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着卧室的门,流着泪拼命冲门外喊话,求蒋文轩饶我一命。
“嗷——我错了!!”
“呜呜呜我再也不会偷偷在你饭里加芥末了——也再也不会把袜子偷偷塞你枕头底下了——那张你穿着喜羊羊内裤在床上拧成麻花流口水睡觉的照片我也删了,还有你的女装照——闭嘴!”
蒋文轩忍无可忍地打断我的话,隔着门板我感受到了他另一种的杀意不断翻涌。
我吓得连连点头,尽管他看不见。
“江淮,真的是你?”
点头。
“说话!”
“是我是我是我!”
我双腿打颤。
“开门。”
“可以不开吗……”想起他手里握着的菜刀,我咽了咽口水。
“开门,江淮。”
慢条斯理的语气,我知道这是蒋文轩发火前的表现。
于是我很怂地拉开门。
喵的,怎么成了丧尸我还是那么卑微?
蒋文轩进来了,我看见他把菜刀别在了腰后,那双抬起伸向我的脸的手顿了顿,停在了半空。
我扯了扯嘴角,冲他露出难堪的笑。
说实话,他一开始进来时我是真的挺想笑的。
蒋文轩虽不算是个细狗,奈何他穿衣显瘦,又是一身正装,身后却别着个菜市场猪肉摊摊主手里的大菜刀,这样微妙的组合,要不是我刚刚洗澡的时候照了镜子知道自己变成什么鬼样子,我一定笑得连我后槽牙长什么样都让蒋文轩看得一清二楚。
但是我现在笑不出来,我看着他眼里我的倒影,发青的肤色上,腐烂的额头和脖子上血液凝固,乌黑的黑眼圈上面全白的眼球更添了三分恐怖与沧桑。
没想到分手后和前男友第一次见面竟然就是这副尊容,这不比杀了我还难受?
终于,蒋文轩的手抚上了我的脸,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江淮……你还活着吗?”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