眼花了吧?

侯府怎么把这个混世魔王给放出来了?

混世魔王前天才大闹过他爹的婚礼,今天不会是来他们家闹事的吧?

天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所有人当中,楚月是最为震惊的那一个。

看到上辈子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她本能地感到后背发凉。

她打听到的消息明明是谢兰舟和楚烟相看两厌,不共戴天。

可是现在,谢兰舟怎么跟着楚烟回娘家来了?

上辈子他都没陪自己回来,这辈子居然陪楚烟这个继母回来?

这也太荒谬了吧?

怎么会这样啊?

谢兰舟是吃错药了吗?

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谢兰舟清了清嗓子,漫不经心地冲楚万山一抱拳:

“楚大人,我父亲在外办差回不来,特地让我送夫人回门,免得有人怠慢了她。”

“原来如此。”楚万山心中疑惑解开,忙堆着笑拱手道,“侯爷有心了,多谢侯爷为小女着想,有劳世子跑这一趟,下官感激不尽。”

姚氏直到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强压着心中咕噜咕噜往上冒的酸水,上前笑着给谢兰舟见礼:“侯爷有心了,世子辛苦了,快里面请吧!”

谢兰舟瞥了她一眼:“请什么请,你女儿还没下来呢!”


她明明有一双澄澈如稚子的眼睛,眼底流露的却是超脱年龄的淡定从容,甚至可以说是宠辱不惊。

她这样懂事,只是因为自幼丧母,为生活所迫吗?

怎么感觉她好像行过千山万水,经过世事浮沉的样子?

楚烟在他睿智的目光注视下,莫名有些心虚:“我脸上有什么,侯爷这样看我?”

“有秘密。”谢经年微微一笑,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看人最准的,你有什么秘密,还不快点告诉我。”

楚烟也笑了,和他打哑谜:“侯爷觉得我有什么秘密?”

谢经年说:“我只是会看人,又不会算卦,哪里知道那么多,就是觉得你小小年纪太过冷静了些,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不得不说,他看人确实很准。

楚烟知道糊弄不过,望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是什么都不在乎,我是为了侯爷才嫁进侯府的,因此便只在乎侯爷一人,其他人怎样对我都无关紧要。”

小姑娘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谢经年心头一阵悸动。

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他半生戎马,杀敌无数,战场上最凶险的时刻都不会这么慌乱。

眼下,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撩动了心弦。

他不得不暗中调整气息,才能让自己显得云淡风轻。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他缓缓开口,沉着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一丝异常,“京中青年才俊辈出,王孙公子如云,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楚烟不知该如何回答,默然一刻方道:“才俊辈出,公子如云,但锦绣侯只有一个。”

谢经年猝不及防,又一次被小姑娘的话击中了心房。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勇敢,这么直白的吗?

他有点招架不住,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乱了方寸。

“其实你不用刻意讨好我的。”他缓了一会儿才道,“成亲之前我让人查过,知道你在娘家受了很多苦,我想着你兴许是想给自己和弟弟找个靠山,不可能当真喜欢一个与你父亲同辈的人。”

他顿了顿,索性一次把话说完:“因为一些无法讲明的原因,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所以,我是打算把你当女儿养着的,等你将来有了喜欢的人,我也随时可以放你离开。”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委屈了你?”

他停下来,认真地看着楚烟,小心翼翼征求她的意见。

楚烟思绪翻涌,不觉红了眼眶。

她怎么会委屈?

她之所以不顾世俗眼光嫁给他做继室,就是为了靠近他,就是为了报答他前世的恩情。

虽然他对此一无所知,但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伸出的援手,却是她那短暂生命里唯一的救赎。

上辈子,楚烟帮助贺良辰步步高升,贺良辰渐渐对她生出情意,甚至想要为了她和妹妹划清界限。

贺良辰的妹妹因妒生恨,趁她去慈悲寺上香时,给她下了药,还往她临时休息的房间里弄了一个小和尚,想要坏她名声。

她发现不对劲,手脚发软地跑出去,竟误打误撞地闯进了谢经年的禅房。

谢经年当时恰好在寺中清修,但他胸怀坦荡,定力非凡,并未对她起别的心思,只是打了冷水将她放进浴桶里浸泡。

她清醒之后,羞愤难当,一时想不开就从后山跳了下去。

幸好谢经年及时赶到救了她,把重伤昏迷的她带回禅房医治,等她醒来后,又非常耐心地开导了她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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