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枫陆深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有所人,恨有所归叶枫陆深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一夜盛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太多四方城某高墙内。“叶枫,你什么时候出去?”同在一起改造的红姐,撞了下她的肩膀,大大咧咧道。被叫做叶枫的女人,身材高挑,却也消瘦,明明还不到三十的年岁,却偏偏有一双如同古井般沉寂的眼睛,好像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引起她的关注。“大概……三天后。”叶枫说道。劳作着的红姐,不无羡慕的说道:“三天,真好,三天以后,就能重见天日了。”“呦,看出来这是马上要出去的人了,走路连眼睛都不带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是前不久才进来的肌肉女。叶枫瞥了她一眼,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肌肉女眼神沉了沉,一把按住了叶枫的肩膀。叶枫不是她的对手,一时反抗不了,张嘴便想要向前方呼救,眼前却被突然闪现的亮光闪了眼。当她看到肌肉女朝自己刺...
《爱有所人,恨有所归叶枫陆深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太多四方城某高墙内。
“叶枫,你什么时候出去?”
同在一起改造的红姐,撞了下她的肩膀,大大咧咧道。
被叫做叶枫的女人,身材高挑,却也消瘦,明明还不到三十的年岁,却偏偏有一双如同古井般沉寂的眼睛,好像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引起她的关注。
“大概……三天后。”
叶枫说道。
劳作着的红姐,不无羡慕的说道:“三天,真好,三天以后,就能重见天日了。”
“呦,看出来这是马上要出去的人了,走路连眼睛都不带了。”
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是前不久才进来的肌肉女。
叶枫瞥了她一眼,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肌肉女眼神沉了沉,一把按住了叶枫的肩膀。
叶枫不是她的对手,一时反抗不了,张嘴便想要向前方呼救,眼前却被突然闪现的亮光闪了眼。
当她看到肌肉女朝自己刺过来的时候,叶枫连呼吸都忘了。
“叶枫,小心!”
身材丰腴的红姐从她的身边跑了过来,直挺挺的挡在了叶枫的面前。
叶枫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女人,红了眼眶。
红姐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叶枫,答应我,答应我一件事情…………帮我,帮我照看一下我的,我的女儿,她从小就没有了父亲,如今……如今连妈也没有了,帮我,帮我照顾照顾……”叶枫轻轻的将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红姐放到担架上,然后站起身,一步步的走向了被控制住的肌肉女。
“为什么?”
肌肉女咧嘴笑道:“为什么?
当然是有人不想要你出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叶枫闭了闭眼睛,“是谁?”
肌肉女:“是谁,你心里不应该最是清楚?
叶枫,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太多,懂得太多!!”
……三天后,高墙的大门敞开。
叶枫从高墙内走出,仰头看了眼墙外的天空,阳光刺眼。
“叶总,请上车。”
一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叶枫的面前,恭敬道。
叶总?
好像是上辈子的称呼了。
“你是谁?”
她的嗓音沙哑的如同残破的锣。
“叶总可以叫我小王,我是陆总的司机,陆总在车上等您。”
男人说道。
“陆总……陆深……”叶枫轻轻浅浅的吐出这个名字。
陆深这两个字,曾经代表着美好与激情,可如今再从唇齿间吐出来,只剩下满嘴的苦涩和满眼的萧瑟。
在叶枫顺着小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不远处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商务车,慢慢的降下了车窗。
车内,男人英俊的面容也随之出现在了叶枫的眼中。
“阿枫,我来接你了。”
可明明说是来接她的,却连车都没有下。
叶枫举目无亲,三年的牢狱生涯,让她与世隔绝,口袋里空空如也,连一张纸币都找不出。
她没有了亲人,没有朋友,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她只能上车。
车内的一切都透着低调奢华的贵气,连坐垫都是纯手工制成,陆深穿着意国私人订制的高级西装,连司机都是一身的西装革履,而叶枫……:我不能去你住的地方吗?
“你是谁?”
她的嗓音沙哑的如同残破的锣。
“叶总可以叫我小王,我是陆总的司机,陆总在车上等您。”
男人说道。
“陆总……陆深……”叶枫轻轻浅浅的吐出这个名字。
陆深这两个字,曾经代表着美好与激情,可如今再从唇齿间吐出来,只剩下满嘴的苦涩和满眼的萧瑟。
在叶枫顺着小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不远处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色商务车,慢慢的降下了车窗。
车内,男人英俊的面容也随之出现在了叶枫的眼中。
“阿枫,我来接你了。”
可明明说是来接她的,却连车都没有下。
叶枫举目无亲,三年的牢狱生涯,让她与世隔绝,口袋里空空如也,连一张纸币都找不出。
她没有了亲人,没有朋友,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无处可去,无家可归。
她只能上车。
车内的一切都透着低调奢华的贵气,连坐垫都是纯手工制成,陆深穿着意国私人订制的高级西装,连司机都是一身的西装革履,而叶枫……穿着三年前早已经过时的休闲服,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甚至连身上都透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三年。
不过三年,就将当年人人称赞的商界阴谋师,手段不输男人的叶总,叶枫,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废人。
“这些年,在里面……还好吗?”
陆深侧眸问道。
自从上车后,就一直专注看着车窗外的叶枫闻言,有些反应迟缓的顿了一下。
这些年,在里面,还好吗?
她想,“……还好。”
除了会被人殴打,被人欺凌,被人按在地上差点废了一双手,被人在眉骨处留下一道再也复原不了的伤口外,她想,一切都还是好的。
一句简单的问答以后,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车内的气氛也由此变得凝固。
“陆总,咱们现在是……回珑岸?”
珑岸,陆深现在的居所。
陆深默了默,没有立即回答,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的敲动了一下。
叶枫了解这个动作,这是他做权衡时下意识的举动,“去,临川公寓吧。”
临川公寓,她……和陆深曾经的居所,里面除了那些不值钱的回忆,还有她入狱前所有的东西。
陆深看了她一眼,嗓音有些干涸,“阿枫……临川公寓,已经拆了。”
叶枫一愣,“拆了?”
她似乎是心有疑问,可最终什么都没问。
“所以……终究是什么都,没能剩下……”她满身寂寥的朝着车窗外,轻轻的吐出一句。
前方的司机听到两人的对话,有些狐疑的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
临川公寓?
那不是……陆总两年前让人推倒,重新建茶居的地方吗?
陆深攥了攥拳,这个世界上如果说他亏欠谁的话,叶枫一定位居榜首。
“去……最近的酒店。”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着面对着车窗的叶枫脊背挺得很直,削薄的身形比之当年创业初期最忙碌的那段时间还要消瘦。
“陆深,我不能去你住的地方吗?”
:我的老婆要睡觉了叶枫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作祟,她问出了这句话。
陆深的面色复杂难辨,没有回答。
没有等到回答的叶枫,扯了扯嘴角,所以,是在自取其辱啊。
到了酒店,司机去办理入住,叶枫和陆深坐在厅内的沙发上等待。
时不时有人路过的时候,都要朝着两人这边看上两眼。
或者,准确一点说,是看陆深。
四方城年轻英俊且多金的老总,总是格外引人注意的,而叶枫,不过是个三年牢狱之刑刚刚刑满释放解脱的平凡女人,又怎么可能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即使,当年,明明两人齐名,叶枫甚至比陆深在商界玩的更顺风顺水。
可如今,用天差地别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
“陆总,都办好了。”
司机走过来,弓腰说道。
套房内。
“你先安心住下,这里有电脑和手机,你先拿着用,等你……慢慢熟悉适应了外面的生活,我送你到国外重新开始。”
陆深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叶枫,平静如同古井一般没有任何起伏的眸子有些怔怔的,“……你要送我出国?”
陆深:“你身上背着案底,认识你的人又太多,出国你才能真正重新开始,你放心,我会让人安排好你的一切。”
叶枫:“你是在赶我吗?”
而且是那么的迫不及待,连多等几天都不愿意。
陆深顿了顿,半晌后,伸出手,在她的面颊上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好像还跟以前一样的亲昵,“阿枫,你走吧,走得远远地,再也不要回来。”
明明是轻柔至极的动作,明明是那么熟悉亲昵的语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叶枫一瞬间如同坠入了冰窖。
他在赶她走,没有任何遮掩的。
叶枫:“为什么?”
陆深:“因为,我的阿枫,什么都会答应我,不是吗?”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那么理所当然的让她在承受三年的牢狱之灾后,又那么理直气壮的,让她消失在这个国度?
叶枫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啪”,重重的一巴掌打在陆深的脸上。
“啪”,又是一巴掌。
“啪”,第三巴掌。
她连打了三巴掌,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然后颓然的瘫坐在了沙发上,“滚!”
陆深走了,在叶枫那一声“滚”字喊出去没多久。
叶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究竟是坐了多久,直到身体开始发冷,她这才回过神来。
四方城依旧那么的喧嚣繁华,车水马龙,比之三年前更加热闹繁荣。
她电话前台,送来了一瓶酒。
蜷腿对着偌大的落地窗坐下,仰头直接就喝了半瓶。
她的酒量在三年前就已经练出来了,曾经一杯倒的叶枫,为了谈生意,为了拉合作,硬生生的把自己练成了千杯不醉。
只是,三年没喝酒,猛然间这么大量的灌下去,叶枫很快就感觉到了大脑晕眩。
可这种晕晕飘飘的感觉却让她沉醉,醉了也好。
醉了,什么烦心事,都可以暂时的抛到脑后。
整瓶酒直接灌下肚,叶枫坐立不住倒在了地上。
八月的四方城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雨,天气微凉,她的肢体慢慢的蜷缩在一起,宛如是一个孩童的模样。
七年前,他们打拼的初期。
叶枫在熟睡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床单,不想吵醒他,但是又怕他不小心会碰到,于是就伸手戳了戳他,“你往旁边去一点,等我……等我换好衣服了,就来收拾。”
说完,她面颊微红的,拿着衣服去了洗手间。
刚刚睡熟的陆深,闻言睁开了有些疲惫的眼睛,看了看她睡过的那半边床单。
叶枫动作很快的换好了衣服,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将床单收拾干净。
她低着头,低声道:“不是告诉你不要动的吗?”
“下次不许碰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
他笑得很温柔,“说什么傻话,上来睡觉了。”
叶枫磨磨蹭蹭的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搓热了手掌后慢慢的揉着她的肚子,轻声道:“肚肚乖乖,我的老婆要睡觉了,不要闹她。”
: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她轻笑:“你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他见她笑,也跟着笑,还将下颌压在她的脖颈上磨蹭,“怎么,嫌弃我?”
叶枫被他孩子气的一面弄得哭笑不得,连胜求饶,“不嫌弃,不嫌弃。”
蜗居在狭小的出租房内,可他们却笑的比谁都开心。
那时啊,有梦想,有追求,还有……陪在身边的爱人。
好像再大的艰难困苦都变得不那么难捱。
“阿枫,你会一辈子陪着我么?
即使……我变不成有钱人?”
玩闹过后,两人仰面躺在床上,低声说着人前不能呈现的软弱。
叶枫伸出手臂紧紧的抱着他,语气坚定:“不会。”
陆深:“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大概就是……把你追到了手。”
叶枫只是笑。
次日清晨,躺在地上的叶枫,是被冻醒的。
身下的瓷砖坚硬非常还透着彻骨的冷,她哆嗦着睁开眼睛,眼角还残留着泪光。
她从来都不曾放手,无论是贫穷还是富贵,可他……终究是遗忘了自己的承诺。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可贵,陪男人忍受贫困的女人,身荣不抛弃糟糠的男人,可是小枫,如今的世道多是,一个女人陪男人走过了一无所有,看着他功成名就,然后……就下岗了,以后,不要学妈妈这样傻,我的女儿一定要做个聪明的女人。”
这是母亲在幼年时,经常告诫她的话。
可终究,叶枫还是没能听进去。
在地上躺了一夜,叶枫感冒了,她给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送来了感冒药,自己却一整天都没有出门。
在监狱里待了整整三年,她已经有些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
她需要给自己一段的缓冲期,吃了药以后,她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着三年以来的变化。
“叮咚”,“叮咚”房门声一下又一下的响起。
叶枫只当是服务员,又或者是……陆深,迟疑了一下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傅恩瑞。
傅家的大小姐,在她入狱前,曾经对陆深展现出不小的好感。
她……在这个时候来,叶枫直觉,来者不善。
“叶枫,我知道你在里面,多年不见,连门也不敢开了吗?”
傅恩瑞说道。
叶枫打开了门,“傅小姐。”
傅恩瑞推开她,走了进去,如同女主人一样的将套房巡视了一圈了,转过头,看向她说道:“有件事情我想你在里面闭目塞听的,一定还不知道。”
叶枫回视,却没有说话。
傅恩瑞也不在意,“你在监狱里服刑三年,陆深一次都没有去看过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叶枫:“傅小姐既然也说了,我在里面闭目塞听,有什么话,不如直说了吧。”
三年的牢狱,她都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傅恩瑞笑了笑,“……在我说之前,还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
叶枫看着她此刻的神情,隐隐的已经猜到了一些。
能让傅恩瑞不辞辛劳的出现在她这个刚刚出狱的犯人面前的理由,多半……“我跟陆深在你入狱后不久,就在一起了,两年前我们订了婚,婚礼已经在筹备的最后阶段……我们下个月就要正式结婚了。”
傅恩瑞扬了扬手上的戒指,“虽然,我们早已经住在一起,但是他一定要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他说,只有这样才不会委屈了我。”
:想要继续纠缠陆深叶枫静静的听着,原本应该是愤怒的,原本应该是生气的,可她……却偏偏除了一声浅浅的笑。
竟然,找不出其他的表达方式。
订婚,结婚吗?
还真是……幸福。
“说完了吗?”
叶枫闭了闭眼睛,笑着问她。
她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原本来宣示主权的傅恩瑞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傅恩瑞,“……我希望你,消失在四方城。”
叶枫闻言,自嘲的想着,自己曾经……人缘究竟是有多差劲?
出狱后,遇到的两个人,每一个都想要她离开。
可……凭什么呢。
“傅小姐,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她说,“既然话说完了,就请离开吧。”
傅恩瑞眯了眯眼眸,“叶枫,你如今不过是个过街老鼠,还在我面前摆架子?!”
叶枫:“过街老鼠也会咬人,傅小姐如果下马威给够了的话,就走吧。”
被奉承习惯了的傅恩瑞,将叶枫寡淡的话语,当成了挑衅,“你不肯走,是想要继续纠缠陆深?
坐了三年牢,你不会还天真的以为,他心里有你吧……既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我也不怕直接告诉你,你以为当年,你为什么会入狱?
或者我说的再直白一点,一直由你亲手操持的账目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那么大的纰漏?”
“为什么?
当然是有人不想要你出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是谁,你心里不应该最是清楚?
叶枫,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太多,懂得太多!!”
监狱内,肌肉女的话语历历在耳。
叶枫的脸色终究是白了白。
傅恩瑞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蓦然就笑了,“看来,你都猜到了……”叶枫掀了掀眸子,“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这里面有五十万,拿着钱,离开四方城再也不要回来。”
傅恩瑞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然后“啪”的一下丢到叶枫的脸上。
叶枫对于脚边的银行卡熟视无睹,甚至用脚踩在了上面,她神情寡淡的说道:“五十万?
区区五十万,三年多以前我都不放在眼里,傅小姐拿五十万打发我,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还是说……堂堂傅小姐,如今能拿出来的闲钱,也就只有这区区的五十万?”
说起巧舌如簧的本事,三年前的叶枫可是攀谈桌上的佼佼者。
只不过她性子比较冷,不喜欢跟人逞口舌之快罢了。
傅恩瑞:“叶枫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是当年的那个叶总?
一个身上带着案底的女人,我想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叶枫手指向门口的方向:“既然这样,那就请吧。”
傅恩瑞看着她浑然不在意的模样,气急,扬起手就想要扇她巴掌。
叶枫不傻,怎么会站着让她打,抬手就挥开了她。
原本,叶枫并没有怎么用力气,她刚刚出狱自然是不想要惹什么麻烦,只是,傅恩瑞却还是倒在了地上,“啊。”
与此同时,半掩着的房门打开。
陆深的身影出现在套房内,看着倒在地上的傅恩瑞,几步走了过来,期间撞到了叶枫的肩膀,将她撞的后退了数步。
“你终于来了,我……我只是来看看她,想要问问她刚出狱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她……她非但不领情,还觉得我给她钱是在侮辱她……”傅恩瑞娇滴滴的趴在陆深的胸口,将叶枫说的恶劣不堪。
:他骗了我……陆深轻声安抚着她,好像傅恩瑞是个容易破碎的洋娃娃。
而叶枫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你侬我侬,看着曾经对她呵护备至温声细语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人。
心痛吗?
叶枫问自己。
痛啊,她说,怎么会不痛,可……明明痛的要死了,还要故作坚强的站在这里,一言不发的看着。
“叶枫,恩瑞是好意,她是想帮你……”陆深沉声说道。
帮她?
叶枫只是笑,她笑着问:“陆深,你相信她说的话?
相信,我动手打了她?”
她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她什么时候是那种喜欢动手的人?
她的性子,不喜欢就是直接走开,动手也只可能是出于自卫。
陆深闻言一愣,眸光再看向傅恩瑞的时候,就带了些怀疑和审视,“恩瑞你……”傅恩瑞垂着眸子,楚楚可怜又透着小心翼翼的味道:“我……我没说她用手打我,我们,我们只是起了争执,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说着,便将头埋进了陆深的怀中,双肩微颤。
她这样说,倒是让陆深不好再追究什么,“好了,我没说怪你……不哭了。”
傅恩瑞:“可是你刚才,刚才明明是在质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我在欺负她?”
以退为进,先发制人,再加上声情并茂的演绎,不要说是陆深,就连叶枫都差一点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陆深安抚道:“没有。”
傅恩瑞却推开了他摇头,“你说谎,你明明就是在怀疑我,陆深你根本不相信我……”说完,就一边哭着一边跑了出去。
陆深见此,皱了皱眉头,紧跟着追了出去。
如同不打招呼就直接进来一样,出去的时候也没有一声招呼。
前一秒客厅内还热闹的很,转眼间就又恢复了一边死寂。
叶枫站在原地,忽然就笑了,“所以……这算什么?”
在她面前上演一出恩爱的戏码?
可是陆深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以前说过,这辈子,就只喜欢叶枫一个人的?
你也说过,她为你入狱三年,你会用这辈子来补偿她,这些……你都忘了吗?
或许是真的,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半个小时候,叶枫走出了酒店。
喧嚣的氛围顷刻间将她包裹,时隔三年再次见到车流穿梭和行人如织的场面,她有些不适的立在了原地。
数秒钟后这才迈开脚步,走到了街上。
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车,“师傅,去城西的墓园。”
一个小时后,城西墓园。
叶枫根据记忆,一排排的走过墓碑,三年没有再踏足过这个地方,墓园还是那时的模样。
“妈,我来……看你了。”
叶枫站定后,看着墓碑上笑容温柔的女人,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噗通”一声,叶枫跪在了墓碑前,“妈,对不起,这么久没有来看你。”
泪眼惺忪,泪水模糊了视线,这是叶枫哭的最狼狈的一次。
三年,能改变的太多。
她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在站上审判席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猜到了出狱后会有的所有后果。
可再聪明,终究还是女人啊。
她输在心太软。
陆深满面愁容的求她两次,每天向她诉两次哭,展现几次愁容,她就……什么都答应了。
她做到了能为他做到的全部,可他却转身就把她抛到了脑后。
“妈,如果你还在……现在一定会臭骂我是不是?
明明跟我说了那么多,让我做个聪明的女人,可我最终还是做了一个笨蛋…………我是,是真的爱他,可也真的不想要再爱他……妈,我能做到的是不是?”
叶枫跪坐墓碑前,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哽咽道:“……可他明明说过,爱我的啊……是他先跟我表白,他追了我那么久,那么久……他甚至在创业的时候宁愿自己喝到胃出血都不愿意让我单独去见公司的老总……他承诺这辈子,都不会辜负我……可他,骗了我。”
叶枫哭着说,“他骗了我……”:给陆深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墓园内寂静一片,偶尔有前来祭拜亲人的,余光瞥到哭的不能自抑的叶枫,也只是匆匆一瞥而过。
前来墓园的,多半都是伤心人。
小小的一块墓碑,里面埋葬着的,都是这辈子最心爱,却又再也无法拥有触碰的感情。
当乌云遮盖住天空,四方城的上空一片的阴霾。
雨水不期然的落下,前来祭拜的人先后选择离开,唯独跪在地上的叶枫,头发身上都被打湿了,她都没有任何起身的意思。
叶平轲没有想到自己多年以后,还会在这里遇到叶枫,他有些激动的撑着伞,走到她身边,“小……小枫?”
一动不动的叶枫身体已经跪的有些僵硬,听到这声呼唤,她有些迟缓的回过头来,仰面看去。
叶平轲已经不在年轻的面容出现在她的视野中,叶枫的视线有些模糊,唇齿细微的动了动,在叶平轲期待的目光中,晕倒在了地上。
叶平轲看着突然倒在地上的叶枫大惊失色,手中的伞掉落在地上,他将叶枫抱在怀里,急声呼喊:“小枫?
小枫?!”
医院。
叶枫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鼻翼间充斥着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试图坐起身,身上却有些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一双手按住了她,“不要乱动,吊针还没有挂完。”
闻声,叶枫扭过了头,“……是你?”
她的嗓音带着喑哑的干涸。
叶平轲给她倒了一杯水,“先喝口水润润喉,医生说你是淋了雨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导致的暂时性晕厥,温度降了以后,咱们再做个身体检查……”叶枫安静的听着,没有搭话。
叶平轲似乎也察觉到了,渐渐的就消了声,“……你还是,不能原谅我?”
叶枫说:“我原不原谅你不重要,你要求得原谅的,也不是我……你要求得原谅的人,已经死了……她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叶平轲颓然的坐在病床边的椅背上,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很多。
叶枫撇过头去,不再去看她。
他们父女两人之间的心结,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开的,就向叶枫说的,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而这个人还是她的亲生妈妈。
“后悔吗?”
半晌后,看着窗外的叶枫,蓦然问道:“当年你家庭幸福,妻女俱全,事业成功……为什么偏偏要出轨呢?”
这是叶枫直到今天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明明在她的记忆中,父母的感情一向很好啊,连争吵都很少。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向温柔的母亲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砸了家中的很多东西,还给了父亲两个耳光,然后坐在沙发上就开始痛哭。
叶平轲:“……人都不在了,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叶枫嗤笑一声,是啊,她又在犯傻了。
后不后悔,对于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说,的确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明明是父女两人,但是无形中却疏离的比陌生人还不如。
有一次短暂的沉默后,叶平轲拿出了手机:“我给陆深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叶枫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了。”
叶平轲握着手机的手一顿,看着叶枫落寞的神情忽然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你们……”:永远消失在四方城!
叶枫扯了扯唇角,轻音很轻,也不知道是在说给他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我们,我和他,以后,多半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他,要结婚了,傅家的大小姐,一个四方城新贵一个名媛,还真是……般配。”
毕竟任谁来看,都比一个背着案底一无所有的女人般配。
“陆深,陆深他抛弃了你?!”
叶平轲突然拔高了声音,带着难掩的愤怒。
叶枫寡淡的眉眼看向他,看着他气愤的神情,除了悲凉……再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从监狱出来,叶枫就觉察到了自己的异样,她再也找不回当年那种生机勃勃的感觉,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垂暮的老人,迟缓而无力,无论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从医院出来,叶枫去办了退房手续,在外面租了一间三十平方的小公寓,虽然狭窄但好在家电齐全,她只需要带衣服进去住就行。
即使,她也根本没有什么衣服。
去超市买了几袋面条蔬菜和调料品,叶枫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整整一周,她都是一天三顿的吃着没什么滋味的面条,然后就是躺在床上睡觉,醒来后发呆,这单调而无趣的生活似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等几袋面条都吃完了,叶枫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出去了。
该去超市再买些东西回来。
她活得无趣,却没有任何想要寻死的念头,生活无论再如何的穷困潦倒,终归是要继续的。
只是,一个人在封闭的环境里待的太久,突然被丢到一个喧嚣的环境中,她需要一段适应的过程。
现在正好是上班的时间,所以超市里的人并不多,叶枫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摆放面条的架子,又买了些蔬菜,便去收银台结了账。
全程也不过是用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叶枫站在超市门口,目光有些怔然的看着路口的一处方位。
这里,走上个一两千米,好像……就是当年临川公寓的位置。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冒出的瞬间,她已经迈腿走了过去。
八月的四方城依旧酷热,虽然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但依旧感觉不到什么凉意。
不知道究竟是走了多久,感觉双腿已经有些抬不动的时候,终于走到了目的地。
临川公寓真的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茶居,装修考究素朴,单单只是从外面看去,都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请问,这座茶居是什么时候建成的?”
叶枫询问门口刚刚出来穿着工作服的侍者。
侍者:“什么时候建成的?
哦,我想起来了,去年六月份的时候,当时还上了本地的报纸呢……”去年六月?
叶枫有些恍然,以为去年六月,她正躺在病床上,做指骨的修复手术,十指连心的疼,让她再也不能去触碰钢琴一类的乐器。
“……要说陆总真的是深情,因为未婚妻一句想开茶居,就大手笔的买下了这块地,将原来的什么公寓给直接推倒……”正准备离开的叶枫,因为她这一句话“陆总”而停了下来,“你说的陆总是……陆深?”
“你认识我们陆总?”
侍者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手中还提着超市塑料袋的女人,显然是没有办法将她和陆深画上关联符。
在侍者的窥测的目光中,叶枫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认识。”
“嗡嗡嗡”手机震动在口袋里不断的响起。
叶枫掏出了手机,侍者看了她一眼后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叶枫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眉头拧了拧,怎么会是……警局的电话?
她人都已经出狱,怎么还会给她打电话?
又是怎么知道她的电话?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蹦出,但是接通的时候,她的语气却很是平静,“你好,我是叶枫……这里是四方城警局,请问你跟叶平轲是什么关系?”
“……父女。”
“……两个小时前,叶平轲持刀闯入陆氏集团,刺伤了一名叫做傅恩瑞的女人,现在已经被逮捕……”叶枫手中提着的塑料袋“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干面条随之碎裂。
挂断电话后,叶枫怔神了很久,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警局。
而是直接给陆深打去了电话,去到了医院。
“……陆深,放过他。”
这是叶枫见到他后的第一句话。
陆深怀中安抚着手臂上缠着绷带,不住落眼泪的傅恩瑞,“……阿枫,持刀行凶,还伤了人,他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趴在陆深怀中的傅恩瑞却抬起了头,“我可以不追究这次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枫看着傅恩瑞眼中的算计,明知道是个陷阱,却也只能往下跳,“什么条件?”
傅恩瑞:“半个月后我们的婚礼,我希望你来当伴娘,然后……永远消失在四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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