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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病娇文女主全局

西沢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兰昭眼睛一直闭着有了点睡意,还不知道已经到达目的地,易南安率先下车绕到兰昭那边,打开车门:“走吧。”兰昭努力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到了吗?”“嗯,挽着我进去吧”易南安向兰昭伸出手,男人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手心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兰昭默默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手。签了合同就还是好好完成任务,兰昭责任心很强,小手一挥搭上易南安的手。阿嘉也出了车门,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是在对谁不开心。“哼,我都还没牵过恩人爸爸的手!”阿嘉飘到兰昭身后用手一下一下劈向两人相牵的手。“松开松开松开!”兰昭此时不方便说话对阿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做了个口型:演戏。阿嘉虽然停下动作但还是生气,撇过头去不看兰昭,无声抗议。兰昭来不及哄她就被易南...

主角:兰昭梁迟   更新:2024-12-17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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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昭梁迟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觉醒来我成了病娇文女主全局》,由网络作家“西沢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兰昭眼睛一直闭着有了点睡意,还不知道已经到达目的地,易南安率先下车绕到兰昭那边,打开车门:“走吧。”兰昭努力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到了吗?”“嗯,挽着我进去吧”易南安向兰昭伸出手,男人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手心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兰昭默默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手。签了合同就还是好好完成任务,兰昭责任心很强,小手一挥搭上易南安的手。阿嘉也出了车门,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是在对谁不开心。“哼,我都还没牵过恩人爸爸的手!”阿嘉飘到兰昭身后用手一下一下劈向两人相牵的手。“松开松开松开!”兰昭此时不方便说话对阿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做了个口型:演戏。阿嘉虽然停下动作但还是生气,撇过头去不看兰昭,无声抗议。兰昭来不及哄她就被易南...

《一觉醒来我成了病娇文女主全局》精彩片段


兰昭眼睛一直闭着有了点睡意,还不知道已经到达目的地,易南安率先下车绕到兰昭那边,打开车门:“走吧。”

兰昭努力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到了吗?”

“嗯,挽着我进去吧”易南安向兰昭伸出手,男人的手掌宽厚,手指修长,手心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兰昭默默叹息:可惜了这么好看的手。

签了合同就还是好好完成任务,兰昭责任心很强,小手一挥搭上易南安的手。

阿嘉也出了车门,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是在对谁不开心。

“哼,我都还没牵过恩人爸爸的手!”阿嘉飘到兰昭身后用手一下一下劈向两人相牵的手。

“松开松开松开!”

兰昭此时不方便说话对阿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做了个口型:演戏。

阿嘉虽然停下动作但还是生气,撇过头去不看兰昭,无声抗议。

兰昭来不及哄她就被易南安牵着走了,阿嘉没有跟上去。

兰昭不断回头,易南安问道:“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走吧。”兰昭决定先弄完再来找阿嘉。

到门口处美容院经理早就等着了:“易先生,兰小姐,这边请。”

经理把两人带到一间大房间,房间里整齐地站着两排身穿制服的人。

“兰小姐,她们会为您处理好一切”经理笑着说,又侧身为易南安让路:“易先生请来这边。”

易南安点头,对着兰昭道:“我等会儿过来。”

“去吧去吧。”

易南安走后,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走到兰昭面前对她道:“兰小姐请先来这边护肤。”

一套完整的护理流程下来兰昭也顺便睡舒服了,睁开看到还在生闷气的阿嘉。

“恩人爸爸倒是睡的舒服,也不在乎我有没有被人欺负。”

兰昭摸出耳机戴上,假意在手机上点点让别人以为是在和朋友聊天。

兰昭任由她们在自己脸上画来画去,和阿嘉搭话。

“谁家醋坛子又打翻啦?”兰昭借着镜子的反光看后面的阿嘉,笑得不怀好意:“我怕只是个借口吧,你在吃谁的醋啊?”

阿嘉仿佛心事被戳破一般:“你胡说,我才没有。”

兰昭笑得更欢了:“我是什么都没说呢,这么激动干嘛。”

阿嘉嘴硬:“反正我没有。”

“在车上你的眼睛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傻子都看得出来。”

阿嘉的少女心思就这么被兰昭点出来,脸上渐渐浮起红晕。

兰昭不打算放过她:“你喜欢他啊?”

这个“他”不言而喻。

阿嘉死活不承认:“你说谁啊?”脸越来越红,简直像要烧起来了。

“你就差把喜欢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还死鸭子嘴硬。”

阿嘉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也没有吧……”

兰昭一股过来人的口气:“正视自己的内心吧,少女。”

“恩人爸爸有喜欢的人吗?”

不知为何,兰昭脑海里浮现出梁迟的脸。

兰昭摇头,试图把梁迟从自己的意识里甩出去:自己只是当时初来乍到被他骗了而已,才不会喜欢他,变成猪都不会喜欢他。

化妆师正准备画眼线,兰昭突然摇头令她无从下手,小声提醒道:“兰小姐请先不要动,妆要花了。”

兰昭对着化妆师抱歉得笑了笑。

又对阿嘉很干脆地说:“没有。”

其实原来兰昭因为生得漂亮,从小到大都有很多人喜欢,但是她好像对男女情爱一点兴趣也没有,不管是面对清冷帅气还是霸道阳光型的男生内心都毫无波澜,以至于大家都猜测她会不会是喜欢女孩子。

兰昭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不管对谁都没有生起过爱慕之情,她总觉得爱情是不能强求的,需要顺其自然。

也许是不经意之间的一瞥让原本陌生的两人携手一生,也许是共同经历磨难互相帮助建立起深厚的情谊。

阿嘉略感可惜:“恩人爸爸这么好看都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吗?”

兰昭很坦然:“管他遇不遇得到,我自己过得开心就好了。现在搞钱才最重要,这事儿完了之后我得赶紧找个工作才行。”

兰昭对阿嘉眨眨眼:“钱才是我们的底气,我要好好工作然后包养个小白脸哈哈哈。”

兰昭还在对阿嘉传授生财之道,这边易南安已经收拾整洁。

他过来的时候,兰昭刚好化完妆。

兰昭看他精心梳理过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一身修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衬着高大挺拔的身姿,英俊潇洒,气宇不凡。

兰昭心里发出一声赞叹:光看人的话还挺帅。

易南安问领班:“她还需要多久?”

“兰小姐还没有选礼服,选完礼服之后再做一下发型就好了。”

兰昭听到要选礼服如临大敌,她的美商完全不及格,平时买衣服也都是让导购给自己搭配。

让她自己来选衣服比让她面对梁迟还难,赶紧求助领班:“你帮我选吧。”

领班刚想答应却被易南安打断:“我来吧。”

在外人面前兰昭也不拆台,但还是抱着怀疑的目光。

领班让人把准备好的礼服架推上来,兰昭看着眼前六个大衣架嘴角抽搐。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阿嘉也飘到兰昭身边:“这些衣服好漂亮啊,我也帮恩人爸爸选。”

“这些都是这一季度各品牌的新装,昨天晚上都连夜改成了兰小姐的尺寸。”

兰昭心里咂舌,太夸张了。

易南安一件件挑过去,兰昭无所事事随意拿出一件礼服对着自己比了比,还挺合适。

阿嘉突然指着一件礼服对兰昭喊道:“恩人爸爸,这件好看!”

易南安也已经看到那一排,拿出一件对领班道:“这一件。”

兰昭寻声望去,一人一阿飘居然选了同一件,她忍不住挑眉,这俩……


兰昭捧着画回老宅的时候已接近黄昏,一整个中午没有吃饭的她却对此刻从厨房迎面扑来的饭菜香气提不起一点胃口。

她嘴角向下撇着,满是忧伤不舍的神情:“真的要给吗?”

“要!”阿嘉重重地点头斩钉截铁道。

不久前,就在兰昭满心沉浸在即将暴富的喜悦中时,阿嘉突然对她说要把画送给老太太。兰昭听闻大惊失色,即使心中有一万种不舍,但说到底这画本来也不是属于她的,这么想着堪堪平复了心情。

“我有预感以后会有用的。”阿嘉面色凝重神秘道。

兰昭在张姨打开大门的一瞬间收拾好了心情,换上一副笑脸:“张姨,我回来了。”

“这是去哪儿了,老夫人一直担心你呢。”

听闻兰昭回来了老太太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嘉嘉回来了?”

“嘉嘉还是老样子,出去这么久老让大家担心。”秦微容轻飘飘说着风凉话讽刺兰昭让人不省心,而后却又像发觉自己说话不恰当忙补充道:“哎呀,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白莲气味十足。

兰昭颠了颠怀里的画,勾起一抹笑挑衅似的望向秦微容又转向老太太笑道:“奶奶,您别伤心了,我找来了原作送给您。”

“什么原作?”老太太还有点摸不着头脑。

“您最喜欢的《山行图》的原作啊。”

“什么?”老太太刚坐下一会儿又腾得站起来,突然的站立让血液还来不及上回老太太摇晃着,兰昭及时放下怀中的画将老太太接住。

“您先别激动,我慢慢告诉你。”兰昭把老太太扶稳后搀着她坐下,说着又打开了用布包裹着的画,将其展开来给众人看。

“之前就从朋友那里听说了这幅画但是没有过多了解,昨天看见您收藏的画才想起来,就早早联系朋友去拿了过来,您喜欢吗?”

老太太已经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匆匆掏出老花眼镜顾不得戴稳就匍匐着向前探去,手指虚浮在空中,想碰又不敢碰:“这就是那副传说中的张长岭的原作《山行图》吗?”

兰昭肯定地点头:“您可以请鉴定师来。”

老太太这才回过神:“对,小张你去联系鉴定师来。”

张姨应着声就去联系人了。

秦微容一张脸憋得青一片紫一片,兰昭又在老太太面前出风头,而自己一直对她阴阳怪气的模样显得自己就像是个小丑。

“可得好好鉴定,我就是担心嘉嘉别被人骗了,别拿假货来当作礼物送出去啊。”秦微容假惺惺的提出自己的担心。

一定要好好鉴定,到时候自己一定要添一把火,让老太太看清她的真面目。

不过是一个被易南安雇来的假装别人的替身,怎么可能会得到传说中的珍稀画作,哼,肯定是从不知道哪里的路边摊买回来的假货。

老太太正高兴哪里听得出来秦微容话中的挖苦,好意劝道:“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是嘉嘉送的我都开心哈哈。”

秦微容快要被兰昭一脸得意的表情气疯了,只能在心里祈祷着鉴定师快点来。

鉴定师确实很快来了,不过却不是来打兰昭脸而是为她献上助攻来了。

“这……这确实是出自张长岭的手笔,是《山行图》的原作啊,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多年只闻其名不见其身,大家都以为只是个传说呢,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你们愿意出售吗?多少钱我都能接受。”

鉴定师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老太太大喜过望,脸上充满了自豪:“我未来孙媳妇送给我的,概不出售。”

鉴定师不死心依旧缠着老太太:“真的不考虑一下吗?那允许出租吗?在我们博物馆展出,所得的费用分给您百分之四十。”

说实话,兰昭站在一旁听着鉴定师的言说就要心动得想要卖画了。

任他说烂了三寸不烂之舌,开出了无数天价金额,老太太也不为所动。

“未来孙媳妇送的,概不出售”老太太始终只有这一句。

兰昭听了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看着阿嘉笑得暧昧,秦微容却是被气得眼睛直冒怒光。

明知道她一直喜欢易南安还要反复强调那个冒牌货才是未来孙媳妇,未免太不拿她当回事了吧。

“您不要再仔细看看吗?万一只是现代哪个不知名画家的仿作呢?”秦微容踱步到鉴定师身边一言一语里满是暗示,眼神带着挑拨。

以她的美丽动人的脸蛋和火辣的身材来说,就没有男人能够忍住她刻意释放的魅力。

但是她低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古画对于一个古董鉴定师的吸引力,他非但没有接收到秦微容的暗示,反而对于怀疑自己本职工作的人颇为愠怒。

“这位小姐,请你尊重我工作的专业性,我虽然不敢自称是全国最权威的鉴定师,但是在z市绝对找不出比我更专业的。”

突如其来的怒声责怪令秦微容十分羞恼,凝着面容硬着头皮给自己找台阶下,用力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做出娇弱不堪模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现在造假技术那么高超,万一大家被骗了就不好了。”

鉴定师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更是加重了声音语气透着不容置疑:“我说了请你尊重我职业的专业性,我和古董打交道这么多年,张长岭的画作早就看了不下百遍,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是不是他本人所作的吗?!”

“专业性”几个字一字一顿就像是从齿缝挤出来的,他心里烦躁至极,近在眼前的宝物却无法将其收藏到自己的博物馆就已经令他心意迫切焦急了,旁边还有一个女人一直质疑他的鉴定结果,挑战他的底线,这样的情况下哪里顾得上对方是女人就轻言细语,没有急得骂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秦微容面色铁青,好在兰昭及时出声打断了凝滞的气氛:“您开出的条件确实很令人心动,但是奶奶已经说了,不出售也不会外借,所以谢谢您的好意了。”

随即领着鉴定师向门口走去了,鉴定师只能怀着满腔的不舍离开了老宅。

秦微容双手拽得死紧,瞪着兰昭的目光恨意满满。


一些不明真相的人慢慢相信王子龙的话,看着兰昭的眼神变得鄙夷。

“在王老的寿宴上勾引他的孙子,胆子真大。”

“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挺清纯心思却多的很哦”

也有目睹了全过程的人对朋友说悄悄话:“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其他人哈,其实是那个王子龙自己往她身边凑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的名声可坏透了,怎么,你要去帮小姐姐出头吗?”

“我有心也没胆啊。”

不但要接受数十双审视的眼睛,还有王子龙在旁边一直抹黑自己,兰昭只觉得头疼。

闭上眼睛整理好自己情绪,再睁眼时兰昭冷眼静视着王老:“您孙子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又环顾四周讽刺道:“从我被骚扰到被拖走,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过,呵。”

兰昭其实能理解周围的人为什么不愿出声,无非是在强大的权势面前想要保全自己而已。

也许只有经历过了才能懂,在被众人指责怀疑的时候,如果出现一个为自己发声的人都是莫大的幸运。

就像是将要溺水的人,在最后一刻被拉出水面,那样劫后重生的庆幸感。

兰昭不经想到之前因为自己怕死而没有选择救人,她现在感到无比羞愧后悔也暗暗下了决心,再也不会做袖手旁观的人。

在兰昭陷入自责反省的时候,梁迟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王老先生,我的女伴不过离开了我身边一会儿就被您的孙子骚扰污蔑,我向他要个道歉应该不过分吧。”

兰昭被牵住的瞬间,心脏骤停,脑子里不断的循环自己被虐得体无完肤的场景,吓得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王子龙跳脚:“爷爷,我可是你亲孙子啊,你难道相信外人吗?”

王老差点被这个不成器的孙子气晕过去:知道是我孙子还敢干出这么丢脸面的事情!

恨不得一拐杖敲死这个混球,但毕竟是自己的孙子,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低声下气给别人道歉,自己的老脸真得丢尽了。

自己的孙子名声有多臭他是知道的,今天这事儿肯定就是他引起的,还有不少目睹全程的人在,如果就这么包庇了他可能会有损自己的威信。

而且还有梁迟出面,虽然是小辈但是谋略和手段丝毫不逊于年轻时的自己,若是得罪了他以后王家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起码样子得装足。

王老仔细盘算一番,打算把梁迟和兰昭请到书房,让王子龙在那里道歉笑得和蔼可亲:“我们到书房去谈。”

梁迟低头询问兰昭的意见。

兰昭根本不看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他既然在所有人眼前骚扰我,那也应该在所有人眼前对我道歉。”

“没有发生过的事我为什么要道歉,你这女人找打是不是?”

王子龙抵死狡辩,想要冲上前去对兰昭动手。

梁迟闪身挡在兰昭面前,高挺的个子压迫感十足:“滚。”

王子龙当即就怂得放慢了脚步,装作漫不经心地理理衣领。

兰昭还是坚持要看监控,要王子龙当面道歉。

没台阶下了。

王子龙还在叫嚣,王老心思飞转最后决定好好给自己孙子提个警醒。

“你给我闭嘴,给这位小姐道歉。”

王老颤颤巍巍地向兰昭鞠了一躬:“我老头子教导后辈无方,请你原谅。”

又转了个身对着人群也鞠一躬:“让你们看笑话了,请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原谅。”

立刻就有人打圆场,一个体态富盈的中年妇女走过来屈膝扶起王老道:“您说哪里的话,都是小孩子打闹呢,哪里需要您来道歉啊。”

随后众人附和纷纷劝起王老来,自始至终没有人注意过兰昭的想法。也是了,她根本不重要,不过是个被用来巩固威严和趁机恭维的工具,兰昭自嘲暗笑。

梁迟俯身贴近她的耳边吐息如兰:“公道不止现在能讨。”

兰昭一愣,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心头,兰昭不愿承认她确实有一瞬的失神。

明明应该害怕他的,兰昭想。可是为什么现在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的气味,自己会觉得很安心呢?

王老明白事情还没有结束,走到王子龙身边,这个傻子还在不服气。

给了他一脚:“道歉!”

王子龙不满:“爷爷,你怎么给她道歉啊。”

王老凑近他用极低的声音说:“你是想让这些人都看看你骚扰小姑娘的模样吗?”

王子龙一脸不敢相信同样低声:“不是没装吗?”

王老给众人陪笑,按下王子龙的脑袋:“别再丢了你爷爷的脸。”

王子龙泄了气,但还是吊儿郎当的语气:“对不起,我不该冤枉你,你应该不是故意的。”

这歉道的跟没道一样。

其他人可不管到底怎么样,过场走完了就拥着王老和王子龙走了。

兰昭多种情绪揉杂在一起还没有消化好,一时愣在原地。

梁迟揽住兰昭的腰往自己怀里带,摸摸头道:“昭昭乖,明天帮你出气好不好?”

不说话还好,梁迟一说话就把兰昭的委屈感给炸出来了,也顾不上挣脱梁迟的怀抱了。

眼前渐渐模糊,兰昭努力压制鼻头的酸劲儿:“你干嘛帮我?”

“昭昭不想我帮忙吗?”

兰昭撇过头硬要犟:“不需要你帮。”

“昭昭说不帮那就不帮吧…”

兰昭还没来得及怨怼,梁迟又继续道:“但是我生气,还是得找他们麻烦。”

“……”

兰昭此时的情绪很奇怪,气愤,不甘,安心和满足交杂在一起,一番闹腾下来浑身无力。

她想重新坐回卡座休息一会儿,梁迟迁就着她,直到坐下手也没从兰昭的腰上拿下来。

想着自己前几天刚从身边人的别墅跑出来,现在两人又挨得这么近,兰昭觉得不是一丁点的尴尬和别扭。

她严肃且认真地看着梁迟郑重其事道:“虽然很感谢你今天帮我,但是你非法囚禁我的事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你也别想再把我关回去。


直到绿灯亮了许久,后面的车开始鸣笛两人才分开。

兰昭红着脸转头去看窗外,梁迟也只是默默的开车,谁也没有先说话,气氛一时间安静下来。

梁迟开了车窗,夜间的凉风徐徐吹进车厢内。

注视着前路的梁迟忽然开口,声音里浅藏着笑意:“我今天很开心,昭昭已经开始接受我了。”

兰昭想到自己刚才居然沉浸在了梁迟的吻里,害羞得不想说话,闭上眼装睡着。

梁迟偏头看她,笑得温柔。

“昭昭,你只要相信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时间还有很多,你会慢慢相信我,也会慢慢想起我的。”梁迟像是对兰昭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兰昭默默吐槽:那你要失望了,我又不是她,我永远也想不起来你。

忽的又生起气来,梁迟对她这么深情的样子是对原身的,而不是对她。自己不过是个抢了别人的人生。

这么想着一直到下车兰昭都还在生闷气,也不听梁迟的呼唤,自顾气冲冲地走进居民楼,留梁迟一个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梁迟:疑惑.jpg

兰昭回到家后草草洗漱一遍,弯下腰洗脸的时候,梁迟送的六芒星项链从衣襟滑了出来。

一看到项链就能想到某个令她心烦的人,兰昭赌气把它解了下来,重重地拍在洗漱台上。

接了一捧水胡乱洗了下脸,再次望向镜子时兰昭的心险些跳出来。

消失了整整一个晚上的阿嘉此时正阴郁地看着兰昭,活像个恶阿飘。

兰昭抚着胸口喘气:“你就不能出点声吗,吓死我了。”

阿嘉立刻委屈起来,呜呜地哭:“我一直在叫你啊,可是你一直听不到,我还以为恩人爸爸再也看不到我了呜呜呜。”

兰昭打断她:“你不会是跑去哪里玩了现在故意找借口吧?”

阿嘉哭的稀里哗啦:“呜呜呜没有啊,我真的一直在你身边从宴会一直到你出去吃夜宵我都在,但是你看不到我呜呜呜。

兰昭狐疑地道:“不应该啊,我现在也能看到你,没道理之前看不见啊。”

思索了片刻,她的目光锁定在了洗漱台上反射着灯光的六芒星项链上。

“不会是因为这个吧?”兰昭拿起项链仔细端详。

阿嘉也凑过来:“这个项链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

兰昭转而看向阿嘉:“什么意思?”

“感觉,它好像在屏蔽我。”

“屏蔽你?”兰昭奇怪地重复一遍,看着阿嘉猜测道:“试试?”

阿嘉也看着兰昭,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点头。

兰昭二话不说戴上了项链,一瞬间阿嘉从眼前消失了。

“阿嘉你还在吗?”兰昭小声问道。

顿了几秒,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为了避免恐惧变得越来越大,兰昭赶紧解下了项链。

阿嘉透明的身体又出现在了兰昭面前,意料之中的事,兰昭并没有害怕,反而是看到阿嘉的身影自己才放下心来。

“真的是项链的问题。”兰昭笃定道。

但是她想不通,为什么梁迟送的项链刚好就能让自己看不到阿嘉呢?

难道说他知道自己遇到了这种一般人不会相信的事情呢?但是他怎么会知道?

兰昭想果然还是得等到周末一次性问清楚。

明天还得陪合约对象去见人,唉,兰昭长叹一声对阿嘉道了声晚安就去梦里找周公打牌了。

此时的梁迟还在车里等兰昭的回复。

那个小丫头又不知道在生什么气,他想破了头脑也没想明白兰昭到底在生什么气。

只能不断发消息求原谅,只是兰昭从回去后就一直没有看手机,等也是白等。

梁迟无聊得翻着聊天记录,看到兰昭发来的关心的字眼心里暖暖的,恰巧助理打电话过来。

“老板,查到易承的行踪了,他找了好几个死刑犯亲属,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梁迟冷笑:“他想对我下手。”

助理大惊:“我这就派那边的人去处理。”

梁迟盯着车外黑暗无边的暮色,神色愈发阴鸷狠戾:“不,如他所愿,把他身后的大鱼钓出来。”

助理还有所顾忌:“可是老板你……”

“我不会有事。”梁迟特意嘱咐助理:“你再去查一下易南安以前有没有过一个叫阿嘉的女人,尽快。”

“是。”

梁迟挂断了电话,发动车子往郊外驶去。

咔哒一声,别墅的大门应声开启,梁迟又回到了当初关兰昭的别墅里。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空旷的客厅,透出一股阴凉的冷涩。

兰昭没有在这里的几天他也没再回来,只是今天到了时间不得不回来处理一些事情。

梁迟一路绕过客厅来到二楼他的房间,按动书桌上的隐藏按钮,旁边的书柜安静缓慢地移开,露出了藏在后面的空洞,阶梯向下延伸至不见五指的黑暗。

打开楼梯间的灯,黑暗瞬间消散,梁迟顺着楼梯盘旋而下,直到来到一片逊白明亮的隔离间。

一排巨大的玻璃营养罐里盛装着一个个光裸的类人体,还有各种各式冒着信号灯滴滴轻响的实验器械,分明就是一个小型的实验室。

一个身穿白色实验服,头发看起来很久没有收拾过的中年男子寻声走了过来。

“确定没有生命特征了吗?”

实验员随手拨了拨挡视线的头发:“各种清除手法都上了个遍,在真空舱里关了整整两天,我就不信他还能活。”

梁迟走过他来到真空舱前,透过可视窗只见里面的一个浑身结满冰晶的人,对实验员道:“再用那个道士说的方法确认一遍,对付这种东西可不能掉以轻心,上一次差点被发现。”

实验员尴尬道:“我也没想到这玩意儿那么抗造,。”

梁迟不想听废话,指挥着他赶紧处理。

实验员找出了用剩下的老道士给的东西:一堆黄符,一抔殒身处的土,还有一瓶泛着红黑色的奇怪液体,据那老道士说这是收集的灵体的颅顶血,专门用来对付这些怨念极强的阿飘。


小警察处理好工作后就告别兰昭他们,在回警局的路上了。

时值黄昏之际,夕阳洒在柏油马路上煞是好看,他一路听着音乐迎着风来到车流量较多的主干道上准备打车。

突然被一连串的啜泣声吓到,他循声望去只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蹲在公交站台柱子后呜咽地哭着。

看着娇娇小小的小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发抖哭泣,小警察的保护欲瞬间被激发。

“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爸爸妈妈呢?”

小女孩或许是过于害怕,抖得更厉害了。

于是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温柔一些:“别怕,叔叔是警察,叔叔带你去找爸爸妈妈好不好?”

听到警察两个字小姑娘终于停止了哭泣,慢慢抬起头来。

“好啊。”小女孩眯起眼睛笑道。

小警察还在诧异小女孩态度转变之快,恍然间好像看到她眼中的瞳孔变成血红色,再仔细一看却还是正常的茶栗色。

难道是加班加多了出现幻觉了?回去可得给姜姐报工伤。

就这样小警察牵着小女孩兜兜转转到了一个一栋几乎废弃的居民楼,此时夜幕已然降临,漆黑的建筑里只有零星几点灯光。

清凉暗淡的月光照在地上,印出浅浅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夜里的寒气从脚脖子灌进全身,小警察猛的打了个寒噤。

他好奇地环顾四周:“小妹妹,你的家到底在哪里啊?”

小女孩没有回答,伸出手来指着前面的大楼。

小警察望过去只见一片漆黑,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他觉得小女孩在捉弄自己。

于是他蹲下来把小女孩拉在身前,盯着她圆溜溜的眼睛郑重道:“小妹妹,叔叔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是想捉弄我的话我们换个时间好吗?现在时间太晚了,再不回去你爸爸妈妈该着急了。好好告诉叔叔家在哪里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扬起笑容道:“谢谢叔叔,我的家就在这里啊。”

小警察被眼前的变故吓得跌倒在地,刚才还笑容甜蜜的小女孩,嘴角越咧越大,直到裂到耳根处。

鲜血噗的一声滋出来,溅了小警察一脸。

“要来我家做客吗,叔叔?”小女孩,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恶鬼,它张着血盆大口向小警察靠来,一个字一个字从嘴巴往外蹦,每说一个字嘴巴就要张到极大,鲜血如泉涌流得满地都是。

小警察吓得翻身拔腿就跑,仓惶间回头发现恶鬼的身影已经不见。

难道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撑着膝盖喘粗气,就在他慢慢安慰自己是想太多时,前方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叔叔,别急着走啊。”

“啊!”……

“啊!你怎么不叫我!”兰昭从睡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多睡了整整了两个小时,于是大声控诉阿嘉这个人形闹钟的不负责。

“我也现在才醒啊,你自己不设好闹钟还怪我。”阿嘉脾气逐渐大了起来。

兰昭想到昨晚某个阿飘竟然放肆地跑到易南安房间里去盯着别人睡觉,害得自己白白在门外担心半天还被人误会,就觉得浑身难受。

“你是个变态吗?大晚上的跑去看人家睡觉,害得我被张姨发现还以为我有多饥渴呢,大半夜守在别人门口眼巴巴地望。”

一想到张姨意味深长地眼神兰昭就羞得慌,丢死人了!

阿嘉理不直气也壮:“我前男友我看看怎么了?我饱饱眼福不行吗?”

兰昭说到这个又是一通气,自从知道易南安是自己活着的时候交的男朋友,阿嘉整个人直接贴在他身上了,对于兰昭的眼神攻击视若无睹。

就连人家去个洗手间也要跟着去,好在兰昭拿出项链威胁她,如果进去自己就戴上项链再也不取下来,这才作罢。

家门不幸啊,收养个女儿结果是个大色狼。

兰昭忽然有点同情易南安了,阿嘉做阿飘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幅德行了,当初还是人的时候得有多饥渴啊。

见阿嘉还在顾自回味易南安的味道和身材,兰昭捂着脸满头黑线:“到底还去不去了?”

“去,走吧走吧,我想起来路线了。”

阿嘉每次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兰昭是一千万个不相信,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不情愿的妥协。

于是由阿嘉带路,一人一阿飘走了半个小时,绕了五六个岔路口,终于迷路了。

兰昭黑着脸:“这就是你说的想起来路线了?”

阿嘉尴尬地挠了挠头:“我记得是这么走来着。”

兰昭走得腰酸背痛,直接大剌剌地蹲坐在地上:“要不别去了,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赶顿午饭。”

阿嘉苦哈哈地乞求:“再信我一次嘛,反正都出来了,不如就找到了再回去,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一次肯定能找到。”

兰昭无语问苍天,恶狠狠道:“最后信你一次,再走错,炖了你。”

“好嘞好嘞。”阿嘉点头哈腰,恭请兰昭上路,最后,在阿嘉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栋居民楼前。

兰昭看着年代久远失修的居民楼,心里有些发怵,她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虽然现在艳阳高照甚至运动后还觉得很热,但是却毫无征兆地从心底漫上凉意。

“阿嘉,你确定是这里吗?我感觉这里有点奇怪诶。”

与兰昭不同的是,阿嘉倒是显得十分自在,精力充沛:“肯定是这里,这个味道我闻着好舒服啊。”

兰昭疑惑地也嗅了嗅,只有泥土和钢筋水泥的味道,可能是因为潮湿,还有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咦呃,好难闻。”兰昭嫌弃地捏紧鼻子。

阿嘉飘到高处去辨别方向,突然惊呼道:“前面好多人啊,啊,昨天那个警察姐姐也在。”

听闻阿嘉说的,兰昭隐隐觉得奇怪,昨天的警察来这里做什么?

想到刚才闻到的铁锈味她暗道不好:“快下来,前面可能出事了,我们先躲一下。”

潜意识告诉她现在出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于是她从居民楼绕过去,爬上旁边大楼二楼的窗口处眺望。

姜警官看着眼前残缺不堪的身体和破碎的制服,还有旁边那个熟悉的制服编号,眼泪擦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停地流。

不应该让他一个人走的,都怪她都怪她!

旁边的警察递给她一包纸巾:“别哭了,我们要尽快找到凶手把他绳之以法才能他才能瞑目,振作一点。”

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挑开警戒线走进去,问法医:“怎么样?”

法医揭下口罩,强忍着胃里的不适道:“没办法,太碎了,只能先捡回去再验。”

他从事法医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法,四处散裂着,血肉横飞,破碎不堪,与其说是碎尸狂魔,不如说是被,吃了,更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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