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谷菱田七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枫家三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喝完药,小英帮谷菱换下充满中草药味道的上衣,感觉舒爽多了,谷菱又昏昏沉沉睡去。这次倒是睡的安稳,一觉到天明,也没有恶梦骚扰,应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早上大脑里清醒了很多,把夜遇美男,落水,生病,及恶梦,一一串连起来。主线清晰多了,端木砾是田七,田七是端木砾,这在谷菱脑海里已经完全能确认无疑了,难怪初次见到端木砾的眼睛就觉得似曾相识。至于为什么端木砾化名田七,不以真面相识我,其中细节和原由,谷菱也没有兴趣探究。自己就一缕亡魂,牙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说不定哪一天,人家回来了,要求物归原主,我还得乖乖滚蛋,继续飘荡到其它空间里去。不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酸醉,花当堪折只须折,好好活在当下。“郡主,你醒了?”小英推开帐...
《穿越之千面娇妃谷菱田七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喝完药,小英帮谷菱换下充满中草药味道的上衣,感觉舒爽多了,谷菱又昏昏沉沉睡去。这次倒是睡的安稳,一觉到天明,也没有恶梦骚扰,应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
早上大脑里清醒了很多,把夜遇美男,落水,生病,及恶梦,一一串连起来。主线清晰多了,端木砾是田七,田七是端木砾,这在谷菱脑海里已经完全能确认无疑了,难怪初次见到端木砾的眼睛就觉得似曾相识。
至于为什么端木砾化名田七,不以真面相识我,其中细节和原由,谷菱也没有兴趣探究。自己就一缕亡魂,牙根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说不定哪一天,人家回来了,要求物归原主,我还得乖乖滚蛋,继续飘荡到其它空间里去。
不想那么多了,今朝有酒今朝酸醉,花当堪折只须折,好好活在当下。
“郡主,你醒了?”小英推开帐门,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看到谷菱坐在床上,惊喜的问道。
“嗯,我没事了,这不是好好的嘛!”脑海里还残存着小英昨天含泪的双眼,被人关心在乎的感觉的确是不错,从今往后我把小英当姐妹了。
看到小英托盘上的饭菜,谷菱食欲大开。白米粥上撒了一层细细的碧绿小葱,一盘青嫩青嫩的田七,一小碟金黄金黄的南瓜饼。
“郡主,你昨晚说田七。我估摸着你是想吃这种野菜了,一大早就去野外给你挖了几棵。秋天了,有点老,你看看喜欢吃吗?”
小英一翻话,让谷菱心里暖暖的。叫田七,叫的是端木砾,不是要吃野菜田七。
谷菱从托盘上拿起一片绿绿的叶子,送往嘴里,满脸幸福感。“好吃,好吃。谢谢你啊,小英。”
“这是我应该做的,郡主谢奴婢,折煞奴婢了。”
“以后不许奴婢长奴婢短的,没有人的时候,我也不是什么郡主,我们是好姐妹。”
“真的?”小英满眼的不敢相信。
谷菱坚定的点点头,给小英来了个熊猫抱。
吃过早饭,谷菱准备去找端木砾,告诉他,知道他是田七了,不用再玩深沉。帐外两个“看管”谷菱的人竟然撤走了,小英说是王爷交待的。
貌似谷菱自由了。
来到中军帐外,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声。谷菱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王爷,不能再等了,你下令吧。再拖下去,马上入冬,我们粮少衣单,形势越来越不利。只要在鲁长河上游放上药,药随水流入城中。这是他们城中唯一的水源,保证全城没几个还能喘气的,我们不费一兵一足,攻下城池。”
帐内传出一个粗粗的,很高的声音。
“是啊,王爷,你下令吧。”其它一些人随声附和。
“容我再斟酌一翻”。端木砾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王爷,不能再等了,离皇上要求的最后期限只剩十天,时间一到,你我等一干将士都要掉脑袋,皇命难违,不是儿戏。王爷三思啊!”
“你们说的我全清楚,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一旦我们在鲁长河中投毒,死地不仅仅是吴国将士,还有数万名无辜的百姓,况且如此龌蹉的手段,会让我们成为诸国的笑柄。”端木砾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游移不定。
“是啊,我们不能罔顾无辜百姓和我们楚国的声誉,王爷顾虑的有道理。不能河中投毒,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端木砾话音刚落,就有也顺杆往上爬,溜须拍马。
“王爷无须多虑,这个好办。投毒后,我们夺得城池,不留一个活口,一把火,整个江堰城将不复存在。谁能知道我们河中投过毒。”
帐内的讨论很是激烈,大家各抒己见,但基本意见一致,赞成鲁长河中投毒。
“鲁长河”,谷菱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这附近几公里处只有一条河,就是我昨日被扔进去的那条,他们口中说的鲁长河应该就是那条河。
“小英,你可知道江堰城中一共有多少人?”
“吴国的士兵差不多有两万多少,普通老百姓也得有三四万人。全城大概有六万人。”
六万人啊,六万人啊,六万条生命,六万条生命啊!怎么在他们嘴里就这么无足轻重。谷菱震惊的一时合不拢嘴巴。
“啪”帐内传来手击桌案的声音,顿时刚刚嘈杂的声音没有了,静了下来。
“好了,大家不要再争执不下,就按曹将军说的办。河中投毒的任务交曹将军,悄悄带一队心腹进行。切记不可泄露行踪,不可让外人知道。”
“末将遵命,立刻执行。”
“你们太没有人性了,人命关天,六万条人命啊,你们如此草菅人命。还有没有人性?你们还是人吗?举头三尺有神灵,小心报应不爽。”没等那个什么劳子的曹将军从帐里出来,谷菱就一步跨进帐进。不由分说,指着满帐的人数落道。
一看是谷菱,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端木砾挥挥手,两侧一干众人鱼贯而出,帐里只剩下端木砾、谷菱和跟在谷菱身后战战兢兢的小英。
“来人,把李小英推出去斩了。”端木砾话音一落从帐外进来两名侍卫,架起小英就往外走。
端木砾不分青红皂白,张口就要小英的命。谷菱反应过来,拦在小英身前。“等等,你凭什么杀小英,她犯什么错了?”谷菱怒斥道,她也已经气得脸色发白。
此时的小英一听王爷要杀她,吓地两腿发软,面色发青,六神无主,向谷菱哀求道:“郡主,救我,郡主救我。”
“放心吧!有我在。”谷菱安慰小英道。
“就凭她私自带你来中军帐,窃听军事机密,砍她十次脑袋也不为过。她该死,死有余辜。马芷阳,你也不要太嚣张,不要能为我拿你没办法。如果不是看在郁王爷的份下,我现在就可以以窃听军中机密为由,将你治罪。”端木砾两眼喷火。
“这件事与她无关,是我自己坚持来的。你放了小英,冲我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有本事冲我来,别把气撒在别人身上。”谷菱脖子向上一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哼!你让我放了她?我杀不得你,难道连个侍女也杀不成。主子犯罪,奴才受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处罚我手下人,还需要经过你同意不成。别再啰嗦,马上拖出去斩了。”端木砾冲两个侍卫吼道。
两个侍卫往前一闯,又要拉小英往外走。谷菱死死拉住小英的手,小英也用力攥着谷菱的手,两个侍卫用力拉,也没有将两个人分开。谷菱和小英一起摔倒在地上,谷菱仍然抓住小英不放,“要杀小英,你们先把我杀了。”
“郡主,你别管我了,我不值得你为了我如此”小英哭的更厉害了。
两个侍卫无奈的看看端木砾,不知如何是好。一时僵持在帐中。
端木砾满肚子邪火,一把过来抓住谷菱的衣服领子,侍卫没有拉开是因为没有敢尽全力,顾忌谷菱郡主的身份,端木砾也不管这一套,又一次把谷菱象老鹰拎小鸡一样提在半空。冲侍卫吼道:“推出去斩了。”
谷菱一从小英身上离开,两名侍卫立刻把她架出帐外。
“等等,等等,求求你放了小英。我帮你拿城池,不费一兵一足,不伤一人,你放了小英作为交换。我帮你们拿到城,你们放了小英,求你了。”谷菱也是病急乱投医,危机时刻口不则言,胡言乱语。
端木砾听完谷菱的话一怔,将谷菱从半空中放下。冲帐外喊道:“把人推进来。”
两个侍卫又呼啦啦把小英推回帐中。谷菱冲到小英近前,把她的绑绳解开。小英还是十六七岁的孩子,面对死亡吓得不轻。又有几个人面对死亡时能坦然处之。
“你能不伤一人拿下江堰城?”端木砾怀疑的问。
事到如今,谷菱只能赶鸭子上架,死撑着了,先了解情况,再拿出解决方案,说不定能瞎猫碰上死耗子。“能,我能,只要你放了小英。但我需要一点点时间?”
“多长时间?你别耍花样,我现在耗不起时间。如果耍花样,我就不是斩了小英那么简单,要一刀刀凌迟处死。你可想好了。”
这男人真歹毒,好硬的心肠。我嘴上虽硬,心里还是底气不足,谷菱哪会什么排兵布阵啊。学机械的典型思维,先发现问题,列出问题,找出原因和关键点,再拿出多个解决方案,选择最优的实施。
谷菱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走一步看一步。先救下小英的命再说其它了。
“一天,就一天。”谷菱伸出一个手指头在端木砾眼前晃了晃。
“一天?”端木砾狐疑的看着谷菱。
“给我半天时间,了解情况,需要你给我讲解。剩下半天,我们讨论计策,然后实施。”
“好,我暂且相信你一次,最好别玩花样,否则让你悔之晚已。”
谷菱连连点头,“你先别咬牙发狠,没用。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这更实际一些,能帮你解决眼前的难题。”
端木硕在帅椅上坐下,谷菱也拉了张椅子坐他不远处。
原本想听他亲口承认就是田七,经过这么一闹腾也没有心情了,去他奶奶的,爱谁谁吧!
黑衣人前脚离开,端木砾带着一队人马后脚就到谷菱眼前。端木砾飞身下马,来到谷菱面前。谷菱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出来。黑衣人叫我小菱儿,菱儿,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知道我叫谷菱,更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乳名叫小菱儿,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到底是谁。
谷菱的大及一片混沌,理不出丝毫头绪。“芷阳,芷阳……”端木砾连喊了好几声,谷菱没有应答,随即把声音提高,凑到谷菱脸前。谷菱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冲站在眼前的端木砾微微一乐,“你叫我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劫持你的人呢?”
“没事啊,没人劫持我,就是心情不太好,出来走走。”看着端木砾面无更让脸庞,听着他冷冰冰的没有温度的声音,谷菱心里不免有些不悦。谷菱承认,对眼前这个男是自己多少是有些好感,长的这么帅,这么有型,可是人家对自己却除了厌恶还是厌恶,甚至救了自己后,化名田七,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就这么烦芷阳郡主,自己现在就是芷阳郡主,也就等于烦自己。
“你撒谎,小英汇报亲眼看你被人劫持出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端木砾非但没有询问谷菱是否受伤,或受到惊吓,反而是对劫持谷菱的人再三追问。谷菱越发的不满,随即冷冷的答道:
小英看花眼了,是我自己想出来散散心,溜达溜达,不知不觉就就走到这里。恰巧又碰上高人指点而忆。“
“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跑到这里来散心?”端木砾自然是不会相信谷菱的说辞,气地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如果不是看在他父亲郁王爷的份上,一掌劈死她的心都有。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敷衍自己。
“你不需要浪费时间关心我被谁劫持,天已经亮了,你还是派兵去接管城池,这才是你应该关情的事情。”
“派后接管城池?就凭你一面之词,你失忆不会没有被治疗好,又吓出精神问题,胡言乱语吧?”端木砾不屑一顾的说道。
“我说的是真是假,你派人前去探听不就知道了吗?我都说了,我遇到高人了,高人指点。你没有必要和我一个傻子在这里争执,浪费你的大好时光。我因了,要回去睡觉。”
本来谷菱自己对黑衣人还将信将疑,经端木砾这么一刺激,倒是对黑衣人生也一种莫名的信息,坚信他没有欺骗自己,也不会骗自己,无由的信任。
端木砾冲身后一摆手,两个骑手一拽马的缰绳,掉转马头往江堰城的方向疾奔而云,他们是意会了端木砾的意思,云打探城中情况。
谷菱不会骑马,被端木砾象对待精神病人一样扔到他的马背止,他再路上马背,将谷菱拉直圈到怀里,把马扬鞭,返回军营。
蜷缩在端木砾的怀里,除了感受到他强健的胸膛和满满的男性气味,还有他满腔的怒气,恨不得把谷菱掐死在他的怀里。谷菱发现自己好象有点点喜欢上他了,也许因为他是田七,也许因为他太有型了。
“我错了,以后不会乱走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遇到高人的,我与他有约定不能告诉其它人。”谷菱刻意绕过黑衣裳人的事情,动用煽情战术,希望化解端木的怒火。
听到怀中女子语带哭音,端木砾的心也是一软,变得轻柔了许多。无论怀中的女子现在变得是如何任性,她终究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她为了自己不远千里只身来到战场,这也是他王府中那群莺莺燕燕们做不到的,思及到此,胸中的怒气也减少了很多。
一路无语,谷菱还是敏感的觉察出端木砾的怀抱柔软了很多,圏着自己的手臂力道也小了不心。
黑衣人并未离开,而是藏身于一树高大茂盛树的顶端,身体被枝叶遮挡信。眼见端木砾和谷菱共骑一马离开,眉头越锁越紧,直到们们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才转向从树上跃下,一声口哨,一匹骏马从密林深处急驰而来,载着黑衣人云往和谷菱相反的方向。
十里地,快马加鞭,睁眼的功夫也就到了军营,谷鞭恨时间过的太快。到了营前,端木砾没有象上次一样把谷菱从马上扔下来,他自己先跳下马又将谷菱抱下来放在地上,倒让谷菱有受宠若惊之感。本想说声谢谢,抬头看见端木砾冷着一张脸,把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谷菱没有回自己的帐中,执意跟端木砾到中军帐等候前去城池方向打探消息的士兵。刚落座没有多久,两名探子回来了。
”禀王爷,整座城池一夜之间变成空城,全城几万人口一夜之间踪迹皆无。“
”此话当真“听完回报端木砾一下子从帅椅上站起来,帐中的各位将军也皆起身。
”禀王爷,千真万确,属下已经在城中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城里的房屋和各工物件也均是完好,没有遭到破坏,城中军民应该是有序撤离的。“
”杜致霖狡猾多端,肯定有诈,他一定做了什么埋伏。“
”王爷不可轻信,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大家七语八言,说什么的都有,整体就一个意思,觉得没有天上掉馅饼好事,肯定是个铁饼。
端木砾冲大家一摆手,帐内顿时静了下来。”鲁力将军,你带两千人马去城里搜查,看有没有异象?“
”未将得令。“鲁力领令而去。端木砾接着安排,”张月先将军、孙猛将军、秦如明将军,你们各带两千人马分别向西、北、南三方分另推进一百里,搜查敌军情况。
“未将得令”三个也分别领命而去。
端木砾和其它将领都在帐中等待消息,我也不愿意离开,想第一时间知道黑衣人所说的有没有诈,也陪他们一直坐在中军帐中。直到中午时分,四路人马开始陆续回来复命。
最先回来的是鲁力,“禀王爷,未将已带人翻遍城中各处,连鸡窝猪圈也没有放过,没有发现一个人,城内安全。”
第二个回来的是秦如明,一手托着头盔,一手提着宝剑,满头大汗的来到端木砾几案前面,将头盔和宝剑交至一旁士兵手中,躬身抱拳行礼道:“禀王爷,未将往南一百里,未见敌军踪迹,也没有遇到任何异常现象。”
“秦将军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张月先和孙猛也陆续回来复命,结果与秦如明说的近乎一般无二。端木砾经过与众将的商议,决定即可进住城中,接手城池。
”我也要去。“急于想亲眼看到城中情况,谷菱要求一起同去。”不行,来人,送郡主回帐休息。“端木砾的语气中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两名士兵那是送自己回帐,分明是把谷菱硬架回去仗中去的。士兵前脚走,谷菱后脚就溜出去,撒开脚丫子往营门口跑去,谷菱较上真了,非去不可,如果他不带我去,就自己去,谷菱的拧劲也是上来了。
端木砾穿盔挂甲,披带整齐准备出发。
端木砾的马刚走出营门,还没放开跑起来。谷菱蹭从边上跑出来,一把扯住马的笼头,”我也要去“。谷菱这一闹把端木砾的马吓了一跳,抬起前蹄就冲我招呼来。好在端木砾眼疾手快,用力丝缰硬生生将马的上半身扯偏。谷菱险险躲过丧身马蹄之下。
一看是芷阳,端木砾怒不可遏,怒吼道:“找死啊!你不要命了。”
“你今天如果不带我去,我就死给你看,死在你眼前。”谷菱也豁出去,一不做二不休,死猪不怕开水烫,和端木砾杠上了。大队人马看我在这里开闹,主帅不走,未下命令,他们自然不能走。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太阳开始西移,端木砾自知不能再浪费时间,若再耗下去,天色已晚进入城中,若敌方有埋伏,对自己将是非常不利。
“上来”端木砾伸出左手把谷菱拽到他的马背之上,咬着牙说:“等忙完了,我再和你算帐。”
与探子和鲁力汇报的一模一样,整座城池静悄悄的,找不到半点生命的气息,连家禽牛羊也没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端木砾带的五万人马进行城来,四处搜查,各队均汇报没有异常。
大家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在城墙上一处破旧的城楼旁藏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较为瘦小的身影说:“主子,我们赶紧撤,我这就放信号点燃信焾,送他们全部上路。“
被唤做主子的那个挺拔的身影没有答话,眼睛死死盯着坐在端木砾马上的谷菱。”该死,她怎么跟来了。“
”主子,我们该走了。我现在发出动手的信号。“瘦小的人有些急了,他也担心迟则生变,万一让端木砾发现埋在整坐城下的炸药,撤到城外,所有的心血将付之东流。
”旭东,发信号让老八他们撤,不要点燃炸药,我们走。“
被唤做旭东的瘦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追问了一句:”主子,不炸了?“
”不炸了,走。“话音一落身形拨地而去,落向城外。”主子“,旭东不明所以,放了信号,急急向主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男子刚直腰起身站起一半,硬生生的被谷菱拽住,又弯下腰来,蹲在谷菱面前。有些焦灼的强耐着性子说:“小姐,您松手,您即然已经醒了,我就不能耽搁赶路。我确实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去做。”
男子想把谷菱拉着他胳膊的手掰开,他力气还真够大的,任谷菱拽的死死,还是硬生生被他掰开,扯的谷菱手好疼。还好谷菱反应灵敏,手一松就,一把蒿住他脚脖子,两只手紧紧抱着对方的腿。
“你,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了救您,我已然耽搁了两个多时辰。”男子有些急了,声音高了很多。
“我不想做什么!就想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怎么会和我在一起?我该怎么回家?”一口气连问了五个为什么,气得眼前的男子差点没翻白眼。
他咬咬牙耐住性子,把脸凑到谷菱面前恨恨的说:“这是什么地方外面的牌子上写着,自己一会儿起来看,至于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因为是我救了您。其他的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回答你,你松手,我确实有非常要紧的事情,容不得半点耽搁。”
借着从洞着照进来的月光,虽然看的不是太清楚这美男长的到底有多美,但大致轮廓和五官还是看得差不多的,确实是美男一枚,还是很有艺术范的长发美男,第一次见男人留长发也这么好看,黑丝般的头发,瀑布般倾泄下来,随意的落在肩上和胸前,散发着迷惑世人的味道。
还有那双迷人的眼睛,好象璀璨星空中的灼灼发光的黑宝石,明亮而深邃不见底。这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把人的心思通过他的眼睛,吸进他的心里。谷菱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闪了神,失了魄。
谷菱把手松开,情绪低落的说:“你走吧,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我自生自灭好了。”谷菱躺回石板上,轻轻叹息了一声。男子起身走向洞口,刚到洞口又被我叫住。“哎,等等,我叫谷菱,你怎么称呼?”
听到谷菱如此一问,男子微微一怔,停下脚步,扭头冲向我说:“在下姓田,名七。”
“田七,哈哈哈。”如果不是全身疼的象骨断筋折了一样,谷菱早就从石板上跳起来捧着肚子大笑了,而不是现在这种很淑女的笑声。
“我这个名字有问题吗?”谷菱这一笑,把眼前的男子笑的有点不好意思,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没问题。你家是做牙膏的啊?还是卖野菜或中药材的?或者开中医馆的?”谷菱又一口气甩给他几个问题,还是选择题。
田七可是谷菱最喜欢吃的野菜,想想它碧绿青青的,被凉凉的井水洗净,放进嘴里,一口下去,嫩、爽、汁、鲜,满口生津,谷菱的哈喇子快下来了。野菜是谷菱的最爱,田七是谷菱最爱的最爱。
田七貌似没有听懂谷菱在说什么,或者高冷范,牙根不想回答谷菱。他从脖子上摘下一样东西,折身又来地我面前。
“抱歉,我考虑不周,你现在身体虚弱,实在不宜跋涉。我只有一匹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留给你用。你能走动后,拿着这个,一直往南走,离此不远处有一军营,你将此物交给军中任何一个人均可,告诉他是七公子让你来的。他们自会安排车马和人员护送你回家。”
田七把东西往谷菱手里一放,扭头大跑流星的向洞口外走去,五秒钟不到的功夫踪迹皆无。
谷菱望向洞口,天光已经大亮。举起手里的东东,拿在眼前仔细打量,看得不由的一惊。是一块挂坠,黄玉中的极品,谷菱自小爱玉和水晶类的东东,是什么成色,打眼一看就知道的八九不离十。新疆和田黄的沁籽料,天然原皮,毛孔细腻,油脂性也是极好的。
玉坠呈椭圆形,上面雕刻了一个古代女子的侧面,坐姿,发髻高挽,左手拈一枝梅花,缓缓注视着前方。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梅花,感觉上觉得应该是。虽仅仅雕刻了一个盘坐的侧面,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却能感受到女子的柔美,整个画面中能感到一种无奈的情绪,一个字纠结在我心中“等”字。
如果给这块玉坠起个名字,等字最恰当不过。中国的玉雕之功博大精深,工艺精湛,一块玉雕往往能刻出一种意境,一种只能意会而无法言传的感觉。
用力将这个玉坠握在掌心,玉坠上还残留着田七颈间的温度,直抵谷菱的感官,温温的、润润的。
这人也太大方了,竟然舍得将这无价这宝送一陌生人。我暗暗想着。不是缺心眼子,就是太实在了。他不怕我拿着不还他了。就这玉坠,随便去个拍卖行,都能卖个百儿八十万的不成问题。
担心给人家弄丢了,谷菱把玉坠系在自己的脖子上,贴身挂着。线绳的长度对谷菱来说有些长,就打了几个漂亮的结。
“咕,咕,咕”肚子里传来几声不争气的叫声,它们在抗议饿了饿了。谷菱现在也是大脑一团浆糊,地下停车场遇袭、随车坠海、见到了爷爷奶奶,然后就出现在这里……。
先不想了,吃饱再说。从田七留给谷菱的包袱里拿出一块饼,饥不择食,咬了一大口。饼又冷又硬,饿急了,只要是能吃的东西,都会觉得好吃。谷菱嚼几口,还没待食物全部碎了,就嗯下去了,差点没噎得翻白眼。一张大饼下肚,心里踏实了很多。肚子有食,心里不慌。
谷菱思维也慢慢清晰起来,停车场里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被三个男人放车里扔下海也是真实发生的,至于看到爷爷和奶奶,那应该是临死前的幻觉。至于自己现在为什么没有死,应该是被人救了,刚才田七也说了,是他救了我。
想明白了,谷菱心里豁然开朗。吃饱了,又在石板上躺了一会儿,觉得全身没有刚才那么痛了。试着站了起来。
“啊”脚一碰到地面,被扎的生痛。竟然赤脚没有穿鞋,地上四处是些尖尖的碎石头,脚碰石头,石头完胜。谷菱一屁股又坐回石板,扳起自己的小脚。
此时已然天光大亮,洞外阳光极好,洞内的光线也越发好起来。脚心有一个小红点,出血了,被地面的尖石刺破了。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的38码的脚变小了、白了、嫩了、好看了。肯定是落水头部受刺激了,谷菱摇摇脑袋。
“鞋呢,我的鞋呢,谷菱记得落水的时候是穿着一双平跟的小羊皮鞋的,那个是花了一千多块呢。谷菱眼睛围着这个洞扫了两圈也没有发现我的皮鞋。
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洞,空空如也,除了自己和田七留下的包袱,就是石头,啥也没有。肯定是田七救自己的时候,把鞋遗失了。
先出去,找到人,打电话报警,单艳和吴越凡害的自己这么惨,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一定将他们绳之以法。谷菱咬着牙一步一步走出洞口,脚心生疼生疼的。洞外明媚的阳光格外刺眼,适应了一会儿,谷菱才四下环顾。
是一个杂草从生,乱石横斜的山谷。没有美景,没有百花开放,没有溪水叮咚,没有百鸟鸣歌。草和树叶都已成枯黄色,分明是深秋天的景色。不对啊,我落水的时候明明是春天,百花齐发,百鸟争鸣。一闭眼,一睁眼变秋天了,这也太神奇了。
人家一闭眼,一睁眼,一辈子过去了。谷菱一闭眼一睁眼,一个季节过去了。
一阵风吹来,谷菱冻得打了个喷嚏。风中裹着浓浓秋意的冷。谷菱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差点没蹦起来。里面啥衣服也没有,整个身体包在一件差不多达到脚腕的蓝色大风衣里面。风衣上没有扣子,一根宝蓝色带子,系在我腰间。
这不是自己的衣服,应该是田七从海里把自己捞起来,见自己衣服湿透了,将他的衣服给自己穿了。自己我哉不是被他看光光了。谷菱甩了甩脑袋,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活着就好,人家也没把自己怎么样,计较啥啊。
在离洞口不远处的树枝上,零乱的挂着几件衣服,晾晒的样子。谷菱赶紧走过去。衣服还是半湿了,这应该是田七晾晒在这里的,还真是一细心的暖男。摸着衣服,谷菱神思又飘远了。
衣服有七八件之多,从里到外是全的,没有胸罩,有一件粉色的小肚兜。不对,不对,这不是自己的衣服,谷菱穿着一件黑色职业裙,外罩一件驼色外套。这衣服怎么越看越想古装。谷菱心里陡然又疑惑起来。
”从悬崖坠入大海里的,这里却是山谷,难道是被海水冲到这里来的?不能啊,不可能啊!“
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顺着声音谷菱来到山洞的背面,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水潭,水潭上方是一条大瀑布,水声正是瀑布流水入水潭。
谷菱俯身捧起水,喝了两口。甘甜清凉的水进入胃腑,头脑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喂,有人吗?有人吗?”谷菱高声大喊。只要能遇到个活人,很多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我喊了半天,除了山谷嗡嗡的回声,没有半个人的影子。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咦,有块碑。谷菱放弃了无用的喊叫,跑到水潭边的石碑近前。石碑上刻着几个大字“向阳花谷龙水潭”,还是繁体字。
哦,明白了。这谷叫向阳花谷,潭叫龙水潭。
谷菱折腾了大半天了,估计衣服也应该干的差不多了。先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穿上衣服先走到有人烟的地方,再做其它打算。脚已经被乱石硌得没有感觉了,麻而不痛。
“王爷,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以前是觉得是小事,今天发生的事,让我联想到那日自己亲眼所见之事。”
“张叔,是什么事情?但说无妨。”端木砾与张魁波与其说是主仆,更象是亲人。张魁波对端木砾忠心耿耿,端木砾也从未拿他当外人,没有人在的时候,他直呼张魁波为张叔,足见二人感情之深。
张管家向端木砾跟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说:“李侧妃刚入王府时,有一日我无意中看见她与王妃的婢女张小玉躲要假山后边窃窃私语。张小玉还称她为小姐。”
“你的意思是她们以前认识?”端木砾的眉头向上挑了一下。
“嗯,看样子她们应该是早就认识,应该还是很熟悉,好象是进王府之前就认识。但她们不应该认识啊,郁王府和李谦大人的府邸相距甚远,一个在京城最偏远的地段,一个在就城最繁华的位置。一个普通婢女怎么和尚书府的小姐有来往。这道理上说不通。”张管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你派人好好查查这个张小玉的底细,查清她和李语蓉之间的关联。”
“是”张管家领命离开,到了门口时又折回来,再次开口道:“王爷,你是否还记得如侧妃诬陷王妃通奸被揭穿后,曾说过张小玉与李侧妃是旧识,还告诉李侧妃王妃外面有其它人的事情。”
端木砾点点头,陷入思考之中。张管家见端木砾不再言语,转身推门离开。
谷菱背小玉回到西跨院,给小玉洗漱干净,从自己的衣橱里找了一套新衣服,给她穿在身上,穿戴整齐。谷菱一边做,一边流泪,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落泪的。“你年纪轻轻,还有美好的年华,你还没有经历过爱情,没有结婚生子,你人生有太多的遗憾。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来帮你想办法。为什么要寻死?”
谷菱一边给小玉烧着纸,一边自言自语。
“小翠,去把小玉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都让她带上路。还有把我给她准备的嫁妆也带上。”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小翠和两个老妈子拿了一个大包袱进来,里面全都是小玉的衣服,除了平日里穿的婢女的几套衣物外,还有两套是谷菱给她做的新衣服,她一直没有舍得穿。谷菱一件件拿出来,放在烧纸的大盆里给她烧掉。
“当啷”一声,从一件衣服里掉出一个物件落进铜盆里,与盆的侧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什么东西?”
小翠俯身用棍子把它从火里挑了出来,拿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烬,又看了看,才递到谷菱手里,说道:“郡主,是只金簪,可是我没记得小玉有这么贵重的首饰啊!我俩天天在一起,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她的东西我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可从来没有瞧见她有这只金簪。“
谷菱接过金簪,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是一只纯金打造的金簪,凤凰开屏的图样,制作精良。能在一只小小金簪上做出凤凰开屏,足见制作金匠的手艺精湛,绝对出自名匠之手。凤凰尾部镶嵌了六颗红宝石。谷菱拿在手里反复看着,觉得似曾相识,好象在哪里见过,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来。
突然谷菱脑海中划过一道利闪,她记起来了,这个金簪是她初次见李语蓉时,在京城门外,李语蓉随她的父亲迎接凯旋归来的端木砾,那是谷菱第一次与她交手,她当日戴的正是这次金簪,还晃了谷菱的眼睛一下。象这种贵重的东西,一般只有有权势的官宦人家或富商才会拥有,而且通常是独一无二的,不会再有第二枝出现,要的就是物以稀为贵的劲。可是,李语蓉的金簪怎么会出现在小玉的衣物里?小玉什么时候和李语蓉有过交集?
“郡主,别再想了。王爷会派人调查清楚的,你已经累了一天,中午和晚饭都没吃。你多少吃点东西,休息吧?”小翠想扶谷菱起来。谷菱把金簪放到自己衣袖之中。
谷菱摇摇头:“我不饿,也不累,我想再陪小玉呆一会儿,她明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到另外一个世界与她的亲人们团聚。她在这个世上太孤单,一个人孤零零的,让我再多陪她一会儿,让她走的不要那么孤单。”
小翠无奈的摇摇头,也只好继续陪着谷菱待在这里。谷菱一直守到天亮,也没有休息,水米未粘牙,整个人象虚脱了一般。
第二天,天已亮,张管家就命人将小翠入土安葬了。谷菱没有去送小玉最后一程,她没有勇气亲眼看着一条年轻的生命躺进冰冷的土地里。她让小翠替自己去了,小玉被安葬在京城外一片无主的孤坟地里。谷菱很想地开,没有和张管家就小玉安葬在哪里提出其它要求,她觉得人都没有了,只要在一个栖息安眠之所在哪里都一样,按砾王府的规矩办就行。人死一切都归零了,外在的东西对死者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小翠回来,把小玉入土为安的事情一一向谷菱讲述。
“希望小玉不再孤单了。”谷菱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郡主,小玉为什么要自杀?如侧妃的死真的和她有关吗?”小翠问谷菱。
“我也想知道。我们自己去寻找答案。”谷菱站起来想往外去。
“郡主,你出不去。整座院子周围都是王爷安排的护卫,门口还站了几个。王爷有令,不允许你跨出院子一步。”
“shit”,谷菱骂了一句粗话,不过小翠听不懂。
“走,我们想办法出去,我想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院子四周布满人,院子里面是没有的,端木砾没有命令他们进入王妃院子,一群男人没有主子的命令也不敢跨进王妃的住处,都是女眷。
谷菱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看到南面的院墙并不高,踩在椅子上可以翻过去。叫小翠从屋里搬了张椅子出来,谷菱站在椅子上,趴在墙头往外望去。墙的外面紧挨着一个池塘,正是如氏落水的池塘。这也太巧了,谷菱心里暗暗叫道。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院子的南墙外竟然有一个池塘。南墙外并没有护卫在,估计应该是一片池塘,护卫因此没有安排人在此把守。
谷菱翻墙而去,轻轻松松的跳落在墙外的杂草之上。
池塘不大,谷菱围着池塘来回转了三圈,没有发现什么。打捞如氏上岸的地方的草丛已经被众人踩的塌下去,其余地方的草也多半已经开始泛黄,在秋风的里瑟瑟发抖。
在池塘四周搜索无没什么发现,谷菱又把目光转向那段经常池塘南面的木质回廊,与其说回廊,倒不如说更象是一段木桥。回廊很窄,一米左右的宽度,两百米左右的长度,回廊是由一条条二十公分的木板连接而成。当初修建这段回廊的目的一是为了美观,二是方便行走的人穿过池塘。
谷菱上了回廊,低着头仔细寻找,希望能有新的发现。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两个木板的夹缝之间发现了一只用做装饰的假指甲。假指甲又名护指,是女子们用来装饰无名指用的饰品。这只护指很是精致小巧,深橙色,上面镶嵌着几颗小宝石,和那只金簪有异曲同工之处。深橙色的护甲,夹在两片褐色的木板之间,若不是很用心察看,难以被发现。
谷菱从夹缝中捡起护指,第一眼就已经判断出它的主人是谁。
李语蓉去赏花时,宋侧妃发现她戴了左手的护指,而没有带右手的,还好意思提醒她。当时,谷菱顺着宋侧妃的话,把眼睛落在李语蓉左小指的护指上,和现在自己捡到的这只一模一样,应该是一对。当时,李语蓉说是接到王妃的邀请,走的匆忙,一时粗心就只戴了一只,另一只忘记带了。
就算忘记带了,护指也不会长了腿自己跑到这偏僻的池塘边上。小玉衣物里发现的金簪是李语蒙人的,又在如氏落水的现场发现了李语蓉的护指。这两项把矛头指向了李语蓉。
难道这一切与李语蓉有关?谷菱的眉头越皱直紧。
李语蓉一直以一副柔柔弱弱的表相示人,谷菱知道她对自己心怀不满,也不过以为是女人之间的嫉妒和醋意。李语蓉做的诗词不错,还写的一手好字,弹的一道好琴,谷菱对李语蓉的才华是很钦佩的。与李语蓉京城门外交锋的过节,在她心里早就烟消云散,不是个事了。
她没有办法把相貌柔美,不笑不说话,对所有人都尊重有加的李语蓉和谋害如氏的凶手联系到一起。如果说李语蓉善妒,谷菱能理解,有几个女人不善妒,有几个女人愿意与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男人。可是,谷菱很难把李语蓉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仅凭金簪和护甲也只能做为推断如氏之死与李语蓉有关,但不足以证明李语蓉就是杀害如氏的凶手,或者是幕后操作者。想证明是否与李语蓉有关,还要找到她的杀人动机和更多的有力证明。
谷菱又安排张管家找人拿着金簪到京城有名的金铺去调查,这个需要时间,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消息,谷菱等不急稍做思考,决定去找李语蓉试探试探。
看着谷菱有些失常态的样子,小英也慌了,不明所以然。“郡主,郡主……。”
小英的焦急的叫声,让谷菱清醒过来。谷菱冲她微微一笑说道:“没事了,我是激动的,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小英见谷菱笑了,放松了很多。
“你出去忙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把小英打发出去,谷菱躺在床上,盯着帐篷顶发呆。
谷菱没有缩水,这具身体不是自己原来的。意识还是自己原来的意识,肉体换了。难道真的是穿越了,想想爷爷奶奶说的话,难道这一切都不是梦,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空间里?意外的穿越到这个名叫芷阳郡主的身体里。
那个正版的芷阳郡主呢?谷菱闭上眼睛,想努力回忆起些什么,至少看看这具身体里还有没有正牌郡主的残留的意识和思想。
以前看穿越剧和小说,不经常出现两种意识在一具身体里的情况嘛。我大脑高速运转了半天,发现芷阳的意识就象被格式化了一样,被清盘了,一片空白,只有自己的思维和意识。连自己四五岁还尿床的片段都储存着。
“NND”我暗暗骂了一句。半点芷阳的记忆碎片也没有,怎么继续演下去。即然老天爷让自己在另外一个空间得以生存,就该好好活下去,方能对得起上苍的安排,和爷爷奶奶的一片苦心。
可是,除了拥有一副与芷阳一模一样的身体和面孔,对有关芷阳的事情一无所之,装一天两天也行能行,时间长了肯定瞒不住。一旦被揭穿了,是冒牌货,还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能才蒙混过关?
既然已经确定穿越了,也别想着再去报啥子警,想着回家。家是回不去了,至少现在不知道回家的办法。谷菱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偷偷溜走,到外面,说不定死的更快。身无分纹,还未成年,还长的很漂亮,还是个女滴。
这戏该怎么演下去呢?
脑子里灵光一显,智慧的火花擦出来了。效仿电视剧里的情节,装失忆。刚才不失忆,这会儿子半路失忆肯定会被怀疑的。
怎么办?怎么办?谷菱从床上蹦起来,赤着脚在地毯上走来走去,走去走来,一直到天黑了,快把地毯的绒绒磨平了,还是没想出办法来。谷菱干脆一屁股坐在地毯上,每次没招的时候就会一招,一屁股坐下,听天由命。往往这个时候,主意就有了。
这次往地上蹲了三次,还是没有蹲出办法了。随意的向后靠去,想躺在地毯上。
“哎呀!”脑袋重重磕在身后桌子的腿上,疼的谷菱直咧嘴。
“有了”这一磕,磕出智慧来了。谷菱佯装摔倒,把脑袋磕在石头上,然后再失忆,不就顺理成章,问题解决了吗?
谷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太有才了,给自己点了一百个赞,一百个赞还不够,得一千个赞。但是有一个问题,呵,脑袋磕在石头上会不会很疼呢?磕在桌腿上都这么疼,何况石头呢!谷菱摸摸自己的脑袋,脑袋疼总比让人砍了的好,就这么定了,绝不反悔了。
小英送来晚饭,谷菱狼吞虎嗯,吃了个底朝天,应剩差点把盘子底舔了。摸了摸嘴角,拍拍了肚皮,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这一顿胡吃海喝,把小英惊了个目瞪口呆。
“郡主,胃口真好!”小英把碗筷撤下去,离开帐篷。
一夜无话,一觉到天亮。这觉睡的即踏实又安心,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太阳照进帐篷了。
匆匆吃了点早饭,来到帐篷外面。昨天两个侍卫依然尽职尽责的守在帐外,我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片刻也不离开。
谷菱四处溜达,想到个比较方便摔倒,又不会太疼的地界,摔一下自己。整个营处大的很,帐篷挨帐篷,营帐连营帐,看不到尽头。巡营边一队队来回巡查着。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边际,象走迷宫一样。
“你给我回帐篷里呆着去。”一声暴喝,好象头上响了个厉雷,吓我的打了个冷颤。不用回头,谷菱也知道是那个瘟神王爷来了。谷菱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阴魂不散,这么大的军营也能碰上他。
谷菱咬咬牙,平静一下心情。扭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王爷早上好!”还戴着昨天那个银色面具,估计长得是太吓人了,不敢以真面目视人。我心里暗暗想到。
看着原来飞扬跋扈的芷阳突然变得如此有礼,这个银面王爷闪过一丝疑惑。
“不用王爷长,王爷短的叫,象以前一样直呼我名。”
靠,直呼你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名字叫什么啊!万一露馅了,小命不就体己啊!谷菱心里暗暗骂了两句。
“还是叫王爷的好。”谷菱强扯了扯脸上的肌肉,露出一丝无比虚假的微笑。
银面王爷露在外面的额头微微皱了皱,接着说:“张副将去前方勘察回来,一个时辰后送你返回京城。你回帐中准备一下。”
“现在就要回去?”谷菱吃惊的问道。自己还没有失忆呢,这万一回到京城,再见到很多熟人,包准露馅,不行不行,得失忆后才能回去。
“你不想回去?舍不得我?”银面王爷语带嘲笑,眼里也露着嘲笑。
“我也不过才离开京城半天,你就想我过甚。一个还未出阁的女孩子家,私自出京离家,恐怕现在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听说,你父亲得知你跑出来,气得当场吐血,你母亲也病了。你还真是不惊天动地死不休。”冰冷的语气里透着鄙视,嘲弄,甚至还有点恨的味道。
什么父亲吐血,母亲病倒。听在谷菱耳边如同万箭穿心。也不知道从自己坠海到现在过了多少时间,如果知道我坠海身亡,我爸妈非得哭死不可,他们哪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想到自己的父母,鼻子一酸眼泪流下来了。
“你还有脸哭,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成为我的王妃,我不会喜欢上你的,永远不会。”银面王爷又说了很多伤人的话,谷菱半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在想自己的老爸老妈现在该多么伤心,多么思念自己。
脑海中闪出妈妈哭着喊着要跳楼,爸爸紧紧抱着她的画面。“不,不,不会的,不会的。”谷菱情不自禁的连摇头,边往后退。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不大的小坑,虽然不大,也足够我摔倒的。
古语有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阴。这句话用在我身上,再恰当不过。找了半上午合适的摔倒地点,没有选到合适的。这次不用选,不用演戏,实实在在摔倒了,而且还是摔在自己想好的石头上。
谷菱一脚踏空,身子一歪,直直往后摔去。后脑勺正好磕在背后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好在石头不大也不尖锐,要不然,小命就这样交待了。
等谷菱再此醒来的时候,已经又是天黑了。看样子,自己还没有被送回京城。
“我这是怎么了?”谷菱睁开眼,望着坐在床边的小英问道。
“郡主你可醒了,吓死我了。”看到谷菱醒了,小英眼里有一丝喜悦,赶紧站起来。
“你上午和王爷说话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头撞在石头上,晕过去了。”小英声音低低的解释道。
上午的一幕幕在谷菱眼前闪过,都是那个该死的银面王爷,说自己父母时,害得自己情绪失控,才磕的这么惨。谷菱想起来,一抬头,头疼的要命,又重重倒在床上。谷菱只不过想轻轻磕一下,结果被磕的这么惨。
不能白磕了,虽然是意外,也算是天助我爷。无论怎么说,自己是因为那个王爷才磕的这么惨的,得让他有内疚感,以后再见面对自己好一点。
“你是谁?”谷菱茫然的问站在床边的小英。
“郡主,我是小英啊!是王爷派我来伺候你的。”谷菱这么一问,把小英问傻了。
“你是小英,那我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谷菱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用茫然无知的眼神和语气问小英。
“你是郡主,是芷阳郡主。你十天前离开京城,王爷昨天才找到你,把你带回来的。”
“王爷?哪个王爷?王爷是谁?”
“郡主!”小英无奈又有些不解的叫了一句。
“是砾王爷啊,端木王爷的端木砾王爷。”
“端木砾王爷是谁啊?我怎么不知道?芷阳郡主又是谁啊?我不认识。”谷菱演戏的功力也太高了,整个把小英演傻了。
“郡主,你休息会儿,我去通报王爷你已经醒来了。”小英象屁股着火一样,一溜小跑窜出帐篷。
谷菱躺在心里乐的开花了,哎呀,乐极生悲,碰着头后脑勺磕的那个大包了。
“你说什么?芷阳失忆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了,也不记得本王。”听小英汇报完,这个名叫端木砾王爷吃惊不小。放下手里的兵书,起身赶往我住的帐篷。虽然极度厌恶这个芷阳郡主,她那个老爹郁亲王对端木家有再造之恩,当年为了救端木砾的父亲,失掉了一只手臂。
万一芷阳有什么好歹,他没法向郁亲王和自己的父亲交待。急急冲进帐篷,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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