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你别得意。”
我顿感无语,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就算恢复记忆的陈子期回来了,不可逆的伤害也已经造成。
我推门而入,方才满眼戾气的陈子期顿时卸下心房,整个人柔软下来。
“老婆,你终于还是来看我了。”
那个熟悉体贴的陈子期又回来了,他连忙收拾满地的残局,给我空出一块下脚的地方。
陈子期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我手上时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手背。
我下意识地躲开,从包中拿出湿巾擦拭着手背。
陈子期眼神中闪过一丝受伤,语气里带着委屈。
“老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像现在一样冷漠好吗?”
我这才抬眼仔细端详着眼前人。
真真正正的陈子期,与我相伴多年,夏天记在老破小里吃一根冰棍,冬天为了省点钱顶着大雪搬家的丈夫。
岁月格外厚待他,给他成熟男人的稳重,却没在脸上留下时间的痕迹。
刚才在门外,我一直在想,我应该对他说什么。
现在我知道了。
“我不是你老婆,我们已经离婚了。”
短暂的停顿,我很快继续补充着。
“你现在的老婆是苏晚晚,和初恋结婚的感觉好吗?”
“对了,你为了她,逼我打掉我们的孩子,你还记得吗?”
“无论我怎么证明,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一门心思要跟我离婚。”
“陈子期,你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求仁得仁啊。”
看着陈子期脸上裂变的神情,再也无法维持的冷静,我的心里感到无比畅快。
仿佛自他失忆后心里憋闷的那口气,到此刻才散了出来。
陈子期,很遗憾,我无法原谅啊。
6
陈子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院了,他拜托许多共友给我递消息,甚至让我闺蜜给我传话。
“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