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小贱蹄子,你竟然不承认?”严婆子双目通红,要扑上来抓白樱,却被身边的小厮牢牢按住。
“你,你为何要污蔑我?”白樱扑倒在地,泪流满面地给李氏磕头,“大夫人明察啊,奴婢真的没有偷盗主子的财物。”
“大夫人,白樱每半月都会给奴婢送来些首饰,皆出自大姑娘房内,奴婢每周外出采买,将首饰变卖后,会将银两交予她,奴婢不过略取些油水罢了。”严婆子不顾一切地全盘托出,“若不是白樱拿给奴婢的,奴婢如何能偷盗大姑娘房中的首饰?”
“大姑娘房内并非仅有奴婢一人,怎能断言是奴婢偷盗?你不过是对上次之事耿耿于怀,蓄意攀诬罢了。”白樱指向严婆子,声音尖锐:“前日在二公子房中,你打碎了二公子新得的花瓶,想让我为你遮掩,我不肯,你便怀恨在心。”
“你胡说”严婆子目眦欲裂,胡乱地抹了抹泪,转脸望着钟敏静,乞求道:“真的不是奴婢偷盗,奴婢只是想抽点油水而已,二夫人求您帮奴婢做主啊。”
“你既然说是白樱给你的,可有什么证据或者有旁人看到?”钟敏静虽心中有气,面上却一派冷静,今日人众多,她纵然想保严婆子,也得有借口才能保住。
严婆子想了想,面色灰白地摇摇头,“每次这个贱人拿给我都是深夜在后院,并无人看到。”
“既然无人看到,没有证据,而簪子在你房中搜到,你便是这偷盗之人”秦青阳匆匆走了进来,“偷盗御赐之物,拉下去杖毙。”
秦子衿等的就是秦青阳的这句话。
严婆子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任由着小厮将她架住,向外拖去。
“且慢”一声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秦子衿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这两日感染了风寒,怕传染大家,我就不揭面纱了。”
今日她为了见秦昭,不仅没有扮丑反而打扮了一下,没想到今日李氏就把这事闹了出来,只能用风寒当幌子了。反正她笃定秦昭不会出卖她,至于齐灼?应该也不会吧。
听到风寒两字,齐灼眉心一跳,见鬼似的看了秦子衿一眼,所以她提前就知道她要感染风寒,出门就戴了面纱?瞧瞧这声音都不一样了。若不是他刚刚见过她,跟她说了话,他也会信了。
这小鬼,有点意思!
“白樱乃我房中之人,我向来对她深信不疑。”秦子衿稍作停顿,又轻咳两声,“你这样诬陷她,不知是受人指使,还是信口胡诌。今日秦府宾客云集,兄长秦昭又深得圣宠,为免有人指责我秦府有失公允,找人顶罪,我定要让你死个明白。”
众人望向她的目光,有狐疑,有探寻,有审视。
“你说她将我房中的首饰拿给你,我且问你,她是如何拿给你的?”秦子衿向前迈了一步,凝视着严婆子,语气沉稳。
“你想好了再回答。”钟敏静觉得此事或有转机,赶忙出声提点,稍作思索又觉不妥,赶忙补上一句:“省得说秦家冤枉了你。”
“她每次都会将盗来的首饰放入一个绣着荷花的荷包里,然后在后院交给我。”严婆子眼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就是她每日都佩戴在身上的那个,那个荷包的右下方绣着一个樱字。”
秦子衿走到白樱面前,伸出了手。
白樱立马将荷包取了下来,放在秦子衿的手中。
“我问你,这荷包你是否一直随身携带?可曾被他人取走?”秦子衿慢慢蹲下来,目光直视白樱,语气慢而清楚地说道:“不要害怕,想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