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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刘磐刘琦全文

馒头扔给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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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得到赵范的通报,知道刘琦要前往西凉军大营,顿时急得脸上变色,急冲冲的就朝着西凉军大营赶来。刘表赶到西凉军大营时,只见魏延拿着刀架在张允的脖子上,正与张允麾下的大军对峙。刘表气得脸色一黑,大吼一声,“你们是要造反吗?都给我住手。”在刘表盛怒的命令之下,魏延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张允。“发生了何事?”刘表高声问道。张允怨恨地看了魏延一眼,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言语中对刘琦多有埋怨,惹得魏延等人怒目而视。刘表却不去管张允话语中的埋怨,而是惊问道:“琦儿进了西凉军大营?”得到周围将校的确认之后,刘表眼前一黑,摇摇欲坠。站在刘表身边的赵范,赶忙伸手扶了刘表一把。刘表稳住心神,朝着张允、魏延、黄奎等将校一一看过去,眼神如刀。众将不敢直视刘表...

主角:刘磐刘琦   更新:2024-12-17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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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磐刘琦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刘磐刘琦全文》,由网络作家“馒头扔给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表得到赵范的通报,知道刘琦要前往西凉军大营,顿时急得脸上变色,急冲冲的就朝着西凉军大营赶来。刘表赶到西凉军大营时,只见魏延拿着刀架在张允的脖子上,正与张允麾下的大军对峙。刘表气得脸色一黑,大吼一声,“你们是要造反吗?都给我住手。”在刘表盛怒的命令之下,魏延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张允。“发生了何事?”刘表高声问道。张允怨恨地看了魏延一眼,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言语中对刘琦多有埋怨,惹得魏延等人怒目而视。刘表却不去管张允话语中的埋怨,而是惊问道:“琦儿进了西凉军大营?”得到周围将校的确认之后,刘表眼前一黑,摇摇欲坠。站在刘表身边的赵范,赶忙伸手扶了刘表一把。刘表稳住心神,朝着张允、魏延、黄奎等将校一一看过去,眼神如刀。众将不敢直视刘表...

《三国:开局祸害了黄月英刘磐刘琦全文》精彩片段


刘表得到赵范的通报,知道刘琦要前往西凉军大营,顿时急得脸上变色,急冲冲的就朝着西凉军大营赶来。

刘表赶到西凉军大营时,只见魏延拿着刀架在张允的脖子上,正与张允麾下的大军对峙。

刘表气得脸色一黑,大吼一声,“你们是要造反吗?都给我住手。”

在刘表盛怒的命令之下,魏延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张允。

“发生了何事?”刘表高声问道。

张允怨恨地看了魏延一眼,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言语中对刘琦多有埋怨,惹得魏延等人怒目而视。

刘表却不去管张允话语中的埋怨,而是惊问道:“琦儿进了西凉军大营?”

得到周围将校的确认之后,刘表眼前一黑,摇摇欲坠。

站在刘表身边的赵范,赶忙伸手扶了刘表一把。

刘表稳住心神,朝着张允、魏延、黄奎等将校一一看过去,眼神如刀。

众将不敢直视刘表,纷纷低下头颅。

“琦儿但凡有半点损伤,你们都难辞其咎。”

刘表嘶哑的嗓音传来,众人均是心头一凛。

赵范轻声说道:“主公,伯绪不是行事鲁莽之人,他敢孤身入营,必定有所依仗。”

听得赵范的提醒,刘表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刘琦最近的种种表现,都让刘表分外满意,他的内心已经倾向于将刘琦培养为将来的接班人。

可是如今刘琦却如此不知轻重,孤身进入险地,刘表是又气又急。

张允朗声说道:“主公,请下令进攻,末将定将伯绪救出来。”

刘表狠狠地瞪了张允一眼,怒道:“琦儿如今身处西凉大营,你是想害死他吗?”

刘表说完,心里却略感悲凉,自己经营荆州数载,一直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懈怠,如今眼看后继有人,难道却要被扼杀于此吗?

刘表虽然内心凄凄,面上却愈发坚毅。

赵范轻声说道:“主公,为今之计,只有先确认伯绪的安危,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刘表点点头,他的眼神缓缓扫过周围众人,心里默默地叹息了一声:眼下,除了自己,竟是个连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了。

张允品级是够了,可是他刚才被魏延挟持,已是威信尽失;文聘、王威在城头抵抗曹军;刘虎远在江夏;伊籍和刘磐留守襄阳。

刘表咬咬牙,迈步就向西凉军大营走去。

赵范就在刘表身侧,见状忙拦住刘表,说道:“主公不可,伯绪已经深陷其中,若主公也……荆州将不复存在啊。主公,在此等候,我前去见伯绪。”

刘表一听,顿时反应过来,刚才他是关心则乱,竟然打算自己去西凉军大营。

当下刘表冲着赵范点点头,说道:“拜托范之(赵范的字)了。”

赵范冲着刘表一拱手,昂首朝着西凉军大营走去。

赵范对着西凉士卒说道:“我要进去见伯绪。”

守在辕门处的胡车儿,大嘴一咧,说道:“你不能进去。”

赵范皱眉,吓唬胡车儿道:“若无法确定伯绪安危,荆州军将立刻进攻,你可担待得起?”

胡车儿瓮声瓮气地说道:“文和早有交代,只能放刘表和刘琦进去。”

赵范见胡车儿油盐不进,只得回报刘表,将胡车儿的话说了一遍。

刘表听了,淡然一笑,脸上不怒自威,“既然如此,我就去见见贾诩,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赵范又要劝阻,刘表摆摆手,说道:“此不过鸿门宴而已,当初我单人独马入荆州,也是以此手段斩杀了宗贼数十人,贾诩这等手段如班门弄斧,岂能吓到我。”

刘表说完,又看向张允,吩咐道:“一炷香之内,若我不出来,就下令进攻,无需管我死活。”

此时的刘表仿佛又找回了七年前刚入荆州时的意气风发,斑白的鬓角也丝毫不显其老迈,反而更添壮志雄心。

刘表说完,再也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向西凉军大营走去。

赵范死死地拽住刘表的衣襟,含泪问道:“主公此去,荆州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刘表哈哈一笑,朗声说道:“我二子刘琮,少小而聪慧。”

刘表此言既出,显然是已经做好了,与刘琦一齐赴难的心理准备。

刘表见赵范兀自不放手,心里颇为感动,轻声对他道:“范之还未成婚,这舐犊之情,你还不能理解。”

刘表说完,轻轻挣脱了赵范的双手,昂首而去。

赵范看着刘表略微佝偻的背影,叹息一声,心道:“怪不得伯绪敢孤身犯险,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我虽无子,却有父亲,当年父亲还在世时,也是如此爱护于我。”

赵范想到此,已是虎目含泪,当时年少不懂恩,此时思孝亲不在。

这时,“答答”的马蹄声响起,蔡瑁带着一队士卒优哉游哉地赶到。

他见众人表情凝重,冲着张允问道:“张将军,主公之前命你收编西凉军,为何还按兵不动?”

其实,刘表下令收编西凉军,还是蔡瑁撺掇的,他估摸着应该差不多了,所以掐着时间过来看看情况。

张允脸色赧然,对着蔡瑁说道:“回将军,主公和伯绪如今都在西凉军大营内。”

蔡瑁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一喜,若刘表与刘琦都出意外了,那荆州牧的位置不是自然而然地由刘琮接手了吗,到时候刘琮少不更事,还不得依靠自己这个舅父。

蔡瑁内心越想越喜,脸上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冲着张允吼道:“主公与伯绪生死未知,你还不赶紧进攻。”

张允解释道:“主公进去之前说过,若一炷香他还没出来,才能进攻。”

蔡瑁叹息一声,说道:“若果真等到了一炷香之后,到时必定悔之晚矣。”

蔡瑁说着,拔出随身佩剑,说道:“如今主公不在,由我总揽宛城军务,众将士听令,随我杀进去,救回主公。”

“蔡瑁,你给我闭嘴。”

一声嘶哑的怒喝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来的是气喘吁吁的蒯良。

蒯良得到蒯祺的通知,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先去找刘表,结果扑了个空。

蒯良又马不停蹄地朝西凉大营赶来,他在远处正好听到了张允和蔡瑁的对话,顿时被吓了一跳。

如今刘表父子俱落入西凉军之手,若不能妥善处理,宛城乃至荆州都会立刻土崩瓦解。

荆州若陷入混乱,世家大族也不能独善其身,这是蒯良万万不想看到的。


一番讨论与安排之后,张绣与贾诩辞别刘表,一路脸色沉闷地回到西凉军大营。

贾诩明知故问:“将军,何故闷闷不乐?”

张绣叹息一声,说道:“刘表不仅不给我补充士卒,反而派王威和刘琦两人来援助我。王威倒还罢了,勉强能用,可是派刘琦来,不是害我分兵保护他吗?”

贾诩呵呵笑道:“我观刘琦说话,条理清晰,不似传闻中那么不堪。”

张绣不屑地说道:“那又如何?他是刘表长子,我总不能指使他去砍人吧。况且,刘琦和王威自成一营,虽然名义上在我麾下听用,可是哪能像自己人那样使用起来方便。”

贾诩点点头,西凉军自入荆州以来,被刘表处处压制,无法补充士卒,原本的数万大军,如今只剩下数千之众了。

贾诩自出仕以来,一直身处西凉军这个集团之内,先后经历了董卓专权,李傕郭汜乱政,身上西凉军的烙印是想甩也甩不掉的。

贾诩对西凉军的未来担忧之时,也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无奈。

贾诩缓缓说道:“刘表此人,外宽内忌,荆州之内世家横行,此地不是我们西凉人的容身之地啊。”

张绣听了,也忧心忡忡,说道:“只怪当初董卓与李傕等人,行事太过横行无忌,使得天下之大,无我们西凉人的容身之地。”

贾诩摇摇头,“其实不然,我观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颇有壮志,或许我们可以投靠于他。”

张绣听了,立马摇头,说道:“曹操自然是明主,可是去年我们降而复叛,杀了他的长子与爱将,如今曹操恐怕不会接纳我们呢。”

张绣说完,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去年曹操第一次征伐宛城之时,张绣就投降了曹操,可惜最终因为曹操辱及张绣的婶婶邹氏,张绣怒而复叛,一战杀死曹操爱将典韦和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等人。

曹操败走之后,去年年底又二征张绣,大败西凉军,收复舞阴等地。

如今,曹军已是第三次征伐张绣了,足见曹操对张绣的西凉军是恨之入骨,一刻不停地想将其铲除。

眼看当下局势越来越不利,张绣也为当初的冲动后悔不已。

贾诩见张绣脸露悔意,他缓缓说道:“将军勿忧,将军虽与曹操有杀子之仇,可是曹操志在天下,必能不计前嫌善待将军,以起到千金买骨的作用;况且如今北方群雄逐鹿,袁强而曹弱,将军若前往投靠,必被曹操重用。”

张绣听了,依旧脸色踌躇,说道:“文和说得有理,可是我若降曹,我婶婶如何自处?”

贾诩呵呵一笑,说道:“邹氏年不过三十,且又无子,将军当初本就不应该强制阻拦。”

这个年代还不是后来程朱理学盛行的年代,寡妇再嫁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此时的男人也不以娶寡妇为耻,历史上曹操和刘备都有娶寡妇的经历。

所以贾诩才有如此说法,其实贾诩心里,对张绣当初因为邹氏而反叛曹操的做法,很不以为然。

张绣听到贾诩如此说,沉默片刻,正色地问道:“文和以为,我若降曹,曹操必能真心待我吗?”

贾诩也郑重地回答:“将军不必怀疑,将军此时若降曹,相当于把荆州送入了曹操手中,封侯拜相也是必然之事。”

此时,宛城之内,荆州一众文武全部集齐,如果张绣投降曹操,以有心算无心,确实可以将荆州主力一网扫尽,荆州也势必成为曹操囊中之物。

贾诩说完,在心中暗暗计算此事成功的可能性,他越想越激动,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哪知张绣听后,却坚决地摇摇头,说道:“我虽想投降曹操,却不是这个时候。叔父(张济)当初无故兴兵攻打荆州,刘表却不计前嫌,收留了我们,我们才有了暂时容身之所。我若此时降曹,就成了不忠不义之人。”

贾诩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将军虽胸怀赤子之心,可是刘表却对将军充满了忌惮,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张绣打断贾诩,说道:“我意已决,文和不必再劝。等此战之后,再找机会投降曹操就是了。”

贾诩见张绣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内心倒没有对张绣失望,这才是他心目中张绣该有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张绣有如此品质,贾诩才在辗转依附了各路西凉军阀之后,最终选择了张绣。

……

张绣在和贾诩商量投降曹操的同时,刘琦也在和刘表商谈张绣的事情。

刘琦知道,在历史上,张绣最终会在官渡之战前投降曹操,可是眼下无凭无据,他也不能空口白牙地说张绣有投降之意。

刘琦只是隐晦地向刘表进言,希望刘表能善待张绣,以免因为苛待张绣而让其投降曹操。

刘琦这一段时间的表现,逐渐改变了其在刘表心目中的印象。

所以,刘表对刘琦的进言很是重视,他说道:“以琦儿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做,才不会让张绣倒向曹操?”

刘琦思索片刻,说道:“张绣所缺的,无非是钱、粮、士卒,这些如果能及时给他补足,想来他内心必会感激,这样他应该就不会轻易投降曹操了。”

刘表听了,不置可否,反而说出心中的担忧:“西凉军骁勇,而我们荆州军孱弱,以弱制强,恐怕力有不逮。”

刘琦也认可刘表的担忧,他又想了一想,说道:“西凉军的家眷全在宛城,若能说服张绣将西凉军家眷迁往他处,或许可以用此来制衡他。”

刘表点点头,说道:“宛城地处前线,战乱频繁,朝不保夕,西凉军的家眷在此随时可能陷入敌手,此战之后对张绣晓以利害,应该可以说服他。”

“父亲言之有理,此事只能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若让张绣反应过来,恐怕适得其反。”

“琦儿思虑深远,我心甚慰。”刘表满意地看着刘琦,心情愉悦。

刘琦见刘表又进入自我陶醉的状态,不由得嘴角抽搐,忙说道:“父亲一路舟车劳顿,早点休息。”

刘表点点头,说道:“琦儿可速去安顿士卒。另外为父安排王威与你一起去支援张绣,王威虽然能力一般,但是素来忠心,琦儿战场之上切莫与其远离。”

“父亲放心,我自会小心。”刘琦说完,告辞刘表,径直往自己的军营而去。


却说刘琦这边,夜里发现张绣军营起火,随即就被扑灭,便知道曹军俘虏已经被放了出去了。

刘琦对谣言之策,自然是信心满满,因为《三国演义》里曹操就是因为害怕袁绍偷袭许昌才主动退回去的。

等到黎明时刻,刘琦在王威等将领的簇拥之下,走上了城墙。

刘琦本以为自己来得够早的,当他走上城墙之时,张绣却早已到了城墙之上。

刘琦看见张绣,哈哈笑道,“张将军真早,昨晚把俘虏放了回去,今日曹军应该不会来攻城了吧。”

张绣点点头,正要说话,忽听得远处传来“隆隆”呐喊声,曹军黑压压地压了上来。

张绣脸色微变,他没想到曹军今日攻城比以往更早。

“全军戒备——”张绣高声呐喊。

随着张绣嘹亮的吼声,城墙之上的西凉军顿时行动起来。

张绣转头看向刘琦,说道:“刘将军,带你的人下城头去。”

刘琦忙问道:“我们负责什么?”

张绣一愣,在他的布置中,压根就没有考虑过给刘琦等人布置任务。

可是看着刘琦期盼的眼神,张绣皱了皱眉头,说道:“就劳烦将军负责运送箭矢和伤员吧。”

刘琦也不反对,他明白荆州军与西凉军战力有差距,混在一起反而不利于协调指挥。

可是荆州军其他将领却对张绣的安排颇有微词,在刘琦和王威的命令之下,才不情不愿地去充当搬运兵。

众将散去之后,刘琦身边只剩下王威、魏延、王奎和数名亲卫。

王威位列中郎将,品级还在刘琦之上,他留在城墙上理所应当。

魏延为刘琦中军,其麾下士卒有传令的职责,所以留在刘琦周边。

唯有黄奎,他麾下士卒都是骑兵,根本就没有守城任务,他是因为受到了黄月英嘱托,死皮赖脸非要护卫在刘琦身边。

刘琦知道黄奎好意,任由他呆在城墙之上。

刘琦麾下去负责运输箭矢的士卒,主要还是蒯祺麾下。

霍峻则得到刘琦命令,率领麾下士卒,等在城墙下方,一旦哪里有疏漏,就要充当救火队员。

随着曹军越来越近,城墙上的士卒也越发紧张与亢奋起来。

“放箭……放箭……”

随着各级将校的呐喊,手持弓箭的士卒纷纷射出手中利箭,成方阵队列前进的曹军倒下了一片。

在西凉军射出两三轮箭矢之后,曹军发出一声呐喊,快速奔跑起来。

最前面的曹军士卒扛着云梯,后面一些的士卒则张弓搭箭往城墙上射来。

“将军,快蹲下。”魏延一把拉住刘琦,将他压了下去。

刘琦蹲在城墙之上,抬头看着空中“嗖嗖”飞过的箭矢,仿佛就像在看全景电影一般,这种场景如梦似幻。

很快,西凉军与曹军停止了对射,因为曹军的先登死士已经爬上了城头,两军开始短兵相接,空中只剩下零星飞过的箭矢。

这个时代的战争简单而又血腥,片刻之后,血流成河,城外与城头的尸体都堆积如山。

刘琦往张绣看去,见他手握长枪,站在城头之上,每一枪刺出都朴实无华,却偏偏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西凉军连日战斗,早已疲惫不堪,今日曹军的攻势却比以往更加猛烈。

须臾,城中传来消息,今日曹军不仅攻击东城,北城和西城也同时遭到了攻击。

刘琦暗暗心惊,他不明白,曹军为何会变得如此疯狂,知道袁绍要袭击许昌,曹操不是应该退兵吗?这其中定是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

这时,城头传来一声呐喊,原来是一员曹军猛将抢上了城头,他连杀数人之后,十几名曹军士卒渐渐在城头站稳了脚跟。

看到这种情况,刘琦大急,虽然他没经历过守城战,也知道不能放任曹军占领城头。

张绣也注意到了城头的十几名曹军,他率领亲卫就冲了上去。

张绣一枪将曹军将领刺死,那人也是悍勇,死前紧紧地拽住了张绣的长枪。

张绣一时拔不出长枪,只得撒手后退,躲开劈过来的砍刀。

可是,张绣虽然避开了砍刀,却被一支流矢射中了胸膛。

张绣虽然穿着铠甲,却被这一箭射得险些闭气过去。

张绣身边的副将一把将他扶住,冲着另一名将领喊道:“胡车儿,把将军带下去。”

那名叫胡车儿的将领应了一声,拉着张绣就朝后退。

张绣兀自要逞强,全身却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副将被砍倒在地。

“张先……”

张绣发出悲愤的嘶吼,鲜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

一时间,西凉军群龙无首,士气跌落,相反曹军却气势如虹。

“攻破宛城,活捉刘琦,赏万户侯!”

不知从何处突然发出一声呐喊,顿时引得曹军士卒纷纷响应。刹那间,“活捉刘琦赏万户侯”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王威、魏延、黄奎吃惊地看向刘琦,刘琦也是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那么值钱了?

“将军,你不会是祸害了曹操的女人吧?”

“滚。”

刘琦的脸顿时黑成一片,他一脚踢向黄奎,对着魏延喝道:“魏延,传令让霍峻上来。”

这时,情况万分紧急,刘琦也没了往日的儒雅,对魏延直呼其名。

魏延领命跑下城楼。

刘琦拔出佩剑,向着曹军一指,吼道:“把他们压下去!”

说完,刘琦率先向着曹军冲去。

王威和黄奎大惊,连忙将刘琦拉住,命令身边亲卫向城头的曹军冲击。

刘琦也顺势停了下来,他只是做个表率,哪敢亲自去战斗啊,他前世只是个销售,连鸡都没杀过,何况杀人。

刘琦挤到张绣身边,只见他脸若白纸,嘴里不停地吐着血,胸口的箭矢已被折断,箭头却还钉在铠甲之上。

张绣见刘琦挤了过来,想要说话,一张嘴,鲜血却流个不停,根本发不出声音。

刘琦心顿时一沉,忙对着张绣问道:“谁可以代替张将军指挥西凉军?”

此时,贾诩不在城头之上,张绣目光在周围搜索,然后死死盯住那名叫住胡车儿的将领。

刘琦一看,顿时明白了,对着胡车儿说道:“由你率领西凉军守城,派几名士卒送张绣将军回营,另外赶紧把全城的大夫都请到西凉军大营去。”

胡车儿赶紧点头,此刻情势危急,绝对不是推脱的时候。


张绣听了,顿时豁然变色。

去年,张绣之所以投降曹操之后又叛变,就是因为曹操欺辱了张绣的婶婶——张济之妻邹氏。

若刘琦也和曹操一样好色,那到头来,邹氏岂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刘琦可有妻室?”

张绣脸色凝重,如果刘琦无妻,倒是可以考虑将邹氏嫁给刘琦为妻。

贾诩说道:“刘琦已娶江夏黄氏之女为妻。”

这些天贾诩在思考西凉军出路的同时,自然也把刘琦的底细给摸了个透。

张绣听了,喟然一叹。

贾诩又说道:“恕我直言,将军若降曹操,以曹操的秉性,必纳邹氏为妾;邹氏名声在外,刘琦也是喜爱美色之人,岂有不纳邹氏之理。反正都是做妾,刘琦至少比曹操还年轻一些。”

张绣一听,勃然变色,怒道:“我婶婶怎么可以给人为妾?”

贾诩正要再劝,忽然营帐被人猛地掀开,一个倩影闯了进来。

“将军是嫌我在府中碍事了吗?迫不及待地想将我嫁给别人做妾?”

闯进来的正是张绣的婶婶——张济之妻邹氏——一个令曹操丧子失将的美艳少妇。

面对邹氏的责问,张绣羞愧不已,冲着营外戍卫低吼道:“为何不通报?”

张绣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牵扯到胸前的伤口,张绣的脸疼得扭曲狰狞。

贾诩对着戍卫挥挥手,戍卫赶紧退了出去。

邹氏见状,不忍再责难张绣,而是问道:“将军数日不曾回府,我只当将军是军务繁忙,不曾想竟伤得如此之重,为何不让人通知我?”

张绣忙回道:“我只是不想让婶婶担心。”

张济待张绣如子,所以张绣对邹氏自然是极其尊敬,他没让人通知邹氏,确实也是担心邹氏挂念。

邹氏听得张绣称自己为婶婶,又想到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脸上愠色又起,说道:“刚才你们在商量什么事?是又要让我去侍奉曹操吗?”

张绣脸色惶恐,急忙分辨:“婶婶勿疑,张绣绝无此意。”

邹氏脸色稍缓,忽然叹道:“婶婶残柳之躯,若曹操觊觎,将军也不用为难。”

张绣见邹氏误会,忙要继续辩解,贾诩忽然插嘴说道:“将军不欲降曹,而是欲降荆州。”

邹氏一听,勃然变色,对着张绣怒道:“我本是你叔父张济之妻,去年已为曹操所辱,如果将军再次降曹,为了大局,我委身事曹又如何?只是如今将军又欲降荆州,难道又想让我给刘表做妾?”

“婶婶误会了……”

可是邹氏并不给张绣解释的机会,而是声色俱厉地说道:“降曹,我侍奉曹操;降荆州,我给刘表做妾;若他日将军再降他人,难道我又要委身于他人么?天下诸侯何其多,难道我要一个一个侍奉过去吗?难道西凉男儿就靠我一个女人庇护吗?”

张绣脸色剧变,从榻上挣扎起来,跪倒在榻边,脸色狰狞地说道:“张绣发誓,绝无让婶婶以色娱人之意。刚才我与文和所谈,不过只是想将婶婶嫁给刘表长子刘琦为妻。”

这个时代,寡妇无子,再嫁是很普遍的事情,所以邹氏听了之后,脸色稍缓,她将信将疑地看向贾诩。

贾诩点点头,说道:“刚才将军和我所言,确实如此。只是……”

“刘将军,你稍等,我进去通报。”营帐忽然外传来戍卫的声音。

贾诩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营帐外粗犷的声音打断。

说话的是门口的戍卫,他刚才因为没有拦住邹氏,而被张绣责骂,所以此刻大声的出言提醒营内之人。

戍卫说完,走进营帐,将刘琦来访的消息禀报张绣。

张绣早已经听到了戍卫的声音,他对着邹氏轻声说道:“婶婶,来人便是刘琦。”

邹氏刚才听了张绣和贾诩的话,只当刘琦还是个未婚男子,而张绣和贾诩两人想把她嫁给刘琦,她脸色微红,说道:“大营之内,有女子不雅,我躲在屏风之后,不要让他知道我在此。”

邹氏说完,起身躲到了屏风后面。

张绣一愣,不明白邹氏为何会如此,而贾诩却双眼精光一闪,脸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容。

张绣对着戍卫点点头,让他去将刘琦请进来。

刘琦在黄奎的陪伴之下,走了进来,他见张绣跪在榻边,便笑着说道:“看来将军伤势恢复得不错,已经可以起床理事了。”

张绣嘴角抽搐,牵扯到伤口,不由得冷哼一声。

刘琦听了张绣的冷哼声,只当他是不满之前荆州军欲吞并西凉军的行为,忙解释道:“之前西凉军群龙无首,家父误听谗言,闹出了些许误会,幸好后来和平解决,希望将军不要挂在心上。”

张绣一听,知道自己的狰狞表情让刘琦误会了,便笑着说道:“我们西凉汉子都是一些粗人,伯绪的恩情张绣没齿难忘。伯绪是有远大抱负之人,以后但有差遣,张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绣感激刘琦的同时,话语之中也透露出了愿意投靠之意。

刘琦前世是个销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张绣话中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

当下,刘琦大喜,说道:“有将军相助,这天下虽大,我尽可去得。”

张绣正色道:“如此,以后便没有了西凉军,将军以后剑之所指,吾之所向。”

张绣说完,挣扎着朝刘琦一拜。

刘琦赶紧扶起张绣,开怀大笑。

贾诩则暗自摇头,心里自嘲道:“没想到我数日谋划,却抵不过刘琦的小施恩惠。张绣是个赤诚之人,他是真心降刘琦。可是人心隔肚皮,刘琦如何想的,我却无法得知。我得想个办法,再加一道保险。”

贾诩想到此,便对着刘琦说道:“伯绪可知,其实在张将军醒来之前,我一直有挟持你去投降曹操的打算。”

此话一出,张绣、刘琦、黄奎三人皆是豁然变色。

黄奎立刻站了起来,双眼狠狠地盯着张绣和贾诩,一时间,营内气氛变得紧张而诡异。

张绣则暗自埋怨贾诩,这种没有付诸行动的事情,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刘琦强装笑脸,说道:“文和莫要开玩笑。”

贾诩哈哈一笑,对着刘琦和黄奎说道:“两位莫慌,那只是我一人所想,西凉军上下都感念伯绪的庇护,绝对不会做出对伯绪不利的事来。”

听贾诩如此说,刘琦和黄奎微微放松了一些。

不料贾诩又说道:“伯绪雄才大略,与曹操相比也不遑多让。可是我却一心想劝将军降曹,伯绪可想知道原因?”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刘琦这两日只留在府邸,再也不去军营。

黄月英虽喜欢刘琦陪伴自己,却也是识大体之人,她说道:“荆州正是多事之秋,夫君应努力替父亲(刘表)分忧,岂可因儿女私情而废公务。”

刘琦嘻嘻笑道:“军务有各营司马主持,我不在也影响不大。趁着这段时间,我多陪陪夫人。”

黄月英听得刘琦如此说,心中欢喜,但还是劝说道:“父亲已到天命之年,尚且挂帅出征;袁绍与曹操贵为一方诸侯,每战也必定亲自。夫君切不可因为阿丑而废军务,否则世人肯定认为阿丑是妲己呢。”

刘琦一听,忙正色道:“妲己怎么能跟夫人比?论贤良淑德,妲己只会魅惑纣王;论才智,妲己不会酿酒;论美貌妲己更是不及夫人之万一。夫人切勿妄自菲薄。”

黄月英轻笑道:“夫君昨晚才说妲己是九尾天狐转世,如今又说她美貌不及我,肯定是哄我开心。再说酿酒,我只不过是从小接触得多了,略知一二,哪算得上什么才智?”

“酿酒当然也算才智,你看我酿的女儿红,就没有夫人酿的香醇。”

黄月英听得刘琦夸奖自己,笑得眯起了眼睛,她说道:“不过是在夫君酿酒的基础上,多蒸馏了一次罢了。夫君要求在此基础上,再反复蒸馏,只怕到时候得出的酒太烈,无法入喉呢。”

刘琦点点头,说道:“嗯,反复蒸馏多次之后,得出的就不是酒了,而是酒精。”

“酒精?”

黄月英也略知刘琦取名的特色了,虽然形象,有时也容易让人误会。

“酒精是给妲己这样的妖精喝的吗?”

“咳咳。”刘琦被黄月英的天真给逗笑了,“酒精可不是喝的,而是用来涂抹伤口,可以起到杀菌消毒的作用。”

“哦。这个酒精又不能喝,四五坛女儿红才能蒸馏出一坛酒精,简直太浪费粮食了。”

刘琦说道:“酒精关键时候可是能救命之物,反正我们又不打算拿出去售卖,消耗粮食多一些也无所谓了。”

黄月英撇撇嘴,“夫君说得轻松,我看着粮食被如此消耗,心痛不已。如今府中开支,只靠夫君的俸禄,怕是入不敷出呢。”

也不知道刘表是忘了,还是故意为之,给刘琦单独安排了府邸,却没有分给他其它产业,府中一切用度,仍需要经过蔡夫人安排。

黄月英虽然为蔡夫人外甥女,却也知道蔡夫人一向针对刘琦,府内用度只怕会被蔡夫人变着法子克扣,所以黄月英才如此说。

刘琦听了,笑着说道:“夫人莫慌,我有办法应对。”

刘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麻纸,这是他在琢磨酒精之余,顺手写下的香水配方。

黄月英狐疑地接过麻纸,只听刘琦解释道:“香水的制作方法呢,也用到了蒸馏。不同的花瓣经过蒸馏,可以分离出不同的精油,再把这些精油与酒精按照不同的比例混合,就可以得到不同浓淡的香水了。”

“这个什么香水,可以代替我们女儿家身上的香囊?”

“当然,而且比香囊效果更好。”

黄月英见刘琦回答得如此肯定,顿时悠然神往,可是一想到,这个香水也要用到酒精,顿时肉疼起来,“这样,只怕会耗费掉更多粮食啊。”

刘琦大手一挥,说道:“无妨,只要把香水卖出去,我们就可以买到更多粮食。”

黄月英却没刘琦那么乐观,她说道:“理是这个理,只怕这香水没有酒那么好售卖。”

刘琦点点头,这点他自然想到了,说道:“香水当然不是寻常百姓,可以使用之物。以后香水的售卖对象,必须是钟鸣鼎食之家。而且一次只能卖一小瓶,价格还必须要高到对方心痛的地步。”

黄月英笑道:“若如此,只怕我与夫君就只能去沿街乞讨了。”

刘琦摇摇头,说道:“你不懂,这叫饥饿营销。”

黄月英摇摇头,不过她却也不争辩,只是说道:“我先按照夫君的思路来办,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其他法子就是了。”

刘琦看着对自己千依百顺的黄月英,顿时心情大好,他说道:“夫人尽管放手去试,反正现在一切都还是空中楼阁,要研制出实物,还需要夫人多试验几次。这研制的过程中,如果有什么物件是买不到的,就去找蒲元,让他想办法。”

“嗯。”黄月英乖巧地点点头,她将麻纸珍重地收了起来,说道:“夫君这字是师从何人?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骨呢。”

刘琦自然明白黄月英说的是“简体字”和“楷体”,他大言不惭地说道:“这是我瞎琢磨的,夫人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黄月英点点头,兴奋地说道:“好啊,还有这个断句的符号,虽然我也不甚明了,却也发现它们似乎有某种规律。”

“呵呵,那是‘标点符号’,一并教你。”

“夫君真是大才,可与古时仓颉(传说中发明汉字的人)并论。”黄月英崇拜地看着刘琦,“夫君与市井传闻有些不同呢?”

刘琦享受着黄月英的崇拜,问道:“有什么不同呀?”

“外间传闻夫君不学无术,其实夫君胸中有沟壑,腹内有乾坤,与世间大儒相比,也是不差的。”

刘琦听得黄月英如此夸赞自己,纵然金牌销售的脸皮,也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刘琦心想:“莫非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月英眼里出刘琦?”

刘琦虽然脸红,却也想听黄月英继续夸赞自己,于是期待地问道:“夫人,我与市井传闻还有不一样的么?”

黄月英偏着脑袋想了想,脸色忽然变得红润起来,“外间还传闻夫君纵情声色。”

刘琦一听,顿时尴尬起来,忙解释道:“那都是谣传,夫人切不可轻信。”

黄月英听得刘琦的解释,面上露出羞涩的微笑,轻声说道:“我看这未必是谣传呢,闺房之中,夫君比府中嬷嬷懂得还多。”

刘琦哈哈笑道:“府中嬷嬷虽然都结过婚,这方面确实是比不得夫君。来来来,夫君就这闺房之乐,再与夫人详细说说。”

黄月英被刘琦的流氓行径,弄得满脸通红,她轻声叫道:“不要,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黄月英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刘琦得意的哈哈大笑。

突然,正在刘琦得意之时,一身戎装的黄奎径直闯了进来,他高声叫道:“将军,主公在营中击鼓点将。”

刘琦大惊,问道:“所为何事?”

黄奎朗声回道:“出征宛城!”

刘琦一听,顿时急了,赶紧吩咐下人去备马。

所幸刘琦知道出征在即,甲胄等物在府内都已齐备。

黄月英一边服侍刘琦穿甲,一边说道:“战阵之上,夫君一切当心。府中之事,自有月英操持,夫君切莫挂念,一切当以军务为重。”

刘琦闻言,转头看去,黄月英虽然说得轻松,却眼角含泪,分明是舍不得分离。

刘琦看着黄月英,纵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在这无言的对视中,黄月英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正是“勿为新婚念,努力事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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