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乙失夷乙失曳莽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唐:我穿越唐朝当相师乙失夷乙失曳莽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明月坛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折腾一夜的赵涵宇乘坐一辆马车,望着身上盖着紫红毛毯盖的母亲,心里总算平静下来。差一点在胡大庄栽了跟头,这时他想起一句话“人生紧要处,只有几步。”想想都背后发凉。要是流民们把他娘俩扣住了,那将是生死难料。幸亏老娘用了缓兵计,这才得以脱身回府。“娘,您要是困了就在车里睡一会。”老太太半睁着眼,微微叹了一口。“涵宇啊,你这回到县衙,准备怎么应付那个老贼?”赵涵宇眼睛里露出一丝杀机,“娘,我回去就给并州刺史王裕汇报,让他派府兵前来剿杀。”“宇儿,我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老太太用手撩开车幔,“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靖王爷已经被罢官了。恐怕,并州府里也难以太平。”一阵晨风从外面吹进马车里,老太太裹紧身上的毛毯,她身子往前靠一靠,...
《大唐:我穿越唐朝当相师乙失夷乙失曳莽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折腾一夜的赵涵宇乘坐一辆马车,望着身上盖着紫红毛毯盖的母亲,心里总算平静下来。
差一点在胡大庄栽了跟头,这时他想起一句话“人生紧要处,只有几步。”
想想都背后发凉。
要是流民们把他娘俩扣住了,那将是生死难料。
幸亏老娘用了缓兵计,这才得以脱身回府。
“娘,您要是困了就在车里睡一会。”
老太太半睁着眼,微微叹了一口。
“涵宇啊,你这回到县衙,准备怎么应付那个老贼?”
赵涵宇眼睛里露出一丝杀机,“娘,我回去就给并州刺史王裕汇报,让他派府兵前来剿杀。”
“宇儿,我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老太太用手撩开车幔,“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靖王爷已经被罢官了。恐怕,并州府里也难以太平。”
一阵晨风从外面吹进马车里,老太太裹紧身上的毛毯,她身子往前靠一靠,沙哑的声音好像从遥远的山间传来:
“启用赵构。”
“什么,娘是要我重用那个流民王。”
老太太忽然笑出声来,她伸手拍拍儿子的手臂,念叨着:
“涵宇,这就叫‘以民治民’。让赵构这小子,死死地看住谢芳贤。我们赵家,才能安稳。另外,即可派人进入并州,把谢芳贤的底细摸清楚。让他腹背受敌。”
姜还是老的辣。
母亲的计谋关键时候真的起了大作用。
马车一阵飞跑,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赵府的门前。
赵涵宇扶着母亲下了车,一路上小心的搀扶着,生怕老太太摔倒。
“涵宇,你快去府衙。这里交给丫鬟们就是了。我交代的事,你速速办理,不得延误。”
赵涵宇扑通一声,给母亲跪拜。
就带着两名衙役,回到府衙。
他匆匆写了一封书信,交给捕头詹宁,“詹捕头,带人直奔关帝庙,一定要设法将此信件交到赵构手里。要他,今夜子时进城。”
詹宁接过信件,骑着一匹快马,带着两个衙役,一路狂奔,晌午时分,来到关帝庙外。
守门的两个流民,看见詹宁他们下马,顿时警觉起来:“请问,官爷要找谁?”
詹宁伸手将佩刀往身后推一推,笑着应道:“小兄弟,别怕。赵县令派我来慰劳诸位。食物和酒就在外面的布袋里。”
两个流民一看,庙门的西侧一棵老槐树下,站着两个大口袋。
一个人赶紧的跑去报告。
不一会,赵构哈欠连天的走出来。一见詹宁,并无恶意,心里也就放松了几分。
“三位官爷请进。”
赵构一挥手,詹宁带着衙役进了庙堂。
来到后殿,有一间偏房,里面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
上面有一对茶壶,桌面上摆着四对嫩绿色的茶杯。
赵构伸手提起茶壶,给三位衙役倒水。
“你们出去看看大伙都领到酒食了吗?抱一坛烧酒过来,把猪头肉、花生米带点来,咱们陪小爷喝几盅。”
两人走出偏房,不一会又走进来。
“詹捕头,你放心,会喝酒的几个人,正在大口喝酒。不能喝的,每人都拿着煎饼卷猪头肉,大口吃着。”
两个衙役把一坛胡椒烧酒打开,就用茶杯子当酒杯,又将一猪头肉和花生米摊开,三个人就坐下来。
“小爷,你怎么不喝?”
詹宁看着赵构端起茶杯迟疑半晌,只是在嘴边嗅嗅。
“我说官爷,既然赵县令让你们来慰问我们,他老人家可有什么交代?”
詹宁端着茶杯,里面倒满烧酒,头用力往后一仰,一饮而尽。
“小爷,实不相瞒。赵县令很看得起你。不过,这酒你不喝,恐怕会没有诚意的。”
赵构心里一惊,眼下情况错综复杂。这个赵县令也是被逼无奈,才暂时放了咱们不管。
那个胡大虎也不是省油的灯,难道他就心甘情愿的收留这一百号流民。
再说了,谢管家老奸巨猾,仗着截胡东家十三车金银,就想控制我们。
这三个人谁最能靠得住?
他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听着外面大堂里行酒令、划拳的吆喝声,深感担子有点重。
这年头,弄不好就会身首异处。
谢长春和秋枫辰就是自己的影子。
他打了一个寒颤,端起茶杯,一股酒气扑鼻而来。
要混个人样子出来,着实不易。
眼下就是站队的问题了。站错队,将来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赵构双手抱拳,茶杯在手掌里摇晃一下,接着双手一抬,也如詹宁的样子,一饮而尽。
他伸出左手,捏了一块猪头肉放进嘴里咀嚼着,“官爷,有话就说吗。”
詹宁将赵构的茶杯倒满酒,低声说道:“小爷,我知道你叫赵构。是远近出了名的人物。谢长春带着流民造反,你却能全身而退,这就是您的本事。”
“什么本事不本事的,如今可是李二执政。再说了,山高皇帝远,咱们这些小股流民不是威胁。处死领头的,跟风炒作的,逮到谁谁倒霉。说跑得快,谁幸运。”
詹宁端起酒杯,与赵构碰杯后,喝了一小口,“小爷,你和赵县令同族。他老人家一开始就很欣赏你,他希望你能弃暗投明。”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跟着赵县令干。”
詹宁微微一笑,将杯中的烧酒喝干。
用右手猛地敲击一下桌子,“总算你说对了。赵县令此次目的,就是要吸纳你们进入衙门,为他效力。”
赵构睁大眼睛,不相信的问道:“你可别忽悠我,那我这些手下咋办?”
詹宁从地上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碎银子,哗啦一声洒在桌面上。
“很简单,愿意进城的,就跟着您进城当差。愿意回家的,就发给银子当盘缠,让他们回乡种田去。现在大水已经退去,等一等,就可以耕种了。”
“那好。”
赵构站起身,走进庙堂大厅。
“诸位,听我一句话。清源县赵县令有令,兄弟们愿意进城当差的,就跟着我进城。不愿意的,过来领取盘缠现在就回家。”
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进城,能有口饭吃。还是进城好。”
“大水虽然退了,可是家里房屋都倒塌了,一时半会也没法子住。”
“干脆跟着赵首领进城,最起码不会被饿死荒山。”
……
“我们跟着赵爷进城……”
几个精壮年齐声高喊。
赵构心里舒服极了,没想到能在官兵眼皮底下捡条命。
没想到,这个本家同族的赵涵宇还有这份善心。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流民居然这么信任他,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跟着自己转。
我赵构何德何能?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
凭着赵涵宇的力量,弄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这居然把自己当做能人看待。
还亲自派人来邀请我进城当差。
赵构面色不由得露出笑容来。
返回偏房,笑呵呵的把结果告诉詹捕头。
詹宁自然高兴。
这下轮到赵构主动了。他抱着酒坛,给詹宁的水杯倒满酒,然后双手端起水杯,“詹哥,谢谢你。我赵构今后就跟着你和赵县令混口饭吃。”
詹宁一抬手,挡住赵构双手递过来的水杯。
“小爷,你可别高兴得过早。”
赵构面色一沉,心里紧张。
难道詹捕头不信任我赵构。
他必恭必敬的站着,“詹大哥,你难道怀疑我的诚意。”
詹宁面含秋霜,声若蚊蝇:“小爷,你打算如何见赵爷。”
“那还不好办,我将手下兵器全部收缴,用绳子捆起来,连夜送到府衙。”
詹宁见赵构误解了他的意思,马上提醒道:“赵构小弟,你难道不感到你的威胁来自哪里吗?你是先前受何人所治?”
赵构一头雾水。
先前是自发的跟着谢长春干,如今谢长春死了。谢小红也没了,我可是一身轻啊。
詹宁忽地站起来,伸手接过赵构手里的杯子,咕噜噜几声响,一大杯烧酒喝下肚。
赵构见詹宁如此猛喝,自然端起茶杯,连喝两杯。
“小爷,你刚才给谁送信去了?”
冷不防,詹宁面色一沉,一声低吼。
赵构一惊,一口烧酒喷出来,满眼含泪。
半天才明白过来。
自己确实派人去胡大庄了。可是那人半天没有回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监控了。
看来选择归顺官府,还是正确的道路。
“詹捕头,实不相瞒。我想请示一下谢管家,能否进城打头阵,等站稳脚,再把大本营拉过去。”
“小子,你是憨还是愣。你难道处处看人家颜色不成。你想想看,谢管家连东家的小厮随从都能斩尽杀绝,他和你又有什么交情呢。”
詹宁的话,如雷击顶。
谢家委任谢芳贤转运金银财宝,这老儿却见财起意,截胡谢家多年的积蓄。
可见心狠如蛇蝎。
跟随他几十年的小厮都舍得灭口,难道为了利益,他不会对自己下手。
再说啦,谢家乃是并州大族,一旦事情败露,这谢芳贤岂能独善其身。
我等与谢管家为伍者,又岂能脱得了干系。
“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请给指条路。”
赵构双眼发红,一道火光,从犀利的眼神里冒出来。
詹宁不慌不忙地放下水杯,“咳咳!”发出一声轻咳。
右手往内衣里一探,一个油纸包展现在古色的桌面上。随着油纸一层层剥离,里面露出一张字条来……
詹宁顺手捏起字条,仔细的看了一眼赵构,一双牛眼满含杀机。
“你自己看看,这是赵爷的亲笔信。”
赵构颤栗着接过发黄的字条,睁眼一看,“啊——”
只见他面色发黄,发出一声闷哼,顿时吓得瘫坐在地板上……
烟雾中一个靓丽的人形,径直挡住他们去路。
一个身穿红袍的窈窕身影,腰身细得像杨柳枝,裸露的部分白皙得如同藕断。
两个黑衣人见去路被人堵住,定睛一瞧,好家伙,怎觉得这个女子不一般。
不仅外貌奇特,就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场所,也令他们心生疑惑。
也许是大多数男人的弱点,按理说,他们应该戒备和警惕,可是看见红衣女人凹凸起伏的双峰迎风荡漾,不禁流出口水来。
馋人啊!
两个黑衣人直直望着,放肆的目光就像欣赏一具艺术珍品一样,打转乱看。
一个黑衣人伸手就要触摸奶酪般的肌肤,忽然,鼻口窜血。
另一个黑衣人只是看了三秒钟,就两腿打软,大脑一片空白。
“哎哎,你们就这点定力吗。还尼玛当杀手,来啊。丢人啊。”
红衣女子竟然莺歌燕语,腰肢乱颤,一双明眸风情万种。
两个黑衣人再也禁不住蛊惑,只听“呼通”一声响,倒在地上。
其中一个人心志尚坚,挣扎一下。
嘴里嘟囔着:“啊啊,任务还没有完成,起来,继续追——”
“追你个头!”
红衣女子眨眨眼,双目放电,嗲声道:“你两个好好看看,这儿哪里有人?”
黑衣人艰难地支撑起疲软的身躯,前后看看,寂寞的小巷,空无一人。
“别怪我旁观者清,看看你的同伴。”
红衣女子缓缓蹲下来,富有煽动的话语,令黑衣人同时看着对方的眼睛。
“对,这个贼就是你的搭档。他偷走了宝物,还要抢你的功劳。最后,一定要杀人灭口。”
红衣女子话音一落,一个黑衣人已经起身跳开圈外,腹语道:“原来是人心隔肚皮,你就是一个小人啊。”
“我是小人,尼玛,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宝物拿出来。”
“什么,你眼瞎了。你哪只眼看见我拿了宝物。”
“你不拿出来,是吧?”
红衣女子在一旁继续烧火道:“还不杀了他。”
声音虽然轻柔,在两个黑衣人听来,如同一道军令。
两人的脑海里似乎有根琴弦“啪哧”一声断了。
“夺回宝物。”
“呼!”
兵刃出鞘,刺耳又冰冷。
两人挥刀互杀。
就在他们大战正酣的时候,空中突然炸响,一道闪电霹雷,凌空而至。
轰隆声,把他们从迷怔中镇醒,才发现自己死到临头。
而后,大雨倾盆而下。
旱了多年的历城,终于迎来第二场暴雨。
女子抬头,任冰冷的雨水胡乱拍打自己的脸上。
她迷醉地深呼一口气,压根儿不介意这院子里的各种怪味,“这么久,终于出来了。”
随手一道红光闪烁,身后闷哼声传来,她看也不看,急忙转身沿着巷道前行。
其步履悠闲,速度却比别人发力奔跑更快,接着拐过了一道弯,又一道弯……
七拐八弯,她才追上前方那个流窜的瘦小身影。
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小乞丐看着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可身形比猴子还灵活。
换作其他追兵,八成要被他借助蛛网般的巷道给甩了。
当然,这小乞丐无法挣脱她的视线。
看着黄毛瘦弱的身躯,红衣女子低声一喝,“站——住!”
黄毛充耳不闻,也没有惊慌失措,两条腿反而迈得更快了。
好家伙,敢躲着我。
红衣女子脚下一用力,身形晃动,人已经离地三尺。
她的声音更加阴狠:“不站住,老娘就吃了你。”
小白眼狼,她可是为了救他才出手的。
黄毛一下子愣在原地。
酒楼后巷里传来的动静已经消失。可是先前的惨呼、叫骂和兵刃相击声,他可是听得清楚。
他不知道这女人的底细,但是她能轻松地收拾那两个黑衣人,那么说吃他,这绝不是一句瞎话。
自从在齐绍祖家里斩杀丧尸,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怪物。
这是一个灵异复苏的时代,神、鬼、道、怪并立,所以,他不得不防。
“你小子脚步很快啊。”她快步追上去,哼了一声,“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黄毛摇摇头。
“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她往他胸口一指,黄毛低头,瞳孔骤然一缩。
方才被他掷出去的核桃铃铛,居然还在他的脖子上挂着。
他顾着逃命,居然未觉察这东西是何时回来的。
他摇了摇头。
果然是这样,红衣女子伸手拂了拂鬓角,她生得很美,即便是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也显得魅力四射。
“这是个祸害,分分钟钟就能取你的性命,就像方才那两个人。”
说话间,她紧盯着黄毛,想从他脸上看出害怕。
不过,他的表情没有变化,好似有些呆滞。
“想摆脱它吗?”
“我当然不想要这不祥之物随身跟着。”
红衣女子走近一步,“我可以帮你。”
一个小铃铛,居然引来追兵。
要不是铃铛上的符箓幻化人形,他可能就会被杀手捉住。
这里到底是什么缘故?
黄毛一时半会梳理不清。
红衣女子看着哆嗦的黄毛,“小子,还没有吃饭吧。走,下馆子去。”
危机消除了。
黄毛伸手在腰间的褡裢里捏捏,两根硬货还在。
这下发财了。
等到酒馆里买些好菜好酒,回去和赵爷一起品尝。
也来个煮酒论英雄,把酒问苍生。
他一边想,一边跟着红衣女子走向附近的一家酒馆。
红衣女子掏出一串铜钱,往柜台上一放,“老板,捡好的上。”
黄毛在一张饭桌前坐定,伸手掏出一根金条,黄灿灿的光芒,映入红衣女子的明眸中。
“卧槽,你小子有底气。好好,姐服你了。”
铜钱与金条根本无法相比。
红衣女子心想,这个小子居然深藏不漏。
“收起来吧。这年头怕露富。有钱人不一定好过。你小子要小心您的命。”
黄毛把金条收起来。
不一会,饭菜上齐了。
红衣女子吃的很少,黄毛急等回去与赵构同饮,也只是吃了几个大馒头,喝下一碗豆腐脑,转身就走。
忽然,邻桌的两个老者说话声,传了过来。
“你听说历城最近出了一个大案。”
“历城县令琼山虎一家43口,被人灭门。”
“这何人所为啊。看来与琼山虎有大仇啊。”
“此案已经惊动了朝廷。急令河南府尹朱允炆亲自挂帅,限期破案。”
哦,怪不得黄毛一路上看见码头街区开始增加城守兵,原来是城府出现命案。
“琼山虎为人倒是不错,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挖坑了。唉,还是行善积德为上啊。”
“别乱说啊,小小七品芝麻官,又能有多大权力。看来幕后有高人啊。”
黄毛将剩菜剩饭用牛皮纸袋装好,打好包,就与红衣女子分手。
“后会有期,小的还有要事要办。”
黄毛说着,转身出了酒店……
看见自己最信赖的股肱之臣有事要奏,李二心里再也不像刚才那样紧张了。
说来历城死了几十个人,按理说直接交给五皇子处置就是,但,死者的身份必定不是普通人家。
大唐帝国最底层的一阶僚属,这可是最有代表性的一个层级。
处理不好,势必对帝国的威信产生影响,这影响多是负面的。
琼山虎历来口碑可嘉,去年还在在官员考评中进入第一方阵。
虽然历城近年来受灾严重,琼山虎却能稳住局面,没有发生流民造反事件。
李二终于面带温色,声音缓和道:“魏爱卿,那就说说都是哪些事。”
魏徵用手捻动一下胡须,然后清清嗓音,双手抱拳。
“依老臣之见,当下之急,朝廷应该派出得力干将协助齐州府衙捉拿凶犯,只要拿住首犯,就地斩首,就能杀一儆百,以振皇位,还齐州一片安宁。”
李二一拍手上的玉如意,呵呵颔首:“魏爱卿,派谁合适啊?”
“人选吗,倒是有。我想还是就地取材的好。河南府尹朱允炆、洛阳县令李成高就是难得的干将。”
朱允炆刚刚提升河南府尹,作风硬朗,办事谨慎。李成高接任洛阳县令一职,具有刑事勘验技能,经手破获很多大案要案。
李二沉默一会,紧缩的眉毛一下子舒展开来。
魏徵提出的这两个人选正合他意,不知道其他大臣可有异议。他看看殿下的大臣们,高声问道:
“诸位爱卿,玄成老哥已经率先发言,今天是朝议会,你们都发发言,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要是有,就推荐出来。”
李二的话音一落,大殿里一开始寂然无声,渐渐地有人议论。
“魏特进推荐的人选,我看合适。李成高武艺高强,江湖号称‘李一刀’,有他亲自破案,没问题。”
“朱允炆具有丰富的破案经验,他亲自挂帅,定能马到成功。”
“这两个人选很合适,就是要不要事先给齐州府衙告知一声,让他们心理上也好有个准备。”
“是啊,是啊。齐王李祐年轻气盛,又是一方大员,不让他亲自挂帅破案,会不会挫伤他的锐气。”
“臣等附议——”
李祐贵为亲王,虽然统领齐州都督,必定缺少历练。等众大臣静下来,李二一锤定音:“齐王的事,朕会另有安排。专案组人选那就这样定。”
大臣们纷纷应诺,弯腰作揖。
既然已经有了合适人选,那就立即下旨。大殿里传来李二高亢的声音。
“内务省拟旨,擢升河南府尹朱允炆为河南道抚慰使,任历城专案组组长,授予‘神威天刀’一把,遇贼杀贼,除恶务尽,如遇地方势力干扰办案,可先斩后奏。”
“授予洛阳县令李成高‘虎威板斧’一柄,逢山开道、遇水架桥,如遇刁民、盗匪、路霸阻挠破案,可立即斧斫之。”
“令齐州都督府,齐王李祐,即日起全城戒严,严防死守,设置路障,在历城开展‘地毯式’摸排,十日之内将贼首捉拿归案,不得有误!”
李二口谕完毕,急令箫瑀派金吾卫直传东都。
“如果没有别的事可奏,众爱卿请回吧。”
“诺!”
随着一阵躁动声,大臣们纷纷退出大殿。
……
河南道。
崎岖的山路上,东都别驾王宝庆坐在一辆马车里,心神不宁。
此次去齐州,一是督办历城城府大案,二是就齐州都督府官员履职情况进行明察暗访。
手里虽有李二的亲笔手谕,可这齐州府,可不是一潭静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身在其位,就要尽职而为。
太阳西沉的时候,王宝庆来到齐州地界,远远地看见三座雄伟的高台。
他心里一惊,这不是违规吗。
亲王有亲王的权利,就是即将登基的皇子,也不能建造三座高台。
王宝庆摇摇头,看着历城沿途风光,陷入沉思。
……
另一条大道上,一批人马急匆匆前行。
一位四十多岁紫袍官员,骑着一匹枣红马,直奔历城县衙而来。
路上行人纷纷避开。
“唉,城主太惨了。希望官府能早早破案。”
“听说长安派出破案专家,都饑道的几位高手都来了。”
“不要迷信什么专家不专家的,既然能深入琼府,就不是一般的蟊贼所为。”
“这仇家下手也忒狠了。城主倒是个好人啊。”
……
路上行人看着尘土飞扬的马队,一般避让,一边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小声嘀咕。
一行人来到历城城关口。
一位身跨板斧的绿袍官员,急忙打马,来到紫袍官员身边:“朱府尹,我们是先看案发现场,还是先到历城府衙。”
此行目的就是破案。
现场勘验越早越好,第一时间进入现场,就能第一时间掌握现场信息。
朱允炆想着,看看绿袍官员,正色道:“李县令,你先带着王捕头去琼府察验,一定要仔细认真,不可遗漏任何蛛丝马迹。我到县衙等你们消息。”
绿袍官员双手合抱,颔首道:“分两路进行,这样也好。待我们去把实情摸清楚,再仔细研究破案策略。”
他说完,对着身边的洛阳县捕头王一策看看,“走,去琼府。”
“好!出发——”
王一策手一挥,领着十几个精干的衙役,直奔琼府而去。
……
朱允炆带着一班人,径直来到历城县衙。
他让县丞赵飒将县衙近三年的案卷搬出来,放在堂案上。
“赵县丞,通知厨房下点面食,饭好了,咱们吃点夜宵。这卷宗,我一夜要看完。”
赵飒微微一笑,拍着厚厚的卷宗,有点疑惑。
“朱府尹,何必如此辛劳。朝廷给的期限还长着呢,慢慢看。再说了,你从洛阳带来破案专家,在下坚信,有你的亲力亲为,破案指日可待。”
朱允炆翻开一本卷宗,头也不抬,语调低沉,“赵县丞,大话不要说在前头。齐州可不是都畿道河南府那种环境。”
赵飒眉头一皱,神了。朱府尹身在东都,对齐州的政治生态居然了如指掌。
“朱府尹,你说河南府和齐州府有何不同?老哥,你可别忘了,这里可是五皇子的天下。”他看看四周无人,靠近到朱允炆。
“老哥,凡事不可太死板。五皇子可是皇上的红人。阴妃如今深得皇上宠幸,恨不得不离片刻。朝中有人好做官,老哥可要灵活机动啊。”
朱允炆抬眼看看赵飒,吆喝,士别三日,你小子进步很快啊。
当年跟他在洛阳,赵飒显得很青涩。
后来,通过一位齐府的老管家,把自己的小姨子送给了齐王,这才跳槽到历城。
以前在洛阳只是个胥吏,如今得势当了县丞。
“咳咳!”
朱允炆干咳两声。
“我说你是真的不明白。”朱允炆忽然面色一沉,“你是装糊涂吗。齐州的治理状况你可比我清楚。”
赵飒见朱允炆面带愠色,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老哥,看待你是我的老上级,所以我不得不提醒您老。好好,算我什么都没说。”
他伸手提壶,把朱允炆的水杯添满水,又将灯光挑亮。
“老哥,你慢慢看。我不打扰了。我去煮面,等会再聊。”
他走出府堂,来到后院。
暗影处,一个瘦小的黑衣胥吏走过来。
“赵县丞,这朱府尹是什么态度?”
赵飒四处看看,压低声音:“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个朱府尹有点一根筋,我看,纸包不住火。你还是回齐府去一趟。”
“我这就去。”
“注意看看身后,别被人盯住了。”
小个子胥吏一猫腰,从后院的侧门挤了出去。
朱允炆埋头翻阅卷宗,忽然,门外一声高喊:“都饑道王别驾到。”
他抬头一看,王宝庆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
关帝庙,西厢房。
十张崭新的大圆桌一字型摆开,桌子上面摆放着白斩鸡、卤鹅、金陵咸水鸭,半个猪头,一大盆猪手,五个分队,按次序落座。
地面已被打扫过,一些杂草和破棉絮以及其他柴火,都被移出屋外。
原先秋枫辰留下的黄毛同伙的尸身,也被清除出去,地上的血迹也已清洗干净。
院内,一棵桂树,发出扑鼻的香气,一只水鸟蹲在防火大水缸的边沿上不停地鸣叫。
屋内,黄毛和五个分队的队长,簇拥着赵构坐在靠门的里面一桌。
“啪啪!”
黄毛一身蓝色长礼服,头戴鸭舌帽,白皙的面颊不时闪现几朵红云,显然很兴奋。
“咳咳咳——啊——大家静一静。”他清清嗓子,把干瘦的一双鸡爪手举起来,示意大伙不要喧哗。
“今天,赵家班正式成立了。”
黄毛的话未说完,大伙纷纷鼓起掌来。
“我们这些人,天不管地不收。没有家,没有地。有地的,现在都泡在大水里。”
“没有老婆,有老婆的,也都跟人跑了。所以说,我们大伙就是最自由的人族,今后就要抱团取暖。”
黄毛抬眼看看坐在主位的赵构,信心满满的喊道:“今后大伙跟着赵爷混,有银子赚,有酒喝,有肉吃,还有女人睡——”
“哈哈哈哈——”大伙发出爽朗的大笑。
“我说的是真的,赵爷私下了讲了,不仅要有地耕,有田种,还要长出苗子来。不然,咱们老了,谁来赡养我们?”
“大伙说,赵爷的话对不对?”
“对对!赵爷说的对——”
黄毛口吐白沫,说了半天,部属的气氛被调动起来了。
他右手一伸,弯腰点头,“请赵家班掌柜,赵爷训话。”
“哦哦!黄副官说的话,代表我的意思,更代表大伙想法。人活一世,草生一春,咱们就要与命运抗争。俗话说,就是改命。”
赵构喝了一口铁观音,“今后大伙跟着我干,就要听从指挥。我和大家约法三章,第一,不奸淫,第二,不滥杀无辜,第三,缴获的金银珠宝不得的私藏。”
“好家伙,刚才还说有女人睡?这第一条就是戒律。”
“瞎呼逼,你好好听赵爷说话——”
“说得很清楚吗,你小子能忍得住,就是看见漂亮的女人,没想法?”
“想你个头,赵爷说的,和你想的不一样。有没有说,不准娶老婆。”
“咳咳——静一静!”
底下的议论声骤然停止。
“我说的,是这支队伍的纪律。说白了,就是不扰民。我们是流民出身,不能让那些比咱们还苦的人沦落街头。”
“当然,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闲余的资财。对那些大户大族,我们目前还没有能力与他们争夺。鼠有鼠窝,蛇有蛇道。我们绝不作死,就是坚持不向死地。”
“好了,大伙开喝。好好放松几天,等我和黄毛副官商议一下,再作打算。”
赵构的话一落音,厢房里就传出酒杯碰撞的声响来。
大唐的一座破庙里,一群流民就这样海吃胡塞,一直延续到夕阳西坠。
赵构被三个亲兵搀扶着回到后殿休息。
黄毛面色发红,连脖子根都红了。
好几个上了年纪的流民,吃的肚子鼓鼓的,躺在屋檐下沉睡。
还有十几个少年,不胜酒力,就在厢房的桌子底下睡着了。
三个附近村庄上的老妪,风卷残云般,拿着布袋子,将饭桌上剩菜剩饭,一掠而尽。
四五只狼狗,争抢着半个咸水鸭。
骨头、烟头和鼻涕、粘痰洒满一地,一个五十多岁的“绿豆眼”,脚底一滑,一下子挺身而倒,然而,再也没能爬起来。
三个同乡,上前去扶他,只听他“哎呀呀”直叫唤,结果是髋骨被摔断了。
“快,把酒坛子抱来。”
一个同乡指挥着另一个人。
那人从墙角抱过来酒坛,将地上“绿豆眼”的嘴巴掰开,往里倒酒。
土办法。
以酒止痛。
不一会,地上“绿豆眼”哼哼唧唧的叫唤声越来越小。
“快走,到大堂里找个地方睡下。去晚了,就没地方了。”
“那,地上的老哥,咋办?”
“别管他。生死随他去。现在也找不到郎中,那能咋办。”
三个人说着,翘起脚,避开地上的粘痰水渍,一路小跑,出了西厢房。
清源县的秋天,白日很短。
夕阳渐渐地落下去,大地一片黑魆魆的。
远处的山峦和胡大庄立刻笼罩一层黑幕,除了原野上几片鬼火之外,关帝庙就像一座孤坟,突兀地藏在夜幕下。
黄毛没有酒意。
他警觉的把柳叶断魂刀抽出来,用棉絮擦拭几遍。夜色中,断魂刀闪着寒光。
这把刀,是黄家祖上传家宝。刀身绵软细长,富有灵性,一旦触及肌肤,刀刃就像利锋一般,连骨带肉就会被一刀斩断。
刀在人在。
黄毛自从从父亲黄茂光手里接过这把刀,这柳叶断魂刀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身体,就是睡觉,也是枕刀而眠。
他在庙堂里走了一遍,看见属下挺尸的挺尸,打牌的打牌,吹牛逼的吹牛逼……
又转出庙门,向四周的小径上张望。
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暗夜,还是暗夜。
子时已过。
黄毛身子突然一阵寒冷,肚子里鼓鼓直响。
“卧槽!拉肚子了。”他缩着脖子,把头夹在长衫的占领里面,深一脚,浅一脚直奔庙宇西南角的茅房跑去。
刚到西南角,就听到庙宇后面的马路上,有淅淅索索的声响。
也许是早行人,或者是夜行者。
黄毛肚子呼啦啦疼痛,加上尿急,也就没在意这么多。
……
庙门口的三个巡逻流民,多喝几杯酒,此时眼皮就像灌满了铅,一直打架。
三个人看着空旷的原野,再也熬不住,就在门口的石块上卧眠。
“嗖嗖嗖——”
忽然,远处飞来三颗石子。
三个人哼唧一声,又像死猪一般睡去。
过了几息时间,庙堂后面的沿着墙根,出现一群黑衣人。
一个个蒙头蒙面,手持利斧、砍刀,鬼魅一样溜进庙堂。
门口的三个巡逻兵,被一个黑衣人三斧砍掉脑袋。
一群人乌啦一声闯进大殿,也不说话,见人就砍。
一百号流民,大部分在睡梦中丢了性命。
十几个胆大的,死命往外冲,刚冲到门口,就被后面飞来的板斧劈开脑袋。
只是一刻光景,庙堂内外,血流成河。
“看看,后殿有没有人?”
一个高个子黑衣人,左手带着一枚亮闪闪的指叩,一刀将大殿里最后一个流民砍死。
几个持刀的黑衣人,在后殿折腾了一小会,只见一条蟒蛇窜出来,顿时吓得腿软。
“没有人,咱们快走。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脱不了干系。”
“好,放火!”
高个子黑衣人低声命令后,一个腾空,人形如蛇,哧溜一声,窜出庙堂。
黄毛蹲在远处的茅坑里,忽然看见大殿方向火光渐起,心里一惊,“坏事了,不知道谁抽烟失火了。”
等他出来,火势已经冲天而起。
“赵爷——赵爷——唉——”
黄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坐在地上哀嚎,天边忽然乌云斗暗,一阵暴雨倾盆而下……
西都,长安。
10月10日。
这个时间正是大唐秋季,国子监、太学、州学、县学各个学府开学的日子。
长安城西市,商业繁华地带,吃的喝的,做买卖的,求学的,观景的,看美人的。
三教九流,四十八业体,早已吆喝的吆喝,出摊的出摊。
一条闹市街区,男女老幼,突厥、薛延驼、西域高昌、吐蕃、高句丽、天竺等各国人等,往来穿梭。
很多打扮时髦的姑娘、婆姨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在步行街区溜达。
从季节看,已是寒露时分,
然而。
长安的气候依然炎热燥人,一个个贪图凉快的女人们,皆短衣短裙,袒胸露背。
这也彰显大唐盛世的风情开放与奔放,仅从一段段白花花的大长腿来看,足以让异国他乡的游人忘返。
足以让青春躁动的学子们,追逐嬉闹和过把瘾。
然而,在通往长安学府的春熙路上,出奇的是有很长一段街区,显得空空荡荡。
只有三两个不知轻重的黄花垂髫,贴着家人的身边,慌张的东看看,西瞅瞅。
究其原因,不是别的。
因为有一个男人。
一个令所有人看着都心生畏惧的大块头男人,淡然的走动着……
这是一个身高两米一五,伸手就能够到桂花树顶的大块头猛男。
眉骨粗犷,面部轮廓就像蹴鞠场地,棱角凌厉,平坦开阔。
巨人的一双大脚,就像大秦兵马俑的一对巨型脚板。
“咔嚓,咔嚓!”
把青石板路踩得咚咚响。
隔着三条街,也能感到地面的震动。
没有看见这个大块头的人,以为长安城就要地震了。
男人粗壮的手臂,就像大雁塔里的木柱般粗细。
加上凶恶的眼神,整体看去,就如同凶神恶煞降临。
大白天,长安城来了一魔鬼,巨人的一个目光扫去,便让周围的游客瑟瑟发抖,仿佛塞北的寒流来了一样。
春熙路56号烧烤店的门口,站着一位体态丰腴的美丽少妇,肤如凝脂,面若春晓之花,纤细的左手搀着一位七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打量了李绩一眼,立刻咬着半截火腿肠,不敢吱声,被她妈妈一把拉到了身后。
美少妇低头一瞥,鲜润的小口一张,训斥道:“小祖宗,你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看,你看啊!看这狗熊不吃了你。”
小男孩面色发白,“妈,这是人形怪兽,变形金刚怪。真人版的。”
我靠,我成了小孩子的玩具了。
听力极好的李绩,心里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笑嘻嘻的弯腰侧目:
“小朋友!过来,跟叔叔玩两把……”
李绩拉着行李箱,弯腰看着小男孩的眼睛。话音未落,就听见小男孩:
“哇”一声哭起来。
“妈,狗熊要吃人了,快给他烤肉吃……”
少妇穿着黄色黑格超短裙,脚蹬登云鞋,一双白皙的长腿圆滑而丰腴,细腻的如同鹅酯,一头短发乌黑发亮,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
她急忙捂住小男孩的嘴,偷偷看了一眼长相怪异的李绩。心里呼通呼通直跳。
接着,眼睛一红,差点和孩子一起哭出声来。李绩毫不在意小男孩的言语,以及少妇的神态。
他有自己的任务。
今天是他去战争学府报到的日子。
穿越十年来,大唐的国子监学府是什么样子,他还没有真正的体验过。
特别是长安战争学府可是一所综合型大学。
很新鲜的,他急忙想早一点进入校园。
长安城西市,是他第一次来。
本来街上人很多,一个个见他就像躲避瘟神一样。
有的胆子大一点的,又像看猴子一样盯着他看,他也见怪不怪。
谁让他突然变异了呢?长相太凶,不单单儿童女人害怕,就是那些青壮年,甚至是半百老人见了李绩的恶魔般长相,也会立即吓得寒毛直竖。
我靠,如今自己成了人见人怕的怪物。
李绩想到此处,露出一丝苦笑。
他穿越到唐朝已经十年头了。他带着金手指穿越而来,不料想随着系统升级,却意外增加了一个超级人族功能模块。
恰恰是在人生最失落的时候,不小心大发雷霆,触发猛男系统。
一觉醒来,自己的身体发生变异。
好就好在,系统还算人性化,身体发生突变,同时派生出不同的系统任务。
只要按照要求完成系统派发的任务,便可以心安理得的获得奖励。
世间没有完美的系统,只有更加人性化的功能。
美哉!我的系统!
这个超级人族功能,可以把一个弱者变得凶猛,猛男也不全是烦恼。
比如打架,三十几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价钱。
打群架,斗殴,自己一定站上风。
当然,门前冷落车马稀,也让李绩很烦恼。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
特别是异性朋友,见到他就像见到大灰狼一样。都吓得躲着他。
越来越没人敢接近他。
邬倩倩特别给他赶制了十套特制的服饰。鞋子和袜子也都是专门定制的。
饭量大得惊人,一顿饭一升米。还有吃二十几个大馒头。
这几天系统的“超级人族模块”还在优化,系统不断地发来提示,说是要打补丁。
李绩也不关心这么多。系统的事,他也干涉不了。
什么时候升级,什么时候打补丁,任由系统自动运行。
好在系统绑定一个大唐的即时通聊天软件——北斗碎片,他也不管北斗碎片的来由,先用起来再说。
滴滴滴!
北斗碎片收到一条信息。
长安公子:[大块头,什么时候到学府啊?]
北斗碎片上显示的是一个动画男人头像发来的信息。
“咋啦。娘炮,等不及啦。我在长安西市春熙路上。难道想我了。我可不是志同道合。”
李绩接着又在面板上输入:“最好别过来,我是猛男加厉鬼,到时直接吓哭,别怪我没提醒你。”
李绩按下发送按钮,继续溜达。
很快,对方就发来了信息。
长安公子:[小样,还什么志同道合,你怎么不说男同。对了,你说你在春熙路,具体在什么地方?]
李绩快速的输入,手指一点发送:“长安步行街。十五号路段。还有一里路就到学府了。”
长安公子:(莫名惊诧的表情包)[什么,你快到了。神速啊。你还没吃饭吧——]
对方发来莫名其妙的表情包,让李绩觉得长安公子太娘了。
“简直就是一个娘炮!”
说话婆婆妈妈,多愁善感,动不动就煽情。
简单的事,被他弄复杂。到就到了,没吃饭就没吃饭,你还能请我不成……
你要是请我吃饭,你就提前说一声,大惊小怪的,让人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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