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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前文+后续

黄家大少z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老婆的初恋死了,死在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她一直觉得是我害她初恋跳楼而死,从此对我恨之入骨。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周朗而不是你?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我该如何告诉她,其实我也快要死了。胃癌晚期,药石无医。......顶着剧烈的胃痛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半。偌大的别墅除了我空无一人,许织梦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甚至我主动打去电话,她也是飞速挂断。或许这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有点维持不下去了吧。我自嘲的点了根烟,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我,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让我感到窒息和悲凉。“叮铃铃。”铃声响起。我飞速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织梦,你...

主角:周朗许织梦   更新:2024-12-07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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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朗许织梦的女频言情小说《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黄家大少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婆的初恋死了,死在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她一直觉得是我害她初恋跳楼而死,从此对我恨之入骨。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周朗而不是你?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我该如何告诉她,其实我也快要死了。胃癌晚期,药石无医。......顶着剧烈的胃痛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半。偌大的别墅除了我空无一人,许织梦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甚至我主动打去电话,她也是飞速挂断。或许这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有点维持不下去了吧。我自嘲的点了根烟,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我,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让我感到窒息和悲凉。“叮铃铃。”铃声响起。我飞速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织梦,你...

《身患绝症,老婆陪白月光私奔周朗许织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老婆的初恋死了,死在了我们一周年结婚纪念日的那天。

她一直觉得是我害她初恋跳楼而死,从此对我恨之入骨。

人前我们是恩爱夫妻,人后她总是歇斯底里的朝我咆哮,“为什么死的人偏偏是周朗而不是你?你这个狠心绝情的人压根就不配活着!”

我该如何告诉她,其实我也快要死了。

胃癌晚期,药石无医。

......

顶着剧烈的胃痛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一点半。

偌大的别墅除了我空无一人,许织梦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她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甚至我主动打去电话,她也是飞速挂断。

或许这次,我们的婚姻是真的有点维持不下去了吧。

我自嘲的点了根烟,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我,如同我们的婚姻一般,让我感到窒息和悲凉。

“叮铃铃。”铃声响起。

我飞速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

“织梦,你终于打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

话还没说完,许织梦不耐烦的声音就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来人民医院一趟,十分钟以内!”

来不及说好,对面就挂断了电话,我只能披上衣服匆忙赶去医院。

许织梦很少主动找我,这个时间段喊我去医院,肯定是她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推门进去,就看到许织梦坐在一张病床前,神色倦怠,高贵美丽的容貌让人难以忽视。

她神色冰冷的看向我,然后指了指床上躺着的一个年轻男人,“既然来了,可以准备给他输血了。”

输血?

我愣住了,看着那个男子苍白无比的脸颊,又望向许织梦,心中一阵苦涩蔓延开来,我早该知道,许织梦不会平白无故找我过来。

“我现在有些不舒服,不能......”

还没等我说完,许织梦就满眼鄙夷的打断了我,“傅星洲,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他可是周朗的弟弟周文!你欠周朗一条命,我现在只是让你给他弟弟输点血,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许织梦的话就像是刀刃一样,扎进了我的胸膛。

原来在她心里,周朗的死始终都是过不去的一道坎。

我苦笑道,“织梦,你明明清楚,周朗的死根本不是我造成的。”

“闭嘴!”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怨恨,“你不配提起他的名字!要么留下献血,要么就滚蛋!”

床上的周文轻轻拉了拉许织梦的袖子,声音轻柔,“织梦姐,要不别让姐夫献血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这么麻烦你们。”

许织梦看着那副和周朗有七成像的面孔,语气温和的安抚,“放心,只是抽他一点血而已,死不了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睛酸涩。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许织梦喜欢的从来都是那一个类型。

周朗还活着的时候,她对我还有些笑脸,周朗死了之后,她对我就只剩下厌烦和怨恨。

我还沉浸在情绪中,护士已经将采血针扎进我的血管中,随着鲜血的流逝,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胃癌晚期已经承受不起这样的失血量,再多几次,可能我就要提前去死了吧,我可悲的想。

接连抽完400毫升的血后,护士才终于停手,而我也快要晕厥。

许织梦却还嫌不够,一个劲的问护士抽的这些够不够给周文输血。

直到护士说够了,她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许织梦,这下你满意了吗?”我摇晃着身体问道。

周文看我脸色苍白,紧张的问道,“星洲哥你没事吧?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这幅身体,也不会连累你来医院为我输血了,真抱歉啊。”

他的话让许织梦更加厌恶我,转头看向我的那一刻像是在看一块无用的垃圾。

“既然血已经抽完了,你可以滚了,别留在这里碍眼!”

我看着她对我厌恶至极的模样,心中如同被一把利刃来回刺穿一般。

她这么快就赶我回去,是怕我对周文做些什么吗?

“许织梦,我才是你丈夫,你在这里陪着别的男人,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影,他有家有父母,用不着你在这里陪床!”剧烈袭来的胃痛让我再也无法忍受她对我的践踏和忽视。

许织梦冷笑道,“丈夫?你也配?”

周文急忙插话道,“星洲哥,你别误会,织梦姐只是怕我父母年纪大了照顾不好我,才来医院陪我的,我们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解释给他听!”许织梦打断了周文的话,继续对我冷嘲热讽,“傅星洲,周文可比你干净多了,他没你思想那么龌龊,你赶紧跟他道歉!”

我看向许织梦,嘴角挂上苦涩的笑容:“如果我不呢?”

“那你从今往后就哪来的回哪去,别再打着我丈夫的名义管我。”许织梦冷漠无情地说道。

“织梦姐,要不你还是陪姐夫回去吧,我看他似乎脸色不大好,可能是真的不太舒服,不要为了我吵架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周文摆出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来。

许织梦冷哼道,“他壮的跟头牛一样,给你捐那点血算得了什么?”

她这句话像一桶冰水一样将我从头浇到尾,胃里原本就疼痛的感觉更加明显,几乎令我窒息。

我试图用手按摩缓解一点,但是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

突然想起医生提醒我的那句,胃是情绪的器官,让我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愉悦,我这会儿已经感受到了郁闷生气带来的威力。

“许织梦,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你还要继续陪这个小白脸多久?”

我固执的不肯走,或许是内心还仅存的那点期待,让我想要赌一赌我在许织梦心中还有那么一点份量。

周文再次插嘴,“织梦姐,要不你就跟姐夫回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许织梦打断他,“说什么胡话,你病还没好,我怎么能走?”

这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关切,俨然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这些年我一直都以为,或许凭借着我的一腔热血,总有一天能把许织梦的心捂热,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幼稚可笑。

一阵晕眩传来。

天旋地转间,倒下的那一刻,我好像终于看到许织梦起身朝我走来。




许荣语重心长的说完,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织梦她从小就没吃过苦,嫁给你她算是低嫁了,作为男人,心胸要宽广才是。”

他越说声音越大,我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冷冷的盯着他问道,“爸,您是觉得我应该委曲求全,包容织梦的任性?”

许荣愣了下,随后讪讪的笑了起来,“这......星洲啊,你这话从何说起啊,织梦不过是陪一个男下属去了几次医院而已,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

“哦?那她陪周文去五星级酒店开房怎么说?难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满脸讥讽的看着许荣,心底涌出一股无名怒火。

他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话!

许荣被我的质问弄得哑口无言,支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理由,只能尴尬的转头看向一直从进来后就没开过口的蓟美华。

蓟美华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淡淡的说道,“傅星洲,织梦能嫁给你,已经是你的福气了,

就你这种穷小子,能娶到像我们织梦这样优秀的女孩,简直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现在倒是摆起谱来了,

你以为你自己很高贵吗?别忘了,当初如果不是我们家肯让你去织梦的公司工作,你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没有!”

我拧紧了眉头看着这两人,随即一脸失望的转头看向了许织梦。

我当初一直跟舅舅家生活,所以关于我父母还有家族企业的事情,许家并不知情,一直都以为我不过是个普通家境的穷小子。

至于工作,我放弃百万年薪工作去许织梦分公司帮忙这件事,许织梦是知道的,我当时为了她好,甚至还主动提出,让她不要跟人提起这件事,毕竟我过去是帮忙的,不是去和她抢风头的。

可是今天......这些东西竟然全都成为了许家攻击我的理由。

“许织梦,连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许织梦被我看的莫名有些心虚,她咬着唇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点了点头,“嗯......我爸妈说的对,傅星洲,你既然娶了我,就不该这么斤斤计较,我和周文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好一个什么都没发生。

半个月前,我一如既往的炖好了汤等许织梦回家。

结果在她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了周文给她发来的信息,内容十分的露骨,即便许织梦真的没有和周文做什么,可绿帽子难道还分深绿和浅绿吗?

想到这,我忍不住冷笑起来。

“爸妈,既然你们今天都在,那我就把话放这儿了。”

“生孩子的事儿我决定不了,你们的宝贝女儿结婚这几年一直还惦记着她的初恋呢,现在又来了个周文。”

“这多人的婚姻太拥挤了,我实在忍不了,我也不伺候了。”

说完,我就打算起身离开。

其实我原本没打算这么早跟许家的人摊牌,本来想等离婚以后再让许织梦自己去告诉他们。

可看到许家二老这样,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速战速决了。

毕竟,我已经没有耐性了!

可惜的是,我刚转过身,许母就冲上来拉住了我,“你站住!”

“怎么?这是害怕你们女儿婚内出轨的好名声打出去了没人接盘了,赶紧拉住我这个冤大头不让走?”我讽刺的说。

许母气急败坏的指着我,“我警告你啊,你敢离开这个家门一步试试!”

“你想离婚可以,我们许家不会给你一分钱,你想走只能净身出户!”

许家人的态度让我彻底怒了。

这几年我受够了!

“你们爱咋滴咋滴吧!我反正是离定了!”

撂下这句话,我推开了拦着我的许母,转身离开。

然而下一秒,巨大的晕眩感袭来,眼前也变得模糊......

......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周围全是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还有那些消毒水的味道。

脑子里很疼,但又很乱。

只听到病房外面似乎有人在争吵。

我缓缓走过去,门没有关死,我大概能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影。

许织梦和王景涛正在争论。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你跟我说个实话他是不是装的?”许织梦语气很差,她瞪着面前的王景涛,眼睛都快冒火光了。

王景涛一脸怒容,“我算知道为什么傅星洲求生意识那么差了,他得胃癌晚期了你不知道?”

“什么?!”许织梦惊愕的张开嘴巴,“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们男人最会说谎话了,我不信!”

“呵呵!”王景涛冷笑,“许织梦,我和你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满脸愤恨的指责许织梦,“星洲到底做什么了?这些年难道他对你还不够好吗?即便你们是陌生人,他得了这种病,你是不是也该适当的收起你的刻薄?你知道星洲他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吗?”

“他现在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算我求你了,我求你赶紧放过他吧。”

王景涛的话字字珠玑,许织梦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王景涛,你何必这么疾言厉色的?我这也不知道他病了啊,你跟我大呼小叫什么?”

王景涛见她始终不信我得了重病,似乎也放弃了和她之间的交流。

只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来,对她下达了逐客令。

“行了,既然你不是来照顾星洲的,那你现在就走,我估计他醒来也不想看到你。”

许织梦没想到昔日的老同学居然这么不给她面子,一时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但无奈王景涛是我的主治医生,她不敢继续闹下去。

便只能悻悻的走了。

王景涛见她离开,这才长叹了口气,推门进来。

看我终于醒了,露出欣慰的表情。

“总算是醒了,刚才吓死我了!”

“谢谢,让你担心了。”

“知道会让我担心就按时吃药,那可是能延缓你体内癌细胞扩散的药!”王景涛又提醒着我。




待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魏雪晴这才又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

她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

盯着我老半晌,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能感觉到她内心似乎并不平静,只是胃痛让我无法专注的去想太多事情。

我只好主动找了个话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魏雪晴抿唇笑了笑,“刚巧碰见。”

她说话时,表情和声音都有些怪异。

可我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儿,便听见她继续说道:“昨天,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魏雪晴昨天来医院陪她奶奶,下楼放松的时候谁知道刚好碰到我血流如注的样子,把她吓得够呛。

最后她叫来的医生和护士一起合力把我送到急救室去,脱离危险后,她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因此,魏雪晴也知道了我得癌症的事情。

“你怎么会......”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回去。

我看向她,问道:“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魏雪晴被我的直白惊讶住了。

不过她还是坦诚的开口,“没错,其实......”

“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我还背地里偷偷咒骂过你,就像网络那些热梗一样,咒骂你这个前男友最好病死,然而......现在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活长久一点......”魏雪晴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我,“毕竟,人这一辈子能碰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真的很难,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所以我也真的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平安。”

“我知道......谢谢你。”我由衷的朝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原本很温馨的气氛,被推门而入的魏学林打破,他皱眉看自家妹妹那红红的眼圈,有点怒其不争的阴阳道,“你放心,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看向我,语气有些恶劣,“哦,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被魏学林这么嘲讽,我却一点都不生气。

我甚至还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魏学林哼了一声,转头看向魏雪晴,“你在这儿做什么?赶紧回去工作!你别忘了你今晚还要加班呢!”

魏雪晴脸色一僵,“哥,公司现在的业务量已经稳定下来,我每天呆在办公室也没事儿干啊。再说了,奶奶不也需要人照顾吗?”

魏学林没好气的驱赶她,“那你就回奶奶病房去,我在这里陪他。”

“那你不会......”魏雪晴似乎有些不放心她哥和我单独待在一起,毕竟当初我和她分手的时候,魏学林为了给妹妹讨回公道,还曾找上门狠狠揍了我一顿。

如今再见,她怕魏学林还没放下过去的恩怨,再找我的麻烦。

“他现在可生病了,你别......”

还不等魏雪晴话说完,魏学林直接上前把她提溜起来扔到了门口,嘴上还凶巴巴的吼道,“行啦,别废话了,你哥我还不至于对一个病秧子下手,快滚蛋吧!”

魏雪晴被这么一赶,也不敢再多待下去,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魏学林重新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斜睨着我,“你还记得我当时揍你的时候,说过的话吗?这辈子,别再靠近我妹妹!”

他的表情十足嚣张跋扈,就像个高傲的大爷。

但我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认真想了想才答道:“记得。我也答应你不会再来打扰雪晴。”

我有些歉意的看着他,“抱歉啊,我昨天也没想到会在外面突然发病,吓坏你妹妹了。”

“知道就好。”魏学林冷嗤一声,“你现在最好离我家远点,免得我妹妹再因为你伤心难过!”

这话听得我一怔,还想再追问下去,魏学林却突然岔开了话题。

“让你当负心汉,现在好了吧,得了这种病。”他撇了撇嘴,又嘲讽般笑道:“不过活该,谁叫你当年抛弃我妹妹呢?你以为雪晴是什么东西?你说娶就娶,说甩就甩?呵,简直痴心妄想!我告诉你,这一切全都是你的报应!”

他说的义愤填膺,仿佛自己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其实当年的事情......”我试图解释。

魏学林却摆摆手,一副根本不愿意听的样子,“算了,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既然你现在身体出了问题,再追究这些前尘往事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你老婆呢?你既然病了她为什么不来陪你?”他皱眉问道。

“她......”

我顿时沉默了,眼神暗淡了许多。

许织梦怎么会关心我的死活呢?先前她说的那两句好话,大约也都是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可怜我才说的。

其实她心里应该高兴坏了吧?

我死了,就没人再横在她和周文中间,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语气淡漠的开口,“我和许织梦要离婚了。”

“离婚?”

魏学林瞪圆了双眼,显然有些惊讶。

我轻轻点头,“嗯,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分开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所以你现在算是什么都没了?”他挑了挑眉,脸色怪异。

“算是吧。”我苦涩地勾唇,无力道。

魏学林突然站起来走向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用一种鄙夷又同情的目光审视着我。

半晌后,他忽而叹息一声,“算了,我跟你计较什么。”

他面色古怪的盯着我,“那个许织梦我早就看出来不是个好东西了,只有你拿她当块宝,当初你要是和我妹在一起,哪还会有现在这些事?”

我无力的垂着头。

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和魏雪晴分手的那天,原本那天我带着礼物想去魏家看看她父母。

顺带把结婚的计划提一提。

却不想陪着她家人说完话去上卫生间的时候,正好碰到魏母和魏家的司机偷情的画面。

虽然魏母并不是魏雪晴的亲生母亲,而是魏海娶的第二个老婆,但是魏海十分宠爱这个白娜,白娜生怕我把她的丑事抖露出去,竟然往我头上泼了很多莫须有的脏水。




她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仿佛刚才的软绵绵全部都是幻觉。

我淡漠应道:“嗯,我累了。”

“呵呵。”她冷笑一声,带着讽刺说道,“你有什么资格累?傅星洲,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就算了,咱们走着瞧。”

我沉默半晌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反正周二就要去办理离婚手续,过了周二,我和她之间再无瓜葛。

......

隔天一早。

我就赶往了医院,一大早王景涛的电话就接二连三的打来,我想多睡会儿都不行。

刚进他办公室,我就没好气的说道,“催催催,你比阎王还烦人!”

“你怎么跟你的主治医生说话呢?”他瞪着眼睛看向我。

我翻个白眼坐到沙发上,懒洋洋说道,“你就是不打电话,我今天也会来的。”

王景涛一脸严肃的走到我面前,语气郑重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有危险?万一癌细胞扩散的速度控制不住,你可能连三个月的寿命都没有了!”

“哦,那又如何?”我漫不经心的说道,“死就死呗。”

王景涛快被我的态度给气死,他一把拉过我,沉声道,“我跟你说,今天喊你过来除了例行检查,还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过两天我们医院会来几个国外的专家,其中有一位叫做罗德里克教授,是海外一家肿瘤医院的首席研究员,他对于肿瘤方面非常有建树,曾经攻克过很多难关,并且获得过诺贝尔医学奖提名,只不过由于年龄问题,已经隐退多年了,但他的影响力依旧存在。”

“只要他们肯出马,你就有救了。”

听完他的话,我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紧张问道,“真的?你确定吗?”

“确定啊!”王景涛拍着胸口保证道,“对方是业界的权威,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听我一句劝,既然还有希望,就别那么快放弃,说不定这次是真的有救呢?只要你态度好一点配合检查和治疗,说不定就能活下去!”

王景涛的话让我重拾了一点信心,虽然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可能有生的希望,谁又会真的愿意去死呢。

这次我态度良好的答应下来。

王景涛见我答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行,那等他们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这几天你就保持好心态,好好在家里休息。”

“行。”

确定了继续治疗后,我的心态也变得平和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消极了。

离开王景涛办公室之后,我本打算直接回家去,却没想到二楼楼梯口再次遇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魏雪晴?”我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在这里?”

她闻声抬头朝我看过来,随即便露出了一丝惊讶。

“傅星洲,怎么是你?”她手上还提着一篮鲜花,显然是过来看人的,看到我就先走了过来。

“你病了?”她打量了我几眼,然后说道,“昨天我就觉得你和之前相比瘦了不少,你该不会是......”

“我没事。”我摇摇头,淡笑道,“倒是你,过来医院看人吗?”

“嗯。”她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我奶奶生病了,我过来看看她。”说着,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过来换我妈的,她昨天就来了一直守到现在还没休息,我不跟你说了,回头再联系。”

说完,魏雪晴急匆匆的走了。

我摇了摇头打算离开,却没想到,就在要走下台阶的那一刻,发现了周文和许织梦,此刻两人正站在楼梯下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周文身上还穿着病号服,显然是又病了。

看到我注意到了他们,他马上拉着许织梦的手走上前来讥讽道,“我刚还以为看错了呢,没想到真的是姐夫。”

说着,他一脸恶意的看向我,眼神中还带着些许的挑衅,“姐夫,难怪你这几天都不来医院找织梦姐了,原来是外面有人了啊?”

许织梦的表情也很难堪,只是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对于周文的嘲讽我并未放在心上,反而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你羡慕嫉妒恨了?”

周文冷哼了一声,语气阴阳怪气道,“我可没有,我只是替织梦姐不值,嫁给你这么个无用的丈夫,还在外面不安分。”

我微眯了眯眸子,目光扫视着他和许织梦。

良久后,终于扯出一抹笑容,“我再怎么无用,也比你强多了,至少我是有证的,不像有的人,连门都进不来,只能当个绿茶味的小三。”

周文被我这番话激怒,扬起拳头就要往我这边挥过来。

我早有防备,侧身闪避过去,随即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甩开,冷声警告道,“别惹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傅星洲,你竟敢动手?”许织梦从旁边冲上来挡在周文的面前,愤怒地瞪着我,“周文的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动手打他?”

我轻蔑一笑,“你自己做了表子,还怕我动手打人?”

“傅星洲!”听到我侮辱性极其强烈的字眼,许织梦顿时大怒,她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我警告你,你别太过分了。”

“呵,我怎么过分了?”我轻嗤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围观的群众,故作诧异道,“哦,我明白了,这是......还没离婚,就要光明正大的护着你的奸夫了?”

我停顿片刻才接着说:“许织梦,从前我让着你,是我真心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我唯一爱的人,可是从现在开始,你再敢帮着这个奸夫来羞辱我,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傅星洲!”许织梦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周文做出一副被我羞辱到了的样子,推开扶着他的许织梦,冲我喊道,“你凭什么威胁织梦姐?我是喜欢她,但我们俩之间清清白白,不像你,表面上装的有多爱织梦姐,转头就在医院和别的女人偷情!”

我冷笑道,“清白?如果你们半个月前一起去灿星酒店开房,这也算清白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傅星柔指了指隔壁,我这才发现,原来她给我安排的新住处,居然和她住的那栋房子就只有一墙之隔。

而这堵墙,还被她找人打通了。

只要她从那扇门进来,就能直接来到我的家里。

我无奈的摇摇头,“你啊,真是个疯丫头!”

傅星柔笑眯眯的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前面带路。

“那我不管,二哥,你可算是想开了,我觉得那个许织梦压根就配不上你,你为了她放弃了那么多,她还整天在外面勾三搭四的,简直不成体统!”

“你......都知道了?”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满脸狐疑的看向傅星柔。

我从小就被寄养在舅舅家,父母刚生下我没多久,当时家里经营的海绵厂就被人一把火烧了,当时他们头上还背着不少债务,于是两人觉得破釜沉舟赌一把,去海外投靠了表叔家。

后来虽然父母靠着贵人帮助东山再起,并且拥有了一家规模相当不错的投资公司,但我在外面寄养多年,和舅舅他们一家的关系更加亲厚,因此很少回家。

我们兄妹三人,只有我和大哥三妹的感情是最淡漠的。

家里为了尊重我,也很少打听我的事,除非我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站出来。

没想到星柔这丫头居然连许织梦的事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傅星柔被我盯得有些心虚,却故作镇定的反驳我:“什么叫做我都知道了?难不成我就该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二哥,许织梦这种女人弄出这种不三不四的事,你可千万别被她迷惑,赶紧和她离了,往后有的人是想给我当嫂子呢。”

说着,她还献宝似的打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几张漂亮女孩子的照片对我说道。

“你看,这个女孩叫张莹莹,是张氏企业的千金,她可是家里的独生女,她家经营的珠宝生意可比许家那个小作坊强多了,而且她爸妈人特别好,我们俩从小玩得可好了,你要是和许织梦离了,我保证给你介绍她,她肯定喜欢你。”

傅星柔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却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这傻丫头还怪热心肠的。

可惜我现在已经没心思考虑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毕竟我的寿命也就剩为数不多的几个月,哪里还有精力谈情说爱?

见我脸色忽然沉寂下去,傅星柔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便立刻拉住我的胳膊撒娇似的摇晃着,软糯糯的问:“怎么啦二哥,我说的不对吗?”

“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我手上还有一大把能给你介绍的,反正每个都比许织梦强多了!”

我摇摇头,“不是,我暂时没心思想这些。”

“还是说回公司的事吧,我什么时候能去上班?”

傅星柔没想到我这么着急去上班,看我脸色不佳就关切的提议道,“工作的事儿家里都给你安排好了,你要是想去,明天就能去。”

“不过我看你好像挺累的样子,要不先休息两天再去吧。”

我点点头,“行,那我先回房间歇会儿,晚饭前你叫我吧,记得,我和许织梦的事先别给爸妈说,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

“嗯呢,放心吧。”

......

没了那些糟心事的打扰。

这一觉我睡到了晚上九点半才醒来。

胃痛的滋味再次传来,我伸手去摸放在床头的镇痛片,却发现最后一颗昨天就被我吃完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穿好衣服去医院找王景涛,打算再拿点药回来。

谁知刚到医院,就碰到了扶着周文下楼来散心的许织梦。

周文一看到我,就转头对许织梦说道,“织梦姐,姐夫对你还真深情,你两天没回去,他直接找到医院里来了。”

周文的话让许织梦皱紧了眉头。

她冷眼瞧向我,嘴角扬起讽刺的笑容,“傅星洲,你可真够贱的,嘴上说要和我离婚,转头就追到医院里来,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她抬脚走到我面前,趾高气昂的看着我,眼底似乎还带了一点鄙夷和嘲弄,“我妈还生气呢,你与其来这里讨好我,不如去找她道歉,她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我再考虑回家一趟。”

周文站在旁边,也帮腔说道,“就是啊姐夫,你一个晚辈怎么能顶撞长辈呢?就算再生气,也不能跑到医院里来找织梦姐大吵大闹呀!”

我懒得理他们俩,绕开他们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谁知道许织梦突然拉住我,“站住。”

我扭头看向她,问道,“还有事吗?”

“你以为我想见到你?要不是不想你老是过来打扰小文的安宁,我根本不想跟你废话!”她的语调极度尖锐,甚至带着浓烈的嫌恶和厌烦。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小文的麻烦,他的身体可不像你似的那么硬朗,经不起你折腾。”

许织梦用力甩掉我的胳膊,厌恶地瞥了我一眼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傲娇的转身走了,周文则紧紧的跟在她身后,两人还十分亲昵的互相挽着胳膊。

看着周文脸上那副挑衅的笑容,我心中半分波澜也没有。

转身就去王景涛的办公室。

王景涛见我终于肯来医院,眉头舒展开来,他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说话。

“你总算来了,我已经提醒过你,你现在是癌症晚期,还是要尽早住院治疗的,不要再拖下去了,不然等癌细胞彻底扩散的那一天,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我知道。”我淡定地答道,“我今天过来是来找你开止痛药的。”

“光吃止痛药有什么用?这东西只能帮你缓解疼痛,又不能根治你的病,你还是要接受系统的治疗才行。”

他急切的开口,“我已经给许织梦打了电话,让她看着你点,她就这么由着你瞎胡闹吗?”

“许织梦怎么会管我的死活呢?”我无奈的摇头苦笑,“我和她的婚姻根本就是一场错误,我打算放她走了。”

王景涛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沉默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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