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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时爱已迟暮陈南初姜也全章节小说

菜不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无奈地笑了笑,算了,反正都要走了,是非对错,也懒得再同他争辩。“我...我还是不吃了吧。”正在气氛尴尬时,侯芯爱娇滴滴地擦着眼泪,作势要离开,屁股却迟迟不动,陈南初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带着余怒说:“坐,这以后也是你要的管理的餐厅,你得检验餐品。”服务生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我头也不抬地说:“上菜吧,老样子。”主厨,是我从京市挖过来的,手艺自然是不用多说,陈南初喜欢干式熟成牛眼部位,五分熟,我不爱吃生的,哪怕我自己是个厨师,牛排也只能接受九分熟,侯芯爱就不同了,她说她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习惯吃三分熟的。“阿也啊,我在国外的时候,没见过人吃九分熟的牛排,呵呵,这不是暴殄天物嘛。”牛肉里的血红蛋白将侯芯爱的红唇染得更红了,她的语气带了一丝嘲...

主角:陈南初姜也   更新:2024-12-17 10: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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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南初姜也的女频言情小说《回头时爱已迟暮陈南初姜也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菜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无奈地笑了笑,算了,反正都要走了,是非对错,也懒得再同他争辩。“我...我还是不吃了吧。”正在气氛尴尬时,侯芯爱娇滴滴地擦着眼泪,作势要离开,屁股却迟迟不动,陈南初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带着余怒说:“坐,这以后也是你要的管理的餐厅,你得检验餐品。”服务生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我头也不抬地说:“上菜吧,老样子。”主厨,是我从京市挖过来的,手艺自然是不用多说,陈南初喜欢干式熟成牛眼部位,五分熟,我不爱吃生的,哪怕我自己是个厨师,牛排也只能接受九分熟,侯芯爱就不同了,她说她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习惯吃三分熟的。“阿也啊,我在国外的时候,没见过人吃九分熟的牛排,呵呵,这不是暴殄天物嘛。”牛肉里的血红蛋白将侯芯爱的红唇染得更红了,她的语气带了一丝嘲...

《回头时爱已迟暮陈南初姜也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我无奈地笑了笑,算了,反正都要走了,是非对错,也懒得再同他争辩。

“我...我还是不吃了吧。”

正在气氛尴尬时,侯芯爱娇滴滴地擦着眼泪,作势要离开,屁股却迟迟不动,陈南初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带着余怒说:

“坐,这以后也是你要的管理的餐厅,你得检验餐品。”

服务生站在一边,不知所措,我头也不抬地说:

“上菜吧,老样子。”

主厨,是我从京市挖过来的,手艺自然是不用多说,陈南初喜欢干式熟成牛眼部位,五分熟,我不爱吃生的,哪怕我自己是个厨师,牛排也只能接受九分熟,侯芯爱就不同了,她说她在国外生活了很多年,习惯吃三分熟的。

“阿也啊,我在国外的时候,没见过人吃九分熟的牛排,呵呵,这不是暴殄天物嘛。”

牛肉里的血红蛋白将侯芯爱的红唇染得更红了,她的语气带了一丝嘲讽,我懒得同她多说,低头仔细分切着自己的牛排。

“侯经理,食物本就是为食客服务的,食客的体验大于食材制作的规矩。”

主厨荆子夷不急不许地说了一句,我勾唇笑了,他可真是我的嘴替,不枉我花了很大的心思将他挖到海市。

侯芯爱脸上挂不住,眼角斜了荆子夷,偏头见陈南初将盘中的牛排分切好,插了一块送到我面前,刚才他语气有些不太好,我知道他说完就后悔了,可奈何这么多人看着,他拉不下脸道歉,只得以这种方式,缓和气氛。

工作中,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但在他跟前是个好脾气,往日我们拌嘴,只要陈南初示好,我就会给他台阶下,我本打算息事宁人,刚把盘子往前推了推,就听见侯芯爱雀跃地说:

“阿南,我尝尝五分熟的,你也尝尝我的。”

说着,身子前倾,一口咬住陈南初的叉子上的牛肉,用一种浮夸的表情赞叹着:

“好好吃啊!你快尝尝我的。”

不等陈南初反应,侯芯爱的叉子已经碰到陈南初的唇边了,还一个劲地催促:

“快吃啊。”

陈南初看着我的脸色冷下去了,但他又不好驳了侯芯爱的好意,只得张开嘴,吃了下去,点点头说:

“不错,阿也,你也来尝尝。”

陈南初又送了一块牛肉到我面前,我把盘子拉回来,淡淡地说:

“不用,我不吃生的。”

“姜姐......”

小荆弯着腰,凑近问我:

“还可以吗?哪里需要改进?”

荆子夷在京市已经赫赫有名,我知道他来青雀是奔着我来的,还以为能同我共事,但我把大权让出去了,整个餐厅,由着他做主,我信得过他。

我轻轻地笑了笑,赞许地看着荆子夷说:

“不愧是京市第一主厨,名不虚传。”

“啧啧......”

侯芯爱不怀好意地扫过我的脸又看向荆子夷,话里有话地说:

“你俩都是厨师出身,平时一定有很多共同语言吧,小荆长得又帅又年轻,阿南,你可得看好姜也哦。”

荆子夷微微变色,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解释着:

“侯经理,姜姐在我们圈子里赞誉很高,大家都愿意在她手下做事,你可不能乱说,你说我就罢了......你——”

“哎呀......瞧你紧张的,我开个玩笑而已,我跟阿南在同一个领域也是很有共同语言的呀,对吧,阿南。”

侯芯爱掩住嘴角的笑意,看着陈南初,陈南初握住餐叉的手骨节发白,随即松开,默不作声。

是啊,很是有共同语言,我嘴角勾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陈南初早上收到的第一条信息是侯芯爱的,问候他早晨好,下雪时还有雪景的照片,配上文字:跟你一起看雪,算不算同白头啊。

晚上的最后一条信息,也是侯芯爱的,照片是漆黑无人的办公室,一盏昏暗的台灯底下凌乱的摆着几份文件,配上文字:哎......替陈总加班,心甘情愿,明天要带咖啡给我哦,我要喝星家的,我的口味你知道的。

我看到过几次,起初陈南初还会解释,一切都是为了公司,后来便开始发脾气,指责我格局小。

直到我生日那天,做了一桌子陈南初爱吃的菜,摆好蛋糕,等着他回来。

陈南初没回来,可我看到了侯芯爱的朋友圈,是一个草莓蛋糕,侯芯爱配图说:今天特别想吃草莓,感谢陈总的小蛋糕。

我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捏起上面的草莓,一整颗一整颗往嘴里送,一颗没咽下去,又塞进来一颗,草莓撑破我的嘴角,酸甜的汁水与血腥混合在一起,那是我最后一次为陈南初掉眼泪。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床边上趴着一个人,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阿南?”

可抬起脸的却是荆子夷,他一脸关切地问:

“姜姐,感觉怎么样?”

不是,陈南初,我受伤了,陈南初去哪了?

荆子夷似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动了动唇,低声说:

“陈总......陈总在陪侯经理做检查,一会儿就来了,姜姐,你别多想。”

我勾了勾唇角,勉强地挤出微笑说:

“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工作吧。”

荆子夷摇摇头,说:

“我请假了,今天餐厅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吧。”

荆子夷起身倒了杯水,扶起我,吹了吹送到我唇边,柔声说:

“小心,烫。”

我口干舌燥,喝得急了,呛着水,不禁咳嗽起来,荆子夷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手背蹭掉我唇角的水,他的眼底是一泓柔波。

曾几何时,陈南初也是这般对我的,我心中有些悲凉,后脑隐隐作痛。

“咔”门开了。

陈南初见荆子夷的手正垫在我后背,脸色十分难看,荆子夷见状赶忙收回手,放下水杯,站到一边。

“你先出去。”

陈南初阴郁地说。

荆子夷小心地看着我,我点点头,荆子夷关上门前说:

“姜姐,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

我知道荆子夷怕陈南初对我动手,刚才他和我说,今天的事他也听说了。

他总部有朋友,一个电话吓得他放下手头的事就往医院赶。

他倒豆子一样和我说了很多。

他想不明白,人人都看得出侯芯爱是个绿茶,就是来挑拨陈南初和我的关系,怎么陈南初看不出来。

侯芯爱到公司半年,除了粘着陈南初,什么都做得一塌糊涂,手底下的人尽忙着给她擦屁股,这样的人,陈南初为什么留着?难不成白月光的杀伤力这么大?

荆子夷心中愤愤不平,他不明白陈南初凭什么。

我心里却明白,陈南初凭的是我的白月光。

大学四年,我暗恋陈南初四年,看着陈南初与侯芯爱恩爱四年,心中苦涩无人知晓,哪怕陈南初是个穷光蛋。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放学,我被小混混堵在巷子口瑟瑟发抖时,陈南初像是踩着七彩祥云拯救我的大英雄一般。

带着光芒,驱散昏暗小巷子里的阴霾,是闯入我生命中的一道惊鸿。

只是这道惊鸿现在是一束刺眼的光,用狠绝的目光扎我的真心,用刺耳的话戳我的真意,我看着那张曾经炙热纯粹的脸,嘴唇一张一合,他说:

“姜也,我们结婚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这句话我盼了许多年了,本该是高兴的,可现在只觉得异常讽刺,我叹了口气,说:

“你跟我结婚,侯芯爱和她的孩子怎么办,你爸妈可是盼了许多年了,终于可以抱孙子了。”

陈南初肉眼可见的慌张,脸“唰”的一下惨白:

“你......你都听到了?”

不等我回答,陈南初“扑通”跪在地上,紧紧抓着我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按,呢喃道:

“不,阿也......你听我说,我喝多了,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你信我啊,我心里只有你!我陈南初此生非你不娶。”

陈南初滚烫的眼泪砸在我手臂上,他几乎是颤抖着,极尽哀求。

“我知道不是你的,可你跟她睡了,不是吗?”

陈南初猛然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甚至透露出一丝恐惧,说:

“你怎么知道...?”

我漫不经心从包里摸出四张化验报告,上面写着,性激素六项,B超等等,都是正常数值,这么多年没有孩子,问题只可能在陈南初。

陈南初攥着化验单,牙关紧闭,一言不发的。

“阿南,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对吗?”

陈南初依旧默不作声,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全身。

“我累了,你出去吧。”

陈南初缓缓起身,犹豫片刻说:

“阿也,我一会再来看你。”

关上门的刹那,我鼻子一酸,可眼泪却没掉下来。




海市,棕园别墅里。

我仔细地修剪着葱白的指甲,一旁的手机开着扬声器通着电话:

“阿也,你想好了?你跟他在一起六年了,就这么走了,甘心?”

电话那头是我远在新西兰的发小——叶良舟,两个家族原本有意联姻,奈何我看不上叶良舟,这小子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少爷,大学毕业就出了国,我们差不多六年没见了。

“怎么,你是不是彻底流落街头了,怕我瞧见笑话你?”

他早就习惯了我的冷嘲热讽,虽说我对叶良舟颇有微词,可这小子仗义,听说我要去,行程都安排妥了,还叫我什么都别带了,到了地方再买,他包了。

“滴滴滴滴滴。”

密码门锁响了,我听见有人上了二楼,便挂了电话,涂好昂贵的护手霜,我这双手辛苦太久了。

“阿也,你再同谁讲话?”

陈南初倚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我,这副笑容,我爱了十年,如今,爱不起来了。

我没搭话,陈南初有些讨好地说:

“阿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芯爱进公司的事,我是没有提前跟你说,那不是怕你不高兴吗?”

芯爱,我心里冷笑,已经叫的这么亲密了,侯芯爱,是陈南初大学时的初恋,一毕业便出了国,现在离了婚回国,找老同学帮忙安排工作,信息发到大学同学群里,我看见了,没做理会。

陈南初也看见了,他在群里倒是没说话,转头将人安排到公司里。

还是我同陈南初一起做的公司——初也集团。

一年前,我退居二线,专心照顾起陈南初的日常生活,要不是秘书小向说漏嘴,我都不知道侯芯爱已经进公司半年了。

“她现在刚回国,又孤苦伶仃,对国内环境不熟悉,在国外又做过企业管理,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学一场,阿也,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沉默片刻,我抬头看陈南初,他快三十了,比起大学刚毕业那会褪了青涩,剩下的成熟稳重都是给外人看的,只有我能看到他私底下像小孩一般,坐在客厅里拼乐高的模样,当他拼出一辆小汽车,便会求表扬一般,露出又白又齐的牙齿冲着我憨笑。

我喜欢他的笑,笑起来纯真又热烈。

现在这副笑容夹杂着讨好,为的都是侯芯爱。

“应该。”

我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抓起手袋说:“走吧,餐厅定在‘青雀’,也好去试试新菜品,新主厨的出品如何。”

青雀,是初也集团名下一家上了星的西餐厅,最初,是我一手打造的菜单,陈南初喜欢吃牛排,我最讨厌油烟,可我为了陈南初去学西餐,偏偏又有天赋,学成归来,已经是米其林三星厨师。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六年的纪念日,青雀餐厅的员工早早布置了餐桌。

刚坐下,我瞥见餐桌上的花瓶里插满了俗不可耐的红色玫瑰,还撒了廉价的闪粉。

不禁皱眉,我最讨厌红玫瑰。

“玫瑰就罢了,这闪粉是怎么回事?我们青雀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品位?”

我的语气十分冷漠,这些员工都是老员工了,还有我手把手带出来的,怎会不知道我的喜好。

“哎呀!阿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以后我一定注意。”

这声音的主人十分委屈,满脸通红地站在一旁,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南初,是在质问他,我们两人的纪念日,侯芯爱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也,芯爱也是好心,听说是我们的纪念日,一早就来安排了。”

陈南初挪了挪身子,对侯芯爱说:

“来,芯爱,忙了一天了,一起坐着吃饭吧。”

我嗤了一声,抬手提起花瓶,想递给一旁的服务生,谁料侯芯爱也慌忙起身,嘴里一边说着:

“我来我来。”

一边暗暗同我较劲,我干脆松手,花瓶“啪”摔在地上,碎成片。

“阿也......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我真的......只是想帮阿南......和你。”

侯芯爱楚楚可怜地咬着红唇,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姜也!你差不多得了!闹脾气也要分场合!这么多人看着,你格局大一点好不好!”

错愕,委屈,万般情绪顿时涌上我的心头。

陈南初从不会这么吼侯芯爱,他总是又温柔,又耐心。

他把前任安排在我跟他的公司里,却从没想过征求我的意见,转头却叫我格局大一点,难道,我的格局还不够大吗?




陈南初爸妈进了房间,跟到了自己家一般,从外边带回来的旅行包,随手扔在我订购的白色沙发上,那张沙发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订上,从意大利运过来,当时沙发一角运输时磕掉指甲盖大小的漆,我都心疼了好久。

现在,沙发上已经蹭上一大片污渍,陈父一只脚穿着鞋踩在沙发上,我冷眼瞧着,随便吧,反正我也带不走了。

我钻进厨房忙活着,听见客厅里陈母打着电话说:

“哎,是我啊,芯爱啊,下班了跟阿南一起来家里吃饭吧,阿姨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看来,侯芯爱回国,跟陈南初的爸妈早有联系了。

挂了电话,陈母冲我说:

“阿也,芯爱这孩子是我们两口子看着长大,当初他俩差点结婚,现在回来了,阿姨想见见她,你不会生气吧。”

都叫完了,才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

“人多热闹,伯父伯母喜欢就好。”

油烟呛得我睁不开眼睛,陈南初爸妈口味重,要吃辣的,我一直咳嗽。

“滴滴滴滴滴”

门开了,我回身看了一眼,侯芯爱拎着大包小包窜进来,十分亲昵地去抱陈南初的母亲,嘴上说着:

“阿姨,我可想你了,要不是阿南拦着,这回我都想陪着你们去,好照顾你们呢。”

陈母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侯芯爱的后背:

“哎呀,还是我们芯爱孝顺啊,来来,快看看阿姨都给你买了啥。”

分神的时候,一滴油点子溅在我凝白的手臂上,我撂下锅铲,向后跳了一步。

“阿也,怎么了?快快,放下吧,我来。”

陈南初见状赶忙冲进厨房,心疼地把我手臂放水下冲,冲完俯身轻轻地吹:

“还疼吗?”

陈南初眼里的疼惜情真意切,我恍惚地以为回到了当初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却温暖。

“哎哟,大惊小怪的,做个饭而已,又不是种地,怎么这么娇气,饭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当人家的媳妇!”

陈母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是啊,陈家的媳妇难做,陈南初的妻子难当。

这些年,陈南初嘴上说着要娶我,可迟迟没有动静,借口无非是事业上升期,没有精力,要不就是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着,我都很理解,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

从没想过,也许是陈南初根本没想过要娶我。

“阿南,过来!你一个男人进厨房做什么,还有规矩没有!”

陈父大喊了一声,陈南初看了我一眼,是一种抱歉的神情,像从前一样,他从不敢忤逆父母。

我的目光随着陈南初到了客厅,正巧撞上侯芯爱得意的眼神,嘴角还挂着一抹胜利的笑意,仿佛在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回过身子,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

这一顿饭,我吃得索然无味,陈南初爸妈跟侯芯爱有说有笑还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俨然更像一家人。

“阿也。”

陈南初往我碗里夹了一片肉说:

“明天第一轮融资的客户要来了,你陪我一起去吧。”

“啪”侯芯爱摔了筷子,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是市场部经理,理该由我陪你去啊,她都不在公司了,叫她去有什么用!”

陈南初面色复杂,半天才开口说:

“对方是叶氏集团的总裁,叶世聪。”

哦~我明白了,是叶良舟的爸爸啊,难怪要我陪着呢。

“叶世聪又怎么了?”

侯芯爱依旧不依不饶的。

“叶伯伯的儿子是我的发小。”

我把那片肉拨到碗的边缘,拔了一口白饭。




我母亲死得早,她与父亲是家族联姻,父亲不爱母亲,但母亲一直爱慕着父亲,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将自己的初恋情人带回家,请求母亲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因为利益的关系,不能离婚。

可母亲是个性子烈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跟父亲离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一气之下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那趟航班有去无回,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恨父亲,改了姓,随了母亲。

陈南初是知道的,我跟母亲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陈南初曾信誓旦旦地对我发誓,这辈子他身边的女人只会是我。

我恨透了世家的虚与委蛇,夫妻之间的貌合神离,只想跟陈南初做一对普通又平凡的恋人,我知道有钱的男人,身边总有逢场作戏,总有莺莺燕燕环绕,我从小见多了,可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可没想到,陈南初有了钱,跟他们并无二致。

我出院的时候,陈南初没有来,司机也被他叫走了,等我回到棕园别墅的时候,看见别墅门口那辆车,我知道他在家。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了陈南初爸妈的声音。

“芯爱,你可得好好养着啊,阿姨就住下了,你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做。”

我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推门进去,侯芯爱躺在我的沙发上,陈南初他妈正拉着侯芯爱的手嘘寒问暖。

陈南初他爸爸在阳台抽烟。

我最讨厌烟味了,每回陈南初他爸爸当着我的面抽烟,我说:

“叔叔,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

他爸爸从不给我好脸色看,叫我去阳台待着,这可是我家。

“阿也回来了,刚好赶上吃饭。”

陈南初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侯芯爱说:

“芯爱......芯爱说,她爸妈不在海市 ,没人照顾她,我就想着让她来家里住一段时间,阿也......你别生气,她身子养好了就走。”

陈南初还想再说些什么,她妈妈忽然开口说:

“是我叫芯爱来家里住的,怎么,不行?这房子可是阿南买的,上面写的还是他的名字,你要是不想待,你就搬走。”

我还什么都没说,已经成了这个家里不受欢迎的人。

“随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正打算上楼,回房间,侯芯爱叫住我说:

“阿也......楼上的主卧采光好,可不可以把房间让给我?”

我转身看着陈南初,一字一顿地问:“那我住哪?”

“我跟你住隔壁的房间,好吗,阿也?”陈南初小心翼翼地问我。

“那间我跟你爸要住,方便照顾芯爱,阿也就住楼梯下面那间房吧,互不打扰。”

我心里冷笑,这栋别墅这么多间房,偏偏叫我住杂物间。

“阿姨,这房子里有的是房间,你们随便挑,想住哪住哪,但叫我住杂物间?是不是没有这个必要?”

“咳咳!”陈南初他爸从阳台进来,一口浓痰吐在我的波斯地毯上说:“阿南的亲戚要来,都住满了,就杂物间空着,你将就一下吧。”

陈南初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点点头说:“好,我去收拾一下。”

我的卧室一片狼藉,化妆品首饰被翻得乱七八糟,我蹲在地上捡起一枚塑料戒指。

那枚戒指是陈南初给我买的水果糖,我俩当年摆摊时,他一脸兴奋地从口袋摸出戒指糖给我,笑眯眯地看我吃完糖果,煞有介事地单膝下跪,把那枚塑料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他真诚地说:

“阿也,等我有钱了,给你换成钻石的。”

这枚塑料戒指我一直没舍得丢,哪怕现在已经有很多枚钻石戒指了,没有一个比得上这枚。

“阿也......”

我手里攥着那枚塑料戒指,听到陈南初在身后唤我的名字。

“阿也,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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