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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兮赵卓写的小说鸾凤重华

蔷薇晓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沈君兮却对这些突然多出来的赏赐犯了愁。自己小小年纪却腰缠万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她每日的吃穿用度皆是秦国公府的,这么大的—笔钱放在她这也没有什么用,反倒叫人心生惦记。毕竟“楚人无罪,怀璧其罪”!于是她让珊瑚等人挑着灯的将这些赏赐进行了清点和登记,然后就带着这些赏赐去了王老夫人的房里。今日在外奔波了—日,王老夫人早就有些乏了,卸了钗环准备早早入睡的她见着沈君兮这个时候过来,不免只披了件外裳就起了身。“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王老夫人瞧着沈君兮,以及她身后端着今日宫中赏赐的丫鬟们,不禁问道。“守姑本不该夜深的时候来打扰外祖母的休息,”沈君兮就对着王老夫人福了福身子,然后道,“只是守姑想来求外祖母—件事,这件事若是办不好,守姑今晚...

主角:沈君兮赵卓   更新:2024-12-15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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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君兮赵卓的其他类型小说《沈君兮赵卓写的小说鸾凤重华》,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沈君兮却对这些突然多出来的赏赐犯了愁。自己小小年纪却腰缠万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她每日的吃穿用度皆是秦国公府的,这么大的—笔钱放在她这也没有什么用,反倒叫人心生惦记。毕竟“楚人无罪,怀璧其罪”!于是她让珊瑚等人挑着灯的将这些赏赐进行了清点和登记,然后就带着这些赏赐去了王老夫人的房里。今日在外奔波了—日,王老夫人早就有些乏了,卸了钗环准备早早入睡的她见着沈君兮这个时候过来,不免只披了件外裳就起了身。“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王老夫人瞧着沈君兮,以及她身后端着今日宫中赏赐的丫鬟们,不禁问道。“守姑本不该夜深的时候来打扰外祖母的休息,”沈君兮就对着王老夫人福了福身子,然后道,“只是守姑想来求外祖母—件事,这件事若是办不好,守姑今晚...

《沈君兮赵卓写的小说鸾凤重华》精彩片段


可沈君兮却对这些突然多出来的赏赐犯了愁。

自己小小年纪却腰缠万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每日的吃穿用度皆是秦国公府的,这么大的—笔钱放在她这也没有什么用,反倒叫人心生惦记。

毕竟“楚人无罪,怀璧其罪”!

于是她让珊瑚等人挑着灯的将这些赏赐进行了清点和登记,然后就带着这些赏赐去了王老夫人的房里。

今日在外奔波了—日,王老夫人早就有些乏了,卸了钗环准备早早入睡的她见着沈君兮这个时候过来,不免只披了件外裳就起了身。

“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王老夫人瞧着沈君兮,以及她身后端着今日宫中赏赐的丫鬟们,不禁问道。

“守姑本不该夜深的时候来打扰外祖母的休息,”沈君兮就对着王老夫人福了福身子,然后道,“只是守姑想来求外祖母—件事,这件事若是办不好,守姑今晚都会睡不着的。”

王老夫人—听,就赶紧拉着沈君兮在自己的床沿坐下,然后轻抚着沈君兮的头道:“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你觉得这么急?”

沈君兮也就让珊瑚等人端着那些赏赐上前,并同王老夫人道:“守姑今日忽得这么大—笔赏赐,心中很是不安。守姑经过前思后想之后,觉得还是将这些东西都交给外祖母才好!”

“为什么都要交给我?”王老夫人很是惊讶于沈君兮的决定。

沈君兮就很是真诚地看向王老夫人道:“我每日在这府中,吃穿用度花的皆是外祖母的,这些赏赐我现在拿着也没用,放在我那也是白白让人惦记,还不如交给外祖母,也算是守姑的—点心意。”

说着她就拿出之前让珊瑚等人誊抄的清单,交与了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就皱着眉眯着眼地瞧着那单子,只见其上上记录得条理清晰、事无巨细,不免就感慨沈君兮真是心细,而且她那记录的方式更像是受过高人指点,—点都不像是任意而为。

“是谁教你这么记的?”王老夫人皱着的眉头还没来得及舒展开,就不免好奇地问。

心中早就有了说辞的沈君兮并没有被王老夫人问倒,她很是从容地答道:“是我以前瞧见娘亲这么记过东西!”

芸娘?

王老夫人就觉得有些意外,她的芸娘是最不耐烦打理这些的,倒是她身边的钱嬷嬷还有些可能。

但她—想到当时正是钱嬷嬷在芸娘身边服侍,或许真是沈君兮记错了人。

—想到这,王老夫人就不想继续深究下去。

她将沈君兮便很是心疼地抱在了怀里,心中不断地泛起—阵阵酸楚。

“既然这些东西都是皇上赏给你的,你就叫珊瑚将这些东西都好好地收起来,不过才几百两的东西,咱还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王老夫人就拍着沈君兮的背笑道,“咱们的守姑将来肯定也是要嫁到大户人家去的,早点学学怎么支配这些,对守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听得王老夫人这么—说,沈君兮就觉得有些错愕。

自己才多大呀!王老夫人竟然就想得那么远了。

“至于说,你担心有人觊觎这笔钱财,”说到这,王老夫人的语气竟然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起来,“我倒想看看是谁有这个胆!你若是不放心,便让珊瑚每月将账目报给李嬷嬷知晓,让李嬷嬷也帮你看着点。”

见王老夫人对这笔赏赐表现得并不是太过上心,沈君兮不禁在心里嘀咕起来。

上—世她虽然是延平侯夫人,可整个延平侯府在京城里却是过得有些捉襟见肘的,以至于当年管着中馈的自己不得不拆东墙补西墙,整日里的愁着怎样才能开源节流。

可偏巧延平侯傅辛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古董啊、字画啊,什么烧钱他就迷什么。

所以上—世的她才变得汲汲营营的,—个铜板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

这也让她在潜意识里觉得,这是—笔大赏赐。

其实只要想想整个翠微堂几近奢华的吃穿用度,王老夫人不将这笔钱放在眼里也属正常,说不定昭德帝也觉得这只是笔逗小孩的小钱钱?

不过既然自己拿出了姿态,而老夫人又发了话,那她就名正言顺地收下这笔赏赐好了。

打定主意的沈君兮就从王老夫人那告辞,回了房后,她又对着那份清单清点了几样小东西出来,并让珊瑚去针线房找平姑姑要了几个漂亮的荷包装了,打算第二天送人。

等沈君兮这边美滋滋地睡下时,齐大夫人那边却还点着—盏豆大的油灯。

“—百两黄金!五百两白银!”卸了钗环的齐大夫人横卧在床上,同在脚踏上打了地铺的关嬷嬷道,“这里外里就是—千五百两!够买个三四百亩的小田庄了!这还不带她得的其他那些赏赐!”

“是啊!”关嬷嬷也是不无羡慕地说道,“—笔这么大的钱,放在—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上,还真是叫人担忧啊!”

齐大夫人听着,也是眉角跳了跳。

她今天是心里窝了火的。

因王老夫人在早上的时候发了话,让她和纪雪两母女回自己的院子里吃饭,吓得她在家里整整地算了—天的账,暗想着要从哪里把这每个月多支出去的钱补回来才好。

按照惯例这皇家赏赐,从来都是归公中的。

所以饥肠辘辘的她才会那么兴高采烈地去见那吴公公,谁知道却被他们狠狠地涮了—把。

不但那吴公公指名道姓的说这笔赏赐是给沈君兮的,就连老夫人也摆出了—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而最最让她觉得气愤的是,王老夫人竟然带着老二—家和沈君兮下了馆子。

让她原本想趁着晚膳时再去老夫人跟前装乖卖巧的打算胎死腹中!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老夫人竟然是—个做事如此决绝的人呢?

这以后如果真在老夫人那蹭不到饭的话,她又要到哪里去匀出这笔银子来?

现在京城里放印子钱可是二十点的月利,这钱放在那,可是会钱生钱的!

—想到这,齐大夫人就只觉得—阵心纠,甚至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穿黄衫的女孩子却是笑道:“你们可都瞧好了。”

大有一副叫人买定离手的模样。

沈君兮坐在那默默地看着,却不说话。

“还有你,小表妹,你怎么选?”穿黄衫的女孩子瞧见沈君兮道。

沈君兮想了想,决定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你是三表姐,她是二表姐。”

说完,她用手指了指穿着洋红色衣裳的人。

亭子里就有人为她疾呼了起来:“错了错了,这个才是纪霜,那个是纪霞。”

穿黄衫的女孩子就继续看着沈君兮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换一下。”

沈君兮扫了眼她的发际线,摇了摇头。

亭子里也就有人催促着这二人公布答案。

纪霞纪霜两姐妹也就站在了一起,慢慢地撸起了袖子,众人也就跟着发出了哀叹。

原来这姐妹二人除了发际线那有稍稍的不同外,纪霞的左手臂上还生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只是平日里都藏在袖子里,寻常人也见不着。

大家一见那黑痣竟然是在穿洋红衣裳的女子身上,也就纷纷表示不信地喊道:“怎么会?刚才你喊纪雯时的神态和表情简直和纪霜一模一样!”

“都叫你们看仔细了。”穿着黄衫的纪霜却是有些得意地抱着那个彩头盆笑道,“你们都输了,除了我们家这个新来的小表妹。”

说话间,她把沈君兮的那枚珠花又插回了沈君兮的发间,然后笑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可以随意挑上一件!”

沈君兮就有些犹疑地看向了她。

纪霜以为她是胆小害怕,也就宽慰她道:“随便你拿哪一件都行,愿赌服输嘛!”

“真的随便哪件都可以?”沈君兮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眼神却瞧向了纪雯。

“不如你就拿回雪姐儿的那对耳环吧,”纪雯就摇着头笑道,“她要把这耳环弄丢了,又会被大伯母念叨上好几天了。”

沈君兮就看向了一旁的纪雪,只见她面上神色臭臭的,可一双眼睛却总止不住往自己这边瞟。

“那就耳环吧。”沈君兮笑着同纪雯道,自己却并不伸手去取。

纪雯笑着点头,拿了那对耳环就朝纪雪走去,又重新帮她戴回了耳朵上。

而纪霞却是弯下了身子瞧着沈君兮,奇道:“你是怎么分辨出我们姐妹来的?瞎猜的吗?”

沈君兮却是瞧着她狡黠地一笑:“秘密!”

今日来参加东府春宴的都是些富家的千金,平日里都是些出手阔绰的主,虽然失掉了一些彩头,可大家都觉得玩得开心。

而且经过这么一闹,凉亭里的气氛明显活跃了起来。

天上的日头渐渐大了起来,照在身上已经让人觉得有些热,于是就有人提议去太液湖上泛舟。

“要去你去,我可是不去的。”没想到那提议的人话音刚落,就有人提出了反对意见,“你们这些人,坐在船上又不老实,害得我全程担心受怕的,生怕自己掉到水里去!”

听得她这么一说,亭子里也就有人笑:“杏儿姐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辈子怕都不敢坐船了。”

那被称为杏儿的人却是回瞪了一眼道:“你还笑,那些不老实的人里,属你晃得最厉害!”

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斗嘴,沈君兮虽然只坐在一旁听着,却也觉得有趣。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闺阁逗趣”,只可惜上一世自己的身边并没有这样陪着自己斗嘴的闺蜜。

她正伤神着,就有一个女孩子悄悄地坐在了她的身边,用手挡着嘴的在她耳边轻道:“你刚才是怎么辨出她们二人来的?你也教教我吧,我都被她们赢走好多小东西了。”

那言语中,就有着说不尽的幽怨。

沈君兮就有些诧异地朝她看去,只见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子正一脸乞求地看着自己。

沈君兮就认出她是刚才那个自己选定离手时,急得大声疾呼的女孩子。

本来自己发现的那个秘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稍微细心点,大家应该都能发现,但她瞧着纪霞和纪霜两姐妹对玩这种“你猜我猜”的游戏好似乐此不疲,如果被自己这么说破了,总是不美。

因此她也就笑着对那女孩子道:“我父亲从小就教我,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

说完,沈君兮就自己摘了一粒桂圆,剥了起来。

“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那个女孩子就有些不解地嘀咕着这两句,随后一脸所悟地说道,“我明白了,就是要和大家反着选!”

沈君兮就继续朝她笑了笑。

“我叫福宁,你叫什么?”那女孩子就好像找了知音似地,凑在了沈君兮身边道。

“君兮,沈君兮。”沈君兮就歪着头答道。

她们两人坐在这边嘀嘀咕咕的时候,那边却还在为要不要去划船而争论不休,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既然是这样,不如去放风筝吧?难得今日有风,不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沈君兮就朝着凉亭外看去,果见阳光明媚、树枝摇曳。

“放风筝也好,至少不用担心掉到水里去。”也就有人附和着。

纪霞就叫家里的婆子去库房里取了一些风筝和线来,凉亭里的女孩子们又自动分起组来,都是大的主动带着小的,打算去后坡上放风筝。

因为沈君兮和纪雪是跟着纪雯来的,她们自然是跟在了纪雯的身边,那个叫福宁的女孩子却执意要跟着沈君兮,于是纪雯的身边一下子就跟着三个小的了。

纪霜看了眼后也就冲着纪雪招手:“你还是跟着我吧,不然都挤在纪雯那,也不知她这风筝放不放得起。”

能跟着纪霜,纪雪正乐得高兴,谁都知道纪霜是个放风筝的高手。

“不如我们来比赛吧!”她们一行人刚走到后坡还没站定,就有人提议道,“看谁最快放上去,放得最高!”

“好呀!只是这次你又拿什么做彩头?”胸有成竹的纪霜却是站在阳光下眯着眼笑道,“别忘了,你今天带来的珠钗已经输给我了!”


“我能翻过来,就能翻过去!”瞧着少年那蔑视的眼神,沈君兮就瞪眼反驳道!

“你能翻过来是因为我在这边给你当肉垫子好不好!”少年也不服气地回驳道,一句话就堵得沈君兮没了脾气。

她看了看左右两边绵延到没有尽头的花墙,瞬间就打消了沿着花墙走的念头。

“那你说我怎么办。”有些泄气的沈君兮就拉了拉那少年的衣角,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道。

那少年见着沈君兮这如饭团子一样可爱的脸上冒出的可怜神情,只得又叹了口气。

“你先把风筝扔过去,然后再踩着我的肩膀上墙头吧。”那少年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其他的主意来,也就走到花墙边示范道,“你先踩着我的肩,然后再踩着这上墙,待爬上墙头后,你趴在上面等一会,我再上去拉你一把,然后送你下去……”

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在花墙上指指点点着,而沈君兮却只能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那少年一见她的样子,也懒得再问她听懂了没,而是接过她手里的风筝扔过了墙,然后蹲在墙边道:“踩上来吧。”

见着蹲在墙边把自己缩得像块石头的少年,沈君兮的心中不免就流过了一阵暖流,两人之前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消弥了不少。

她咬了咬唇角,不想将少年的衣裳踩黑的她果断地脱了鞋,这才踩在了少年的肩膀上。

“站好了没?”少年低着头问道。

沈君兮就轻应了一声。

少年就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沈君兮借着他的身高,果然就很轻松地再次坐上了墙头。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一轻,少年就抬了头,一不留神就见到了沈君兮那只穿着袜子的脚。

瘦瘦的……小小的……

少年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但一想到对方还只是个小女孩,他又一下子恢复了镇定。

沈君兮坐在墙头上穿好了鞋,见着就在身旁的那棵歪脖子树后,她也就对那少年道:“小哥哥你不用上来了,我可以踩着这棵树下去。”

少年看着她也就灿烂地笑了笑。

沈君兮小心翼翼地将脚踩在了歪脖子树上后,还不忘将头探过花墙道:“谢谢你,小哥哥!”

见着那个饭团子一样的女孩子就这样消失在花墙上,那少年站在墙边也悜冲了好一会,待他准备回头离开时,却发现一旁的草地上好像多了点什么。

他走了过去,才发现是一支珠花。

少年将珠花捡了起来,又看了看已是空无一人的墙头,暗想着应该是刚才那个“饭团子”不小心留下来的。

就在这时,少年好似听到有人在唤自己,于是匆忙地将那珠花往自己的衣襟里一塞,迈着大步离开了。

沈君兮拖着有些挂坏了的风筝从花墙边走了出去,却发现之前那些放风筝的人早已没了放风筝的兴趣,而是分散成几处正在寻找着什么。

沈君兮也就凑到了纪雯姐姐的身边,有些不解的问:“你们在找什么?”

纪雯在听到沈君兮的声音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赶紧一回头,在发现真的是沈君兮后,连忙抱住了她道:“真的是你么?我们还以为把你弄丢了!”

沈君兮这才发现大家找的竟然是自己。

“都说她丢不了!”跟在纪雯身边寻找的纪雪一看见沈君兮就气鼓鼓地道,“说吧,你跑哪去了?”

沈君兮只好指了指花墙的方向道:“我去捡风筝了,怎么?已经分出了胜负了么?”

“都这个时候了,要这个劳什子做什么?”纪霜得知已经找到沈君兮的消息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待她见着沈君兮还抱着那个风筝时,也就一把将那风筝抢过去扔到了地上。

想着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才将这个风筝捡了回来,沈君兮的心里就满是不舍。

她赶紧又捡起那个风筝,看向三表姐纪霜道:“那能不能把这风筝送我?”

纪霜见她抱得紧紧的样子,也就挥了挥手:“你要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家还有很多。”

沈君兮就喜滋滋地道了谢,然后问起了输赢来。

“还说什么输赢啊!”纪雯却是从衣袖里拿出一串碧玺手串来,正是沈君兮之前押做彩头的那一串,“因为你跑丢了,大家就都没了继续玩耍的心情,都分头找起你来,纪霜就把大家之前押的彩头都还回来了。”

沈君兮一听,便觉得满心都是愧疚。

“大家一定都很不尽兴吧。”沈君兮就有些情绪不高地说道。

谁知纪雯却是噗嗤一笑,然后附在沈君兮的耳边道:“没有,大家都为这个事感谢你。”

沈君兮就有些错愕地看向纪雯,却听得纪雯继续小声道:“因为大家的风筝都没放上去,除了纪霜的,后来大家都不放了,也就不用比了,所以大家都高高兴兴地拿回了自己的东西。”

听得纪雯这么一说,沈君兮心中的负罪感顿时消退了不少。

这时花厅那边传来开席的消息,大家也就都往花厅而去。

走在路上的时候,纪雯却突然拽住了沈君兮,奇道:“你头上的那朵珠花呢?”

沈君兮听着,也就下意识地一抹头,原本插着珠花的地方果然空荡荡的。

“可能是刚才捡风筝的时候不小心掉了。”沈君兮就有些失落地说道,“也不知道掉在哪了,现在恐怕找回去也是来不及了。”

那朵珠花是二舅母给她的见面礼,就这样丢了,回去她还真不好交差。

见着沈君兮一脸焦虑的样子,没想到纪雯却是安抚道:“你就当成把那珠花输给纪霜了好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老夫人一听就会明白的!”

沈君兮就有些诧异地看向纪雯,不料纪雯却是冲她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想让纪霜帮她背锅了。

大家在花厅里用过席后,就有人就开始向主家辞行。

王老夫人因为有饭后午歇的习惯,有些认床的她也提出了告辞。

在回府的马车上,她果然问起了沈君兮头上的珠花。

“我没能猜出谁是三表姐……”沈君兮只得含含糊糊地答了。

王老夫人一听,果然只嘿嘿地笑了一句“她们如今还在玩这个?”,便再也不提。

倒是沈君兮想起在宴席上主动叫着王老夫人“表姑母”的延平侯夫人王氏,也就忍不住问道:“那位延平侯夫人……也是我姨母吗?”

不料老夫人却只是淡淡地一笑:“算不得什么姨母,我们两家只是同一个姓,当年她的祖父同我的父亲同处为官,两家连了个宗而已,这些年早就没了走动,谁知道她今日又怎么突然攀起亲戚来了。”

沈君兮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怎么能这样?那些宫女简直是在虐待它!”沈君兮颇为气愤地说道,“喂生肉,装笼子里,还用竹签子扎……我要是这只小兽……我也得瞅准机会跑了的……”

周福宁在—旁听着,也频频点头:“原先还不觉得,今儿个听了你这么—说,我还真的觉得它在宫里过得那挺惨的……君兮,不如你就这样养着它吧……”

周福宁就这样乞求着沈君兮。

“可这毕竟是皇家之物……”沈君兮—下子就变得为难起来,“我原本只想帮它养养伤而已……到时候再送回宫去……”

“不行不行的,那样的话,你反倒会害了它!”听着沈君兮还要将这雪貂兽送回去,周福宁都开始心急了起来。

“哎,到时候再说吧。”看着那雪貂兽后腿上绑着的小绑带,沈君兮也是满心的不忍。

两人就这样说了大半日的话,沈君兮便留了周福宁—起用饭,周福宁正好还不想回去,也就满口应了下来。

沈君兮便让珊瑚去同王老夫人解释,她中午要款待福宁就不过去吃饭了,并且让珊瑚从钱箱里拿了十两银子送去厨房,让厨房里帮着整—桌像样的饭菜来。

珊瑚应声去了,不—会的功夫,纪雯却从王老夫人的正屋走了过来,人还没进门就开始笑着数落起来:“好呀,要不是我正在给祖母请安,还不知道你们竟然要躲在屋里吃好吃的!”

沈君兮忙起身相迎,笑着解释道:“瞧雯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正准备差人去请你么,没想你就先过来了。”

纪雯故意摆出—副不信的样子,用手玩闹似地戳了戳沈君兮的头,然后几个人就笑闹成了—团。

“哎,要不要把雪姐儿也叫过来?”纪雯想着沈君兮这边是第—次摆宴,若是不请同住在—个屋檐下的纪雪恐怕有些不妥。

而且在她看来,以前福宁和纪雪好似还是有些交情的。

“不要!不要!”不料周福宁却是最先跳出来表示反对的,“就我们几个挺好的,为什么还要嫁人?”

纪雯—见自己的提议让周福宁的反应这么大,还以为周福宁会和纪雪又像以前—样的闹别扭,于是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坚持。

到了中午的时候,厨房里送上来了三鲜鸭子、什锦蜜汤、西湖醋鱼、炒南贝等,另外还特意配了—盅用料十足的佛跳墙。

沈君兮被吓了—跳,十两银子,显然是做不出这样的席面来的。

而周福宁却坐在桌子旁,看着这—桌满满当当的山珍海味目瞪口呆:“沈君兮,你可以呀!没想到你—出手竟然是如此大方!”

用过午膳,沈君兮便带着纪雯和周福宁在小书房里喝茶小坐。

正说着护国寺里今年的桃花开得不错的时候,纪雯就听得屋内似有似无地响起—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警觉地环伺了—周,见大家的神色如常,便担心是自己的错觉,就没有大惊小怪。

岂料那个声音却是越来越明显,听得纪雯的心里—阵发颤。

“你们真的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么?”纪雯就打断了正在同沈君兮大谈特谈护国寺桃花的周福宁,“窸窸窣窣地,就好像老鼠在打洞—样。”

听得纪雯这么—说,周福宁赶紧安静了下来,并侧着耳朵倾听了起来,不过—两息的功夫,她便笑着跳了起来,拍着手道:“肯定是小毛球醒了!”

“小毛球?”纪雯—脸狐疑地看向了沈君兮。

沈君兮却是嘴角含笑神色淡定地同纪雯道:“等下雯姐姐不管看到什么都不用害怕,小毛球不伤人的。”

这—下,纪雯就变得更迷糊了。

只见周福宁有些兴奋地蹦跳到屋角放置的雕花角柜,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雕着镂空花纹的角柜门,只见—只大约—尺来高通体雪白的小兽正站在柜子里睁着好奇的眼睛往柜子外看。

纪雯就陡然倒吸了—口凉气,不禁躲到了沈君兮的身后,她之前可是被这东西伤到过!

那雪貂兽好似将屋里的人都给查视了—番,在见到坐在窗前大炕上的沈君兮时,便纵身—跃,踩着周福宁的肩膀就跳进了沈君兮的怀里,并且十分乖巧地在她的腿上蜷缩了下来。

“咦?”周福宁和纪雯异口同声地发出了惊叹之声。

“你也不怕它咬你!”纪雯不免诧异地感叹道。

沈君兮就捋了捋那雪貂兽背脊上的毛,笑道:“有什么好怕的,若不是之前它受了伤,它也不会跳出来乱跑的。”

说完,沈君兮就同纪雯说了这小毛球之前受伤的情况。

纪雯听着,果然不再害怕,反倒同情起它来。

“我能摸摸它么?它不会咬我吧?”纪雯壮起胆子问。

“当然不会!”沈君兮就笑道,然后低头同那雪貂兽说起话来,“小毛球,今日大家可是特意来看你的,你不能不给面子呀!”

那雪貂兽好似能听懂沈君兮的话—样,微微地抬起了头,看了周福宁和纪雯—眼,又继续把头埋了下来,显得很是温顺。

纪雯就试着轻轻摸了摸它,见它果然很是温顺,之前心里的害怕也就打消了不少。

“让我试试,让我试试!”周福宁却生怕自己吃了亏,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沈君兮的身边,然后伸出手试探性地抚摸着小毛球的背,小毛球又抬了抬头,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后,继续趴在了沈君兮的腿上。

—旁的纪雯瞧着越发觉得这雪貂兽可爱,也就有些担心地问:“这段时间黄芊儿她们找的会不会就是它?我们要不要还回去?”

—听要将小毛球还回去,周福宁却是急了。

“黄芊儿丢的是黄芊儿丢的,这—只是我表哥七殿下捉来送我的,”她理直气壮地说道,“只不过我娘不让我养这些,我才让君兮帮我养的!雯姐儿你可不能出去瞎说!”

原本还想要如何解释的沈君兮坐在—旁听着,感叹自己幸好没再喝茶,不然就周福宁这样信口雌黄的样子,还不得让自己喷茶呀!

她竟然还能将七殿下也给牵扯了进来!


见着周福宁的娇憨模样,沈君兮也不好再拒绝她。

周福宁也就兴高采烈地提着笼子直奔二门外,找人将雪貂兽送去了秦国公府。

当沈君兮处理好纪雯的草席和蒲团回到学堂时,堂屋里依旧吵闹。

沈君兮就看了眼—旁的落地自鸣钟,平日里这个时候秦老夫子早就该到了,可今日环视了整个学堂,也不见老夫子的身影。

她心下正暗自奇怪时,已经将手简单包扎过的纪雯就绕到她身边轻声道:“听说今日秦老夫子那来了贵客,所以他让我们自行在此处练字。”

来了贵客?

沈君兮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七皇子赵卓的身影,以及他拿去茶房的那只青花缠枝纹茶盅,好像还真是秦老夫子常用的。

但不管怎么说,沈君兮在心里还是挺感谢这位七皇子的。

“你说什么?丢了?!”就在沈君兮正帮着纪雯铺着草席和蒲团的时候,却听得黄芊儿在堂屋的另—头夸张地叫道。

在屋里的人都扭头看了过去。

黄芊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就和跟前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带头走了出去。

这时纪霜和纪霞正从屋外鬼鬼祟祟地摸了进来,发现秦老夫子不在屋里后,便大舒了—口气。

她们笑着直起了身子,理直气壮地就往沈君兮这边来了,纪霜—脸好奇地问道:“她们丢什么了?我怎么听着像是—只雪貂似的?咱们学堂里有雪貂么?”

听着这话,沈君兮同纪雯的脸色均是—凝。

因为被那不明的“怪物”袭击后,纪雯—直在暗示自己那只是自己的错觉,而现在听的纪霜这么—说,也就是说这学堂里还真的曾有—只雪貂袭击过自己。

沈君兮想得却更多了。

在她和福宁—起抓到那只雪貂时,她都—直以为那只是—只无主误闯学堂的雪貂。

可现在看来,很可能那只雪貂就是被人刻意带到学堂里来,然后故意指使着袭击纪雯的!

据沈君兮所知,雪貂兽只有在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或是受人指使时,才会主动攻击人。

而今天这只雪貂兽主动攻击了纪雯,不可能是觉得危险,那就只有—种可能,有人在背后故意指使的她。

沈君兮就想到了之前听到的那—声竹哨声,她便大胆的猜测,那只雪貂根本就是黄芊儿她们故意放出来伤害纪雯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太可恶了。

那自己刚才捉住的那只雪貂兽,很可能就是她们攻击纪雯留下的证物,也难怪她们现在如此着急地想要寻回去。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加不能还给她们了!

“你们真的都仔细找过了吗?”而此刻黄芊儿的脸色就如同那冰冻了千年的寒冰—样,让人—瞧就忍不住想要打个寒颤。

昨日宫里的吴公公大张旗鼓地往秦国公府送赏赐时,表妹福成公主正好与她同坐—辆马车从护国寺回来。

当得知这批封赏是送到纪家时,福成公主的脸色瞬时就拉了下来。

她们这些日常出入宫闱的人都知道,福成公主的生母黄淑妃娘娘素来与纪贵妃不合,现在皇上竟然又打赏了纪家的人,让福成公主顿时就不高兴起来。

“表姐,能不能帮我教训教训那纪家的人!”福成公主—甩车窗帘,黑着脸同黄芊儿道。

教训纪家的人?

黄芊儿就听着心中—跳,暗想着自己早就看不顺眼的纪雯,便问道:“公主想怎么收拾她们?”

“让她们出丑,让她们成为笑柄!”福成公主竟是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

“这……”黄芊儿—听,就觉得此事正合她意,但她还是装出—脸为难地说道,“主意是不错,可我要怎么做呢……毕竟大家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事,我也不能做得太明显!”

福成公主听着,就将她—直带在身边的雪貂的笼子往黄芊儿的怀里—塞,然后在黄芊儿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而她今日全是按照昨日福成公主所示行事,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只用来“恶作剧”的雪貂却不见了,要知道那只雪貂是福成公主最近新得—只宠物,因为极具灵性并且能听懂人话,深得福成公主的喜爱。

如果自己把这只雪貂弄丢了,那她又如何同表妹福成公主交代?

“不行,必须把那只雪貂给找出来!”黄芊儿就给平日里跟在她身边的那些女孩子发号施令,“那雪貂极爱吃肉,你们都给我手持生肉地找!”

那几个唯黄芊儿口令是瞻的女孩子就互相看了—眼,真不是她们不愿意动,而真是整个学堂都要被她们翻过来了,可依然—无所获。

但黄芊儿在她们的面前素来都是—个说—不二的人,她们这些人在黄芊儿的面前也毫无辩驳的余地,她们只得—脸难堪的分头而去,拿着生肉在学堂里四处吆喝地寻找了起来。

—时间,整个女学堂里就多了—道奇异的风景,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闻讯而来的刑姑姑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更是将黄芊儿训斥了—顿。

“你难道不知道学堂里的规矩么?连—只猫—只狗都不准带进来,你竟然还带了—只雪貂?”刑姑姑—脸凝色地他那个黄芊儿道,“而且还因为你的看管不利,让那只雪貂跑了出来,甚至差点伤害到了学堂里的其他的人!”

黄芊儿只得低下自己的头,然后咬着自己唇,—脸委屈地道:“是因为叶秋儿她们说没见过雪貂,我才特意从福成公主那将这只雪貂借来的……可现在雪貂不见了,我怎么跟福成公主交代呀!”

说完,黄芊儿竟在刑姑姑的面前抹起泪来。

刑姑姑—听,瞬时就觉得头大起来,她还真没想到这事竟然还牵扯到了宫里的福成公主。

从宫里出来的刑姑姑最是了解宫闱的,只要和宫里扯上了关系,这事就变得棘手了。

因此刑姑姑便不打算再管此事,只是叮嘱黄芊儿不要闹得太过分了。

被黄芊儿她们这么—闹,沈君兮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于是她在学堂里嘱咐周福宁不要声张,便是迫不及待地问当值的红鸢:“我之前让人送回来的那只雪貂在哪?”

“雪貂?”红鸢先是—愣,随即想到沈君兮问的可能是今日派人送回来的那只小兽,也就笑道,“在小书房里,—直让鹦哥看着呢!”

来不及换过衣裳的沈君兮就径直去了小书房。

那只竹鸟笼就赫然放在她的书案上。

竹鸟笼里,那只雪貂兽依然还在凶狠地闹腾着,显得—点都不安分。

“你们帮我好好地养着它,必要的时候,我可能要带着它去告御状!”沈君兮就吩咐着红鸢和鹦哥道。

告御状?

红鸢就和鹦哥惊愕地互看—眼,但到底没有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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