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向苒盛扬的其他类型小说《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全文》,由网络作家“炳森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苒跟着盛扬到了他的房间。正中间也是一张中式木质大床,只不过顶上有帐子。大概是靠北临水,蚊子多?窗外是横七竖八的枝丫影子.......打量完毕,向苒的心率稳了下来,她在谋划如何开口劝说盛扬去对面她那个房间睡觉。谁知盛扬竟然去把房门关上了。“你们男人应该是不怕蚰蜒的吧?”向苒试探着问。“我是不怕,但是我怕万一这间房子也有虫子,你半夜鬼叫,吓坏大家,所以还是待在这儿陪你。”盛扬笑道。“这里也会有吗?”向苒不可思议地问。“说不准哦。”“那怎么办呢?”向苒站起身,去翻柜门.......突然手一滞,回头对盛扬笑,“有毯子和薄被子耶!那,我给你弄个地铺行吗?”盛扬反问:“为什么要睡地铺?”向苒把毯子往地上一铺,一边铺边说:“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勇敢...
《冒牌太太逃跑后,失忆大佬他疯了向苒盛扬全文》精彩片段
向苒跟着盛扬到了他的房间。
正中间也是一张中式木质大床,只不过顶上有帐子。
大概是靠北临水,蚊子多?
窗外是横七竖八的枝丫影子.......
打量完毕,向苒的心率稳了下来,她在谋划如何开口劝说盛扬去对面她那个房间睡觉。
谁知盛扬竟然去把房门关上了。
“你们男人应该是不怕蚰蜒的吧?”向苒试探着问。
“我是不怕,但是我怕万一这间房子也有虫子,你半夜鬼叫,吓坏大家,所以还是待在这儿陪你。”盛扬笑道。
“这里也会有吗?”向苒不可思议地问。
“说不准哦。”
“那怎么办呢?”向苒站起身,去翻柜门.......突然手一滞,回头对盛扬笑,“有毯子和薄被子耶!那,我给你弄个地铺行吗?”
盛扬反问:“为什么要睡地铺?”
向苒把毯子往地上一铺,一边铺边说:“因为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人啊!你想啊如果房间真的有虫子,就会先骚扰睡地上的你,为我转移赢得宝贵的时间,反正你又不怕,对不对?”
盛扬苦笑:“可你有必要把毯子铺到离开床这么远的地方吗?”
“窗外就是水,临水靠财,旺男人的。”向苒铺完床,扔了一个枕头给他,“我先去卫生间洗漱一下 。”
盛扬对着她的背影,嘀咕:“敢情你是把最勇敢的男人当工具使啊?”
“有用,才使啊。”向苒随口回他。
说了又不免暗暗后悔。
这话倒是有一番歧义。
不过没几分钟,歧义就“消失”了。
向苒把卫生间开了一条小缝:“盛扬,盛扬!”
盛扬正生气呢,突然听到有人用蚊子般声响的音量在喊他。
额,莫非她改变主意了?
走到卫生间门口,他确认是向苒在喊。
“怎么了?”
“那个.......我姨妈突然来了,你能不能去隔壁房间我的一个小包里,拿个卫生巾我?”
听起来还有几分喜悦嘛。
盛扬咬了咬牙:“好的,我去!”
没多久他回到卫生间门口,敲门:“我拿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手,夹住卫生巾:“没错。是这个!”
-
向苒在卫生间“折腾”了一回,洗漱完才出来。
盛扬从房门外进来。
“你出去了?”向苒问。
“刚刚在阳台抽了一支烟。”
盛扬脱掉鞋,仰面躺在地铺上,冷眼看着她。
向苒暗暗好笑。
反正她大姨妈来是真的。
这下好了。
她把胸膛挺了挺,有种原本需要找借口推脱,现在莫名来了个正当理由,底气仿佛也足了起来。
难怪前几天开始就有些胸涨呢。
她躺到床上,伸手按着开关:“我关灯了?”
地上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
“啪嗒”房间的灯熄灭。
只窗外隐隐有些亮光。
按理说灯光暗了,会变凉。
但盛扬却觉得有一种燥热.......
得逞不了的燥热。
向苒听到他踢开被子的声音,偷偷朝地上看了一眼——他什么都没盖,仰面躺着,自己在给自己揉脑袋。
难不成,他头又疼了?
过了好久,地上那人终于不发出任何声音了。
向苒竖起耳朵,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唔,这男人不打呼呢。
-
腹部有些隐隐作痛,向苒有些睡不着。
又担心盛扬身上不盖点什么会不会着凉。
她在黑暗中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捡起地上的被子,觉得这地铺靠背,还对着空调风口,真有些凉。
要不......喊醒他去床上睡?
可就在手摇触碰到盛扬额头的刹那,停住了。
算了,男女授受不亲。
她把手里的薄被搭在他腰上,正想走,一阵淡淡的烟草味袭来,男人伸臂拉住了她,向苒差点站立不稳。
“别动!”盛扬起身,扶住了她,“一起去床上睡吧。”
向苒没有吭声。
但盛扬拾了地铺上的薄被,已经坐到了床上,他拍了拍床沿:“过来。”
向苒略微犹豫,也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在男人身旁躺下。
盛扬躺着仿佛也很规矩,没多久呼吸声已经沉下来,比刚才还沉重些。
向苒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她伸手把薄被往胸前提了提,他身上仿佛还残留着寒气……
向苒终于放下心来,准备阖眼,盛扬却翻了个身,侧对着她,这样一来,两个人的鼻子不过相差几毫米。
向苒紧张的呼吸都屏住了。
“怎么还不睡?”他问。
“肚子有些胀........”
过了片刻,他突然伸手向她摸来,几下就挑开了她睡裙的系带!
向苒忙按住他的手:“盛扬......那个......会弄脏床单。”
男人没有出声,轻轻地手下移,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上,有些迷糊地问:“是这里吗?”
好半天,向苒才知道他想帮她捂肚子。
他身上的确还有些凉,但是他的手心真是烫。
-
活了二十多岁,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对她。
这样......是怎么样呢?
向苒看到了电视剧里那些恩爱的标本情侣,一贯对此嗤之以鼻——肯定是假的。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傻X,譬如她老家寨子的那些又懒又穷又会对女人使用暴力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见过温柔的男人,哪怕是偶尔的温柔——除了大学英语俱乐部认识的一个姓卫的男生。
没错,向苒当时可能暗恋了他。
说不出喜欢那个男生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彬彬有礼,可能是因为他对女性朋友的照顾和尊重。
所以——原本她和盛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啊。
如果没有这笔“交易”,他们不可能躺在一张床上。
他这么对她,是因为他以为她就是“苏以晴”。
一个出身显贵,身后有人撑腰的千金小姐。
扒去这层身份,她不过是那个他正眼也不愿意瞧的,甚至是连他的行李箱轮子也不能触碰的佣人。
不是吗?
向苒苦笑。
哪怕片刻的温暖,她都不需要!
她不能让自己上瘾!
她发脾气似的用力推开他的手!
盛扬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向苒回答。
他重新把手搭在她肚子上,轻轻地揉着:“肚子还难受吗?”
“不了。”向苒冷冷地回答。
可盛扬没有出声,只是依旧帮她一遍又一遍地揉着小腹.......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晚上盛扬一个人去了盛家老宅。
本想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过去,但因为蒋玉在饭桌上的一些言语,让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苏以晴,不知道她是否能应付这样的局面。
也不想好好的家庭闲聊又变成一场“会议”。
而他的爷爷盛益民惯喜欢开封建家长会议,给小辈讲道理。
-
盛家老太爷个封建家长式的长者,在家中一向也是一言堂。
盛扬十岁时从他外祖那被接到盛宅,他曾对这位祖父十分畏惧。
幸而盛扬念书十分用功,才渐渐得到祖父的爱怜。
可她的母亲蒋玉就没那么幸运了。
一则是他父亲之前有个未生育的原配曾是盛老太爷认可的媳妇,二则他母亲和父亲的结合刚开始是非正式关系。
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其实是盛家的私生子。
最后他母亲千辛万苦,不折不挠地得了那张结婚证,依旧没能改变她日后在盛家的处境。
越是这样,他的母亲便越是喜欢借机往老太爷跟前凑,试着去取悦他们。
可盛老太爷是什么样的人物?
他能被这种世俗的把戏给蒙了眼吗?
盛扬对母亲的一些做法深恶痛绝:首先是他母亲平日里喜欢多嘴、搬是非。第二是不懂善恶好歹。第三是喜欢撒谎,把黑的说成白的。
-
台风过境,雨越下越大。
迈巴赫在雨夜行驶在高架上,超车、变道,在电闪雷鸣中,宛如幽灵飘忽。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闷热和潮湿的雨季,九岁的盛扬坐在车后排,被司机接到了H城。
那天早上是母亲送他上的车。
母亲异常兴奋。
不仅穿戴一新,还化了妆,母亲以为他父亲也会来,可惜来的只有司机。
盛扬趴在窗外看着外祖母瘦小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
而母亲骗他只是去爷爷家住一段时间。
很快就会来接他回家。
没想到他便这样被匆匆“打包”送到了盛宅,一直住到出国念本科。
而在这之前他只见过父亲几面,从来没见过爷爷奶奶。
一路上,盛扬在想爷爷奶奶是什么样子的?
奶奶会和外婆一样和蔼吗?
爷爷凶不凶呢?
小盛扬搓揉着身上的新衣服,十分担忧。
可他能怎么办?他当时还那么小?
窗外是连绵不断的群山,风景单调毫无新意。
车开了好久,好久......却依旧还在山中。
渐渐地,他睡着了。
一觉醒来,竟然就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大湖......
对的,就是他此刻从湖底隧道穿越的大湖.......
-
盛家老宅依着山峦和湖而建。
雨夜中看起来有点阴森。
几十年的豪宅还不流行中式园林风,都是这种欧美古堡风格。
老宅的司机上前帮盛扬打伞。
盛扬对他很客气:“周叔!”
周叔悄声回道:“爷爷还没睡呢,在书房等你!对了,你叔叔从医院回来了。”
“哦。”
-
盛益民站在窗前。
他已经九十岁了,背不驼,腰不弓,平时讲话声音响亮。
盛益民的人生,在旁人看来——怎么看都是值得骄傲的。
毕竟,盛家发家就是从他这里开始的。
年轻时候有实权,赶上了诸多政策红利。
盛家的翼行集团又是行业翘楚。
只是天下事大概都没有圆满一说。
先是早年间,他的大儿子盛丰因肝病去世。
小儿子盛宇如今才做了换肝手术,最疼爱的孙子前不久又受伤住院,还有一个孙子定居在英国,几年都没见到一面了。
盛家年轻男丁头上被笼上了一阵阴影。
曾经那个叱咤政坛的,雷厉风行的盛部长,终于也走到了风烛残年。
-
盛扬到了祖父书房门口,伸手敲门:“爷爷。”
盛益民疼爱孙子,他连忙招呼盛扬坐下。
“听你母亲说——你和以晴一直分房睡?你们之间......”盛益民本不想管年轻人的事,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盛扬的心火瞬间被点起来了。
他这个母亲,嘴碎到这个程度也是没辙了。
真不知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吗。
“没有这回事,之前是因为伤没好,后来我又一直出差........”盛扬“解释”。
“伤口大碍了吧?”盛益民轻轻摸了摸孙子的头。
“没事了。”
“下次和以晴一起来吃晚饭吧。工作虽然要忙,但亲情和家人也是很重要的啊。以晴在香港的堂伯父前些天来H城,还给我带了一些礼物。你也知道苏家终究是名门望族,如果女孩子没什么问题,你也不要太怠慢了人家,以免落人口舌。”盛益民点到为止,拍了拍孙子肩膀。
“知道了。”盛扬点头。
“你姑姑其实因为苟振珈伤你的事,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哎,当初她和苟振珈结婚的时候,我没有把好关。有空去北京看看她。”
“我从国外回来时先落地的是北京,已经去看过姑姑。”
盛益民笑道:“你做的很好,去看看你叔叔吧,他今天精神还不错,有事要和你说。”
-
在二楼东首的房间里,盛扬见到了叔叔。
盛宇比之前瘦了些,精神还好,只是有些虚弱。
但在虚弱的虎豹也是猛兽。
换肝后,经过一段时间疗养,叔叔以后未必不能正常地工作。
只有他那位没有见识的母亲,才会像跳梁小丑一般喜形于色.....
-
盛宇开门见山地说:“盛扬,我和爷爷提过,除了尽快邀请你回集团担任董事,我们还想尽快想把机械和能源板块的业务,以及成立合资公司的项目都交给你。”
这一天终于来了。
盛扬在心中叹道。
但他很淡定地对盛宇说道:“公司有您还有大姑姑.......”
“你大姑姑已经退出董事席位了,你别说不知道?当然,我们盛家子孙都可以从家族基金中拿生活费。而听说你在外企的薪水也不错,但站在更高的地方,人可以看到的风景会不同!我和你婶婶本也希望盛冕能回来帮忙,只他根本不愿意回国,阿冕从小被他妈宠坏了,吃不了这个苦。”
“阿冕他的艺术事业很成功,在画画和设计上一直很刻苦,去年不是还得了个行业大奖吗?”
“哎,不过是烧钱得来的奖项!你看吧!他似乎完全忘记了他也是盛家一份子,没有一点责任心。”盛宇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当然了,如果你也不愿意,董事会只能另寻其他合适的职业经理人的。只是——我想,你本就是帮老外打工,不如帮盛家打工,对吗?”
“我会考虑的,谢谢叔叔。”
其实也谈不上考虑,只是说辞。
叔叔也知道。
只是盛扬确实也讨厌叔叔这样说话的态度——打工?
可他盛扬只想为自己打工!
-
从盛家老宅出来,盛扬又开车去了琼海花园。
推开门的时候。
盛扬看到母亲满脸喜色。
蒋玉问:“老头子这次喊你问话去说到重点了吗?”
盛扬皱眉:“你什么时候又跑去老宅说东道西的?母亲说的重点又是什么?”
蒋玉白了儿子一眼:“我不都是为了你吗?你以为我想去啊。他们让你回盛氏集团了吗”。
“什么盛氏集团?”盛扬大声道,“我和你说了多少遍!这个世界上没有盛氏,只有翼行!你不清楚商业运行规则可以说不是你的错,但如果一直跑到老宅那边去说一些闲话,那真的是错!”
“为什么不能去说?一想到之前我和你受的苦和委屈,我不甘心!那个.......你叔叔去换了肝,但总有排异反应吧?你今天有没有去探探虚实?”
“哼,母亲那么关心,为什么不亲自去叔叔病床前问问?”盛扬摇头对母亲笑道,“还是说......没有爷爷他们的允许,你根本去不了二楼?甚至连盛宅的大门也进不了?”
这话戳痛了蒋玉的心。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讲话的?若是没有我这个娘当初哭着喊着求他们,他们根本不会管你,你知不知道?”
盛扬苦笑起来:“我谢谢你啊,谢谢你在我十岁不到的时候,就把我塞给盛家,所以啊——你也知道当时他们根本不要我!”
蒋玉又气又心疼,拉着盛扬的胳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把你送到盛家,不好吗?你瞧你阿冕他在英国打扮的不男不女的,网上都有照片了,估计你叔叔和婶婶的脸都丢光了。盛家要有后,还不得指望着你?”
盛扬扯开母亲的手,无语地告诉她:“你多虑了,叔叔婶婶没有脸上无光,因为他们都爱堂哥,而母亲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堂哥他何时何地都能选择做自己,而我呢?你考虑过我吗?这些年我过得是不是开心?你问过一句吗?”
蒋玉嚎啕大哭:“妈当然爱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妈妈,你——你的良心呢?”
盛扬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只想鄙弃,只想逃离。
蒋玉看到儿子目光里的轻视,又使出杀手锏:“说来说去,你和盛家人一样,看不起我这样的人!”
盛扬冷冷地说道:“真正对不起你的人,看不起你的人——其实是你丈夫。然而你却不停地把恨投射到了旁人身上。你应该去我父亲坟上哭,去骂,而不此刻——在我面前。”
蒋玉崩溃了,瘫坐在地上,头发蓬乱。
但盛扬看了只是冷笑。
“不孝子,你的脑袋是被砸坏了吗?”蒋玉仰头看着身材高大的儿子,浑身发抖。
“我说的是实话,可偏偏实话你又不愿意听.......年少离家,这是我盛扬的命!但既然已经有孩子去承受这些了,你为什么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盛扬喃喃地说。
“我都是为了你!”蒋玉歇斯底里地哭喊!
一切都又回到了死循环。
盛扬知道无法在母亲这里破局,可也不想和他母亲多费口舌:“你要是为了我,就不该跑去老宅那边,说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母亲,你若真想为我好,就不应该多管我的事。”
他走了。
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父亲留给母亲的房子。
他失忆后,其实最想忘记的就是母亲。
可偏偏不想记起的人和事又记得最清!
-
电闪雷鸣,的雨夜。
让盛扬前不久受伤的地方,突然头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开车到家,已经头痛欲裂,他急急忙忙地走到房间找止痛片。
只是他没想到的向苒正躲在衣柜中......
向苒抬头对苏跃说:“五百万人民币,一分都不能少!任务开始前要先付八十万现钞作为定金,剩余的钱每月月末以现金支付。”
“小姑娘,为什么要现金?这个倒有些难办。”
向苒两手一摊,笑了笑,
没有说话,
转身就要走。
刚跨出一步,突然就听到身后的苏跃说了句:“好,就现金。”
“那什么时候你们需要我需去男方家呢?”向苒回过头笑着问苏跃。
“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在这之前,你明天开始必须来苏家接受几天仪态训练什么的。”
他一边打量着向苒,一边摇头说道:“向小姐,要扮演我们小姐,你这样走路可不行啊.......”
“哦?”向苒走路确实有些轻微伸脖子,可能是小时候背的东西太重,走太多山路了 ,于是她脑补了一下古代太后在垂帘听政的那种嚣张感,挺起腰,微微抬起下巴:“要装成这样吗?”
苏跃的视线不自觉粘在了向苒脸上——柳叶眉,鹅蛋脸,目光中带着点淡然,看人的眼神带着些怜悯。
咳咳,有自己小姐的那个味了。
他点头道:“这样就很像!”
向苒问:“请问和苏家联姻的是哪家?和你们小姐举行婚礼的男人又是谁呢?”
苏跃有些故弄玄虚地回答:“几天后你就知道了,任务不还没开始吗?”
“那好,我明天早上来贵府,请你把地址发给我,并且请你在这几天准备好足额的现金。我现在要去吃点晚饭。苏管家要一起吗?”
苏跃摆手:“那倒不用,我们明天早上见吧。”
-
待苏跃走后,向苒匆匆用好了晚餐就赶去帮机构的同事夏芸“代班”——给城中富豪许家的孩子补习功课。
夏芸算是向苒在H城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她是H城土著,并且和家政连锁机构的莫经理是朋友,而这莫经理呢,据说和许家还有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到了别墅门口,是许管家亲自带向苒进去的。
这家的雇主许西岭是个纨绔富二代,妻子叫盛音岚,倒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商人。
因为最近流感原因,管家一进门就提醒向苒授课期间全程佩戴口罩。
向苒当然没意见,她还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中规中矩地把夏芸准备的课程给两个小少爷授完就回去了。
对孩子这种生物,她并没什么额外的耐心。
或许是她从小带弟弟妹妹多了,
烦了。
-
第二天,向苒发了一个请假邮件给教育机构主管后,就前往苏家在H城的别苑。
先去探探虚实再说。
没想到那边看起来早有安排,请了若干专业”人士过来。
几天时间内,他们不仅让向苒每天去一个会所做皮肤护理,还紧锣密鼓地安排她学习餐桌礼仪,仪容仪态,护肤穿搭,熟悉苏小姐饮食喜好,学业背景,成长经历。
苏跃每天都来检查“改造成效”。
到了第三天下午,向苒看到他进门时拎了个大袋子,
沉甸甸的。
苏跃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把手中的拎袋放在桌上:“向小姐,钱都在这里, 要不要清点一下?”
“当然要了,我还特意买了一台可以鉴别真伪的点钞机,待会我就坐在这儿慢慢点。”向苒笑道。
苏跃噎住。
但转瞬他又说道:“向小姐你这么精明,看来任务应该不难完成,我也不需那么担心了。”
“但愿如此,只是——这笔钱是谁支付的呢?”向苒问。
她想搞清楚谁对此买单?
结果对谁负责?苏家父母是否知道这件事?
哪知苏跃像似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的一样。
他回答道:“钱只要到了你手上不就行了?向小姐,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比较,后续也是由我出面和你联系,其实......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吗?”
向苒扯了扯嘴角,问:“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男方家的情况了吧?不是说晚上就要过去吗?”
苏跃笑道:“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男方能和苏家联姻,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家,我们小姐嫁的是翼行集团的二公子。”
“翼行集团?”
“怎么?你听过?”苏跃问。
“好像有些耳熟。”向苒回答。
“没事,待会让曾阿姨在路上和你说说详细情况,曾阿姨是小姐从小在一起的保姆,她会陪你过去住一段时间,你们去了那边还有大把的时间交流。”苏跃一边说,一边打电话,“曾阿姨,你收拾好了吗?进来吧。”
一个穿着灰色对襟衫,年龄约摸五十岁上下,高颧骨,宽扁嘴的阿姨神情严肃地从门外走了过来。
她走到向苒身边,恭敬地喊了一声:“向小姐。”
向苒一看,就猜到她是苏跃说的那个苏小姐身边的保姆。
曾阿姨也在打量向苒,面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
她看了一眼苏跃——眼神仿佛在说,你到哪找到这么像的人。
-
点完钞,向苒把所有现金存到了新开户的银行,然后收拾东西在约定时间与苏家的司机、曾阿姨汇合,出发前往医院去看她的“丈夫”。
曾阿姨在车上倒主动说起了男方家的一些情况。
原来苏小姐嫁的这个男人只剩下一个母亲健在,父亲在早些年已经去世了。
而他的母亲并非父亲的原配。
曾阿姨说道:“小姐,你这位婆婆有些难缠,但幸好平时也不住一起。”
向苒听她改了称呼,心里想:这曾阿姨入戏还挺快的。
-
到了病房门口,一个穿圆点花纹连衣裙,长卷发的女人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向苒见这女人有些眼熟,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在许家的书房看到过她的照片,她是贝贝和乐乐的妈妈——盛音岚?
曾阿姨在她耳边说道:“这是小姐丈夫的堂姐,喊她音岚姐。”
堂姐?
这么说.......苏小姐是嫁给了盛家?
她按捺住心跳,走上前:“音岚姐!”
“弟妹.......你来了?”盛音岚的态度还算和善,未见有什么异常反应。
向苒和曾阿姨都在暗地里松了口气。
“嗯。”
“医生说堂弟的病情稳定些了,只是还没醒,你去看看他吧。”盛音岚轻轻叹了口气。
向苒低首:“嗯。”
-
向苒推开病房门,里面静悄悄的。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毫无生气地躺着,长眉入鬓,薄唇如锋,
是个很好看的男人。
向苒有点看魔怔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曾经见过他!
没错,在校时,她在许家亲戚的那套叠层公寓里兼职做家政打扫时,见过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曾让她印象深刻。
因为他不仅漂亮,而且姿态高傲。
“苏以晴,从今往后,我不会让你伤心。”盛扬有感而发。
可夏芸告诉她——男人床上的话,听听就得了。
她敷衍地点了点头,因为实在有些困了。
“你是不是应该也说点什么?比如也承诺一下——”男人不依不饶地追问。
“我,苏以晴也会对你盛扬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若有违背,就——”
盛扬按住她的嘴:“又没让你发毒誓......干什么?”
向苒拿开他的手 ,在心里暗笑:反正以苏以晴的名义发誓嘛,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发誓吗?
第二天醒来,向苒觉得自己小腹有些酸胀,而始作俑者就躺在他身旁 。
这男人眉眼十分的有气质。
眉毛浓黑,眼睛是内双,但双眼皮很淡,只有眼尾有道浅浅的细褶。
鼻梁精致高挺,唯一的缺点就是嘴唇有些薄。
他的下巴周围一圈青黑色的胡茬,想必昨晚在车里就是把她的手背往这儿蹭。
向苒下意识地去摸他下巴,心里在想——苏以晴怎么会觉得他是个Gay?
会不会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突然男人睁开眼:“老——婆?”
“你干嘛突然这样这样叫我?”向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事吧?大哥你。”
“我喊你老婆,你喊我大哥?快,改口!”
“老公——”向苒喊得像蚊子一样轻。
“嗯。”盛扬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一动不动。
忽然掀开被子,又去吻她。
“不行,我......”
“第二次,我们会更好,乖!”他极尽温柔地哄她,“老婆,乖!”
-
他的妻子不再一味的抗拒,
他渐渐开始得心应手。
两人“折腾”了很久。
目光下移。
视线所过之处,妻子.......肌肤没有一处不透着红。
而他自己后背也被抓了很多痕迹——她爪子也没闲着。
...
盛扬笑了:“那.......我去上班了。”
“几点了?”向苒把被子拉到胸口。
“九点半,不过不要紧,还没有人来电话催。”盛扬起床,慢条斯理地戴好腕表。
向苒目光落在他精壮的腰腹间,害羞的笑了。
“怎么了?又哭又笑的。”盛扬又坐到床边,摸了摸妻子的头,一时都有点不想走了。
但不走也不成。
只是要立好规矩再走:“以后我们要睡一起,经常切磋.......就不会疼了。”
“每天都要睡一起吗?”
“当然,我们是夫妻啊。”盛扬笑着说。
“那我睡觉前......每天抱着枕头来找你,不就行了?”向苒问。
“你这么主动?”
向苒把头蒙在被子中:“再说!你赶紧走吧。”
盛扬掀开被子 ,轻轻在她捏了捏她的脚:“嗯,我今晚得搬回来,一个人住在尚程公寓怪冷清的。”
向苒又一脚想去踹他,结果蹬腿使不上劲,差点又撩得狗男人要解扣子。
盛扬放开她的脚,走到房门口又回头:“给我老实点。”
不过说完,他自己也笑了。
关门前,后脑勺还挨了向苒扔过来的一个枕头。
-
自从出了房门,盛扬的嘴角一直翘着。
看到小富才又板起了脸。
他少时就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甚少在外露笑,只不过今天还是破例了。
说来也怪。
明明什么都没说,在佣人面前依旧板着脸,不苟言笑。
但大家似乎都知道“小夫妻”和好了。
曾阿姨悄悄和小富说:“看吧,今晚盛总保准回来住。”
小富虽然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这样一来,夫妻和好后,至少盛扬不至于要赶她走了。
否则难免她这样的角色会被当成出气筒。
盛家给的薪水不错,她又有蒋玉这个远亲做靠山,盛太太看上去又是个大大咧咧不太计较和管事的人。
而曾阿姨更像霜打的茄子杵着等她。
一见向苒下楼,她愁眉苦脸走到向苒跟前:“小姐,我有话和你讲。”
向苒跟着曾阿姨到了房间,关上门。
她转身:“你要讲的......我知道了,盛扬他——搬出去住了。”
“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其他。昨晚——小富帮盛总收拾脏衣服的时候,在他的领子上面发现了一道口红印子。”曾阿姨描述地颇为艰难。
向苒错愕。
“所以,向芗小姐,你怎么会搞成在这样 ?”曾阿姨第一次指名道姓地喊了向苒的全名,“一味地避开和盛总相处,能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说实话,就他这样家世的年轻又有能力的男人全H城能有几个?如今就是我们小姐亲自来,我们也得说服她要巴结人家啊。现在事情弄成这个样,以后怎么办?”
向苒无动于衷,但她心里好像也有些不好受。
虽然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只是演员,没必要在这种剧里面动真感情 。
但依然有些心烦意乱。
曾阿姨叹了口大气:“苏管家和你续的这一个月的合约里并没又撇开一些东西,你心知肚明,否则不会要求在最后一个月向苏家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钱。有些话我也不想讲得太透。只是我会把情况一五一十地这里的情况告诉苏管家。后续......你自己想想看怎么向苏家要钱吧。”
曾阿姨说完就愤然走了。
留下向苒一个人在房间,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一拳打在床铺上:“真是钱难挣,盛太太难做!”
发泄完,向苒很快就平静下来。
还是那句话,她是为自己考虑,这并没有错。
像夏芸说的那样——在同等条件下,少做就是赚了。
人都是利己的。
她有什么错?
可是别人不这么认为,
譬如苏跃。
苏跃在晚上打电话来。
他的语气尚算和气,并没有和曾阿姨那样提到佣金的事,但他让向苒想想办法尽快把盛扬哄回来。
据说是苏家和盛家之间马上会有个合作,希望向苒不要因为夫妻之事,影响苏家的大局,伤了夫妻的和气。
向苒口头上先答应了。
只是她虽然学过了很多技巧,比如捡菌子的技巧,比如答题技巧,但是没有学过如何去哄男人。
何况盛扬这样年纪的男人,岂是愿意谈精神恋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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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一筹莫展,这些天对苏跃谎称自己在思考对策——实则是拖延时间。
可万万没想到,她的“婆婆”蒋玉来电话了!
对着向苒一顿输出。
在婆婆眼中自然都是媳妇的不是。
向苒怀疑是小富告的状。
但这事似乎也怨不得她们——从她们的角度来看,她这个“盛太太”是有些奇葩。
向苒有些屈服了。
主要是不想自己快到手的钱出什么意外。
她开始编辑微信,准备发给盛扬。
只是措词不大满意,删了几遍,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不过很快曾阿姨又给向苒带来了一个消息。
原来苏以晴在香港的有个堂哥叫苏以枫,他是此次和盛家产业相关项目的苏家代理人。
明日下午苏以枫想要来锦绣山庄拜访,希望晚上能和盛扬一起吃个饭。
这事有些棘手。
这样的情况下要让盛扬赏脸吃晚饭可不是易事。
但睡觉前,向苒最终还是给盛扬发了条直白的消息:[明晚有空吗?我堂哥苏以枫想约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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