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来人,徐清浅眼泪立时流的更凶了,脸色苍白身似蒲柳,仿佛风一吹就能倒,声音更是低不可闻,伤心至极,“父亲。”
“快,快去请大夫。”
徐正焦急的吩咐人请大夫,苏氏硬凹出来的担忧中藏着些许遗憾。
怎么死的就不是这个贱人呢?
若是这贱人死了就什么都解决了,她也不用担任何责任。
徐正进去看过后立刻又出来,烦心的吩咐道:“还不快派人把尸体处理了。”
苏氏面上却满是惊疑,怎么死的偏偏是她买通的那两个粗使丫鬟?
徐清浅是真的被惊吓过度吗?
苏氏怀疑的看着正安静让大夫把脉的徐清浅,越发觉得事有蹊跷。
“徐大人,徐夫人,大姑娘是惊吓过度。待老夫开些安神的药,休息一些时日便好。”
见大夫去一边写药方了,苏氏才看着徐清浅问道:“清浅,怎么死的是两个粗使丫鬟。粗使丫鬟不是只能在院子里伺候,不能进厅堂吗?”
“姑娘有意抬举彩云和秋月,这才给她们机会让她们上茶,谁知林世子竟是为了二姑娘来杀大姑娘的。她们忠心耿耿,奋不顾身的挡在姑娘面前,这才惨死。”
春桃说罢,垂下头悲伤痛哭,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好丫头,戏不错。
徐清浅在心中给春桃竖大拇指。
“你胡说什么,这事和容儿有什么关系。”苏氏怒斥。
“怎么没有关系?林世子亲口所说是为了二姑娘,还威胁我们姑娘不许收回先夫人留给姑娘的嫁妆。说要把这些东西都给二姑娘,还让我们姑娘去给二姑娘道歉。”
“那是先夫人留给我们姑娘的嫁妆,还回来是天经地义,二姑娘竟然让林世子用身份和暴力来逼迫我们姑娘。”
“堂堂侯府世子竟慷他人之慨来威逼我们姑娘!”
苏氏见春桃字字句句将徐清容也拉进来,愤怒难当,“你有什么证……”
话未说完,苏氏就住了嘴,心中暗恼说错了话。
揽云院中全是徐清浅的人,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况且人又是真的死了。
春桃却没放过,“夫人是说证据吗?当时在场的丫鬟皆能证明,那两个可怜小丫鬟的尸体也能证明。”
“而且若非有人告知,林世子怎么会知道此事?老爷可是今日才承诺将先夫人的嫁妆归还大姑娘的。”
“够了,闭嘴!”徐正恼火怒斥。
苏氏接到徐正望过来的不满目光,心下一颤,“老爷……”
“行了!”徐正不耐烦的打断她,看着躺在床上装虚弱的徐清浅,“清浅你好好休息,你放心,此事为父定为你主持公道。你母亲的嫁妆产业也会一点不少的全交还给你。”
“多谢父亲,明日大舅舅给清浅准备的账房先生们就会过来,到时便交接吧。”夜长梦多。
徐正微滞,清浅这是连他都不信了。
“好,就依你。”徐正有些艰难道。
人都躺着了,徐清浅一时犯懒也懒得起来了,干脆闭眼浅眠一会儿。
再睁眼天色已经暗了,床边趴着一个小脑袋,也压着手臂睡着了。
看着可爱乖巧的弟弟,徐清浅轻笑起来,伸手揉了揉他的软发。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脚步声由远及近。
徐子默便是被这脚步声吵醒了,见徐清浅已经睁眼,忙问道:“姐姐,你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春桃她们没告诉你我没事吗?”徐清浅温柔浅笑。
徐子默有些不好意思,“春桃姐姐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