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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明明是龙却成了女帝这件事结局+番外小说

花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余多大人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杖毙了。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堂下所有人的职位加在一起,都能把他碾成粉末。公堂上有他说话的地方?“是,是,曲大人说的是,你有证据吗?”他已经放弃思考了,谁说话他就附和谁。姣月笙看着曲之庭歪嘴一笑,她费了这么大劲,就是等着这个助纣为虐的老东西和她要人证呢。“给我带上来!”姣月笙大吼一声,衙门口的士兵应声将裹在草席里的梳头侍女和一只麻袋扔在了公堂上。“这,这是什么!”余多大人见草席里血淋淋的人还在动,吓了一跳。“这就是人证!”姣月笙看了梳头丫鬟一眼:“如今你一五一十的说,不然就杀了你!”梳头丫鬟听了立刻抖如筛糠:“我说!我都说!”她伸手指着张倩:“我是大夫人屋里的梳头丫鬟,大夫人一个月前便频频约城北巷子中一个男人...

主角:燕峘玄天宗   更新:2024-12-09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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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峘玄天宗的其他类型小说《关于我明明是龙却成了女帝这件事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花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多大人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杖毙了。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堂下所有人的职位加在一起,都能把他碾成粉末。公堂上有他说话的地方?“是,是,曲大人说的是,你有证据吗?”他已经放弃思考了,谁说话他就附和谁。姣月笙看着曲之庭歪嘴一笑,她费了这么大劲,就是等着这个助纣为虐的老东西和她要人证呢。“给我带上来!”姣月笙大吼一声,衙门口的士兵应声将裹在草席里的梳头侍女和一只麻袋扔在了公堂上。“这,这是什么!”余多大人见草席里血淋淋的人还在动,吓了一跳。“这就是人证!”姣月笙看了梳头丫鬟一眼:“如今你一五一十的说,不然就杀了你!”梳头丫鬟听了立刻抖如筛糠:“我说!我都说!”她伸手指着张倩:“我是大夫人屋里的梳头丫鬟,大夫人一个月前便频频约城北巷子中一个男人...

《关于我明明是龙却成了女帝这件事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余多大人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杖毙了。

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堂下所有人的职位加在一起,都能把他碾成粉末。

公堂上有他说话的地方?

“是,是,曲大人说的是,你有证据吗?”他已经放弃思考了,谁说话他就附和谁。

姣月笙看着曲之庭歪嘴一笑,她费了这么大劲,就是等着这个助纣为虐的老东西和她要人证呢。

“给我带上来!”姣月笙大吼一声,衙门口的士兵应声将裹在草席里的梳头侍女和一只麻袋扔在了公堂上。

“这,这是什么!”余多大人见草席里血淋淋的人还在动,吓了一跳。

“这就是人证!”姣月笙看了梳头丫鬟一眼:“如今你一五一十的说,不然就杀了你!”

梳头丫鬟听了立刻抖如筛糠:“我说!我都说!”她伸手指着张倩:“我是大夫人屋里的梳头丫鬟,大夫人一个月前便频频约城北巷子中一个男人见面,她给了我不少银两做封口,还许诺事后去了我的奴籍,奴婢就一时迷了心窍,帮着大夫人欺上瞒下,让她与那男子私会。”

站在衙门外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确实啊,这个丫头我去城北时见过她与街边的流浪汉说话,贼眉鼠眼的,啧啧…”

惊鸿城的城北是以码头为中心发展起来的,那边的流民异客也不少。

“对对!我也看见了,这丫头脸上有个疤,太好认了,是她!她和一个男的偷摸拐进了巷子里!”

这个疤,是当初张倩因为梳头丫鬟笨手笨脚,用簪子在她脸上划得。

她万万没想到,破了这贱人的相,反倒断了自己的命!

“你胡说!你这个贱人!”张倩眼睛通红,趴在地上挣扎着要过去与对方拼命:“你记恨我是不是!你污蔑我!”

姣月笙一脚将张倩踢翻,示意梳头丫鬟继续说。

“我昨日为大夫人联系完那位男子后,大夫人说要给我赏钱,派人把我哄骗进了柴房,用棍棒将我打成这样,她以为我断了气,便把我扔在了街边!奴婢愚蠢,上了公堂才知道大夫人是要灭口!”

不对,张倩明明是派人将她拖进后巷乱棍一顿打的!

这贱人嘴里就没一句真话!

“奴隶的话能有几分真的?”曲之庭很聪明:“她说不定就是嫉恨我儿媳,这人证不作数!”

此言一出,衙门外的老百姓内是一片哗然。

“真不要脸!曲家仗着家大势大,就能草菅人命吗!”人群中已经有不少奴籍出身的人家开骂了。

曲之庭强装听不到,这个张倩,未经他允许偷偷跑出曲府击鼓鸣冤,惹出了这样的滔天大祸,若不是张倩的罪名坐实会连累整个曲家,他才不会老脸不要的在这辩驳!

“好,她说的不作数,那这个呢?”姣月笙踢了一脚麻袋,里面立即传来了语气凶恶的伊蛮族语。

“这个麻袋里有人!”余多大人惊道。

麻袋中的,其实是左丘黎。

他故作一副刚刚清醒的样子,用伊蛮族语骂了半天。

见无人应答,才又故作刚学会中原话的样子开口:“你们这群猴子!蛮王的军队很快就会大胜!你们早晚都会被杀死!”

“伊蛮族赢不了的,我们已经捉到了给你泄露子国机密的叛徒!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将知道的机密都如实招来,我就放你回伊蛮族的军营!”

姣月笙说完又给了麻袋一脚:“说!”

麻袋里的人愣了半天:“不可能!那个女人怎么敢出卖我!她还许诺过我蛮族大胜,她会给蛮王三千马匹的!”

女人,马匹,这还不明显吗?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张倩身上,除了司马家的女儿,谁敢说出这样的许诺?

张倩此时脸色又红又肿,被姣月笙刚刚踢了一脚,身下的伤口裂开,已经将身下的衣裙染得血红,她额头上全是冷汗,颤抖着看着张玉枝拼命摇头:“不是的…爹爹!不是倩儿!”

“我和麻袋里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爹爹!救救倩儿!”

“什么!你果真被抓了!张倩!你出卖我!”麻袋里的人听见张倩的声音,立即挣扎着:“你这个贱人,既然这样,你也必须要付出代价!”

那人立即把知道的“秘密”全说了出来,其中包括五司,冢宰家的人口,人命,和一些有名有姓的官员的私事。

曲之庭的脸色越听越黑,余多大人越听抖得越厉害。

这位细作知道的极多,很多年以前官场上谁和谁不和都十分了解。

除非这家伙在惊鸿城生活了十余年,不然没人告知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细作的话说完,公堂上久久无人再说话。

张玉枝此时已经信了自己的女儿是叛徒,气的起来就抽了张倩两嘴巴。

而曲之庭则总觉得有些不对,这所谓的细作虽然知道的多,却都是城中老百姓口中的流言蜚语,真正触及子国核心的情报是一点没有,可见这麻袋里绝不是姣月笙说的什么伊蛮族细作。

他刚要开口,却被姣月笙先了一步。

“张倩,话已至此,还不认罪吗?”姣月笙看着张倩:“这罪你如今想破脑袋也脱不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做这样要灭族的事情,我听说你家中还有一个在襁褓中的女儿?可怜她要跟着你这个糊涂母亲去死了,我虽然没有物证,但这些人证足够让你去死了!”

物证?

张倩立即瞪大了眼睛,她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物证啊!

曲之庭听了姣月笙的话,心中大呼不好,刚要阻拦张倩,却听她脱口而出:“我没有暗通外敌!这些都是你胡编乱造的!”

“我只是妒忌温白珠这个贱妾得曲良恭的宠爱!明明自己是个先丢了身子的脏东西!凭什么我夫君只爱她!我好嫉妒!”

“我怕她活得比我久,早晚有一日想开了,坐上我大夫人的位置!所以想趁家主不在杀了她!”

温白珠听张倩这样讲,流着眼泪拼命摇头。

她从未有这样的想法,她一心想要的,是自由!

“木生堂那次也是,我根本不知道有没有恶妖,只是想着让李裕叔叔拖延阴公好下杀手,才去告状的!”

“那个丫鬟!”张倩指着梳头丫鬟:“我是叫她去找男人,好诬蔑温白珠,我也确实要灭她的口,但这是在我家后巷,根本不是柴房,打她的棍子还藏在我的房间!这就是物证!我没有通敌!”

曲之庭气的锤胸口,他怎么就找了这么一个蠢货做儿媳,这不是不打自招了?

“快,快去她说的地方找那些物证!”余多大人也是个拎不清的,他以为这样算是讨好曲家和张家洗脱通敌之罪,连忙催人去找物证。

“也别干等着啊,先把她的招供记下来啊!”姣月笙在等物证回来的功夫,瞪了一眼坐在侧堂负责记录的小厮一眼,对方一个激灵,连忙低头就写。

“等这事结束!我一定告你污蔑我!”张倩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咬牙对姣月笙说。

姣月笙冷冷的看着这家伙,觉得可悲:“这事结束不了。”

张倩愣住了。

“你别忘了,今日你是来告温白珠偷人的。”姣月笙提醒她。

趴在地上的女人浑身一抖,竟直接尿了出来。

“你,算计我?”张倩此时如一滩烂泥。

“你才想到?”姣月笙邪魅一笑。

与此同时,被打发去寻找物证的人回来了,那人高举着几根带血的木棍:“找到了找到了!和曲家儿媳说的一模一样!”


他堂堂玄天宗少主,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对啊,就是代替品,要不是你长得帅,我早就…”姣月笙故意顺着他的话说,却没发现言烨已经爬上了她的床。

等她抬眼,那张俊脸已经贴到了她的眼前。

“你…”姣月笙的嘴被言烨修长的手轻轻盖住,他指尖淡淡的药香味流转,放慢了二人间时间的速度。

“我不是任何人的代替品,我是言烨。”他的声音轻如羽毛,让姣月笙觉得耳朵痒痒的。

“看着我。”言烨用命令的口味说。

姣月笙鬼使神差的听了他的话,抬起眼睛与那双深邃的桃花眼对上了目光。

“把你从巡街士兵手里救下的是言烨,让你借宿在我家中的是言烨。”

“带你来木生堂的是言烨…”

言烨的耳垂微红,喃喃道:“被你救了的人,也是言烨…”

那双桃花眼仿佛是一滩深不见底的清澈湖水,姣月笙明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却无法移开视线。

那张面庞更加靠近了,言烨撩开她的碎发,双唇在窸窣声中上移,她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温柔的打在她的额头上,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自然也很清楚。

她要把他推开吗?姣月笙迟疑了。

就在这时,从门外咻咻飞来粗壮的柳枝,它们以极快的速度缠住了言烨的腰,将他甩了出去。

“小不正经!”阴公朝着被摔在后院门上的言烨骂道,随后进屋挥动柳枝关上了厢房的门,柳枝咻咻的将他们二人包裹,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你这是要做什么?”姣月笙疑惑道。

“这是谈话用的结界,现在人多眼杂,有些事情被旁人听去了不好。”阴公为姣月笙查看了伤势,见她已无大碍,便单刀直入:“你今晚就收拾收拾离开子国吧。”

费了这么大劲,阴公就是又想赶她走?

姣月笙正要发作,对方又继续道:“你想知道为何你无法化形,使用妖术吗?”

难道阴公已经在她昏迷时,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姣月笙急迫的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你师父亲自在你身体内用了秘术,将你的妖核封印了。”

阴公的话一出,姣月笙如同五雷轰顶。

她反应了许久,强装镇定的,坚决的摇了摇头。

她的师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同样是妖,师父怎么忍心亲手将她变成废物?

“我不信!你这是为了赶我走,才说的!”一定是这样!阴公为了赶她出去胡说的,这个老东西就是心疼他的木生堂而已!

“不,这就是事实。”阴公无情的打破了姣月笙的幻想:“但请你相信,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你。”

“他施展的秘术无人知晓破解方法,也就是说,你这一辈子都是个无用的废物。”

“我问你,商烨澜可曾因为你无法使用妖术而求医问药?以他的性格,若不是他所做,那么老商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治好的。”

姣月笙一时语塞,尽管她不想承认,可阴公说的是对的。

师父是个喜欢钻研的人,又很照顾她,为什么唯独在这件事上对她不闻不问?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空有妖力依靠媒介施展终究是不行的,这一点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比当下的你更清楚了。”阴公见姣月笙如蔫茄子一样不再否认,继续说道。

“我劝你,还是听你师父的话,你活下去才是他的心愿。”

“就算你真的找到了凶手,你如果不能保证能把他杀了,有朝一日对方反过来报复我,报复星辰,你要怎么办?”

“昨天的事情想必已经传到了子国燕王的耳朵中,司寇也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若是之后星辰因你被抓,你要怎么办?”

她一瞬间如同垮了一般,茫然的看着阴公。

这就是她一心想要的答案吗?

自己不能使用妖术,是师父刻意为之。

眼下梨花枪已断,她这一世,只能为了师父走到这一步吗?

但无论如何,她与玄天宗和燕峘的恩怨,不能连累其他人。

在二人沉默了许久后,她垂下满眼失落的眼眸:“好,我现在就离开…”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她抓住阴公了阴公的衣角。

……

姣月笙醒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温家人和星辰那边,等大家都急忙赶去厢房要探望姣月笙时,却见到姣月笙已经穿好一身粗布做的短打站在床前活动身体了。

“你这是要去哪?”温白珠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刚刚恢复伤口,这身打扮是要做什么去?”

“我准备上街去把梨花枪修好,现在风头正盛,总不能还穿的和仙女一样到处乱逛。”姣月笙笑嘻嘻的同温白珠讲了许久话,随后又看向了星辰。

“小姐,修枪让我去不就好了?”星辰怕姣月笙怪自己危机关头没有帮她,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

姣月笙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她想把这个妹妹的样子牢牢的记在心中,说去修枪不假,只是枪修好后,她就不会再回来了。

“你在木生堂待着,感觉怎么样?会怕吗?”姣月笙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星辰毕竟是与她相处多年之人,隐隐猜到了姣月笙的意图,但她没有一丝想要挽留姣月笙的意思,立即回答道:“小姐放心,我在这里挺开心的,一点都不怕。”

“那就好,枪还是我亲自去修,你照顾好自己。”姣月笙释然一笑,拿起放在桌上的两节长枪,阔步走出了厢房。

言烨此时正站在后门的旁边,见姣月笙要出去,自然的想要跟着。

“你不要跟着我。”她拦住了言烨。

对方伸出手臂握住了姣月笙腰间的锦云钱袋:“你要去哪?”

这钱袋沉甸甸的,可以修十把长枪了,言烨不傻,心中隐隐觉得姣月笙有心事。

“嘘——!”姣月笙伸出食指落在他的唇上,依然是一副笑脸:“折腾了你们这么久,我想给阴公、星辰,和温白珠买些礼物回来,放心,也会给你买,所以你就别跟来了。”

春风从二人之间吹过,将姣月笙束在身后的长发吹得高高扬起,她的笑脸干净的映在言烨眼中,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你…”他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你会回来的,对吗?”


“你疯了?刚脱了虎口便又急着回去寻死?”左丘云大声呵斥道。

姣月笙才不理这个叫左丘云的副帅:“此时正是大荒乘胜追击之时,你二人谁也不能为了女人离开!只要星辰没事,杀那个大块头,十次我都轻轻松松!”

她抬眼看着季岚,语气深切:“你信不信我?”

左丘云心中大呼这女人疯了,她怎么敢这样和荒朝的三皇子说话?她是在命令季岚?那她死定了,依照季岚的脾气,定将她丢在这战场上!

“左丘云,你下去,把马给她!”季岚沉默了片刻,命令道。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等…

“季岚,你让我下去?”左丘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可是从小与季岚长大的,是他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我的。”季岚说:“你保护好这个女人。”

左丘云还想说什么,却被姣月笙毫不留情的赶下了马,季岚将星辰托付于他,二人便一前一后杀了回去。

“怎么会这样!”左丘云护着星辰,看着二人的背影。

他一边抵御追杀而来的伊蛮人,一边大呼:“明明是我先认识他的!”

姣月笙策马奔腾挥舞着长枪开出一条血路,直奔飞蛮而去。

没有了顾虑,她果真如同变了一妖,不似刚刚那般畏首畏尾,每一枪都打的刚劲有力。

飞蛮一连接下三招竟觉得吃力,才发觉自己的虎口已经被震破,流出点点鲜血。

但这只是姣月笙妖力的百分之一

他气急败坏的举起双斧朝着姣月笙挥砍,却每次都被对方灵巧避开,姣月笙甚至看准了他的空隙,伸手抽了他一耳光。

作为伊蛮族的主帅,被大王赐名为飞蛮的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女子从来是供他玩乐的东西,姣月笙竟敢羞辱他!

飞蛮将双斧掷于地面,双手捏出心诀,两面巨斧“噌”的腾空而起,朝着姣月笙雨点般打来。

姣月笙骑在马上与飞蛮操控的巨斧打的有来有回。

不料飞蛮从腰间又抽出一把斧子朝着她掷去,将她的梨花枪打脱了手。

长枪朝着姣月笙身后飞去,如一道流星般闪着银光。

这就是武艺不精啊!竟然在这时候武器脱了手!

姣月笙正要驾马后撤,飞蛮已经到了跟前。

他脸上又浮现了那种恶心的笑容,仿佛在对姣月笙说“你终究是我的掌中之物!”

电光火石间,一柄长剑飞来,刺中了飞蛮的胸膛。

“接着!”季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持着姣月笙的梨花枪而来,将它投掷了出去。

姣月笙利落的接住了自己的武器,这次她丝毫没有犹豫,妖力在银枪中绽放,威压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

不懂修术的中原人们以为是地震,接二连三的踉跄着。

而飞蛮立即脸色吓得铁青,这样大的妖力,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并非人类。

而是一只实力恐怖的大妖。

“你也该死一次了!”姣月笙目露凶光,挥动银枪。

霎时一片血雾下,飞蛮的头划了一个弧,落在了地上。

伊蛮族中半数的战士本也是邪术师,修术之人无论正邪,与妖一样算是打开了五感,姣月笙妖力绽放的那一刻,便狠狠震慑了这群人。

飞蛮的死更是将他们心中的恐惧放大,一时间战场上的伊蛮族个个吓破胆,呼号着逃跑。

此时已是黎明,他们不知不觉竟打了一夜。

“为我大荒!乘胜追击!——”季岚抄起飞蛮胸膛上的长剑,浑厚的声音撕破天际,鼓舞着大荒的士兵从地上爬起来,随他一起追击逃兵。

姣月笙站在原地目送着季岚的背影,心中是对他的感激之情。

今夜他救了自己两次,一次救了她的心,一次救了她的人。

但,是时候道别了。

姣月笙策马回到了左丘云与星辰身边,她拉着星辰上了马,准备就这样离去。

“你…”左丘云算是长见识了,他语塞半天:“你…这么小个人,竟有这般能耐?你是仙人派来助大荒一臂之力的吗!”

“让你们打赢绝对不是我的本意…”姣月笙这是上头了,她一心想着给星辰报仇,却阴差阳错的改变了战局:“怪我过分强大…”

“好了,我们也该就此别过了。”多说无益,既然趁着子国大乱时杀了燕峘的计划落空,她只能先去拜访木生堂的阴公,看看能不能治一下自己不能用妖术的病症了。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左丘云又一次拦住了她:“你若要马,回军营随便你选,仙女姐姐,你这样好的武艺留下来和我打打啊,不,你这样斗了一夜肯定累了…”

“留下来休息休息?”

这家伙毫不遮掩的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

“不用了,我现在精神得很。”姣月笙并不想久留,她刚刚盛怒下施出的威压范围实在太大了,若是久留,定会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那你走了可就拿不到银两了!”左丘云是个武痴,他是不会轻易放这样厉害的人离开的。

“季岚救了我两次,那些报酬我不要也罢。”姣月笙莞尔一笑:“况且不还有你这样一个金主?”

她提了提手中的一只银光云锦蚕丝钱袋,里面沉甸甸的。

“你什么时候!”左丘云认出这是自己的钱袋,连忙去摸腰间,盔甲下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我还奇怪为什么你上战场要带钱呢,总之谢谢啦!”姣月笙勒紧缰绳,马儿嘶鸣了一声拔腿就朝着北去了。

“咱们后会无期!”姣月笙高声道。

在战场附近的山林中,言烨激动的抱着连川:“你看到了吗!感受到了吧!”

他指的是刚刚姣月笙绽放出的妖力。

连川吞了吞口水,脸色有些惨白,他知道这妖女是少主口中的大妖,却没想到这般厉害。

“我真是越来越对她感兴趣了,我好喜欢她!为什么一只妖要帮助大荒的军队?这太荒唐了!”言烨高声说,他那双桃花眼发亮,就好像孩子看到了新奇的玩具般。

“快,我要先一步抵达子国,我要成为她在子国第一个能依靠的人!”言烨拽起连川,急忙驾云追着姣月笙的背影去了。

“鹤老说让三皇子在战场上吃点苦头,他现在大胜,要怎么交代?”连川在云上扫视着战场的残骸,问言烨。

“管他呢?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言烨冷笑了一声:“托姣月笙的福,三皇子接下了我的大礼,如今荒朝大胜,他还要感谢我的传送阵呢!”


杀了七十余人,即便姣月笙恨透了燕峘,这件事还是化作了梦魇,纠缠着意识不清的她。

姣月笙朦胧中只见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那人是活的,于是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求对方千万不要离开。

她很怕。

季岚见姣月笙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伸手一摸,才发现对方此时正在发烧。

“别怕,我不会走的。”季岚叹了口气,亲自为她拧了一条帕子,放在姣月笙的额头上。

随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姣月笙的手。

对方似乎感受到了手中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逐渐紧皱的柳眉舒展开,沉沉的睡去了。

季岚此时倒觉得新鲜,毕竟姣月笙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威风凛凛的如小老虎一般。

又何时这样柔弱过?

初春的夜晚微微寒凉。

季岚像是在抚摸小兽一样,慢慢的为她搓手,不知不觉间,自己也趴在了房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鸡鸣时,是左丘云将他推醒的。

“你不爱我了!”清晨,大桃准备了早膳,虽然都是寻常人家吃的东西,但也做的色香味俱全,左丘云一手拿着一只鸡蛋,语气像是弃妇一般幽怨:“半夜回来也不去看我,跑到仙女姐姐房间睡!”

“我看你就是在学堂被白先生打傻了。”季岚一边翻看昨夜带回来的文书,一边淡淡道:“以前你不是很正常,离了煌国怎么就和换了个人似的?”

“你要是妖怪,大概是个戏精吧?”季岚抬眼看着他。

脱离了先生与大冢宰管教的左丘云,彻底放飞了戏精本质的自我。

“对,在煌国的那个我,才不是真正的我。”左丘云举着鸡蛋:“天子脚下,哪一个不紧盯着左丘氏?不少人就等着揪我爹的小辫子,那我自然也只能装作一副他们想要的样子。”

“所以还是出来打仗的好,苦是苦了点,但自在啊!”左丘云一口吞了鸡蛋:“我都计划好了,趁着咱们要驻扎在子国,我要去好好玩一玩!”

“那你的希望恐怕落空了。”季岚心想自己昨日睡得比狗都晚,他哪能放过左丘云?

左丘云看着季岚,也已经猜到了他想干嘛,连忙大呼不要:“我才不管政事呢!你休想抓我当壮丁!”

“你父亲是大冢宰,由你来暂时辅佐我安定子国,不是名正言顺?”季岚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就这么定了,你刚刚不说我不爱你了?现在我们二人日日缠绵于军营,够爱你吧?”

缠绵二字是这么用的吗?

左丘云还想抵抗。

“你要是不从了本皇子,那我只能飞书一封,和你爹告状了。”季岚一言像是掐住了左丘云的命脉。

“那谁照顾仙女姐姐?”左丘云扭头看向大桃:“大桃自己是不行的!”

“我行的!”大桃是个耿直的女人:“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的照顾,别看我年纪小,怎么也是曲家出来的,能干得很!”

左丘云顿时扑倒在桌上,看来他真的只能去军营同季岚“缠绵”了。

“救命恩人?”季岚有些好奇。

“哦,对。”左丘云抬起头:“你还不知道神仙姐姐在子国都做了什么大事吧?”

他绘声绘色的将昨日从十七叔那听到的,关于姣月笙的英勇事迹讲给了季岚听。

“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季岚听完后,给予了这样的评价。

他昨日也听李裕说起过张家曲家与兔妖温家的事情,又听了左丘云讲的故事,大致在心中已经有数了。

“你说好端端的兔妖,是怎么化作恶妖的?”左丘云回想起昨夜与恶妖血战之事,有些疑惑:“他明明带着喉锁…”

季岚猜测这些都是姣月笙安排的,这个女妖绝对不单单是为了给温家报仇才杀了燕峘,她一定是另有目的。

但无论真相是什么,一切只有姣月笙醒过来,他才能知道。

“这些事之后再谈。”季岚起身,示意左丘云跟上:“今日三宗也要来上谏,你管好自己的嘴,万万不可透露关于姣月笙半个字。”

军营中,季岚与左丘云赶到时,鹤老与言烨已经在了。

“您千里迢迢赶来,有失远迎。”季岚与左丘云行了一礼。

鹤老身穿玄天宗的灰色粗麻衣,也回了一礼,这个老人举手投足间尽是仙风道骨的气质。

宛如已经得道,成为了仙人。

“三皇子才是日夜操劳,辛苦辛苦!”鹤老语气沉稳,声音洪亮,一点都不像个老人。

“今日要玄天宗来,主要是为了温跃化恶妖一事。”季岚不打算继续客气了,直奔主题:“希望长辈能出手,助我查清背后的原因。”

鹤老昨夜在煌国上空,玄天宗的无业阁上见到了从子国而来的落雷,就驾云连夜赶了过来,得知燕氏被灭,城中又有妖破了喉锁,化成恶妖伤人,自知道若是处理不当,玄天宗可要背上管理不善的罪名。

“定全力帮助三皇子!”他们自然是要查清楚的。

众人互相交换了情报,最后都猜测是温家蓄意报复,杀了燕峘。

这正是季岚想要的结果,他特意隐去了姣月笙。

玄天宗这几年在中原的势力已经过于强大,众多伏法的妖族都被带去无业阁,从此杳无音信,季岚不喜欢这群修士强硬的做派。

他自然是要查清楚,为什么姣月笙杀了燕峘,但这件事若是被玄天宗插手,那么真相可能永远都会消失在无业阁中。

他们正聊着如何调查,李裕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诸位大人!您们似乎忘了一个妖!”

左丘云、季岚、言烨在一旁,心中暗叫不好。

这个家伙不会要说姣月笙吧?

“你是不是要说阴公?”左丘云脑子转的极快:“昨夜我看到有柳枝在保护温跃化的恶妖,他如今又闭门在木生堂,蹊跷的很!”

李裕眨了眨眼,虽然左丘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但这不是他要说的话。

“不…”

“不对!”言烨立即接过李裕的话茬:“那个阴公果然不对劲!”

他立即双手抱拳,看着鹤老:“我前些日子就觉得这老头不对劲,子国诸侯王被杀,他作为镇国妖竟然没有出手相救,恐怕他已经蓄谋已久了!”

真是妖在家中躺,罪从天上来。

趁着鹤老与言烨说话的功夫,左丘云悄声无息的将李裕拖到了无人的角落。

“嗯…不管是不是他,燕王的死,他都有责任,言烨,你带着人,助官家,将阴公捉拿回来。”

鹤老又看了看季岚:“三皇子,意下如何?”

“准。”季岚大手一挥,拨了一批人给言烨。

“那么我便随着李裕大人先去雁南宫查看,一旦找到线索,就派人回来禀报!”

怎么能让李裕和鹤老走呢!

季岚与言烨心中又是一紧,可却没有理由阻止了。


左丘黎原本站在铁匠铺门口看着两个姑娘。

见此状况,立即跑去查看姣月笙的伤势。

姣月笙确实被这一棍子打的有些懵,她摸着流血的头,一个劲的朝着温白珠被抓的方向爬去。

“你没事吧!”左丘黎把她拽了起来。

“你别管我!求求你了,快去木生堂,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姣月笙推开他,恳求着。

左丘黎见自己不答应,对方恐怕会不顾安危亲自去,就嘱咐她在原地休息,他去去就来。

这万分火急的情况姣月笙怎么会干等,她立即摸进铁匠铺,拿着那根暴雨枪一步一踉跄的朝着木生堂走去。

此时惊鸿城,衙门前的巨鼓被人敲响,轰鸣之声灌耳不绝。

“快快,去看看!”街边的小贩们互相喊着:“曲家儿媳击鼓鸣冤了!”

想看热闹的人群如潮水一般朝着衙门涌去,却唯独有一袭白衣逆流前进,言烨听到击鼓的声音也驻足回头观望,却被连川催促道:“少主!快点走吧!”

言烨心中一百个不放心姣月笙,可眼下有他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再不走,就让那个犬妖跑了!它已经吃人了!”连川见言烨忧心忡忡的样子,干脆推着他走:“你就别再想那个女妖了!”

“我没有想她。”言烨一躲,差点让连川摔了个狗吃屎:“我就是怕她回来见我不在,就不给我礼物了。”

那不还是心里想着人家?连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朝着子国的城门走去。

姣月笙刚好朝着城里走。

此时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春风化作微微刺骨的寒风在惊鸿城中狂舞。

言烨与姣月笙在人群中擦肩而过,向着不同的目标,为了不同的目的奔去。

姣月笙从来没觉得去木生堂的路这么长,长到她抵达时,竟靠听着城里人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左丘黎正准备回去,见姣月笙拄着暴雨枪跑来了,顿时心疼起他的枪。

“小祖宗!你怎么能这样用枪!”

她懒得回嘴,直奔主题:“曲家那个儿媳妇状告温白珠偷人?这是真的吗?”

左丘黎点了点头,头朝着身后偏了一下:“木生堂也因为这件事被彻底封死了,查了半天,要抓潜藏在里面的恶妖,但是到现在还没找到,司寇大人只捉了阴公、温家家主和他妻子,准备回去给个交代。”

“走!我们也去看看!”姣月笙立即调转方向往衙门去,却被一个小女孩撞了个趔趄。

小女孩怀中的鸡蛋掉了一地,哇的大哭起来:“救我姐姐的鸡蛋碎了!我姐姐要没命了!张倩!我要你偿命!”

听到小女孩提到张倩的名字,姣月笙一把抓住了她:“张倩?曲家的儿媳张倩?!”

“嗯!”小女孩用力的点了点头:“我姐姐是张倩的梳头丫鬟,今天不知怎么被打的半死扔出了曲府!”

这个节骨眼上,张倩为什么要处置一个梳头丫鬟?

姣月笙觉得不对:“我能救你姐姐的命!带我过去!”

小女孩是个聪明的,见姣月笙这样讲,立即拉着她赶到街边的草席子旁边,指着其中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扑腾跪了下来:“求求你快救救我姐姐,求你了!”

左丘黎在旁边急了:“都打成这样了,神仙也救不回来啊!”

“救得回来!”姣月笙看着他,将手掌握在暴雨枪的刃上猛地一划,顿时她的手掌中涌出鲜血。

前一世燕王用她的血来炼丹,虽然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功效,但那时正是征兵打仗的时候,她猜八成那些血丹是用来救人的。

她让小姑娘掰开她姐姐的嘴,将鲜血滴入对方口中。

“就这?”左丘黎看的都懵了。

姣月笙心里暗暗祈祷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这个梳头丫鬟一定知道一些什么秘密!一些能救温白珠的秘密。

她闭着眼不敢看草席子里的梳头丫鬟。

“哎!”左丘黎没一会就大叫着拍她:“活了活了!真的活了!”

姣月笙闻言才睁开眼睛,只见那个梳头丫鬟从草席子里爬了出来,好一阵咳。

“你为什么会被张倩打?”姣月笙赶紧问:“不要再想着替她隐瞒,你已经被她赶出曲府了!”

不用姣月笙提醒,梳头丫鬟也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自然不会再帮张倩:“那个疯女人,早上让我偷偷找一个流浪汉送进曲府,然后她就命家里的管事乱棍要打死我!”

姣月笙眼睛一转,已经想明白了张倩的计策。

“好恶心的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竟然不惜栽赃温白珠偷人?”这罪名若是被落实了,就是死罪啊!

“你救了我的命,我什么都愿意做,来报答你!”梳头侍女也是个性子耿直的,给姣月笙磕了一个头。

“那你就随我去公堂!”姣月笙已经想出帮温白珠翻案的办法了!

她将左丘黎也拉了过来,三人蹲在墙角,姣月笙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惊鸿城的衙门中,阴公和温家三口被五花大绑扔在堂前,他们旁边,司寇李裕跪在地上,他身后是被人抬来的张倩,张倩旁边,分别坐着大冢宰曲之庭,和司马张玉枝。

堂上坐的是惊鸿城判官,名叫余多。

此人年入半百,再过几日便要褪下官服回家享清闲了。

想他一世虽然没有遇到过什么大场面,不过官场生涯也算是一路安稳。

余多战战兢兢的坐在堂前,看着五司中的二司,和子国的大冢宰都在堂下看着自己,几乎要当场吓得气绝了。

原来他的官场生涯安稳,是因为天塌地陷的事留在了最后头!

“判官大人,加油!”为他送来张倩诉讼和招认口供的小厮悄悄的为余多大人打气。

可余多大人此刻,只想回家!

“这个…与温白珠偷情的男人已经招供,那这件事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余多大人直接下达了判决:“曲家小妾,温白珠,不守妇道,犯淫乱,杀之!”

“冤枉啊!大人!”温白珠挣扎着。

“你冤枉?”张倩趴在地上,扯着嗓子高声道:“你这是给我夫君蒙羞!不干净的东西!”

如今判决已下,她兴奋的如同孩子一般,转过头去看着曲之庭和张玉枝。

“女儿说了,女儿没错!”她全然不顾两位老人黑着的脸:“都是她的错!我从来就没错过!”

曲之庭这回丢人是丢到姥姥家了,他想不明白张倩是怎么偷跑出来击鼓鸣冤的,这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闭上门自己家处理?

闹上公堂?这儿媳的脑子落在了张家没带过来吗?

余多大人并不想管温白珠冤不冤枉。

就算她冤枉,难道要他为了一个兔子精得罪三位大人?司寇李裕可是他的上司!

他赶紧挥手催促士兵处理了温白珠。

站在温白珠身旁的士兵得令,立即抓着温白珠的头发,要扯断她的喉锁。

千钧一发之际,忽听门外,姣月笙手中举着左丘氏羊脂玉牌大喝:“左丘氏到,见牌如见人,我看谁敢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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