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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迹亭苏依依逐光小说

闲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书房的信号似乎不太理想,邮箱界面迟迟不刷新。方迹亭又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这些人都没有得到我的消息,一头雾水地表示“可柔应该没什么事”。连续没得到反馈,方迹亭沉吟片刻,给自己在国外的一个朋友发了消息:“现在有空吗?帮我去你们学校找个人,她叫叶可柔。”隔了许久,对方才发来回复:“有急事?正在外面旅游,三天后回学校,到时候帮你找。”方迹亭皱眉,回复一句:“不用了,谢谢。”在他的眉心越皱越紧的时候,邮箱界面加载完毕,一片红彤彤的邮件名展现在眼前,从下到上,最临近的一封,是一个小时前实时发送的。他没能再打通谁的电话,但也不用打通。我的社交软件上,甚至还有三分钟前发的消息,一如既往圈了方迹亭。都是当初我为了不让他察觉真相,做了细致的隐瞒的结果。...

主角:方迹亭苏依依   更新:2024-12-18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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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迹亭苏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方迹亭苏依依逐光小说》,由网络作家“闲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房的信号似乎不太理想,邮箱界面迟迟不刷新。方迹亭又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这些人都没有得到我的消息,一头雾水地表示“可柔应该没什么事”。连续没得到反馈,方迹亭沉吟片刻,给自己在国外的一个朋友发了消息:“现在有空吗?帮我去你们学校找个人,她叫叶可柔。”隔了许久,对方才发来回复:“有急事?正在外面旅游,三天后回学校,到时候帮你找。”方迹亭皱眉,回复一句:“不用了,谢谢。”在他的眉心越皱越紧的时候,邮箱界面加载完毕,一片红彤彤的邮件名展现在眼前,从下到上,最临近的一封,是一个小时前实时发送的。他没能再打通谁的电话,但也不用打通。我的社交软件上,甚至还有三分钟前发的消息,一如既往圈了方迹亭。都是当初我为了不让他察觉真相,做了细致的隐瞒的结果。...

《方迹亭苏依依逐光小说》精彩片段


书房的信号似乎不太理想,邮箱界面迟迟不刷新。
方迹亭又给好几个人打了电话,这些人都没有得到我的消息,一头雾水地表示“可柔应该没什么事”。
连续没得到反馈,方迹亭沉吟片刻,给自己在国外的一个朋友发了消息:“现在有空吗?帮我去你们学校找个人, 她叫叶可柔。”
隔了许久,对方才发来回复:“有急事?正在外面旅游,三天后回学校,到时候帮你找。”
方迹亭皱眉,回复一句:“不用了,谢谢。”
在他的眉心越皱越紧的时候,邮箱界面加载完毕,一片红彤彤的邮件名展现在眼前,从下到上,最临近的一封,是一个小时前实时发送的。
他没能再打通谁的电话,但也不用打通。
我的社交软件上,甚至还有三分钟前发的消息,一如既往圈了方迹亭。
都是当初我为了不让他察觉真相,做了细致的隐瞒的结果。
一旦处在治疗当中,我就不能再接触任何电子产品,无法联系外界。
于是,我便假装爱上了发邮件,兴致勃勃拉着方迹亭用邮件联系,每当要进行长时间的治疗时,我会定好时间,将每天的行程编排好,按照顺序设定发送。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打开收件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我的邮件,一日三餐,一封不落。
只不过全是未读状态。
我看得心里空落。
那句戏言的“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腻烦。”
我们之间的承诺,原来只有我在最后时刻,拼命维持。
他早就已经忘记。
方迹亭随意点开了一封邮件,看到上面我在分享一些琐碎的生活,话语口吻都轻松不已,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
嗤笑道:“装死这种恶心的手段,只有叶可柔能用出来。”
他没耐心看下去,关闭了界面,将刚刚选好的请帖编辑发送。
又在末尾写道:“叶可柔,停止你的胡闹,好聚好散吧。”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男人发完邮件,重新关上界面,打开尚未处理完的文件继续处理完。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天气湿润,雷雨声渐响,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划破长空——
“迹亭!我好害怕……”
苏依依一把推开书房门,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方迹亭接住她,低声安慰:“没事,不怕了,有我在。”
苏依依抓紧了他的衣服,又哭又笑:
“我也不想害怕的,只是这么多年来我改不掉……迹亭,你以前都会抱着我睡觉的,我在国外也害怕打雷,你总会打电话安慰我,给我唱歌,给我依靠……”
她说起这些年和方迹亭从来没有断了联系,又幸福又后怕。
我的心微微一揪,却是不出意料。
方迹亭是个长情的人,我一直知道。
他舍不得丢弃和苏依依的感情,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直对苏依依念念不忘,真是毫不意外。
“迹亭,你会永远对我好吗?”苏依依好不容易止住哭,仰头问道。
方迹亭身形微不可查地一顿,随即点头,安抚道:“不要害怕。”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带着她离开了这间冰冷的书房,拥着她睡下,一整夜都在哄她。
两情相悦,浓情蜜意。
时间一眨而过,方迹亭跟苏依依的婚礼如期举行。
结婚当天,方迹亭一身白色西装,更衬得他英俊不凡,通身上下矜贵的气质,叫人移不开眼睛。
只是不知为何,从早上起来,他的眉头就一直皱着。
苏依依推门进来,见他这样神色一怔:“迹亭,你怎么了?”
方迹亭回神,道:“没什么,叶家有人来吗?”
“还没有,”苏依依眼神一闪,笑道,“我就说可柔姐不会破坏我们的幸福的。”
方迹亭摇了摇头。
“让人去门口守着,叶可柔敢闹事,就把之前我洗出来的那些照片都放给她看,让她老实。”
我站在休息室的门口,静静望着方迹亭的面容,只觉得他陌生极了。
今天不会有人来的。
我心说。
方迹亭和苏依依待了一会,在宴会开始之际携手走出休息室,酒店里,宾客们都等候已久,见到新人出来眼睛一亮。
“今天新郎官可真英俊啊!”
众人纷纷恭喜,好话说了一箩筐。
只是话还没说完,忽然有两个人抬着一个花圈进门,摆在了门口。
我心头一跳。
“祝新人百年好合!”来人大声说。
方迹亭的眼神已经彻底阴沉下来。


提起我之后,方迹亭的神色明显变冷。
“你怎么还对她这么亲近?”
苏依依一脸无辜天真,笑道:“可柔姐也替我照顾你这么多年呢。”
方迹亭声音冷淡:“叶可柔对我一向死缠烂打,听到我们的消息,马上就会回国,一定会来破坏我们的婚礼,不用特意等她。”
死缠烂打?
眼眸倏然瞪大,我死死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心下酸涩。
他,就是这么评价我的?
是,是我追的方迹亭,也是我数年如一日锲而不舍试图暖热他的心。
我将自己的所有都投注到方迹亭身上。
他想创业,我就把钱都投给他,陪他一起熬夜做方案,他性格冷淡,照顾不好自己,我就洗手作羹汤,处处无微不至,只为靠他再近一点。
可是这些事,原来在他眼里,都是让人厌烦的死缠烂打?
苏依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上却故作惊讶:“可柔姐,她不会的吧?”
方迹亭冷笑:“当年你会出国,不就是她故意谎称我不喜欢你,才让我们错过这么多年?她不值得你为她说好话。”
我微微一怔,有这回事吗?
不等我细想,苏依依便道:“可柔姐也只是一时糊涂。”
方迹亭神色更冷,半个字都懒得再吐。
苏依依见状犹豫片刻,又道:“可是,就算可柔姐会来破坏,我也想让她见证我们的幸福。”
“我要让她知道,就算千方百计破坏我跟你的感情,也不会影响我们最终走到一起,”苏依依挥了挥拳头,故作凶恶,“迹亭哥,你要亲自给可柔姐发请帖!”
方迹亭沉默片刻,应了一声“好”。
苏依依立刻高兴,央着他把设计好的请帖拿出来挑选。
心狠狠一揪,我猛然看向方迹亭。
我这才知道,为了这场婚礼,方迹亭亲自操刀,亲手画了整整一个星期,才做出三份不同样式的请帖。
看着请贴上熟悉的字迹写着“百年好合”,“天作良缘”,我的眼眶蓦然一酸。
两年前,我的病情还没有恶化的时候,我和方迹亭也走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
还记得那时他工作繁忙,成天不着家。
是我全权包揽了婚礼设计的流程。
我也曾一点一点,绘制了婚礼的请柬,兴冲冲捧去问他好不好看。
纠缠了许久,方迹亭才终于舍得从繁重的工作中抽空看上一眼,然后脸色冷淡道:“你决定就好。”
与对苏依依完全不同。
我心寒地发现,原来他对我用不用心,连比较都不必比较。
我输得彻底。
选好请帖之后,苏依依忽地又问道:“迹亭,我们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可柔姐说清楚?”
她有些迟疑:“可柔姐曾经对你那样疯狂,什么苦都肯吃……”
话没说完,就被方迹亭打断:“吃醋了?”
他伸手揉了揉仍带着几分柔弱天真的苏依依的脑袋,说:“我一直不说清楚,还不是想为你出气。你要是觉得不解气,等她婚礼上过来闹,我会当众跟她说清楚,如果不是你离开了我……我从来也不会喜欢她。”
一丝苦涩爬上嘴角,我闭上了双眼。
不必了,我已经知道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只不过是你无聊时的一场慰藉。
是吗?
我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言语也能宛如利剑,扎得人浑身鲜血淋漓。
我几乎想要捂住耳朵,躲避这场酷刑的时候——
“叮铃铃……”
方迹亭的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像是也在帮我逃脱凌迟。
打电话给他的,是爸爸。
他即将,向方迹亭宣告我的死讯。


苏依依被方迹亭找人扔出了家门。
他不能回去,暂时不能找她算账,只能在电话里冷声警告:“不要带走任何一件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我会向法院起诉。”
苏依依彻底慌了神:“迹亭,我不是……求求你,我现在被你赶出门,就无家可归了!”
“那与我何干?”
方迹亭挂断电话,眉眼间的冷意还没有散开。
天刚蒙蒙亮,他在门外坐了一夜,双腿几乎麻木。
一直紧闭着的家门终于被打开。
人已经火化,再怎么不舍,我也该被下葬了。
我站在窗边,陪了爸妈一夜。
两老抱着骨灰盒一夜未眠,他们遮掩着悲伤,像是以往一样,对着我唠唠叨叨,语气竟然还是欢快的。
“可柔啊,不要牵挂我们,没有你这个病拖累,爸妈终于能无牵无挂出去旅游了,开心着呢。”
一边念叨,一边亦步亦趋跟着骨灰盒往外走,妈的脸上黑眼圈浓郁。
我有些心疼。
身上的不知名禁锢忽然一松,我发现,我可以离开方迹亭身边了。
我终于摆脱了只能跟着方迹亭的限制,能够自由行动!
心头一喜,眼见爸妈脸色憔悴,我迫不及待回到他们身边,伸出手握住了妈妈的手。
什么都没摸到,却让妈妈浑身一颤。
她茫然抬头,似乎是想寻找什么。
“好了,让可柔入土为安吧。”舅舅扶着妈,低声劝慰。
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地握进了拳头。
他们看都不看门口的方迹亭,自顾自上了车,我紧紧跟在后面,坐在父母身边。
只是刚上车,舅舅就冷哼了一声。
“姓方的说要把所有财产都赠送给我们。”他拿着爸的手机,低声解释道。
“让他滚!”爸大声道。
舅舅应声。
到了墓园时,天光大亮,太阳升起,冰雪渐融。
下车时,我听到妈妈似乎低喃了一句“可柔,不要牵挂我们,好好走吧。”
我浑身一震,再也忍不住泪水,紧紧盯着两老苍白的面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泣不成声。
……
墓园清幽,我下葬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送行。
远远地,我似乎听见墓园大门处的争吵声。
是方迹亭跟了过来。
他抓住走在在最后的舅舅的手,急声说:“我刚才把所有财产都捐赠出去了,可柔的那一份留给了伯父伯母,我都做到了,现在让我去送送她!”
舅舅低头看了看财产记录,点开爸的手机屏幕,收了钱。
然后才在方迹亭期盼的眼神中慢吞吞说:“以后两清了,不劳烦你送可柔,回去吧。”
舅舅甩开方迹亭的手,喊了两个儿子堵在小路上,这才慢悠悠转身。
低声的喃喃消散在风里:“当年可柔陪你熬夜创业,熬得本来就虚弱的身体恶化,你破财就一笔勾销?做梦也不是这么做的……”
方迹亭彻底呆住,片刻后才回神。
“可柔想见我!让我送她一程!”
他声音近乎凄厉,震得静谧的墓园声响阵阵。
我在墓地前回头望去。
也许是魂魄的缘故,我能清楚看到方迹亭的神色,听到他的声音。
昨夜他枯坐一夜,和苏依依闹掰。
今天又被舅舅骗着捐出所有的钱财,只想见我一面。
我摸了摸胸口,那里冰冰凉凉,没有心脏。
我已经死了,不再会为爱情感动。
所以就算得知那是误会,就算知道方迹亭无比后悔,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感觉。
一切都迟了,无法挽回。
也许他和苏依依将错就错,也能活得很好
多余的心疼还是省省吧。
看着自己的骨灰盒被放入墓坑,被填埋上泥土,我忽然心神一动,蓦然垂下了眼睛。
要做最后的告别了。
我一一看过爸和妈,看过围在面前的亲朋好友,露出一个笑容。
对不起,我该离开了。
虽然很不舍,但是时间总是可以抚平一切。
希望我珍爱的亲人,往后都会拥有幸福,不要学我。
希望我下辈子能有个健康的身体,活得轻松一点。
风声掠过,站在原地的孤魂陷入沉眠。
哀悼的人忽然心有所感,齐齐抬起了头,望着空荡的天空,热泪盈眶。
“彻底……离开了啊……”
哭声渐渐响起。


苏依依的手伸到半空,疑惑地叫了一声:“迹亭?”
她还等着方迹亭将戒指给她戴上,见人愣住不动,伸手推了推。
方迹亭如梦初醒。
他心跳得飞快,把邮件反复看了几遍,又想起这些天来的消息,再也冷静不下去。
推开苏依依,他在满堂惊愕的目光中跑出了酒店,上了车。
身后,苏依依一身婚纱,满脸都是惊讶和惶恐。
“迹亭,你干什么去?”
她带着苏母一起跟出了婚礼现场,见到车灯亮起,赶忙想要阻止。
方迹亭没给她们靠近的机会,将车开出了停车场,一路开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
车像离弦之箭一样飞驰过了三条街,方迹亭这才拿出手机,点开电话。
列表里的电话一个一个打过去,小瑶,清清,凡是和我相熟的朋友,没一个人接通,显然是集体拉黑了他的号码。
方迹亭皱着眉,换了个电话拨号。
小瑶的电话第一个被打通:“喂?是谁?”
“是我,”方迹亭开口时眉心紧拧,问道,“叶可柔是不是出事了?”
小瑶顿时沉默下来。
方迹亭等了片刻,不耐道:“说话啊,回答我!”
小瑶的声音变冷:“你问这个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
“托你们的福,我现在离开了婚礼现场。”
“托我们的福?”小瑶气笑了,“方迹亭你不是和苏依依真爱无敌,情比金坚,小小一个花圈还能影响们结婚?可柔被你害的还不够吗?!”
红灯,车停。
方迹亭揉了揉眉心:“够了。”
“刚才是我语气不好,瑶瑶,我想知道,叶可柔现在在哪?”
“死了。”小瑶答得很干脆。
方迹亭愣住:“她真的……?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小瑶说,“她这几年都在南城接受治疗,三天前病情恶化走得很痛快,你不是早就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在她葬礼当天继续结婚?”小瑶冷笑,“既然做了无情无义的事,就不要在这里装无辜,也不要再联系我,跟你这种人做朋友,我真是瞎了眼!”
话音未落,电话已经被挂断。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方迹亭忽然加重的呼吸声。
他的神色变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城离这里三百公里,半天时间就能到达,也是我的老家。
我和方迹亭确定在一起的时候,每年他都会跟我回去,我们早就是亲戚邻居默认的一对。
只是我病了以后,他再也没有踏进南城一步。
我的思绪还没回神,突然一声巨响震动耳膜,整辆车开始晃荡不休,我睁大了双眼——
车撞上了路边的墙面。
方迹亭伤了腿,被热心人救出来之后,却说什么都不肯上救护车。
他草草让人包扎了伤口,叫车把他送往南城。
身后医护人员拿着他落在床架上的“新郎”胸针面面相觑。
“小伙子是去赶婚礼?怎么这么远还一个人去?”
“看着脸色不太好看,该不会是去抢婚?”
“这也太拼了……”
嘀咕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耳畔,我在车顶不由自主往下看。
方迹亭是……想去见我么?
为什么呢?我不想他参加我的葬礼,他却来了。
甚至神情恍惚,似乎被我的消息冲击到失了神。
生前对我不闻不问,现在又为什么在意我的死活?
我并不想看见他。
临近年关,南城方向的车渐渐多了起来,方迹亭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天色擦黑。
家里空无一人,不远处的邻舍炊烟声升起,只是不见人影。
我的遗像就摆在家门口,方迹亭的视线接触到的刹那,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的嘴唇张合,似乎在说“不……”
但好像又没发出声音。
这时,车喇叭的声音响起,我下意识转头。
就见到远远地,一辆面包车驶过来,车上的标识,是殡仪馆。
停在路口后,车门被从里面打开,妈双手抱着骨灰盒,脸色青黑,被爸爸扶着一步一步走上前。
父母都是头发斑白,脊背弯曲,脸上遮不住的泪痕和疲惫,短短几天不见,他们就好像老了十岁。
我的眼眶蓦然一酸。
走前他们强颜欢笑,似乎早就做好了会送我离开的准备,笑着和我说,他们会好好过完接下来的日子。
我没想到,那些不过是不想让我走得不安的谎言。
眼见两老谁都不理,抱着盒子自顾自往家里走,脚步沉重,难言的悲伤弥漫在周身。
手再也顾不得虚幻,我伸手虚虚抱住两老,喉咙像是被塞了石子,说不出话来。
“这是叶可柔?”一声不敢置信的问话打破了寂静。
只见方迹亭踉跄几步,死死盯着骨灰盒,上前就要抢过。
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四百多天,每天三封,准点准时地发来信件。
我把所有的爱分装进去,带着期盼,希望得到回应。
可是时间实在太长,方迹亭刚开始还会打开邮箱一一看过,回复一两封。
后来,工作渐渐忙起来,习惯了的主动陪伴变成了需要自己点开的费心去看的信件,烦躁日渐增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遇到苏依依以后,他的精力被牵扯住,很少再有耐心一一翻阅。
渐渐地,他甚至忘记了邮箱,只要没有视频申请,他就开始默认对方不再重要。
他对邮件那头的人,印象开始模糊。
方迹亭发了一会儿呆,翻开病历本,按照上面的时间,点开了其中几封信件。
“迹亭,今天考完成绩不好,心情很差,食不下咽,于是捧着我们的照片连干三碗……”
(治疗告一段落,浑身疼痛难忍。)
“今天心情一般,无意中翻出了我们的婚礼策划书,一点一点想象婚礼的流程,好像又有了看窗外风景的心情……”
(治疗不理想,几度病危之时。)
“迹亭,好久没有见到你,我们什么时候见一面?”
(偷偷溜回去见到苏依依之前。)
邮件里没有半点谈及病情,好像只是生活琐事的抱怨,他却对照着病历,看得脸色灰白。
一直看到信件中提及苏依依——
“想起当年同班同学苏依依了,那时我还刚刚跟你成为笔友呢,想她当年为了和我们系学长谈恋爱,追人追到了国外,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有点感慨,先爱上的人总是输家,你我都是。”
方迹亭的瞳孔一缩。
苏依依和学长恋爱?他完全不知情。
当年苏依依和他暧昧不久,然后一声不吭出国数年,就此和他断了联系。
对此,苏依依回国后,说她被当面拒绝,以为他拒绝了她,伤心之下选择去国外进修,逃避这段感情。
方迹亭愣神间,苏依依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他立刻接了。
“迹亭,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在哪里?婚礼上你抛下我消失,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苏依依在电话那头哭,怒气冲冲地质问。
方迹亭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反问道:“当年和我写信的人不是你,对吗?”
苏依依一噎,猝不及防之下气势立刻弱了,心虚道:“你、你说什么呀?”
“迹亭,这么久的事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当年我们不是早就确认过彼此的身份?你在怀疑什么?”
方迹亭调出手机界面,看着那上面的文字,冷声说:“我们因为一本书结缘,互相通信成为笔友,聊了很多关于学校东边无意间发现的那家民宿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记得,我们不是恰巧还在路上遇见了……”苏依依硬着头皮道。
方迹亭忽然暴怒:“学校东边根本没有民宿!”
苏依依根本不清楚当年通信的细节,方迹亭浑身发冷。
当年为了一本心仪的绝版书,他费尽心血,争论无果之后,将那人约到了一直到约着线下争论归属的事,他们第一次定的地点就是学校东边,一家相熟的杂货铺。
那一次对方没来,说临时有事。
第二次,他遇到了苏依依。
“你顶替了可柔和我通信的事,吊着我做备胎?”方迹亭一字一顿,满身的怒气像是泄了闸的洪水,压抑不住!
他嘴唇哆嗦。
苏依依只记住了第二次约的地方,只出现在那里。
那么多年前觉得心动的对象,原来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方迹亭的心,真真切切地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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