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种仪式进行第二项,执行受孕!”
父亲大手一挥,命令随从携种瓶带我和姐姐去受孕室里人工受孕。
走过黑黑长长的巷廊,我来到一个隐秘小屋。
屋里会有一个侍孕官负责授精,我并不知道二号种子的侍孕官是谁。
因此打开门的那刻,我惊喜得差点抽泣出声。
是母亲的生前好友珍姨!
妈妈不在的日子里,是珍姨填补了我生命中母性的空白。
无数次棍棒惩罚后,是珍姨眼含泪水给我擦拭药膏。
在无数个被关禁闭的阴森黑夜里,是珍姨偷偷带我出来透气聊天,让我有尊严地活下去。
在我被众人唾弃凌辱时,也是她竭尽全力护在我前面。
一人之力毕竟渺小,最终并没能救下我时,她眼底的悲怆让我心惊。
确认屋里没有摄像头后,我扑到珍姨身上,颤抖道:“珍姨,我好害怕。”
她把我揉进怀里,激动地说:“孩子,怎么是你选了二号种子?”
“嗯,父亲执意要把一号给我,我总担心出什么问题。”
珍姨并不以为我多疑,只深深叹了口气。
她知道父亲的恶劣本性。
和母亲在一起时,他没有一刻不拿白月光羞辱贬低母亲。
也没有一刻不打心底厌恶母亲所生的我。
我被安素生凌虐时,父亲毫无恻隐之心。
不顾多年父女恩情,甚至不顾剩余利用价值,就这么眼睁睁看我死去。
我把上一世的故事当做噩梦讲给了珍姨。
珍姨听后眉头紧锁,说:“若真如此,换种子也未必行得通。”
她咬咬牙,将二号种子全数洇进纸巾,藏到衣服内层。
又细心为我把所有受孕痕迹伪造完美。
见状我的眼泪流了出来。
我太懂基地对违规者的严酷刑罚,遑论与生育大业相关。
珍姨这是拿命在帮我。
我哽咽道:“可我若是没怀孕,父亲一定会怀疑你的!”
珍姨轻轻捏住我的手,调皮地眨眨眼:“我在精子库打理内务,偷份种子给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我看出珍姨是故作轻松,可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
那天晚上,珍姨以负责后续事务为由来到我的房间。
用她从精子库角落扒出的种子帮我受了孕。
她看出我心中不安,温柔地安抚道:“别怕,我用检测仪筛过,是无污染的健康种子。”
几星期后,我查出了孩子,期间风平浪静无人怀疑。
首次产检确认我怀的是三胞胎。
我苦笑,天生孕体果真不是说说而已。
只是这回,我要亲眼看着腹中的小生灵来到世间。
我找了和上一世姐姐相同的理由,拒不公开产检报告。
安素生那边也相应的没了动静。
珍姨时刻陪护在我身边,确保无人做手脚。
我悬着的心渐渐落回胸腔,觉得这次大概万无一失。
却在又一次产检结束时,意外听见隔壁仓房传来父亲和姐姐的交谈声。
“那蠢女人,还以为自己滴水不漏。
殊不知这基地每个角落都逃不出我的视线。”
“倒也无伤大雅,她搞的小动作还给我换来个三胞胎呢!”
“哼……换胎系统一绑,什么小伎俩都是徒劳。
只是产前七天才可启动,还要劳动我的宝贝女儿演一场戏。”
什么系统,换胎,演戏......我手脚冰凉,几乎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